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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门(恐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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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大爷,您的镜子碎了。”苏桢敲了敲门。
  半晌屋里响起拖动桌椅的声音,陈大爷拄着拐杖出现在门前,他伸手挡住刺目的光线。“陈大爷,您是不是不舒服啊。”细心的苏桢很快发现陈大爷的脸色黑得出奇。
  “没不舒服。”陈大爷似乎不耐烦。
  这时楼道里吹过一阵风,苏桢的鼻端忽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腐臭味道,她鼻子灵敏,道:“陈大爷,您家里冰箱是不是没开,我闻到腐臭味了。”
  不知怎的这句话惹到陈大爷,只见陈大爷凶狠瞪了苏桢一眼,转身啪地关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的腐臭

  回到家中苏桢赶紧洗澡,待脱下衣服她才发现被棺材撞到的胸口红肿了一大遍,并且还有一个手掌的印迹,像是被人拍了一掌似的。
  “人走霉运,鬼神欺。”苏桢自言自语,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去寺庙里做几个月的居士,念经打坐,好去去身上的霉运邪气。
  下午两点苏桢准时到局里,刑侦部门的同事大部分都外出了,刘队也不在办公室。苏桢便上网浏览新闻,看得正上劲时刘队回来了。苏桢一看见刘队顿时惊呆了,这才一天多不见刘队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面色腊黄,双眼凹陷,脚步虚浮无力,脸颊上满是如沟壑深的纹路。
  “刘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苏桢简直不敢相信。
  “一夜衰老了呗。”刘队坐在对面,从口袋里摸出烟,但打火机按了几次没打燃,苏桢赶紧替他打火点燃烟。“小苏,你回咸阳有什么发现吗?”
  苏桢垂下头,半晌道:“我一直以为7年前生了重病导致记忆模糊,昨夜妈妈告诉我,7年前我服安眠药自杀,损伤了大脑中枢神经使部分记忆丧失。”
  “那你是什么原因自杀。”
  “不知道,我妈也不清楚。刘队,你帮我查查照片上其他的几个人下落,我想他们应该知情。”苏桢从包里取出照片,照片上的王明春和朱仙芝已恢复成原来微笑的模样,她正要递给刘队,忽然手指发烫,便见照片上冒出一团黑烟,一簇蓝色的火光跳跃出来。苏桢大惊失色,赶紧吹熄火苗,但照片已被灼出两个指头大小的洞,恰好是在王明春和朱仙芝的头部位置。
  刘队和苏桢面面相觑,两人静坐沉默,许久刘队道:“小苏,我想王明春和朱仙芝之死与你有关,弄清楚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此案也就真相大白了。对了,这个案子我不想再有其他同事参与,小苏你就多辛苦费心。”
  苏桢点头,道:“明天我想再去孟村镇,有一个婆婆我觉得她可能知道一些。”
  “那我明天和你一起去,朱仙芝的案情还要向家属交待。小苏,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老常头,他向我举着左手。”
  “举着左手?老常头的左手心不是写着一个爱字吗?”苏桢惊呼。
  “嗯。他可能是要我们重视这个字。”
  “这代表什么意思呢?”苏桢实在想不出来,难道老常头生前有暗恋之人,因突然死亡未及向此人告白,然后托梦给刘队让他传达爱意。
  下班后苏桢在附近小馆子吃了炒菜,这才往吉庆社区走来,只见自己所在的那幢单元楼外聚集着十几个人,苏桢定睛一看,其中一人是物业处的史经理,其他人也是楼下的住户。
  “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苏你回来得正好,我们这个楼里最近有一股死老鼠臭味,风一吹家里都是那股味,熏得要吐,我们想让物业去各家敲门看看,是不是哪家的腌鱼腌肉坏了。”
  “腌鱼腌肉坏了是小事,就怕是哪家死了人臭了。”
  苏桢心里不由一凛,这股死老鼠臭味她在陈大爷家门前闻到过,道:“那确定是哪家传出的臭味没有。”
  “四楼的臭味最重,肯定是其中一家,别是陈老头死在家里了吧,几天都没看见他出来。”
  苏桢正要说话,这时从楼梯上传出一声怒吼,“你才死家里,我老头子要活一百岁。”众人抬起头,只见陈大爷黑沉着一张脸站在四楼的楼道扶手处,拎起一桶水就往楼下泼,众人躲闪不及,多人被溅湿了衣服头发。
  “我说楼梯上怎么这么多水,敢情也是这老家伙泼的。”说着,这人就要冲上去,但被众人一把拉住劝说。
  众人在楼下呆了十几分钟才散开,苏桢上楼,楼梯上水流纵横,更显得肮脏,无法行走。回到家中,苏桢拿了一只超强吸水拖把并一只塑料桶,从六楼开始,将楼梯上的积水吸进拖把中,然后放进桶里拧出水。忙活了近一个小时,才把整个楼梯清理干净了。
  此时天色微黑,楼道昏黄的灯光打在楼梯上,映着湿漉的地面,些微地透出一个模糊的面部轮廓。苏桢累得头晕眼花,提着拖把和水桶,一脚踏在那面部轮廓径直上楼。
  这时陈大爷家的门略微错开一道缝,苏桢站在门口想了一会放下拖把和水桶,推开门走进去。屋里面黑乎乎的,苏桢一进去就冷得打了个哆嗦。“陈大爷。”屋里虽然开着空调,但苏桢还是闻到了一股如死老鼠的尸臭味。
  “陈大爷。”苏桢连喊了几声,屋里没有人答应她。想着可能是家中有什么鱼肉腐坏,苏桢便去找电灯开关,但屋里实在黑,苏桢摸出手机,借着手机的光源在屋里搜寻,她刚一转身便对上一张黑沉的脸。
  “陈大爷,你在屋里呀。”苏桢吓得手机都差点掉了,手机绿色的荧光打在陈大爷的脸上,那张脸显得特别的阴森恐怖。
  “你来我家做什么。”陈大爷语气冷得很。
  “抱歉,我看到门开着才进来的,陈大爷,您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腐坏了。”苏桢小心翼翼问道。
  这句话似乎又惹到陈大爷不悦,他挥着手要赶苏桢走,苏桢往后退,手不小心碰到了陈大爷的手臂,陈大爷立即甩开。“陈大爷,您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记得找我啊。”见此苏桢不好再留,只得出来。
  回到家里,苏桢始终弄不明白陈大爷怎么变得如此孤僻,忽然鼻端闻到一股熟悉的死老鼠的尸臭味,她使劲地向四周嗅着鼻子,臭气似乎就在身边,她下意识地举起手臂闻去,这才发现臭气是从自己的手上发出。苏桢猛然记起这只手曾碰过陈大爷,难道说臭气是从陈大爷身上传染过来的。
  但陈大爷的身体上怎么会有死尸腐臭味呢,苏桢百思不得其解。
  洗了澡后苏桢便躺到床上很快睡去,迷迷糊糊中被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惊醒,她竖耳倾听,屋子里确实有个人在,并且将箱柜都打开了。苏桢吃惊不浅,这种情况可能是进了窃贼。苏桢悄悄揭起帐子一角向外看去,有个黑色人影正背对着她站在衣柜前。
  苏桢起身,顺手拿起床边的一只凳子,向那黑影移去。她越走越近,眼见离那黑影不足一米,苏桢高举起凳子对准黑影头部砸下去,就在这时黑影转过身来,凳子竟然穿过黑影的身体。
  “我就说你也不是好人,把我的房子租给别人住,害我连回家的地方都没有。”
  那声音阴恻恻的,但是苏桢不难听出这是早死去的周母。
作者有话要说:  





☆、杀猪刀

  “是你儿子让我租的,不关我的事。”苏桢又惊又怕,不断向后退,这卧室狭小,她很快就退到了客厅。
  “胡说,我儿子才不会这样,明明就是你和我那恶毒媳妇合谋,想夺走我家房子。”周母冷笑着向苏桢逼近,窗外的月光扑在她的脸上,只露出两只深洞似的眼睛。
  “周婆婆,我真的没有。”苏桢只觉要晕倒,这周母生前脾气倔强,又对万素兰积怨久深,恐不易听信自己的话。她瞟着门,打算趁机逃走。
  偏那周母好像明白她的心思,抢先把住门口断走苏桢逃走的念头。“你害我没有栖身之所,我要每天都缠着你,让你不得好死。”
  “周婆婆,我明天让他们搬走行不行。”
  周母冷笑不已,伸出枯瘦的手臂逼近苏桢,这时门板上响起敲门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道:“小苏,这么晚了你在家搞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还有你个老太婆,都死了还跑出来干什么,快滚。”
  这声音竟然是陈大爷,原来陈大爷一直都知道周母的鬼魂缠着自己,怪不得他让自己远离周武艺家。那周母被陈大爷一吼,似乎也有些畏惧,她恶狠狠地盯了苏桢一眼,身形便从门前慢慢消失。
  顿时苏桢松了一口气,冲到门前打开门,外面哪里还有陈大爷的身影。苏桢掩上门,转身回卧室,身后突然一阵疾风射至,身体便是一僵,直挺挺地走到卧室,然后倒在床上。
  清晨的手机闹铃惊醒了苏桢,还好没有睡过头,苏桢匆匆洗漱完便赶到局里。刘队也刚到,神色蔫尾地靠在墙壁上,感觉比昨天气色还差。
  “刘队,你不舒服还是回家休息吧,我一个人去孟村镇。”
  “我没事,现在就走。”
  苏桢素知刘队的驴脾气,也不好再劝,所幸不用刘队开车,而且孟村镇也不算远,三个小时便能来回了。刘队一上车便睡过去,苏桢和司机华东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半个小时便到了孟村镇,苏桢叫醒刘队,二人下了车直奔久久旅馆,原来朱仙芝的父母因女儿不明不白死亡,还暂留在孟村镇等待结案,上次的尸检报告出来后朱家亲属哪里肯信,后来通过关系从市里请来法医,鉴定结果和局里一样。
  这时朱仙芝父母也知道女儿的死透着诡异,对刘队的话倒也相信几分,知道这事急不来,打算先回咸阳。苏桢瞅着朱仙芝父母想说明自己的身份,转而一想他们未必认识自己。
  苏桢打听到了当时打自己的叶婆婆住址,这叶婆婆是街道上聘请的环卫工,据说从小有阴阳眼,家里人把她赶出来,孤苦无依的,住在街尾的一所破房子里。苏桢和刘队赶到叶婆婆家时,叶婆婆正在门口清理捡来的塑料瓶。她一看见苏桢,眼睛里冒出火,顺手拾起一只瓶子朝苏桢头部砸去。
  “滚滚,不许你跟着,再不滚我砸死你。”叶婆婆插着手怒骂,作势要打苏桢。
  刘队赶紧劝慰叶婆婆,这刘队虽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口才却是绝佳,几句话就把叶婆婆的怒气平息下来,搀起叶婆婆进屋,看见苏桢愣愣的便冲她使了个眼色,苏桢会意正要进来,那叶婆婆忙拦住。
  “小苏,你就在门口等我吧。”刘队也只得作罢。
  苏桢赶紧答应下来,刘队扶着叶婆婆在屋里坐下,两人低声交谈,用手比划,时不时地往苏桢这里看去。苏桢站在门前往屋里瞅,屋里的光线很暗,连一个窗户都没有,里面堆满了捡来的废塑料瓶和废报纸,而在左侧靠墙的角落里用两条长凳搁着一张木板,上面铺着一层薄被,可见叶婆婆的生活极为艰辛。
  刘队和叶婆婆在屋里说了大约二十分钟才出来,二话不说拉着苏桢便走,走出几百米后刘队才放开苏桢的手,道:“叶婆婆说你身后有脏东西跟着,所以才不让你进屋。”
  “那脏东西是什么样的。”
  “是一个婆婆,不高,大概到我的胸口的位置,脸比较小,脑后扎个髻,走路不利索。”
  苏桢略一思忖便猜到是周母,这周母正是刘队所说的形象。“刘队,这个婆婆其实是我楼下的邻居,她的媳妇万素兰就是被狗咬伤得狂犬病的那个。”
  “那她为什么要跟着你呢。”
  苏桢把事情始末完整地告诉刘队,刘队摸着下巴想了半天,道:“这个婆婆应该和王明春朱仙芝的案件无关,她只是和你有误会恩怨,我看你去庙里请个菩萨吧。”
  本来苏桢心里七上八下的,听到刘队让自己去庙里请菩萨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果然在车上刘队一路撺掇,司机也跟着起哄,倒真把苏桢说动了心。蓝田县城外有座叫青莲的小寺庙,苏桢便在寺里花了八百大元请了一尊如来的佛像,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刘队也请了一尊佛像。
  “家里供着佛,睡觉踏实。”刘队憨笑。
  苏桢恭敬地捧着用金布包裹的如来佛像,不料刚进吉庆社区,几个小孩子就冲过来,她躲闪不及被撞个正着,手里的佛像摔到了地上。苏桢赶紧拾起解开包裹,里面的佛像早摔成了几块。几个小孩子见惹了祸,一窝蜂地都跑不见了。
  这把苏桢气坏了,好端端地八百大元没了,她气极败坏地上楼,走到四楼看到万素兰家门开着,想着必是那三个租户回来了,顿时苏桢有了主意。
  “林大哥,你在吗?”苏桢在门口敲着门。
  很快屋里出来一个男人,看到苏桢便赶紧打个招呼,道:“才下班吗?”
  苏桢答应着,笑道:“林大哥,这屋子住得可习惯。”
  “很好。”
  和对方寒喧了几句,苏桢才奔向主题,道:“林大哥,我想向你借样东西,就是你们的杀猪刀,我也可以买的。”
  “你要这个干嘛。”
  “听说杀猪刀可以辟邪。”苏桢干笑。
  “你们警察也信这个呀。好吧,我这里倒有一把,是拿回来做菜刀的,你要就先拿去。”
  苏桢喜孜孜地接过刀,向林大哥千恩万谢后才回家,晚上沐浴后她便躺上床,先是将刀放在枕头下,觉得这样防不到鬼,便又将刀握在手上,后来觉得还是不妥,要是夜里自己翻个身什么的,这刀不就戳到自己胸口了。思前想后,苏桢便将刀柄用绳子系了,悬在帐门上挂着,这样周母一看见杀猪刀便不敢近床。
作者有话要说:  





☆、催眠

  这晚苏桢睡得十分安稳,清晨醒来神清气爽,直道这把杀猪刀确有震慑鬼魂的威力。心里打算着再向林大哥买上几把,在各个门口窗子处悬挂一把,这样管他周母还是那水鬼就都不敢来侵扰了。
  在外面吃过早餐后,苏桢便买了许多水果和补品准备向陈大爷致谢,但敲了许久门都没有动静,只得把东西又提回家里。恰好这天是周六,苏桢决定去看尾声。在经过那片拆迁废区时,今日推土机停止了工作,周围都是掘起的泥土和破碎的瓦片,更显得凄凉荒芜,苏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缩着肩快步向前走去。
  尾声正在院子里扫地,满地的树荫衬得他特别的单薄削瘦,垂下的眉眼幽深得看不清。苏桢顽皮地拾起一枚小石子朝他掷去,轻轻砸在了尾声的后背。
  “你呀。”尾声无奈地摇头。
  “你可真勤快。”苏桢一向疏于家务,对于那些勤扒苦做的人特别钦佩。“这里可真阴凉,大热天都不需要空调的。”苏桢抬起头,院中的树木枝叶繁茂,互相错枝生长,只能从缝隙中透露出一点半点的蓝色,因此院子里的光线微暗。
  尾声扶着扫帚,眼眸中不经意地波动,道:“现在你找回你的往事了吗?”
  “还没有。”苏桢难为情地挠头,望着他笑道:“今天我可真是找你这位大心理医生帮我了,听说心理医生都会催眠,你能不能把我催眠了,然后激起我的潜意识想起那些往事。”
  “你把催眠也想得太神通广大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催眠的作用不外是减轻或消除病人的紧张、焦虑、冲突、失眠,但是记忆回溯目前没先例,不过我觉得可以一试。”
  “我是看小说里写的催眠很厉害嘛。”苏桢的语气颇有些撒娇。
  两人走进屋里,屋里更觉凉爽,苏桢忽想起几日前在这里遭遇到的浮尸,心里不由涌出恐惧,但转而想到尾声就在眼前,不觉去了几分害怕。
  “这次回咸阳,我才知道7年前我曾服安眠药自杀过,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杀。”
  客厅角落里摆着一张治疗床,苏桢依照尾声嘱咐平躺上去,没一会她又道:“你把我催眠了,我是不是什么隐私都没有了,你千万不要问我喜欢谁啊。”说着,她嘿嘿笑个不停。
  “待会就问你喜欢谁?”尾声故意咬着牙发狠。
  房间里安静了十分钟左右,苏桢的心情也平静下来,尾声开始用语言引导她进入催眠状态。最初苏桢按照尾声的吩咐将身体调整到舒服的姿势,并闭上眼睛,放松呼吸,但几分钟后她就只顾欣赏尾声的声音。尾声的声音很清澈,温柔如水,悦耳动听。
  忽然尾声咳了一声,苏桢立即睁开眼睛,道:“怎么停止了。”
  “拜托你不要胡思乱想行不行。”
  好像被戳破了心事,苏桢面上一红,低声道:“我知道了,再来一次吧。”她双手合十做了个乞求的动作,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好吧,这次你要集中精神。”
  尾声实在是个出色的心理咨询师,这次苏桢很快在他的引导下进入轻度催眠状态,然后就是进行深化阶段,根据苏桢想像力丰富的特点,尾声采用的是历史悠久且效果好的下楼梯法。
  “现在想像你就站在楼梯准备向下走,这个楼梯共有十级,我会引导你一级一级向下走,每往下走一步,你就会进入更深的催眠状态,你的身体会更轻松,更舒服,你的心里会宁静,安详。”
  “当你走到楼梯的地下室,你就会察觉不到平常意识不到的潜意识,想起很多重要的记忆,获得很多帮助,对自己有更多认识。”
  “现在向下走到第一个阶梯,身心都更放松了。”
  ……
  “继续往下走到第九个阶梯,即将达到深度放松的催眠状态了。”
  “继续往下走到第十个阶梯,仔细品味感受,好好享受深度放松的滋味……你即将走入地下室……去探索你的心灵深处……
  进入深度催眠后就是治疗阶段,在这个阶段潜意识会引导被催眠者回到过去某一段时光,或者是最具有影响力的一个事件。
  这时睡在治疗床上的苏桢从喉咙里发出嗯嗯的声音,那声音古怪至极,仿佛有一条蛇在苏桢的喉咙里蜿蜒。尾声停止了催眠,这种情况可能是苏桢的潜意识遇到了阻抗,因为有些人会对地底、阴暗有不良情绪。苏桢躺在床上依然紧闭双眸,但两颊的肌肉不断地梭动,上下唇齿启合发出嗑咬的声音。
  忽然苏桢从床上僵直坐起,双手前伸,眼球上翻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白。她瞅着坐在床畔的尾声,阴恻恻地冷笑道:“死小子,老婆子我好不容易找到个躯体睡觉,你要是想把老婆子赶出来,老婆子可饶不了你。”
  “你为什么要附在她的身体上。”尾声似乎一点都不慌张,和她对视。
  “谁让她和我儿媳妇害我,我找不到儿媳妇只有找她。”从苏桢嘴里发出的声音苍老、无情、怨毒,她疯狂抓扯着自己的头发,猛地一口绿色唾沫吐到尾声的脸上。“警察都不是好东西,只会欺负老百姓,她和我儿媳妇狼狈为奸把我逼死,现在她还把我的房子租给别人,害我死后都没有安息处所,我要缠死她,吸光她的阳气。哈哈……”
  “恐怕我不会让你这么做。”尾声皱着眉头。
  “死小子,你有本事就把我从她的身体赶走,她的身体我要定了。”
  苏桢狂笑着,瞬间倒回床上,没一会面色恢复正常。尾声守在床前凝视她,见她呼吸平稳才起身。他站在窗前,不知何时落起了沥沥小雨,尾声回过头瞧着躺在床上沉睡的苏桢,眼里忽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手不觉捏成了拳头。
  “我怎么睡着了?尾声,催眠做完了吗?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苏桢慵懒地从治疗床上爬起,她拍着头,极力回忆催眠的过程,但只回忆到进入第十级阶梯就完全没印象了。
  尾声走过来,道:“催眠失败了,你休息几天,我们再来催眠。”
  “估计我这人不容易催眠,我太固执了。”苏桢倒也没多大失望,一面穿着鞋子,笑嘻嘻道:“幸好你没法问我喜欢谁了。”
  “下次催眠我一定会问。”尾声也笑起来。
  “下雨了,尾声,我要回去了,你能借把伞给我吗?”趁着尾声去找伞的机会,苏桢迅速从钱包中抽出几张钞票放到桌子上,然后冲进雨雾。
作者有话要说:  





☆、鬼上身

  苏桢走上六楼就看到站在门前戴眼镜的男人,淋得一身透湿却仍不失其儒雅的气度。“江叔,你怎么来了。”苏桢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的后夫会来找自己,她不愿意称江涯为继父,能称为父的总该有些养育之恩吧,对于这个突然空降的男人她只好称作母亲的后夫。“妈妈呢?她在哪里?”
  “你妈没有来,我想你对我和容容有些误会,想来找你谈谈。”
  苏桢想起那天突然离开,可能母亲误会自己有意见,忙道:“江叔,你请屋里坐。”她赶紧打开门,找出条干毛巾递给江涯擦湿头发。“江叔,你衣服湿了怎么办。”
  “没事,还是你赶紧换干衣服吧。”
  江涯的话音刚落,苏桢就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忙从衣柜里找出干衣服在卫生间里换上。
  “江叔,其实那晚我已经想通了,只要妈妈觉得和你在一起能幸福,我就没什么想法了。”
  “那你怎么突然就走了,你妈都拦不住你,你走了后她大哭了一场。”江涯扶着眼镜,他和冯琴都经历了丧偶,两人的心情类似,也特别珍惜这段黄昏恋。那日冯琴在家里痛哭,他便想来找苏桢解释,让其母女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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