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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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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自己愈合,一会儿功夫,就化成一条浅浅的印痕。真人将双手抄入袖中,冷冷的说:“在上面多久了?”

阿宝一惊,一定是刚才走了气息,被发现了。这老道的丹丸有点邪门,不如赶紧回莫言阁去。正想化身出门,就见那老道从袖中抽出一只手,抛了方才那粒丹丸在空中,那丹丸顿时悬在半空,射出四色光芒。阿宝哎呀一声落地,化作一匹雪白的狼。

广宇真人蹲下身来。仔细打量了地上的白狼一番,点头道:“修行时侯不短。”说着冲那丹丸招招手,那丸子就如同有生命般缓缓落在真人的手心。真人又从怀中掏出一根血红的绳子,将白狼捆了个结结实实。白狼试着挣脱,可那绳子是越挣越紧。广宇真人道:“留你几天性命,三日后,取你的元丹。”说完便出门去了。

却说莫言阁内,兴冲冲的阿蛮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陪着莫氏夫妇回来,却四处找不到阿宝。伙计讲了一遍发生的事情,当说到看到阿宝跟众人往玄云观去了,莫生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儿道:“广宇真人手里有一颗快成了的不死丹。这次阿宝的确要吃点苦头。”

阿蛮着急了:“什么不死不活丹的,找阿宝出来是第一。”

夫人看看阿蛮;“广宇真人有了这丹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便低头沉吟起来,过了一会儿忽然笑道:“过两日就是广宇真人生日,照外边传说,从汉代起,这真人就已经不记得自己的真实年龄了。我们应当送份儿大礼。”

莫生看看夫人,掩盖不住的笑意浮上嘴角;“就送不死丹,如何?”

阿蛮一撇嘴;“既然从汉代就活着,还要什么不死丹,本身就已经老不死了……”

夫人招招手,让阿蛮附耳过来,嘀咕了半天,阿蛮还是嘟着嘴儿:“对付这老道还真是麻烦。”

夫人点点阿蛮的额头:“有欲则有求,有求不免贪婪,这个办法保证阿宝三天内回来”阿蛮方才眉开眼笑。

两日后,广宇真人辞了宾客,看看天色已晚,便打发弟子散了,准备清修。这清修,自然是要安静的。方才坐了一会儿,忽然听见门外有一女子,声音清丽:“主人为真人祝寿,请真人移驾。”

话音才落,耳边顿时仙乐飘扬,屋门自己大开。门外竟然多出许多台阶,蜿蜒向上。有身著五彩的仙女,手里提着明珠引路。广宇真人仔细观察,并不见妖气。摸摸胸前,丹丸还在,便跟了女子们一步步走上台阶。越走越高,低头望下一看,但见云雾茫茫。不多时,就来到一圆形月亮门前,但见那门如羊脂白玉,莹莹闪着光芒。真人到了门前,这两扇门忽然大开,广宇真人入内定睛观看。

真人到了门前,这两扇门忽然大开,广宇真人入内定睛观看。

这是一个不大的庭院,院子中间有一棵水晶枝干的大树。树叶如翠玉,树上有五色花朵,慢慢开放,瞬息花瓣落地,叮咚有声,碎成千片后,那点点碎片就地竟然化成点点光点,飘悠悠飞上天空,化作空中五彩繁星,闪烁不定,又似乎伸手可及。

广宇真人看的惊讶,一个绿衣的仙女上前拜了拜真人道:“仙家上座”。须臾间,院子北边,两股清泉冒出,竟然化成长几和坐榻。长几两侧又有座席,各有一男一女端坐。广宇真人先伸手摸摸那水化的桌椅,竟然一硬一软,看看手,是干的,而那水似乎还在长几和坐榻内流动,心下大奇。

那一男一女自称莫氏,为真人祝寿,并且愿不死丹成,早日升仙。广宇真人心下暗惊,不由又摸摸胸口,还在。有这个,任你是神是鬼,都要畏了三分。

那男子拍了拍手,有青鸟飞来,送上奇异瓜果,甘洌美酒。又衔了一个小小水晶瓶放在女子手里。那女子将瓶中之物往空中一扬,但见千万滴水珠飞散,如雨点般下落,快着地时,突然往一处集中,顷刻间化作一晶莹剔透的女子。

那女子且歌且舞,长袖一挥,便有千万片雪花飞扬。真人正看的发傻,就觉得胸前的丹丸颤动,似乎要马上飞出来一般。原来这真人怀中的不死丹,本是要用五个人的真元,加阴阳二气方才能炼成。这五人不但要天赋异禀,并且出生在五个不同的方位和特定的时间,命分五相,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人共要内修九十年,七返九还,方成内丹。因为内丹大多无形,而且在人体内,不好取出。而且,人又有多长的寿命,可以熬九十年?所以知道的人都当这不死丹只是个玩笑般的传说罢了。

却不知这广宇真人用什么邪法,短短九年时间,从四个活人体内取得内丹。可怜那修道的四人,本是希望有个善果,谁想到会被开肠破肚,丢了性命。

广宇真人用手按按胸口,暗自琢磨,眼下这五行内丹里,只差水行玄冬未得,水变幻无形,实在不易修得。而此刻这丹丸如此反应,莫不是有玄冬在附近?还未细想明白,就觉得胸口的衣服被什么狠狠一拽,那丹丸竟然跳了出来,嗖的一声飞向舞蹈的女子,绕女子转了两转,扑的一声穿过那女子的胸膛。女子顿时化作一滩清水,消失了。

莫姓男女抚掌大笑,丹成!

再看那不死丹五色变幻不定,的的确确是成了。

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广宇真人大喜过望,飘飘然,忘乎所以了。就见那莫姓男女拱了拱手,道:“金丹已成,仙长还犹豫什么?”

广宇真人连连点头,握了丹丸在手,深吸了口气,一口吞下。随后就觉得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恍恍惚惚的,不知过了多久,广宇真人看到了一点光亮。神仙世界么?广宇真人仔细打量,不由吃了一惊。自己被高高架在宝座之上,根本动弹不得。底下有众多的香客在顶礼膜拜。弟子们则在忙着记录众人施舍的明细。自己不是吃了不死丹了吗?

疑惑间,听一女子悠然回答广宇真人:“真人如今寿命要胜过日月超出天地了。只是真人用人炼丹,虽然是快速得道的好办法。但是,这样的修行,成不了上仙。只能委屈依附在这金身。这样的不死也很有趣呢!呵呵”。

广宇真人大叫,可是没有人搭理,远远地,女子声音断断续续传来:“真人已经脱离了人界,那凡人又如何听的到广宇仙人的呼救?那丹还真好用,真人怕是永远不会有无色,无嗅,无味,无知觉的时候了。”

原来,那天夜里,广宇真人的弟子们看到真人在点点星光里,平步上了青天。到清修之处一看,真人身体还在,只是气息全无。本以为师傅入定神游去了,可当晚,人人梦到师傅说自己已尸解成仙,并吩咐弟子们火化自己的身体,并以烧得的骨灰塑造金身。于是,第二天,弟子们立刻照办,而且将真人升仙的事儿也传开了,传的是神乎其神。这样香火才好,施舍才多。

广宇真人成仙的第二天一大早儿,阿宝就灰溜溜的回了莫言阁。大伙只当没看见。只有阿蛮不依不饶的追着阿宝问被打回原形绑起来的亲身体会。

楼上,莫夫人看着吵吵闹闹的阿蛮和阿宝,有点暗淡的自言自语:“天人也有五衰相啊。”

被进来的莫生听到,引来呵呵一笑:“我挽娘子老翁样,彼此彼此。”

二人相视粲然。

不死丹完

莫言斋之九清心粥

孟冬时节。这天清早,纷纷扬扬飘起大片雪花来,直到晌午才渐小。

莫夫人抱着个精致的小手炉,半躺在香妃榻上,睡眼惺忪。还真是不喜欢冷天呢。正抱怨着,就听阿蛮在楼下嚷嚷:“夫人,快下来,公子和阿宝带好东西来了!”

莫夫人爬在楼梯的扶栏上一看,院子里的雪地地上躺了一只死鹿,莫生和阿宝正拍打身上的雪花。

“才出门没走几步,就碰上郑猎户,花了大价钱卖了这个。今儿天寒,不如烤鹿肉吃如何?”莫生说罢又看看天,估计这雪要停了。

看楼下三个人兴奋的孩子似的,莫夫人也打起精神,一边笑骂着:“可怜的鹿,碰到一群魔星”,一边下楼叫来前边的伙计,将鹿抬去洗剥。不一会儿,切好的大块鹿肉还有烤架就送了过来。阿蛮自告奋勇去提炭,莫夫人挽了袖子,将鹿肉穿在签子上。正高兴着,忽然听到前边莫言阁里乱哄哄的,莫生使了个眼色,本来正流着口水的阿宝无可奈何的站起身来,往前边去了。

只见客人都站在莫言阁门口,围了半个圈子,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阿宝探头看去,原来门外雪地上躺着个老太太。不由冲伙计喊道;“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几个伙计正有点不知所措,听阿宝发了话,忙七手八脚的把老太太抬了进来。阿宝看看还有呼吸,一边叫伙计去拿棉袍和热手巾来,一边让人到后边去告知莫生和夫人。

就见阿宝抬起老人的头放在自己膝上,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包打开,里边排满了长长短短的针灸银针。阿宝抽出一根细针,在老人的人中扎了下去,又轻轻提捻了几次,稍时,老太太便长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眼。旁边也有人认出这老太太,是郑猎户的母亲。

老太太环顾四周,第一句话竟是:“有谁知道吾儿在哪里?”阿宝心下觉得蹊跷,两个多时辰前他和莫生才从郑猎户手里买了猎物,给了许多银两,看着那猎户欢天喜地的去了,为何他的老母亲现在出来寻人?正琢磨着,看到阿蛮从后边出来道:“夫人让把老夫人请到后厢房休息。”众伙计便抬着架着老太太到后院去。等安顿好老人,生旺了炭火,众伙计也散了。

夫人吩咐阿蛮了两句,便坐在床边,扶着老太太问:“老人家受了凉,身子虚,怕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床了。我叫阿蛮去取点热粥来,一吃就舒服了。”

老太太摇摇头:“老身只挂念儿子,歇歇就好。这可是莫言阁?”

夫人点点头。

“夫人好心,帮我找找儿子吧。”老人拉着莫夫人的衣袖,满脸的哀求和焦急。

“老人家,这个我自当尽力。可老人家为什么一定要到莫言阁来找儿子?又是如何认定自己儿子失踪了?”

老太太摸了把眼泪道:“老身家贫,只有大福一个儿子,和先夫一样,靠打猎为生。儿子很是孝顺,平日里,只要得了猎物,第一件事,一定是先回家报个平安,看看老身可需要什么,然后才去城里卖掉猎物,购置家用。今天早上,儿子兴高采烈的回来,说是捕到一头大鹿,看天寒,琢磨给老身做套棉衣,便和邻家小五一同出去了。等到将近晌午,老身听到门响,以为儿子回来了,出去一看,门口放着几锭银子和儿子捆鹿的绳索,唯独不见人影。老身又等了一会儿,不由心里嘀咕,到邻家打听,却说儿子碰到莫言阁的宝老板,卖了个好价钱,早应该回家来了。不知为何,老身总感到不安,身边有没有别人,就自己出来打听儿子的行踪。”

夫人抬眼看看阿宝,轻轻为老人掖了掖被子道:“老人家莫急,我这就叫人去城里城外打听。按阿宝所言,两个时辰前还见到郑猎户,应该没有大事情。雪大迷了路也是有的。”

正安慰着,阿蛮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来,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到了跟前,老太太才看清,那粥色洁白,粥上点缀着细细的粉红色和绿色的丝状物。夫人笑:“夏天收了点荷叶,荷花,切成丝,热粥一熏就又鲜艳起来。这个是清心粥。将莲子打碎了,和着藕粉熬的,老夫人尝尝

冬天有这样新鲜的吃食,老人也有了食欲,吃了两口,心里竟然安静了下来。又得到夫人的许诺,帮她打听儿子下落,便放心吃完热粥,昏昏沉沉的睡了。

就见夫人伸出芊芊玉手,在老太太的心头一按,随后仿佛捉到了什么,用两个指头捏住,如抽丝般提了起来。阿宝,阿蛮定睛一看,只见夫人指间多了一根晶莹剔透的粉色丝线,线的两头似乎系在什么上边,绷的紧紧的,不由大奇。夫人笑笑道:“这就是母亲心头上系着儿子的丝线,凭着这个,我们也许可以找到郑猎户。”

说着就起身唤了阿蛮,披上斗篷,出门往城里去了。

看来今天的烤鹿肉是泡汤了,阿宝不由长叹一声,到后边找莫生去也。外边雪已经停了,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

阿蛮和莫夫人顺着细细浅浅的丝线,来到一衣料铺前。夫人仔细看看这店的门脸儿,门面挺大,招牌上写着“适宜”两字。阿蛮和莫夫人踱入店内,看那丝线伸向店内后院去了,便四下打量,想是因为下雪,这会儿店里人不多。那老板娘看到来了两位衣着一般的女客,也没有太大的劲头,倒是一个小伙计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阿蛮上前应对,莫夫人便懒懒的翻着布料样品,目光却落在柜台后边的一个绸缎包裹上。那包裹没有完全系牢,敞开的一角露出里边包着的布料来。

“那包裹里的料子可是要卖的?”莫夫人来了兴趣。

伙计慌忙回答:“那个是成衣,定好今儿来取货的。不如看看别的吧?”

莫夫人“嗯”了一声,又看了两眼那布料说:“这料子还真是好看,店里还有吗?”

“一模一样的,怕是没了。如果夫人出的起,咱们倒是可以找找看”坐在一边老板娘搭了腔。

阿蛮从身上戴的荷包里掏出一颗半个鸡蛋大小的珍珠来,在老板娘的眼前晃了晃:“金子……没有,这个算是‘出的起’的?”

老板娘眼都绿了,直勾勾盯着珍珠咽了口吐沫。嘴里却说:“真的假的,我得验看了才知道。”

夫人蛮缓缓道:“你那料子到底好不好,手工又如何,我也的好好看看才知道。”

老板娘被将了一军,掂记着阿蛮手里的珠子,忙让伙计递过包裹,抽出一条曳地长裙来。但见这裙上有织金宝相缠枝花纹,点缀着米珠。随着老板娘手的转动,那裙子的颜色也由金到粉到白,微微变幻。何为织金?就是将真正的黄金先打成金箔,再捻成线,将这金线缠在织梭上,织成布匹。如在织金织物里,再加上鸟羽线,就成了这织金变色的罗裙;工艺极其复杂。而更妙的是那缝纫,几乎看不到布料接合处,想是用了织物本身的丝鸟羽线缝合。

莫夫人连连称赞,人们说的天衣怕就是这个了。伸手拿了裙子,便舍不得放下。

“老板娘,谁家娘子如此幸运,得到这样的衣裙?”

“这个,恕不能相告”老板娘面有难色。

“那好,不为难你,但这裁缝总可以让我见见吧?做衣服不见裁缝,不是笑话吗?”

“这是自然,自家的布料自家的裁缝,夫人要看好了,这就叫裁缝来。”

“好,我要一样的布料,今天有,今天就定。”

阿蛮顺手把珠子放在老板娘的手心里。慌得老板娘忙念佛:“阿弥陀佛,好说,好说,夫人后边请。”接着又忙乱乱叫伙计:“快让古缝到后厅来,有贵客要裁衣!”伙计一个答应,跑的无影无踪

莫夫人和阿蛮在后厅坐下,茶上来了。品一口,还不错。不大一会儿,一个穿着雪白衣服的青年男子从走了进来。容貌俊雅,谈吐大方。对着阿蛮和夫人施了一礼。便开门见山:“在下古复生,是

这店里的裁缝。夫人要什么样的料子和样式,需要一一对古某道来。”

“古裁缝,就是那织金变色的罗裙如何?”

“织金料,同样的没有了。”

“哪里进的货,我出高价。”莫夫人不依不饶。

“这个……,是古某亲手织就的。”古裁缝一脸严肃。

阿蛮和莫夫人不由上上下下又打量了这古裁缝几眼。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大男人织布的样子。

“花色不同的也行,织金和我那件白狐裘外袍是最配的,你说是不是啊?阿蛮?”夫人冲阿蛮挤挤眼。

“绝对的绝配,夫人好眼力啊。”阿蛮有点夸张。

古裁缝的脸似乎阴晴不定,等了等说:“夫人稍等,古某这就去取面料过来。”

不多时,古裁缝捧来了一卷布料,一样的织金,不过是耦合色的料子,上边有大朵大朵的银色和金粉色牡丹。莫夫人看了看道:“这个就好。”

古裁缝笑笑,拿了尺子纸笔,道声“得罪”,便动手细细丈量,记好尺寸。量完,又和莫夫人约定三天后再来修改,五天当成衣。莫夫人道:“古裁缝手下真是快,三五天就好,回头也给我这丫头也做一条。”

取了定单,莫夫人头也不回的出了“适宜”。阿蛮紧跟几步“夫人,那郑猎户的下落还没有搞清,你怎么做起裙子来了?”

莫夫人看看阿蛮,叹了口气:“不用找了,郑猎户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阿蛮听夫人话语不祥,便也不再追问。一路上只看着夫人心事重重,默默地回到莫言阁。

莫夫人在门外看了看还睡着的郑老太太,皱起了眉头。看看天色不早,转身到了后院,看阿宝正拽着莫生喝酒。莫生看到夫人闷闷不乐,心里奇怪,正要询问。就见阿宝拉着阿蛮和莫夫人哼哼着说:“烤鹿肉今天是没吃上,我和公子爷用小酒小菜代了。明天是不是还有机会吃啊?”本来拉着脸的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好,就明天吃”,又吩咐阿蛮道:“好好照顾老夫人,把那莲子清心粥每日一次让她服着,如果她问起儿子,就说五天以后,一定会回来。”阿蛮不知道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一一答应

莫夫人拖了莫生到一边:“夫君知道这洛阳城里,有谁家买的起雪狐裘,织金缎,却又不敢声张的?”

莫生沉吟了一会儿,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夫人“夫人明天要摆鸿门宴吧?”又回头看看抱着酒壶的阿宝“阿宝,明天有好戏等你演。”

阿宝直了眼,什么?好戏不是看的?

第二天下午晚些时候,莫言阁的后门停了一顶小小的便轿。轿帘一挑,钻出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来。那人迈着四平八稳的官步,由两个黑衣家仆引入了后院。来人正是洛阳令董书成。这洛阳是本朝的陪都,所以这个令官儿比一般的同级官员实质上高了许多。(嗯,大概相当于北京市副市长或者市委书记一类的)今天一大早儿,就有人送来名帖,说是吏部尚书之子设便宴请董大人赏光。这赏光是客气话,吏部尚书可是董书成眼下一心想巴结的。想是那雪狐裘起了作用?送金银珠宝,那是一傻,一是太容易被查到,二是十分的俗气。这雪狐裘可是宝贝,而且眼下是冬天,这叫什么来着?

这叫什么来着?雪中送炭。呵呵呵。听说那吏部尚书的儿子,最近迷上了个花魁,今天,董县令又带了个好东西孝敬。摸摸手里提的织金变色的长裙,哎,真是花了功夫,先要买通那花魁的妈妈,丫头,搞来花魁的几件衣裙,还要找上好的裁缝,布料,按那旧衣裁剪的得体……这官儿当的,不但要操心公务,还要操心那花魁的尺寸。对亲爹亲妈也没这么操心过。要说这尚书公子还真是聪明,选了城外这么一处好地方请客,秘密。董大人一边想,一边乐,远远看到那吏部尚书的公子正坐在后厅里等着他,不由脚下加快,小跑着过去。

尚书公子客客气气寒暄一番,说是昨天得了一头雄鹿,今天请董大人一同享用。稍时热乎乎的烤肉上来,就见那公子一手持刀,一手抓肉,如同胡人一般。董书成无奈,也学着下了手,那公子便吃边道:“痛快!”董书成连连附和,公子豪爽,有侠士风范,听的公子大乐。

菜过五味,看那公子打了饱嗝,董书成小心翼翼的问:“那裘皮还暖和?”公子愣了愣,正要说话,就见一个穿了浅浅绿衣的绝色佳人捧了一碗清香四溢的粥放在董书成面前,低低说道:“鹿肉大热,请大人用清心粥。”说罢又妩媚的看了那尚书公子一眼。董书成尝了一口粥,清新之气直灌心肺,的确好喝。抬眼看那尚书公子,正饶有兴趣的看他喝粥,不由几分尴尬。

“董大人,那雪狐裘实在是上品,毛色极佳。不知大人如何得到如此佳物啊?”公子的眼睛还是没离开董大人手上的粥碗。

董书成不由一阵得意,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自己是如何费尽心思,从猎户口中探得雪狐消息,又如何找到众多雪狐。当说到为了保持新鲜毛色,将雪狐活剥了皮,就听咔哧一声,那公子捏碎了酒杯。董大人心下愕然,倒是尚书公子呵呵先笑了:“大人莫怪,只是听到精彩处,心里紧张,只当手里捏的是狐狸。大人不说还真不知道,这雪狐裘是得之不易啊。日后见了家父,一定将大人的心意好好带到。”董大人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

临行前,董大人又送上了织金缎,那公子是眉开眼笑。

目送董大人离去,尚书公子独自立在雪地里,眼里闪着森森的寒光,渐渐的,公子的面目起了变化,那哪里是什么尚书公子,分明是莫言阁的阿宝。阿宝提着那织金长裙到了到了夫人住处。夫人打开裙子,又仔细看了看,唤来阿蛮道:“如此妖物,烧了罢。”

三天后,莫夫人带着阿宝和阿蛮又到了“适宜”,古裁缝在后厅早已等候多时。莫夫人穿上已经成型的衣裙,左顾右盼。古裁缝在一边抱着双肩,嘴角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突然阿宝和阿蛮一左一右走到了古裁缝身后,各将一只手放在古裁缝的肩上,古裁缝打了个激灵。莫夫人忽然将身上衣裙一撕,露出里边似火红衣,端端正正站在了古裁缝面前。地上被撕坏的织金衣裙渐渐冒起青烟,竟是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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