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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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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吟了一下,丑矮子问我大娘:“你家闺女小时候有没有啥特殊的经历?”我大娘想了想,说有一件事儿倒是挺邪乎的,不晓得算不算。丑矮子让她给讲出来。
  原来在我大堂姐十岁那年,撵着我大伯正在屋顶上晒红薯干。突然隔壁家的二小子光个身子跑到院子里去了,刚洗完澡,又蹦又跳的,还嗷嗷叫唤,下面那玩意儿肿得老大,到底有是多大呢,就跟秧子上挂了俩仨月的老黄瓜那般大。
  说到这儿,我大娘还特意伸手比划了一下给大伙儿看。气得丑矮子翻着眼骂道:“你他妈讲重点中不中,净闲扯这些没用的么蛾子!”我大娘恼悻悻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那是你没长恁大,你嫉妒得慌!”丑矮子急恼了,呼啦将纸扇一合,准备动手打人。四大恶妇中的领衔哪甘示弱,也把绣花针给掏出来了,豹眼圆瞪,嘴巴抿得老尖。
  其他人劝了老半天,两人才得以罢休。我大娘又继续讲了起来。
  这邻居家的二小,可不是个小娃子了,都二十多了,还光个身子这么一跑,虽然在自家院子里,应该犯不着谁吧。可谁让我大堂姐站那么高,瞅得清清楚楚的,给吓得神慌心乱,脚下一个没留意好,踩到一只松动的破瓦,从屋顶上滑落下来了,一头攮在了院中的菜园子里。
  幸亏这菜地里刚浇过水啊,地面软乎乎的。我大堂姐这一头扎进去,泥巴都埋到脖颈了,身子在外面折着弯。我大娘和我大伯赶紧将她给拔了出来。人已经昏迷过去了,抓住头发摇晃下她的脑袋,一看脖子没骨折,脉搏还跳动着。就是七窍上糊满了泥巴,眼睛还好一点儿,拿把毛巾一擦就行了。鼻孔和嘴巴里镶的泥比较多,就赶紧用筷子掏。
  当掰开她的嘴巴时,我大伯发现了里面有条细尾巴,还动着呢,正往喉咙里面钻。赶紧揪住把它拉出来了。原来是条筷子般长的小蛇,吃它也没多少肉,便给扔在地上一脚踩死了。
  打那以后,我大堂姐时不时过一阵子的,肚子就会疼。每次去找郎中看,郎中就给些治肚子疼的药丸吃。吃了药丸不顶用,还得靠自己咬牙熬过去。肚子变得越来越胀。
  又过了两年,她肚子已经变得老大了,就跟怀胎了几个月似的。我大娘就逼问她是不是偷着跟谁睡了。我大堂姐坚决否认,加上裤裆里还来着那个,就排除了怀孕的可能。
  直到有一天,我大堂姐疼得撑不住,躺在床上扭动着身子嚎,大量汗水把床单都浸透了,头发湿漉漉的跟用水洗过似的,裤裆下面流出很多血,膨胀的肚皮被里面的东西给拱得凸凹不平。
  看样子,竟像是要分娩了。这是家丑,不敢声张,更不敢去找接生婆。为了向外面瞒住我大堂姐肚子上的变化,已经快有一年不让她出过家门了。没办法,我大娘只好掂了个盆子搁下面接着,万一生出个啥呢。
  别说,她还真生出了一东西。

  ☆、第二十一章:白骨

  过了俩小时,还不见有东西出生,我大娘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当她分开我堂姐的两条腿,扒着那玩意儿正往里瞧着的时候,突然一股子血箭射了出来,喷了她一老脸。
  “这是要往外生了!”我大娘顾不得拭去脸上的血,赶紧放下我堂姐的俩腿,端住盆子接着。
  听得一阵哗啦啦响,有很多东西掉进了盆子里,除去血水子之外,剩下的都是白森森的骨头。差点儿没把我大娘给吓死。稳住一些之后,她脑子不知道咋了,竟然还有心思清点一下骨头的数量,总共有八十四根。
  当时,我大娘觉得那骨头挺新鲜,想着用来熬骨头汤喝,但被我大伯给阻止了,说你这个样子就不怕遭天打雷劈么。到了晚上,他们两口子趁着夜色掩护,找个地方,将那些骨头给埋掉了。
  打那儿以后,我大堂姐的肚子也不再鼓了,气色变得越来越好,个子也开始一个劲地往上蹿。在这几个村里,算上男的,也找不到一个比我大堂姐更高的人。至于具体一些的数据,大概是一米八五左右吧。在那个营养匮乏的年代里,这身高算是顶天了。
  话到这里,我大娘算是讲完了。我母亲指着地上的一堆蛇尸,脸上带着不可置信,说一个姑娘家的肚子里,咋能搁下这么多东西呢。她这么一说,令我大娘也怀疑起来了,上前揪住丑矮子的衣领,说是不是你打外面抓来这么蛇,来诬陷我家姑娘呢。
  丑矮子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瞧着我父亲。我父亲咳嗽了两声,慢慢抬起头瞅天。丑矮子又看我,嘴巴一努一努的。我正义感爆棚,往前站了站,大声说:“大娘,那蛇真的是打俺姐身上钻出来的,丑矮子没有说谎!”
  当丑矮子这三个字从我嘴里蹦出来的时候,气氛刹时凝固了。
  人人皆是面面相觑,然后偷眼去瞧丑矮子。只见丑矮子大张着嘴巴怔住了,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的受伤。然后他把镜子掏出来,照着,走近我面前,说:“矮子我承认,毕竟咱这身板在这儿搁着,但你竟然说我丑,我哪里丑了?”
  离我这么近,我能清楚地看到从他那大鼻孔钻出来的两撮黑毛,足有两三公分长,正在随着他的嘴唇颤抖着。自他嘴巴里哈出的气息十分难闻。熏得我忍不住垂下脑袋,没有再讲话。
  突然,砰的一声。他竟然狠狠地把镜子给摔碎了。
  接着,他又慢慢流下了泪水,略嘶哑的嗓音充满了悲伤。
  “每个人看我照镜子,都以为我是自恋狂,其实不是,我又何尝不晓得自己丑爆了!”
  “我很孤独,可谁又能陪伴谁长久,只有镜子里的自己,才永远不会离去。”
  听完他说的话,我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孤独,我又何尝不孤独,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人跟我玩。那种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的寂寞,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孩子,抬起头来!”丑矮子说道。
  不知为何,他的话音里掺杂着一种力量,使我慢慢地抬起了头。
  却已是泪流满面。
  “我能看得出来你也很孤独,并且十分自卑,但是人活着就是一场磨难,你不能总沉沦在悲伤里,你得学会坚强起来,要对自己充满自信,就算强作欢颜,也要快乐地度过每一天。”说着,他又从包袱里掏出一只镜子,递了过来。
  慢慢地伸过手,我接住了镜子。
  “如果没有人喜欢你,如果没有人对你笑,那你就每天照照镜子,学着自己喜欢上自己,学着自己对自己微笑,懂吗?”他说得很是轻柔,把手轻轻地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嗯!”我用力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就凭他这几句话,这个丑矮子,在我的生命中,已算是划过了浓重的一笔。
  “腻歪完了没?”我大娘瞪着眼喝问。
  丑矮子没有搭理她,径直走到我大堂姐面前,将她脸上的布条子一根一根地解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丑陋的脸。
  他问我大娘,你还记得你把她生下来的骨头埋在哪儿了吗。我大娘点了点头,说就埋在俺二兄弟家院墙外面了。
  这话我二大娘一听就急了,说你埋的还怪是个地方哩,你咋不埋你爹坟上去。“啥?”我大娘一瞪眼,就吓得她往回缩了缩,不敢再吭气了。
  “你家院墙外面是不是种着啥东西?”丑矮子问我二大娘。
  我二大娘点了点头,说是啊,在墙根下种了点儿菜儿。
  “啥菜?还记得不?”丑矮子又追问一句。
  “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啊!”我二娘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
  “有一年你家墙根下的菜不是都死完了么,下面的土地上还让人给刨开了个大坑!”我母亲在一旁插口道。
  “对!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我还骂街了,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恁缺德,好好的菜苗子都给人挖了,让菜苗都干死啦!”我二大娘气愤地说。
  “应该是有人把骨头刨了,给煮着吃了!”丑矮子沉声说道。
  大伙儿都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我大娘问,那骨头能吃吗。丑矮子冷笑了一声,说吃是能吃,但吃了后会变成另一种人。
  大伙儿不由得惊呼。我母亲问,会变成啥种人,难不成男的还能变成女的。丑矮子点了点头,说的确是这样的。然后又问我二大娘,你现在还需要男人吗。我二大娘脸色刷地变了,说你啥意思。丑矮子指着她的裆部问,你敢不敢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看。
  此言一出,顿时把大伙给震惊了。我二大娘气不过,捂上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到底是干啥的?”我母亲恼了,推搡了丑矮子一下。我大娘也是满脸怒气,缓缓地把绣花针给掏出来了,横着眼瞅他。我父亲却是紧紧地盯住了我二大娘的裤裆。让我大娘给发现了,照头上给劈了一巴掌,说你看啥看,那是你该你看的地方不。我父亲不禁红了脸,垂下首,无话可说。
  “好,先不说这个事儿了,咱就说说她!”丑矮子指着我大堂姐,岔开了话题。
  却没有人再接他的话茬子。
  四个女人俱是拿眼在瞪着他,脸上充满了鄙夷。我父亲别过去身子,点了根叼在嘴里吸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气氛异常尴尬。
  丑矮子笑了笑,十分无奈的样子。他从包袱里掏出一把糖递过去,说我错了各位大姐们,这是我给你们赔罪的。
  糖,在那个时候可算是好东西。四个女人顿时眉开眼笑了,纷纷从他掌中取过糖,剥了皮放进嘴里。我也过去拿了一个。当我父亲也去拿的时候,却被喝了一声滚。
  这糖,是红色的。吃在嘴里,甜得快把人给腻死。
  可是,其中还掺杂着一种其它的味道。至于到底是什么味道,我又说不出来。
  吃过糖的人,都变得有些兴奋。也包括我,感到腹部发热,下面那玩意儿竟然慢慢地翘了起来。
  在那四个吃过糖的女人中。有三个兴奋得扭臀甩胯子,膀子一抖一抖的。我父亲见了,就瞪眼骂道,啥样子啊,吃个糖看把你们给高兴的,一群没出息的东西,都没俺二嫂能扛得住大杠。
  只见我二大娘正蹲在地上,脸红通通的,拳头紧攥着,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狠狠地注视着丑矮子。
  “你为啥不站起来?”丑矮子指着她问。
  “你给我们喂的是啥?”我二娘咬牙切齿地问道。
  丑矮子又从包袱里掏出了一把糖,让我们再去吃。三个女人和我,又去把他手里的糖给拿了吃。只有我二大娘依然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回糖是绿色的,吃在嘴里有股子清淡味儿。吃完它后,体内那股子燥热劲消失不见了。三个女的又恢复了平时的端庄,还有理智,也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啥事儿,均是指着丑矮子骂流氓。
  可丑矮子指着我二大娘又问:“你为啥不站起来?”
  我二大娘说肚子疼了,站不起来。俩妯娌过去要扶她,可她不让。可俩妯娌偏要去扶她。一边一个,将她给架起来了。
  然后我们就看到,我二大娘的裤裆是鼓蓬蓬的,快要把裤子给撑破了。吓得妯娌两个尖个嗓子叫唤起来,赶紧松开了她,逃离出老远。我二大娘羞愤难当,一头往棺材的角上撞了上去。将头上给碰出了个大窟窿,血喷如注。人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这人是不是傻了,为啥要从地里刨出骨头吃?”我母亲又惊又气。
  “错了,没有人是会从地里刨骨头吃的。再傻的人也不会。刨出骨头的并不是人为的!”丑矮子说道。
  “啊,那到底是咋回事?”母亲问。
  丑矮子神情变得凝肃起来,说:“应该是某种鼻子特别灵敏的东西,闻到了骨头味儿,给刨了出来,又往骨头上串满肉,然后送到你二嫂家,让他们给吃了。应该不止你二嫂一人变了性,她家有几口人?”
  “五个孩子呢,俩大人,总共七口!最小的儿子才两岁。”我母亲回答道。
  “应该是六个都变了性,这种变性人一旦跟人发生了关系,再生出来的孩子,别的啥都不吃,只噬人肉,啃人骨。”停顿了停顿,他又继续说道:“你二哥家最小的儿子极有可能是他两口子变性之后生产出来的孩子”
  这话又把我们给惊呆了。
  “怪不得在生他家小儿子时,没让我们去呢,也没给孩子做九!”我母亲说。
  “他家小儿子啥时候怀上的我都不知道,直到生下来后我才知道他家多了个儿子!”我大娘说。
  “难道俺那小堂弟是被俺二叔给生出来的?”我二堂姐惊讶不已。
  “对了,恁家老二人呢?”丑矮子又问道。
  “我二哥死了,光剩下个脑袋,身子不见了。”我父亲抢先回答道。
  “弄不好,你二哥是被他家小儿子给吃了!”丑矮子语不惊死人不罢休。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得有动静。我们回头一看,原来是我大堂姐醒过来了。她看见脚下的有一堆蛇,吓得猛站起来后退,咣当一声,将椅子给撞歪了。想叫,却嘴巴被缝着,只能发出呜呜咛咛的声音。
  我大娘问丑矮子,你把俺闺女这嘴巴给用针缭起来,算是咋回事啊。丑矮子看了我大堂姐一眼,对她说道:“就是为了不让她再张嘴,才给缝起来的。要不然,为啥要缝起来!”
  “啥?!”我大娘失声叫道,脸色突变。
  大堂姐急得不停地跺着脚,嘴里又发出呜咛的声音,两只手弓成爪形,在脸前虚挠,想去抓自个的嘴巴,却又不敢的样子。
  “不让俺张嘴巴,那让俺咋吃饭?”我大娘嚷道。
  “那不是她脸上还有一个洞吗?可以把那个面疙瘩扒掉,通过洞喂饭!”丑矮子又掏出镜子照起来,说得轻描淡写。
  “洞?那能当嘴使吗?能合得住吗?能吞东西吗?”我大娘气得吼起来,要七窍真能冒出烟,估计已是一团烟雾缭绕了。
  “就是为了让她不能再吞东西!不能再吞!懂吗?只能给她喂!”丑矮子也发急了,瞪着眼嗷起来。
  “为啥不能让她再吞?”我大娘强忍着,又继续问道。
  “还让她吞,。。。。。。。。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家儿子是掉到井里面去了吧!”

  ☆、第二十二章:降服

  原来,在我大娘家的菜园子潜藏着两条巴蛇,乃一公一母。至于何为巴蛇。在《山海经》内有记载。据说体长可达一百八十米,头部幽蓝色,硬度可媲精钢,身体黑色,乃坚韧皮革之最,可吞象噬狮。据传说中,一般能修炼成蛇妖的非巴蛇莫属。就连我们耳熟能详的白蛇传里的白素贞,就是一条修炼成精的巴蛇。
  即有巴蛇,必有另物。乃封豕。
  这封豕又是个啥玩意儿呢?乃大猪,体型赛象,残忍暴虐。
  这巴蛇一旦钻入人体,便犹如灵魂附身,令被附者脱胎换骨,食人养生,万蛇朝宗。被附者生得人高马大,眉目清秀,杨柳细腰,窄胯颀腿。可徒有其表,实不为人,乃一妖孽,可遭天劫雷劈。
  也就是说,我大堂姐一头攮进菜园子里后,被其中一条幼年巴蛇给钻到身体里面去了,而我大伯揪出来的那条红色小蛇,只不过是它的一条随从而已。这巴蛇一旦钻入人体,即能隐藏于血肉骨髓之中,就算拿个刀子把我大堂姐给活剥了,恐也难将其给搜寻出来。
  所谓脱胎换骨,就是巴蛇为了能更加适应寄存环境,就把我大堂姐身体上那一套子给清理出去了,包括血和骨,徒剩一张肉皮囊。这就是为啥我大堂姐会生出那么血和骨头。食人养生,顾名思义,就是专吃人来养活自己。
  万蛇朝宗,就是每当我大堂姐睡着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半夜里,附近的蛇都会来朝拜她,以她为宗首。
  并且这巴蛇基本上也是来者不拒。一些前来投靠的蛇,只要身躯不是庞大,其直径能钻入鼻孔和耳洞之中,便一律纳收,愿意让它们钻进自己体内,成为腹中孩儿。当然,我堂姐吐出来的那些蛇之中,也包括了来自她子宫内的亲生儿。
  巴蛇之胃,本来就是个超级大布袋,能装很多东西,肠子里也能储物。再加上她子宫内所孕育出来的一些。所以,从我堂姐体内能钻出这么多的蛇,便也不足为奇了。蛇怕硫磺熏。那四根雷管里就掺杂着硫磺。
  以上这些内容,都是丑矮子讲出来的,与本人无关,我只是搁在旁边听,记在脑子里,做个陈述而已。
  至于他前面说过,还有一条大蛇留在我大堂姐体内没有出来。其实根本就出不来了,只能随着我大堂姐这一具皮囊被毁灭。也可以往玄乎里一些的说,我大堂姐就是巴蛇,巴蛇即是她,两者已化为一体。
  通俗的讲,这就是一个蛇精。
  但凡有点儿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蛇的嘴巴跟人类的不一样。人的嘴巴只能张开三十度左右,而蛇的嘴巴则要厉害得多,随便一张口,都是个一百二十度,若使劲张开,那幅度甚至能达到一百八十度。
  所以,就我大堂姐目前的情况开看,她张嘴巴吞下一个小孩子,可以说是轻易而举的事儿,可完成在一眨眼之间。
  故而,丑矮子就断定,我大娘家的儿子是被我大堂姐给吞掉的。
  此话一出,令大伙惊慌失色,赶紧躲开了我大堂姐,俱都藏到丑矮子身后。其中也包括我大娘。再看我大堂姐,身躯狂扭,连蹦带跳的,姿态端的是像极了一条蛇。丑矮子从包袱里掏出一只明晃晃的大砍刀,横在胸前,俩腿一开步,摆出守御的基本姿势。
  耳中听得他猛然大吼:“快闪远一点,这厮要变形了!即将变出个一百八十米的庞然之躯,弄不好就将你们给尽数碾死!”
  吓得我们俱是两股颤抖,尿裤子的尿裤子,滚屁的滚屁,有哭爹喊娘起来的。我则是在前面尿湿之后,接着后门一松,噗啦又屙了一裤子。
  其他人都跑出灵棚之外了,能将腿拔多少下,就将腿拔多少下,此时不拼了命,留得何时,都逃得没影了。倒是我还留在现场。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在刚一跑的时候,我没瞅好竖着的那根钢管子。实际上也不怪我没瞅好,那玩意儿让帐子遮掩着呢。我弯着腰使劲蹦着往前一蹿,准备来个灵猿大跳跃,却一头撞在上面去了。疼得我抱个头在地上乱打滚,过得一会儿再一摸,天灵盖上起了个馒头一样的大疙瘩。
  于是我站起来又跑,这回自然是换了个方向。那丑矮子也真够热心,在我发步的时候,在我身上用力帮推了一下,结果令我跑偏了,又一头撞到那同一根钢管子上面去了。这回把脑门上给碰出了一个疙瘩。
  “你咋回事?撞杆子有啥好玩的,你到底跑不跑?”丑矮子朝我怒喝道。
  我又站起来,这回换了一地儿,离丑矮子和那根钢管子远了些,但不敢朝灵棚口边去,因为要经过大堂姐,现在看见她还不够发怵得慌呢!
  人不能总倒霉吧。可我偏偏就是。第三回逃跑的时候,给一下子蹚到下面横着搁的那根钢管子上面了,绊得身子顿时飞起来,一头攮到灵棚帐子外的墙上了,瞬间反弹回去。差点儿没来我给磕晕过去,摔在地上滚了几个,再也起不来身了。
  只见我大堂姐双目已变得赤红,泪湿满面。突然安静了下来,抬起胳膊,将俩手放在人中上和下唇底,捏住,猛地上下一用力。听得嗤啦一声,竟然将缝着的嘴巴给生生撕开了。唇片子叉裂,肉条子耷拉着,整一个血淋淋的。然后,她就张大烂嘴,不清不楚地大吼了一声:“冤哪!”
  丑矮子却是冷笑一声,胳臂大幅度张起,劈下了一砍刀,将她的胳膊给斩下来半截子,噗地掉落在地上了。
  伴随着凄厉的嘶嚎,我大堂姐断臂上喷涌着血,身体摇摇晃晃地踉跄出几步,就砰地歪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了。好像是晕死了过去。
  见那丑矮子弯腰捡起地上的半截子胳膊,朝我这边瞅了瞅。转过身背对我,好像是从那半截断臂里抽出了什么东西,接着再往里面掖啥玩意儿。他很快就忙好了。然后又从包袱里掏出一只折叠得方方正正的大麻袋,展开一瞧,好家伙,是我这一辈子见过最大的麻袋。
  他往我堂姐的断臂处敷了些药粉,还给包扎住,这才挥手让我过去帮忙。可我身上疼得慌,不愿意动身。他就奔过来,照我脸上踹了一脚,说你起来不。我脸上麻乎乎的疼,鼻血洒出来了,不敢再违背他的命令,就站起来跟他过去了。
  将大麻袋子递给我,他让我给他撑着袋口。搬起我大堂姐的身躯,把她给装进里面去了。再用个绳子将麻袋口给刹了个紧实。我以为这就完了。
  其实还没。他走过去,将我那昏死着的二大娘翻个身,捆绑住四肢,往嘴里塞了团烂布。又从包袱里掏出一只大麻袋,让我再搁一旁给帮衬着,把她人也给装进去了。
  过得一会儿,我父母他们折返回来了。皆是询问丑矮子将蛇精给降服没。丑矮子哈哈一笑,在两只麻袋上都拍了拍,说一个蛇精,一个变性人,都让我给降服了,也不看咱是弄啥的。然后他拿出自我堂姐身上掉下来的那半截子胳膊,扔到地上,说给你们看看,这是从蛇精身上砍下来的。
  我大娘颤颤巍巍地蹲下去,捡起了那半截胳膊,几个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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