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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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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第二天,这个老头儿一天到晚都是红着一张脸,不时拔开自己的裤裆往下瞅瞅,面上掩饰不住窃喜。这奇怪的动作让老太婆给发现了。就问咋回事。这老头儿就把嘴巴凑到她耳朵上,悄声地说:“老婆子,你有福气啦,我那话儿又开始有反应了,比以前还猛哩,嘻嘻!”
  一听这话,老婆子不由得愣怔住了。过了半晌,才俩手猛地往上一抬,再使劲往下落,在大腿上拍出个两响炮,喜得呲个牙笑得嘎嘎叫,半天合拢不上嘴,说老头子,你莫逗我,是真的假的啊。
  老头闷哼一声,说你要不相信,就摸摸看。言语着,抓住老太婆的手扯过去,摁在了自己的裤裆上。这下,把老太婆给惊得哦出一声,眼珠子瞪得老大,表情就跟吞了一个囫囵鸡蛋似的。她说,哎唷,硬得咯手哦。然后一甩手,又嘎嘎地欢笑起来。一天到晚都是兴奋的,还给老头子炒了俩鸡蛋。时不时的朝对方抛出个老媚眼。
  到了晚上,俩人脱了裤子要办事儿的时候。老头儿的那个玩意儿却又疲软了。气得老太婆又搓又挤,还给拽得老长,一松手,嘣地往回弹,疼得老头子直叫唤。不管咋搞,却是再也弄不起来了。气得老太婆骂道:“王八孙,让你白吃俩鸡蛋!”
  到了半夜里,情况照旧,老头儿又抓起那白花花的东西乱吃一通。结果,那话儿越长越大,都快齐到膝盖了。不办事儿的时候,咋个都精神。一临办事儿的时候,就软塌下来了。老太太脑子越想越多,说你是不是对我有审美疲劳了。老头儿低头不语,看着裤裆上的高大帐篷,不住地摇头叹息。
  老太婆脸上的褶子逐渐挤成了一堆,跟个沙皮狗似的,气得快哭了,说你不吭,就是默认了。老头儿欲哭无泪,十分无奈地说,我也不晓得咋回事。
  隔天,老太婆找了一张仕女画,挂在墙上,又用十字镐在下方凿了一个深洞。
  她让老头瞧着仕女画,把那玩意儿放墙洞里试试。但洞让她给凿得太高了,这老头腿短,够不着。老太婆只好搬了张凳子,让他踩着凳子上。老头儿站在凳子上,颤颤巍巍地把胯下那巨大的话儿掏出来,往洞里一探,再看看仕女画。咦,不软啦。
  归根到底,原来还是洞的问题。
  这让老太婆十分沮丧,哭个不停,脸上的褶子像一道道深邃的沟壑,泪水流进去就变得浑浊了,因为里面藏满了泥垢。这老头儿端的善解人意,劝她道:“我亲爱地老伴儿,你莫伤心,我宁愿憋着,也不会为别的女人释放!”老太婆嘤嘤咛咛地问:“那你会不会脑子想别的女人呢?”
  多好的老头儿啊,用力摇了摇头,眼神如磐石一般坚定,甚至还举手指着苍天,语气异常果决地说:“我对苍天保证,我就是在思想上也绝对不背叛自己的老伴儿!否则天打五雷!”把这老太婆乐得噗哧一声,破涕为笑了,自鼻孔里射出一块黑乎乎的,还粘着毛的鼻屎,落在了老头儿的虎口上。
  要说这老头儿真风趣,为了哄她开心,就把手抬起来,将那块鼻屎凑在自个鼻孔下面使劲嗅了嗅,神情陶醉地感叹道:“啊,真香啊!”把老太太给喜得捂个嘴,仰着个头,笑得嘎嘎响,跟扁嘴子叫唤似的。
  接着,这老头儿又伸出舌头,说如此美味的东西,不可糟蹋了,我要吃了它。说罢,舌头往前一伸,欲往鼻屎上面舔。
  见状,老太婆赶紧阻拦住了他,说别傻了,这玩意儿咋能吃呢。把鼻屎从他虎口上揩下来,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举着鼻屎说,这就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我要永远保存,死了也要带进棺材里。然后将鼻屎搓成个圆蛋蛋,给塞回鼻孔里了。怕它再掉出来了,又使劲捏了捏鼻翼。
  有时候我们经常问,爱情到底是什么?其实,如果有一个人敢吃你的鼻屎,那么,你敢说他不爱你?如果遇见这样的人,请好好珍惜吧。
  这天上午,老太婆出去捡柴禾了。回来的时候,肩膀上扛了一大堆树枝子,脸上的汗水子一个劲地往下流,气喘吁吁的,但神情却笑意盈盈的。这就是辛苦并快乐着。劳动会让你感到充实。
  将柴禾卸到厨房里后,老太婆喊了一声老伴儿,没人应答。是不是这老头子出去了呢。却耳中听到了异样的动静。以为家里来小偷了。便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透过门缝一瞧。差点儿没把她给气死。只见那老头子正光着个屁股站在凳子上,忙着猥亵那张仕女画呢。便狠狠一脚踹开门子闯了进去,大声喝斥道:“你干啥呢?”
  把这老头子给吓得慌慌张张,面色如土,却还不将那话儿从墙洞里拔出来。老太婆恼得一脚把凳子给踹歪了。再一看,这老头子脚下明明已悬空,却身体还在墙上趴着,宛如一只大壁虎,挣个脖子惨嚎不止。
  原来墙里面有个东西,却不晓得是啥,咬住了他那玩意儿。虽然气得慌,但性命攸关。老太婆为了救自家老头子,赶紧去邻居家借来一个大锤,还喊了一个壮年劳动力。
  两个人,一个手持十字镐,一个抡起锤子,嘭哒嘭哒地往墙上砸了起来。震得屋顶上灰尘簌簌往下掉落。
  有好几次,那壮年不敢再继续砸了,恐怕屋子塌了把自己给埋底下。但老太婆一个劲地央求不止。壮年的老爹也过来看了。他是搞建筑的,说这道墙不是承重墙,尽管砸吧,没事儿。
  直到把墙给拆了大个窟窿。才知道里面是啥情况。老头儿那话儿并非是让啥东西给咬住了。而是被一只手给攥着了。但见那只手看起来惨白惨白的,非常枯瘦,形如鸡爪,指甲是漆黑色的,有点儿过长。看不出来到底是女人的手还是男人的手。
  而这只手上连接着的那条胳膊,正在没被拆掉的墙体里埋着。那壮年拿了把菜刀,壮着胆子往那只手上使劲砍了一下子。噹的一家伙,火星迸溅。震得菜刀从那壮年的手中脱飞出去了。捡起菜刀再一看它的刃,已经磕出了个大豁子,还打卷了。

  ☆、第四十三章:不速之客

  这到底是谁的手,砍不动咋弄。壮汉他爹想了个法子。说看这手不像是活人的,活人谁会在墙体里面缩着呢,应该是阴物,阳克阴,阳,那不就是火嘛,干脆用火燎得了。这在墙上挂着的老头子一听,立马心就悬了,说中不中啊,别再把我给灼了。老太婆翻着眼骂道,灼死你这个老龟孙正好。
  于是,壮年就听他爹的,造了一只火把点燃。去燎那只白生生的手了。疼得老头子嚎得死去活来。虽然火把尽量避免着他那玩意儿,但它上面还是给烫得起水泡了。倒是那只手,被熊旺的火苗子正面烧着,一点事儿都没,依然紧紧地攥着,没有丝毫松动。
  看来用火把这一招根本就白搭,弄不好把老头子给烧死了。只得放弃了。接下来还是继续拆墙吧。看看这手的主人到底长啥样子,先甭管死活吧,万一通点儿人性呢,可以向它磕头求饶,说不定人家心一软,就给咱放了。
  于是两个人又抡起十字镐和大铁锤,嘭哒嘭哒地砸了起来,忙得大汗淋漓的。中间又是喝水又是啃馒头的。这老太婆忍不住抱怨起来。原来是嫌人家壮年吃得多。一连吃了五六个馒头。说这可不是恁家的粮食了,你怪能敞开吃,在恁家还没见你这样吃过呢,兔孙货,孬龟孙,心眼子坏透了,就不能多喝点儿水么。
  把人家壮年给嘟囔得烦了,歇下手中的锤子,喘着气说你到底还让我干不啦,你以为我稀罕呢,搁这儿累得跟个啥样儿。壮年的爹气得哼一声,递个眼神,甩手走了。
  “算了,你自己弄吧,这是俺家的锤子,我带走了啊,反正你也使不动!”壮年将铁锤撂起来,扛在肩上,准备离去。老太婆慌了,忙喊他一声,打算说两句好话哄哄他,还没等到她张口。却听得哗啦一声。
  从另一道墙上又钻出一只手,疾速袭来,胳膊摆得如灵蛇般,一把从后面掐住了壮年的脖子。发出喀吧一声脆响。眨眼间,手已松开脖子,迅速缩回去了。只在墙上留下来了一个黑黝黝的洞。
  再看那壮年,眼珠子瞪得老大,凸得快要掉下来。张开大口想说话,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杂音。身体像面条一样软塌塌地栽倒至地上了。他爹愣怔了半天,等过去弯下腰查看时,儿子已经断气了。将他搬起来坐着,脑袋却往下耷拉,跟挂着个罐子似的,扶都扶不起来。原来是颈椎骨被拧断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使得白发人送黑发人,把个老汉给哭得嗓子都哑了,连连捶打自己的胸,一张开嘴,上下颚之间连着几道子唾沫丝,哭喊道,我的儿呀,你连媳妇都没娶上,孙子没给我降下一个,就这样走了,断了咱家的香火,可让我以后咋活啊。
  这画面端的悲戚戚的,令人潸然泪下。老太婆揩了揩眼角的泪花子,觉得自己是时候有必要做些什么了。便从馍筐子里挑出一个最大的馒头,还给揭了揭皮。走过去递给那哭得睁不开眼的老汉,说老哥,别光顾着嚎了,一大把年纪了,身体要紧,吞个馒头,歇会儿吧。
  “你这是干啥?”老汉努力睁开泪水朦胧的肿眼泡,抬起头望着她。
  “这是俺家的馒头,最大个的,给你吃!”老太婆晃着手上的馒头,又重申了一遍。
  “馒头?”老汉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接住了它,“你以为是个人都稀罕恁家的烂馒头?”突然嘴巴一抿,猛地扬起手臂。砰一声,将馒头狠狠地砸到老太婆的脸上去了。
  嗤啦一声。老汉从衣服上撕下来一块布条子,拴在自己的脑袋上,刹紧裤腰带,握紧拳头。决定要给自家儿子报仇。哪怕把这座屋子给拆了。
  这个老汉姓赵,且称呼他为赵老汉。这时候该他隆重登场了。
  赵老汉不顾郭铁英家两口子的阻拦和斥骂,从外面叫来几个撵着自己干活的年轻人,俱都带着各种工具。打算拆屋子了。势必要找到那只手的主人。是活人给他打死。是死人给他来个碎尸万段。这丧子之恨,端的能令人发疯。
  有一个死者的堂哥,手里掂了把沉重的劈柴刀。往那只手上噹噹地砍了好几下,见没啥用,恼得不行,嘴里呜啦叫唤着,冷不丁地扬起一刀朝郭铁英的命根儿上砍了一下子。立马落个血淋淋的。
  亏它长得太粗,还具有韧性,这么一劈刀下去,才给砍开了直径的一半。疼得郭铁英老同志两条腿胡乱蹬了一阵子后,再也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这堂哥再次举起劈刀,欲要砍下去的时候,被张碧芝和赵老汉阻止了,怕他再闹出人命。毕竟在这个事件中,人家郭铁英也算是无辜的。
  一群人抡着各种工具,梆梆噹噹,拆的速度就快了。很快就拆完了一道墙,仕女画掉落下来,被压在破砖下面了。倒是那老汉还在悬空吊着。那只雪白的手依然紧紧地攥着他那话儿不撒丢。
  这没看到还好。看到了把众人给惊得俱是倒吸冷气。只见连接着手的那条胳膊,在一道几米长的墙体被拆掉的情况下,依然没有完全暴露。原来是打另外一道承重墙里伸出来的。有俩人好奇,就逮个尺子,量了量这条胳膊的小臂,足有三米七八之长。
  在没有掀掉屋顶之前,如果把承重墙给拆了,那这屋顶肯定会坍塌下来,弄不好就把人给砸死了。
  虽然嘴上气呼呼地嚷着要拆掉屋子。可面临真要拆的时候,赵老汉却犹豫了。此时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拆人家的屋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自家儿子死了,但的确不是让赵铁英两口子给害死的。他们是有间接的责任,可毕竟不是凶手。于情于理上来讲,不能完全迁怒于他们。
  于是,他就征求张碧芝的意见,这屋子到底拆不拆啊。说个话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其实压根不想给他拆的。谁知道这墙体里面到底潜伏着一个啥东西啊。弄不好,这一班人的命都得交代在这儿。有人已经想通了这点,再顾不上讲义气,丢下工具逃跑了。
  张碧芝又不是傻子,何尝不晓得这屋子已经没法住人了。但恐怕屋子塌下来再把自家老头子给砸死。人家赵老汉说了,才没那闲工夫给你们拆屋顶呢,直接用绳子把承重墙给拉歪,要么砸了你家老头子,那是活该,要么直接把命根子给他砍断得了,及时止住血,应该死不了。
  再三思量下,张碧芝始终对自家老头子那话儿抱着一丝希望。或许那天半夜里他做春梦了,迷迷糊糊中翻个身,就把自己给压下面了,用那话儿把自己给拾掇一家伙,也总比天天坐地上吸干土强啊。
  于是她选择,这屋子还是别拆了。
  待众人离去后。老太婆偷着去窖子里找狗伯了。当狗伯知道是一只手攥着郭铁英那玩意儿时,脸色唰地变了,有些惊慌地说:“想不到它也来了!”老太婆忙问是谁来了。狗伯将脸一板,说没事儿,不该你知道的别瞎打听。
  搞了半天,狗伯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将张碧芝给撵出来了。
  再回到屋子里时,郭铁英老同志已经醒转过来了,正在痛苦地叫唤着。那条胳膊几乎无分粗细,就像一条钢管子似的,一端插在承重墙里,裸露出长长一截子横着杵在半空中,纹丝不动,好像永远不嫌累得慌。
  而郭铁英同志就被挂在这根“钢管”的另一头。像极用根铁条扎着一只壁虎给挑起来了。
  就在哭哭啼啼,束手无策着的时候。听得传来嘶嘶的怪叫声。抬头一看。只见一条约成年人手臂粗细的斑纹蟒蛇,吐着猩红的信子,绕着梁檩爬过来了,大概三四米长的样子。
  绕完梁檩后,这玩意儿竟然还能贴着墙皮爬行,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费劲,动作异常灵活。它疾速游走过去,爬上了那条胳膊,一匝一匝地绕在了上面,仰起碗大的蛇头,嘴巴大张开来。端的一个血盆大口。直是将信子吐晃得越来越密集,使得嘶嘶之声渐渐大增。

  ☆、第四十四章:未知

  却见这条大蟒蛇缠住那条胳膊,躯体慢慢地蠕动着,开始用力绞收了起来。它的力量果然不小,在那条胳膊上面逐渐勒出了几道凹痕。但凹痕深到一定程度,却无法再继续下陷了。
  再瞧那只苍白的手,依然在紧紧地攥着郭铁英那玩意儿,丝毫不为之所动。
  很长时间过去了。期间,蟒蛇的身躯不停地来回蠕动,反反复复地收缩。可将胳膊上勒出来的凹痕也就那么深了。
  看来斑纹蟒蛇就算倾尽了它浑身的力气,也绞不断这条看起来甚是怪异的胳膊。
  渐渐地,蟒蛇松开了它。嘴里也不再嘶嘶地吐信子了。扭动起来有点软绵绵的,显得灰溜溜地爬走了。老头子又绝望地嚎起来。
  老太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找来一根粗木棍子,一端搁在地上,另一头抵住老头子的身子,将其给支棱起来了。别老往下坠着,把那玩意儿快给拉断了。这样还能好受点儿。
  又过得一会儿,那条斑纹蟒蛇又出来了。但这回不是单个出来的。搁它后面撵着一条个头比较小的蛇。只见这条小蛇,头部为蓝靛色,身体黝黑似泼墨。这家伙一出来就挺猛的。待绕过梁檩后,它不往墙上爬。而是弓起身子,突然往前一跃,整条身子顿时飞了出去。正好落在那条胳膊上了。
  只见它在那条胳膊上来回地爬行起来,动作端的迅如闪电,嗖一趟嗖一趟的。停下来之后,就盘绕在了那条胳膊上,开始将自己的身体收缩。随着胳膊上出现的凹痕愈来愈深,发出了喀吧一声脆响。像是竹筒爆裂开的声音。
  这条坚硬似钢铁的胳膊终于有点儿撑不住了。末端的那只手开始颤晃了起来。但还是紧攥着不撒丢,反而将郭铁英那话儿扯得来回摇晃,把上面那道伤口撕得又开叉了些,快剩下一层皮连着了。疼得这位可怜的老同志再度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额头上汗水涔涔的。
  嘭地一声沉闷之响,那只手可算撒丢了,老头子重重地摔在一堆破砖头渣子上面。一把老糟骨头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
  但见那只苍白的手,倏地折回去。颀长的小臂竟然犹如一条无骨的皮胶管一样,折叠起来,拧成一条麻花。使得那只手一下子逮住了那条蓝头黑蛇,将它从臂弯上拆下来,五根手指头灵活异常,捏住了它的七寸位置。
  都说打蛇打七寸。因为“七寸”是它的心脏所在处,一旦受到重击,必死无疑。更别说被这样的一只手给紧紧捏住了。只见蓝头黑蛇剧烈地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起来。尾巴往上一搭,缠住了那条胳膊上的手腕处,开始用力绞合。但好像无济于事。
  眼看这条蓝头黑蛇处于下风,快要被捏死了。突然从它的花纹肚子上钻出四只小金爪,随着身躯往上一挺,勾住了那只苍白的手。听得一阵嗤啦声刺耳。小金爪子竟然在白手上面挠出了几道深邃的血印子,指甲上还挂着几条肉皮。疼得那只手立马松开了它的七寸部位。
  墙体突然起了一阵颤晃,砖头被打得碎屑飞溅,震得屋顶上的尘埃又是簌簌掉落,那条长胳膊迅速地往回缩了去,眨眼间不见了踪影,只在墙体内留下一道黑黝黝的,深不见底的窟窿。
  接着,那条蓝头黑蛇爬到了老两口子面前,竖起了半截身子,张开嘴巴嘶嘶地吐着信子。把他们给吓得赶紧跪下来磕头。蓝头黑蛇扭过身子,朝那条盘绕在梁檩上的斑纹花蟒点了点头,好像是在打招呼。
  消得片刻,那条斑纹花蟒也爬下来了,却是动作缓慢,抖抖索索的,到了地面上就展直身躯,翻了个身,露出了白生生的条纹肚皮。蓝头黑蛇游过去,用一只小金爪将蟒蛇的肚皮划开,从里面取出一支染血的卷轴,扔到了老两口子面前。
  随后,它弓曲起身子,猛地往上一弹,飞扑到梁檩上,在上面游走了一会儿,忽然如闪电般跳起来一抖,也不晓得是速度太快让人看不清,还是咋的,一条长长的身躯竟然凭空消失了。
  在狼藉不堪的地面上,那条斑纹蟒蛇的尸体静静地躺着。老头儿觉得它可怜,不禁垂泪,说把它给埋了吧。但老太婆不同意,说这么肥一条长虫,咋不炖了吃呢。
  要是不炖这条蛇就好了。吃了它的肉之后。两口子老是觉得肚子里面沉得慌,就像装了一块硬梆梆的石头似的。总想解大手,可又屙不出来。一连七八天都是这样。到了大概第十天。这老太婆再也憋不住了,就去厕所里屙起来。
  咬牙咧嘴又呻吟地酝酿了半天。噗哒一声。从屁股眼子里迸出来一块大黑疙瘩,还流出了很多血。用根棍子将那块黑疙瘩戳开一看,只见里面一窝子会蠕动的白色绦形虫。想必是那条蛇身上携带的裂头蚴。
  老太婆屙出来后,倒是舒坦了些。但老头儿还是解不出来啊。人变得瘦骨嶙峋,肚子却愈来愈胀。把手贴在他那凸凹不平,硬梆梆的肚皮上,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慢慢拱动着。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这又到了收蛆的时间,老头儿不敢耽搁,就只好让老太婆过来了。
  话到这儿,算是讲完了。
  “那个卷轴呢,打开没?上面画的是啥东西?”我忍不住好奇,伸着脖子问道。
  “打开了,上就写了一句话!你看我差点儿忘了说这个了!”老太婆有些歉意地笑道,又抓起个馒头啃了起来。
  “写的是啥?别光顾着吃!先说了中不?”我父亲一把将馒头给她夺过来了,擦了擦上面的口水,给扔回了馍筐子里了,埋怨道:“你看你都吃几个了,还让我们吃不啦?”
  “郭老先生,请莫泄漏体内精华,于农历二月初四,与螣交配!”老太婆蹙着眉头,一字一句地背了出来,“那卷轴上面写的就是这些,没其它的啦,本来那个螣字我不认识,找了个教书先生问问,才晓得它咋读的!”
  “那螣是啥意思呢?问那教书先生没?”父亲瞪着眼问道。
  “问了,他说,好像是飞蛇的意思!他又说世上可没这玩意儿啊!”老太婆回答道。
  “飞蛇?是不是你见到的那条蓝头黑蛇?它不是会飞么?”我说道。
  “一边去吧,它那能叫飞哦,那是蹦,一蹦老高一蹦老高的,又没长翅膀,光几个小爪子,它咋飞啊?”老太婆翻着白眼,用吵架的口吻跟我辩解道。
  “那郭大哥半夜里还发癔症不,还吃那白花花的东西不?”父亲又问道。
  “吃啊!天天都吃着呢,你说稀罕不,大白天的躺床起不来,一到半夜里该吃那种腌臜东西了,就扑棱一家伙起来了,照吃不误!”老太婆说道。
  “啊,还吃着啊,那下面的老二还长着了不?”父亲问道。
  “长啊,都耷拉到腿弯下面去了!”老太婆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作出一副无比惆怅的样子,“长得怪大有啥好,我又不能用,还不如你这个短小精悍的小蚂蚱呢!”
  正说着呢,老太婆倏地探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父亲的裤裆。
  将他给吓得赶忙将身子往后撤去,咣当一家伙,屁股下面的凳子歪倒了,一腚墩在地上,凳子腿还把裤子给挂岔了,气恼地大吼道:“你弄屌啥啦?!”
  扶起凳子,往远处挪了挪,撇个嘴嘟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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