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诡物商人-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侏儒是一种病症,患了侏儒症的患者一辈子都要背负着别人怪异、冷漠的眼神生活,其内心的压力可想而知。所以相比较而言,这种人所化的怨灵尤其可怕。

这人常年混迹“鬼头钗”这一行当,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他立刻跪在醉汉面前求他救助—能凭肉眼看出异常状况的,当然不可能是普通人。

醉汉却只是哈哈一笑道:“你造了大业!想要活命只有一条路,进寺庙里修行,摒弃杂念每天念经参禅,八年之后可保无虞。”

这人走投无路之下便进了庙堂,没想到,他居然颇有慧根,苦修八年之后参透了佛法,便皈依了佛门,如今也是有道高僧了。

一个故事以恐怖的基调作为开始,最后结局却急转直下,有了颠覆性的变化,真正体现了世事无常。

我心有所感地说道:“能有这样的结局,其实是他的造化。”

“那当然了,普通人因为财富、美色、权力而整日苦恼。如果真能做到四大皆空,对本人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可惜你我只是凡夫俗子,注定要做一个忙忙碌碌的蝼蚁了。”马长珏笑着道。

说完这个颇为发人深省的故事,我们便开始了一段恐怖的旅程。当然,此时此刻还没人能想到这一过程会如此可怕。

想要找到夭折婴儿的家庭,手段有很多,但最直接的方法有两种:一是去问医院的儿科医生,二是去问派出所的民警。我们家在K市生活了多年,人际关系多少有一点,在爷爷的帮助下,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死亡的并不是婴儿,而是两名幼童,大的五岁,小的两岁,是一对小姐妹。这两个孩子的死亡原因是一场天大的悲剧—孩子的母亲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早年间因为错误使用镇定剂上瘾,之后便想尽各种办法甚至靠陪睡换取毒品;父亲则因为哥们儿义气重伤他人被判刑入狱两年。结果孩子的母亲将两个孩子锁在家里出去鬼混了一个月,导致姐妹俩被活活地饿死在家里。

居委会为了抚平死者家属情绪,从人道主义角度出发,准备将房子重新装修一遍。当然这种装修的程度只是将旧家具丢弃,把屋子打扫干净,然后重新粉刷一遍墙,再买些简易家具,如此而已。可是在整理旧家具的过程中发生了怪事—桌上摆放的两个孩子吃饭用的碗无论如何都无法拿起来。居委会负责清理房间的工作人员心知这种状况肯定不正常,便不敢进去了。对我们而言,这是再好不过,于是我和马家兄弟整装待发,开始了“自杀式”的敛财之路。

当天下午,我们赶到了事发小区,因为有熟人介绍,所以居委会的工作人员接待了我们。介绍情况时,那位四十多岁的女同志眼泪汪汪地说道:“这两个孩子太可怜了,活生生在家里被饿死。她们母亲离开时煮了一锅稀饭,两个孩子用那两只碗把稀饭吃得干干净净,碗舔得都能照出人影来。我也有孩子,看到这种情况心都碎了。”

“您确定那两只碗不是因为胶水或是别的外力固定,才导致无法搬动的?”

“百分百可以肯定没有外力的影响。因为在取碗的时候,能明显感受到有一种力量强压着碗,和固定死无法搬动的感觉完全不同。”

“明白了,我们现在能进去吗?”马如龙问道。

“你们三位确定要去?万一……”

“您放心,一切后果我们自己承担。”马如龙道。

她给了我们钥匙,说清楚单元楼层,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女孩家在三楼,锈迹斑斑的铁门锁上插着避邪用的桃枝。打开门后,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地面上满是屎尿印记,房间里脏得简直堪比猪窝。

这是一间两室一厅的小户型,屋里只有桌子、床和几架老式衣柜,桌子上摆放着两个被舔得干干净净的小碗,看得人一阵心悸。

马如龙上前伸手握住一只碗,向上一提,能清楚地看到小碗被提起来一点,但立刻被压回原位,于是,他便松开了手。

这种情况当然不正常,马长珏道:“怎么办?”

“我们要去弄几样东西,鸡血、御洗盐、一块玻璃镜子,还有乱坟岗里的埋尸土。这两个孩子死得太惨了,我不忍心行驱魔之法,只能想法子把这两只碗弄走。”马如龙道。

说动手就动手,其余几样东西都还好弄,埋尸土可不是哪儿都有的,好在我知道城郊有一处乱坟岗,便带着马家兄弟一起过去。

当天晴空万里,下午两三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此时的乱坟岗已经进入整改阶段,周围的树木已被伐光,只剩下一片乱七八糟的坟地,有的孤坟甚至被野狗刨开,暗红色的土地上偶尔能看到一两块尸骨,看得人头皮一阵阵发麻。

马如龙低声对我们说道:“在这种地方千万不要造次,动作放轻点。”说罢,从身上掏出三根尖利中空的小钢钎递给我们,“用这东西插入泥土,如果深层的泥土潮湿那就可以采用。不过,千万别插得太深了。还有,咱们是有求而来,所以可能会见到一些奇特的状况,千万别好奇,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成。”

这钢钎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洛阳铲,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它的作用和洛阳铲完全不同,而且,它有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名字—鬼眼。至于鬼眼的用途等将来有机会再和读者朋友们细说。

总之,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东西的“学名”。我们三人随即分开各自寻找收集土层下的湿土。我接连试了几个坟包,都发现泥土十分干燥,又热又急加之坟地没有丝毫遮阴处,我早已汗流浃背。正在这时,我隐约看到一点红色的物体在缓缓晃动。

由于这是在坟地,我知道红颜色在这里绝对不是一个讨喜的颜色。心里一紧,悄悄探出身子张望,只见在坟包背阴处,居然停着一只巴掌大小、翅膀红艳的大蝴蝶,漂亮得简直就像手工制作的一般。

有几个农村长大的孩子对蝴蝶、蜻蜓这些昆虫不感兴趣的?我伸手就想去抓它,没想到蝴蝶警惕性极高,振翅飞到了半空,接着向坟地深处飞去。

那红艳的蝴蝶就像一团飘动在半空的火焰,那种动人心魄的美丽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我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不一会儿,蝴蝶落在一处平坦的泥地上,接着它做的事情让我大吃一惊:它居然用它纤细的触角迅速在浮土上掏了一个洞,随即卷起翅膀钻进了坟底下。

我从没见过会掏洞的蝴蝶,心里越发好奇,走到它钻入的洞口往下看,只见一团暗红色不停地蠕动着,似乎还在往下钻。我立足之处是块平地,所以放心大胆地蹲在小洞前拔开浮土,我决定把这只蝴蝶逮住做个标本。

土质早已干裂,松垮的土质很容易挖,不过这只蝴蝶掏洞的速度也很快,我俩一前一后越挖越深。最后,这只蝴蝶终于停住了,它似乎想在泥洞中展开翅膀,却被狭小的洞口困住。

我笑道:“看你还往哪儿跑!”扒开土层,我轻易地抓住了蝴蝶的翅膀将它提了起来。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蝴蝶的触角竟然抓着一缕黑色的长发。难道这段平坦的土层下埋着人?

想到这儿,我立刻向下挖去,没挖出几把土,就看见黑色的头发越来越多,我只觉得身上一阵恶寒。这时,一只手猛然搭在我肩膀上,吓得我浑身一震刚要喊出声音,却被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巴。随后,马如龙蹲在我面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神色凝重地从我手上接过那只大蝴蝶,用两指搭着翅膀,指着血红翅膀上那片褐色线条的图案,示意我看。经他提醒,我才发现那片图案居然是一个骷髅的图形,我吓得心里一凛。

马如龙松手放了蝴蝶,接着用土盖住已经露出土层的黑头发,低声道:“赶紧走。”

我估计自己可能惹了祸,低头跟着他迅速离开。到了乱坟岗的边缘,马如龙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一下将我左手食指割开一个小口子,又挤出几滴鲜血落在泥地中,我们三人赶紧大步离开。

二饿灵双碗(下)

回来的路上,马如龙紧皱着眉头不说话,我内心也是忐忑不安。直到回到小区里他才道:“我不是说了,看到任何异常情况都别去理会,你为什么不听?”

“我……我只是觉得那只蝴蝶好看,想……做个标本,没想到这只蝴蝶身上也有古怪。”

“这种蝴蝶叫幽冥红蝶,也叫血蝴蝶,是典型的墓穴生物,因为厉鬼对红色比较敏感,所以血蝴蝶飞到哪儿,哪儿就会闹鬼,是不祥的昆虫。平地之下埋死人又叫隐穴,隐穴里埋着的肯定不是正常死亡之人,由此,你就能知道这种蝴蝶有多邪门了。”

马如龙边解释边上楼,到了三楼打开屋门,忽然一阵彻骨的寒风扑面而过,冻得我几乎要成为冰坨,而屋子的地板、墙面、天花板到处长满了黑色的头发。

这诡异的一幕看得我们目瞪口呆,而原本闷热的房间里,温度甚至比冷库还要低。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我们三人的眉毛上就挂了一层白霜。

马如龙小声说道:“妈的,这回是遇到名副其实的厉鬼了。”

马长珏道:“那就算了,咱们这就撤吧?”

“来容易,跑可就难了。我们面对的不是人,就算你能上天入地,她一样可以跟着你。”

“那咱们怎么办?难道只有死路一条?”马长珏问道。

“准确地说,要倒霉的是水生—如果咱们现在就走的话。”

我心头一颤,急忙说道:“马大哥,你可别吓唬我。”

“吓唬你?这行你也做了一段时间,鬼跟招魂人的道理,难道还需要我再解释一遍?”说罢,马如龙抬脚跨进了“长发飘飘”的房间内。他将裁好的玻璃镜子用埋尸土黏住,镜子里便出现了两个骨瘦如柴、肚子却大如皮球的小女孩,两个孩子不停地吃着什么东西,但是吃两口就会张嘴把吃下的东西吐出来,就这么周而复始,一刻不停。

马如龙叹了口气道:“这就是饿死鬼,她们不断地将吃下去的食物吐出来,所以永远都在吃东西,却永远都饿着肚子。这家父母真是造孽,如果知道孩子死后做鬼都不得安宁,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说罢,他将鸡血洒在饭碗四周,嘴里喃喃自语道:“孩子们,你们在天有灵别和我们一般见识,这两样东西反正也没法带过去,就松了手吧。”说罢轻轻一掰,两只碗便被他轻松拔了起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终于让我们紧张的情绪略微放松了一些,马如龙却叹了口气道:“但愿能走出这道楼梯口。”

然而,没等我们走到门口,赫然只见楼梯口一个身着暗红色长袍、四肢雪白、满头黑发的“人”,四肢伏地快速从楼梯爬了上来。我内心一阵恶寒,马如龙却迅速上前一步将门关闭,面如土色地对我们道:“它来了。”

我心里紧张到了极点,问道:“这下都堵到门口了,咱们还能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硬拼了。”马如龙说罢取出御洗盐和鸡血全部洒在门口背面和门缝处,接着,带我们走到阳台,他重重吸了口气道:“必须跳下去。”

马长珏无奈地说道:“做生意做到跳楼,我们是真够倒霉的。”

“常在河边走,谁能不湿脚,我觉得也正常。”马如龙说罢,毫不犹豫地纵身从楼上跳了下去。

接着马长珏也跳了下去。眼见两位大哥都平安落地了,我也毫不犹豫地往下跳。没想到刚刚跳出去,忽然一卷黑色的长发卷到了我的胸口,接着我又被扯了上去。

我仰面摔回屋里的地板上,这时,趴在天花板上的女鬼脑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和我对视。只见她脸部和手臂一样苍白,双眼却是一片血红,表情狰狞恐怖。这是我生平第二次单独面对厉鬼,为什么上天对我的考验如此严苛?

可是,我还有抱怨的机会吗?显然是没有了。我想跑,可是浑身根本无法动弹,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被厉鬼束缚住了。马如龙曾经说过“千万不要和厉鬼对视”,可今天我把这事儿也做了,想到这儿,我万念俱灰,闭目等死。

然而,片刻之后,我并没有遭遇任何惨绝人寰的状况,甚至屋子里的气温都有所回升。难道厉鬼良心发现,放了我一马?想到这儿,我壮着胆子睁开眼,只见马如龙默不作声地站在我面前,厉鬼却不见了。

我觉得马如龙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整个人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想到这儿,我小心翼翼地问道:“马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他忽然笑了,说道:“你以为我被鬼上身了?我教你个辨认鬼上身的方法,就是看人眼珠,一般来说男左女右,就看眼白部分是否变成淡红色。如果是,则说明肯定被鬼上身了。你看我有吗?”说罢他掀开左眼眼皮,只见眼白和眼珠分明,连血丝都不见一条。

我满心疑惑地起身道:“可是刚才那位……现在到哪儿去了?”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平安脱险才是最重要的。”

看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估计是找到了对付厉鬼的方法。可想想还是觉得奇怪,刚刚还害怕得跳楼,现在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把对方打得“烟消云散”了?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难不成……从楼上跳下去后,整个人给摔明白了?

马如龙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笑道:“别想那么多了,赶紧起来吧,现在还不算平安,有些事情咱们还得继续做完。你千万记住了,出门之后就跟着我走,不管去哪儿,不管看到我有任何奇特的行为都不要问,一路上也别说话,否则立刻就会大难临头,我的话你记住了?”

我看他说得煞有介事,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切配合,随即两人便出了门。马长珏在楼下看到我俩点了点头也没说话,接着他自己又上楼了。我虽然好奇但也不敢出声相询。

马如龙居然带着我直奔火车站,买了最快发往南京的动车票,两个小时后,我们便踏上了去南京的动车。直到坐上火车,我才发现马如龙手里攥着一把桃枝,这应该是插在女孩家门上避邪用的物品,马如龙为何要把这些东西带在身上?

这一路,马如龙翻来覆去说他脑子疼,接着又莫名其妙地对我详细说起老版电影《画皮》的内容。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下了火车,马如龙直接带我去了汽车站,此时,汽车站已经进入早班的准备工作,我们上了一辆开往如昔古镇的车子。上车前,马如龙似乎是自言自语道:“换车了,马上就要到家了。”

我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到谁家了”。但话到嘴边硬生生被我咽了回去。

两个小时后,我们站在了如昔古镇的青石板路面上。这是一处人造的古镇,也算是一处景观,在颇有特色的商业街买卖物品的商贩都是古镇的居民。路过一间佛具商店时,马如龙特意拉着我远远绕开。

在如昔古镇最显眼的地方,是一处名为“彩色东方”的大型百货商场,里面清一色是西南诸省土特产商品。这家店在K市也很有名气,全国各地来此旅游的人都会去那儿购买土特产。

马如龙走到这家大店门口就再也不动了,一屁股坐到商场正对大门的广场喷泉护栏上。我们两人就像傻子一样枯坐在那里,直到下午时分,一辆香槟色的宝马车停在商场门口,车后门打开后,一名四十多岁、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走出了车子。

马如龙立刻坐直了身体,说道:“秋雁,咱们到了。”

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那名中年人忽然捂着脸蹲在车前号啕大哭起来,那声音比死了亲妈都凄惨。司机赶紧下了车子想要将他扶起来,可是这人只顾自己哭得痛快,理也不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站起来径自爬到车顶上,大声道:“父老乡亲们,你们千万别来这里买东西,因为我就是个畜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我卖假货,用人造菌菇冒充野生菌菇高价卖给你们,我把那些进价只有几毛钱的东西翻上百倍的价格出售。我还和人暗地勾结,整垮了竞争对手。还有,为了不让喜欢我的女人影响我和实权老婆的夫妻关系,我雇凶杀死了她,我是浑蛋,我不是人啊!”

说罢,他对着自己的嘴巴狠狠抽了起来,别人怎么拉都拉不住,片刻之后满嘴全是鲜血。接着,他举起两根手指在众人的惊呼中狠狠插入自己的双眼,瞬间鲜血横流,两颗眼珠硬生生被他自己抠了出来。

就这样他还嫌不过瘾,又把自己的舌头嚼碎,咽了下去。到后来,这人整个面部简直成了一个血葫芦,惨不忍睹。最后,他跌跌撞撞地绕着喷泉走了一圈,接着翻身栽入水塘中气绝身亡。

这一切都被马如龙用手机拍了下来,之后,他一拍我肩膀,说道:“行了,哥们儿,你能说话了。”

我迫不及待地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笑道:“难道这一切还不够清楚吗?你见到的那个厉鬼,生前是一位名叫秋雁的姑娘。她生前和“彩色东方”的老总有不正当的关系,但这位老总的二婚妻子是一名实权派,他不敢和她离婚。因此,在秋雁向他逼婚后不久,他便找人杀死了这个姑娘。我用桃枝将秋雁的魂魄附于其上,带到这里来了却了姑娘的这段心愿,否则,现在死成这样的人可就是你了。”

眼见死者惨不忍睹的尸体,周围一片惊叫声,有人尖叫着逃跑,有人哆哆嗦嗦地掏出电话报警。我胃里一阵阵痉挛,只能强自忍耐不让自己吐出来。马如龙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最难的时候我们已经过去了,只是这个世界上可能又多了一个怨魂厉鬼,你可得小心点,别再招惹他了。”说罢,他又莫名其妙地笑道,“你看过《金装鬼打鬼》这部电影吗?”

我被他问得一阵发蒙,回答道:“看过,怎么了?”

马如龙却故作神秘地摆摆手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回去找这部电影出来看看,放松一下情绪,否则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非把自己弄死不可。”

到了南京市内天色已经不早,于是我们在宾馆订了一个双人间。我正要询问他一些疑问,马如龙却已发出了鼾声。我低声道:“可真能睡。”

话音未落,马如龙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不知从哪儿取出一面小镜子,对着自己“媚态十足”地开始梳理头发。看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却浑然不觉。

我实在忍受不了他这种诡异的行为,问道:“马大哥,你这是干吗呢?”

他扭头望向我,黑眼珠子足足大了一圈,整个眼眶里几乎看不见眼白,他微微一笑道:“马大哥?这个名字我听得耳生。”

红光一现,一只血红的蝴蝶赫然出现在他的肩膀上,那对充溢着诡异骷髅图案的翅膀微微张开。

我倒抽一口冷气道:“是你?”这才明白过来,真正被鬼附身的居然是马如龙。

“没错,是我。”“他”语调平静地回答我。接着,又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瓶指甲油,开始在指甲上涂抹着。看着“他”鲜红的指甲,我暗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们已经帮助你报复了那个男人,为什么还要纠缠我们?”

“他”蓦然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说道:“你我之间有道理可言吗?”

“那么,究竟要如何做,你才能放过我们?”

“放过你们?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已经死得如此凄惨,难道还有心思去怜悯你们吗?”虽然那双眼睛是马如龙的,但眼神中闪烁着冰一般的寒光。

如果说之前对“厉鬼”的理解仅仅是停留在外形恐怖、行为阴毒的表象,那么今天我终于知道了“厉鬼的内核”。这些死而不消的亡灵带着强大的怨气,不仅仅是因为死时未了的心愿,还有他们活着时便已泯灭的人性。就像秋雁,如果她没死也肯定不是善良的人。她漠视生命、漠视人性,可惜她苟合的对象恰恰也是和她相同类型的人,所以一物降一物,她死在了他的手里。如今,秋雁虽然大仇得报,但已经激起了她内心杀戮的欲望,她要报复的对象不仅仅是那个男人,而是所有她能接触到的生命。我居然招了一个如此可怕的亡灵来到阳世,看来我的好运气已经用尽了。

“马如龙”涂完了十个指甲,一边自我欣赏一边等着它们晾干。随后,媚态十足地起身坐到我身边,说道:“说吧,你想怎么死?看在你帮了我一次的分上,可以让你自己选择死亡的方式。”

事情到了这份上,我突然不害怕了,因为我忽然想通了整件事:马如龙其实早已知道自己被阴毒无比的秋雁附身,桃枝只是他假作不知的道具,他让我一路都不要说话,并非别的原因,就是担心我言多必失让秋雁掌握他的反击计划。这一路,马如龙通过各种方式,将他的想法在秋雁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透露给我,比如说,在动车上翻来覆去地说自己头疼脑热,又大谈《画皮》这部电影的剧情,就是因为这点。

马如龙的计划是在如昔古镇经过佛具店铺时特意绕道而过时展开的。当时,他把手上戴着的那串佛珠裹在了桃枝上,这说明桃枝根本没有附上恶灵,而头疼脑热的症状和《画皮》的剧情都说明一点:他才是真正被秋雁附身的物体。

而在富商自残现场他说的《金装鬼打鬼》这个电影名,又没有透露剧情,一定是之前行为的延续,他想暗示我什么。将他的行为联系起来看作一个整体,那么,马如龙的用意就很清晰了,他在暗示我:能对付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