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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案调查科3:无间行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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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去了一贫如洗的庆生家里,从我进门那一刻起,我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我二话没说,跪在地上给他们娘俩磕头谢罪。庆生他娘得知我的来历后,什么也没说,静静地躺在床上,眼都不眨地看着我,就好像死人一样。我以为娃他娘受到了刺激,就把手放在她的鼻子下试试有没有呼吸。就在这时,娃他娘一口咬住了我的手,死命地瞪着眼睛瞅着我,恨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娃在一旁哭着喊着要把我拽开,我一把将娃抱在了怀里,对他娘说:‘你如果想让我死,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我要是闭一下眼就是狗娘养的。但我要是死了,娃怎么办?你想让他养你一辈子?’”
  “话说到这儿,我明显感觉她咬我的力道变轻了许多,接着我又告诉她:‘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我这次就是来赎罪的,你们娘俩以后我养。’可能是我的话触动了她,她松开了嘴,哭得像个泪人。从那天起,我信守了我的承诺。”

  十五
  “为了防止他们村里人说闲言闲语,我每天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去他们娘俩那里。也许是我的诚心实意打动了她,两周后,她终于肯开口跟我说话。只要有了沟通,这仇恨就有化解的可能,我自己本来就是个话匣子,这一番交谈下来,她对我的态度总算有些转变,也是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娃的母亲大名叫李芳。”
  贾兵稍稍有些释然:“既然消除了心里这道坎,我就寻思着让她重新站起来。我拿着她以前的病历去市里的大医院找医生诊断,在医生的建议下,我又用三轮车把李芳拉到医院做了系统检查。医生告诉我,李芳因为积劳成疾,得了慢性病,再加上久拖不治引起了并发症,机体的很多功能都已经衰竭,基本上没有根治的可能,如果想要保命,只能在医院做保守治疗,总的治疗费用最少需要四五十万。听到这个数字,我彻底傻了眼,别说四五十万,就是四五千我也拿不出来。”
  “从医院回来,李芳就一直逼问我她的病情,我看瞒也瞒不住,就趁庆生不在时,把诊断结果告诉了她。”
  “像她这种情况,就算回家等死,至少也有个三五年的熬头,如果病情发作没有药物和器械的治疗,能疼得死去活来。”
  “李芳听我这么说,就让我带着庆生走,让她一个人在家里等死。虽然我跟庆生接触时间不久,但这孩子比一般孩子成熟太多了,如果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娘去死,这个疙瘩可能这辈子在他心里都解不开。”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一夜没有合眼,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贾兵的意思我们已经猜到了大概。
  “我没有钱救她,可是我不想李芳活活疼死,更不想让庆生眼睁睁地看着他娘离他而去。抛开情感来看,李芳一死,她自己不会再遭受病痛的折磨,庆生也不必再为了他娘到处捡破烂,而且他年纪还小,如果能找一个愿意领养他的家庭,或许以后还有更好的路可以走。虽然医生说李芳只剩个三五年的活头,但是如果到了三五年她没死怎么办?她要是成了植物人怎么办?庆生这辈子岂不是就毁掉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当这个刽子手,杀了李芳,这样她就解脱了,也给了庆生一个机会。我有犯罪前科,杀人肯定要偿命,只要我一死,庆生心里的恨就会随着时间慢慢地淡化。”
  “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孩子的一个未来。”
  审讯室里鸦雀无声。
  贾兵深吸一口气:“我有一个老乡不能生育,一直想要个男孩,我费了很大的劲才联系上他们两口子,他们也相当愿意领养庆生。我不放心,又亲自去了一趟,确定他们两口子是真心实意要领养后,我便回来告诉庆生,说我找好了下家,要再卖他一次,卖的钱用来救他娘,庆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庆生被我送走的第二天,我找到李芳,告诉了她我所有的计划,她死活不愿意,想要自行了断,不让我把命搭进去。”
  “可我心里清楚,如果李芳自行了断,一来庆生会恨我不信守诺言,二来他肯定会认为他娘为了不拖累他才选择去死。庆生年纪还小,心智还不成熟,他根本走不出这个阴影,我不想他带着恨和内疚过一辈子,只有我死,才是一个圆满的结局。于是第三天,我鼓起勇气从集市的地摊上买了一把军刺,去了李芳那里。”
  “当我举刀时,我还是犹豫了,毕竟我要杀死的是我最熟悉的人。说实话,要不是李芳坐在床上双手拽着刀刃要夺走我的刀,我可能还要挣扎一会儿。”
  “她夺你的刀想做什么?”
  “她想自行了断。”
  “后来呢?”
  “她连说话都大喘气,哪里还有自行了断的力气?几次争夺后,我下了决心,一闭眼,一狠心,对准她的心脏就刺了下去。很快,她的心口窝就开始汩汩地往外冒血,没过一会儿,李芳就没气了。”
  “你杀完人之后又干了什么?”
  “我害怕她的鬼魂上我的身,在床头撒了一把糯米,接着给她磕了三个响头便离开了。”
  “你有没有从他们家抽屉中拿走什么东西?”
  “有,我把庆生送走的时候,从家里拿走了庆生的户口本。”
  “你离开案发现场之后去了哪里?”
  “我本来想去公安局投案,但是如果这样,就算是自首,就判不了死刑,所以我就只能在家里等着你们来抓我。在这期间,我同村的一个堂兄给我打电话商议要租我的土地。”
  “什么土地?”
  “家里种粮食的地,一共有十多亩,我蹲大牢时一直是免费给我堂兄种,他之前打电话问我这土地租不租,那会儿我刚被释放,也没有工作,就没答应。”
  “我的这十几亩地跟他们家的二十多亩连在一起,他想搞联合生产,就又打电话给我。他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我已经作过案了,所以我就顺水推舟,把地便宜租出去了。我带着家里的手续,去湖州跟他签的合同,他直接把钱转到了我银行卡里,一共九万九,我在湖州花了两百块给自己买了一套新衣裳,好让自己走得体面点。剩下的钱我一分没动,全在卡里,希望各位警官能够成全,把这钱转交给庆生。”
  贾兵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我们每一个人,我们几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明哥。
  几分钟后,明哥起身郑重地说道:“我,答应你!”

  ①农村灶台旁鼓风用的一种器具。
  ②拐卖人口的嫌疑人。
  ③数值为虚构数值,非实验数值,只是为了方便理解。
  ④就是一步的距离,以脚的中心点计算。

第二案 黄泉有伴

  一
  夜幕即将降临,墨蓝色的天空中看不见一片云彩,昏暗的山石小路上,一个圆形的光柱在来回起伏地晃动,脚步声逐渐清晰。
  “耗子,你走那么快干啥?”一个身材有些圆滚的男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在后面。
  被称作耗子的男人,把手电筒从左手换到右手,接着停下脚步回答道:“我说龙蛋,你平时吃大腰子那劲头到哪里去了?”
  “你妹的,你没吃?我这喝凉水都长肉,能怪我?”龙蛋双手掐腰,趁着抱怨的工夫偷偷歇息。
  “我跟你说,我接到线报,咱们要抓紧时间把情况告诉波叔,这万一消息泄露了出去,咱们那百分之十的好处费就打水漂了。”耗子催促道。
  “有多少好处费?”龙蛋贪婪地舔了舔嘴巴。
  耗子神秘地四处望了望,走到龙蛋身边,附耳小声说道:“整整一万块!”
  “什么?有一万?”
  “你小点声!”耗子一把捂住了龙蛋的嘴巴,“现在还有没有力气?”
  “嗯嗯嗯!”龙蛋一听到钱,两只眼睛射出精芒,下巴上的赘肉随着头部的晃动不停地颤抖。
  “有力气那就赶快!”耗子把沾满龙蛋唾液的手,使劲地在裤子上蹭了蹭,接着手一挥,继续往越来越暗的山中走去。
  黑乎乎的小道上,手电筒的光斑时隐时现,小路两侧时不时响起哗啦、哗啦石头滑落的声响。
  很快,一片光亮隐约出现在道路尽头,耗子二人见状,加快了脚步。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两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咱们晚上要不要玩两把?”龙蛋显然对这个地方很熟悉。
  “你有钱吗?还玩!”耗子撇撇嘴。
  “这不马上就有一万块好处费了吗?”龙蛋贪婪地望了望距离自己只有十来米远的彩板房。
  眼前的这座彩板房由夹心泡沫板搭建,分为东西两间,东边的房屋里挤满了交头接耳的人,而西边则相对安静。
  “等拿到钱,你的那份,你想怎么玩怎么玩!咱们先去见波叔再说。”耗子停下脚步,把两只手同时伸进口袋,接着掏出两种烟盒。
  “别看了,左边中华,右边红塔山!你为啥每次都要确认一下?就你这样还说我脑子不好!”龙蛋傻呵呵地笑道。
  “波叔是咱们的前辈,这万一拿错了,就丑大发了!别废话,赶紧的!”耗子重新把烟盒放入口袋,三步并作两步朝那间挂着“经理室”牌子的房子走去。
  很快,两人便恭敬地站在门前,正准备敲门时,屋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耗子、龙蛋,进来吧,我等你们多时了!”
  龙蛋把声音压到最低问了句:“波叔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猪脑子,进山的路口就有监控!”
  “哦,对!”龙蛋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房门因为是泡沫塑料板材质,所以很轻,以至于推门都没有一丝响动。随着视野的逐渐扩大,屋内的情况也尽收眼底。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办公桌,一台记录着实时画面的监控电脑,还有两张棕红色的木质沙发。
  此时一个50多岁的男子正跷着二郎腿,悠闲地靠在一把黑色的老板椅上,手指上那颗鹌鹑蛋大小的金镶玉戒指,已经把“有钱人”三个字深深地刻在了他身上。
  “波叔!”耗子二人毕恭毕敬地鞠躬喊道。
  “嗯,坐吧!”
  耗子赶忙从左边口袋中掏出中华香烟,正准备递过去时,波叔却用右手挡在半空中:“耗子,你这次给我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那当然是好消息!”耗子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挤在了一起。
  “好消息我就接你一根!”波叔摆出了一个剪刀手的姿势。
  耗子麻溜地从烟盒中抽出一根“3”字打头的软中华架上,吧嗒一声打开打火机,动作一气呵成。
  波叔叼起烟卷猛吸一口:“说说吧!”
  “赵黑子是不是从您这儿借了十万块钱爪子钱①?”
  “有这么回事,在这个场子里输的,欠了快一个月了!”
  “他现在还了没有?”
  “还个×,我正找他呢,一个月一万块利息,这加一起都十一万了。”
  耗子顿时来了劲,转身走到房门前,小心地把门关紧,接着问道:“那波叔知不知道赵黑子现在在哪里?”
  “知道在哪里有啥用,他手里没钱我还能杀了他?他房子的房产证写的是他女儿的名字。”波叔越说越来气。
  “您消消气,我有可靠的消息,赵黑子现在手头有钱!”
  “当真?”
  “千真万确,我一哥们在别的场子玩,他认识赵黑子,说赵黑子昨天晚上赢了十五万现钱!”
  “钱呢?”
  “他装在一个黑色塑料袋中带走了!”
  “妈的,这得赶紧,现在去一趟赵黑子家!”
  “波叔,那个……”耗子欲言又止。
  “百分之十的提成,钱如果能要回来,我再给你加四千,老子给你一万五!”
  “谢谢波叔,谢谢波叔!”耗子二人兴奋得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山仔!”波叔朝门外大声喊道。
  “老大,来了!”声音从嘈杂的赌场中传来,转眼间一个留着机车头的青年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带几个兄弟,让耗子带路,去把赵黑子的账给我收回来!”
  “好的,老大!走吧,耗子!”山仔冲二人甩了甩头。
  轰隆隆!彩板房外传来阵阵摩托车的轰鸣声,山石小路被三盏车前大灯照得如同白昼。
  “开车!”耗子大喊一句。
  山仔听言,使劲转动摩托车的把手,伴着刺鼻的汽油味,三辆铃木大架摩托车如离弦之箭消失在夜幕中。
  经过40分钟的颠簸,耗子、山仔等五人站在了一个小区单元楼的电梯门前。
  “几层?”山仔转头问道。
  “29层,2908室!”
  “赵黑子估计是想钱想疯了,还选个‘8’室!”山仔哼了一声,按下了电梯内的数字键。
  电梯一路上行,一行人走到了楼层尽头拐角的位置。
  耗子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就是这间!”
  砰砰砰!山仔使劲地拍打着房门。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旁边的邻居,2907室的铁皮房门打开了,一个贴着面膜的中年妇女探出头来抱怨道:“敲什么敲?”
  “你妈的,你再给我喊一个试试?”山仔瞪着眼睛指着对方的额头。
  女人抬头看了一眼山仔左耳上的一排耳钉,灰溜溜地关上了房门。
  “你妈的,欠骂!”山仔不解恨,朝旁边的门上又吐了一口口水。
  “山仔哥,没有反应,会不会人不在家?”
  “老大让我来收账,那就是对我的信任,我山仔不能让他的面子掉地上,今天必须要收账。去车上拿撬棍,把门给我撬开,看看这老东西赢的钱有没有放在家里!”
  “好的,山仔哥!”
  对于专门靠“收账”吃饭的山仔来说,撬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也就一支烟的工夫,一根半米长的钢筋撬棍被提了上来。
  “撬!”山仔对手持撬棍的小弟下了个指令,其他人都主动闪到了一边。
  小弟把撬棍的一头塞进了门缝,“嗨……”口号还没喊完,门竟然开了。
  “山仔哥,门只是被带上了,没锁死,人可能在家!”
  “妈的,今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进去搜!”山仔冲两个小弟使了个眼色。
  二人收好撬棍,走进了屋内。吧嗒!客厅的暖黄色大灯被按开了。
  转眼间,两个小弟浑身哆嗦,连滚带爬地从屋里跑了出来。
  “什么情况?”山仔有些纳闷。
  “山、山、山、山仔哥,见、见、见、见到尸了!”

  二
  “大家好,这里是《最强大脑》的现场直播间,我是主持人蒋昌建,欢迎大家准时收看……”父亲平时除了研究专业书籍外,我就没发现他对哪个综艺节目感冒过,唯独这个例外。
  每当节目播出时,父亲都会歪坐在沙发上,紧紧地盯着电视机,客厅里时不时会传来“我的乖乖”的感叹声。这是父亲的口头禅。我这个人从小到大没有太大的野心,小的时候不懂事,等慢慢长大了,我才发现,其实这才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嗡……嗡……
  “小龙,把碗放下,抓紧时间下楼!”父亲抓起手机努力地起身,冲着在厨房洗碗的我喊道。
  “怎么了?”我看着父亲严肃的表情,赶忙拽掉围裙走到他身边。
  “启明的电话!”不是紧急情况,明哥不可能在这个点打我的电话,父亲心里也明白,八成又是发案件了。
  我把手上的水在衣服上蹭了蹭,使劲按了一下屏幕上的绿色接听键。
  “五分钟,到楼下!”
  “嘟嘟嘟……”还没等我说话,明哥已经挂了电话。
  “还愣什么?赶紧下楼,你还有四分钟!”
  “你真不愧是明哥的师傅!”我看了一眼焦急万分的父亲,转身朝楼下跑去。
  前脚刚站稳,红蓝交替的灯光便充斥了我整个视野。
  胖磊一踩刹车,勘查车稳稳地停在了我面前。
  我使劲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明哥,哪里发命案了?”
  “绿荫小区!”
  “什么情况?”
  “情况有些复杂,咱们到现场再说!”
  按照惯例,每次到达案发现场,刑警队的徐大队长都会把整个案情做一个简单的通报,所以明哥对案件情况掌握不全面的时候,通常都不会浪费大家的时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大脑清空,等待对案发现场做最为细致的勘查。
  绿荫小区建在云汐市市区,也是最早的一批高层小区。整个小区由弧形分布的八栋高层楼房组成,虽然小区建成有将近十年之久,但因为这里是学区房,所以价格一直居高不下。
  这里是我们市重点中学的片区,小区的入住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因为人口密集,所以小区的监控等配套设施相当完善,除非嫌疑人会飞,否则就逃不出监控的影像覆盖。至少从这一点来说,也算是给我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在明哥“直走,直走”的指引下,我们的车停在了8号楼的单元门前。车窗外,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我的妈呀,吓死了,这不知怎么回事,人就被杀了!”
  “死了几个?”
  “我听人说死的是一个男的!”
  “怎么死的?”
  “听人说是黑社会进屋砍死的!”
  “黑社会?”
  “可不是,他邻居亲眼看见的!”
  “让一让,让一让!”徐大队努力拨开议论纷纷的人群,使出浑身解数才走到我们的面前,趁着这个工夫,我们已经穿好了勘查服。
  明哥看了一眼乌泱乌泱的人群:“徐大队,我们上车说!”
  砰!车门再次被关上。
  “案件什么情况?”
  “我们通过物业查出死者名叫赵四辉,小名赵黑子,55岁,目前一个人独居在8号楼的2908室,女儿嫁到了上海,他的老伴也跟着女儿一起去了那边,我们已经通知他女儿赶回来。另外我们走访周围住户得知,死者平时的口碑并不是很好,经常有一些社会上的人上门催债。根据其邻居介绍,今天晚上有五个小混混曾找过死者,当时她听见外面有人喊死人了,通过门上的猫眼看到五个人从死者的屋内出来,拼命地往外跑,等几人走远后,她开门发现,赵四辉已经被人杀了,接着就报了警。”
  “这么说,这个邻居目击到了嫌疑人?”我如释重负。
  “是不是嫌疑人还不好说,需要勘查完现场才能有判断!”明哥是标准的唯物主义者,在没看到客观物证的情况下,他从来不做任何猜测性的假设。
  “行,那等你们勘查完现场我们再碰头!”
  “下车!”明哥一声令下,我们五个人整装出发。周围围观的群众也感受到了我们非比寻常的气场,主动给我们让开了一条通道。
  看着电梯间的数字一路飙升,我的大脑几乎进入了完全空白的状态,这也是勘查现场的最佳状态。
  叮,电梯门打开,我们五人按照勘查的顺序自动列成一排,朝中心现场走去。
  2908室在楼道的拐角处,房门朝东,门是红色的铁皮防盗门,锁芯为“一”字形A级锁芯,锁芯左侧5厘米的门框处有一个宽2。5厘米的撬过的痕迹。这是我站在门口初步掌握的所有情况。
  在胖磊将房门的原始概貌用相机固定完全之后,我开始了对房门细致的处理工作。分析这种工程房门是痕迹检验员最为基础的功底,用了不到十分钟,我收起工具,推门进入了案发现场。
  早些时候,我曾配合分局的技术室来这里勘查过盗窃案件。绿荫小区主要以小型公寓为主,中心现场的户型也不例外,进门是一块供人换鞋的玄关,玄关的西侧为客厅,在客厅之中摆放了一组沙发,客厅的东侧是一个小型的餐厅,北侧是一条南北向的过道,过道的西边为卧室,东边是厨房和卫生间。整个房间最多也就60平方米,基本上可以尽收眼底。
  玄关北侧50厘米左右的地面上,一具男性尸体趴在地上。死者的整个颈部几乎被切开,嫩黄色的脂肪碎末沾满了血块;一把银白色的菜刀甩在一旁,屋内血红一片;米白色的地板上,沾满了凌乱的血鞋印。好就好在,阳台和餐厅墙面的玻璃均被打开,形成了空气流通,所以屋内并没有太重的血腥味。
  “一个人作案?”胖磊看了看,地面上只有一种鞋印,于是猜测道。
  “从鞋印看,很有可能。”我并不否认。

  三
  我低头看了一眼死者的脚部,肯定地说道:“磊哥你看,死者的脚上还穿着皮鞋。这里是他自己的家,屋里的地板很干净,鞋架上也放置有拖鞋。按照正常的情况,他应该一进门就换拖鞋才是,而嫌疑人在杀害死者时,死者连拖鞋都还没来得及换。”
  “你的意思是……?”
  “我猜测,嫌疑人要么是尾随死者进屋,要么是早早地在屋内等候作案。”
  “死者的致命伤在左侧的脖颈处,也就是说,嫌疑人是站在死者的对面对其下手的。按照正常人的习惯,如果嫌疑人是在死者身后下手,那致命伤应该是在脖子的右后方。”
  “这一点结合喷溅血迹来分析更为恰当。”明哥见我和胖磊在门口讨论,他也走了进来。
  “对啊,喷溅血迹!”我突然眼前一亮。
  明哥看了一眼尸体,肯定地说道:“死者的死亡原因很明显是颈动脉锐器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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