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死者的声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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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一个了呢。”罗隐瞳双手托着脸蛋儿说道。“誰让李跃东哥哥出的问题这么难呢~我真的不知道哦~”
不知道……
这个权利并不是只有我能说，她也可以说……
我想的还是太天真了，就算她知道一些我的事实，但是也并不是全知全能……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张被翻过来的女孩儿的卡片上的图案片成了她死亡的样子。
后脑勺被玻璃穿透……从嘴巴里吐出了玻璃碎片……
我闭上了眼睛，牙龈被我的加大的咬合力咬出了鲜血。
“该我提问了哦，李跃东哥哥……”她的声音似乎充满了魔性，一字一句的钻进我的脑子里面。
“你的身上存在着什么秘密？”
我的心理在一瞬间崩溃了。

　　☆、第十九幕　幻觉（6）

我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缩在沙发上剧烈的颤抖着。
害怕，害怕，害怕……
她是恶魔，是真正的恶魔，她的声音在我的大脑中就是催魂曲，一点点的摧毁着我的心理。
我很害怕，非常的害怕。
她还在等待着我的回答，带着非常喜悦的表情。
她在享受着游戏，虽然是我和她两个人的游戏。
可是……真正享受的只有她一个人，真正的玩家也只有她一个人。
我，以及卡片上的十个人都是被她玩弄的小蚂蚁，只要翻一翻卡片，就会有一个人惨死在她的诅咒之下。
用我想要知道的问题来提问我……
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用这样一招。
我被她骗了，被她用‘任何问题’四个字给欺骗了。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我知道，只是为了让我陪她玩一场杀人游戏……
由我，亲自把那十个人送入地狱中。
和昨天一样，不是我杀的人……但是却是和我有着直接的关系的杀戮……
我抱着脑袋，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出来。
我很懦弱，我现在才明白罗梦馨阿姨昨天对我说的我的盲目自信和自大究竟是什么。
我只是在自作主张，自以为是。
我一直以为自己能，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能。
没有别人的帮助，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被郭尧追杀，被莫雨威胁，被罗隐瞳戏弄……
我……
我……
“不回答么？”罗隐瞳开口了，她松开了布娃娃，双手拿起两张卡片就打算翻过来。
看到这一幕，我赶紧出声道！
“等一下！”
“哦？要回答了么？你的答案是什么呢~是什么呢~好期待呢~”
罗隐瞳的声音在我的大脑中不断的放大，一遍一遍的放大着。
我的全身已经湿透了，浑身凉飕飕的。
冷汗在我的脑壳上密密麻麻的，我闭上了眼睛，口干舌燥的说道。
“我……不知道。”
“啊呀……不知道呢，可惜了呀……”罗隐瞳放下一张卡片，把另一张翻了过来。
是一个男生，手上拿着篮球似乎在打篮球的男生。
……
学校里，在上篮球课的某个班级。
“传球传球！”一个男生大声叫唤着，球传到了他的手里，他快速的运球，突然发现不知道为什么，三分圈内竟然没有人防守。
真是低级的失误，他心中冷笑着。
然后，他飞快的突破了面前的防守人员，一步，两步，起跳……
“嘎嘎……”死亡的声音传入了他的大脑中。
在最后眼睛即将闭合的瞬间，他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被压在篮球架下，铁质的篮球铁框正好把他的脖子压断了……他的脑袋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两圈，又在地上滚了几圈。
……
卡片上的男生变成了杯篮球框压死了的图案。
我的双手握的紧紧的，握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急促。
“又到了李跃东哥哥你了，快提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能不能退出这个游戏……”我开口问道。
“不可以。”她皱着眉头回答了我，很不高兴的踢了我一脚，就像普通的小女孩儿一样对着年长的兄辈撒娇一样。
不过，她撒娇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一点都不……
“该我了该我了！问题就要问的有趣才行，这样无聊的问题有什么意思！真是的……我的问题是，李跃东哥哥，你亲手杀过人么？”
亲手杀过人么？
亲手？
我的大脑飞快的旋转着，从小时候，到现在，就算有人以为我而死，可是我没有亲手杀过人。
亲手的限制下……
我……
“没有！”我回答道。
可是。
罗隐瞳微微一笑，翻开了一张卡片。
“不对哦，你杀过人哦，你真的亲手杀过……莫非忘记了么？”她翻开了一张卡片，卡片上是一个老师，中年的老师。
……
办公室内正在批改卷子的物理老师，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昨晚叶子批改卷子，一直批到凌晨，导致他没有睡好，他现在昏昏欲睡，很想睡觉。
“噗……”
他还是没有敌过睡意，脑袋低了下去砸在了桌子上，他睡着了，永远的睡了过去。
红色的批改笔从她的嘴巴钻入，从她的后脑勺钻了出来。正好和第一个死亡的学生相反的死法。
他死在了自己批改试卷的红水笔上。
……
卡片变成了那个老师死亡的样子。
而我，我的大脑却一直停止在罗隐瞳说过的话上。
我……杀过人？亲手杀过人？
不可能……不可能……
在亲手两个字的限制下，就算和罗隐瞳玩游戏死去的人也不是我亲手杀的！根本就没有经由过我的双手！
我怎么可能杀过人？！
怎么可能……
“忘记了么？”罗隐瞳看似很随意的一句话，我立刻反映了过来。
忘记了……
忘记了……
我看来真的忘记过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的记忆一定是被什么人篡改过了……
“李跃东哥哥，又到你了哦~”罗隐瞳催命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该怎么才能停止这个游戏。
我想，除非我自杀吧，否则这个游戏一定不会听下去的。
我不敢再开口了额，我很怕，很怕。
怕的已经张不开嘴巴了，嘴唇抖得厉害，喉咙也在打颤。
“不准问很无聊的问题哦，否则……”
否则？
无非还是用别人的生命威胁我吧……
无非就是这样……
我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窗户外面的灰色天空诡异异常，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
这个游戏还在继续，还在继续下去。
“呐，快提问吧，李跃东哥哥。”
罗隐瞳踢了踢我的脚。
“灵……是什么？”
在脑海中纠结了许久之后，我还是决定了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我想知道的问题。
在我问出这个问题后，我仿佛感应到了，自己的内心似乎缺少了什么。
“灵么？这个我知道哦~”罗隐瞳嘻嘻的笑着。“李跃东哥哥以前亲自告诉我的呀，难道这个也忘记了么？”她看了看我惨白的脸色，小声的说道。
“灵……是愿望哦，死去人的愿望哦~李跃东哥哥，我的愿望就是能和你一起玩游戏哦~”
灵……是愿望？
我有些愣住了，罗隐瞳哼着歌儿笑眯眯的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轮到她提问了。
“李跃东哥哥……你爸爸……叔叔他，叫什么名字？”
爸爸的名字？
她是在故意放水么？这个我当然知道！
就算和爸爸的关系很差很差，但是也不至于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我心中一喜。
这个问题就等于是送我过了一关，不会因为这个问题再有人死去了！
我激动得张开了口就要说到。
“爸爸的名字是李跃……”
李跃？
东？
别闹！那是我的名字！
我怎么可能和爸爸的名字一模一样？这不是开玩笑么？
可是……
爸爸的名字叫做什么？
李跃什么？
到底是什么？
我忘记了？
怎么可能？我竟然会忘记爸爸的名字？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抓住了自己的脸颊。
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
李跃……
李跃什么？
就叫李跃么？
不……不……
不可能是李跃……
三个字，一定是三个字的名字……
那么……
到底叫做什么？
为什么我会忘记？
爸爸的记忆已经慢慢的要从我记忆中消失了么？
我为什么会想不起来爸爸的名字？
无论怎么回忆，无论怎么想破脑袋，爸爸的名字就是无法回忆起来。
我穿着粗气，罗隐瞳咯咯咯咯咯的又笑了出来，她开心的拍着怀中的布娃娃，布娃娃也跟着笑了出来。
“快回答我呀，李跃东哥哥……”
“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我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
我到底怎么了？
我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全身瘫痪一样的。
罗隐瞳翻开了一张卡片，我失神的看了一眼，瞳孔猛然一缩。
郭乐乐。
可是……
那张卡片什么变化都没有，郭乐乐没有出现死亡的现象。
罗隐瞳蹙着眉头呢喃道。
“奇怪了……她也是灵么？”

　　☆、第二十幕　青春（1）

也是灵？
是在说郭乐乐也是灵么？
罗隐瞳的话让我愕然起来。
郭乐乐的确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已经几分钟过去了，郭乐乐的卡图案依然在显示着她在上课中，完好无损的上着课。
罗隐瞳的诅咒对她没有任何效果，从罗隐瞳的反应可以看出，灵的诅咒似乎对灵没有用，只能对于人类才有效果。
那么……
郭乐乐是什么时候变成灵的？
我怎么不知道？
罗隐瞳说灵是愿望，只有愿望才能引起灵的注意。
那……
郭尧的愿望是想变成谁么？
莫雨是想要给张玲画出一幅最美的肖像么？
罗隐瞳想要别人陪她玩？
郭乐乐的愿望究竟是什么？
夏衣绫的又是什么？
罗隐瞳告诉了我我想知道的东西，可是却引起了一连串的疑问。
问题越来越多了，迷茫的感觉瞬间遍布整个灵的问题上。
我一个人摸索了很久很久，终究还是无法哪怕抹掉一点点蒙在灵问题上的白纱。
依然神秘，依然是虚无，不可直接接触。
看到郭乐乐竟然没有死，罗隐瞳似乎丧失了游戏的兴趣，就好像玩着一款杀人的游戏，杀的正高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被BUG的无敌的小兵无论被砍了多少次都不会倒下后瞬间对这款游戏丧尸了继续玩下去的乐趣。
“不玩了不玩了。”罗隐瞳把卡片收了起来藏进了口袋中。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我走了过来，越来越近，我的脖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点。
她顿了顿，带着眯笑依然往前进，我无路可退了。
她抱着娃娃，把脸和我的脸凑得很近很近，近到她的呼吸都能喷洒在我的脸上了。
就在我不知道她准备干什么的时候，罗隐瞳突然举起了手中的布娃娃，让布娃娃的眼睛和我的眼睛能够直视。
布娃娃的脸是罗隐瞳本身的脸，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面和布娃娃的面进行交换，或许和她死去的方式有关系吧。
“李跃东哥哥，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好么？”
她竟然用委婉的语气向我问问题。
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鬼。
“你还记得我了？”布娃娃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看，闪动着期待的光芒。
她似乎渴望着我回答是活着干脆直接点头。
我也知道哪怕自己欺骗一下的做作样子，她可能都会很高兴的直接关闭灵的世界，让我回到现实世界吧。
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摇头了，我没有点头，我没有选择欺骗她。
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挖空记忆和心思，真的找不到哪怕一点点的碎片。
真的不认识。
她看到我摇头了，布娃娃的脸摇了摇牙齿，突然一拳头砸在我的脸上。
“混蛋！混蛋！混蛋！”
一连三个混蛋，一连三下拳头。
我没敢捂住脸，只能任由她发泄。
她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要生气？
不懂。
“李跃东哥哥，是时候该回头了……不要继续了，再继续下去，你现在的生活一定会崩溃的，再继续下去……你一定会后悔的。有时候……”罗隐瞳的身体变得透明了起来，窗户外也透出了阳光，她的灵世界正在慢慢的关闭。
罗隐瞳最后还是走了，莫名其妙的出现，和我玩了一大堆让我崩溃的游戏后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她留下了一堆尸体之后，还留下了最后的一句话。
“有时候……知道真相，还不如不知道真相，真相反而会让人更加恐惧。”
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
可是……我从她让我回头，不要继续下去的话语中，我听到了关切。
她在关心我。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杀我，这也是她已经强调了好几次的了。没有相信这句话的从一开始只有我一个人。
就算在我面前杀人，就算让我决定别人的生死……她大概也只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吧。
至今，让我不要继续下去的人一共有三个。
夏衣绫，一直很神秘，自从第一次郭尧事件见过她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罗梦馨阿姨，一个可能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无法做的女人。
还有就是罗隐瞳的……
想用强硬的手段让我自己放弃，自己回到普通生活中。
我的确也被她强硬的手段吓得产生了想要回头的想法，可是……
罗隐瞳刚才的几个问题，再一次的让我渴望知晓所有的秘密。
即使真相让我无法接受……我就是想知道。
十分的想知道……
这就像是一个瘾，烟瘾，酒瘾，网瘾。
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念头，想知道这是三个字占据了我所有的心思。
罗隐瞳这么一闹，我一整天都虚弱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休息。
等到晚上六七点，罗梦馨阿姨开车回来了，一开门，她皱了一下眉头，她发觉了什么。
但是看到我安然无恙的坐在沙发上后，她松了口气。
“小姨……”
我开口了，正在脱鞋换鞋的罗梦馨阿姨停住了动作看向我。
“你知道我爸爸叫什么名字么？”我问道。
罗梦馨阿姨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我了一句。
“罗隐瞳来过了么，是她告诉你的么？”
告诉……
被提问也算是一种告诉吧。毕竟，如果她不提问我，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意识到，自己叫了十七年的爸爸，自己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
这是极度不合理的现象。
“东子，这个问题你不要在想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要在在这个问题探索下去了，我可以允许你探寻灵世界的秘密，但是你爸爸和你的事情请你不要在继续了……再继续下去，最后痛苦的一定会是你……东子，听我的吧，是时候该回头了，回头吧。”
和罗隐瞳说的一模一样的话，我实在是无法不相信自己的身上没有隐藏着什么秘密。
或许我身上的秘密也是和灵有关吧，又或者我的身上就发生过灵……
只是，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小姨抱住了我，语气很是痛苦。
她知道些什么，但是无法开口，她不想我继续探寻下去，探寻下去可能就和她说的一样，最后痛苦的一定是我。
我的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
我还想问，但是罗梦馨阿姨的表情让我根本无法开口。
她很担心我。
我咬了咬牙，心中决定了什么开口道。
“小姨……我答应你不会继续探寻下去……可是，如果灵主动来找我的话……到时候就对不起了。”
放弃主动权，这是我唯一能够做的退路。
“足够了……已经足够了……”罗梦馨阿姨抱着我，眼泪水流了下来。
我这几天的憔悴样子已经让罗梦馨阿姨十分的担忧了，听到我的保障，她松了一口气，放心了下来。
其实……
我又何尝不是不想继续探寻下去？
罗隐瞳的压力让我知道了灵的可怕……
还有。
当把对灵的矛头转向了我自己之后，我竟然发自内心的害怕了起来。
对于灵，我尽管身体很害怕，可是内心还是渴望着继续探寻，然而，对于我自己……
我害怕的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我的身上隐藏着什么？
我害怕最后得到的答案是让我会后莫及的答案……
之后的几天，罗梦馨阿姨和我都选择了回避这样的问题。
我没有在问过她关于我和爸爸和妈妈的事情，她也只是像平时一样和我开开玩笑，戏弄戏弄我。
我们就像是恢复了之前的生活一样。
这样一连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星期。
罗隐瞳没有出现过，新的灵现象也没有再展开过。
我正常的上学，罗梦馨阿姨正常的上班。
只是，在班级中，我的双眼一直盯着郭乐乐看，因为罗隐瞳的那句话，我的视线一直监视着郭乐乐，我想看出她的变化到底在哪里。
人类在成为灵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可是一个星期的监视下来，我什么都没发现。
郭乐乐正常的上课，正常的吃饭，上厕所，只是总是会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我。
每当她骂我的时候，我总是觉得这个长相还算是可爱的女孩儿为什么会有一颗和外表的清纯截然相反的毒辣内心，真是可惜了。
郭乐乐的身材体型是偏向娇小类型的，扎着单马尾。乍一看，还真的以为她是一个软妹子，可是一开口就是老娘，老子，你这傻逼之类的。
可惜了，可惜了。
莫雨和罗隐瞳的事件过去了，学校中再也没有消失过任何人了。
当然了，罗隐瞳杀死的人在灵世界消失之后也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了。
郭乐乐可能还记得那些人吧，但是郭乐乐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
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即使见过一次面也不可能存活在别人的记忆中。
我的监视还在继续，终于，在开学第二周的礼拜一，郭乐乐忍受不住了，直接在我从罗梦馨阿姨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拦下了我，伸手抓着我的手带着我上了顶楼。
顶楼再一次的来了，把手已经修好了，莫雨也已经确定了死亡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不知道最后救了我的是谁，也不知道是谁杀了莫雨。
我只依稀的记得，当时有一双冰冷的手，摸着稍稍有些熟悉的感觉的手……虽然冰冷，可是却在我当时那种状况给了我强烈的安慰。
“李跃东！”郭乐乐的声音把我从我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她的样子有些古怪。
如果是想要骂我的话，为什么要特地来到顶楼？还有，为什么她的脸会这么红？
接着，我听到了一句让我觉得是人生中最好笑的笑话的问题。
“你是不是对老娘有意思？！”
“……哈？”

　　☆、第二十一幕　青春（2）
“哈？你说什么？我喜欢你？你脑子被枪打了么？脑袋长包了？还是最近学习学傻了？醒醒啊你，别这样子啊，你这样子突然一句话真的把我吓到了啊！”
我被吓得直接开启了嘲讽模式，郭乐乐听完了我的话，她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我简直都看到了她头上冒出来的白烟。
那是气急败坏的表现！
我赶紧闭嘴了，可是已经晚了。
“去死吧！大混蛋！”她一脚踢在我两腿中央，我感受到了世间最痛苦的煎熬，夹着双腿倒在了地上抽搐着。
郭乐乐大步的走进了楼道门，在路过楼道门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朝我脑袋上扔了过来。
“哎哟！”
我惨叫了一声。
蛋痛的感觉一直到了下午才消失，我也在医务室躺了一个早上。
当我顶着两个包回到教室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的桌子上一片的混乱，当然，也立刻明白了作案人员究竟是谁。
无非就是那个一边和朋友聊天一边对我抛着一副‘就是老娘做的，咋地？瞅啥？’的郭乐乐呗。
我也没生气，毕竟她被灵盯上还是因为我的过错。
就算她在踢我裆部几十次……
额，还是算了吧……
反正，是我先对不起她。
一个星期了，我也想通了。
郭尧已经不在了，没有必要为曾经的那个已经消失了的郭乐乐的人格在生气了。
现在的她说实话，除了性格很差很烂之外其实还是蛮不错的。
至少，作为一个女同学来说还是很合格的。
我做回了自己的座位。
这一个星期，我也反思过自己的事情了。
尽管内心的渴望解开所有的秘密的瘾一直搔动着我，可是我还是打算压抑着这一份感情，选择了面对现实，面对现在。
罗梦馨阿姨渴望的安稳的生活，夏衣绫希望的回头，罗隐瞳想要的不要继续下去。
我无法做到完全不去探索，但是我至少能做到不主动去接触灵现象。
就像现在，我没有直接去刺激郭乐乐一样，只是每天都会盯着她看，看的她很不自在，也看出了我在班级中的变态的称号。
不过，我很低调，我不会选择和同班同学较劲儿。
毕竟……
高三四班，已经只有十几个同学了，越来越少了。
学校中死去的老师很快就有新的老师应聘了，死去的同学也有新的转校生补充了。
唯独高三四班，一直保持着十几个学生的样子。
就好像大家都默认了，高三四班就应该只有十几个学生，YC高中，就应该只有三个副校长，没有校长。
下午的课很平静的上完了，郭乐乐被我中午直勾勾的话气的已经不想再理睬我了，就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当最后一节课罗梦馨阿姨的音乐课下课之后，八卦的罗梦馨阿姨凑到了我身边，用淘气的语气问道。
“看上了那个小姑娘了？喜欢就去追啊！”
“那我追你可不可以。”
“不行，我是你小姨。”
“她是我同学。”
我撇了撇嘴，罗梦馨阿姨也抽了抽鼻子，一巴掌打在我的屁股上。
“等会儿我要开个会，等我一会儿在一起回家。”
“哦，知道了，大概开到多久？”
“六点半吧。”
“行，我到时候在校门口等你。”
“恩，好。”
罗梦馨阿姨收拾好教材离开了音乐教室，我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教材走出了音乐教师。
课时在刚走出的一瞬间，我看到了自己的面前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