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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成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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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醒他!”
    华服男人领命,上前一步,把手探到不远处的水缸中,舀了满满一瓢水。
    瓢中的水“哗”得泼了出来,打在囚犯的身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悬挂的人形在冷水的刺激下一阵惊悸,尖锐的惨嚎,也随之在地洞中四处激荡弹射起来!
    登时血流如注!
    男人在半空之中扭曲了几次才又平复下来,一阵嘶哑喘息,他吃力地抬起头,望向来人。
    一双布满血丝的眼,此刻透着一种濒死的光芒!
    神秘男人转身从地牢的角落里,取来一个酒坛,掌心一用力,拍开那酒封,径直放在他的脚下,他身上不断滴落的血珠子,一滴滴落入佳酿之中。
    血红的火焰在酒坛的坛口翻腾了出来,原本静止了的九条蛇如同疯了般,疯狂地摆着蛇尾,逐一飞入酒坛之中。
    坛中立即发出了沉闷的“咝咝”声,飞蛇似乎在其中凶猛厮杀起来,坛身不断晃动,坛口甚至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响,紧接着出现了几丝浅浅的裂痕。
    “主人,我会听你的话……”
    低沉的犹如秃鹫悲鸣的声音带着不甘,愤懑和怨恨低了下去,男人的身体上慢慢浮现出了幽蓝的浅光,在空中簌簌而落的血雾飘落得更为滞缓了。
    似乎过了半柱香的时辰,酒坛坛口的火焰已经完全消散去了,只有诡异的青紫色光芒在坛中闪烁不定,一如久置的骷髅头骨之上的磷光般,妖异,鬼气森然的青光!
    酒坛开始剧烈地晃动,整个坛身“啪”得摔成了碎片,一只遍体暗红鳞甲的四脚独角毒龙从碎片中蜿蜒了出来。
    那九条飞蛇……不见了……消失了……
    附在男人身体之上的幽蓝光芒,一见这毒龙,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
    那声音,是从男人口中发出的,尽管此刻,他已经再次昏死过去。
    幽蓝的光芒震颤着,就想从他的身体中挣脱出来,那毒龙却是更快一步。
    一道红色的闪电在空中一划,就射入浮荡在男人的上方,那还未完全掉落下来的血雾当中,炸作了一团青紫的火焰。
    
    第96章 废物就该死
    
    火焰燃尽,无数蚂蚁一般的黑色尘烬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向他的身体飞去。
    那些想挣脱出来的蓝色光芒,被那些黑色尘烬一起压进了身体深处。
    男人满头的黑发,开始一点一点褪去了颜色,取而代之的是凄寒飞雪般无尽的白色!
    神秘男人这才收拾起笑意,眸子晶莹,转过头,向早已陷入愣怔的华服男人开口道:“你觉得如何?”
    “实在是过于血腥了些。”
    华服男人说出心中的所想,饶是见惯风浪,他仍是皱了眉,掩下那一丝翻腾的恶心。
    对面男人的凤眼,忽然泯灭了孩子般欢乐的光,了无生气,脸色也跟着阴晴不定起来。
    华服男人见他蹙眉,急急忙忙地再次开口道:“师父神力,天下自是无人能及!徒儿只是不明白,这样还不算成功吗?我们究竟还要练到什么时候呢?”
    问这话时,他的眉宇之间,还是有一种阴暗而明亮交织的光,依稀能看出一股皇室的风姿。
    不错,此人正是当今的燮国王爷赵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能想到他此刻看起来是如此的一脸讨好,卑躬屈膝的模样。
    而那神秘的男人,正是他的师父,一个谁也不知道姓甚名谁,年方几何的人。 不,甚至他是不是男人,都无人知晓。
    “你问我练到什么时候?呵呵,怎么,现在已经开始心急了吗?当初你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态度啊。徒儿,你这心口不一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呢?”
    神秘男人慢条斯理地用一块丝帕擦拭着双手,那些手指上的肿块好像消退下去了,就像是得到了满足的孩子一样,暂时安静了下来。
    赵汾一听这话,立即单腿跪下,连声道歉。
    那样子活像是一条走狗,哪里还有身为王爷的半点儿威风?!
    神秘男人厌恶地看了赵汾一眼,忍不住讥诮着开口:“你可知道,训练尸兵是极其耗损阴德的事情?如今我看在师徒情分上,助你一臂之力,若你不知道好歹,那我也可以把这些全都毁掉!”
    “是是是,徒儿不敢,绝对不敢不敬师父!徒儿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师父您赐予的!”
    赵汾瑟缩着接二连三地磕起头来,口中连呼不止。
    神秘男人从他身边走过,仔细查看着悬挂在半空中的赤裸男人。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已经就是尸兵了。此人来自秦岭一带,看他身上的装束,应该是苏家的弟子,所以根基不错,身体骨骼都是上好的人选。
    “你这次怎么一反常态,居然开始去外面抓人了?不怕出事么?尤其这一个。”
    神秘男人一边说,一边用脚尖踢了踢墙角边那一堆染血的衣服,衣襟上绣着特殊的花纹纹路,是苏家的标识。
    赵汾见师父的脸色稍缓,这才起身,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师父,这个不妨事,这个是被苏家赶出来的一个弟子,恐怕他失踪了,外人也会以为他是无颜活在世上,自杀了而已。”
    神秘男人忽然产生了一丝兴趣,好奇地问道:“被赶出来?他犯了什么过错?”
    赵汾嘻嘻笑了笑,很不屑似的回答着:“据说,是偷看苏家大小姐洗澡,不过,被苏大小姐早早发现,设了个套收拾了他一番,又被赶下了山。”
    神秘男人冷笑一声,这才放下心来。
    “昨天是不是又到了一批奴隶?在哪里?养上几天,壮实一些才好。”
    说罢,他伸手,用力拍打了几下身边的那个尸兵,见他还没有什么反应,知道时辰还不够,还要再等上几个时辰,尸体凉透了,才能把它从半空中解下来,泡在特制的药水中,四十九个时辰以后,再次作法催动。
    等到那个时候,一旦它睁开眼,就是真正的尸兵,不人不鬼,极其强悍,杀伤力惊人。
    赵汾陪着笑低低道:“是的,师父,又派人去九道山庄提了一批奴隶过来,都是些人高马大的壮实汉子,这几天好好喂养他们,吃壮了些,才好让我们的尸兵大发神威……”
    原来,他们去九道山庄要人,并不是要他们做尸兵,而是要他们做尸兵的训练对象!
    因为在赵汾师徒二人看来,那些奴隶根本就不算做是人,要他们做尸兵,还完全不够资格。与其耗费时间在这些奴隶的身上下苦功,还不如让这些活物来试验尸兵的威力,毕竟,奴隶虽然是奴隶,但多少还是会有些功夫防身,而且身体健壮,用他们来做试验品,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而李大善人并不在乎这些人被带走之后会遭遇什么,在赵岚的授意下,他甚至还同赵汾保持了一种心照不宣的供需关系。
    “对了,你每次都同九道山庄合作,他们那边可有生疑?如果被他们顺藤摸瓜的话……”
    神秘男人沉吟了一下,有些担忧似的开口问道。
    赵汾笑得谄媚,直道不会。
    “师父大可不必担心,这一点徒儿早有准备。一方面,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那九道山庄的庄主李大善人是个伪君子,他只要钱,不管其他,他的山庄里想必也有不少腌臜事,所以呢,只要我把金子一分不少地送上,他就会源源不断地把这些江湖上没人关系也没人在乎的奴隶全都送给我。另一方面,我在朝堂之上几次参奏,说要带人清剿这些武林匪类,所以外人都以为我同九道山庄势如水火,万万不会有人把我和他们联想到一起。”
    说起这些,赵汾的脸上充满着得意之色。
    善弄权术一向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不过武功嘛,赵汾倒是算不上一等一的高手,可他知道如何扬长避短,如何利用手中的资源,让别人为自己做事。
    只要是人,就都有弱点,只要知道了别人的弱点,加以利用,就可能获得难以想象的回报。
    他的师父是个几乎没有弱点的人。
    他的弱点就是,没有弱点。
    这样的人往往最为自负,最受不了别人说他做不了某件事。
    所以,赵汾就是利用这一点,成功地说服他帮自己训练出千百年来只有史书上记载着的尸兵。尸兵世间罕有,以一敌百,不,甚至是以一敌万,只要有了几百尸兵,几万精锐也不是它们的对手。
    原本,踏雪关是赵汾最大的忌惮,但现在则不同,他即将会拥有一支最为强大的军队,一支由尸兵组建的军队!人挡杀人,神挡杀人,完全不在话下。
    想到这些,如今暂时所受的委屈和日后的荣耀相比,便不值得一提。
    赵汾一向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他经常用越王勾践的事例来作为自我安慰,只希望自己的卧薪尝胆能够带来不久以后的巨大胜利。
    “是吗?能这样的话,当然是最好的了。”
    神秘人哈哈大笑,转身便走。
    赵汾的眼中闪过一丝压抑的愤怒,但他很快掩饰过去了,依旧恭恭敬敬地微微低下头。
    “师父慢走。”
    等到那人彻底离开,地牢里又恢复了原本的死寂。
    充满死亡的寂静。
    身边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等待着四十九个时辰以后被做成尸兵,脚边是各式各样的刑具,上面还沾染着未干的鲜血。整个地牢里,充斥着浓重的腐尸的臭气,以及血液的腥膻。
    赵汾抽了几下鼻子,他发现自己好像已经爱上了这股独特的味道。
    只有这股味道,才能让他产生一种除了在朝堂之外的满足感。
    那种感觉,就如同轻易决定朝中那些大臣们的生死,看着他们求饶,甚至主动变成自己脚边的狗一样,令人十分的快乐。
    正想着,外面匆匆走来一个人。
    “王爷,有太子的消息。”
    赵汾的脸色一变,“嗯”了一声,示意下属说下去。
    “太子出现在虞城,已经朝着颖城的方向来了,似乎是连夜赶路,除了马夫,还有两个婢女。不、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
    下属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他们查不到赵岑的目的地是哪里。
    “所以说,你们这群废物,前一日的时候,连跟人都跟丢了,是吗?”
    赵汾勃然大怒,声音顿时高了八度。
    下属立即吓得瑟缩不已,只好跪地求饶。
    赵汾冷冷地看着他,很快平静下来,继续问道:“他去的时候不是独自一人吗,为何回来的时候乘坐马车?”
    根据之前的汇报,赵岑趁着夜色降临之时单人单骑,独自出了颖城,朝北一路而去。
    没想到,自己的人跟丢了不说,连他为什么会在回程的时候换了马车都没有摸清,真是一群光吃饭不干活的废物!
    “王、王爷,小的、小的不知……只是查到,他在距离虞城四十里的驿站处同几个武林人士动了手,驿站内死伤不明,此后太子并未停留,继续赶路,大概是想要在今天落日之前回到宫中……”
    赵汾算了一下时间,确实,如果路上再无意外,想必要不了两个时辰,赵岑就已经能够安然地在他的东宫享用晚膳了。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在路上伏击,然而这样做的风险毕竟太大,稍有不慎,便会被赵渊瞧出端倪。所以,赵汾并不敢轻举妄动。
    “呵,什么都不知,什么都是大概,本王要你们这群蠢货何用!”
    赵汾一声怒吼,说罢,他一把拿起火炉上那把烤得炙热的铁钎,猛地向前一戳,直中那人的左胸口。
    铁钎刺入心脏位置,赵汾向前用力递去,又反手一抽。
    “废物,就该死!”
    地牢之内,回荡着他的厉声大笑。
    
    第97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
    
    熊琱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住在一间虽然不算华丽,但却干干净净的房子里,东西两间,中间一个小跨院连着,每间房都是长长的铺席,所以这里大概能住上十来个人。
    虽然稍显拥挤,可每个人的铺盖都是叠得整整齐齐的。
    但是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撑着头艰难地坐起来,熊琱一边打量着周围的陌生环境,一边一点点地想起来了之前的事。
    脑子里猛地闪过“上官岚”三个字,熊琱的后脑骤然猛地一痛,令他险些从床铺上重重地跌了下去!
    他急忙捂住后脑,然后身体一歪,重新倒了下去。
    九道山庄里发生的一幕幕,天旋地转,在熊琱的面前一遍遍重放,那刺痛他的画面怎么都停不下来,逼得他抱住自己的头,在厚厚的被子里发出无声的悲鸣。
    “啊!啊啊啊啊啊!”
    熊琱无法接受上官岚已死的这一事实,只要一闭上眼,他的眼前就犹如血雾漫天,令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来。
    好似一条受伤的孤狼,他在无边的旷野之中迎风咆哮。
    然而,不管他多么痛苦,多么无助,老天爷都不会改变那个残忍的决定,都不会把他的最爱还给他!
    此时此刻,熊琱的脑子里唯一闪过的念头,不是报仇,不是逃跑,而是死。
    他并不肯承认自己真的是个懦夫,然而当他不得不面对上官岚已经不在人世的这个残酷的事实的时候,熊琱忽然发觉,除了她以外,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没有其他的寄托。
    没有过去,更没有未来。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拥有什么样的背景,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但他却是个异数。
    熊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有着怎么样的曾经。
    而且他并不愚蠢,他甚至怀疑,就连“熊琱”这个名字也不过是个虚拟的代号。因为,上官岚救下他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如果她根本不认识他,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呢?
    原本他只是没有过去。
    但是随着上官岚的死亡,他同样也没有了未来。
    就如同是雏鸟一样,从蛋壳里孵化出来,见到人世间的第一眼,见到的人是她,所以他就认定了她是自己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不,不只是亲人,也是爱人。
    熊琱松开手,瞪大浑浊酸痛的双眼,试图在这间屋子里找到能让他死去的工具。
    房间里并不破烂,桌椅板凳,应有尽有,而且十分干净。
    他正在想着,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伴随着稍显嘈杂的脚步,似乎是几个人正在朝这边走来。
    果然不错,房门被人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了六七个年轻人,乍一看上去,熊琱觉得他们有些眼熟,不禁有些迟疑地看着他们。
    “哈哈,八号,你居然醒了!一连睡了三天,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为首的一个方脸男人大声说道,他声音洪亮,面色也透着一股健康的红润。
    而熊琱分明记得,就在九道山庄里的时候,他的脸上还带着萎靡不振的蜡黄,看上去像贴着一张纸一样,面无表情的同时,麻木得令人惊恐。
    听他的话,自己难道昏死过去了三天?!
    熊琱猛地坐直了身体,呆愣愣地看着走进来的这群人。
    “三号,我看他就算没死,人也傻了。你看看,我们哥几个都进来半天了,他也一个字都没吭声,这不是傻的是什么?”
    另一个圆脸男人调侃地说道,然后看了几眼熊琱,口中啧啧有声。
    熊琱吃力地看着眼前的这几个高大的男人,他艰难地拱手做了个揖,客气道:“几位,几位大哥,请问这里是……”
    方脸大汉拿过来一张椅子,坐在他的对面,摆手道:“这里是王府的一个别院,距离颖城不过三十里,很近了。”
    熊琱一听见“颖城”两个字,心头倏地一跳。
    自己昏迷了几天,居然已经从九道山庄到了燮国的都城,颖城?!
    别怪他此刻的大惊失色,毕竟,两地之间相隔并不近。
    见他吃惊,其余的人七嘴八舌地把这几天的情况向他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很快,熊琱明白了自己此刻的处境——
    他和其他十二个奴隶,被王府的范总管从九道山庄的地牢之中挑选出来,然后离开山庄,来到了这里。此地并不是王府大院,而只是隶属于王府的一处别苑,平日里,有本地的一个王姓员外打理日常。这次选中的一共十三个人,包括熊琱在内,全都是以数字作为名称,从一号到十三号,而他正是八号。
    “你倒是舒服了,我们兄弟几个轮流抬着你,一路走到了这里!”
    一个络腮胡子哼哼着,显然对于这些天多付出来的辛劳感到无比的不爽。
    熊琱一听,只得再次作揖,向他道谢。
    看得出,这群人之中,都很敬佩那个“三号”,也都很信服他说的话。
    只听得三号朗声劝道:“十一号,既然都到了这里,大家就都是手足兄弟了。我们大难不死,还能到这里来,就是缘分,就是福气,以后有难同当,说什么见外的话!”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连声附和,十一号不再开口了。
    十三个人住在这处小院中,东西两间,空间虽然不算十分宽敞,但相比于原来在九道山庄里度过的非人生活,这里对于大家来说,已经无异于是天堂了。
    “八号,你这几天都在昏迷,所以不知道。我们到了这里之后,好过了许多,每天三顿饭,顿顿都有肉不说,饭食也是足够吃饱的。不怕兄弟笑话,我第一天足足吃了六碗饭!”
    三号转过头来,把这几天的见闻耐心地讲给熊琱听。
    周围的人也兴奋不已,纷纷表示,十四王爷果然如外界传言的那般仁爱,就连王府别苑的下人也能吃饱穿暖,过上这般的好日子。
    熊琱听了之后,并没有马上高兴起来。
    他的心思一向缜密,再加上这段时间同上官岚在一起生活,耳濡目染,见识也增加了许多。所以,听了这些人说的话以后,熊琱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带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惊异和不解。
    犹豫了一番,熊琱还是装作不经意似的问道:“哥几个可曾晓得了,我们被带到这里来是做什么?我见几位哥哥气色好转了不少,这几日应该是没有做苦工吧?”
    他想的是,堂堂一个王爷绝对不可能去别处找下人,他千里迢迢派人去九道山庄选了这十几个人,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用处,断断不可能是挑水劈柴这一种。
    听他这么一问,几个人纷纷主动说道:“叫你猜对了,还真的没有什么活。我们十来个人,每天饭后就到前院的空场里,活动拳脚,打打沙包,或者两人一组对练。反正,大家身上都是有些功夫的,权当锻炼,十分惬意!”
    熊琱听罢,面上也露出淡淡微笑,好像在为自己和众人的前途感到欣喜。
    然而他的心里却是一下子就沉入了寒池之中一般。
    没有人会养一群废人,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就越不会这么做。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想通,但他却没法像其他人那样,早早地高兴起来,以为自己上辈子积了德,到这里享起福来。
    这些人说的不错,到了晚饭的时候,熊琱挣扎着起来,和大家一起用了晚饭。
    有菜有肉,还有汤,一碗碗的米饭是足够吃的,众人喜气洋洋地吃肉喝汤,好不快哉。
    熊琱味同嚼蜡,脚腕手腕上的伤口虽然已经不再化脓,也已经结痂,但还是在隐隐地作痛。他不说话,沉默地嚼着饭菜,众人只当他是个怪人,自然也就不去理会。
    酒足饭饱之后,各人打来水洗了手脚,纷纷爬上床铺,躺下休息着。
    熄了灯,房间里渐渐地安静下来,陷入黑暗之中。
    熊琱睡不着,听得旁边人似乎也没有睡着。
    “你们说,我们吃了睡睡了吃,像不像圈里养的猪猡哦!”
    一向说起话来口无遮拦的十一号打了个饱嗝,忽然大笑着开口说道。
    大家也都没睡,听了他的话,全都笑骂开来。
    “放你奶奶的屁!如果这就是猪,老子情愿一辈子做猪!好吃好喝不用干活,美着咧!”
    角落里传来一声骂,众人纷纷笑开,连声说是。
    想死的念头不得不推后,这么多人睡在一个屋子里,熊琱知道,自己想死恐怕也死不成了。
    可他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和上官岚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睁着眼睛,盯着房梁,熊琱的眼泪顺着眼角缓缓地滴下。然而,他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被旁边的人听见看见他在流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的俏,她的娇,回眸浅笑,历历在目,熊琱甚至不敢闭上眼。
    没一会儿,笑声散去,众人带着满足的心情,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辗转反侧的,唯有熊琱一个人。
    他睡不着,最后只好轻手轻脚地起身,捞过衣服披在肩头,想要去院子里走走。
    
    第98章 诡异的死亡
    
    熊琱披着件单衣,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来到了院子中央。
    有些凉,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整个人终于清醒了一些。昏睡了太久,在房间里整个人都感到头重脚轻,有种半生不死的错觉。此刻,熊琱才勉强地找回了一些活着的感受,可他又不想这么苟活于世,于是不停地思考着,自己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解决生命。
    一阵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今夜似乎有些降温,空气中也多了些湿润粘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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