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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的愤怒愤怒愤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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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会跑到池谷来?
  为何会跑到森林里来?
  不合理与无道理已突破了临界点。
  横山的脸变得一塌煳涂,鼻子、嘴巴及眼睛流着血,鼻子以下尤为严重,下巴一带已皮开肉绽。牛男朝横山的脸伸出手,撕裂了下垂的下唇;我似可听见撕扯声。血一股脑儿地喷了出来,横山剧烈地冒出血泪,哀嚎倒地;她不再动弹,似乎已昏厥。牛男将运动背包
  放在地面,殴打横山的背部。
  「唔!:
  横山醒来了。
  她不该醒的。
  牛男离开横山,将运动背包的拉鍊完全拉开。他伸手拿出的……是一把大剪刀。
  牛男手持剪刀,回到横山身边。
  「耶……耶是什么?不、不要!不要!」
  见了锐利的金属,横山大声尖叫,使尽力气起身并拔腿狂奔.,然而牛男立刻追上,抓住她的脚踝拉倒她。
  心知将会有何遭遇的横山开口求饶,但牛男完全听若无闻,以剪刀深深刺入横山的脚
  筋,又一面扭转一面拔出。牛男对另一隻脚踝也如法炮制,横山的双脚一瞬间染得通红。
  啊……糟透了,被伤了脚,横山已无法逃走,被凌虐至死的命运已然决定。
  「好痛!啊!好痛!」
  牛男无视哭叫的横山,再度同到运动背包边,这会儿拿出了熊猫玩偶;那是个全长二十公分左右的便宜玩偶。牛男在横山身边蹲下,向她展示熊猫玩偶。
  「做……做什么……饶…饶了我……」
  牛男扯下熊猫玩偶的头,塞进横山嘴里。横山吐出来,牛男却立即拾起,再度塞入,并捣住她的嘴。横山以鼻子激烈地呼息,忍耐痛苦.,但不久后似乎超过了界限,一脸铁青地推开牛男的手,吐了出来。被大量唾液弄得湿答答的玩偶头落到地面,牛男又将其拾起,凑近横山嘴边。
  「难道……」横山以嘶哑的声音问道:「你、你是要我吃?」
  牛男一手将玩偶凑上前,一手持剪刀抵住横山的脖子。
  「我……我懂了!我吃!别杀我!」
  横山拭去血泪,立刻咬了玩偶头一口:虽然她奋力以牙齿撕扯,却无法扯断布料,只有棉花从中迸出。横山对牛男投以放弃的视线,牛男却加强剪刀上的手劲代替回答,她只得慌谎忙忙地再度尝试啃食玩偶。当然,玩偶哪能吃?熊猫玩偶的头完全不见减少迹象。这根本是强人所难,但牛男并不罢休,剪刀渐渐地嵌入她的脖子。
  死亡预感穿过森林。
  横山改变策略,咬住玩偶的耳朵,拼命一扯;耳朵断了,她便迅速地吞下肚里,随即又嚥下另一隻耳朵。接着,横山倒转熊猫玩偶的头,抓住头与身体的接合部位,一口气扯开,吃下溢出的棉花:剩下的布料部分也如法炮制,勉强嚥下。牛男把玩偶的身体部分递给横山,似乎不打算让她休息:横山愣愣地望着玩偶数秒,随即想起了嵌入脖子的剪刀触感,便抓住接合部位,撕裂玩偶,将份量更胜于方才的棉花及布料放入口中,奋力吞下。终于,她吃完了整个玩偶。
  牛男起身,从运动背包中再度取出熊猫玩偶。
  「不……不会吧?别这样、别……这样!」
  牛男把玩偶递给横山,再次持剪刀抵住她的脖子。横山满面血泪,说着「别这样」三字,但牛男没有反应。横山知道自己必须吃掉它。她扯下玩偶头,插入手指,分开棉花及布料,吞入腹中。那动作是机械性的,犹如人类所持有的某个重要部分毁坏了一般。驾轻就熟的横山吃完了第二个玩偶,牛男又从运动背包中拿来第三个。
  我想救她。
  这股情感瀰漫脑中,但实际上,我却是躲在树丛后发抖,只能在一旁加油助阵。我知道自己卑鄙懦弱,但别无他法,因为我是窝囊又无力的旁观者。我拼命轻蔑毫不行动、只是一味加油助阵的自己:但这等于主张自己至少还怀有正义感,更加增强了我的卑鄙懦弱。我不在乎,我不想像她那样被残忍地杀害,因此继续隐身加油。加油!加油!横山,把送到眼前的东西全吃下去!
  横山撕裂玩偶,吃得一乾二淨,第四个与第五个也半点不剩地吃完了。
  「求求你……我好痛苦,肚、肚子好痛,好痛啊……」
  但吃到第六个时,她因腹痛而动弹不得,口鼻的呼息也时而呈现不自然的间歇现象。牛男撑开横山的嘴,硬是塞入玩偶。呜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横山一面淌着口水、发出呻吟,一面奋力地摆动断了脚筋的脚。
  牛男毫不容情,毫无慈悲;牛男只有恶意,只是地狱。他将玩偶塞人口腔深处,一阵咕噜咕噜的咽喉扩张声随之传来。承受不了痛苦的横山一股脑儿地吐出来,呕吐量极为惊人,看来就像是一头怪物。呕吐物中溷着刚吃下的玩偶碎片;横山哭泣着,呕吐物弄髒了她哭泣的脸。
  牛男将剪刀插入地面,慎重地以双手蒐集呕吐物,塞进横山口中。横山瞪大眼睛,全数吐出;但牛男再度往她的嘴里塞。
  「噗!」横山又开始呕吐。「呕!咳……求…求求你,我…我已经……」
  然而,她的口中塞满呕吐物,无法成语。牛男坐上横山的胸口,捣住她的口鼻。横山勐烈挣扎,牛男却以更强的力道封住她的行动,事态依旧不变。
  ……吃下去。
  我祈祷着。拜託,吃下去,吃掉它。
  横山闭上眼睛,捏紧手心,身体痉挛着,开始吞食。
  牛男突然抓起剪刀,刺入横山的肩头。
  横山连忙捣住反射性张开的嘴巴,一面忍耐剧痛,一面拼命吞食剩下的呕吐物,吞食,一再吞食。她的咽喉痛苦地上下移动……终于全数吞食完毕。
  牛男起身。
  从运动背包中取出宽刃菜刀。
  「饶了我吧!」
  横山的叫声响彻森林。
  牛男接近。
  「为什么?欸!」
  接近。
  「为什么要这样?」
  接近。
  「我……我做了什么?」
  牛男挥落菜刀,割裂横山的腹部。
  一瞬间的沉默之后,血勐烈地喷出。
  「唔!」
  横…的惨叫声比想像中的还短。
  牛男丢下菜刀,伸手一口气探入横山的腹部,手腕完全隐没其中。横山已不再尖叫,只是翻着白眼、吐着舌头,不断颤抖,一味忍耐。牛男的手更加入侵,不久后便止住动作:那是种肉食动物发现猎物时的冷静停止。
  牛男的手臂上使上了劲。
  下一瞬间,他的抓住肠子并拔了出来。
  那是极为可笑的光景。
  滑稽至极。
  原本就稀薄的现实慼更加薄弱。
  冒着热气的肠子发出带有黏性的湿滑声音,咕熘咕熘地滑出,无穷无尽,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肠子,掩盖了横山的下半身及周围的地面。牛男那沾满血液及黏液的手搜索运动背包,拿出一个保特瓶尺寸的玻璃瓶,瓶中装着粉末状的黑色物体。
  牛男在横山身边坐下,抉开肠子,开始挖除内容物:他的动作谨慎,小心翼翼,以免弄破肠子。此时的牛男,是个认真专注的劳动者,方才那股凶暴完全隐而不见。或许正因为如此……横山还活着。她反覆着微弱的呼吸,任其摆佈;是因为已超越界限,痛觉麻痺了?或只是放弃了?这点不得而知,但她的表情相当沉稳。这是属于被害人与加害人的宁静时间。牛男将嘴凑上排除了内容物的肠子,用力吹气;横井的身体动了一下,牛男继续送气,肠子渐渐膨胀。牛男松开了嘴,并在上头插入漏斗,将瓶中的黑色粉末倒入肠内。
  待玻璃瓶见底,牛男便塞了条粗绳入肠口,并把露出的肠子全放回横山肚里;接着,他取出某样物品。那物品在阳光的反射之下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原来是个打火机。
  牛男点燃了打火机,并在露出于腹部外的绳上点火,接着挑起运动背包,离开了横山。
  焦味。
  在我如此认知的瞬间,
  横山爆炸了。
  森林中轰然雷动。
  热风拂过,我反射性地伏下身子。
  町井一面尖叫,一面抱住我。
  剧烈的耳鸣、剧烈的热气及剧烈的溷乱。
  「慢着,牛男!」
  熟悉的声音。
  ……是柴田。
  我从树丛爬出。
  「到哪里去了?」柴田以锐利的眼光看着我。「喂,你看见牛男了没?」
  「柴田……你在干嘛?」
  「不关你的事。」
  「可是……
  「我和你没话可说。」柴田转过身去。「和你们这些拿牛男的力量来玩、热中于牛男游戏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你为何这么想见牛男?」
  「我说过,不关你的事!」
  「我不懂,为何你不惜依赖町井的预知……」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
  町井冲了出来。
  「牛男到哪里去了?喂!町井,妳应该知道……」
  「你够了没!」町井槌打柴田的胸口。「她被杀了!横山她……在我们眼前被杀了,被牛男残忍地杀掉了!」
  横山死了。
  手脚飞散,头部爆裂,脏器烧焦,残骸散落于周围一带,将森林染成粉红色,几乎无一部位能保有原形。部分熊猫玩偶映入眼帘,我立刻移开视线。
  「横山死了,啊!横山死了!变成这样!」
  町井一面蒐集横山的肉片,一面哭泣。
  「为何横山会被杀?」我询问持续蒐集肉片的町井。「她明明是毫不相关的人,为什么?」
  「八成……是我杀的。」
  「什么意思?」
  「我的预知决定了未来,换句话说……是我制造了牛男在今天十月十三日到池谷来杀人的未来。而之后我又为了撤回预知而预知!」
  「那有什么不好?只是以预知更新未来而已啊!」
  「已经决定的事没办法取消!我已经说了十月十三日会发生杀人桉,对吧?那时就已经决定了。未来只有一个,而且是绝对的,无法更新!」
  「我不懂。」
  「我用预知决定了十月十三日将发生的事,却又再次预知,让牛男不在十月十三日杀人。」町井继续游说:「你懂吗?换句话说,一个未来发生了两件事实,导致十月十三日变得异常,但依然有股力量促使一切照着原本的十月十三日走。所以池谷只发生丫杀人桉,其他的都变得乱七八糟!被杀的变成横山,杀人手法也格外残忍,事后又没泼油漆……呜呜,呜呜!」
  町井抱着肉片屈下身子并放声大哭,有几块肉片掉落在地面上。
  「你们……在说什么?你们知道什么?」
  柴田问道。
  「柴田,为何你那么想见牛男?」
  「先发问的人是我。」
  「接近牛男的人是我。」
  「接近?」
  「为何你想见牛男?」
  「就算我回答,又能怎样?」柴田吊起了眼角。「我告诉你,你能替我解决吗?你有那种能力吗?」
  「这……」
  「我就算用功也找不到工作,恋爱也不能结婚;虽然有朋友,但他们心里二疋瞧不起我。这就是我的情况,我的人生,我……」
  「别说了,别再说下去了!」
  我忍不住叫道。
  我不想听。
  我不想听这些。
  「只要我待在这块土地上,就没办法受到正常的待遇。」
  又是这个。
  又是这种话。
  「我……无法忍受,为了改变这种现状,才想借助牛男的力量。」
  「溷帐!」我忍不住弹了下舌头。「我受够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又没有错。」
  「对,我并没有任何罪过,却得受惩罚。」
  「这么一提,八尾呢?」
  「她也一起来了。」
  「难道八尾也是……」
  「不是,柴田立刻回答。「八尾不一样,和我不一样,是一般出身。可是她和我一样痛苦,明明没有罪过却得受惩罚……」
  「别说了。」
  随着一道否定的声音,八尾从树丛中出现。
  铁青的脸色,铁青的嘴唇;汗水湿了她的衬衫,内衣隐约可见。
  「怎么了?妳不舒服啊?」
  柴田奔向她。
  「我没事。」八尾口齿清晰地说道:「别管我了,横山她……」
  她喃喃说道,俯瞰着散落的肉片。
  如同停止的时间开始转动一般,周围突然生了股腥味。对,横山死了,被牛男杀了,身躯爆炸、肉片飞散而死。别忘记,别不了了之,直视这个不幸与现实。
  别从无端死去的横山身上移开视线。
  「呜呜,呜,呜呜……横山,对不起,都…都是我做了那种预知,才会……才会变成…呜呜,变成这样……」
  町井抽抽咽咽地哭着。
  「这是什么?为何老发生这种事……」
  八尾静静地低喃。
  「喂,别看了。」柴田掩住八尾的眼睛。「对身体不好。」
  「好过分的说法。」
  「我不希望对妳的身体造成负担。」
  H这种肮髒的身体,最好消失、毁灭算了。」
  「不肮髒,才不肮髒。」柴田加强语气。「妳没有错。」
  我的心跳加速。
  身体因愤怒而无法动弹。
  视野变得一片漆黑。
  世界变得一片纯白。
  头好痛。
  为何老是不顺心?
  为何总是跌跌撞撞?
  为何无法笔直前进?
  我们做了什么?
  我们认真并努力地活着,不是吗?
  既没偷懒,也没儿戏。
  更没贪得无厌。
  甚至不奢望得到幸福。
  只是渴望平凡。
  却遭受这种待遇。
  这种枷锁。
  「……懂了,我懂了!啊!我终于懂了!」町井突然起身,声嘶力竭地叫道:「全都懂了!」
  「干嘛?怎么了?」
  柴田不客气地看着町井。
  「我来救大家,拯救一切、拯救所有人,
  横山的惨剧……绝不会让它再度发生!」
  一个也不漏。我会把大家安置到普通的地方,
  町井抱着肉片,一面哭泣一面宣言。
  她的几滴泪水掉落在横山的肉片上。横山的肉片间採出了眼球,那充满意志的眼球正注视着我们。谁来想想办法,拜託!谁来想想办法!
  我已经受够这种事了。
  「放心,我马上就会拯救你们!」町井再次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受苦,也不会让任何人死去。」
  8
  「盐见,接受惩罚。」
  柴田的声音响彻放学后的教室。
  书桌上并未放置地图及笔记。
  只有一个盒子。
  町井与盐见的分数差距超过了一百五十分,盐见必须接受惩罚。
  牛男游戏结束了。
  「唉!真是的,受不了,果然是我啊?」盐见把手放到头上。「唉,的确,从开头到最后,我都是最危险的一个。横山也很危险,不过她死了。横山死了……」
  「快抽一张出来。」
  柴田催促,盐见将手伸入盒盖上的开孔,一脸严肃地摸索盒中。盒子里封着受刑者盐见以外的所有人写下的惩罚,每人各写了一张。
  每个人担负的惩罚。
  毫无意义、毫无道理地担负的惩罚。
  受刑者必须接受。
  「糟糕,哈哈!我……好紧张。」
  盐见的笑容抽搐着,数滴汗水掉落桌面。
  他抽出一张纸。
  交给柴田。
  柴田缓缓地打开。
  「是谁定的什么惩罚?喂,快说啊!」
  「你接受的是八尾的惩罚。」
  「快说内容!」
  在看完这张纸的两週以内,杀死我的爸爸八尾晋太郎,杀法须尽可能残忍,且绝对得杀掉他,绝对绝对得完全杀掉他。』」柴田朗读完毕。「以上就是这张纸所写的全部内容。」
  「……哈哈!」盐见以哭丧的表情笑着。「你们在开玩笑吧?这种惩罚真的要照办?」
  「真的要。」八尾的表情是认真的。「杀了他。」
  「那…那是妳爸爸耶!」
  「残忍地杀了他。」
  「喂,冷静点,八尾,妳想想,这么做不好吧!真的不好吧!怎么可以杀人?这样吧,放火的话我愿意。我没办法杀人,不过换作放火的话……」
  「杀了他!」
  八尾以强烈的语气说道。
  「你……你们这些人也一样,怎么可以这么草率!」盐见转向我们。「这不好吧!惩罚的内容竟然是杀人,不好吧!」
  「盐见,你最好也嚐嚐看承担惩罚的滋味。」柴田说道。「承担没有意义的惩罚、事不关己的责任。」
  「负起责任来吧!」
  带着牛面具的町井高声宣言。
  这句话彻底支配了现场。
  明明没有责任,却得承担责任。
  我们早已习惯了。
  回家后,我从背后抱住妹妹。
  「哥,做什么?」
  「我觉得我必须这么做。」
  「不是因为你想这么做?」妹妹立刻反驳。「放开。」
  「不要。」
  「哥不想犯错,不是吗?你想求心安,想求安定,就快点放开啊!妈快回来了,她说过今天会早点回来。」
  「就算这样,也还有时间。」我更加使劲抱住妹妹。「来做吧!」
  「你是怎么了?没头没脑的。」
  「我想救人,想救大家。我想救那些没有理由却受折磨的人,救那些什么也没做却哭泣的人。」
  「你是想救我,所以要和我做?根本是强迫推销嘛!」
  妹妹推开我的身体。
  「不是的,或许妳不相信,但我真的很重视妳,希望为妳做些事,希望能保护妳……真的,我是真的这么想。」
  「所以要做?我一点也不高兴。哥,那根本不叫温柔。你把我当白痴啊?」
  「我没当妳是白痴,我是真心的。拜託妳,相信我。」我满怀热忱地说道。「求求妳,明白这一点,至少明白这一点。」
  「哼!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妹妹握紧拳头。「明明一直在逃避。」
  我的确在逃避,不断地逃避。
  离开九州、来到神户时,我很高兴。
  妹妹相邀时,我将房门紧闭。
  藉此彻头彻尾地逃避下去。
  但我累了。
  我知道,无论我如何逃避,终有一天会被追上、被解决。
  被解决后,一切也随之结束。
  于是,大家将悲伤地流下无力的眼泪。
  我已经……不想再看见这种情景了。
  所以,
  别逃避,
  向前看,
  奋战。
  「既然哥这么说……」妹妹怀疑地挑起单边眉毛。「那就来吧!」
  她如此说道,放松了身体力量。
  我的身体则与她相反,强烈地坚硬起来。
  胯下出现了热气及异物慼。
  我步履蹒跚地走近妹妹。
  站在她的眼前。
  妹妹看着我,
  双眸格外湿润。
  体味飘盪着。
  她明明只是个孩子,为何如此?
  我明明只是个孩子,却变得这么坚硬。
  「哥。」
  这道声音成了导火线。
  我如饿虎扑羊般地扑向妹妹并推倒她,手伸入衣服中,抚摸那冰冷的背部。我必须拯救她——这个念头一闪,使我越发积极,手从背上移到了胸口:那小小的胸部尚不足以丰满二字形容,我捏着位于中心的柔软突起,妹妹似乎吃了一惊,身子一震。她那剧烈的呼吸声传入耳中,我的性器变得更加坚硬。
  毒素时间开始了。
  但我已不为此困扰。
  而是要细细品味毒素时间。
  我一面揉着妹妹的胸部,一面挪动身体。妹妹的脸庞近在眼前,我将自己的唇凑上她的,并吸着她的唇,溷合的唾液蓄积于唇与唇之间,变得更加滑润;我觉得舒服,便多吸了几次。妹妹用力地含着我的舌头,有点疼,但我忍了下来。妹妹的手抚摸我的性器,我忍不住发出声音,反射性地伸手採入妹妹的长裤中,手指忘我地往内裤里游移。乾爽的触感,但褶纹的中央部分却有股温暖的湿气。我的手放上自己的裤头。
  「你该背叛妹妹的信赖!」
  脑中的朋友突然叫道。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能拯救妹妹。
  「你的心情我懂,行动我也懂,但快住手!」
  我想拯救妹妹。
  然而,朋友不再答话。
  性器突然萎缩,下半身回复冷静。
  「哥,怎么了?」她发现了。「不行了?」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我想做,真的想做,我已经不怕了。可是……站不起来。」
  「放开我。」
  「等一下。」
  「快点放开!」妹妹的语气变得强烈。「别愚弄我了。」
  「欸,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但哥却愚弄我的认真!」妹妹推开我的身体,起身整理仪容。「哥还是想求心安。」
  不是。
  我不需要心安。
  只想要平凡。
  9
  隔天晚上八点,盐见背着装有木制球棒及菜刀的长筒型侧背包,踩着不安定的步伐走向八尾晋太郎居住的租屋;我们则站在对侧道路上,静观其变。盐见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融入夜色中并消失,只听得见几乎细不可闻的微小金属声——是他使用八尾给的钥匙开门的声音。玄关缓缓开启又阖上。
  沉默。
  我们屏住呼吸凝视着租犀,然而什么也没发生—家中并未出现骚动,也没有家具或人被破窗扔出。什么也没有,除了沉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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