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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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锦秋便道：“王爷若是脱不开身，我跟着驸马爷先过去，王爷再来也行。”
　　她身为孙子媳妇，虽然不能完全代替元凤，好歹能替元凤挡一挡。这样的话，元凤只要在元老太爷发丧时赶到就好，等元老太爷入了土，他也就能走了。虽然也要耽搁些时候，也不会太久。
　　“不用，冬天上路太辛苦，我得陪着你。”元凤说着，道：“若是不是十万火急，那就十天后上路。”
　　过年公务不算多，大臣们也得休息。这段时间也是他一年中最清闲的，只是手上事务不少，而且冬天上路，要准备的东西也多，肯定得忙上十几天。
　　内侍道：“驸马爷也是这个意思，想着十天后上路。”
　　元俊卿是宗人令，过年过节是他最忙碌的时候，这个时候元老太爷出事，最烦的当是他。儿子娶亲肯定要耽搁一下不说，更麻烦的是他也要丁忧。
　　三年孝满之后再回京城，又不知会怎么样的情况。
　　“那就十日后动身。”元凤敲定日期。
　　小内侍答应着赶紧去了，王府这边还好，公主府那边，那么多主子，路上肯定很麻烦。只怕从今天开始，两府就开始准备打包。
　　“路上要辛苦你了。”元凤说着，他男人家自然不妨碍。苏锦秋就不同，身体娇弱，越是临近年关越是冷，此时上路实在辛苦了些。
　　“应该去的。”苏锦秋说着，祖父去世，嫡长一脉肯定得全部到场。不然以后说起来，不孝之名承担不起。
　　算算日子，她正好还能赶上穆六娘的婚期，多年好友，看着她风光嫁出去，心里也为她高兴。
　　



☆、晋江VIP131

　　腊月初穆六娘出阁；六个庄子；四间铺面，现银一千两，再加上衣服；布料，首饰。总共算下来；两万两不到，也有一万多两。
　　穆六娘进宫几年；存下来不少好东西；准备嫁妆之时；她托郭丰帮忙；把这些东西全部换成了田庄和铺面。手里没必要太多的闲钱；贺家人口简单；需要用现钱的地方并不多，一千两也就足够了。
　　衣服，首饰，布料，摆设之类的，苏锦秋给了一部分。再加上长宁郡主得知她要出阁，也赏了不少，穆四爷、穆四奶奶作为兄嫂，妹妹出阁，自然不会太小气，林林总总加一起就显得多了。
　　在王府出阁，大手笔嫁妆，嫁入的又是将军府，排场自然非凡。到成亲当天，苏锦秋特意起了个大早，一身大红，连头上都是红宝石，非常喜庆。
　　“多谢王妃。”穆六娘哽咽说着，紧握着苏锦秋的手。
　　准备婚礼，收拾嫁妆时，她有种得偿所愿的满足感。直到今天真的要出阁了，心里好像开了佐料铺一样，五味杂瓶全部涌了出来。
　　苏锦秋反握住穆六娘的手，宽慰她道：“以后都好了，都会好起来的。”
　　人跟人的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跟穆六娘相处了这些年，说是亲姐妹也不为过。现在看到穆六娘风光嫁出去了，她也是真心高兴。
　　“嗯，我会过得很好。”穆六娘说着，眼泪直落下来。像是给苏锦秋说，也是给自己说。
　　她会过得很好，她知道，她一定能过得很好。不会再被人陷害，不会死不瞑目。
　　其实……她上辈子过的也不算差，穆大太太再怎么样也是她的亲娘，穆四爷是她的亲哥。虽然没什么嫁妆，仍然给她说了一个小商户，生意做的不算好，但日子总是能过的。她生了一子一女，家里还有两个姨娘，三个庶出。
　　她的丈夫不能说有太大的本事，对她也说不上说喜爱。过日子嘛，也就那样了。直到有一天，家族的转机来了，她夫家的堂弟中了进士，虽然是亲弟，但这种大喜事，对整个家族都是大喜事。
　　中了进士就可以当官，但具体能不能当上，则要看人脉银子。这时候，就想到了穆六娘娘家的人亲戚。好不容易供出一个进士了，肯定要想办法当上官。
　　穆六娘则想到了潘妤，穆家与潘家是正经姻亲，更不用说穆家当时收留过潘妤。姐妹之间相处也算愉快，家里的意思，该多少钱给多少钱，只求关系能把事情办成。当时潘勤的官已经当的很大了，元祈笙也混得不错，潘妤又一直以来表现的，姐很有本事，姐很有出息。
　　先给潘妤写信，潘妤答应的很好。她跟夫婿以及堂弟拿了两万银子进京，潘妤收了钱，答应的也很痛快，大小总会给一个官位。
　　他们就在京城等着，结果一等二等，就没有消息了，她本想去找潘妤。结果潘妤突然来客栈找他们，她是好酒好菜的招呼，潘妤说的十分好听，又是一直劝她喝酒，她也没喝几杯，结果就醉倒了。
　　醒来之后，却发现她光着身子跟堂弟一起睡。当时她跟堂弟都惊呆了，都来不及反应，结果潘妤带着官府的人进来，直接抓、奸在床。
　　堂弟本是进士出身，出了这样丑事被削了功名，她就更惨了，直接休出不说，受尽族人唾骂，连一双儿女都受到波及，因被质疑血统，赶出家族。
　　被赶回穆家之后，穆六娘当时已经一身病疼，知道这辈子已经完了，便拼着一死，进京找潘妤问个清楚。她真的无法理解，潘妤为何会这样对她。一直以来，大家相处和睦，没有利益纷争。她给堂弟花钱买官，潘妤就是收了钱办不成事，大可以把这笔钱赖下来。
　　他们一介商户，潘妤就是不退钱，他们也不能奈何潘妤，那时候她最多夫家责骂。她真的理解不了，潘妤为何对她赶尽杀绝，在她想来，实在太没有道理了。
　　“就凭你这样的，竟然也想家里出个官老爷，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我告诉你吧，事情我根本就没有给你办，至于银子……你竟然孝敬到我面前来了，我自然收下。至于你……我本来都把你忘了，结果你自己凑了上来，说什么儿女双全的话，我听得就恶心。”潘妤冷嘲热讽的说着。
　　“毒妇，我从来没有得罪与你，你如此害我……”
　　“我看到你觉得恶心，你又送上门来，我当然要送你去死。”潘妤说着，又道：“苏锦秋我是得罪不起了，收拾你，太容易了。”
　　潘妤得意的笑容，她到现在还记得。最后，她死在京城，不太相熟的苏锦秋得知她的情况，帮她收的尸。
　　历历在目的画面，让穆六娘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幸好，老天爷又给她一次机会，让她有翻身的机会。
　　上辈子是她瞎了眼，错看了潘妤。
　　直到现在她才有点理解潘妤的思维，有嫉妒心重的，见不得别人好，就算平常无冤无仇，有机会也会捅刀子，还有一种则是捧高踩低，最喜欢踩比她弱的。还有专门杀熟的，跟她关系越好，她越会暗算你。
　　潘妤……则更像是无差别攻击，只要她身边的人，尤其是相熟的。比她好的，比如苏锦秋，她十分嫉妒，只是地位相差太多，没有下手的机会。
　　奉承她的，比如穆七娘，哪天碍她眼了，也得使计一尸两命。潘妤无子，她有一双儿女，子嗣上比她强的，她仍然容不下，有机会就要搞死。
　　这种思维方式，穆六娘觉得这不是沟通的问题，她能做的就是干掉潘妤。报了前世的大仇，也把今生的大麻烦提前解决掉。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潘妤又翻身了，看到她过的不错，又要背后下黑手。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潘妤的惨相，但只是想一下，穆六娘觉得也可以了。她还有光明的前途，不需要再纠结了。
　　鞭炮响起，花轿进门，苏锦秋看着喜娘给穆六娘搭上盖头，扶着她出门。心里既为穆六娘高兴，又有点点酸酸的，好像是嫁女儿一般。
　　女子的必然道路，结婚，生子，经营一大家子。人家是精挑细选的，各样都合适，就是感情不够，她对穆六娘很有信心，日子肯定能过出来的。
　　花轿出了门，苏锦秋在屋里坐了一会，出门往外走时，想了想吩咐道：“这里也不用封起来，仍然维持原样，让婆子定时打扫。以后偶尔六娘回来，也有个住处。”
　　这倒不是盼着穆六娘夫妻吵架，给穆六娘留个可以回来的地方。也是给她留条后路，将来的日子谁能晓的，总得可以回来的地方，日子过的才踏实些。
　　两日之后，两府里上下收拾妥当，动身去定城。
　　王府这边，元凤和苏锦秋都要去，崔嬷嬷年龄大了，留着看屋子。魏公公带着内侍们跟随，再就是苏锦秋贴身使唤的丫头。两个主子一辆大车，奴才坐了三辆大车。冬天行李都是大件的，两个主子的东西又足足装了三辆大车。
　　公主府那边，元俊卿带队，出阁的不算，儿女全部带齐，再加上奶妈丫头小厮，主子坐了五辆车，下人坐了八辆车。魏姨娘留守看家，兼管内务。考虑到要守孝丁优，元俊卿带的东西就更多了，足足十辆大车。
　　人多东西多，为了路上安全，也是为了路上方便。三个大管事，带着侍卫相随保护，兼路上安排。至于两府重要事务全部有郭丰料理，包括过年事宜，以及宫中传话应对。
　　当然，这些都与苏锦秋无关，她只要在走的当天，跟着元凤一起到二门上车就可以了。
　　“这是我特意让人为你赶制出来的。”元凤有几分现宝的说着。
　　苏锦秋看看眼前车驾，道：“这需要赶制吗？”
　　作为亲王，车马都是有规格的。眼前这辆，外表是豪华无比，但也是亲王的规格，看不出哪里需要赶制。
　　元凤但笑不语，却是抱起苏锦秋上车。
　　早有内侍打起帘子，元凤直抱着苏锦秋进车厢之中，苏锦秋顿时眼睛一亮。
　　第一感觉，好暖和啊。
　　第二感觉，太奢侈了吧。
　　车厢十分宽敞，用上等皮草把里车厢三面全部包住，外头裹着素色提花蜀锦。考虑到车厢里的太暗，四角挂着夜明珠，车箱底部应该是改装过了，一直都有热色冒出来。
　　除了两人坐位之外，车厢里还摆着两个炕桌，玉石枕头，两条虎皮被子。桌上摆着茶水和点心，下面还有暗格，放着吃食。
　　“怕你这个小东西冷，特意赶制的。”元凤笑着说，伸手捏了捏苏锦秋的脸颊。
　　他还记得那个冬天，似乎比现在还要冷些，雪一直下个不停，他刚杀完人，正好遇上苏锦秋。
　　一身男装，明明天气很冷，脸上神情却比天气还要冷。就那样倔强着，现在想想，那时候他应该更心疼她一些，让她少吃些苦。
　　


☆、晋江VIP132

　　苏锦秋把惊讶收起；扭头看着元凤笑；似笑非笑。她知道接下来元凤想她说什么，要大声夸赞他，还要说谢谢他的细心。
　　不过她什么都不会说；好像讨好似的，元凤最近一直这么干。那种入微的体贴；与其说因为爱她而疼惜她，更像是在补偿她。比上一次的补偿更甚；根本就是在讨好她。
　　许多说不出来的话；用行动来代替。另外也是在跟她说；他不想跟她谈。
　　“不喜欢吗？”元凤看她神情淡淡的；连忙问着。
　　苏锦秋把大氅脱掉放到一边；笑着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有点意外而己，几天时间竟然能赶出来，这下就不用担心路上会辛苦了。”
　　元凤笑着搂住她道：“都是为了你。”
　　苏锦秋笑着推开他，道：“别闹，外头有人。”
　　说着规规矩矩坐好，挑起帘子一角外往看。只见外头车队已经准备妥当，今天出发，两府车架这么多，要走的奴才们早就提前上车，留下看家的服侍主子们。
　　苏锦秋和元凤上了车，车驾就开始行动。前头随从骑马开路，后头则是车驾大队。
　　从正门出去，到了街口处，驸马府的大队人马也跟上了，浩浩荡荡的车队，车头车尾占了两条街。
　　因为还在京城之中，车驾行驶并不快。苏锦秋伸手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元凤，道：“几个弟妹还小，路上只怕有些辛苦。”
　　元俊卿的孩子不少，不过能感觉出来，他已经在控制孩子数量。好几年没有孩子出世，现在最少也有七、八岁，元老太爷过世，自然全部都要去，这样的天气，大人还好，小孩子就要受些苦了。
　　元凤无所谓的道：“这算什么苦，奶妈婆子跟着，一群人侍候着。若是这样都受不了，现在去死更快些。”
　　“也是，我八岁就跟姑姑出门。”苏锦秋有几分感慨的说着，幸亏她是穿的，不然八岁的孩子经历那些，确实太残忍了些。
　　说话间苏锦秋目光看向元凤，有几分打趣地道：“没想到就遇上你这个冤家。”
　　“我这个冤家怎么了？”元凤挑眉反问，眉眼之间有几分邪气，更有几分得意，道：“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个冤家？”
　　“喜欢，喜欢的很呢。”苏锦秋咬牙说着，有几分好笑，又觉得有几好气。转话音一转却是道：“你既然让工匠赶工修整车子，何不让人多做两辆，给老爷和年幼弟妹们。你也别怪我管闲事，这些年来，你一直在宫中，跟老爷感情自然生疏。不过总是父子，是弟妹们的兄长，稍稍为他们想一些，也是应该的。”
　　话完，苏锦秋仍然瞅着元凤笑，却是仔细观察他脸上神情。
　　一直以来她对元凤与元俊卿的父子关系从来没有插过嘴，血缘是亲情的牵绊，却不是唯一的牵拌。凤启与凤池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却是自小不和。凤启是永昌皇帝的亲生儿子，永昌皇帝却总想着灭掉他，把凤池推上位。皇家没什么亲情存在，元凤与元俊卿不亲，放到正常情况下理解不了，有皇家的背景在，完全可以理解。
　　苏锦秋从来不打算当他们父子之间的和事佬，元凤的心，元凤的情，绝对不是说说话，抱着哭一场就能拥有的。必须得他自己想要，再加上长年积累，才能让他石块一样的心有点感觉。
　　她现在好奇的是，自己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婆婆，含山长公主……
　　元凤愣了一下，有几分惊讶地道：“你怎么突然间说起这个了？”
　　“就是随口说起来了。”苏锦秋笑着说，道：“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了，我总觉得，你跟老爷……太生疏了些。”
　　元凤神情有几分不自在，道：“我跟他……自小不在一起，自然生疏。元家的儿子不少，并不差我一个。”
　　“这个……不能这么算吧。”苏锦秋忍不住说着，想了想又道：“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元老太太曾经异想天开的，想让元二老爷承爵。”
　　“你是说定城侯府的爵位？”元凤想了一下才想到，实在是对现在的元家来说，定城侯府的爵位根本就不算什么。道：“她倒是真敢想，不过这个爵位我是没放在眼里。”
　　苏锦秋看向元凤问：“你不想要？”
　　“要来做什么。”元凤无所谓的说着，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该知会一声，我放弃这个爵位。”
　　苏锦秋道想想问：“给二爷吗？”
　　“随便怎么安排吧，我相信驸马爷不会把爵位传给外姓人。”元凤说着，看向苏锦秋疑惑问：“是不是有人让你做说客？好好的就说起这些。”
　　苏锦秋听得笑了，问：“说客？谁会让我做说客，又让我说服你什么呢。我一个后宅女人，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思来想去不就是家里这些事。你要是不想我想这些，那就让我出门啊，那我肯定有无数话题跟你说，不会跟你讲这些家常理短。”
　　“还生气呢？”元凤有几分歉疚的说着，伸手搂住苏锦秋，道：“我不是答应你了吗，以后再也不那样了。吵架已经吵过了，吵完要是再时时提起，那就没趣了。”
　　“我没生气了，是你问的，我才说起来。”苏锦秋温声说着，似乎在安抚元凤一般。话音一转看向元凤突然道：“说来，我们成婚这么久，我都不知道长公主的容姿如何。”
　　元凤对她出门的态度太诡异，争吵时，两人正在火头上，她也没有细想。后来两人冷战，她冷静下来之后，就觉得情况有不太对劲。元凤是杀人成性，不过这跟皇宫的气氛有关系，仗毙宫人根本就不是事。找死一批再找一批，皇室贵胄既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也不用担心把可用之人杀了，皇宫用的，不管是人还是物，肯定都是最好的。
　　就比如凤池，虽然不像元凤那么明显，杀的人肯定不比元凤少多少。皇宫气氛如此，大家都很淡定。连三观最正常的凤启，对元凤也就是说几句，重话都不会说。
　　礼教森严，女子私自出门当然是她不对，但她当时已经把该解释的都解释了。元凤可以继续生气，但他似乎是太生气了。生气到完全不合常理的地步，就好像触到他雷点似的，瞬间爆炸了。
　　一般情况下，男人对自己女人的可疑行为，会有这种异常反应。往往都是因为受过同样的伤害，被母亲，或者前妻（前女友）狠狠背叛过。苏锦秋可以完全自信的说，她是元凤的初恋，元凤最爱的女人。
　　若是母亲的话……
　　含山长公主，永昌皇帝最小的妹妹，十八岁下嫁元俊卿，次年生子元凤，两年后过世，陪葬皇陵。
　　这是写在正史中的，简单一句话，也是苏锦秋了解的全部。不管是在皇宫里，还是分府单住之后，从来没有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含山长公主。不知道是刻意的，还是真没人知晓，含山长公主似乎连名字都被人遗忘了。
　　旁人遗忘了就算了，偏偏是她的丈夫和儿子，至今为止，她连含山长公主的画像都没有见过。
　　车厢突然安静下来，元凤神情无比平静的看着苏锦秋，好像在打量她一般。突然道：“饿吗，有点心，早上才做好的，现在还热着呢。”
　　说话间打开车厢的暗格，端点心出来。
　　“好啊，我尝尝。”苏锦秋语气自然的说着，顺手又倒了一杯热茶。
　　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元凤在刻意回避，或者说在暗示她，不要再说下去。
　　若是真如她想的那样，这个话题，她确实没法跟元凤谈下去。就像苏墨玉夫妻的死因，凤池对俞氏的爱慕，她不管跟元凤如何恩爱，都绝对不跟元凤说。
　　夫妻是一体的，要无话不谈，但有些话真是没办法谈。
　　你母亲是不是出墙了？
　　不管元凤多爱她，相信在她问出这话的一瞬间，只会想劈死她。
　　


☆、晋江VIP133

　　不愉快的话题很快揭了过去；接下来的话题就愉快多了。
　　元凤还好；苏锦秋出门的时候实在太少，难得出门一趟，说玩得开心有些夸张。但就苏锦秋；她挺珍惜这趟出门机会的。
　　看看外面的风景，尝尝各地小吃；也算一次愉快的旅行。
　　路上走的不快不慢，到定城侯府时；已经腊月二十了。十来天行程；路上最后一天下起了雪。
　　顶着雪花进府；早有管事提前回来打扫收拾；院落虽然已经收拾过了；但人手不够。收拾的相当马虎；苏锦秋要求也不高，有地笼就行，暖暖和和的屋子，有床有桌子，摆设之类的，就不需要了。
　　婆子端来晚餐，菜单十分一般，苏锦秋坐了十来天的车，实在也没什么心情。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正喝着热茶，就有婆子进来道：“老太太请王爷，王妃过去……”
　　元凤眉头挑了一下，苏锦秋刚刚坐下吃饭顿，多大的急事，就不能明天说。
　　“还真是迫不及待啊。”苏锦秋笑着站起身来，看向元凤道：“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看来元老太爷是真不行了，贾氏那么急切的他们叫过去。爵位肯定不再想，能抓住的也就是钱财。趁着元老太爷还活着的时候，把家分了，不然老太爷闭了眼，元俊卿弄不好会直接他们娘俩扫地出门。
　　“不累吗？”元凤问着，也跟着站起身来。
　　苏锦秋笑着道：“怎么会累呢，走吧，去看看。”
　　贾氏回定城的时间也不短了，就算她智商再是硬伤，肯定会有所准备。她也有点好奇，贾氏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术来，元俊卿又如何应对。有时候看极品位闹腾，比看戏还要热闹。
　　元凤笑笑也就没再拦着，丫头侍候着更衣，前头婆子打着灯笼引路。定城侯府的面积并不多，元凤和苏锦秋住的是东边上房，离元老太爷的住处也就几步远。
　　进到里间，元老太爷床上躺着，贾氏床边坐着，身边站着的元俊禧和潘妤。
　　乍见潘妤，苏锦秋愣了一下，实在没有认出来。在她印象里，潘妤还是年轻小姑娘，容貌说不上绝色，不过向来会打扮，总是柔弱美丽小姑娘。
　　此时的潘妤则显得苍老了，把苍老放到小姑娘身上很不合适，但只有这两个字能形容的了。脸上好像都有皱纹，整个人干瘦干瘦的，眼睛都凹了下去，显得异样的大。她要是再穿身红衣，活脱脱的像鬼一样。
　　潘妤自然也看到苏锦秋，脸上假装着的悲伤，顿时僵住了。
　　翠纹织锦羽缎斗篷，里头藕荷色对襟大褂，下头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头上赤银珍珠头面，耳朵上坠着珍珠耳饰。
　　素净淡雅，配着苏锦秋的绝色容貌，在晚上的烛光之下，更有番少妇的风情。
　　凭什么她能过的这么好！！
　　一瞬间潘妤心中恨意爆棚，为什么，为什么，只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而己。
　　她不该过的这么好，她应该嫁个很差的男人，每天被男人暴打，吃不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