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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聊发少年狂-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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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祖母,我娘给我写了信,我还没看呢。”李钊歪了歪头,做出十分思念娘亲的样子。
  ‘不要啊,这群道士看起来不正常,我还是撤吧!’
  “那好吧。”也是,人家说不定盼他娘的信盼了许久。
  “铭儿,你怎么也要走……”呜呜呜,连最爱掉书袋的小呆也要走,到底是哪里不对嘛!
  ”奶奶……我……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不听这些的……”李小呆看了眼几个神神叨叨的道士,小小声地和奶奶说:“我功课没做完,晚上就要挑灯夜战了……”
  “走吧,都走吧!”顾卿赌气地挥了挥手,“都自己忙去。”
  李小呆松了口气,虽然十分过意不起,但还是咬着牙跑了。
  谈玄啊,就是一堆人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跟着谈才叫奇怪呢。
  顾卿看着一个两个三个都离开了她,心中泪流满面。
  再一转头,三个蛇精病和一个二缺正笑得露出了闪亮的白牙看着她。
  她觉得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向她打开。
  不过,门大概开在天花板上了。
  所谓谈玄,就是找一处风景极好,或者十分静谧的静室,几个人安安静静的坐下来,一人提问,一人回答。这是道家研究老庄的一种方法,很多道理,都是在辩论和聊天中“谈”出来的。
  所以当顾卿坐在家中某处凉亭内,看着围坐着她的这群道士,被活生生逼变态了。
  谈玄算个毛,老娘要拿出上学时舌战BBS的本事,绝对能把你们吓哭!
  我好歹也是看过《上下五千年》的女人!
  顾卿让下人们都离远点,离到听不到他们对话,却看得见他们在做什么的距离。
  她的举动让几个道士彻底激动了起来。
  所谓法不传六耳,邱老太君这是要点化他们的意思啊!
  顾卿等所有人都离远了,这才在凉亭里坐下,摆出“我要接招”的样子,对着几人说道:“老身也不知道该如何谈玄,你们先开始吧。”
  四人之中石益最大,大家便让他先来。
  “请问邱老太君,是否成为神仙就要断绝七情六欲?”石益一上来就问了一个极大的问题。天师道不讲究断绝七情六欲,道士也可娶妻,这让许多宗派以此为攻歼的借口,认为道士们都是“假修行”,有修行之名,无修行之实。
  他一直觉得修行就要出家是不对的,但道士们成家后也确实有不少就不再一心向道了,作为龙虎山教导诸多入门弟子的嫡系师兄,石益一直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断绝七情六欲好。
  顾卿被第一个问题活活噎死。
  她又不是神仙,到底该怎么回答啊?
  “我和你说个神仙的故事。”顾卿想了想,决定把宝莲灯大概给这位中年大叔说一说。“从前……”
  待她简单的说到沉香终于劈开山救出母亲以后,她就闭口不言了。
  石益点了点头,“小道明白了,多谢老太君答疑解惑。”
  他一副受益匪浅的样子,让顾卿大感吃不消。
  你到底明白了什么啊喂,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说这个是要说明神马玩意儿!
  ‘原来神仙也思凡。若是神仙没有了七情六欲,又如何有思凡之情呢?玉皇大帝有王母娘娘,土地公公尚有土地婆婆,有时候疏不如堵,若是不入世,又怎么出世?若是已经成了神仙再品尝到清Y的滋味,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已经知晓了才好。’
  石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最主要的是这是“真实案例”,他十分满意。
  看来,等回山后,他也要问问有没有哪位师妹愿意和他结成道侣了。
  张远其次,他今日来做客,并未带剑,便折了一根树枝舞了起来。
  张远学的是内家剑,剑势并不快,出剑间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顾卿也曾见过花嬷嬷给她掩饰武学,但绝不似这般每一招的剑势都颇有古意。张远这“冲虚剑”不但招式古朴,还藏有奇变,只是顾卿是个外行,完全看不出来。
  但即使如此,纯粹用来杀人护身的剑和有着自己思想的剑,依然是不同的。
  张远一套剑招使完,转身问顾卿:
  “不知小道的剑,可还能入老太君法眼?”
  “舞的极好。”顾卿说的是大实话。黑社会青年拿着树枝,身上的煞气全消,看起来果然是顺眼多了。
  若是他刚才手中拿着的是西瓜刀,就算舞的再好,她也不会说好的。
  “不知邱老太君如何看待剑仙?”张远收起树枝,像是长剑那样背在身后。
  顾卿挠了挠脸,觉得果然是每个中二青年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不是武侠梦,就是奇幻梦、修真梦。
  这就是属于成年人的童话,她懂。
  她想起租书店里的《蜀山剑侠传》、想起耗费无数心血打通关的《仙剑奇侠传》系列、《轩辕剑》系列、《天地劫》系列,发自内心的怀念起来。
  她穿越到了古代,却一没有见识过江湖,二没有见识过神仙。
  不过对于剑仙嘛,她确实一点都不陌生。
  “剑术如琴曲、如心念、如川流、如天地,可随万物而生,故修习剑术亦要顺应四时、吞饮日月,此间之功,非朝夕可成。”
  顾卿把自己玩过的游戏里关于剑仙的部分提了出来。仙剑奇侠传四里那背着剑匣的慕容紫英,是顾卿对于剑仙最深刻的记忆。
  而他说过的每一句台词,顾卿都记在心里。
  顾卿不知道什么练剑的法门,她却知道许多剑仙的故事。
  顾卿的“玄”让张远丢掉了手中的枯枝。
  此刻,这根枯枝已经不是剑,就只是一根枯枝而已。
  和以身合道,人剑合一,瞬息间能行千里的剑道比起来,草木泥石皆可为剑又算什么?
  等顾卿说完的时候,张远已经跪坐在邱老太君的脚边了。
  即使他一生中都达不到“剑仙”的目标,但他至少听到了剑仙的故事。
  有人在和他说,真的是有人以剑术成仙的。
  天君都这么说,还能有假吗?
  张远过后,便是张玄。他和顾卿接触最多,所以到了此刻,反倒想不出什么问题。
  到最后,他也只问了一句:
  “若是‘道’与‘义’相违背,该如何取舍?”
  “问心。”顾卿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她自己都做不到“道”和“义”分开,又怎知张玄会如何取舍。
  但她觉得,张玄是个善良的人,只要不违背本心,选择的那条路就一定是对的。
  张玄的悟性最高,所以他所需要的答案,反倒不需要太多解释。
  一句“问心”,便已经够他一个人倚在湖边想一下午了。
  出乎意料的是,和顾卿聊得最长的反倒是寇麒。
  没办法,寇麒问的全是医学问题,专业对口。
  寇麒虽然长得娘炮,行动间也颇为阴柔,但对医学的专注却让顾卿由衷的佩服。
  他曾经为了能够解剖尸体了解人体的构造在义庄待了两年,也曾为了能够让人麻痹的方子奔波千里,就为了想要做出替代“麻沸散”的药物。
  恰巧的事,顾卿在大学里曾经见过有关《麻沸散》的论文,那是一个麻醉学专业的师兄优秀的毕业论文,很多年间都成为这些师兄师妹们的范文格式而存在着。
  顾卿告诉他,麻沸散的主要原料是“曼陀罗”,也就是罂粟。其中还要加入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和南天星作为辅料。
  这种粗制的“麻沸散”做不到现代麻醉剂的作用,却可以使病人进入昏迷,且在醒来以后好几个小时内失去肢体的感觉。
  作为手术用的汤药,在古代能达到这个效果就已经很不错了。这里清除伤口或者砍腿都是直接下刀子的。
  寇麒并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在这里得到传说中的“麻沸散”配方,虽然因为时间已久,顾卿记不得那位师兄复制出来的原始麻沸散到底是以什么比例放的药材,但材料还是记得的。
  顾卿关于人体构造方面的知识更是惊人,很多寇麒解剖了许多尸体才发现的奥秘却被她轻描淡写的随便说了出来,而且还指出了他许多不足之处。
  结果到最后,石益在发呆,张远在远处舞剑,张玄闭着眼睛在湖边“问心”,只有寇麒一改娘炮的样子正襟危坐着听顾卿讲一些惊世骇俗的东西。
  他甚至很快就决定以后把头发束起来,因为邱老太君和他说头发落入伤口里,伤口有时候会化脓。而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想到过。
  他很爱干净的!每天都洗头!
  顾卿的“谈玄”从下午时分直说到天色渐黑,远处守着的下人们早已经腿脚站软,花嬷嬷和孙嬷嬷更是摇摇头各自去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顾卿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自己的世界了。她的心中藏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世界,那是一只猛兽,足以吞噬所有人的思想。
  在这一刻,顾卿十分感激道家的“谈玄”。即使是扯淡,有时候能这样扯一扯,证明自己曾经活过,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西园。
  “哥,奶奶和那群道士还没说完呢?”李铭叹了口气,“那今晚的饭,到底是在持云院进,还是在前面用啊?”
  李锐放下手中的兵策,轻笑着看着弟弟。
  “你去问问?”
  “算了!我去娘房里用吧。万一把我也留下来‘谈玄’怎么办?”李铭一张脸都鼓成了包子。“还是爹狡诈,说晚上有应酬,跑了!”
  另一边,负责家中琐事的管家也在犯愁。
  到底留不留这些道士吃饭啊?
  难道他们就是专门来蹭饭的?这也太狡诈了吧?
 
☆、第182章 新的篇章
  关外。
  肃慎部的首领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心中摇摆的天平又往托特部那边倾斜了一点。
  去年整个北方都大寒;冻死了不少的牛羊;他们这些大的部族还好,怎么还是撑过了冬天;可等到了夏天,草原突然又遭遇大旱;大批大批的草场减退;干旱的草原导致了蝗虫也大肆出现,一时间;不但没有了草场放牧;无数的牛羊还要去较远的水源地饮水,来回都要一两天的时间。
  日子久了;原本就已经饿瘦了的牛羊慢慢累死、渴死、饿死、病死;成千上万的牛羊尸体放在他们的面前,可夏季酷热,除了眼睁睁看着它们腐烂,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他们不是汉人,能奢侈到用盐来腌渍牛羊,撑过冬天。
  在他们这里,盐是和黄金一样贵重的东西。
  肃慎部首领巴多尔的小儿子抱着一只快要死去的羊羔哭泣着。
  这只羊羔才刚刚诞生没多久,但因为母羊没有奶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饿死。它甚至没办法站起来,只能不停的舔着巴多尔的小儿子脸上的泪水。
  巴多尔的小儿子照顾着部族里所有的小羊,眼见着小羊们都活不了了,即使是从小被教育“男儿流血不流泪”,他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幼崽都是部族得以壮大的根本。
  如今死的是小羊,等没有食物了,最先死掉的就该是小孩了。
  “英勇的巴多尔,今年冬天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我们还是去投奔托特部和他们那边的汉人吧!乌鲁尔德部和胡吉剌部初夏就已经归附了,给部族里带回了许多的粮食和盐巴……”
  “无论如何,与其饿死,不如拼上一回,才不枉勇士的名声!”
  “打仗不是那么随便的事。”巴多尔经历过好几场部族间的战争,每一次战争带来的都是妇女的改嫁,族中老幼被大肆屠杀。若是能不兴战事,艰苦生存也比死于非命要好。
  肃慎部的勇士塔吉克看着他们的首领,心中一阵鄙夷不屑。
  他们的首领已经失去了年轻时候的雄心,如今遇事犹豫不决,只敢观望。
  现在北方大部分部族都已经向托特部靠拢,准备大干一场。他们肃慎再拖下去,就算到时候去归附了,也不会得到好的对待。
  最先归附的莽古部得到的是最热烈的欢迎,也成为了托特部最坚定的盟友。托特部原本就是十部中最强大的部族,如今将没有受灾的肥沃草场分了一半给他们放牧,又让那批北上的汉人给他们铁器和盐,现在莽古不但没受到夏天大旱的影响,反倒更壮大了一些。
  而后归顺的乌鲁尔德和胡吉剌虽然没有莽古那么好,可是依然得到了汉人的馈赠。
  等入冬后大家都活不下去了他们才归顺,能得到什么呢?
  做炮灰的机会?
  “汉人狡诈,这一群汉人无缘无故来到我们北方,无非就是想利用我们罢了。”巴多尔年轻时候也是位万夫莫敌的勇士,然而自从他做了一族的首领,就不得不为了全族的未来多加考虑,无法只凭勇猛行事了。
  “可是这群汉人带来了金子、粮食、弓箭、铁器、盐巴!”塔吉克的眼睛里全是贪婪的光芒,“汉人说了,只要和他们一起南下一次,抢到的东西都算我们的,他们只要地盘!”
  汉人弱如绵羊,听说今年汉人也受了灾,他们又有汉人的勇士做向导,为何就不能打到南边去?汉人的丝绸、女人、粮食和牛羊都会是他们的!
  凭什么他们就要在这里挨冻受饿?!
  “若他们抢到了自己的地盘却不给我们东西呢?”巴多尔反问道:“若是我们流血流汗打下了地盘,他们伙同中原的汉人把我们留在了中原呢?若是他们反戈一击呢?”
  “如今我们都要饿死了,与其考虑这些,不如拼上一把,反正横竖都是死!”塔吉克的声音越来越大,引起了肃慎部许多部民的注意。
  他算是肃慎部除了首领外最有影响力的人。塔吉克是巴多尔之后最勇猛的战士,年富力强的他很快就成为了许多年轻人的拥护者和头领人物。
  他和巴多尔的争吵,使得巴多尔抱着羊羔的小儿子都止住了哭泣,仰首看了过来。
  巴多尔看着死去的牛羊和自己的小儿子,冷然地望向塔吉克。
  “塔吉克,托特部和汉人赶着我们去送命,这件事我要考虑考虑。我还要和巫师再问问祖神,此事明日再说吧。”
  “可是……”
  “不要说了,我说了明天!”
  “……是。”
  巴多尔余威不减,还是成功喝退了塔吉克。
  “汉人……汉人的仗,为什么要我们瀚海十部去流血?这些汉人想要抢南方富饶的土地,能留给我们的无非就是些皮毛之物罢了。为何我们要成为他们的附庸,不能自己去抢?”
  巴多尔眯着眼,在心里不停的盘算。
  关外诸多胡人经过魏晋到大楚这么多年的发展,也不知兴起了多少年的兼并、融合和战争。这些最后从众多游牧民族中留下来大部族一共有十个。他们称呼自己为“瀚海十部”,经过三次会盟后划分了各自放牧和生活的区域,互不侵犯。
  瀚海,指的是北方广大地区。
  这十个部族祖上有鲜卑人、乌桓人、鞑靼人各种种族,长久以来不断融合又分裂,已经按地域的界限变成了说着差不多语言、有着相同信仰和相似的生活习惯的部族。
  尹朝被西胡所攻打以后,这瀚海十部曾经也有机会南下中原劫掠一番,谁料尹朝的一位藩王带着尹朝残余的部队扼住了北方南下的关防,西胡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攻打这支部队,造成他们错失了最好的良机。
  再过没多久,西胡不断向北方增兵,尹朝残存的那支部队也分散而撤,可换上的是更精锐的汉人部队和西胡精骑,他们不善攻城,更加难以南下了。
  如今新成立的大楚国富民强,又无内忧外患,这支来历不明的汉人自称是原本北方那支尹朝部队的后人,为了收复故土而来寻找盟友。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如此,这支汉人来的那个冬天关外就遭遇了百年难见一次的大寒,没过多久,连雨都不下了,眼见着草场一点点枯黄。
  原本他们才是被汉人所求的那方,可随着草原上的危机越来越严重,他们反倒要求这群汉人了。
  他们有粮食,有盐,有铁器,有他们需要的一切。
  他们还有上万兵丁,有攻城的器械,精良到他们都没看见过的兵器,以及汉人很少能拥有的上好战马。
  他们说关内还有上万雄师,就等着内外夹击,一举成事。
  他们说的都很好,汉人最厉害的就是嘴巴,说动了不少部族。
  可大楚还有几十万军队,能够征召入伍的男丁更是不计其数。而他们瀚海十部所有能够征战的男人加一起都没有十万,这十万人是关外所有的希望,一旦男人皆战死,只剩老弱妇孺,结局会是如何,其结果不言而喻。
  巴多尔自从托特部派人来劝就已经考虑了数月,塔吉克走后他又去老巫师的帐篷里占卜了一番,终于得出了可以一拼的结果。
  只是第二日他准备召集部族老幼宣布此事时,却被自家小儿子说的话气的不轻。
  “父亲,他们说塔吉克昨晚就悄悄带着部族里的年轻小伙子走了!”
  “什么?!”
  陆府。
  陆家的陆珺怪病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被治好,只是脸上和脖子上都留下了一些小红斑,眼见容貌是有了损毁,不可能再恢复了。
  确认这病并不会传染到别人以后,太医院通知中军解了陆府的禁,只是从七月开始陆家已经被封锁了两个月,朝廷上发生了许多变化,其中有关江南赈灾的范围和办法更是已经定下,陆元皓也因此错过了许多为陆氏争取恢复政策的机会。
  好在楚睿并不是完全绝情之人,还是对陆家有所照顾,否则此次江南陆氏怕是从此要从江南世族之中被除族了。
  陆氏之女虽然破了相,陆元皓进宫去谢恩的时候,楚睿还是对陆元皓好言相待,表示出对陆珺遭此厄运的惋惜之情,并隐隐承诺一定会将她配给皇室中人,以安陆元皓之心。
  陆元皓得了皇帝的保证,回家安慰女儿,不管怎么样,只要成为国戚,陆家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陆珺不是笨蛋,她家南方的基业受到重创,随后她就得了怪病,连陆府都被封闭,他爹因此这几月间不能踏入朝堂,这环环相扣,明明就是冲着陆家来的。
  她只恨自己成了别人打击陆家的靶子,也不知是哪里着了道儿,竟然就让歹人摸到她身边来。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也不知是什么可怕的敌手。
  他爹一看到她的脸就长吁短叹,她自己病已经好了半个月了,却不敢认真的照一次镜子。
  当他爹回家告诉她皇帝已经承诺会将她许给皇族之后,她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并不是因为自己终于可以嫁给皇子,而是因为以如今自己的残破之躯,若是还能为家里拉一门助力,就算是会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辞。
  就在陆家还没彻底绝望之时,皇帝赐下的恩旨却让陆府所有人如遭雷击,彻底无法露出笑意了。
  陆氏之女陆珺,赐予项城王世子楚应年为正妻。
  楚应元案完结后,皇帝为了安抚项城王,很快就将嫡次子楚应年封为了世子,并且赐田六十顷,享受成年皇子一般的食禄。
  项城王向来对皇帝表现恭顺,这一次也不例外。虽然在朝堂上对李茂依旧是一副有“杀亲之仇”的姿态,但项城王楚濂对于皇帝赐予楚应年的厚爱,他还是感恩戴德的。
  至少表面上如此。
  陆家若没有遭受重创,陆珺也没有破相,这门亲事也不失为一门好亲事。项城王没有实权,在朝廷上有手握实权的礼部尚书陆元皓为盟友,外有江南诸族和陆家富家一方的财力作为依仗,项城王府会有许多施展的空间。
  而陆珺以前定的婚事是信国公府,如今嫁给项城王世子,未来就是项城王妃,这门第比没有封爵的李锐不知要高出多少,又是郡王妃,绝对不算辱没了陆家。
  可是坏就坏在如今陆家已经不是昔日的陆家,而项城王的儿子作为二皇子的伴读,自然是二皇子争夺储君之位的支持者,这时候给项城王这么一个破败的亲事,无异于是不让他们王府有联姻结盟其他强族的机会。
  已经有不少朝臣在思考皇帝中意的储位人选到底会是谁了。
  大皇子的四个伴读除了秦斌家中握有兵权,其他不是宗室散人就是没有封爵的遗子,仇牧的父亲官位也不高。
  二皇子的伴读家室都不错,而且还有舅家,可是这让楚应年娶了陆珺,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怕二皇子压过大皇子吗?
  楚睿一手“制衡”之招,既安抚了陆家,让其他朝臣不会生出“兔死狗烹”的寒心,又在一定程度上去除了项城王府未来的隐患。
  即使项城王府因为楚应元之死而仇恨上大皇子,这已经走上下坡路的陆家成了他的姻亲,总要变成他的拖累,对楚睿的大皇子已经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项城王的封地在西南偏僻的桂州,和江南离的很远,也无须担心两家会掀起什么浪头来。
  项城王府。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项城王楚濂把书桌上的东西一扫而落。
  “谁都知道陆家要败了!陆元皓一个只知道读书和清高的文人,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而且还得了怪病破了相,谁知道已经成了什么鬼样子?我项城王府难道是专收垃圾的地方吗?!”
  项城王的谋士看着散落一地的文房四宝,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家主上自从来到京城就处处不顺,嫡长子死于非命不说,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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