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甘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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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立风躺在床上，安立风躺在沙发上，安立风躺在地毯上，安立风躺在床上。
　　还没回来，莫非真去贴身保护了？安立风打开窗户，十三楼的风吹过来，他叹了口气，跳上窗台。
　　

　　☆、二十五·睡

　　方临佟一身大紫色的真丝睡衣，坐在床上和龙霁遥遥相望：“怎么？不认识了？”
　　龙霁早在儿童时代就认识方临佟，只是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当年那个一推就倒的小鼻涕虫，如今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不对，是大毒枭了。
　　方临佟的父亲本来仅仅接手了黑帮，没和毒品扯上什么关系，是方临佟自己不知从哪找来的生意，让原本普通的组织，一跃成为富豪。
　　那时候：“还有两个女人为了你打架呢！”
　　龙霁当然知道，那时候瘦小的方临佟哪里是北辰的对手：“所以我告诉你别打。”
　　“但是我赢了！”对，她赢了，因为她可以连命都不要，所以她赢了。
　　说好的，谁赢了就可以邀请龙霁加入，可惜：“我拒绝了。我想留下来，那个孤儿院挺不错的。”
　　E。抹掉了手上的汽油，一切都办得差不多了。九号酒吧，今天之后将成为历史。
　　北辰趴在房顶，一把狙击枪当望远镜用：“有警察靠近，注意隐蔽。”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被包围了。从警车上下来一个人，北辰一愣，手上的小包从屋顶掉了下来。
　　E。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飞奔过去，从半空中接住了包裹，又滚落回原地，气道：“我去，里面可是炸弹。这周围可全是汽油，老大你不是想同归于尽吧！”
　　那人没穿警服展开双臂，向他们这边走来：“好久不见了，亲爱的。”
　　北辰重新上膛子弹，像是突然醒过来一般垂下枪口，向那个男人喊话：“你放了我儿子！”
　　儿子？E。回头看去，那男人车上，不是他家可！爱！的小少爷，是谁呢？这男人是谁，他把南宫怎么了，少爷为什么会在他手里？
　　说到儿子，男人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车上的男孩，表情无辜地问：“你很紧张他？”
　　气氛凝固到了极点，那男人看起来心情很是不好，不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北辰骂了一句“小崽子”扔下狙击枪，从屋顶跳了下来。
　　北辰看他一眼竟然笑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他妈啊。你难为我们这孤儿寡母的，何苦呢？”
　　那男人怒意更盛，这种反应，怎么也不像有仇啊。啧，E。觉得自己好像嗅到了狗血的味道。
　　方临佟喝了不少红酒，还算…不省人事。龙霁此时应该正人君子一般，原地不动，还是像个流氓一样…
　　龙霁起身把她抱起来，放在枕头的中央，解开她睡衣扣子：“还不进来？”
　　安立风从窗外进来，欧式建筑外表有很多装饰，还算好爬。龙霁估计早就发现他了，那些事也是他故意透露给自己的。
　　“你打算把她怎么样？”安立风不是个敏感的人，都看出来了，这小丫头绝对是对龙霁有意思。
　　龙霁给她盖好被子，回头飞快地亲了安立风一口：“你说我打算怎么样？”
　　安立风轻嗔一声：“臭不要脸的。”就去布置安全措施了。
　　龙霁是叫他安心呢，他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毕竟他什么都没有说过。就算是个固定床伴，也该有句话，可是安立风什么都没有听到。
　　两个红外线监测，十五根钢丝和一枚炸弹。安立风觉得各国元首也就这个待遇了。
　　龙霁搂着他的肩膀：“你知道这女人的根据地在哪吗？”
　　安立风说：“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她的青梅竹马。”
　　陉城，连正一下飞机就拎着行李，一个人浩浩荡荡去买了一大包姜糖。
　　周珏玩着手机，抬眼皮揶揄道：“你是来旅游的？急着回去？”他对这种本来就不喜欢吃，很可能以后都要一直吃下去的东西，没有一丝兴趣。
　　连正拆了一包，放在他的面前：“先吃着，我出去一下。怎么也得先找一个住的地儿。”
　　他们这次行动结束，就得在这定居，他得找一个安生一点的地方。
　　周珏趁机给母亲挂了个电话，他不知道怎么劝母亲搬家。连自己辞职都瞒着她，怎么能轻易就叫她搬出来。
　　他们的事还不急，母亲有生之年，最好永远不要知道。反正连正没有亲人，节假日母亲还是会邀请他来家里。出不出柜，没差。
　　陉城，龙霁一醒来，已经改天换地到了这里。他迷迷糊糊坐起来，才发现一直睡在方临佟怀里。
　　安立风扔了一瓶水过去，把车速加快了一些：“后面有吃的，自己拿。”
　　龙霁晃了晃脑袋，还有些不清明：“怎么这么着急要走啊？”
　　安立风曾经跟他说过，要等到Leader。给了他们下一步行动的指示，再离开曲靖。
　　原因很简单，Leader。消失了，她没有联系安立风，9号酒吧也人去楼空，周珏和连正辞职，与他们有关系的人都不翼而飞了。尼玛，这是坑爹呢？
　　他明白那女人的意思，告诉他们这次任务没有援助是吧？那你至于连自己老窝都挪走吗？
　　很快就到了，毕竟安立风开了一夜的车。龙霁说要换他，被方临佟制止了。女人，就是这么小心眼。
　　“欢迎光临凌峰国际。”车停在一栋大楼门口，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车窗外。
　　看着龙霁和安立风紧张的样子，方临佟开门下车，靠在蒋小武身上：“这才是炸毁利刃那些老家伙弹药库的最终目的。我给蒋小武的，可是凌峰的总经理　。”
　　被摆了一道，安立风擦擦额头的冷汗，龙霁递过去一块压缩饼干，几片维生素。精力和体力都快用尽了，龙霁拍拍他的肩膀先下车了。
　　方临佟上下打量安立风：“一会儿你到我这来一下。”说完，意味不明地看了看蒋小武。
　　“少爷真给那男人了？”北辰有多宝贝这儿子，E。是知道的，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的成长和健康。可如今，就把儿子扔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就走了？
　　北辰不能跟他硬碰硬，要是那口无遮拦的死小子说了出来，她一定会失去这个儿子：“给我想办法联系南宫无常，敢弄丢我儿子，他怎么弄不丢他爹？”
　　E。一直觉得这是南宫的儿子，因为顾城，城明显就是常的谐音。他既然能把自己儿子弄丢了，肯定好不到哪去。
　　“这和哪边是一拨的？”尖刃的那班老匹夫，和意大利那班怪毛人，E。已经应接不暇了。
作者有话要说：　　紫色睡衣，不知道你们看没看过徐峥的《搞定岳父大人》，那里面也有一件紫色睡衣

　　☆、二十六·迷雾重重

　　但是北辰显然没有这种意识：“哪边都不是，这是第三股力量。”
　　饼干、薯片、果脯、可乐和各式各样的炸鸡汉堡，顾城是来者不拒，吃了个不亦乐乎。
　　安生递给他一块纸巾，给了自己一个说话的空隙：“你不怕我吗？”
　　和E。想的差不多，安生是差点杀了南宫才抢来了这孩子，可惜还是差了一点。一切都很顺利，除了这孩子的反应有点出人意料，把自己手下支使的团团转，丝毫没有人质的自觉。
　　顾城啃了半块鸡腿：“我早就见过你了，小鬼。”
　　小鬼？安生不忍直视他满脸油光，又扯了一大把纸巾：“擦干净。”
　　顾城一把抱住安生的大腿，如果没有看见他往自己裤腿上蹭油，擦鼻涕，安生一点都不想踢他。
　　刚刚抬脚不到十公分，就听见顾城冷冷地说：“敢打我，你就完了。”
　　低头，那孩子眼神阴冷，和那个女人如出一辙。
　　凌峰，龙霁调查过，他们行事诡秘，北辰一度怀疑他们是便衣警察。没想到竟然是毒贩洗钱的地方，啧啧，看了一眼大楼的装修，贩毒可真是赚钱。
　　到了顶层，龙霁就钻进他和安立风的房间，洗澡换衣服，该干嘛干嘛。他才没有某人的恶趣味，偷听别人说话。
　　打开手机，接收到一个奇怪的无线，他戴上耳机，准备休闲一会儿，耳机里传来声音。
　　“你来啦？”方临佟把什么放在床头。
　　安立风说：“嗯。你是要告诉我们这些人的信息吗？”
　　（他指的是凌峰能接触到我们的人。）龙霁想着，凝神继续听。
　　方临佟摇了摇手指：“我们不谈工作，来聊点别的。比如，你想不想离开龙霁？”
　　哗啦一声，连接断开了。龙霁骂了一声，诅咒那女人嫁不出去。要开屏蔽你早开啊，这样不上不下吊着我，好玩吗？
　　安立风挑着眉毛示意她继续往下说，她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现在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我带走龙霁，杀了你。要么你们到我身边做事，我再不骚扰他。”
　　哦，安立风理解她的意思，却不相信她的话。成了她的手下之后，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但是匆忙拒绝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这样看来，之前教龙霁怎么对付我的，是蒋小武？”
　　方临佟不在意：“但还是低估你了。”
　　“这话你和他说过？”他是指龙霁，这小子不会瞒着自己吧？
　　没有，方临佟意不在此，怎么会说：“我觉得应该先和你交涉。”
　　安立风只能说回去和龙霁商量，别的就无可奉告了。
　　顾城绝不是个省心的主儿，他没有逃跑，没有要求北辰救自己出去，就是来探探底儿。
　　一口一个什么品味，一口一个无聊，他终于摸透了这些人的脾气。不过说实话，那女人品味真不怎么样，天底下那么多优质男人，她怎么就看上这个了？
　　安生实在不明白顾城这脾气像谁，心理也没个眉目：“你多大了？”
　　顾城垂下眼睛，他怎么知道他妈什么时候和这男人分手的，总之他不想和这种人扯上什么关系：“三岁半。”
　　哎哟，这五岁还在装嫩的大叔。顾城心里酸溜溜地想。
　　安生当然抱着这种希望，万一这孩子是他的。毕竟那时候，他深切地感受到了，她绝不虚假的爱意。
　　“泡我妈你还是算了吧！”顾城越看他越不顺眼，“她不喜欢小孩，我更讨厌小孩，你家那个估计刚会走吧！”
　　他怎么知道？安生摸摸他的脑袋：“你见过我？”
　　是啊，在一个商场的楼顶游乐园，你抱着…你的儿子。
　　安立风一脚踹在龙霁小腹上，都没把身上的八爪鱼揣下去。开了一夜的车，又观察这栋大楼一天，他实在累得不行。
　　龙霁把头埋进被子：“告诉我吧！”
　　安立风掰开他的头：“告诉你什么？我该说的都说了，难道你想背叛Leader。？”
　　“不对，还有什么不对。你们这点屁事，说了这么久？”龙霁不傻，一问就出来的，绝不会是什么大事。这点事就藏着掖着，人生真是。
　　“寂寞如雪啊！”安立风看着他，“你是这么想的吧！别跟我耍花招，老老实实当你的保镖吧！”
　　学过心理学了不起啊，龙霁猥琐地把手伸向安立风的腰侧：“老婆，你看我都不问了，你是不是…”
　　安立风呼吸平稳，显然已经睡熟。龙霁悄悄起身，借着霓虹灯的光亮，把窃听器收回来，就在安立风的口袋里。
　　“不是那个，右面那个口袋。”安立风好心提醒他，翻身卷了被子在怀里，才真的睡着了。
　　这一天天日子是没法过了，这哪是养了个媳妇啊！这简直就是间谍！！
　　北辰撇着嘴，瞥着眼睛，口眼歪斜那种鄙视的眼神难以用语言形容：“你连普通商人都搞不定了，南宫，你老了。”
　　怪我咯！那是你的情人，我敢一出手就要他命吗？再说，孩子多跟他父亲接触接触，不是什么坏事：“你母亲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有女人味最理性最聪明的女人。但是你对她有印象吗？”
　　不可否认，父亲在孩子成长过程中扮演着最重要的角色，没有之一。
　　“你，因为父亲做的是违法的勾当，那么强大还是无法避免让你母亲送命。所以你就喜欢这种听话到近乎懦弱的男人。但是不能否认，有些方面他和你父亲还是挺像的。”
　　这货越来越会狡辩了，北辰扔了几把武器给他：“等这事结束我再收拾你。”
　　E。也全副武装，看来是有大事要做了。南宫接过自己的一份，跟她讨价还价：“半个小时。”
　　“尿急。”北辰装好一把枪
　　“尿频。”E。也装好一把。
　　“尿不尽。”异口同声，俩人说完就往外走。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凌峰总部遭间谍侵入，方临佟亲自带人查了入侵者的IP地址。
　　“这只是一个前奏。”龙霁不是故作深沉，他刚刚问过自家老婆。
　　看方临佟没有阻止，安立风继续说下去：“想要攻击凌峰这种大公司，这点低端手段还远远不够。他们用了，只能说明他们想以此为伪装，还有更高一级的目的。”
　　方临佟觉得也有道理，叫安立风继续说下去，也开始布置人手，加强警戒。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人坏人好人坏人好人坏人好人……

　　☆、二十七·凌峰消失

　　龙霁随手掏出武器：“他们估计会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要是不想死，就解除警报，和我们走。”
　　用整个公司的人作为诱饵，掩护她偷偷撤离。方临佟有所感觉，周围布满危险的气息。
　　“不行，关闭大楼所有入口，我要死守凌峰！”她有退路，但不能一味退却。
　　龙霁看看安立风，失败了。安立风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我们两个只负责你的安全，不会随便介入战争。”
　　他们到陉城不久，就和北辰联系上了，北辰表示他们这个所谓的保护任务要有所改动。意大利方面好像就是与方临佟联手，所以不用客气，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这指令多么明确，安立风和龙霁在屋里憋了一天，也不太清楚老大这是要闹哪样。
　　直到听说有人入侵凌峰的系统，机会来了！恐吓，威胁，利诱，威逼。他们调动起了全员的不安情绪，然后心安理得回去睡觉。
　　安生一直派人盯着北辰，她竟然去了陉城，去古镇旅游？不像。
　　“我儿子呢？强烈要求跟人质通话！”北辰竟然会打电话给他，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安生看了看电脑前飙车的小鬼：“总得有交换条件吧！”
　　北辰跳脚：“老娘想跟儿子通话，要毛交换条件啊？”
　　安生把语气尽量放得轻快：“告诉我他父亲是谁，我让你们俩说话。”
　　要不怎么说儿子给力呢，顾城听见动静走过来：“不用啦，我不想和那女人通话。”
　　一阵惊天动地的咆哮从听筒里传出来：“小兔崽子，你再给我说一遍，不打得你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多余了，安生把电话给顾城，起身要走。听见顾城带着哭腔开口：“妈妈，我想你了。我想回家，我不喜欢这个叔叔，我喜欢南宫叔叔。”
　　安生听过很多哭声，没一个比这个哽咽的小家伙更让他难受。回头看顾城憋得通红的小脸，他甚至有抱上去的冲动。管他是谁的儿子！
　　北辰也沉默了，过了许久，她小声告诉顾城：“是南宫叔叔故意把你送过去的。妈妈这里太危险了，等我。”
　　再老成他也只有五岁，尤其是听明白北辰这句话的时候，他终于哭了：“妈妈…你一定…要…要来接我。”
　　“嗯。”北辰挂了电话，胳膊已经被自己抓出血来。
　　方临佟发现自己最近似乎有点神经衰弱，一点脚步声，轻轻说话声，她都听得极其清楚。甚至会被这些声音打扰得完全睡不着觉。
　　“都给我闭嘴！”随手抄起床头一样东西，狠狠向屋门砸去。
　　龙霁从窗户冲进来：“醒醒！”
　　环视一圈，在方临佟的项链上找到两个雷达发射器。大脑被每分钟四十次的雷达电磁波冲击，不难受才怪。
　　安立风踹开门，发现龙霁趴在方临佟床上，手轻抚她的脖子，不禁一阵恶寒：“今晚自己睡！”
　　龙霁把手缩回来，摸摸鼻子，把方临佟叫醒。
　　“你是说凌峰里面有人背叛了我？”方临佟吃了些安神的药，总算不那么烦躁了。
　　不然呢？龙霁把玩着一把□□：“尽快决断啊！我想你心中早有怀疑对象吧？”
　　背叛？方临佟眼神有些暗，没有一个上位者喜欢这个词。
　　一声枪响打断了方临佟的思考，这几天全神戒备，终于等到了敌人。方临佟大步走出去，龙霁赶紧跟上，毕恭毕敬，就像跟着皇上出宫的小太监。
　　幸好真的有人来，不然谁知道这女人会怎么处置自己。安立风和Leader。是商量好的？
　　凌峰算是乱了套了，要是几个小混混也就算了，安立风站在楼顶，赫然发现了警车。
　　Leader。到底是什么人？不是仅仅在警方有几个卧底吗？哪来这么大动作？
　　昨夜，陈默坐在自己家沙发上看大片，媳妇在刷碗，打扫房间，生活平静而惬意。
　　然而，这里必需要有一个鸡裂的转折，来凸显作者的智慧。有一把泛光的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是一个警察，国际刑警。得罪的人不少，却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一时倒不知作何反应了。直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从身后传来，他心中警铃大作。
　　北辰感觉他突然就紧张起来，小声在他耳边说：“不想让她知道我来了，就出门，我想和你聊聊。”
　　那人掂量一会儿，同意了。事情总得解决，他既然已经娶了人家过门，就得把她之前的事收拾干净。
　　他媳妇，原来代号钟离珞，是北辰的同伴。结婚之前也是效命于那个组织的，后来金盆洗手。
　　他之前就认识北辰，就在他卧底开酒吧的时候，他知道北辰不会伤害钟离的。
　　“她漂亮了，你的功劳。”北辰点了一根香烟，活像个不良少女。
　　陈默没有搭话，等着北辰提条件。变聪明了，北辰笑笑。
　　要你帮忙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你的本职工作。我带你去抓毒贩。
　　警力部署一定要滴水不漏，我要那家伙全军覆没。但是，给我留三个人的性命。这两个男的是我的手下，不许动。那个女的，是我发小，也给我留着亲自解决。
　　这次钟离负责狙击，事件结束，你们再也不会见到我，钟离和犯罪再没有一点关系。而你的贤内助，将成为你的搭档。
　　他会答应的，北辰有这个信心。
　　几个侧翻，安立风滚到龙霁身边：“警方有直升机支援，他们可能会空投炸弹！”
　　警方？方临佟没想到自己身边竟有警方的卧底。她从腰间拿出钥匙：“去开我的车出来，凌峰保不住了。”
　　蒋小武点头出去，背影有点凄凉。
　　“他本来就是非战斗人员，是我把他拉进来的。”这种自责的语气还像方临佟吗？
　　龙霁拍拍她的肩膀：“人各有命，我们会带他出去的。”
　　安立风用外套打了个小包裹，扔下去：“吃点东西，我去楼顶。你们安全出去我再走。”
　　龙霁拉他一把，想说句话，被他躲开了。他现在很乱，不知卷进去一个多么麻烦的事件。他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龙霁死死盯着安立风背后的枪，一直到他消失在转角。
　　“怎么了？”方临佟递过来一块压缩饼干。
　　龙霁摇摇头，把自己和方临佟的手绑在一起。前面的枪战还在继续，他已经想好了撤退路线。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这篇文和那篇《生化假面》是有关系的，喜欢这个文风的，能看言情的，可以去看看

　　☆、二十八·新征程

　　龙霁把方临佟护在身后，全面注视着各个方位，包括安立风。他那把枪是北辰设计的，在狙击枪里算比较小的。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觉得心惊胆颤。
　　这次的攻击是北辰发动的，她的目的是要方临佟的命吗？
　　顾城明显地安静了许多，那通电话北辰到底说了什么？
　　安生把顾城抱在怀里脸贴在他的额头上：“怎么了？小魔王也有难过的时候啊？”
　　顾城一直想要一个爸爸，那个爸爸和他长得很像，和他一样爱着那个不省心的女人，会给那个女人包扎，让她不会在深夜里痛醒。
　　南宫无常太冷漠，安立风太幼稚，他比那个女人还了解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只可惜，顾城抬头看着安生，这个男人不够喜欢她　。
　　顾城抱抱安生：“叔叔，你认识我妈妈多久了？”
　　多久了？安生也不记得自己哪次进公司的时候见到她，那是她诸多身份之一，安生父亲公司的一个枪械设计师。他对她颐指气使，她对他嗤之以鼻。他想那时候，他肯定就爱上她了，不然怎么每天都期待和她的交锋。
　　“那时候她有喜欢的人吗？”顾城开始八卦。
　　“有吗？我也挺想知道的。”戚远陶开门进来，手上并没有钥匙，身后跟着重明。
　　安生叹了口气：“你们怎么来了？”
　　戚远陶抢过顾城的薯片：“我们不能来吗？”
　　安生递给顾城一包饼干，示意他到屋里去：“哪敢。怎么有空过来了，有事吗？”
　　戚远陶奸笑着，看着顾城：“听说你找着一个私生子，特地前来道喜。”
　　安生白了他一眼，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