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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那颗朱砂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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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谁是你的娘子?你看清楚了,我是三百年后大闹天宫的李思诺呀呆子!”
  “哈哈……”这个淘气的诺儿,把我比猪八戒了,这已经是第二次把我比做猪了吧?不过她一定没好好读《西游记》,明明是五百年前么,随便她啦,只要高兴就好,刚才的话题有些沉重了。
  我们开始随便聊聊戏剧(她知道不少洋人的东西),还有美食(这方面古今中外她都知道得不少)。正一边走着一边谈得正欢,突然诺儿没了声音,我有些奇怪,刚想回头问她怎么了,却感觉诺儿伏在我耳边说:“你别出声,悄悄往后退。只怕我们是遇着山贼了,好象还没发现我们,好多人哪黑压压一片。也不知思岩他们是不是碰上了,快退回来饶道去报官!”
  山贼?我抬头一看,心中一凛:还不如是山贼呢!领头的那人已然看到我们了,快步走了过来,在他准备向我抱拳施礼的时候,被一个眼神止住,随后诺儿就跳了下来。
  “你是谁呀?你们、你……”诺儿卡住了,说不出话来,有些慌张地望了望我。我无奈地笑笑,一抱拳:“见过舅父大人。”
  “咳咳……”舅舅干咳了两声,瞟了眼诺儿又瞪了瞪我,没说话。正尴尬间,小六子走了过来向我施礼:“爷……”
  我忙向他递眼色,小六子随即转向诺儿说道:“诺姑娘,思岩姑娘已经到家了。要不,我也先送您回去?”
  诺儿看了看我们几个,突然柳眉一竖:“送什么送!我认识路!”说完一甩手疾步如飞的走了。小六子紧护着随她去了。我挠挠头,不好办哪,古灵精怪的诺儿一定是看出什么了,我该对她作何解释?
  “我的阿哥爷呀!你可行行好,让舅舅多活几年吧!”
  “怎么?舅舅的日子不是很惬意么?这么晚了还有闲情出来散步纳凉。”我心不在焉地搭着腔。
  “哎呀,什么纳纳纳纳纳凉?还不都是……都是那个洋戏给闹的!你说你堂堂一个皇子阿哥,居然、居然……而且还是演女人,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你的前途……唉,也莫说前途了,皇上若是知道了只怕要重重地责罚你呢!”舅舅满头大汗地说着,不停地摇折扇,口齿不清地都有些结巴了。我知道他也是为我好,可是,我却没忍住笑了出来。我忙转身,可还是被舅舅看到了。
  “你倒还笑得出来?我是管不了你了,你看看你看看,这是宜妃娘娘的信。你额娘的话你总要听的吧?”舅舅拿出一了封信。我打开来,果然是额娘的手笔。额娘在信中将我一顿好骂,说我不顾皇家体面做出如此有辱身份之事(应该是指以伙计身份入住李家的事)。又说我身为男儿,不思进取,顽物丧志,做母亲的以后要依靠谁?以及若是给皇阿玛知道后果不堪设想云云——看来舅舅把我的事件都如数报知给额娘了。轻叹了一声,耳中有些嗡嗡作响。不好办哪,如今这样子额娘的反应都这么强烈,若是有朝一日我领了诺儿回去,要娶她为正妻,还不知会遇到什么样的阻力。回头再看舅舅,本是极为疼爱我的一位长辈,却因着彼此的身份,对我是毕恭毕敬。我出来胡闹,他也不敢狠着说,只是苦劝。唉,天家,你丧失了多少民间的亲情与乐趣?我是真不想回去了,可是额娘……我总得有个交待,就算为了我和诺儿的将来,我也要做些准备和安排。想到这儿,我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对舅舅说:“舅舅,我不让您为难。我回李家打个招呼,这就随您回去。”
  “哎哎,这就好嘛。”舅舅如释重负,擦了擦流了满脸的汗珠。“这就对了,你身子尊贵,不可在这种地方久留。回去是正理儿,听说皇又准备西巡了,你也该准备一下,怕是不日就要回京了。”
  “我知道。”我淡淡地答了话,向诺儿家走去。这弯曲的小路突然变得很长,让我远远望着诺儿的家门却总也走不到近前。又似乎太过短小,我还没考虑好如何向她解释,就已经触到了门环。我急着想见到诺儿,想安抚她疑惑焦虑的情绪。可是我做得到吗?怕是只能话离别诉忧伤……天哪,你这不是生生将我的心抽去了么?
  
  当我踏进院门的时候,李夫人、思岩、小六子都在院子里,唯独不见诺儿。我向李夫人一揖,她皱了皱眉,扭过脸去没有说话。我明白,她大概以为,我要做负心人了吧。思岩向我努努嘴儿,指了指她和诺儿的房间。小六子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没有理会,径直走到堂屋里去。诺儿的房间紧闭着门,里面静悄悄地听不到一点儿声音。我抬手敲了敲,轻声说:“诺儿,是我。开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要是来告别的,就不用说什么了。你们不是早就该走了吗?”诺儿硬邦邦地在屋里答话。她果然想多了。
  “诺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开门,听我说呀。”我伸手推门,没推动。
  “我想的哪样?用得着我想么?不都摆在眼前了?印公子印大少爷!你们家东山再起重现辉煌了,你那舅父兼老丈人这不巴巴的来接你了?你还跟我这丑大姐儿在这寒碜院里待着干吗?”她果然往这方面想了,看来订亲这件事必须向她说清楚了,不然她总惦记着,我们就没安生日子了。可是现在隔着这道门,我怎么向她说?
  “既然,诺姑娘这么说,那在下就告辞了。”说完我轻闪到门边儿上,等着诺儿开门。
  “走吧走吧,谁还会留你不成?”我没有作声,诺儿的嘴还很硬,我才不相信她真会舍得让我走呢。
  “喂!”果然,诺儿沉不住气了。“印堂?印九斤?糖公主?”咳,把我用过的名儿全叫出来了!我忍着笑继续沉默。门开了,我一个箭步跨了进去,不等诺儿反应过来我就反手关上了门,并将正发呆的诺儿一把揽在怀里——诺儿,你真的是不想我走的,对吧?
  “你放手!你个臭流氓!”诺儿猛烈的挣扎,并开始咒骂。我不想闹得太大声,忙示意她李夫人在院里呢,如果不想李夫人担心最好还是保持安静。诺儿果然放低了声音,只是还在不停地挣扎。我无奈的看着她:“诺儿,你听我说。我,我根本就没有订亲。早些年,母亲是有这个意思,可是祖母并未首肯,所以一直没再提。不不,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是存心骗你诺儿,是,是……”是什么呢?在诺儿的逼视下,我不能自圆其说了。“是我当时觉得诺儿很有趣,很想和你多在一起,顺嘴胡掐了这么一档子事。我,我们家一直就挺好,没有遭什么难,我也并未和任何人订过亲。现在,我也不想和任何人订亲,除了诺儿。”诺儿直直地看着我,似乎一下子难以接受这些。我却被怀中温热的身体撩拨起一股燥热,把持不住,低下头就去衔那莹润的唇瓣。
  “哎哟!”我低呼了一声,嘴唇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诺儿将我恶狠狠地推到了一边,怒目而视。我抬手轻触了下嘴唇,好疼!竟然还渗出了血丝!看来这次诺儿是真的生气了,她连推带搡地把赶了出来,随后又紧紧地关上了门。
  “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等着给你开欢送会啊?”诺儿怒气冲冲地话语传来。我叹了口气,看来一时诺儿的气也消不了,而我却不能再做停留。只好,过段日子再向她好好解释了。
  “诺儿,我还会回来的,希望你能等我。那我……真的走了,你自己保重。”是的,诺儿,我,真的得走了。
失恋

  “你走啊走啊,没人拦着你!”我心中全是怒火,还有委屈。我以为我们真的就能在一起地久天长了,却原来还是跨不过那道槛——门第!看刚才,他舅舅都对他有敬畏之意,那可是杭州知府啊。可见他家会是怎样的名门望族,只怕是皇亲国戚也说不定。不觉间我的眼泪竟滑落下来。因为自卑么?呸!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门第观念。想当初我在二十一世纪也算是大家闺秀了,可我从没摆过架子,各个层面的朋友都有。我只看那人怎样,最重要就是真诚,以心换心!在清朝也一样,我也是诚恳待人的,可是印堂他……玩笑不是不能开,我也爱玩笑,然而这么大的事,尤其是我们确定感情以后,为何不向我讲明?若不是今天他舅舅堵在了当面,他还要瞒我多久?没有订亲,家中无事……我还一直以为他就是个被丈人家挤兑的落破公子哥儿呢。没有订亲?他向我说这个做什么?是给我吃定心丸吗?是让我想念他一定会娶我为妻吗?天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
  也怪不得路上他说些奇怪的话,突然就提起了以后,莫非他早就知道他舅舅会来接他?那他那么说又是什么意思?他得回京了吗?他父母肯定不会答应我们的亲事的。他真的会反抗到底?象他自己说的那样,离家出走和我私奔?不!我无法相信,一个封建礼教中长大的男子会做出这种事。尤其是他背后的家族正如日中天,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他还会回来和我永结同心,谁能相信呢?
  可我为什么哭泣?因为别离吗?因为不舍吗?不,不是的。有什么不舍的,一个腐败奢华、生活不能自理的纨绔子弟,不过是有着漂亮的脸蛋和一些哄女人的才情罢了,我才看不上眼呢。但是泪珠儿还是不停的掉,我,一定是在哭自己受伤的自尊,顺带着嘲笑一下自己的多情、愚蠢。是的,这便是我哭泣的原因……
  门“吱”的一声开了,我慌忙转过身拭去眼泪。
  “别装啦,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还死撑什么?”却是思岩的声音。我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她,还有她的身后,一阵莫名的失落感袭了过来——他,真的走了?我咬了咬唇,恨恨的说:“有什么好哭的,我引来的狼终于滚回老窝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我无视思岩的存在,顶着仍然是大咧咧的一张皮到院子里打水洗脸洗脚,又顶着这张冷冰冰的皮回到房间,依旧无视思岩的存在,甩了鞋躺在床上。
  思岩没再说话,挨着我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道:“印公子走时,留了二百两银票,娘不收。印公子说,是给诺儿留着打抱不平用的,也算他做好事积阴德了,娘这才收了。当初说好他们走时会把礼物送回,我拿了出来,印公子说送出的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他还说……他说,若是有朝一日,他被赶出家门,希望娘能象此时一样,容他在此处安身。”
  被赶出家门?我的心颤了一下,这,也算是他的诺言吗?感觉思岩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意味深长。我愣愣地望着窗外,感觉空气有些凝重。
  “这个印公子,倒也知书达礼,不招人讨厌。可是你知道,娘她……最恨不信守承诺的人,尤其是儿女私情,卿卿我我时什么样的誓言都敢说出口,可一旦分别,就全部抛到脑后了。”这个自然,娘就是为了一个飘渺的誓言,若熬了十几年,也没见着结果啊。“娘就是心疼你,思诺。你和印公子这一段时间很亲近,娘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傻瓜。他走了就走了,我才不会信什么狗屁诺言,该干嘛我还干嘛,就象他没来过一样。”
  “可是你说的,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思岩的话里有些调笑的味道,她在笑话我嘴硬吗。
  “你知道什么是恋爱么?这算什么恋爱,我都没变傻还能叫恋爱?”思岩一下被逗乐,我把她也捺到床上,“睡吧睡吧,小孩子家家的,不兴光捉摸这个!”
  我把枕头抱在怀里,紧紧闭上眼睛。是啊,这能算恋爱么?没有玫瑰、蛋糕,没有钻戒、烛光晚餐,连一次象样的吻都没有……哦,他吻我来着,可是……好象某人咬了某人……
  竟是一夜无眠。这就是相思吗?最怕是相思不成双啊。我自嘲地摇摇头,不想却一个趔趄跌坐在床边。头好晕啊,一向合上眼就睡得不省人事的我,却失眠了。不是我不想睡,只是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那人俊俏的脸,爽朗的笑,我慌慌地睁开眼,瞪着满世界的漆黑吁喘。不料璀璨的繁星却挤了过来,提醒我那人要在这样的天空下陪伴我一生。酸涩的闭上眼,他美丽的脸庞又浮现上来,睁开眼,满天的星斗眨眼。再闭上眼,美人之面,再睁开眼,星光依旧灿烂,我闭上眼我睁开眼我闭上眼我睁开眼……
  于是,第二天清晨,我强撑着已然抽筋儿的上眼皮,起得床来却迈不开步。在屋里稳了半天神,才摇摇晃晃的来到院子里。娘和思岩都被我吓了一跳,接着娘就心疼地把我搂在怀里。我觉得娘好象要哭了,心里一酸,挤了个笑容说:“娘,你得让思岩给我做好吃的!昨天夜里有一大群蚊子来袭,思岩比我肉嫩,它们直冲着思岩就去了。我一看,这可不行,好姐妹要同福同享有难同当么,于是我就捋胳膊挽袖子冲上前去,让它们咬我!可是这群臭蚊子不给面子,嫌我不好吃就是不咬,绕过我还是找思岩,唉,太受伤了!我这心里一气,拗劲儿就上来了,我偏不让它们咬着思岩!我左挡右轰,我上蹿下跳……”
  怎么思岩的眼圈也有些红了?难道我现在的形象真的惨不忍睹么?都是那个死印堂害的!心突然针扎似的疼了一下,我忙低了头向娘里怀里拱:“娘,让思岩给我做好吃的,我要吃嫩嫩的鸡蛋羹。”
  “好,好,你想吃什么娘亲自给你做去。”娘说着,轻轻推开我往厨房去了。思岩在我旁边坐下,我用手指撑开眼皮看着她,她被逗得哭笑不得,拧了下我的鼻子说道:“你去睡会儿吧,干吗这么折腾自己!”
  “还不都是为了你!哈~~~欠~~~~”我头一歪,靠在思岩的肩膀上。就在这儿眯会吧,能听到娘和思岩的声音,某人的影响就小多了,我真的得睡会儿了……
  
  都说玩命儿工作可以减轻失恋的痛苦——当然,我可不算失恋!不过,偶现在的症状也可以考虑用此种方法来治疗一下。于是,吃完那碗娘亲手做的香喷喷的嫩嫩的鸡蛋羹,我就意气风发的冲出了家门!先找人多热闹的地方去——我一头扎进集市,考察市场,收订单,结老帐……莫名其妙的,某人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游刃有余的打算盘的样子开始跟着我飘来荡去,我使劲晃头揉眼睛,分明只有我孤身一人。转身和掌柜的寒喧,却总感觉背后有人若即若离亲昵的偎着,那熟悉而亲切的气味似乎也正在将我包围。我知道,他不在那儿,他怎么可能在那儿!
  慌慌张张的走出闹市,该去哪儿呢?能去哪儿呢?一边想着,一边鬼使神差般地,就来到了刘伯的茶棚。我愣了一下,也好,去看看吧,有日子没来了。小黑小白的孩子们都该满地乱跑了吧?也怪了,今儿这小小茶棚客人格外多,忙得刘伯转不开身。我当然也上手帮忙了,只是恍恍然似乎总有人在某张桌边等我沏的八宝凉茶,听我神侃那所谓的滋阴壮阳的处女茶……
  几乎是逃跑一般,我匆匆离开了茶棚。一路奔跑,有些体力不支了,想想,还是回家去吧。我可不想晕死在路边,不想让娘那么忧心,虽然现在,我已经开始让娘担忧了。唉,腿怎么象灌了铅似的?刚才还跑得动的。出门时,我死活不让思岩跟着来,我就是怕被看到失魂落魄的模样。可是,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我都要用爬的了,要是有人能扶我一把多好。终于拱回了家,娘和思岩已经准备好了午餐。娘知道我一向要强,照顾我的面子什么也没问。只是含着泪,和思岩抢着往我碗里夹菜。我也和往常一样,眼眯成缝嘴咧成瓢,一顿埋头苦吃!这些菜很象我狂追巧克力那天的菜色啊……哦……那人,温暖的微笑,亲切的话语,儒雅温柔的送来两片金华火腿……心里一堵,满嘴的美食都味同嚼蜡了。哽了一下,依然兴高采烈的吞咽下去——这是娘亲手为我做的,是这世上最疼爱我的人为我做的!
  饭后,娘说天太热了,不准我出去,要留在家中午睡。也对哦,我的确是很缺觉,那些错觉,也许就是因为没有休息够而出现的么。和早上一样,我要思岩陪着我,凭撒娇耍赖地要她给我打扇子。就在院里的树荫下,摆上竹床,昏昏睡去。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好象自己是飘在空中的一般,四周一片混沌。正疑惑间,一个俊秀飘逸的身影闪着光就走了过来,。我又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心里顿时充满了紧张、害怕、委屈、愤怒、期待……他越走越近了,他俯下身,几乎和我鼻尖碰着鼻尖……
  “啊”我轻呼一声醒转过来,大汗淋漓地急喘。院里还是那样宁静的,阳光被叶子撕碎了温柔的散过来,蝉儿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原来我是在做梦,是梦……连梦境都重复了来捉弄我啊……起了身,看到思岩歪到竹床边儿上睡着了,小心的下了地,把她放到床上躺好。自己蹑手蹑脚地出了门,还是出去走走吧。
  漫无目的游荡着,竟来到了自家的花田。好象也是好久没来了吧?上一次,上一次……就是在这里,我最先开口提及了别离,也开始意识到,原来我竟喜欢上了印堂!我转身就走,不想被那个人破坏了刚有点平静的心境。可每走一步都会想起他,想他第一次来“采花”时睡眼惺忪的样子,想他陪我去醉香阁扮九斤的样子,想他为我做的梅花美甲模子,想他在这小山被我吸引而来的那首曲子……天啊!他竟是无处不在的!我竟被相思逼得无处可逃!
  “哇——唔唔唔……”我终于控制不了一头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呸!这什么破地,又硬又筛,还吸了我一嘴土,比印堂的背差远了——天!我又想起他了!
  第二天,我重复了前一天的活动——夜里失眠,白天四处逃窜。第三天,照旧。第四天……我要撑不住了,要不,去教堂做做祈祷?啊不不,那里有伊丽莎白·糖公主,我还是避不开他。对了,我不能一个硬撑了,还是让思岩陪我一起出来吧,我发现有她和娘在的时候,某人的影子就少多了。当然不能让娘太操心,所以,就求助思岩吧。
  果然,有思岩陪伴,加上自己调整,我现在已经可无视那些鬼影子了,虽然那影子一直还在。我的睡眠和饮食也正在恢复正常,虽然味觉和嗅觉还有些麻木。行了,这就可以了,剩下的就留给时间解决吧。只是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我一个现代的知识女性会被一个三百多年前的老古董给迷住了?我们相识也就四个月吧,而捅破那层窗户纸也就是半个多月吧,我却爱了个死去活来,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是命中注定的缘份?是一见钟情?是无意间柔情的无隙渗透?可现在那人呢?我在这儿痛苦的时候,他在哪儿?在做什么?两只手都扳着数过了,那个竟来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杳无音信——啊呸呸!为什么要见尸体哩?
  
  在又数完了左脚准备数右脚时,一个有些特殊的日子来了——七夕。这是这年代的的情人节啊,做叫乞巧节,是女孩儿们乞求心灵手巧姻缘美满的日子。唉,偏赶人家失恋的时候……呸呸呸!我才没有失恋,只是只是,猛一下少了点东西有些不习惯而已。不过乞巧节我一向过得不得意,因为,偶从来没乞得了巧!可是,风俗嘛,一大早,娘和思岩就开始准备,各色果子,七彩针线,压箱底的花灯和新衣服……我心不在焉的帮着忙,可是娘的劲头似乎不太一样,非常虔诚的样子,大概是要为我乞得一份好姻缘吧。心里感动,也虔诚起来:织女姐姐,也给娘和思岩一份好姻缘吧。
  用过晚饭,我们在家里拜过织女,娘就带着我们到集市上去热闹一番。各色的花灯早已亮了起来,人流熙熙攘攘,大多数都是青年男女。人最多的地方是城隍庙,那里有位老太太扮成巧婆婆,守着一大碗水,女孩儿们纷纷把绣花针放到水面上,能飘起来并且针影在水底形成了花纹的,就是乞得了巧。哼,这不是给人整难看么,我每一次针都是直冲碗底的,去年还把碗打翻了,惹得那一群大姑娘小媳妇追着我一通好扁!真是伤心的回忆啊~~~娘却扯着我和思岩直往里挤,称她们专心放针的时候,我抽身退了出来,还是闲逛买零嘴更合我的胃口!
  一边看着花灯,一边淘宝,一边嘴塞满了种小吃,这算是这些天最开心的一天了吧。咦?那是什么?一团黑乎乎的……天啊!吓我一跳,原来是个乞丐。也怪可怜的,人家乞巧他却讨饭。我摸出几个小钱扔到他面前,准备走人。那团黑影却突然一下子弹开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哇,这家伙个儿可不小啊,比我大概高出一头了。
  “这位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贫道是要饭的么?也太羞辱贫道了!”啊?原来是一牛鼻子老道。
  “你你你,你说这一身打扮,破衣烂衫的,又团了一个团儿,我不当你是乞丐还当你是神仙啊?”我撇撇嘴,很不以为然。
  “那是因为本道云游四方,没时间换衣服。刚才腹中有些疼痛,所以才团了个团儿。”哈,是饿的吧?这老道还真有意思。“出家人不食嗟来之食!不过,”看我弯腰拴起那几个小钱儿要走,他又急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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