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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绘江山之浴血嫡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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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青一听,马车周围果然有很多马蹄声,还有男人呼喝的声音。
  “有很多人,都拿着兵器。”
  她们这是遇上打劫的了,丹青咬咬牙,车夫是府里的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按理说不会出问题才对。
  她拔出匕首,护在慕雪瑟身边。
  “他们人太多。”慕雪瑟却是伸手按住丹青握匕首的手,“我们不是对手,还是先弄清楚他们的来意吧。”
  她出身将门,家中不只两个哥哥习武,就连她们姐妹自小也是请名师指点,所以除了自小不爱练武的慕雪柔,其它三个女儿都会些功夫,其中以慕雪瑟为佳,那时师傅常夸说她若生做男儿,定不比长兄慕天华差。
  不过姜华公主离世之后,童氏就以女子温柔婉约更得男子喜欢为理由,劝说三个女儿不要习武,而她们三个也都听话做罢,是以荒疏了四年。现在慕雪瑟却觉得学武是好事,前世若不是她自小练过几年武艺,身子还算强健,慕雪柔和六皇子对她的那些折磨,哪里挺的过来。
  但是她可不认为,四年未动拳脚的自己加上一个半桶水的丹青,能够敌得过这群劫持她们的男人。
  不能力敌,就只能智取!
  慕雪瑟皱眉暗忖,她的这辆马车外表简陋破旧,一看就没什么可抢的,而且她们已经快到菁州城了,是谁那么大胆敢在菁州城附近拦路打劫?
  忽然听外面有人问道,“老白,你这么抢了马车就拉走,就不怕车里的毕先生生气,一会儿不肯帮夫人看病啊?”
  “唉,你是没听说过毕先生医术高,脾气怪,我若是想靠嘴皮子说动他是绝无可能,况且我在镇国公府外蹲了七天了,哪还有力气说啊,还是直接带回去让船主自己来说。”
  一瞬间,慕雪瑟脑海里转过无数个想法,南越两地饱受倭患已久,大熙也因此海禁,早无平民敢驾船出海,对方所说“船主”定是倭寇无疑。
  只是这些人为什么会将她误认为毕先生?
  是了,是这辆马车,她用这辆马车将毕先生请来,而慕振荣将毕先生留在慕家小住,为了方便治她们姐妹的伤势。
  这人说在镇国公府外蹲了七天,显然是毕先生被她请出门就跟上了,认死了这辆马车。
  “小姐,原来他们劫错了人。”丹青也想明白了。
  “小声些,这群人是倭寇,如果发现劫错了人,我们两个就麻烦了!”慕雪瑟沉声道。“现在只有等见到他们的船主,再谈条件了。”
  这群倭寇既然是要请毕先生给他们夫人治病,那么她就还有几分把握能全身而退。
  马车一路疾驰,丹青和慕雪瑟都被颠得难受,但都强忍着没发出声来,忽然赶马车的人呼喝了一声,拉车的马发出一声嘶鸣,停了下来。
  “毕先生,我的手下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马车刚停,就有一人急急过来撩开车帘,慕雪瑟看见一张眉眼带些桀枭之气的脸。这人穿一身绸缎夏衫,若不是知道他是倭寇,她会以为他是哪个豪门大户的公子哥。

  ☆、第十五章 再会太子

  “老白,这是怎么回事?”那人看见车中的慕雪瑟和丹青二人明显一楞,转头就一脸怒气地冲着一个左脸有道刀疤的壮汉沉声喝道,“我不是让你把毕先生请来么?她们是谁!”
  老白赶紧凑过来一看,看见车内二女也是吓了一大跳,“这,这不对啊,我是亲眼看着毕先生坐这辆马车去慕家的,然后今天终于看到这车出来,这车这么破,我想怎么也不会是慕家的马车,应该就是毕先生自己的,所以就——”
  他越说越小声,忽又粗声粗气地冲慕雪瑟二人问道,“喂,你们两个是谁啊?”
  慕雪瑟一张脸冷冷地坐在车内不说话,心里却是又好气又好笑,劫人也不先把脸看看清楚,手下糊涂成这样,主子早晚会被气死。
  那男子果然气得不轻,直接一脚把老白踹开,“如果耽误了夫人病情,我就扔你下海去喂鲨鱼!”又一把扯掉车帘,厉声道,“杀掉她们,不能让这件事泄露出去!”
  立刻就壮汉提着刀过来,丹青的小脸唰地一下白了,拿着匕首就要挡在慕雪瑟身前,慕雪瑟却朗声道,“慢着!可否听我说几句话?”
  “你就算有遗言,我也没兴趣听!”男子冷冷道。
  “秦船主,我们做笔交易如何。”杀机当前,慕雪瑟说话却是不疾不徐,仿佛一点都不害怕。
  “你知道我是谁?”男子怔了怔,伸手拦住那个提刀的壮汉,微微眯了眯眼回头看向慕雪瑟。
  “沧海五峰,蓬莱有主。”慕雪瑟微微一笑,“南越两地海域上的倭寇里,敢自称船主的也就两个人,一个是蓬莱船主厉厌天,另一个是五峰船主秦泽海。我听说厉厌天是独眼,公子两只眼睛都完好,怎么也不像是蓬莱船主吧。”
  “你很聪明,可是我凭什么跟你做交易?”秦泽海盯着慕雪瑟看,全身散发出的气势极为凌厉。
  慕雪瑟不避不让地对上他的视线,她那双幽暗的眸子里透出的沉静,竟有一股丝毫不弱于他的气韵,让秦泽海不得不讶异。
  “因为我姓慕,而且,我的医术未必比毕先生差。”
  前世,她虽只浸淫医道三年,但是三年里她日日夜夜只做这一件事,而且她还借用镇国公府之势,得到大熙国不少名医的指点,这其中也包括毕先生。虽不敢说医术天下无双,但她自信绝不比毕先生差。
  乍一听到慕雪瑟说她姓慕,周围倭寇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他们与南越守军常年交锋,尤其在慕振荣手上败得最惨,以至于这些倭寇提起镇国公慕振荣都是咬牙切齿的。
  “我凭什么信你!”秦泽海的脸色也不好。
  “尊夫人若不是病重,你又怎么会想要劫持毕先生呢,你何不死马当做活马医,让我试一试。再则,毕先生现在在慕家,我若治不好你夫人,你还可以用我来要挟我爹帮你把毕先生请来。”
  “好!”秦泽海只想了一下,就极爽快地答应,“你下来,跟我上船!”
  丹青立刻扶着慕雪瑟小心下了马车后,才发现她们正在一处浅滩边,慕雪瑟受伤的左脸暴露在月光下,众倭寇看见她左额那块丑陋的血痂都是一惊。
  慕雪瑟却是看向刚刚被秦泽海踹到一边的老白,冷冷问,“你杀了我的车夫?”
  “没,没啊,我只是把他打昏了,这会儿也该醒了吧。”老白看见慕雪瑟狰狞的左脸对着自己,再加上那一双凌厉的眸子,竟是忍不住退了一步。
  “你是慕家哪位小姐?”秦泽海有些狐疑地看着慕雪瑟的伤疤。
  “我排行第二,我叫慕雪瑟。”
  “可是我听说慕家二小姐慕雪瑟有倾国之色。”
  “那么秦船主以后可以告诉天下人,慕家二小姐慕雪瑟是个无盐女了。”慕雪瑟面无表情地走到水边的几艘小船旁,回头淡淡道,“秦船主,你还要再浪费时间么?”
  女子多爱美,可是慕雪瑟却是一脸对自己的丑陋的伤疤毫不在意。秦泽海看着慕雪瑟的眼神染上几分惊奇,却也不再多言,他带着慕雪瑟和丹青还有那个老白上了其中一艘小船,其他人坐在别的小船上一起驶向夜色中幽茫的大海。
  丹青一只手扶着慕雪瑟,另一只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匕首,显然很紧张。
  慕雪瑟轻轻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然后抬头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巨大福船。船上灯火通明,还有人举着火把在船边向着这里观望,一看见他们就高喊着,“来了,来了……”
  然后扔下绳套来,跟慕雪瑟同船的老白把绳套在小船两端系牢了,船上的人就把他们连同小船一起拉上去。
  海风很大,其间小船不停地摇晃,丹青几次吓得脸都白了,慕雪瑟却依旧一脸从容,毫不惊慌。秦泽海看着她,再一次心生惊讶,他第一次被这样拉上大船的时候,也是相当紧张的,生怕绳套中途断了。
  丹青虽然害怕,但还是抢先一步跳到甲板上,然后挡开想扶慕雪瑟的老白,狠狠瞪了他一眼,才伸手将慕雪瑟扶到甲板上来。
  还没等慕雪瑟站稳,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怒骂,“让你擦个甲板都擦不好!”
  慕雪瑟看过去,就见一个衣衫破旧十一二岁的少年跪在甲板上,身旁放着一桶水,手里拿着一块破布正一脸惶恐地擦着甲板。
  旁边一个黑面壮汉很是不满地在少年身上踹了一脚,少年一下倒在地上,向着慕雪瑟的方向露出脸来。
  慕雪瑟看着少年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整个人如遭雷击怔在那里。
  九方痕!
  慕振荣和九方澜在南越两地遍寻不着的太子九方痕,居然在这里!
  心口突然一阵穿心般的剧痛,慕雪瑟猛地伸手捂住,额上竟冒出冷汗来。
  白天的梦境,原来是预兆么?
  她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与九方痕再相见。
  事实上,她内心是很排斥再见到九方痕的,因为那会让她想起自己是如何悲惨的死去。

  ☆、第十六章 千机引

  “老白!你怎么捡回来这么一个只会吃白饭的家伙?”那个黑面壮汉向着老白不满地喊道。
  “这——”老白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讪笑,“我那不是在镇上看见他被姓厉的手下追么,姓厉的一直跟我们过不去,所以我就故意救了他,好让他们不痛快,想着带回来也多个干活的,谁知道他这么没用。”
  慕雪瑟心思微转,九方痕和九方澜在菁州府附近遇袭,竟是是蓬莱船主厉厌天派的人么?只是厉厌天一介倭寇,为什么要冒险在慕振荣管辖的地界袭击九方痕?他知不知道九方痕的真实身份是当朝太子?
  她记得前世,后来厉厌天归降了六皇子九方镜和楚赫的心腹——接任南越总督的路之舟,那么这次的事情是否真如她先前所想,跟九方镜和楚赫有关?
  这一连串问题接踵而来,慕雪瑟一时间也无法参透其中内情,颇觉头疼。
  “还不快干活!”黑面汉子又踹了地上的九方痕一脚。
  九方痕吓得全身发抖,赶紧爬起来拿着破布用力地擦着甲板。
  慕雪瑟眉头微皱,若是让人知道堂堂大熙太子在慕振荣管辖之地失踪不算,还被抓到倭寇的船上当苦力,这等同是送了一个大大的把柄给慕振荣的政敌,光是都察院那群言官的唾沫星子就够慕振荣受的了。
  不行,她必须想办法把九方痕救出去,绝不能让九方痕在南越出事,更不能让这伙倭寇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否则他们一旦挟持九方痕,慕振荣投鼠忌器,反要受制于他们。
  “慕小姐,拙荆身体不适,无法前来迎接,烦请你随我进舱内诊治吧。”秦泽海收敛了眉宇间那股煞气,举止倒也彬彬有礼,颇有豪强一方的大气。他并未多注意九方痕,反倒是脸上的焦急透露了他有多重视自己这位夫人。
  秦泽海的这位夫人许淑云,慕雪瑟也早有听说,许淑云出身¤╭⌒╮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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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只可惜家道中落,沦为娼妓,曾是南越两地有名的清倌,后来不知怎么的跟了秦泽海。如今看来秦泽海倒真是对她有心,两人如同传言那般鹣鲽情深。
  “秦船主请带路。”
  慕雪瑟不再多看九方痕一眼,带着丹青由秦泽海领着进了内舱,反倒是九方痕在听见秦泽海称呼她“慕小姐”时,眼中一亮,悄悄抬头看了看她的背影。
  一进到舱内许淑云的房中,慕雪瑟顿时一惊,只见挂着烟罗软帐的金丝楠木床边守了两个丫环,而躺在床上的许淑云脸色已然泛青,整个人已陷入昏迷。
  慕雪瑟不等秦泽海催促,立即上前为许淑云把脉。才刚接触脉象,慕雪瑟就微微一怔,她细细把了片刻后才沉着脸道,“尊夫人并非生病,而中毒。”
  “中毒?”秦泽海大惊。
  “而且已近三个月了。”
  “三个月?”秦泽海顿时惊怒交加,“可是我夫人半个月前才开始觉得不适,请过几个大夫都说是得了怪病。”
  “这毒名为‘千机引’,下在女子身上,并不会很快发作,但是若是与男子同房,那么女子身上的毒就会过到男子身上,并且二人立即毒发身亡。”
  这种阴邪的毒药出自大内东西二厂,并不是寻常人可以得到的,慕雪瑟前世也是机缘巧合下救过一个身中此毒的女子才得知的。所以刚才,她一摸许淑云的脉象,发现像极了“千机引”,也是吃了一惊,细细诊了片刻才敢确定。
  “秦船主,此人是冲着你来的,尊夫人不过是遭了无妄之灾。”慕雪瑟一脸凝重,“这毒本可在女子体内潜伏半年以上,但是因为尊夫人已有四个月身孕了,所以才提前引发毒性。”
  “那孩子可保得住?”秦泽海心下黯然。
  “这就要问过尊夫人的意思了。”慕雪瑟叹息道。
  说完,她淡淡扫了屋里两个丫环一眼,“秦船主不妨细想想尊夫人是如何中的毒,否则我凑巧救了夫人这一次,再有下一次你们未必还能劫得到我的马车。”
  秦泽海脸色一变,阴沉地打量着屋里的两个丫环,“月牙,海潮,夫人平时都是你们两个贴身侍候的。说!是谁下的毒!”
  “奴婢冤枉!”月牙和海潮顿时吓得一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但是都只是口里喊着冤枉,都不承认下毒之事。
  “说不说!”秦泽海一怒之下,一掌拍在舱壁上,震落无落灰尘,震得仓壁咯吱作响。
  “慢着。”慕雪瑟还真怕秦泽海冲动之下,几掌把船舱给毁了,赶紧阻拦道,“秦船主,我有一个法子,可以找到下毒之人。”
  “什么法子?”秦泽海看向慕雪瑟。
  “能借个手下给我么?”
  “老白!”
  秦泽海高喊一声,老白立刻进来了,“船主,你找我?”
  “跟着慕小姐,慕小姐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这——”老白有些犹疑不定地看着慕雪瑟。
  “走吧。”慕雪瑟带着丹青走出船舱,老白只好跟在后面。
  过了一会儿,老白面色古怪地拿了两个长方的盒子过来,盒子五面密封,只有一面上有一个刚够一只手大小进入的圆洞。
  “想不到秦船主的船上就有这样的好东西,让我不必费神去找了。”
  秦泽海不明所以,慕雪瑟却只是笑了笑,对着那两个丫环说,“‘千机引’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只要沾上之后,一年之内无论怎么洗,涂什么都不会消除,人虽然闻不出,但是祁蛇特别喜欢。”
  她又从袖囊里拿出一个药瓶来,“现在,我这里有一瓶避蛇的膏药,而这两个盒子里各放着一条老白今天在菁州府捉到的祁蛇,你们两个把这避蛇膏抹在手上,再分别把手伸进这两个木盒里,若是没碰过‘千机引’,蛇就不会咬你,若是碰过了——”
  慕雪瑟顿了一下,又笑道,“祁蛇又名五步蛇,若是被咬了,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两个丫环抖得更厉害了,丹青可是不管那么多,在慕雪瑟眼神示意下,上前抓起丫环的两只手都涂上了避蛇膏,然后道,“你们动作快一点,别耽误了我们小姐给你家夫人治病!不然,就算你们没罪也是死罪!”

  ☆、第十七章 营救太子

  月牙一听这话,虽然害怕,但还是闭眼睛把手伸进其中一个盒子里,过了一会儿突然咦了一声,却看见慕雪瑟向她使了个眼色,立即闭嘴不说话了。
  海潮看着月牙把手伸进去居然无事,对慕雪瑟的话更是深信无疑,她几次伸出手,要去碰那个洞口,又马上缩了回来,
  “怎么,不敢么?”慕雪瑟冷笑,上前一步抓起海潮的手就往木盒的洞口塞。
  海潮惊得大声尖叫,拼命甩手挣脱慕雪瑟的手,终于大哭出声,“船主,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你,居然是你!夫人看你无家可归,饿昏在路边将你救了回来,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么!你这种人,就该让蛇咬死你!”秦泽海一气之下,抓起海潮面前的木盒狠砸在她身上。
  木盒在海潮身上反弹了一下,掉在地上弹了一下,发出空响。
  “咦?”秦泽海这才发现不对,看向慕雪瑟。
  “‘千机引’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香气,这木盒子里也根本就没有蛇!”慕雪瑟看着海潮冷冷道,老白一直在慕府盯梢,哪有功夫抓蛇。她不过是让老白陪她演了一场戏,月牙敢把手伸进木盒,自然发现了端倪,而海潮——“那条毒蛇只在你自己心里!”
  海潮一下跌坐在地上,秦泽海脸色铁青地看着她,对老白说,“把她绑进底舱,等我得了空再审问!”
  他又问慕雪瑟,“慕小姐,我夫人中得这毒,你可解得了?”
  “自然是解得了。”慕雪瑟淡淡一笑,“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只管开口,只要我这船上有的,绝不推脱!”秦泽海以为慕雪瑟想趁火打劫,面上冷冷地说。
  “东西倒是没有。”慕雪瑟推舱门走到甲板上,“想要的人,倒是有一个。”
  “人?”秦泽海跟了出来。
  这时天空又开始下起毛毛细雨,海风更烈,原本只有微波的海水渐渐涌起浪花。
  “我要他。”慕雪瑟站在风雨里,向着在雨中擦着甲板的九方痕一指。
  原本正在努力擦着甲板的九方痕听见这话一楞,抬起头来看着慕雪瑟,俊美的眉眼间露喜色。
  “他?”秦泽海倒是没想道,顿时笑起来,“慕小姐为何要救一个萍水相逢的少年?莫不是看他长得俊?”
  这话十分无礼,慕雪瑟却不介意,只是道,“他叫方衡,是我家世交的孩子,前几日来菁州府玩,却遇路匪走失,他表哥到我们府来请我父亲帮忙找人,却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
  九方澜母妃一族姓方,方衡是九方痕假称九方澜表弟的化名。
  “慕小姐要任何东西都好说,可是这个人,你却不能带走。”秦泽海自然没有忘记慕雪瑟的父亲是谁,东西是死的不会说话,人可是活的,他怎么知道这个少年是不是慕振荣故意派到他船上来刺探情报的。
  “秦船主不必担心多余的,我保证他离开后不会提及关于这船上之事的一个字。”慕雪瑟偏过头看着秦泽海道,她自然看出秦泽海在担心什么。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秦泽海冷哼道。
  “就凭尊夫人的命在我手里。”慕雪瑟微微一笑。
  一听这话,秦泽海心里的狂傲之气顿时被激了起来,冷笑道“我就不信这天下间只有你能解此毒了!”
  他生平最不喜受人要挟,更何况此人还是区区一个弱女子!
  “天下间的确不止我一人能解此毒,只是‘千机引’的解法特殊,若是解毒不当,反而会提前毒发。而南越两地除了那下毒之人,就只有我有这个本事了,就算毕先生来了,也绝对束手无策!”
  慕雪瑟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不由得秦泽海不信,他怒视着慕雪瑟,又听她淡淡道,“不知道尊夫人可否拖得起?”
  “慕雪瑟!你真当我不敢杀你!”秦泽海咬牙切齿。
  慕雪瑟施施然走到甲板边,看了一眼波涛渐起的海面,回眸一笑,“你现在就可以把我扔下去喂鱼,实话告诉你,我的水性差的很。”
  “来啊,把她给我扔下去!”秦泽海一脸凶煞,高声喝道。
  立刻就有两个壮汉要过来抓慕雪瑟,慕雪瑟微微仰头看了一眼落雨纷纷的夜空,海风吹得她的长发猎猎飞舞,纷飞的衣裙像是翅翼破碎的蝴蝶。她回过头冲秦泽海一笑,这笑容说不出的桀骜不驯,无惧亦无畏。
  忽然,她纵身而起,竟是自己毫不犹豫地从甲板上跳了下去。
  “小姐!”丹青措手不及,惊呼着冲到船边,却连慕雪瑟的衣角都没抓住,只看见慕雪瑟如断了翅的蝴蝶迅速下坠。
  秦泽海和那两个壮汗更是料想不到,全都一下冲到船边,三人同时扯过船上的缆绳,急急向着下坠的慕雪瑟抛出,在她坠落海面之前缠在她的腰上,又一齐用力将她拉了上来。
  九方痕跪在雨中,呆呆地看着又被拉回到甲板上的慕雪瑟,她的头发和衣衫都被雨水和海水打湿,面上更是湿漉一片,显出几分狼狈,可她却是笑得毫不介意,仿佛她刚刚不曾经历过一场生死。
  这里已是深海,时有鲨鱼出没,他不明白慕雪瑟为什么要豁出命来救他这样一个世交家的孩子。
  “小姐,你的伤!”丹青有些担心地看着慕雪瑟的左额,用丝帕为她擦拭脸上的雨水。刚结痂的伤口浸水,可是很容易引起感染溃烂的。
  “无妨。”慕雪瑟安抚地对丹青笑笑,“回去上点药就好了。”
  “是我无礼了,想不到慕小姐的性子如此刚烈,颇有乃父之风啊。”秦泽海身上的气势瞬间弱了几分,摇头叹道。
  他本性桀枭,在这苍海之上一呼百应,少有人能压他一头。偏偏这慕雪瑟从见面伊始,就气焰嚣张,对他这个海上一霸毫不畏惧不说,还屡屡挑衅。再加上与慕振荣积怨多年,忍不住想要吓她一下,压一压她的气势。他的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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