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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情兽相公-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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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爱卿说的不错。”夏文帝满意地点点头,那句话正是他想要说的,第一次,夏文帝看施宴顺眼,这人除了会在朝堂上睡大觉之外,还会把他心中所想说出来,并不是一无是处。
“皇上,请看这个。”拓跋夜从怀中掏出一物。
众人一见,脸色全部大变。看夏浅笑的眼神也不屑起来。
夏浅笑不解,不就是一个荷包吗?难不成是容华郡主送的?她用眼神询问芳菲。
“郡主,那是你绣的。”芳菲的脸色也不好看,郡主到底是什么时候和耶律王认识的,不然这个荷包怎么解释?
夏浅笑这才想起,原主最大的爱好就是呆在暖玉阁中绣花,芳菲说过,容华郡主的刺绣是整个天下最好的,大家一眼就能看出来。夏浅笑郁闷,你绣花就绣花吧,这荷包能够随便送人吗?
她看向施宴,只希望这男人不要生气,谁知,施宴却像没有看见她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拓跋夜拿荷包的那只手,眼中冒着熊熊烈火。
“容华,你怎么解释?”夏文帝想把事情压下去,但奈何荷包所绣的物却是一对比翼鸟。送荷包之人是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
“皇上,容华没有什么好说的,在这之前,容华从未见过耶律王,何来送荷包一说。”女子的声音很轻,但又透着坚决。她的眼神满是无辜委屈,就那样站在大殿中,身形微微颤抖。“拓跋夜,你不要太过分,容华是清清白白的女子,怎能容你这般诬陷。”夏楚曦再也坐不住,三步并一步,冲到拓跋夜跟前。
“哈哈,本王和大家开玩笑呢。”拓跋夜大笑出声,他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荷包收入怀中,又转向夏浅笑,陪着不是:“容华郡主,不要太介意。”
靠近了夏浅笑几分,拓跋夜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笑笑,为什么这几个月一直不回我的信?你明明答应过我,圣诞那天要和我一起度过的。”
圣诞?他怎么会知道?莫非拓跋夜也是穿越过来之人?夏浅笑震惊地看着拓跋夜,脸色惨白如纸,她一瞬站立不住,差点摔倒在地。
拓跋夜马上伸出手去扶她,他快,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施宴更快。
抱住快要倒地的夏浅笑,又紧握住她的手,施宴只觉得夏浅笑双手冰凉,该死的,拓跋夜到底和娘子说了什么?
“施大人,把容华给我。”夏楚曦急忙走过来,温润的脸上满是焦急。同时过来的还有燕王爷,浅笑这是怎么了?拓跋夜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皇上,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施宴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夏文帝,直接忽视那几人。这可以说是夏文帝第一次看施宴。男子五官普通,但那双眼眸却是亮若星辰,璀璨得夏文帝不敢直视。好熟悉的眼睛?琉璃眸?夏文帝诧异。刚才的不悦消散了几分,声音也悦色起来:“施爱卿有话请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施宴也心悦容华郡主。”施宴的声音响起,坚定如铁,掷地有声。
正文 第二十章 偷梁换柱
大臣的窃窃私语响起,自古以来,红颜祸水,一直是众人所忌讳的,没有想到,在夏文帝五十寿辰这一天,朝堂之上,当众上演了这一幕。
本想呵斥施宴几句,只是,看着那双熟悉的琉璃眸,夏文帝一瞬苍老了很多,怎会那么像?
“贺寿吧。”夏文帝摆摆手:“容华郡主的事情先放到一边。”
看着施宴依旧抱着夏浅笑,而夏浅笑却像失去了知觉一样,双眼空洞。即使觉得再不妥当,夏文帝也没有再说什么。
“谢皇上。”说完这一句话,施宴就抱着夏浅笑轻轻一跃,这一跃,就已经跃到了金銮殿外。
夏楚曦和拓跋夜满脸不甘地追了出去,只是,外面早已没有了两人的身影了。
抱着夏浅笑,施宴并没有离开多远。也不知到的是哪座宫殿,施宴又抱着夏浅笑跃了上去。
他一个人静静地抱着夏浅笑,坐在屋顶之上,看着远方,神情温柔,两人都没有说话。施宴的心中的怎会没有怨,怨以前的夏浅笑和多人纠缠不清,他不是圣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爱她的男人。只是,因为爱她,他舍不得生她的气,舍不得和她计较,他会包容她,她失忆前所做过的事情。
也许,女人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找到一个宠你的男人,而不是和你计较的男人。最好的幸福日子就是这样,你在闹,他在笑。
过了好久,施宴感觉到自己的胸前的衣裳被浸湿了,低头一看,怀中的女子正在不停地掉着眼泪,大有越掉越凶之势。
施宴只觉得心疼,他一遍一遍地吻着夏浅笑脸上的泪水,温柔地安慰她:“娘子,乖,不哭了好不?你一哭,相公就会心疼。”他指着自己的胸口,眼中带着疼惜:“这里,好疼。”
夏浅笑并不做声,眼泪还是往下掉,她像一个无助的小孩一样:“相公,我怕。”拓跋夜说的那句圣诞又在她的脑中响起,夏浅笑一把把施宴推开,挣开施宴的怀抱就想远离他。
相公,我怕,我怕你要是知道了,其实我连人都算不上,我只是来自于异世的一缕孤魂,你会不要我。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来自于异世,没有想到,还有别的人也和我一样。这个秘密,她来自异世,夏浅笑是打算烂在肚中。
“乖,不怕,娘子,我一直都在。”施宴重新把夏浅笑抱入怀中,又不停地轻拍着夏浅笑的脊背,心中又悔又恨,拓跋夜到底说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不早点上前去阻止。
“我怕你不要我。”夏浅笑越想越不安,她来自异世,夏浅笑并不打算和任何人提起,哪怕是施宴也好,她害怕施宴害怕,把她当怪物那样看待。一想到施宴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能就不会要她,夏浅笑就觉得一阵害怕。
“我怎么会不要你。”施宴的眼中满是深情:“除了娘子,我还能要谁?”
被这句话感动,夏浅笑才渐渐止住了眼泪,她捶打了施宴几下,娇憨道:“这个天下那么多好姑娘,谁知道你想要的是哪一个。”
“娘子觉得我想要哪一个?”施宴的额头靠着夏浅笑的额头,嘴角带着一点笑意。
“我怎么知道。”答案,夏浅笑是早就知道的。
“傻瓜,我只要你啊。”施宴低低地叹了一句,就低下头去,吻住眼前的女子。
一吻罢了。见夏浅笑的心情也转好了,这男人又开始小气了,有些醋还是要吃的,那个荷包的事情,他可是会记恨拓跋夜一辈子。
“娘子,那个荷包是你送给拓跋夜的?”施宴并不想问夏浅笑,只是,不问,他心中又堵得慌。两人成亲这么久,娘子都没有送过他荷包,竟然送了别人,更可气的是,那个男人还处处不如他。某个男人总是自我感觉良好,不知谦虚为何物,即使这是事实。
夏浅笑咬着嘴唇,最终点点头:“相公,我真的不喜欢他。”容华郡主送的荷包,那就是她送的吧,她现在就是容华郡主。
“哼。”施宴轻哼了一声,心中的酸水又开始往外冒了:“我不管,你也得送我一个,要是你不送,我就天天让你下不了床来。”某个男人一旦吃起醋,就会耍无赖,夏浅笑一直都是知道的。
夏浅笑苦着一张脸:“可是,我现在不会绣花啊。”她连绣花针都握不住,怎么给他绣个荷包出来。真不知道以前的容华郡主是怎么练出一手好刺绣的?
施宴不依不饶:“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大有夏浅笑要是不给他绣荷包,他就会将无赖进行到底。
“相公,拓跋夜那个荷包怎么办?”要是那个荷包不拿回来的话,夏浅笑觉得不安心,要是哪天,拓跋夜又把那个荷包拿出来,即使有一天,她能够和施宴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世人怎么想她,她不在意。但世人肯定会嘲笑施宴,说他妻子给他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我今晚会把它偷回来的。”某个小气的男人满脸的不甘,娘子的东西,只能他一个人有,其他人,想都不要想,尤其是男人。
“你是我的,连头发丝都是我的。”施宴霸道地道:“同样的,我也只是娘子一个人的,身心只属于娘子。”
夏浅笑眼中蕴满了感动,她回抱着施宴:“好。”
又在施宴的怀中的靠了一会儿,夏浅笑才开口。“相公,你知道在皇宫外面,拓跋夜和我说了什么吗?”笑笑,我回来了。是不是可以说明拓跋夜曾经在盛京呆过?而且他和容华郡主关系匪浅。
施宴扬眉。什么话?他很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说我回来了。”夏浅笑一字一字地道。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有谁离开了盛京,答案不言而喻,只有三皇子夏衍曦和朝阳公主。
拓跋夜是朝阳公主,大夏皇朝唯一的朝阳公主是个男人,现在又摇身一变,变成了耶律王。
“相公,拓跋夜是朝阳公主吗?”三皇子是个拥有灿烂笑容的少年,唯有朝阳公主骄横跋扈,而拓跋夜却是放荡不羁,那么,拓跋夜只能是朝阳公主。
施宴沉思了一下,眉头紧皱:“不是,他就是拓跋夜。”
夏浅笑眼带询问,那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施宴把自己的猜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拓跋夜就是拓跋夜,只是,他这么多年怕是一直伪装成朝阳公主吧。”
一国公主被他人伪装,而且还是被个男人,夏浅笑真不知该说众人太蠢了,还是拓跋夜太聪明了。
“相公,我想要知道。”夏浅笑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只感觉自己身在一团迷雾之中。
施宴又把夏浅笑抱紧了一些,他害怕她冻着:“好,那我说给你听。”
夏文帝十二年,曾经和耶律族发生过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最终,耶律国惨败。
两国在大夏最靠近耶律的甘孜城西签订条约,耶律一族赔偿大夏五座城池,同时送过来的还有当时年仅八岁的耶律王子拓跋夜。谁知,拓跋夜到了大夏还没有一年,却死于一场火灾。因为耶律夜并不受宠,因此耶律王也没有追究,但同时也没有再派质子过来。
大夏皇朝理亏。
“那火灾中的死的是朝阳公主?”夏浅笑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拓跋夜把朝阳公主杀了,然后扔进了大火之中,再伪装成朝阳公主一直生活着。
可是,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容华郡主会知道?难道是耶律夜告诉她的?还是说此事容华郡主也有参与,可是那时候,容华郡主才四五岁啊。这要是在现代,怕是才进幼儿园吧。
“也不是,当时的火灾死的确实是个小男孩。”这才是施宴搞不懂的地方,按理说拓跋夜只是个质子,夏文帝自然会对他多加防患,他没有那个能力做到那些。除非是有人在帮他,想到夏浅笑刚刚说的那句‘我回来了’,施宴一脸震惊地看着夏浅笑,难道是娘子?
“相公,你怎么了?”夏浅笑担忧地问道,难道是施宴发现了什么?又或者找到了蛛丝马迹,觉得她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女子的双眸水波荡漾,却又清澈见底,施宴有点狼狈,他怎么会想到是夏浅笑帮了拓跋夜呢?那时的夏浅笑才四五岁,哪里会懂这些。就像他自己,人生的前六年一直生在盛京中,步步为营,因此才造成了他比同龄人心智成熟,但夏浅笑,那时肯定是什么不懂。
“娘子,朝阳公主可能已经死了,也有可能还好好的活着。”不过施宴却更愿意相信朝阳公主早已死亡的事实,毕竟拓跋夜在登上王位后,杀尽所有的兄弟,不给自己留一丝隐患,这样的人又怎会放过朝阳公主。
“娘子,我们回去吧。”见渐渐刮起了了大风,施宴哪里忍心夏浅笑被风吹着,有些事情回去再说。
“好。”夏浅笑再不说话,任施宴抱着她往回走。那个疑问,为什么拓跋夜回到耶律后,不管是大夏还是耶律都没有一点震惊,毕竟那是曾经逝世的人死而复生。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我只爱他
金銮殿上,一切照旧进行,施宴和夏浅笑的离去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至少表面是这样。百官举杯,歌姬曼舞,觥筹交错,可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多人坐立不安。
夏楚曦,拓跋夜,甚至连夏岱曦也是一脸的担忧。施宴抱着容华郡主离去了那么久,两人到底去了哪里?只是碍于各自的身份,三人谁也不好找借口离开。
各国使臣送完寿礼后,就轮到燕王府了。见燕王府抬上来的是一桶泥巴,好脾气的夏文帝气得牙齿咯咯响,只差没有喊一句‘把燕王爷拉出去砍了’。
“燕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寓意我大夏的江山就像这一桶泥巴一样松散吗?”右丞相愤怒地道。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最好夏文帝把燕王府一脉全部打入大狱。
燕王爷根本就没看右丞相一眼:“皇上,请你细看,这泥巴里有什么?”
众人细细地打量着那桶泥巴,更有大臣不顾形象,围着木桶打转。费了好大一番劲,才看见泥巴上那个只有小指那么大的生姜,百官大笑,感情燕王爷脑袋秀逗了,越活越回去,竟然给皇帝送了个生姜,还小的可怜。
“这是生姜吧。”拓跋夜放荡不羁地走过来,嘴角抽了几抽,亏燕王府想的出来,送个这么‘大’的姜来给夏文帝做寿礼。
“皇上,请听老臣说明,臣送这贺礼的原因。”害怕夏文帝生气,真把自己打入天牢,燕王爷赶紧解释道。
“皇上,此礼乃是小女容华郡主所送,小女说,这桶泥巴就像现在的各国一样,而大夏皇朝虽然现在积弱积贫,就像这个小小的生姜一样,但终有一天,这个小小的生姜将会满布整只木桶。”燕王爷把夏浅笑的原话全部说了出来,又虚惊地擦着额角的冷汗,他的一世英名算是毁在今天了吧。
也不知浅笑是怎么想的,说他是个老古董,讲话文绉绉,很难听懂,一定要他这样说,最好让其他的国家都知道,大夏有着统一各国的野心。
“容华郡主好大的野心,莫非是想做女皇。”凤芷茗娉婷地走过来,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但眼神却极为冰冷。
说实话,容华郡主的这一番话,凤芷茗是欣赏的,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能够和夏浅笑做朋友,只是,注定她们只会是敌人。
“小女唯一的愿望就是和心爱之人白头到老。”燕王爷说道。同样的,这也是他的心愿。这一句话包含着他对夏浅笑和施宴的祝福。
夏文帝点点头,看不出情绪,他对这个寿礼是很满意,不只是大夏,在座的哪个国家谁敢说自己没有统一天下的野心,大家都是有的吧。万里江山,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夏楚曦正想夸奖容华郡主此礼送的甚妙时,施宴抱着夏浅笑走进了金銮殿。
男子一袭白衣,五官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却掩不住他飘逸出尘的身姿。他并没有去看众人一眼,不用看,施宴也知道他们是什么表情,震惊还是愤怒,但那都与他无关,他眼中有的只是怀中的女子——容华郡主。他的妻子,这一生,他最爱的女子。
“施爱卿,你这是什么意思?”夏文帝双目圆睁,眼中带着警告,刚才的情况他可以忍受,那是个意外,但现在,该怎样解释?同样面色难看的还有拓跋夜和夏楚曦。
“诚如皇上所看到的一样,施宴和容华郡主彼此相悦。”施宴看着夏文帝坚定地道。
“施宴,你不要欺人太甚,容华根本就是被你逼迫的。”夏楚曦不敢置信,冲上前来,他所爱的女子就算不爱他,又怎会看上此人。
施宴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出来。夏浅笑一脸温柔地看着他,眼中也带着笑意。她的双臂环抱着他的腰,温顺地靠在他的怀中,以此证明施宴所说的是事实。
“容华,来太子哥哥这里。”夏楚曦伸出双臂,神情殷切,眼神温柔如水。
夏浅笑微微摇头,又转向施宴:“我喜欢呆在他的身边。”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再次默认了施宴刚才的那句话。
这一句话无疑惊起了千层浪,有大臣想起来多年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的容华郡主才只有十来岁,最亲近之人为三皇子,后来三皇子被贬去西北后。容华郡主就开始亲近太子殿下,但又向众人宣布,她心仪的为四皇子。
而如今,这个善变的郡主又说她心仪之人为新晋礼部尚书,大家只觉得这就像一场笑话一样,但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看施宴的眼神,夹杂了同情,也不知要过几天,容华郡主又看上谁了?
众官家小姐眼中欲冒出火来,太子殿下乃是她们最想嫁的人,却一再被容华郡主所不屑,奈何,这是金銮殿,在皇上面前,她们不敢把骄纵的一面表现出来。
“容华,不得胡闹。”夏文帝呵斥。夏浅笑说这句话可不就是当众打皇家的脸吗?
“皇上,容华是认真的,容华只爱身边的这个男人。”他是我的相公,如果可以,夏浅笑真想把这句话说出来。
“娘子,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施宴的眼中蕴了一丝感动,能够听到夏浅笑这句话,他觉得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相公,等下我唱歌给你听。”这是早几天燕王府就准备好的节目,当时的夏浅笑只是想为夏文帝贺寿,讨得他的欢心,以此换来她的安稳日子。但现在,夏浅笑却觉得,什么都不及施宴对她的温柔一笑,只要施宴开心就好。
“好。”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很小,众人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巴在动,却听不清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容华。”夏楚曦叫道。一向温润的眼眸被痛苦所替代。施宴和夏浅笑给夏楚曦一种感觉,两人已经相识很久了,这份默契与缠绵是任何人也掺和不进去。他从未见过容华郡主这样的一面,笑得那么温柔,放下所有的戒心。
夏浅笑当作没有听到他的话,她从施宴怀中下来,走到一旁的乐师身边,看着那些摆放着的乐器。
夏浅笑皱眉,古筝?将就一下吧,她对这样的乐器了解的并不多。二十一世纪的她,谈的最好的是钢琴。
“这首歌送给我最爱的男人。”夏浅笑笑意盈盈地看着施宴,轻启红唇,秋水眸中水波荡漾,全是那一人的身影。
施宴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琉璃眸耀眼如星辰,最终,他还是低低地笑出声来。
女子当众向男子表白,是众人所不齿的,更何况此女子还与当今太子殿下有着婚约。只是夏文帝和太子即使面色铁青,也隐忍没有爆发,大臣心中再不甘,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得罪燕王府。
“我一直爱着这样一个男人,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我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关上爱别人的门,就是这个被我深爱的男人,让我变成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他说的每句话我都会当真,他说最爱我的人,我的要求并不高,希望我和他能白头到老……”
女子的声音清亮,一身淡蓝色宫装使她看起来有点冷清,但她的声音里却带有软糯,表情娇憨,仿佛在对心爱的人撒娇。
施宴听得如痴如醉,眼中痴迷,心中的蜜水呼呼地往外泡,只是该死的,见夏楚曦和拓跋夜也沉浸到夏浅笑的歌声中去了,施宴只觉得有股想要杀人的冲动。娘子是他的,唱歌也只能唱给他一个人听!
一曲终了,夏浅笑起身,走到施宴的身边站好。她把自己的小手伸进施宴的手掌中,施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冰凉,施宴手掌温热。然后,十指相扣,再不分彼此。
“娘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施宴说出此刻他最想说的话。
夏浅笑冲他一笑,笑容狡诈如狐:“这句话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我只听过,执子之手,方知子丑。”
施宴笑着就要过来挠夏浅笑的痒痒:“好啊,你说我丑。”
“咳咳,”夏浅笑咳嗽了两声,这可是在朝堂之上呢?夫妻间的那些小情趣,他们还是回家之后再慢慢甜蜜。
“容华。”夏文帝叫道,再不复以前的慈祥。
夏浅笑清楚地看到了夏文帝眼中的杀意,她想,要是以前的她,可能会有点恐惧吧,但现在,她的身边有着施宴,她再也无惧。
相公,我心中的那扇门终于为你彻底打开,从此以后,你会走进我心底最深处的那个角落。
“皇上,容华不爱显赫身份,不爱容华富贵,容华只爱身边的这个男人。”夏浅笑一脸的坚决,事情走到这一步是她无法预料到的,奈何半路出现了一个拓跋夜,今日,她在金銮殿上所有的话语举动,只是为了告诉施宴,她爱的只有一个他。
听见夏浅笑这样说,夏岱曦眼中闪过一抹阴鸷,容华郡主一定是在生他的气。气他娶了白素,心中没有他。夏岱曦一直坚信,夏浅笑心中所爱之人是他。不然,在得知他大婚时,容华郡主一个人远离盛京是为何意?怕是想要远离这个伤心地吧。
“容华,你是在怪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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