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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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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后朝宫廷非但未曾怪罪,甚至还下旨认可了这一委任。当今国朝各省,总督与巡抚关系基本平等,巡抚主持一省政务,总督所驻之省有时干脆不设巡抚。由总督兼任。可任谁都知道,这督抚关系绝不是“正职”与“副职”的关系,而旧时又其是非总督所驻之省的巡抚往往总督平起平座。把持省政于巡抚之后,虽是总督亦无可奈可,就像张制台诸事只能与湖南巡抚商量,而不能“委派”一般。若湖南巡抚反对。往往也只能不了了之。

    可现在却完全变了模样,凭着“议政”之名,总督有了把持地方之权,届时自然会借口整顿吏治,任用私人以求巩固地方,而这个“私人”,便是补官们的机会。

    地方上的那些补官意识到天下的大变之后,纷纷奔走起来。或是拜访故友或是求见幕中要员,以求晋身官场或于这变中谋得一席之地。

    而作湖广总督驻地的武昌城内自然也不例外。虽说补官频频拜见幕中要员,可总督衙门西北角的那座灰墙院门,却很少有人去敲。尽管许多人都知道这院子的主人是张制台的亲信,可谁都知道,若是求到了他那没准就适得其反了。

    这所灰墙房屋的主人便是张制台那位似友似幕的好友桑治平的住所,虽说身为二公子的老师,但在更多的时候他却又是张之洞的幕僚参与府中议事。尽管其身份清贵,可多年来却仍守着北地农人似的简朴生活,更是于院间种上些许青菜,自己更是于田间翻土施肥。若非张之洞给他派了两个仆役与他同住,以便随时照顾,恐怕很难让人相信,这位穿着粗布衣脚上粘着泥污的老者,会是张制台的亲幕。

    平时,桑治平都是直接往衙门中,与张之洞和大家一起在署中会议厅或书房里议事,这次他却将张之洞请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而来到这小院后,瞧着脚上带泥的桑治平,落座后,张之洞笑着问:

    “仲子兄,你叫我到这里来做?莫非你种出新鲜物,让我来品赏一番?”

    桑治平也笑了,笑说道:

    “要有新鲜物,怕也得先从总督衙门里出来,还轮得到我?”

    桑治平说的是新鲜话,现如今这开国通商数十年,许多海外的新鲜外总会由洋商带入中国,就如上次总督赏下的那一筐菠萝般,相比之下,他这小院却是种不出新鲜物,不过只是些时令青菜罢了。

    仆役献上茶后,桑治平便叫他们出了院,他要和总督商谈要事,自然不能有旁人。

    “有一桩事,我事前没有和你商量,自作主张地办了,现在来向你请罪。”

    “事?”

    张之洞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请罪的话,还是第一次从桑治平嘴里道出来,过去最多是自责失策罢了。

    “前阵子我私自要武备学堂派两个机敏的学生到浙江出了一趟差,前几天回来了。”

    武备学堂,那是上次从朝鲜回来后,张之洞依照桑治平的建议成立的培养新军官佐的军校,而其教官亦聘请自朝鲜新军,虽说学校不过草创,可学生却已入学月余。

    “到浙江去做?”

    听着浙江两字,张之洞的眉头便是一皱。

    浙江,那是李合肥插在江南的一根钉,当初他可是借着两江、闵浙两地急欲弹定杭州逆乱的心思,迫使闽浙那边同意台湾巡抚袁世凯调至浙江任上。李二掌着直隶,李大执掌两广,中间还有袁世凯这个出身北洋的巡抚把持着浙江,这李合肥……当真是在沿着中国划了一条线,连了一条串啊!

    “到浙江去实地考察一下浙江新军的训练情况。”

    桑治平不露声色的说了一句。

    “我以为大事!”

    听他这么一说张之洞顿时莞尔一笑,这倒是要紧。若是说唐子然教会了大家伙,恐怕就是这练新军了,就湖广现在也练起了自强军。办起了武备学堂,就连那武备学堂里的教官,也是出自唐子然的新军。

    “这算,你不要神神秘秘的,事先告诉我也无妨。”

    “我如先告诉你,你一定会说,那有可考察的。袁世凯那小子乳臭未干,他能有好招。”

    “你料定我一定会这样说?”

    “你一定会这样说!”

    “真的是深知我心!”

    二人相视大笑起来。

    “你为对袁世凯和他的浙江新军这样感兴趣?”

    笑完之后,张之洞郑重其事地问道。

    “香涛兄。这个袁世凯颇有胆识、气魄和才干,他把台湾新军练得有声有色,平定浙江逆乱时,他的一镇新军从宁波上岸后。一路边战连捷。全无敌手,大有驻朝新军的势头,而且与驻朝新军相同,其台湾新军几个月前也就只有一协,这一镇新军也是琉球事后方才编练,由此可见其练兵之法绝不逊子然。这不他到了浙江任上,第一件事就是练新军,我本想亲自去看看。但我去反而不如武备学堂的年轻人方便,于是让他们去先瞧瞧。听了他们回来的禀报后。我有些想法,所以请你来这个偏地方好好谈谈。”

    看窗外,已正夜色四合了。桑治平起身,将窗帘拉上,室内的西洋玻璃罩大煤油灯光,显得更加明亮而柔和。

    搁过去,地方上的总督们虽说练兵,可谁都不急,那是因为兵练的再好,也是给朝廷练。但自唐浩然之后,纵是再无意练兵的总督,也深知这天下之势大变,这练兵与其说是练兵自强,倒不如说是为了保自己的身家性命,没有几镇新军,指不定时候,就给别人做了嫁衣,这天底下不知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瞧着世道的变化那。

    说到练兵,这天下资格最老的自然就是直隶总督李鸿章,练的最好的自然是唐浩然。而处于两人阴影下的袁世凯,自是名声不显,甚至不为人所注意。

    可就是这个名声不显的袁世凯,却倍受李鸿章信任,在浙江逆乱平定后,李鸿章即令平乱的十六营淮军、鲁练留于浙江,由袁世凯编练为新军,而且又将从德国定购的最新式小口五响枪中的一万五千支划拨于其,供其练新军之用。

    李合肥对袁世凯的重用,自然引起了桑治平的注意。

    “香涛兄,武备学堂两个学生在杭州住了半个月,浙江那边对他们自然极为热情,听了他们回来后讲的所见所闻,我有一些想法。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个袁世凯,绝不可小觑,李合肥令其操练新军,看样子是找对人了。”

    “是吗?”

    张之洞的嘴角边微露笑容,不以为意的说道。

    “难不成他袁世凯比唐浩然还会练兵?”

    对于张之洞来说,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把湖南巡抚吴大澂拉下马来,湖北这边他不担心,从谭继洵被罢官后,这巡抚一职便空了出来,朝廷那边若是有意插手湖北巡抚一职,推荐一个自己人便是了,可湖南却不同,那吴大澂可不是自己人,至少还不算自己人。

    至于练兵,张之洞同样不担心,上次桑治平去朝鲜就把这个事儿给解决了——从朝鲜带回了五十名教官除去负责练兵之外,甚至还仿着唐子然建了武备学堂,以培养官佐。即便就是枪械,这汉阳枪炮厂至多再过两年即可投产,到时要兵有兵,要官有官,且械弹又能自造,如此一来这练兵的事儿,自然也无需再愁了。

    “袁世凯这个人并没有特别过人之处,你为对他期许这样高?他替李合肥练新军将有可能成事,我们自强军今后就不能成事吗?”

    大人的反问让桑治平笑了笑说道:

    “我今天特意和你谈谈浙江的新军,正是为了让我们的自强军今后能成大事。”

    收起笑容,桑治平面容肃穆地说:

    “我在隐居古北口的时候。曾研究了一些历史上的军队。从历朝历代的兵制到战时的调遣,从史书上的重大战役到著名的军事将领,尤其是近世的八旗、绿营、湘军、淮军。我都曾对他们倾注过很大的兴趣。而这样地研究之后,我有一个认识:凡是能成大事能建奇功的军队,都是统帅个人的私家部队,而不是朝廷的官军。从古时的杨家将、岳家军到现在的湘军、淮军,都可证实我的这个看法。香涛兄,你想过没有,三十年前。建立功勋时的湘淮军,实际上就是曾家军、李家军,就是他唐子然的驻朝军。哦,现在叫东北军,不也是唐家军吗?”。

    初听起来这是十足的离经叛道,细想起来却又不无道理。张之洞不露声色地盯着这位一直在辅佐自己却不愿接受任何官职的老友。全神贯注地听他说下去。

    “我隐隐地觉得。这袁世凯走的也是这条路子,这浙江新军表面上浙江新军,可实际上将来肯定会慢慢变成袁家军。”

    张之洞心里微微怔了一下,连忙急问问:

    “仲子,你有何证据吗?为何说这浙江军将会变成袁家军呢?”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这浙江军变成袁家军对湖广只会有利,这意味着又能断李鸿章一臂,其埋于江南的这着棋子。没准还能化为已用。

    “眼下证据还不够,凭那两个学生半个月的观察。不足以构成凭据。不过,这个是次要的。他袁世凯今后能不能达到这一点,且摆在一边,我以为,他若是有心人,应该这样做,要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来做这件事。”

    张之洞似乎听出点名堂来了,他沉住气,继续听了下去。

    “在古北口的时候,庄子里的百姓平素务农,冬日里则赶山追兽做猎人。我有一个猎人朋友,他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打猎靠的是猎犬。猎犬的作用,平时追赶野兽,危急时则能救援主人,通常的猎人都买来狗崽来训。但他家里却是从自家母狗所生的狗崽中,挑选最好好的来训,故他家的猎犬比别人家的猎犬更忠心,更护主。以这个朋友话说,的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自家的亲,别人的疏。”

    “自家的亲,别人的疏。”

    喝了一口茶后,桑治平继续说道:

    “这个道理也适用于带兵上。带现有的兵,如同养半大的狗,带自己从无到有组建的兵,好比养自家生的狗,其间是大不相同的。但带兵与养狗又有大不相同之处。家生狗谁家都可以养,过去朝廷自然决不会允许。可现在却都打着朝廷的名义招兵买马,各省自行筹饷,岂不是天赐良机?袁世凯的聪明就在这里,利用这个机会,他自己在浙江练兵,甚至还把台湾新军都交了出去,又借着练新军的名义,对十几营淮军、练军加以整顿,现在这支军队实际上是他的家养犬了。他之所以把全副心思投进去,不是他特别地忠诚、特别地要报效朝廷,他是为他自己在做事。香帅,还记得那年广武军二百名军官随船到武昌的事吗?”

    “怎么不记得!”

    提及旧事,张之洞的语间难免带着些恼意,

    “为此还招来一道指摘的上谕。只是后来全力办洋务去了,顾不上办湖北新军,这批人也没好好用。”

    何止是这批人,就是唐浩然……想这,他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于心底长叹了口气。

    “不瞒你说,我当时就藏有远图,只是未向你挑明罢了。这差不多三年过去了,那批军官也已经满身暮气,不能有所指望了。”

    桑治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颇为当年的“远图”未酬而遗憾。张之洞瞪大眼睛看着,等待着他的下文。

    桑治平把嗓子压低,身体微微前凑。

    “咱们大清国,其实打从咸同年起,就进入了乱世。乱世中靠的,就是靠军队,有军队就有官位有事业,无军队,则头上的乌纱帽总提在别人的手里。曾文正公当年在江西处于进退维谷的场面,借奔父丧来摆脱困境,但朝廷为在守丧仅一年便又叫他复出呢?不是因为他会打仗,而是因为湘军是他的。朝廷起复他,不是看重他曾某人,而是看重他手下的几万湘军。李鸿章为能长保富贵尊荣,普天之下的清流都骂不倒他,就是因为他手里头握着的那支北洋水陆,实际上还是当年的那只淮军,即便是鲁练、直练,说白了,还是淮军。当年同样对付长毛的,如袁世凯的叔祖袁甲三为四处流动,有如流寇一般终归一事无成,就是因为他麾下的军队,不是家生而是抱来的犬。袁世凯正是吸取了他袁家的祖训,改弦易辙,走曾、李的成功之路。还有他唐子然,不也是如此!”

    话声微微一顿,桑治平盯着张之洞说道。

    “甚至,他唐子然走的比谁都远,他干脆就直接凭着手中的兵权,直接把朝廷的脸面踩了个稀烂,大人,现如今这大清国,欲立足者,非得凭军权不可!”

    (嗯,应该说在某种程度上,于小说中1892年之后的满清已经显现了军阀割据的雏形,不过还好,那八位都不是真正的行伍出身,文人出身的他们不至于像军阀一般行世全无顾忌。虽说大家都意识到到了凭军权立世的时候了,但至少几年的体面还能够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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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私心(求月票)

    “欲立足者,非得凭军权不可!”

    桑治平的话声不大,但却似惊雷一般在张之洞的耳边浮动着,以至于甚至如那夏日的惊雷一般,不断的在他脑海中炸响。

    欲立足者,非得凭军权不可!

    现如今,这是众所周知的道理,可谁都没有桑治平说的这么明白,至少在武昌的总督衙门里,没人说的这么直白,大家还都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最后一点大清国臣子的体面。至少他张之洞在表面上还维持着,或许他能同唐浩然相互勾结,借唐浩然牵制李鸿章,上书朝廷主张议和,借“驱狼吞虎”之名荐其主持东北,但另一方面,张之洞却仍自许为“朝廷忠臣”,所以有时候大家还要顾着“忠臣”的面子。

    可在顾虑着忠臣的体面时,大家却都在为将来作着打算,就是连地处西北地方贫困的陕甘总督杨昌浚,这不也筹备了三百万用于操练陕甘新军嘛!现如今,这些道理大家都明白,非但他们明白,甚至就连外国的洋行也明白,洋行的买办们现在纷纷往各总督府里跑动着,为的也是推销械弹。

    这天下从咸同年间开始变了天,直到他唐子然一通乱拳算是把这天给捅了个大窟窿,也把大清国的最后一点里子面了都撕了个干净,现如今大家伙都开始千方百计为自己打算,而这个打算法便是……非凭军权不可!

    沉思默想片刻的张之洞听了这一番话后,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于是便开口说道:

    “仲子兄。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要我把自强军办成张某人家养的鹰犬——张家军?”

    张家军。纵是还挂着一点大清国臣子的面子,这会猛的一提到这三字,张之洞的心头还是忍不住猛然一跳,也难怪他的心头会是狂跳,读遍史书的他又岂不知道,今日的这“张家军”没准就是明日的开国之军,这个念头浮现时,又如何不让为其所诱。

    “香涛兄。”

    面色庄重地桑治平看一眼似乎有所思张之洞说道,

    “我知道,以我们之间十多年的相知和今日的关系,我说的话即便你不赞同甚或反对,都不会怀疑我的用心。”

    “这是自然的。”

    已经冷静下来的张之洞地点了点头。人这一辈子总需要面对太多的诱惑,不过只是片刻功夫,张之洞便知道自己想多了,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想,史书中不知多少贤臣就毁于这“多想”上,别的不说。就是眼下的湖南便是一个问题,即便是解决了湖南。还有李二,还有李大,还有……

    “那我跟你说几句或许你听了不大顺耳的话。”

    桑治平有意停了一下,望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老友,见他在凝神听着,便认真说下去。

    “自从甲申年来,香涛兄便致力于开办洋务,咱们中国徐图自强的希望就在那些个洋务局厂上。香涛兄,你的用心很好,为此花费的精力也很令人钦佩,并且已见成效。但说句实在话,里面的问题很多,有人甚至悲观地认为,不要说难以让中国自强,就连这批局厂本身能办得多久都还成问题。”

    桑治平说的倒不是讽刺之言,虽说如湖北纱布局、官船局者赢利颇丰,但如铁厂、铁矿、枪厂、煤矿等虽投资巨大,却至今仍未开工,这风言风语自然不断。

    老友的话让张之洞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些个话,我也风闻过。但既想要办大事,又想不要听到反对的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洋务这种自古以来所没办的大事。总不能因有人怀疑,我们就不办了。”

    若是不办,中国又如何谈强?他李鸿章、唐浩然,尤其是后者,不就是靠着洋务起的家吗?若是没有仁川的洋务工厂,又岂有他唐浩然的今天?这天下八督又岂会多出一督来?

    “不是这个意思,我一向都全力支持你办洋务局厂。问题不少也是事实,这些事今后可以请人来细细商讨,我今夜也不跟你谈这码事。我是说你办局厂是对的,但局势有可能不会让你顺利办下去。”

    张之洞盯着桑治平急问道:

    “你这话是意思?”

    “干脆说白吧!”

    桑治平略作停顿后蹦出一句硬邦邦的话来。

    “现在的局势又岂与过去相同?设议政会,总督推选“议政员”,东北那边更是自行其事,假以“政改”,自行委派三省民政长官,地方上更是纷纷效仿之,朝廷已经失去威信,民心浮动,这是大乱将至的征兆啊!”

    桑治平所说的自然是唐浩然一纸通电逼出来的“总督议政”,而在其出任“东三省总督”后,其更是“礼送三省将军出境”,接着又推行新政委任各级民政长官,全然把朝廷踢到一边,这件事很快便由东北传遍全国各地,自然激荡起了一阵风云,身处武昌的张之洞又怎能不知?

    不过,他并没有将此与大乱将至联系起来,至少在他看来,眼下这大乱还只杞人忧天之事。张之洞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有这么严重吗?”

    “我看差不多。”

    桑治平肯定地点点头,

    “大乱来到的时候,局厂还能办下去吗?你再想办也没法办啊,到那时真正管用的是军队。有兵,才可以平乱;带兵的人,才是国家的主心骨。现在八督者,以李合肥者最为势大,其兄领以两广,门下主持多省,再就是的东北的唐子然,不过东北地广人稀,不经十数年之功,自不可成势……如果万一出现那种局面,我不希望看到李合肥、袁世凯等人和他们的新军独占风光,我盼望你能做当年的曾国藩、李鸿章。自强军就是昔日的湘军、淮军。力挽狂澜于不倒!”

    话里桑治平还是把张之洞放到“忠臣”上。可张之洞又岂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潜台词。那就是将来要靠兵权争夺天下。纵是他不去夺,到时候大家都会去夺,以湖广之地自然别想置身事外。

    “你是叫我不要做别的事情了,就像过去的曾国藩,全副心思来办自强军?”

    张之洞反问一声,那眉头顿时皱紧了,虽说明知道局势不同了,但他却能看得出。无论是谁都在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没人会带头当那个安禄山,不过……若是唐子然想当安禄山的话……

    见张之洞眉头紧锁,心知其正有所想的桑治平便慢慢地说:

    “我想,你也可以这样去做,把洋务交给别人,而自己一心一意办军队,把自强军牢牢地握在您的手里。”

    “我今年五十五岁了,曾国藩办湘军时才刚过四十,袁世凯只有三十三四岁,至于唐子然。不过才二十四,我都这把年纪了。能和他们比吗?能天天跟那些小伙子们一道去操练演习吗?”

    道出这句话的时候,张之洞的语气中带着些无奈,他也想自己去练自强军,可岁月不饶人,已经五十五岁的他,自然不能和唐子然、袁世凯他们比精力。至于李鸿章,那也是几十年前便把兵练好了,现在那还需要再练兵!

    “你可以不和他们一道上操场,但你可以和他们一起住营房,如果你去的话,我陪你去住。”

    好友的话让张之洞笑了笑,摇头说道:

    “那也不行。曾国藩那时只有办湘军一件事,袁世凯也只有一省巡抚之职,我身为湖督又怎么可以甩得开呢?纵是李鸿章,亦不见得一门心思专在练兵上,他不也是委派袁世凯帮其练兵吗?”。

    “那是因为李鸿章的兵早都练成了!”

    盯着张之洞,桑治平又继续说道。

    “其实呀,只要你有心,这些事都有办法可想。你可以在自强军营里住上半年,这半年里湖督江督的一般事务都委托给别人,特别重要的事才亲自办,不会误事的。”

    “难道说离开督署住军营,就可以将自强军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吗?”

    反问之后,张之洞盯着桑治平,掌握军旅又岂是住于军营那么简单的事情。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

    桑治平摸了摸下巴说,

    “掌握一支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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