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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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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中间你要先回趟家,十六年未返乡,启杰……”

    打断宋玉新的话,唐浩然笑了笑,

    “反正中间也就只差几天的功夫!回家看看吧!”

    宋玉新点点头,算是表示了同意,更何况十六年未返乡的他也希望回家看看,

    站在甲板上,唐浩然望着滚滚东去的长江水,凝神良久,方才说道。

    “此次赴京,真不知道前途如何啊。”

    “总会有门道的,不过以宋某所见,子然此次赴京,不妨试一下韬光隐晦之策!”

    宋玉新在一旁说道。

    “这是为何?”

    “子然,再入他人之幕,以你的脾气无非是重蹈武昌旧事吧了!”

    办大事,要先做大官,在宋玉新看来,现在唐浩然有着当大官的潜力,正三品的顶戴虽说不是考来的,但却是张之洞举荐、皇上赏下的,虽比科班稍低但却比捐班高出许多,再则便是子然精通西学之名,可谓是四海皆知,朝廷调其过去,自然是想借其精通西洋的本事,既然朝廷有所借用,那不图不为重用,自无需再投身他人之幕。

    “启杰,我此去直隶,最令我挂系的就是禁烟局,虽说它现在已经初步正轨,但各项条例并不成熟。这禁烟局,是我唐某人办的一桩破天荒的事,虽说现在非我主事,但说不定今后还会招致众多非议,毕竟……”

    长叹口气,唐浩然最为忧虑的地方便是发现自己同禁烟有着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别人提,也就是心烦一下,于大局没有影响。”

    虽说从未来进过官场,但对于官场宋玉新却是极为了解,禁烟局固然可能会成为东主的软肋,但在官场上,没有人会追究前事,至于将来禁烟局无论如何,都与东主无关,不过是张之洞用人不当罢了。

    “不过虽是如此,子然,也要尽量争取外放,不外放,以你的脾气,早晚得给困死在京城!”

    入幕一个多月的宋玉新启会不明白唐浩然的脾气,他是个办事的人,或许京城官场可以磨砺他的性格,但是归根到底,他还是个办事的人,不到地方上办事,他浑身上下都不会舒服。

    “行,等你回去后,咱们就好好谋划、谋划!”

    若是能外放的,那怕就是外放个知府,没准自己也能成就一番事业,不过,外放又岂有想象的那么容易,一共就那么几十个省,多少人盯着一省巡抚的位置?更何况自己除了点“知洋”的名声,自己还知道什么?

    “子然,启新兄,又想着外放?”

    外放!

    出身官宦家庭的谭嗣同对外放这个词并不陌生,在他看来,外放绝不会象其想的那么的简单。

    唐浩然笑笑越是无言。

    “上万京官,人人皆知外放,可外放者又有几人?”

    谭嗣同在一旁长叹道。

    “不知多少京官一生困守于京中,至于外放,不过只是梦里想想罢了。”

    回头看着唐浩然,谭嗣同又接着说道。

    “以张香涛,身为清流领袖,尚做了十六年的京官,方才得他人之助出抚山西,子然,此次去京,怕没有三四年的时间,想外放……”

    陪同一旁的宋玉新却笑道。

    “京官皆想外放,可这外放里头,却有外放的道道!”

    话声稍稍一顿,宋玉新接着说道。

    “想谋外放,一是人,二是财,三是运,若是有此三点,便不愁外放,再则,还要看放什么地方,这等咱们进京之后,再好好谋划、谋划!”

    相比于出身官宦世家的谭嗣同,宋玉新或许更清楚官场的一些“潜规则”,求了这么年的官,自然早就明白了,这求官靠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人也、财也,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这般自信。

    人、财、运,宋玉新的话让谭嗣同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若是在京中投对了人,那外放自然顺水成舟,若是花对了银子,自然也愁外放,至于运气,不过只是飘渺之事罢了,人、财……看着唐浩然,谭嗣同心知这位老弟与他人的不同,他有名声,可他这精通西洋的名声,能助他外放地方吗?

    想到这,谭嗣同的眉头微微一锁,若是万一其被困于总理衙门,又该如何?就如那曾纪泽一般,困于同文馆内,又当如何?

    谭嗣同蹙眉的样子落在宋玉新的眼中,却让他微微一笑,这位谭公子虽出身官宦世家,但却不明白现如今的官场,早已不是多年前的那个官场了。

    “子然、复生,现如今,满朝上下皆知,外事无小事,所以,子然通晓泰西的名声,没准到时候能派上用场!”

    看着似有些不明所以的两人,宋玉新敛起笑容。

    “复生,不瞒你说,我现在最大的心愿,便是能随着子然一同办上几件能名垂千古的大事,所以,这次去京城,我寻思的,便是无论如何也要给子然争下出抚地方的机会,只有出抚地方,才能真正的去办几件大事。”

    宋玉新说话时,那神情极为虔诚。

    “若是那样,焉能不带上你宋先生。”

    谭嗣同大笑起来,唐浩然跟着也笑了。

    在笑声中,宋玉新又语重心长地说道。

    “子然,你我境遇不同。你才大,干大事,我力小,只能办些小事,可有时候,这能不能成大事,就看这小事能不能成!”

    (大家应该看到,主角并不是对满清绝望,实际上,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要反清了,要不然又岂会想以禁烟建立武装,而是对所谓的名臣贤相绝望,或者说对中国古代士大夫群体的绝望,这种绝望是从禁烟开始,而这实际上也会导致未来主角走到另一个方向,当然,暂且不剧透了……求推荐,求收藏)

 第1章 美国佬的赏识(求推荐、求收藏)

    京城,没来到京城的时候,唐浩然憧憬着这个时代的北京,古老的城墙、古色古香的建筑,可等到唐浩然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所有的憧憬都化为了泡影,1890年的京城的街景,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还不如二十一世纪的小城镇,而论到环境,更是远不及后世。

    确实,街道不见后世京城的拥堵,可行走其中,唐浩然却感觉远比更为拥挤,外城的街道是狭窄的,两侧几乎全部都是平房。道路有两三条像后世的街道那般宽,可却没有人行道,而且道路的两边的商铺或是将铺子伸到路上,或是路边挤满了摊贩,虽说显得京城热闹非常,但却让人感觉十分狭窄。也就是几条主街显得相对宽敞一些,分为马车道和人行道,所谓的马车道,也就是路中的道路,专供行走马车,马车在修缮不佳的显得有些坑坑洼洼的道路上困难的行走着。

    而更让无法忍受的是每当走过小巷的巷口时,总会闻到扑面而来的臭气,在巷边的路上随处可见大小便,小便到处流可以到附近的阴沟里,甚至走路时一不小心的话就会踩到……大便。

    “还好,还有人在捡着。”

    行走在拥挤的让人感觉有些气闷的街道上,唐浩然注意到有背着背篓的小孩在路上用铲子捡大便时,自然的他们是准备把这些背到郊外,作为肥料来肥田。

    不过只是几天的功夫,唐浩然便对19世纪的京城失去了兴趣,只是公差却不能不办,五天前,来到京城之后,游荡数日,昨天到了总理衙门报道后,虽说见了庆王一次,可那位在历史上有“庆记公司总经理”之称的王爷,只是宽慰自己在总理衙门好好办差,如此种种,然后便把自己打发到了——同文馆!

    在同文馆当个教习!

    这便是所谓的“朝廷”委以重任吗?

    可人在屋檐下,那能不低头,既然这京城都来了,也就只能先在同文馆呆着,一如晚清官场的习惯,循着惯例先往同文馆总教习那里去拜访一下,而现在同文馆的总教习却是一个外国人——一个美国传教士丁韪良。

    对于这么一个前来给中国人民传播福音的传教士,没有遵守传教士的起码操守,在八国联军入侵中国的时期,他建议西方国家解散中国的军队,摧毁中国所有的兵工厂,以便更好地按照西方的需要控制和摆布中国,甚至更在庚子年间提出“每一个被义和团杀害的女传教士得处决500名中国妇女;每一个殉难的男传教士得用1000名中国男子的生命予以偿还,每一个传教士的孩子无辜被杀得有100名中国孩子用哥萨克的刺刀施以刺刑,每一处遭到焚烧和劫掠的传教士的建筑物得在天津和北京抢劫100处中国房屋才能予以抵偿”。

    对于这种拿着中国的银子,当着同文馆教习,却把自己更多精力投入到的影响中国的政治走向,向恭王等人提出忠告,劝说他们配合西方列强的殖民政策,甚至早在太平天国时,就建议美国将中国分成两个国家,以便分而治之,让两国相敌对的王朝相互争斗,从而有利于美国以及西方国家从中渔利的人,唐浩然自然没有一丝好感。

    但做为自己的顶头上司,却又不能不拜访。

    “不过只是应付一下!”

    心里这般嘀咕着,一路上连问带找的,待到丁韪良府第门口的时候,已是快到中午十一点了。估计平日里也没什么人到丁韪良家,所以门子开门后见了唐浩然,很是多看了几眼,上来问道。

    “先生有何贵干?”

    唐浩然心想,这老家伙是个洋人自己冒然按照晚清官场的习惯找上门来,这“贵干”又是为何?可这会人到门前,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我是同文馆新来的教习,前来拜会丁大人。”

    “有拜帖么?”

    门子打量了一眼这人。

    唐浩然摇摇头。

    “没有。你和丁大人说,就说是同文馆里新来的教习,他一准儿明白。”

    门子倒也没为难他,转身一溜烟儿的跑进去禀告去了。不大一会儿,一个满面红光步伐稳健的外国老头迎了出来。

    “上帝啊,看看都是谁来,快请进,快请进。”

    见到唐浩然,丁韪良显得颇为激动,原因无他,那本《泰西策》即便是在各国外交官、商人以及传教士中也流传颇广,即便是外国人亦从中的得到许多启发,甚至各国驻华公使都纷纷要求馆内翻译将《泰西策》印成本国文字,以便在本国发行。

    心觉有些诧异的唐浩然快步迎上去,本来是想握手,结果丁韪良张开双臂,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接着,丁韪良退后一步,仔细打量唐浩然。

    “让我仔细看看,自从我来到中国,就从没有看到这么有精神的亚裔人了……”

    唐浩然刚要谦逊几句,丁韪良拉着他的手就往屋里走。

    “你知道么?这些清国人的体质是虚弱的,是毫无精神的的,而像你这样充满活力与精神的年青人,在清国是极为罕见的,等你了解了这个国家之同任,你就会赞同我的意见的……”

    丁韪良很健谈,或者说,很啰嗦,甚至非常直白,在某种程度上,他甚至没有把面前的唐浩然当成中国人,而是把这个“自幼生长在美国的家伙”,当成一个美国教育出来的“杰出青年”,在他看来,很快,这个年青人便会成为全世界最知名学者,他是一个美国人,而不是肖国人。

    直到在正堂坐下之后,唐浩然才有空说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尊敬的先生,今天冒昧前来打扰,是想询问一下有关同文馆的事情……”

    “要茶还是咖啡?”

    丁韪良问唐浩然,还没等他回答,又接着说。

    “还是茶吧,前两天,恭王爷特意吩咐人给我送来的福建今年刚采的龙井。”

    像是炫耀一般,丁韪良于是吩咐仆人上茶。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唐浩然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哦,对了,同文馆的事情!怎么说呢……你是知道的,我是同文馆的总教习,所以,对于同文馆的一切都极为了解,中国的官场总是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在任何独立的事情中,都夹杂着勾心斗角、利益分配、裙带关系……比如同文馆,也是其一,那里同样也是一个官场,而不是学校,不要以为能教会他们什么?希望他们真正的了解这个世界吗?不,我的朋友,二十一年前,出任同文馆总教习的时候,我也怀揣着同样的希望,可差不多二十年前,我就放弃了希望,我说的是实话,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之所以进入同文馆,不过只是为了谋求官职,而在清国的官场看来,于同文馆内学习,只需要掌握外语,便是其才可用的象征,我的朋友,这就是同文馆,希望他们了解这个世界,那无疑是对牛弹琴……”

    从丁韪良那一大堆话中,唐浩然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对中国人的轻蔑于歧视,尤其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更是让唐浩然的心底涌起一团怒意。

    “尊敬的先生,您说的对牛弹琴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任何希望,清国所谓的精英们,对外国以及现代文明的了解,甚至远不如奥斯曼帝国,这个国家就现在来看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丁韪良的言语间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对于他来说,中国的衰落更有利于美国以及欧洲国家的利益,看到唐浩然神情变化,才意识他同样也是清国人,但旋即却说道。

    “我的孩子,怎么啦?你是在同情他们吗?不,我的孩子,等到你真正了解这个国家之后,你就会知道回到这里完全是一个错误,你应该留在美国……”

    长期的传教士生活和白发苍苍的容颜,使得丁韪良的言语与神情总是透着一股亲和力。可是在唐浩然的眼中,看似满脸慈祥的丁韪良,却完全是一个虚伪的伪君子,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彻头彻尾的殖民主义者。

    丁韪良很耐心向唐浩然的传递着他对这个国家的失望,并为唐浩然竟然选择回到清国表示同情和担忧,完全没有注意到唐浩然压抑在心底的怒火。

    强忍着怒火听完丁韪良的话后,唐浩然看着对方只是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我从没后悔回到自己的祖国!只有踏在这片土地上,我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心灵归宿!”

    “可怜的孩子,上帝会保佑你的。”

    唐浩然的回答,让丁韪良一愣,尽管唐浩然的面貌提醒着他,对方是清国人,可在丁韪良的眼中,他却是一个美国人。

    “我想,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的选择的,我的孩子。”

    “不!”

    用力的摇摇头,唐浩然盯着丁韪良说道。

    “我从不信基督,更不会是你的牧羊,相信我,有一天,你会为中国展现的力量而惊讶,到时,你一定会后悔今天所说过的话!”

 第2章 心思(求收藏、求推荐)

    “该死的美国佬!”

    离开丁府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丁韪良,唐浩然的心里便会涌起一股怒火,这个该死的家伙,他根本就不了解中国,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造成这一切。

    “早晚有一天,非得让你看看先睡后醒的中国,会给世界带来什么样的惊讶!”

    在回家的路上,心底藏着一股怒火的唐浩然依然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可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着街边那些穿着棉衣的同胞时,望着那一张张看似祥和,但实则麻木的脸庞,他的眉头紧锁着。

    如何改变这个国家呢?

    这个国家绝不仅仅只是靠工厂便能改变的!

    也许是心情烦躁的关系,在路上唐浩然买了些熟食,甚至还特意买了只烤鸭,又买了一坛酒,想要借酒消愁,或许现在只有酒精能够安慰他的心灵了,然后慢慢地在人潮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家是位于炭儿胡同的一座典型的北京四合院,这是来到京城后置办的,这也是唐浩然在这个时代置办的第一处房产,价格并不贵——600两,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而这会谭嗣同正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见唐浩然回来了,便笑着招呼道。

    “怎么样,子然,同那丁大人谈的如何。”

    “别提了,那家伙,典型的洋鬼子嘴脸,真不知道当初朝里的那些人,是不是瞎了眼了,竟然选了这么一个家伙当总教习。”

    如果说,先前对于丁韪良的了解,只是局限于历史资料的话,而初一接触后唐浩然现在觉得那个老头儿根本就是连肠子都是黑的。

    “哦?”

    谭嗣同一愣,诧异的问道。

    “那你不会和那家伙吵起来了吧?网”

    虽说那丁大人,是个洋鬼子,可若是一上来,便同上官发生冲突,总归是不智。

    “吵,我倒是想!”

    心里憋着火的唐浩然提着烤鸭与熟食走进院子。

    “心里堵得慌,回来的路上,瞧着卖烤鸭和熟食的,便买了点!复生,你陪我好好喝两杯!”唐浩然邀请道,去拜访丁韪良的经历,让他着实的堵得慌,这会自然想着喝上两杯,一醉解千愁。

    虽然院子是前两天才“接手”的,可在唐浩然心里,那就是一个“家”。踏进院门的一刹那,有一种回到家的安全感,尤其是云儿走过来后,更是让他生出家的感觉。

    “少爷,您回来了!”

    云儿接过少爷的熟食和酒坛,然后便进屋把包在纸上的熟食放到盘子里,然后唐浩然便进屋脱下长衫,换上了一身短棉衣,也就是这苦力的打扮的短棉衣,他勉强能习惯,可那肥大而且没有腰带的棉裤却怎么都无法习惯。

    可现在没办法,只能凑和着。穿着一深裆的棉裤,像是两只面口袋套在身上,腰间用一布带扎住,然后随便穿着双布棉着鞋。唐浩然便走出了层,而云儿已经把烤鸭、猪头肉之类的熟食放到了桌上,而她本人则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子然,那位丁大人说了什么?”

    待唐浩然坐下后,谭嗣同感觉到唐浩然的心情或许同拜访丁韪良有关。

    “复生,你坐。”

    唐浩然端起酒坛为谭嗣同倒了一碗酒。然后闷闷的敬了他一下,19世纪的烧酒坊里烧出的烈酒,口感极为灼烈,或许后世知名的二锅头正是缘自于此,入喉的辛辣,让唐浩然皱了下眉头,待酒入肚后,他才开口说道。

    “还能说什么,那位丁大人,”

    冷冷一笑,唐浩然便将自己的遭遇一一说了出来。相比于唐浩然的愤怒,谭嗣同却似没有任何反应似的,只是默默的喝着闷酒。

    “复生,你说这种人,岂不就是完全一副帝国主义列强的嘴脸,当时我真有一种把茶倒在他脸上的冲动,就这种人居然还是同文馆的总教习,而且还当了二十一年的总教习!真不知道,当初选他的人是不是瞎了眼。”

    冷嘲着满清的用人不当,唐浩然又喝了一口,然后看着闷声不吭的谭嗣同问道。

    “复生,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抬起头看着唐浩然,谭嗣同笑着问道。

    “难不成,你在国外的时候,那些洋人,都是一副高看咱们的样子?”

    谭嗣同的反问让唐浩然一哑,高看?可能吗?

    他的沉默谭嗣同看在眼里,喝了口酒,然后朝天空看了一眼,又继续说道。

    “这些洋鬼子轻我国人又岂是一天两天,即便是如恭王他们,在洋人面前不也是客客气气的,咱们大清国,也就是李中堂,能在洋人面前能撑起来场子,至于其它人,见着洋人甚至连话都说不好,这样外人又谈何看得起国人。”

    说着,他也不客气,端起酒碗就喝了一大口。

    “自己都不争气,谈什么让他人瞧得起!”

    谭嗣同的话,让唐浩然为之一哑,确实,近代外国人轻视中国人并不是没有理由的,科技落后、国民愚昧、官府暴敛成性,他们有太多的理由去轻视这个国家,而无数仁人志士之所以前仆后继的试图改变这一切,不正是缘于外国人的歧视与轻蔑吗?

    对于一个民族而言,耻感,同样也是一种进步,至少现在外国人的轻蔑与歧视,能让国民从“天朝上国”的美梦中醒来,事实上,那个梦,直到甲午之后方才被打醒,而直到庚子之后,梦才彻底醒来。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中,唐浩然和谭嗣同谈了很多,既有一时的感慨,同样亦有西洋各国的现状,尽管唐浩然知道谭嗣同在历史上的“反清”立场,但却知道,现在他不过只是刚刚冒出一个苗头,真正彻底的倒向反清,是甲午之后的事情,现在的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正处于心灵的挣扎之中。

    而他所需要做的就是一点点的促进着嫩苗的成长,让那根苗长成一棵苍天大树。怀端着这种心理,在谈及西洋各国时,免不得谈起西洋各国的民族觉醒,从德意志民族觉醒到“青年意大利”运动,再到巴尔干各民族试图摆脱土耳其奴役,建立独立民族国家的历次起义,在唐浩然的话中,从1848年开始席卷整个欧洲的革命,锐变成了各个民族谋求进步、强大的政治运动,从民族解放到民族统一,一个个新鲜的词汇被一一灌输给谭嗣同,而相应的两人同样也谈论了中国的时局。

    不这样两人坐在院中谈着,从中午,一直谈到了傍晚,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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