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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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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国真的没有指往了!”

    武昌的湖广总督衙门后院书房内,突然传出一声极尽悲怆的长叹,一身布衣的张之洞在发出这声长叹时,泪顺着老脸流了下来,可这泪到底是为大清国,还是他自己,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其中含义。

    虽说早在十年前附属“八督议政”的那天起,他就对大清国没有了任何指往,而过去十年间,更是借着湖广两地的财力,大建铁厂、枪炮厂、航运公司、煤矿,可以说,在关内这些年湖广之势,几不逊于北洋。

    北洋的唐山铁厂一年所出钢铁不过三十万吨,而大冶却高达三十六万吨,至于湖南产出的无烟煤,更是沿江畅销,既便是在上海,益销售日增,至于湖广航运公司,更是把湖广两地的土产、钢铁以及煤炭沿江湖运往各处。

    而这一系列的官办企业加之高额的烟税,使得张之洞能够将更多的资金用于扩充军力,经过十年如一日的扩充,现在的湖广“自强军”早不是当初的一镇之力,十三镇自强军加之沿江炮台兵,他张之洞掌握着一支不逊于李鸿章的新军,即便是他李鸿章有北洋海军又能如何?沿江的炮台又岂是北洋舰队所能突破?

    就在两年前,他甚至还与刘坤一商定,共同创办海军,海军以吴淞口为母港,并且在东北购进了几艘轻巡洋舰、驱逐舰,这只不过是其野心勃勃下的一个动作罢了。

    今年,在东北对俄国开战之后,前方的东北军的一次次胜利,让张之洞只觉一阵老怀欣慰,同时又开始忧心着东北何时挥师入关,考虑着到时候湖广新军能否抵挡东北军的进攻,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真正感觉到自己当初的失误——太过于依赖东北!

    与其它省份大都依靠西洋以及东洋军官操练新军不同,凭着与唐浩然的亲近,湖广更多的是依靠东北的帮助建立起了自强军,许多湖广自强军军官皆是受教于东北陆军军官学校,如此一来,万一两军将来要是交战,那些学生又将如何面对师长?

    就在张之洞忧心着这些问题如何解决的时候,国内风云的变化却让他整个人完全处于一种从未曾有过的状态。张之洞坐在椅上久久地凝视着从京城发来的密电,胸中的怒火在一阵阵灼热地燃烧。它炙烤着他的心,令他愤怒,也同样令他痛苦。

    他没有想到,这朝廷竟然在一日之内,为暴徒所推翻,同样更没有想到,皇太后、皇上或自杀,或为暴徒所杀,如果他们死于军人刀斧之下,他反倒不会这般恼怒,可他们却死于一群暴徒之手,是谁下的手?

    是他唐子然?难不成这就是他用来夺天下的手段吗?而现在,唐浩然那位新皇的一番动作,却让张之洞,意识到,他真正的手段是什么,是驱狼吞虎!

    这样想来想去,一阵揪心之痛令张之洞头晕目眩,手心直冒虚汗,终于瘫倒在太师椅上。一会儿,大根进来斟茶,见四叔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吓得叫道:“四叔,四叔”喊了几声后,张之洞睁开了眼睛。

    “四叔,您不舒服?”

    大根捧起张之洞的左手,在他虎口处略微用劲压了一下。

    “好过点吗?”

    张之洞轻轻地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

    “你背我回后院去躺躺!”

    见大根背着老爷来到后院,佩玉大吃一惊,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过来,连声问。

    “怎么啦,怎么啦?”

    见着夫人大根连忙答道。

    “四叔有点不舒服。”

    几个多月了,四叔什么时候舒服过,自家内里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然后又是江苏那边刘绅一身染重疾,两江毕竟是湖北最重要的盟友,现在这些问题是不用想了,可也不需要再想了。

    佩玉摸了摸张之洞的额头:

    “哪里不舒服吗?”

    “胸口闷。”

    张之洞轻声答,脸色已比刚才好些了。佩玉铺好被子,又和大根一道将张之洞的外衣裤脱去,让他好好地躺着。

    “要不要请医生来瞧瞧?”

    “不用。”张之洞轻轻地摇摇头,然后又对大根交待一句。

    “你不要对别人说我病了,免得搅了军心,耽误了大事。有事找我的,叫他明天再来。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安静躺躺。”

    躺在床上的张之洞,闭上眼睛,目中尽是痛苦之色,在意识到军队内部的不稳之后,他一方面开始寻思着从陆军小学堂抽调毕业生充实陆军基层,而且为了挽回局势,他不仅提高了自强军的军饷,而且还破例开了双饷,总算是暂时稳了军心。

    至少,他觉得厚饷之下,那些至少不会立即“附逆”,原本他以为自己还有时间,可却不曾想,唐浩然却随手下令北洋南下,进驻台湾基隆,又令河南的北洋军南下南阳,江苏陆军更是借口增援江西为由,进驻九江。

    这一系列的举动,可不就是为了逼他张之洞,一但他张之洞洞有所异动,其会立即的调兵进攻!

    而到时候,他张之洞就不得不四面迎敌,前线稍有不慎,湖广也就完了,若到时军中再有异动的话……这唐子然,当真长于用兵啊!过去怎么没有发现?

    就在张之洞反复思索着的时候,大根却进来对他说。

    “四叔,辜先生从北方来了,想看看您,您有空吗?”

    自从那年张之洞将辜鸿铭“借给”唐浩然后,辜鸿铭与张之洞便没再见面,而辜鸿铭则一直于朝鲜总监府直到总督府中任职。眼下,张之洞却没有想到,他辜鸿铭却成了北方派来的说客,游说他张之洞的说话。

    本来,张之洞并不想见他,可却又想探听一下北方的底线,于是便问道。

    “辜鸿铭现在哪里?”

    “他已在督署门房外。”

    “你问过他吗,他住在哪里?”

    “是的,他说他还是暂住在柳条巷的四方院。”

    那里离总督府不远,实际上,就是总督府的宅子,也是当年辜鸿铭在武昌时的住所所在。

    “他这是什么意思?”

    躺在床上的张之洞想了想说。

    “你去告诉他,说我这时正有急件要办,请他晚上再来,我有重要事和他商议。”

    晚上,辜鸿铭如约来到督署,强打起精神的张之洞高兴地在小书房里接待这位不一般的老朋友。辜鸿铭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感叹道。

    “香涛兄,你这些年老多了。案牍劳形,此话不假!”

    张之洞看老友虽身形瘦削,却神完气足,同样不无感慨地说。

    “你跟上次见面时差不了多少,想来在东北,应该也是事事如意吧。”

    说罢,二人都笑起来,前者的笑中带着难色,而后者却是由衷之笑。

    笑罢后,张之洞才开口问。

    “汤生,这些年你在东北都干了些什么?”

    辜鸿铭爽朗地答道。

    “这些年在东北停留。先编了一部教材,后来又当了一任教育长,接着又去了东北大学,不知不觉间,人世就过了十余年光阴。岁月过得真快啊!”

    “是呀,是呀!”

    张之洞连连点头。

    “岁月过得真快,就连当年接待你的门房都变老头子了。”

    看着辜鸿铭,自己这位早归唐氏之幕的幕友,张之洞想着便开了口。

    “汤生,我之所以约你今晚来此,你应该知道原因吧。”

    张之洞面色凝重地将谈话转到主题上。对于张之洞的面色变化,特是在辜鸿铭的意料之中,但却是摇摇头。

    “你以为我来和你谈的要事是国事,而我现在却是一个不问国事的人,至多也就是一位大学教授,恐怕你要失望了!”

    呃……诧异非常的张之洞,眨眨眼,几乎不敢相信辜鸿铭的话,他,那他为什么来湖北?

    “好吧,汤生,既然如此我要的正是不问国事人的意见。”

    盯着张之洞,听到他的话后,辜鸿铭敛容点下头。

    “那你就说吧,我尽我的所知所识答你。”

    老友的回答让张之洞神色肃穆,语中带着些凝重。

    “其实也不是什么密事,天下突变,世人皆知!”

    “子然登基一事?”

    辜鸿铭随口说道。

    “正是,你先看看这个。”

    张之洞将京城的密电,递给了辜鸿铭。辜鸿铭接过一看,心里大吃一惊,但脸上却不露声色,平静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我皆知,自子然称帝之后,可谓是,天下士民皆心归于其,这时候你想问我的看法……”

    张之洞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如果说先前他把辜鸿铭当成了一个说客,那么现在,他更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些意见。

    沉吟片刻后辜鸿铭才开口说道。

    “如此大事,你能拿出来和我商议,足见你对我的相信,今晚我们在这里所谈的一切,我自然不会泄露半点出去。虽说我早不于幕中,但是于学校之中,对这等事,或许比你们局中人还要清醒些。不过,我倒要问你一句话,你也要以实相告。”

    老友的凝重,让张之洞点下头。

    “有什么你就问吧,对你,我没有不说实话的理由。”

    辜鸿铭盯着张之洞的眼睛问。

    “对当今的时局,你认为这满清是留着好,还是不留着好?”

    “朝廷于夫有提点大恩,我自然当应报效朝廷。然今朝缺陷之深,早非行以新政,推以改革所能改变,所以这大清国早已经不和时宜。更何况,这大清国是满人之国,所以,自当不能再留……”

    一辈子兢兢业业、苦心经营只为能让大清国早日富强,可现在呢?心想着,张之洞的神情暗淡下来,毕竟无论于公于私他知道自己一辈子的心血白费了。

    听着他的话,辜鸿铭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的难处:朝廷于你有恩,你不能不报效朝廷,可今时时局已定,大清倾覆业已定成,两难!”

    辜鸿铭的话说的极有技巧,并没有点破张之洞的那点私心,而是把事情归于“恩情”上,虽心知并不全是,但这会张之洞到也是点下头。

    “正是这样。你有什么良法可以帮我摆脱这个两难?”

    思考良久,辜鸿铭方才开口说。

    “香涛兄,你说说,自古以来,王朝倾灭,可有忠臣?”

    未加细想,张之洞便开口答道。

    “古往今来,忠臣数不胜数。”

    “那以今朝,做个忠臣又有何难?”

    辜鸿铭一声反问却是让张之洞沉默不语。

    “清之忠臣,非忠以汉奸之名污却身后之名,人何不难?”

    沉默一会后,张之洞方才开口答道。

    略为思忖后,辜鸿铭看张之洞开口问道。

    “即为忠臣,又何惧他人污之?”

    说着他的话峰一转。

    “许是香涛兄担心那汉奸之名,即是大清之忠心,又何需担心这汉奸之名?若为汉人,又岂在乎朝廷之恩。”

    张之洞在心里想,辜鸿铭的话虽然尖刻了一点,却大都实话。但于张之洞而言,他所思所想的更多的却是个人的利益,十年心血为的是什么?想到自己逐名禄一生,却落得这般下场。张之洞自然心有不甘。

    而辜鸿铭却是继续说了下去。

    “十年前,唐皇一纸通电而分满汉,九督议政,天下之权尽归地方,而今日,唐皇登基后,为何各地纷纷归献,汉臣为何多有异心,一因朝廷将覆,势所趋。二因身后之名,谓事满之士,皆为汉奸、族贼,满朝非中国之朝,以汉事满,本又令祖宗蒙羞,若再以身事忠,其行可耻,其为可憎,族人皆可恨之,亦需记之。朝廷之恩,乃是个人之情,民族之忠,却为族之大事弃前取后,自为族人之本份!”

    张之洞似乎被这几句话开了点窍,心里一时明亮了许多。可是他的心底却在思索着另一件事,十年之功,如何甘心啊!

    “所以,依我这个不懂权术的教书匠看来,与若苦其一生,落得汉奸之名,不若,痛定思痛,行事族之忠。”

    张之洞望着辜鸿铭,默念着他说的这句话。

    辜鸿铭看着老友最后却是一叹,他知道,对方没有说实话,也知道他的私心,但有时候,有些话,不能说透。

    盯视着面前的老友,张之洞皱眉思索片刻后方才开口说道。

    “汤生,容我再想想。我这几日事多,今夜就说到这里,过些日子。我再过去看你,再与你谈谈这教书育人之事,没准将来,我张南皮也有机会到大学里讲上几讲。”

    在辜鸿铭走后,走出书房的张之洞,朝着四周望了望,脸上依带着些悲苦之色,自己谋定一生的心血,难道真的要这般白费了吗?

 第316章 浙江风潮(为新书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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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州城外距江口数十里处,却是一片深达数里的滩涂,放眼望去,这满是乌泥的滩涂茫茫无涯,极目而尽,没有一个点绿色,只有一片片粼粼水光在阳光下闪亮,这沿海的滩涂,除了生活着些许虾兵蟹将之外,再无其它生物。

    因是位于海边,时而有海风掠过,将那滩涂上的腐腥味吹来的时候,竟然微微带着些森森可怖之感。

    在这片荒芜的的滩涂上站着一群打着赤膊上的青壮,正在那挥汗如雨拼命挖着大坑,在这片的滩涂上每隔上十几丈,便有一群人挖着坑,而在坑周围却着站着荷枪实弹的北洋新军,他们的枪口指着坑中青壮,神情显得极为严肃。

    今天的这些胸前佩带着“北洋新建陆军第五镇”胸标的士兵,似乎和往日不大相同,军帽的下方,不见一丝头发,似乎意味着些许不祥,与其它新军部队仿效东北剃着光头不同,作为北洋新军一部分的浙江新军,却一直留着短辫,因此时常被人嘲讽,但对于那些讽刺,作为浙江巡抚的袁世凯却一直视而见,对于所谓的“辫子军”更是欣然接受,似乎于他来说,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今天这些留了多年辫子的浙江新军官兵却都剪掉了辫子,剃上了标准的军式样的光头,而坑里正挥汗如雨挖着坑的人却留着辫子,他们那满是汗水的脸上带着恐意,但手头却是不敢停着活,而在坑边几十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提醒着这些人,如果他们不服从的话,就意味着什么。

    “鹏程兄,兄弟……兄弟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这妻儿老小全指往小弟养活,还请鹏程兄就把兄弟当成个屁给放了吧……”

    跪在地上的人不时的叩着头,在这滩涂上叩着头,脸上不一会就被海泥弄了一脸,整个人只显得的好不狼狈,若是换成以往,恐怕这人当真会心生怜悯之感。

    可今时却不同于往日!

    “庆老兄,不是国为不想放你,今日实在是不敢言之私情!”

    武国为叹气摇着头,又似是无奈的说道。

    “实在是军令难为啊!”

    说着武国为扭头朝他处看去,未理会这哭诉着庆禄,这些人都是杭州满城里的旗丁,当初各地的逐满的时候,大人虽说令满城开城,可却没有将其迁出,而是令其开出满城,将其融入杭州,原本的那些旗丁对大人可谓是感激涕零,但谁曾想,大人当年的仁心之举,不过只是为了今天之事——杭州城内大册所有的旗丁无计老少都要杀死。

    投名状啊!

    这就是留了十年辫子的大人给新皇帝的投名状,毕竟,大人并不是李中堂,也不张南皮,同样也不是江宁的刘坤一,大人只是一小小的浙江巡抚,所以大人需要用这几千旗丁的脑袋作自己的投名状。

    想到几千人就这么像是杀猪似的杀了,武国为的头皮不禁一麻,作为军人他不怕杀人,可他却并不想这样杀害手无寸铁之人,那怕对方是领了几十年军饷的旗丁。

    心底长叹着,武国为冲着旁边的士兵吩咐一句。

    “让他们歇口气,吸袋烟,再喝口茶吧!”

    若是有可能的话,他倒是想给这些人送些卤肉、卤鸡之类的饭食,让他们能够好好的吃上一顿断头饭,可是,这只能想想,因为根本就没有,而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从是他有钱,也买不来那些饭食。

    再则,大人需要投名状,他武国为同样也需要投名状!

    在不远处的坐着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军官,他们中大都是一些未逃往京城的旗中官长,若是论起品衔来说,他们的品衔都远高于武国为。而现在他们却都是饮颈以待“满虏”,堵着他们的嘴的绑腿刚被取下,其中一人就嚷了起来。

    “姓武的,朝廷待尔等不薄,尔等为何要叛之!”

    不薄?如何个不薄法,先是一愣,而后武国为反应了过来,面上顿时露出不快来。

    “所谓的不薄,恐怕指提那军饷吧,可是那军饷是汉民供之,与满清朝廷何干?再者……”话声稍顿,武国为继续说道。

    “你为满,我为汉,朝廷之恩,只是个人恩义,国为所需遵守的唯有民族之大义!”

    义正词严的回答没有一丝的停顿,说着话武国为朝那人走了过去,他看着坐在地上的富明哈,富明哈直视着他,眼中没有怒意,只有坦然面对的平静,他们两人过去曾是朋友,也曾一同把酒言欢,甚至富明哈也不止一次说过,这满清朝廷早在几十年前,就该亡了,可现在,在满清朝廷当真亡后,富明哈也要跟着陪葬了,而下手的正是曾经的好友……

    “今日老兄必定要杀我?”

    富明哈的语气依然平静非常,似乎对于一切,他都能接受。

    “职责所在,还请富兄见谅!”

    “能否放过众兄弟?毕竟……”

    顿了下,富明哈苦笑道。

    “他们大都只想当个普通的老百姓,难不成,这中华朝,连个给满人当普通百姓的魄力都没有吗?若当真如此,这中华朝,也不过如此吧!”

    武国为摇摇头,他并不赞同富明哈的看法!

    “你知道,要杀尔等的,并不是皇上!”

    “大人入朝为官可需以我旗人人头作投名状!”

    “不需!”

    准确的来说,这投名状不是必须的!

    “那反叛朝廷是否又需我旗人人头祭旗!”

    “仍是不需!”

    “那为何不愿放过众兄弟?让众弟兄当个平头百姓!”

    “大人之军令,我等不敢有违!”

    “袁大人为何要杀我们!”

    “尔是满,我是汉!”

    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回答,仅次一项便足够了,

    “满……汉满本就一家,何有诛杀一说!若非当初太后对汉臣之信任,又岂有天下九督皆为汉臣一说?”

    富明哈套用着官话,可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夫以民籍计之,满人之数,裁当汉人百之一,而服官者,其数乃等于我,天壤间不平之事未有若斯之甚者况夫藉口于不分满汉,举枢要之职,壹以属彼族之私。”

    武国为冷声用报纸上言语作回答,随后他的话声又是一沉。

    “非我等要诛尔等,亦非汉族光复意欲诛满……”

    “只是袁大人需一张投名状罢了!”

    接着武国为的话,富明哈苦叹一声,不再言语,而这时一个士兵却走过来报告道。

    “长官,坑已经挖好了!”

    武国为转身朝着一辆马车走去,马车上摆满了酒坛,取过一个倒满的大碗,又走到富明哈面前。没有断头饭,却有一车断头酒,酒是烈酒,而不是浙江的黄酒。

    “一碗水酒,还请富兄弟一路走好!”

    未再言语的富明哈喝完一碗酒后,脸红着盯视着的武国为,原似平静处之的双目露出些许血丝。

    “鹏程兄,若是他日老兄有机会途过家门时,还请……”

    “富兄放心,只要小弟在杭州一日,自会照料富兄家人!请富兄不用挂怀,毕竟,大人也不是嗜杀之人!”

    点点头,富明哈不再言语了,好一会,他又长叹道。

    “请鹏程兄转呈袁大人,在旗百万亦有为国忠烈之士,还请他刀下留情!这汉满之分……当以弥和……”

    “这是自然!”

    又取过一碗酒,武国为与富明哈干了一碗酒后,手一挥这几人便被朝着那边挖好的大坑押去,有的人如富明哈一般走着,可有的人却早已经瘫软的身体,甚至于双腿间早已湿成了一团,谁想死呢?

    没有任何人想死,可是他们的哭求声却没有换来那怕一丝的同情,只有少数几人平静的走到坑边,面对人深的泥坑,背对着枪口。

    “放!”

    随着军官的一声口令,枪声在滩涂上响了起来,站立于坑边上百名普通百姓打扮的旗丁,随着枪响倒毙下去,未掉进坑里的又被一旁士兵踢到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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