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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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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厂!

    想到张之洞于湖北开办的铁厂,又仔细查看了唐浩然条阵中罗列的开办时间——18个月!而张之洞那边上的折子却是三年之后,如若北洋铁厂能于其之前出铁,那么……

    “少川!”

    李鸿章微抬眼帘,盯着唐绍仪喝问道,

    “除了这条阵,唐大人就没有别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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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清为中否(第一更,求月票!)

    海风卷着浪拍击海滩,冷风袭来时只让大沽炮台上的炮手们不自主的缩着肩膀,可今天却与往日不同,谁也不敢像往日一样躲入营房内,而是一反往日的松散,或是立于哨位,或是于台内操练,全是一副极是认真的模样。

    他们偶尔的会把视线投向炮台,在炮台上一位穿着一品大员官袍身披洋呢披风的老人,双目凝视着大海,全是一副思索之状。

    “爹,既然明知道他唐子然的心思,那为何要答应他?”

    立于李鸿章身后半步的李经方,有些不解的问了声。

    唐浩然以铁路为名请办铁厂一事,着实让北洋众人一阵心恼,这小子明摆着是告诉大家伙,要么如他的意思大家一同办个铁厂,要么大家就继续在铁路上谈。

    北洋这么大的衙门,便是廷中有时候也在顾忌一二,他一个小小的三品统监,竟然跋扈至此,如何不让人心恼,而最出人意料的却是,中堂大人不仅未恼,反倒是哈哈大笑后,授意唐廷枢与盛宣怀从路款中挤出30万两用于合办北洋铁厂。

    换句话来说,有着“天下第一督”之名的李鸿章认同了唐子然的敲诈。莫说其它人,就是作为其儿子的李经方也琢磨不透父亲的心思。

    “大儿,”

    虽说李经方是其过继为嗣,虽已有嫡子李经述,但李鸿章仍以李经方为嗣子,依然称其之为“大儿”。

    “你可知,为父为朝廷办了这么些年的差事。平述以何最为憾?”

    父亲的反问让李经方一愣。在他诧异不知为何时。李鸿章却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做了这么些年的官,办了这么多年的差事,为父深知官场之难,为官难,若想为官办事更难,有些事,想办却不能办,各方牵绊之多。着实让人头痛,可方今之世,许多事情却又不得不办!”

    立于炮台上,望着大海,李鸿章的眉宇中略带着些失落,这种失落中更多的却是发自内心的无奈。

    “大儿,为父办了一辈子的事,练兵也,海军也,洋务也。何尝能实在放手办理?不过勉强涂饰,虚有其表。不揭破犹可敷衍一时……”

    父亲的感叹让李经方的心思一沉,与其它人不同,少时有英语家庭老师教授英语,又能于府中接触各国事务的李经方自然知道大清国实质,这大清国的面子,可不就是父亲勉强涂饰的嘛,不过就是虚有其表罢了,纵是水师……

    大儿沉默时,李鸿章同样沉默着,作为北洋这支庞大的幕僚集团的主持者,在过去的近二十年间,在各方的牵绊与争持中,他迅速在中华大地,上演了一场亘古未有的改良运动,这大清国也逐渐呈现出了些许新气象。筹备新式海陆军、外派留学生以及机械制造、煤矿、铁路、电报、轮船、纺织以及新式学堂等等,无一不与他的推动、支持有关。

    表面上他是北洋大臣、直隶总督,而他下面,起家的基础,第一个是淮军,第二个就是北洋海军,就是他当了直隶总督以后才有的这两支军队,这才是他跟朝廷,才能跟老佛爷有一种讨价还价,他也不是讨价就是大家心照不宣,心照不宣的事实是他手持筹码。

    而这看似风光的背后又隐藏着多少危机?

    或许,其它人不知,李鸿章又岂会不知,北洋看似风光无限,可幕气之沉早已远超其想象。这么些年,北洋之中,也就是袁世凯这个后起之秀让颇觉欣慰,而现在,倒又要加上一个唐浩然,甚至于其看来,这唐浩然亦远非袁世凯所能相比。

    原本之所以调袁世凯往台湾,是李鸿章的私心使然,一方面是为了权节唐浩然,令其不得不依附北洋,而另一方面却是为袁世凯入仕铺路,可谁曾想到,唐浩然却能在朝鲜掀起那样的风波,不但巩固了藩蓠,且又树下了权威,在朝鲜开办起新政来,反观袁世凯于台湾……

    现在,他倒是颇能体谅张之洞的心思了,这唐浩然总会给人以惊喜或者说惊讶,他张南皮或许会对其心生顾忌,但李鸿章却深知这顾忌便是用人之大忌。

    “可咱们中国的官场上最缺的乃是踏踏实实把现居之屋裱糊起来;不可动辄拆迁的人,更缺办事的人,大儿,你说唐子然是办事之人,还是如南皮一般浮夸之人?”

    父亲的反问让李经方思索片刻,随后方才答道。

    “其自然是办事之人,只是此事,未免……”

    不待大儿把话说完,李鸿章却是哈哈一笑。

    “你啊!”

    摇摇头,李鸿章并没有去看李经方,而是先沉默片刻,而后方才说道。

    “是受他们的影响,这北洋之中……罢了,黎莼斋几番上书请求回国,我看回头上个折子,由你出任驻日公使吧,大儿,到日本后,你要多观多看,这日本虽是东洋弹丸之国,可其锐意变法二十余载,已远非昨日之东洋,待你回来时,没准……”

    话终还是没说完,一声长叹后,李鸿章却朝着朝鲜的方向看去,那眉宇中的神色显得有些复杂,似有些欣赏、又有所羡慕,如此复杂的神情变幻之后,他却又是一叹,在嘴边默说道。

    “唐子然,你要的老夫许了,那你许的,又何时能呈于老夫?”

    纵是跟在父亲身后的李经方,也只是隐约听到了李鸿章的这声轻语,心底不禁疑惑道,父亲与唐子然互许了?

    随着父亲下炮台的那一刻,李经方不禁朝着海东看去,想到于海东统监一国的唐浩然,想到父亲待其的不同,他不禁对从未谋面的唐子然越发好奇来,这唐子然究竟要于朝鲜办出样的功业?

    非但素昧平生的李经方如此疑惑,就是曾与唐浩然有着师生之谊的郑永林对其亦是满心的好奇,而他更好奇的是,为何老师会邀自己往朝鲜?

    置身于海轮舷边,思索着老师的用意,郑永林的心里却又浮现出多年前,伯父与他的那番话。

    “清国不是吾之国!”

    对于郑家而言,清国绝不是郑家之国,郑家之国早已灭亡,那郑家之国又岂是日本?

    在过去的多年间,身份上的认同总是不断的困扰着郑永林,他无法像伯父、堂兄等人一般,轻松的投身外务省,为日本效力,于他来说,他的内心更多的困惑是,无论清国也好,日本也罢,都不是他的国,至少不是他心中之国。

    而现在,当老师邀请他往朝鲜的时候,同样的困惑再一次于他心间弥漫着,是接受老师的邀请,还是拒绝?

    为老师效力,与为清国效力又有何区别?而郑家的祖训却令他无法迈出那一步,正如当年伯父婉拒李鸿章的邀请,依然效力日本政府一般,郑家后代绝不能仕满清。

    若是……还是拒绝吧!

    一声长叹后,郑永林的神情却又是黯,如若拒绝了老师,那么对于他来说,只剩下一个选择了,如伯父、堂兄一般入外务省,出使清国,但是……我,我不是日本人!

    陷入内心百般纠结的郑永林,那张年青的脸庞上神情却发的复杂起来,就在这时,却听着旁边传来一阵笑声。

    “我倒郑君在那,原来是到这观海来了!”

    面上带着微笑,唐绍仪朝着郑永林走了过来,顺利完成此次天津之行的他,这会倒是显得很是轻松。

    “郑君生于东洋,陌非于此海上,又心生思乡之情?”

    听着唐绍仪的笑语,郑永林连忙施礼道。

    “让唐先生见笑了!”

    思乡?当然不是,可又如何解释呢?难道告诉别人,自己所思所想不过只是一个无国之人的心恼?

    “郑君,大人对你可是极为欣赏的!”

    走到舷边扶着船舷,唐绍仪特意加重了语气。

    “现在朝鲜事务初建,正值我辈于朝鲜立下不世功业之时,以大人对郑君之欣赏,郑君必可得大人重用,郑君……”

    看着身边的郑永林,知其身份的唐绍仪又继续说道。

    “你虽生于东洋,可郑家流的毕竟是中国之血,东洋虽有千般好,可毕竟是东洋,而非中国,……”

    朝着大沽的方向看去,此时隐约的还能看到大沽的地平线,唐绍仪先是沉默片刻。

    “毕竟我等皆是中国人!”

    唐绍仪并没有提及“我大清”,正是因留学的经历,使得他内心深处,对大清国的越发的不加认同,他或许不认同清国,但并不意味着他不认同中国,恰如同郑永林一般。

    “于朝鲜时,唐大人曾有言!”

    凝视着海东,唐绍仪用极为平静的声音说道。

    “我辈今日所创之业,皆为中国之明日!郑君,”

    转过身时,唐绍仪的神情显得有些严肃,盯视着郑永林,他又接着说道。

    “是日本,亦或是中国,我想于郑君心中,自有答案吧!”

    面对唐绍仪的追问,郑永林的心思一沉,突然他抬起头来,迎着唐绍仪的视线反问道。

    “那唐先生,请您告诉我,清国是中国吗?”。

 第55章 华阳洞(今天加更,求月票!)

    “请问大人,清国是中国吗?”。

    一声反问于华阳洞书院内响起,和着书院内传出的读书者,素色儒袍头戴儒冠的老者神情肃穆的盯着面前这穿着便衣的大人。

    清国是中国吗?

    这个问题充满着陷阱,而面对这个问题,唐浩然先是沉默,而后朝着远处的万东庙望去。

    “今日所来者,非驻朝统监,而是中国之唐浩然!”

    是的今天来这的是中国人之唐浩然,或许对于唐浩然来说,清廷委任的驻朝统监一职令他在朝鲜享受太上皇之实,但是对他个人来说,他从未曾敢忘记自己是中国人,而作为中国人,推翻满清统治更是他的天然使命。

    柳重教都呆呆瞅着唐浩然,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尽管问题是由他问出,但是却没有想到他得到的是这么一个答案。

    如果是在过去,或许他根本不会在书院见这位“统监大人”,观其行听其言,他却又不得不见,其废背华之王,虽是粗暴干涉朝鲜国政,但对背华者柳重教亦全无一丝好感,且其又于朝鲜各地大修“承恩祠”,亦令柳重教相信眼前这位“统监大人”与其它清国大臣的不同。

    甚至正因如此,其才会于书院内见他,而非称病不见。

    读书人亦人读书人的尊严,对于未曾入仕的柳重教来说,他绝不会因其是“统监大人”,而跪伏于其面前,那种见清人而不以为耻之行。他做不到。正如他做不到心不忘明室一般。而其之所以吐出这个于清国人眼中似有大逆的问题。恰正是他回绝对方往万东庙的方式。

    沉默一会儿,唐浩然望着远处的万东庙解释道:

    “自甲申年神州陆沉起中国的国土在两百四十六多年前就被满清给占领了,这些外来的侵略者把中国人都变成了奴隶,毁我文明、役我同胞,我虽为清国之官,但绝非所以满清之奴!”

    之所以说出这番话,倒也简单,除去此间只有他们两人外。多日来那种压抑于内心的情感,却于今天被点燃了,准确的来说,是被华阳洞书院中随处可见的思明之物给点燃了,而这番话与其说是做作,倒不如说是发自肺腑。

    全不顾柳重教的惊诧,唐浩然的手朝书院外的稻田指去反问道。

    “先生何不如告我知这稻为何名?”

    反问一声之后,唐浩然神情肃然的说道。

    “此为大明稻,进了这书院,所睹之物皆为“大明”!”

    窗外朗朗读书声于书院内响起。置身于书院之中的唐浩然瞧着书院内的景致,似乎是触景伤情似的轻呤道。

    “昨栽大明梅,今栽大明竹。江干春雨歇,当栽大明菊。主人新卜开三径,与子同为大明族。金在林先生此诗做的甚好!”

    此时,置身于这片朝鲜儒林的圣地,感受着此处浓浓的的崇周思明之气息,唐浩然的内心总是被触动着,被历史给触动着。他所念的这首诗是华西学派道统继承人朝鲜理学大师金平默所作,若非金平默病重与家中静养,今日于这华阳洞书院所见者则为金平默,而非柳重教。

    而与此华阳洞书院中铭刻的思明诗词又岂只有这一首,恰如同书院附近事物皆为“大明”,若非如此,唐浩然又岂会有触景伤情之感。

    与子同为大明族!

    一个灭亡两百多年的后世诸多不肖子孙中“专制黑暗、皇帝昏庸”的王朝,于海东外国之地却被如此推崇……

    未来如何,唐浩然并不知道,但他却知道无论如何“与子同为大明族”的思想,却正是他所需要,他需要的是毁灭朝鲜刚刚萌生的“民族思想”,需要的这种“中华思想”,不过至于所谓的“朝鲜而代中华”,那就一笑了之了,至多,自己所承认的只是朝鲜是中华的一部分。

    “大人……”

    惊诧的看着唐浩然,柳重教的内心却是一阵激动,尽管于他心存着“朝鲜入主中原”的幻想,但是却又相信朝鲜无圣人,自不可出天子,而于华西学派尊华攘夷毕竟为万世不变之大义,过去他鼓吹北伐,与其说是“入主中原”,倒不如说是面对朝鲜君臣“夏服而夷心”忧心忡忡所至,希望用“入主中原”的野心,唤醒朝鲜君臣的“夏心”,而即便是他自身,都不相信朝鲜有朝一日能“入主中原”,毕竟按理学之程,朝鲜无千里川河,自不可出圣人,圣人不出,谈何入主中国。

    望着书院中那一座座铭刻着思明之词的石碑,想到自甲申年后数百年间民族遭受的磨难以及文明沉沦的现实,唐浩然的眼睛不禁微红,那双拳头时而紧握,胸膛中满腔的怒火此时完全化为了对满清的不满,这种不满是天然的,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但凡中国人,思崖山甲申而不悲者;其人必不忠。满清役使国人两百余人,愚民至此,浩然每每思之,无不心痛至极,而朝鲜之地,尚保存我中华之典仪,今日我属理朝鲜,虽为清臣,然所为者,却是中国之大业,意于此重复中华之典仪,省斋先生……”

    盯视着柳重教,这位华西学派的精神领袖,唐浩然既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也没有全盘而出,只是稍加提点罢了,在柳重教的诧异中,唐浩然却又急声反问道。

    “省斋先生是中国人,还是朝鲜人?”

    这声反问依如柳重教最初的问题一般,不过相比于其,唐浩然的问题无疑更为诛心,其选择只有一个,而无论是那一个,在某种程度上都意味着背叛。

    面对唐浩然的问题,柳重教微微垂首沉默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就其文化上而言,柳重教当然认同自己是中国人,但是理智却告诉他,自己是朝鲜人,就在柳重教沉默不语,一时无法作答时,一旁却响起了一个话声。

    “我等自是中国人!”

    顺着话声看去,唐浩然看一位须过前胸的中年长者走了过来,他的神情严谨,肃然的脸庞上全是激昂之状。

    “见过叔父,见过唐君!”

    先前听着两人对话的柳麟锡冲着柳重教与唐浩然施礼后,对柳重教亦是其叔伯说道。

    “叔父,我等自是中国人,有何不能说!”

    相比于柳重教的谨慎,已年近五十的柳麟锡在提及自己是中国人时,脸上全是骄傲自豪之色,全无一丝做作,他又向唐浩然施礼道。

    “唐君,朝鲜虽为中国之外藩,然与中国同文同宗,自是中国之人,虽离中国之教化,然后自大明起,朝鲜身为大明臣子,事明至忠,更受中国之教化,自是中国人,大明虽已灭亡多时,而洪武、万历、崇祯的灵位却依然供奉于万东庙中,满清鞑虏固然不配称帝,朝鲜以东夷也不应为帝,只能恭谨地将万东庙里的亡灵侍奉为天下之主。中国若出圣人,逐鞑虏复中华,朝鲜自甘为中国之东藩,以事明之忠侍以中国!”

    迎着唐浩然投来的目光,柳麟锡的目光中不见一丝退缩之意,从眼前的这位唐大人废王上,统监朝鲜起,他便注意着统监府的一举一动,无论是建立东亚同文学院,亦或是大兴“承恩祠”于他看来,都是其加强中国于朝鲜统治的步骤,不仅从未批评过唐浩然干涉朝鲜内政,反而认为朝鲜正需要唐浩然这种敢作敢为之人,如此才能保朝鲜不为洋扰,甚至于在其看来,唐浩然也许就是中国等待数百年未见的圣人,至少有这种可能。

    东藩,我要的是东省!

    听着柳麟锡话,唐浩然于心底暗自嘀咕一声,不过他却知道,柳麟锡也好,柳重教也罢,这些“崇周思明”的朝鲜儒生或许才是真正的亲华儒生,甚至重儒学、重中华远甚于朝鲜自身的兴亡,而反观朝鲜宫廷中的大臣,他们所奉行不过只是实力为尊罢了,于历史上,金允植等一班“事大之臣”,无不是倒向了日本。

    信仰的力量!

    信仰在如柳麟锡等人身上尽显无疑,他们所信仰的并不是朝鲜,而是中华,是对中华文化的认同,这种认同正是自己所需要的,需要的是一个认同中国的朝鲜,而不是一个自身民族觉醒的朝鲜。

    正因如此,唐浩然才希望利用华西学派的崇周思明以及华夷之辩思想,去建立一个“现代的朝鲜教育体系”,当然,这只是一个初步的构想,至少现在唐浩然还没有心思于朝鲜推行新政,但这并不妨碍以官方的态度支持华西学派的讲学,进而进一步扩大华西学派于朝鲜的影响力,通过朝鲜儒林的“中国化”进而实现整个朝鲜的“进一步中国化”,从而为将来吞并朝鲜,纳朝鲜为中国一行省打下基础。

    “朝鲜于中国之忠,唐某焉能不知?”

    心知柳麟锡为何称自己为“唐君”的唐浩然,并没有在称谓上计较什么,而是继续说道。

    “今时朝鲜开港十数载,东倭临门,洋夷临境,朝鲜国内又生排华尊洋之心,虽可闭门而守,然今日之世,又岂是闭门而守之世?汝圣,还请你教我,如何消除这排华尊洋之心!”

 第56章 夜遇(第三更,求月票!)

    入了夜,天空里突地响起一个霹雳,电光闪烁中顿时下起雨来。

    秋天打雷;遍地是贼!

    被惊雷唤起至门外的唐浩然,立于房外走廊下,双眼朝着外面看去,狂风暴雨不停的吹袭,书院内一角的“大明竹”在暴雨中摇曳着,似要被那风折断似的,眼前的一切都恍如世界末日一般,竹林、树木都在狂风暴雨里颤栗了。

    因为身在卧室中的关系,唐浩然并没有戴那假辫子,来到朝鲜之后,他便把那蓄了几个月的辫子给剪掉了,留着个光头,戴着个假辫子,雨水在走廊边流过,盯着那连绵的水涟,他只觉自己的胸中更是彷佛被火烧针灸一般。

    置身于这无处不带着思明之心的华阳洞书院中,他所能感受的每一丝气息都是刺激着,刺激着他强行压抑于内心的民族情绪。

    我是中国人!

    每每想到这个词汇,唐浩然便只觉胸膛中有一股烈焰在燃烧着,以至于让他甚至恨不得现在便提兵西去,匡复中华,再造中华河山,但理智却告诉他——现在不行!

    甚至在自身力量不足时,反而要更加谨慎,无论是李合肥也好、翁常熟也罢,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朝鲜虽在海外,可他们的眼睛又岂没盯着自己,还有那个把自己一脚踢到朝鲜的老娘们,又岂是好相与的?

    为了自保,自己甚至要千方百计的做个忠臣,至少在力量不足之前,应该如何。否则……

    我是中国人!

    我是中国人。绝不是满清的奴才……

    头昏脑涨着。唐浩然反复于心中对自己强调着,人便朝前走去,想让那雨水淋在身上,以让自己清醒一点。

    看着那外间的雨,心头却是一阵阵慌乱。

    而他心里之所以烦乱却是因为……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把自己置身于“奴才”的位置,或许,在京城时。他跪在光绪、慈禧的面前,但在内心深处,对于满满,他从未有一丝认同感,思甲申而不悲者,其人必不忠,讲的又岂是此时之后,后世之人未尝不是如此。

    将来又当如何?

    望着那风雨中的书院和院外的水稻田,瞧着这雨幕中宁静的书院和远处的山峦,唐浩然却未因这片宁静而平静下来。内心反倒是无法平静,这间思明之处。总给他带来了太多的触动,以至于让他所有的伪装,在置身于此时,瞬时崩溃了,甚至正是这思明之境,令他才会在于柳重教谈话时,说出那番传入满清耳中,足以摘掉他的顶戴投入大狱的话语。

    “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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