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三国]悄无声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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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着瑟缩着，无意识地哭着。只有宁洛陪着她，宁洛告诉她，不要紧的。
　　宁洛，她相依为命的宁洛，保护纵容她的宁洛，永远无条件支持她的宁洛……
　　*
　　语安睁开了眼，一直握着她的手陪在她床边的孙权立刻就发现了她已经清醒，出声唤她：“语安？”
　　“宁洛……”她知道，自己的声音是真的回来了，而宁洛，是真的死去了。
　　语安撑起身体要坐起来，孙权伸手扶她，却发现她抓紧了他的衣服埋在他怀里。他终于能重新听到声音，所以此刻，她的啜泣声越来越明显，终于，他爱着的人在他怀里嚎啕大哭。孙权除了抱紧她，什么办法都没有，他知道她失去了重要的存在。
　　“宁洛死了……”带着重重的鼻音和哽咽，语安这样说着。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一再强调这个事实，似乎只是为了说给她自己听。
　　到最后，她终于又叫回了她那一声“语安”，依旧是那样自然熟稔的语调。然后，她的宁洛姐姐、她的宁洛，在时隔十一年之后，终于彻底死去了。而最终，她也不得不记住在十一年前答应过的事情，她可以伤心，但不能伤心太久，因为宁洛说过如果语安一直为了她伤心，她也会伤心的。
　　十一年，可以改变很多，但所有的承诺和不舍，却都没有变过。语安是信守承诺的，但至少现在，让她大哭一场，为了宁洛，为了十一年前和十一年后死去了的、她的宁洛。
　　哭到声嘶力竭，连眼泪都几乎已经流不出时，语安就那样埋在孙权怀里。她什么都不想说，也根本不想动，她害怕万一孙权也会和宁洛一样消失。不可以的，足够了，真的够了，她失去的人已经太多了！
　　记忆反转，现在语安最深刻的记忆只有两年前相氏的覆灭和两年后的现在宁洛的死，她唯一能抓住的只有孙权。她没有比这一刻更依赖、更害怕失去孙权，也没有比这一刻更期盼孙权永远都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永远陪伴着她。
　　“语安，别怕，我在这里。”孙权没法体会语安现在那些极端的情绪，但他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因为她失去的人，是宁洛。
　　来自孙权的温度和他的安抚，让语安的情绪终于渐渐稳定。孙权让语安靠着他，半躺在她身边：“语安……”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问些什么，因为这些都无济于事，“我在这里。”他只能重复着这样的话。
　　“我想起来了。”语安的声音轻而沙哑，却不带一丝脆弱，“我遗忘的那一切，包括我的声音，都回来了。”
　　孙权没想到语安在痛哭一场后竟然立刻就和他说起了这些，但她能转移注意力也未必不好：“连我的听觉也是同样的原因吗？”
　　“相氏的预言师，一生只能做出三个预言，那必须由预言师用自己的声音说出来。而我，希望你能听见，在我找回自己声音的那一刻，我做出了这样的希望。这个希望，成了我身为相氏预言师做出的第一个预言。”语安静静向孙权说明一切，“我得回了自己的声音，然后要回了你的听觉。”
　　饶是孙权，也不由一愣：“真是不可思议。”
　　“而我的父亲、相氏上一任预言师，他早就把三个预言用尽，十一年前，全部用在了我身上。”
　　听着她的声音，孙权依旧恍若梦中。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他一直有期待过语安恢复声音，却从没寄望过自己还能恢复听觉，当这两件事同时发生，他只觉得不太真实。而在语安的声音里，他却终于渐渐平静，接受了已经发生的全部事实。
　　“原来，相氏的预言师这么自私……我从来不知道，他可以这么自私，不是为了相家，是为了我。到最后，他死了，宁洛也死了，在相氏除了我以外的全部终于彻彻底底地消失了之后，我才终于能知道这些。”她听到了的，听到了那个在她有限的记忆里从来不苟言笑的男人说爱她这个女儿，她也看到了他所做的一切，所有，都只为了保全她。
　　“没有人会不爱你，他是你的父亲，他当然爱你。”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语安找回了过往的记忆后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些都不重要。在如今的孙权眼里，没有人会舍得让语安受苦，也没有人会忍心不爱她，因为对如今的他来说，她处在太重要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放存稿箱了，啊哈哈~





☆、Chapter　92

　　“我从不敢想象，他那样的人，会说爱我这个女儿……”
　　“你知道他的预言是什么吗？”不等孙权接口，语安已经重复了那些重归脑海的记忆里全部的保护，“第一个预言：语安与宁洛能够守望相助；第二个预言：语安能平安到老，延续相氏一族血脉；第三个预言：语安的预言能力只会因真心爱护她的人而觉醒。”
　　乍听之下平平无奇，除却什么预言能力，都只是任何一个普通父亲会有的对孩子未来的期盼。所以孙权只是动作温柔地安抚着语安，一言不发只是聆听，他终于可以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全部的她。
　　“孙权你知道吗，宁洛，早就死了……十一年前，她就在我身边死去，只是我没有亲眼看到而已。”
　　孙权的动作一顿：“语安，我不懂你的意思。”
　　“相家的秘密，从来就不止是预言师。”语安的手越握越紧，孙权感觉得到她在颤抖，“父亲用相氏一族的禁术把我的一部分生命力转嫁给了宁洛，或者该说，是转嫁到了宁洛的尸体上。宁洛是死而复生的傀儡，因我而生，为我而死，她作为傀儡的意义只是保护我……她一直说，她总会离开我的，可我从来没想过，她会这样离开我。”
　　“傀儡？”孙权难以想象，竟然真的能存在这样的禁术，让死去的女婴重生、长大，与其他人一般无二？这听起来太荒谬，可是他知道语安不会骗他，尤其她根本没有必要骗他。
　　“宁洛差点成为祭祀预言能力的祭品，我不想宁洛死。我的愿望恰好给了父亲理由，让他有了说辞说服族长动用族中禁术让宁洛成为傀儡。傀儡护主，他只是为了让我好好活着，什么延续相氏血脉的话根本没有意义，他不是为了相氏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为了我、为了他的女儿而已，父亲要的只是我活着……”
　　语安无措地抬手掩住双眼：“而我，却只介意他一直没有对我说过一句关心的话……”
　　这一刻，孙权想到的只有语安先前复述过的、相氏上一任预言师做出的预言。第一条说着是希望语安和宁洛守望相助，看似在保全两个女孩，但事实上，身为傀儡的宁洛活着，语安才能活得更安全更自在。其实所有的这三条预言，只有第二条才是那个已经死去的预言师真正的寄望吧？
　　“我命中有死劫，所以父亲让宁洛存在着。现在我活下来了，可是甚至连宁洛都已经不在了，父亲留给我的、和相氏相关的，什么都没了。”语安放下手，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苦笑，“孙权，我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傻瓜，你父亲的预言会保护你一生平安，更何况，你还有我。”孙权没法体会语安在此刻乍然知晓曾经，却只能面临一切终结的心酸苦痛，但他在这里。他允许她哭泣，允许她难过，最重要的是，他允许她依靠他。她不会什么都没有的，虽然彻底失去了相家，但是他会把天下给她。
　　“孙权，我的预言能力，醒了。现在，我真是是相氏唯一且仅存的预言师了。孙权，这样的我，可能代表了之后无数的麻烦，我们，该怎么办？”她拿回了自己的声音，要回了他的听觉，她得回了一切十一年失去的，可现在她迷茫了，曾经的追索有了结果，这瞬间，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方向。
　　“语安，你不用迷茫。现在的你，可以哭，可以难过，为了你的父亲、为了宁洛，为了你的相氏。但那之后……”孙权握住那双手，从没比此刻更坚定过，“语安，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但你从来不愿意躲在我身后，每一次，你总想挡在我面前为我挡去危险。这是我最后一次说，以后，不要再挡在我前面了，你该做的，是和我并肩而行。”
　　*
　　语安已经醒来还找回了声音的事情要瞒是一定瞒不了的，孙权干脆自己去告诉了孙坚，却只说语安似乎是因为宁洛的死受了刺激才能重新发出声音的，而对预言的事情绝口不提。至于他自己恢复听觉的事情，孙权一直以为孙坚一无所知，更是只字未提。
　　傀儡的痕迹不能被发现，宁洛的尸身被焚烧成了骨灰，就放在语安的房间里。语安很是沉寂了一阵子，除了孙权，孙家已经没有任何人还能影响到她了。她总是呆在房间里，偶尔对着装有宁洛骨灰的盒子说话，或者就在书房陪着孙权办公，其他地方哪里都不去。
　　在这期间，孙权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荆州分校的事、曹操的归来，还有孙坚告诉他，在外征战的孙策即将凯旋归来。在江东众人和孙权眼里，孙策是孙家长子，势必会继承孙家，那么等他回到孙家，孙权所付出的一切又算什么呢？怀着这念头，孙权越发焦躁起来，只有语安的陪伴能让他稍许冷静，因为看着语安越发沉默的样子，几乎就让他没有心思再去想其它。
　　当孙权又一次焦躁地把文件摔回办公桌上，闭上眼睛养神的时候，语安的声音在静谧空间响起：“你要天下，我可以帮你。”
　　孙权睁开眼睛看向她：“不要胡说。”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如果天下是靠一个预言就能轻易拿到的，孙权觉得，那样的天下根本没有意义，而那样做也会让他看不起自己。
　　“孙权，为什么？”得回的记忆让语安迷茫无所适从，她就像陷入了魔障，觉醒的预言能力就是她全部的困惑，那种想用预言去实现一切、让自己不再陷入彷徨痛苦的疯狂念头让她已经没法看清自己，也没法去读懂孙权。现如今，语安眼中的世界都是迷惘而不真实的，她的结解不开。
　　“语安，我不需要你用预言能力让我完成我的成就，这每一步，我都要自己走，你只要陪着我走就够了。”他的天下，是征战是杀戮，是阴谋是诡计，他早已做好准备踏过鲜血残骸，不同的只是多了一个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走起，不过存稿还没全部搞定，应该来得及日更到结局的啊哈哈（～￣▽￣）～





☆、Chapter　93

　　有没有预言能力都不重要，既然已经认定语安，孙权要的都只是她陪着他走下去。如果早知道预言能力的觉醒会让她这样困惑，就算说他自私也好，他还宁可她永远是那个没有声音的相语安。即使痛苦，可一个失声、一个失聪，那样的他们合该天生一对。语安找回预言能力之后，莫名的就好像给他们之间多了一份阻碍，让他觉得好像再没法触到她。
　　“我知道了。”又是好一会的寂静之后，语安终于再次出声，“对不起……”
　　孙权一时反应不过来，可他却隐隐觉得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会走下去，和你一起。”迟来的应答，这是她的承诺。
　　那样的颓丧之后，语安终于再度露出微笑。她不该迷茫，父亲为了保护她而用尽预言，宁洛为了保护她而耗尽生命，他们的确不在了，可是她还有孙权。孙权承诺会一直陪着她，她只剩下他了，她爱着的他，她找不到理由不相信他。
　　语安精神恢复，让孙权松了一口气。至于孙策即将归来……孙权很清楚，在孙坚眼皮子底下想揽权不是容易的事情，但他现在有一个优势，他是东吴书院的校长，并且这是孙坚直接下放的权利。孙策常年在外，如今形势大有不同，孙权处理起各项事宜总是比孙策更得心应手。
　　阿香在这个关头也回到了东吴。对于她和刘备的事情，孙坚似乎也终于累了不再阻挠，先前孙坚和袁绍早已谈判破裂，他们在一起唯一剩下的可能障碍就只剩下孙坚。而孙坚提出只要刘备通过东吴传统礼俗的考验就能和阿香订婚，这几乎就是默许了他们在一起。
　　孙家当然是由孙权做代表和刘备比试射箭。语安站在场边看着他们，如果是从前她或许还会有些担心孙权输，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甘愿输？可现在，她当然不会再有任何的担心，孙权，已经没有任何弱点了。
　　不过到最后，比试的结果还是有些让语安意外的，听说刘备只是初学者，但他只输了孙权一箭。阿香没有一起回孙家，而孙权则让语安去书房等他，他想要知道孙坚这样做的理由。孙坚的打算，孙权也猜出几分，但这些事真要说起来，根本与他无关，不在他在意的范围内。
　　“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非要让你和刘备比箭。”看到孙权回来，语安直接提出了她的不解。
　　“父亲想要阿香留下。”在孙权看来，就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他希望你输？”只有刘备赢了，要东吴筹办婚事，才有理由把阿香留下，语安突然皱了眉，“还是说，他觉得你会输？”
　　语安不相信孙坚，她可以和孙权一样尊重他，叫他一声父亲，但他当初的强势总是让她心怀芥蒂。尤其语安清楚，孙坚默许给她的纵容，让她能光明正大走进孙家，最根本的理由只因为她是相氏预言师。
　　但这些事他们终究也没个结论，只是不了了之，孙权还需要谋划着应对孙策归来的事实。但再多的算计筹谋，最终都成了无用功，霸王部队传回消息，孙策遇刺身亡，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令所有庆幸并期待孙策安然归来的人们难以接受。
　　阿香在几天后就离开了孙家，要去找出刺杀孙策的凶手。孙坚知悉孙策的死讯，瞬间苍老了许多，神情间总是疲惫。就连周瑜也是接连告假，似乎对东吴事务再不上心。
　　孙权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以一己之力担起东吴事宜的。他有手腕也敢下狠心，掸压几个不服的声音自然不在话下，东吴很快暂归平静。而周瑜，也终于平静下来，重新协助孙权打理东吴。
　　最让人担心的莫过于大乔，自从霸王部队的消息传回，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整个人都像垮了一样，很快憔悴下去。小乔几乎连自己的男朋友周瑜都顾不上，一心想开解大乔，计无可施之下，小乔只能找来了语安一起想办法。
　　宁洛死后，语安几乎就没怎么和大乔他们见过面，连阿香好不容易回来都没说过几句话，所以虽然已经知道语安的情况，小乔听到Siman里语安的声音还是不怎么习惯。单纯的小乔为朋友恢复声音高兴，可这份心情在视线触及姐姐紧闭的房门时就被冲淡了许多：“姐她还是不肯出来，我真的很担心她。”
　　“我和她聊聊吧。”语安和小乔通完Siman就来了乔家，大乔的状况让她想到了不就之前的自己，即使意义不同，但她和大乔确实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她希望能劝解到大乔，为了爱着自己的人而活的确艰难，但她相信大乔足够勇敢，可以走下去。
　　小乔并不知道语安走进大乔房间后都和大乔说了些什么，只是语安出来的时候眼眶还有些泛红。对上小乔担忧的表情，语安却只是笑笑说着：“小乔，大乔说她饿了。”
　　“姐肯吃东西了？”小乔的思维方式向来简单直接，听到语安的话瞬间就是惊喜，“好，我马上去拿些吃的过来！”
　　语安没等小乔回来送吃的给大乔就离开了乔家，她想停留的地方，并不是这里。
　　*
　　因为要打理整个东吴，除了原先就需要孙权处理的校务，连同原本划归孙策处理的部分，孙坚也一并交给了孙权，这也代表着，孙权的工作越来越多，而无论处理什么事情，他都完全无所顾忌地带着语安。
　　宁洛已经不在，把语安留在哪里他都不放心，而语安也根本不会相信任何人。所以孙权根本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怎么看，执意把语安带在身边，就算是多重要的会议都不介意有语安这个分明不相关的人在场。
　　先开始当然是有人反对的，流言蜚语有多难听孙权根本不在乎，只是当那些人偶尔中伤到语安时，他会下狠手整治。久了，东吴不少有权有势的人都明白，孙家二少爷的未婚妻是绝对不可以得罪的，对孙权的行为干脆视而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94

　　东吴的人越来越清楚，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这位脾气古怪的东吴书院校长就绝对不会拿他们开刀问罪。至于怎么和未婚妻相处，那是孙权的私事，他们管不着，也实在没那个本事去管，没看最有资格说话的孙总校长都没发表什么意见吗？他们所要做的一切，只需要围绕怎么壮大东吴就足够了。
　　语安知道孙权带着她是为了什么，也不反对，哪怕他开会要开很久、工作要到很晚，她都陪着。她失去的已经太多了，就算找回了记忆、找回了声音开启了预言能力，她依旧失去了那些再也回不来的存在。所以这仅剩的一个、她最在乎的存在，她要守着他，就像他竭尽全力保护她一样。
　　这期间，仲王部队又一次被整编，可疑的人全部从仲王部队调离。孙权的安全有所保障，但之后接受并将曾属于孙策的霸王部队重新整编却有些麻烦。霸王部队常年跟随孙策在外作战，在外征战，治军尤其需要严谨，所以霸王部队在孙策的带领下，年深日久扎根的念头是只服从孙策一个人。他们不认为孙权有资格管理他们。
　　不过这些事情对孙权而言并不是什么难题，东吴人心难定，他也一样能妥善处理。他担心的反而是霸王部队或许会和他原先的仲王部队一样埋着奸细，尤其若是这奸细煽动人心，后果将不堪设想。
　　若霸王部队因为孙策已死而反对他这个现如今的掌权者，传出去就是东吴治下不严，于东吴名声有碍。更何况霸王部队常年在孙策带领下征战四方，是东吴所有部队中的精锐之师，若东吴内乱，对上骁勇善战的霸王部队，必然是两败俱伤，反而给了东吴以外的势力可乘之机。这样的事情，孙权绝不容许它发生。
　　因而孙权排查霸王部队中的人是否忠诚时格外仔细，他不在意他们眼下依旧效忠孙策而不服他，只要他们还忠于东吴就足够。而霸王部队确如孙权所想埋着奸细意图煽动人心，在孙权详尽的排查下，清楚自己迟早会被察觉的奸细按捺不住对孙权出手。
　　孙权恢复了听力，自然比从前更能保得自己周全。而他身边的语安因为得回了记忆，银枝也已经没有再排斥她，反而变得格外顺从，随心而动尤其护主，所以就算孙权护不过来，凭借银枝，语安也能轻松保全自己。不过孙权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自己出手，他在履行他的承诺和守护的义务。
　　把霸王部队整编完毕后，阿香也带着刺杀孙策的凶手回来，可临到关头却又心软没法亲眼看他们给孙策偿命，闻讯赶来的大乔也是同样。再怎么恨，她们也没法做出和这些杀人凶手一样视人命如无物的事情。最后孙权把他们关入地牢，干脆交由孙坚处理，毕竟除却他们，丧子的孙坚也需要发泄的出口。
　　孙权以他能做到的方式让家人渐渐接受孙权已死的事实，平复各自的伤口。若是从前，他不会去费这份心力，但是在孙策死前，他见到心爱的人因为失去而伤痛迷惘的样子，他已经不想再见到那些被他纳入保护范围内的人流露出那样的表情了。
　　孙策的死带来的悲伤渐渐淡去，至少表面上，东吴正在振作努力继续壮大。失去了孙策，孙坚当然更是希望把阿香留在家里。
　　刘备没通过传统礼俗的考验，但他和阿香之间的感情却好像比从前更好了。东汉的这些人都重情义守承诺，孙家父子心知肚明刘备一定会去帮助曹操，而阿香，则是女大不中留，一定会想要和刘备一起去。孙坚不能坐视宝贝女儿就这么被拐跑，甚至不惜在家装病想要留住阿香。
　　孙权和语安对孙坚的作为有些无言以对，但也不好揭穿他，所以孙权干脆让语安去配合着演演戏。他觉得父亲要是能留下阿香最好，万一没法留下阿香，最后一样是要他去想办法，对孙权来说，要在阿香身上费工夫实在太麻烦。而让语安去却不是他自己去的原因是他不想见到阿香，他知道他们兄妹两八字不合，一定又会吵起来的。
　　可语安刚走下楼梯，就见到了径直闯进来的阿香：“阿香，你怎么会来？”
　　“语安……”阿香的神色有些迷惑，有些不解，更有些难以置信。
　　语安看阿香的样子很不对劲，又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
　　阿香咬了咬唇，一言不发。就那样顿了会，阿香就直接越过语安走上楼去。
　　早就听到阿香声音也听到语安叫她的孙权明知阿香就站在自己对面，却连头都没抬，反正他们两个见面就是吵架，不看见大概还能清静些。
　　“二哥？”阿香犹豫地叫着孙权，见他不理睬自己，又抬高了些声音，带着些慌乱，“孙仲谋？”
　　语安不明白阿香这样是要做什么，只是上前拉了拉她：“阿香？”
　　“你也知道的是不是？”阿香的眼睛微微泛红，“就只有我不知道。”
　　听到阿香这样的话，语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