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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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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什么？」
「是我的心啊」
她就像要打断对话一样——啾
「圣诞快乐。密学长」
插画09
被“那个人”手中的匕首指着的我，把手伸向了自己制服的扣子。
「难得有这机会，就收下我的第二纽扣吧」
将那拔下来，递向“那个人”。
「要是我死掉，这世界和平了的话……扔掉也没关系」
——不会扔的。我会一直，带着它。
我听说过为什么在毕业时交出的是《第二》纽扣。似乎是因为那最接近心脏，能融入更多的感情。
而那扣子所在的位置，
现在，一把闪着乌光的匕首顶在上面。
「这样，世界都得救了」
六月结束之时，对我和萌月来夏来说是个特别的季节。
中二的时候，走向异常方向的我，曾想要破坏来夏。
当时的我，是想通过破坏来夏这与我最亲近的存在，来将自己破坏得体无完肤。我还真是个坏的极限的混蛋呢。
来夏笑着原谅了我，不过——
放学后。屋顶。南侧围墙。
被她以《有话》这理由叫出来的我，没有别扭只是稍微有点紧张。
来夏就像趴的一样靠屋顶的围墙站着，一脸认真的望着操场。刺眼的阳光，和带有夏日气息的舒服的风，与她的短发嬉戏着。
来夏用那满是创可贴的手压住发，张口道
「要是点上灯，一定会很漂亮呢」
「你说圣诞树？」
「对。高天原学姐虽然是个让人头痛的人，不过也会想到好主意呢」
距现在一周前。
学姐突然对学园祭时的兴奋还没平复的学生们宣布道
『我认定六月二十四日为《内圣诞节》！可以赠送礼物给喜欢的人！』
学姐这堪称卤莽的提议，再次被学生好意接受了。
因为圣诞节的特殊需求《临时情侣》也大量出现，校内被错时的圣诞气氛笼罩着。
「马上进行装饰！决战就是明天！」
校园里响起了巨声。那是我校学生会长，恋爱原理主义者，高天原A的声音。
COS成圣诞老人的高天原学姐，正在指挥着学生们装饰着巨大的圣诞树。
「晚上来看的话，会开灯吗？我听说有在电线上花钱的」
「因为夜间外出禁止令，明明谁都不可能看到的啊。真是个为了无用事动用劳力的人」
听到我的话，来夏轻轻笑了。看到那笑容稍稍安心下来的我，问道
「那，找我什么事？还把我叫到这里来」
「那个，内圣诞夜……已经和咲夜同学有预定了吗？」
「不，没什么特别预定」
「既然这样……来开圣诞派对吗？」
「派对的话班有开吧？」
「我是想只有两个人开啊。小时候，我们每年都开的吧？就像那样的啦」
虽然语气开朗了起来，不过来夏的表情看上去却很是忧郁。那娇弱的肩在颤动着。
她这是怎么了？真不像来夏啊……
「那明天晚上，到你房间如何？从屋顶过去」
「嗯。约好了喔。……我要说的，就是这个。特意把你叫来对不起喔」
轻点下头的来夏，转过身。
我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对那背问道
「呐，你的手是怎么了？都是创可贴的」
「呃？这是，那个……没什么啦。只是稍微摔了一交。啊哈哈」
「你还真是钝啊。要当心点啊」
将双手藏在身后转过来的来夏，
「居然会关心我，真温柔呢……」
非常难过的微笑了。
「啊，喂，来夏……」
我出声叫她，不过她却转身跑开了。
沙沙——留在屋顶上的我挠了挠脸。
最近，来夏的感觉很怪。她原本就是个静不下来的女孩儿。不过，她现在的情绪现在越来越不安定……。跳舞那事她应该已经原谅我了的啊……
嘛，算了。我耸了下肩，手伸到了水塔的梯子上。
难得过来，就午睡一下吧。
我这么想着爬上水塔顶——刷。
却被人狠狠瞪住了。只见咲夜正生气的坐在那里。
对天使兵器鼻哼了一声道
「密。我，讨厌你」
「……一上来就这么问候啊」
「特别是讨厌嬉皮笑脸时的你。因为你露出那种表情时一定在想什么使坏的事。不过，还有让我更讨厌的表情」
咲夜指着我，就像马上要扑上来撕咬一样的道
「我，最讨厌色迷迷时候的密！」
「我什么时候有过那种样子啊」
「现在就是的吧？与来夏同学说话的时候，你表情非常不堪入目」
咲夜起身俯视着我。
「明白吗？你和我一直保护着这城市。要说的话，就是战友。你要再不认真一点我会很为难的！」
刷，咲夜从皮套中拔出剑，顶在了我颈上。
「下次你再敢露出那种样子，我就把你的头砍下来！」
大叫着扔下这么句，咲夜就从水塔顶上轻盈的跳了下去。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
「那，那都不重要吧？」
怒吼声响起，咲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是在等我，这样的吗？不会吧」
就在我耸着肩这么念叨的时候，发现了《那个》。
那是布丁杯。里面是空的，盖上写着《6月23日》。咲夜规定自己每天的布丁摄取量只能是两个。似乎是因为太喜欢布丁，如果不这么规定会吃太多的。
不过，问题是，那旁边的东西。
银色的勺一起放在布丁旁边……，可那盖上的文字就如以下所记。
《密的》
「……噗」
她是想分我布丁。不过，是为了不会禁不住诱惑吃掉才写上我名字的吧。
我忍耐不住大笑了出来。因为，这实在是太可爱了啊。
忽然，从校园那边听到了学姐的声音。
「西德跑哪儿去了？我应该对他下过来帮忙装饰的命令了！」
「再在这里呆会儿吧」
我决定心怀感激的吃下布丁。
让人心旷神怡的蓝天下。边远望快乐的装饰着圣诞节的学生们边吃下的布丁，非常好吃。
「想我可是不喜欢甜食的啊」
“那个人”手仍举着匕首，慢慢的接近了我。刃刺破皮肤，划开肌肉，侵入我体内。
鲜血流了下来，染红了中学的制服。
不过，拥有治愈之力的光没有喷出。
我和“那个人”相爱了。
所以——伤，没有痊愈。
「我啊……一直都想死。为什么我活着。为什么我会降生在这世上啊，这样的想法一直折磨着我」
虽然脸已因疼痛而扭曲，不过我还在拼命的做着笑容。我决定要笑着赴死。因为我认为，这是我能为“那个人”做的最后的报恩。
「但是，现在我能直率的说出来了……」
忍耐着疼痛的我，拼命做出笑容。
沙沙，沙沙——
樱瓣如细雪般飞舞而下。
「我能来到这世上，太好了。能遇到你，太好了……」
六月二十四日。夜。海边。
「让你派对迟到不好意思啊」
我边拔出S&W，变对天使调侃着。
一感到天使出现的预兆——《不协调感》，我就准备马上赶过来，不过为了躲避警察的盘查绕了很远。停车场因此被袭击，数辆汽车也因此变为了废铁。
嘛，不过比起被警察抓到来，这样的损失也能接受吧。一定要感谢喵美呢。她果然是有用啊。
「虽然有些急，不过就请你收下吧」
我将抢口顶上右肩，
砰——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子弹射穿了我的肩关节，那上面的肉都像细丝一样飞了起来，喷溅出的血沫将雪白的地面染得赤红。
「这是圣诞礼物」
忍受着常人绝对会死亡般冲击的我，将掉下的手臂扔向了天使。
那白色大理石一样的怪物就像是怀抱着婴儿一样，慎重的抱住了我的手臂。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高声恸哭着，升向了天空。
抵受着昏厥般疼痛的我，擦去了额上的冷汗。我不能失去意识。
「喝——！」
随着裂帛的一声，身着制服的咲夜挥下了大剑。将天使射出的带锈的剃刀之刃挡开了。
因为咲夜还在交战。
她被三只天使围在中间。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随着恸哭声，另一只天使的白色羽毛震动起来。生锈的剪就像雨般倾注而下。
对天使兵器跃起，回避过了攻击。
而此时，第三只天使就像在等这一刻似的，挥起了铁锤一样的臂，直向咲夜的着地点砸去。
我残余的左手举起枪，尽可能精确的锁定了目标——
砰！砰！砰！砰！砰！
将子弹射向天使的脸。天使，用那铁锤一样的臂捂住了头。
咲夜简直就像知道有我在掩护一样，笑了。
毫不犹豫的直冲向天使。
嚓——大剑一闪将天使斩为两段。
剑峰顺势回转，将另两只天使也消灭了。
天使连惨呼都不及，便化为白色结晶样的东西消失了。
今晚也平安保护住了城市。
光粒从右臂断面处喷出，逐渐治疗着伤。不过，因为是被天使《回收》掉的，所以恢复速度很慢。我忍着剧痛，轻抬起了左手，
「干得漂亮啊」
咲夜哼的一声，一掌击了上来。
「这种程度算不了什么」
把头转到一边，加了句
「也有你的掩护」
「我还以为会是场苦战的啊。咲夜你，有些醉了吧」
「才没有！我已经没事了！」
她就像生气了一样怒吼起来。
今天同学们举行了圣诞派对。咲夜说着「只喝一口」的喝了酒。正直的她，应该是觉得不陪大家一起干杯是不好的吧。
不过。
那小小的一口，就让咲夜醉倒了呢。要问醉了的咲夜是什么样……还是不说了。我可不想被砍呢。
不管怎么说，圣诞派对是非常热闹。虽然我不大习惯与朋友们一起欢笑，不过少见的很享受那。
「呜呜……未成年果然不该喝酒。所以，我变得不省人事也是难免的……」
咲夜懊悔的不住辩解着。
「嗯」我点了下头，想着捉弄下她的向咲夜走近了一步。
「……呃？哎呀？」
膝忽然一软向前倒去。冷汗不住的流下。右肩的疼痛缓和的同时，视野中出现了雾气。……怎么会这样，似乎是无法再忍耐疼痛，精神的《电闸》自动跳掉了。
「密！你怎么了！？」
最后看到一脸焦急咲夜的我，
当场昏了过去。
哈哈，我还真是丢脸啊。这种事明明绝少出现的。只能说，是太放松，了，吧——……
“那个人”更加接近。血喷涌出来。伤口丑陋的扩大着。
——神，真的好残酷呢。为什么，要选密君是欧米加……
「这等我到天堂后，会直接问神的」
这我拼命说出的俏皮话，“那个人”并没有笑。
——要是个更讨厌的人该多好。要是个与欧米加相应的坏人的话……
仍将匕首插在我身上的“那个人”，
——我就不会喜欢上了啊。
落下了一行清泪。
哗哗……哗哗……
听到波浪声的我，张开了眼。
视野中是夜晚的海与沙滩。这里是……妖怪灯塔。我就躺在已被《回收》只剩下台座的灯塔上。是咲夜把昏过去的我搬到这里来的吗？右臂没有觉得痛。似乎完全痊愈了。
嗯。话说，真是意外啊。明明只是水泥块，躺起来却非常舒服。虽然身体下的部分觉得很硬很痛……不过，枕头好舒服啊。这有着适度的张力和弹力——啊，这不是枕头吧？
我试着抚摸起头下柔软的东西。
「呀啊！」
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把头望向天空，与就在旁边脸红起来的咲夜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这下，我全明白了。
我，就枕在咲夜的膝上。
「不，不许碰！笨蛋！很痒的啊！？醒了就给我闪开！」
她狠狠抓住我制服的项圈，硬是把我拽了起来。
「啊，好难受！？是想让我刚起来就颈骨骨折吗！」
「闭嘴！错的是你！」
咲夜就像要扑上来咬一样的狠瞪着我。我在她旁边坐下，道
「不能怪我吧，我可是怎么也想像不到咲夜会给我做膝枕啊」
「我才不是想做。只是把你搬到这里，你就一直靠着我的！所以，就那样……」
「不愿意的话把我推开就好了吧？」
「可是……！」咲夜懊悔的嘟起嘴，头转向一边道
「……你很痛苦的在呻吟啊」
是关心着受臂痛折磨的我，给我做的膝枕吗？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接受了你！你看，大剑已经准备好了！你要是敢胡来马上就砍了你！」
咲夜侧目看着立在学校指定书包上的剑，手乱动着说。
我现在有种就像高兴，也像发痒一样的奇妙心情。而且被她见到睡脸这点也让我非常不好意思。要是平时，我早就该调侃些什么糊弄过去了……
「怎么说呢，……谢谢」
可我，试着老实的道谢了。
咲夜的眼就像被惊到一样大睁起来，害羞似的垂下了头。
「啊，嗯。没什么」
不知怎么也害羞起来的我，目光从咲夜移开看向天空。今天也是没有丝毫云彩的满天繁星。
忽然，咲夜大咳了一声。
「密。我有礼物要给你」
「礼物？圣诞节的？」
「嗯。派对交换礼物时，我赶上猿渡同学的了」
在班里举行的派对上，同学们交换了礼物。
咲夜准备的礼物是手制蛋糕，不过她的料理可是《外表一流味道最差》的呢。
一口气吃掉咲夜蛋糕的猿渡，留着血泪高举起拳，高叫着「吾人生无丝毫遗憾！」升天了。当时，雪村珊瑚还说「你是世界末的霸者吗！」在吐他的。
啊，那些先不管。
「你特意准备了另一个？」
「嗯。高天原师傅说过的吧？要送礼物给喜欢的人」
咲夜打开学校指定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个白色毛线编制成的带状物体。
「我必须要与你相爱。这，就是那作战之一」
「呃，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冬天围在脖子上的防寒用品吧」
「对。围巾。是我织的」
「我想确认下，现在，是六月吧？」
「我听说圣诞礼物就是要这样的东西。好了，围上试试」
咲夜不容我分说的就将洁白的围巾围到了我颈上。
「好热的啊」
「你太挑剔了」
「呜呃！好难受！不要勒我脖子啊！」
「你就干脆这么死掉该多好」
虽然嘴里这么说，不过咲夜勒着我脖子的手松了下来。这似乎是手织的围巾，非常的长，即使已围在脖子上，却还富裕着很多。我可是觉得咲夜很擅长裁缝的啊。
哼，咲夜哼的一声，挪腰挨向我。
「你看，这样就正合适了吧？」
把围巾也绕到了自己颈上。因为我们的距离很近，肩都碰到了。
「不要靠太近啊」
「不要强人所难。不愿意的话，摘下来就可以的吧」
「那不行。哼，快点喜欢上我！」
和平时一样说的恶语的咲夜，眺望着大海。
「抱歉喔。我没有准备礼物」
代替回答的，是咲夜「啊……」的吐息。
「快看……」
乘着舒适的海风，
沙沙，沙沙——
洁白的雪花，从星空中飘落下来。
这是被称为《纸雪》的东西。
是地面上有东西被回收后，就像那代价一样从空中降下的，不冷之雪。
「没办法……就拿这，当作密送的礼物吧。毕竟是回收了你的臂才降下来的」
纸雪降下，是这世界走向毁灭的证据。平时都是该忌讳的东西。
不过……
「白色圣诞啊」
这不合时节的夏日白色圣诞。
是只有在这走向毁灭的世界中才会发生的奇迹。
那，是非常奇妙，非常幻想，非常颓废的——非常适合我们。
适合为了拯救世界，为了保护城市，以及为了完成契约而恋爱的，我们。
不过要是与最初相遇那时比起来，我与咲夜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
从那由冰冷的硬质手铐联系着的关系，
变成了由柔软的围巾联系在一起的关系。
「反正是高天原学姐擅自决定的东西，所以不用感恩的吧……」
说着话的我，忽然想到。
可爱的学妹，只会推麻烦事给我的学姐。
多事的青梅竹马。喧闹的同学。
以及，即使不知世事，也还拼命想和我恋爱的对天使兵器。
在她们的包围下，我每天都过得吵闹却又欢乐。
因为能好好保护住城市，城市正慢慢变得和平，悲伤也在逐渐减少。
绝望，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折磨着我。
总觉得，这样——不坏呢。
「……不过，还是要说一下」
我笑着，看向就像挨近我坐一样的对天使兵器。
「圣诞快乐」
「……嗯。圣诞快乐」
咲夜也回了我个开心的微笑，让我的心变得暖暖的。
要为这《温暖》加了名字的话，
那，大概就是《幸福》吧。
对，我，因某件事感到了《幸福》。
在不知与咲夜度过的短暂日子里，
那被称为最《幸福》的一个月，
即将宣布终结的时候——
《开端》，是来夏带给我的。
与咲夜分别，骑着自行车走在回家路上的我，遇到了青梅竹马。
来夏在聚光灯一样的路灯下，孤寂的站在附近的公园里。
她一反常态的穿着可爱的衣服，而且还化了妆。
「你怎么在这里啊」
「这是我要问的，小希」
青梅竹马的语气很冰冷。
「明明都约好要办只有我们两人的派对的……。我，一直在等啊？」
「我不是这样来见你了吧，没问题吧」
「……已经，太晚了啊」来夏看向公园里的表。时针已经走过了0时。
「那，是谁给的？咲夜同学？」
目光悲伤的，注视向我的颈。
「……嗯」肯定着的我，将一直戴着的围巾摘了下来。
「你原来……是去见咲夜同学了啊……」
更是悲伤的来夏，垂下了头。
我不是故意违反的约定。我和咲夜一起是为了保护城市，而迟到是因为昏过去了。
可看到青梅竹马如此孤寂的表情，我不知怎的，觉得很对不起她。
这家伙以前就《喜欢过节》。圣诞节也好，生日也好，总想大闹一场呢。她一定非常期待圣诞派对吧。虽然我是不明白这青梅竹马和我一起闹能有什么快乐的地方。
好。我点了下头，道
「明白了。来开圣诞派对吧」
我强硬的抓起满是创可贴的来夏的手，让她坐到自行车后架上。
「啊，喂，小希？」
「抓紧啊！要冲了！」
我带着不解的来夏，飞驰向已下达夜间外出禁止令的城市中。小心避开巡逻中的警车和装甲车，使劲蹬着踏板，奋力冲着。
目的地是——学校。
校舍沉浸在黑暗中。处于半毁状态的第二校舍，就像濒死的巨人一样横卧在那里。
「稍微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
我让来夏等在操场的一角，自己跑到了楼梯口旁边。我听学姐说过，可以从那里打开电源。
「来夏—！快看啊—！」
我对呆站在那里的青梅竹马叫着，打开了圣诞树的彩灯。
巨大的圣诞树，被闪耀的光装点了起来。光瞬间被校舍的窗反射，数倍明亮起来。非常的美丽。
这下来夏也会不再生气了吧。虽然如此补偿青梅竹马有些做得太过了。
「圣诞快乐，来夏」
我在无言仰望着圣诞树的来夏身后说。
「有些圣诞气氛热烈起来的感觉吧？」
好棒喔，小希。我太感动了！
我在期待她会露出像孩子般满面笑容的那种反应。
可看到来夏脸的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这青梅竹马——竟然在哭。
大滴的泪，从望着那闪亮的圣诞树，唇颤动着的她颊上，不住而下。
「竟然会做这样的事……就像以前的小希一样呢。亏你升到高中以后就一直那么冰冷的……。为什么会这样温柔的对我……？」
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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