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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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希给了我，好多好～～～多帮助……。所以，所以这次该我……」

　　　　「是你误会了啊。我根本没帮过你。应该说，我才是，」

　　　　不停的伤害你。对你说过无数冰冷的话，对你那么过分。

　　　　中学时，明明是来夏挺身救了《想死又死不了》的我……可我，竟然想侵犯，想破坏那样的她。

　　　　即使就在不久前，我不是也仍然无视着来夏的告白吗。

　　　　我根本就他妈的没资格让来夏关心。

　　　　就在我要张口回答时，带着些许秋日气息的风从敞开的窗中吹了进来。

　　　　困倦的来夏身轻颤着，紧靠到我肩上。

　　　　插画06

　　　　「小希，好暖呢……」

　　　　这轻轻的一句，让我失去了所有言语。

　　　　来夏那真挚的感情，从紧贴的肩上传递了过来。就像是浇灌干渴大地的甘霖一样，滋润着我的心。

　　　　恍惚着的来夏梦呓般的轻语着，

　　　　「虽然还有不到五天，不过，要尽情玩喔……」

　　　　轻轻伸过手，和我的手紧扣在了一起。

　　　　「即使这旅行结束……我求你……也要做朋友喔……。不管小希的回答是什么……我……都……没关系的……」

　　　　来夏打起平稳的呼声，睡着了。

　　　　《不管回答什么我都会没关系》

　　　　这，应该是说告白的回答吧。是在说来夏希望在自己生日，在旅行结束的八月二十日，听到我的回答吧。

　　　　而且她……认定我会拒绝。

　　　　她，发觉了栖息在我心中对咲夜的感情。她，即使意识到了那，还在满面笑容的抚慰全身伤痕的我。还在用《希望能做朋友》这样微不足道的请求为我着想。

　　　　「我真是，没出息啊……」

　　　　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对自己会这样毫无抱怨的陪来夏玩感到不解。

　　　　但这根本没什么奇怪。我只是在一味的向青梅竹马撒娇，只是在一味的《逃避》。因为与来夏一起欢笑时的我，能忘记恸哭……所以我，潜意识的拼命在让自己逃避着。

　　　　说到底，我终究只是为了自己啊……。就像中毒了一样烦恼，痛苦，失控——而那，伤害了所有人。

　　　　伤害了来夏。

　　　　伤害了咲夜。

　　　　甚至伤害了，“那个人”。

　　　　「呜…嗯……」

　　　　来夏紧握着我的手。

　　　　那紧扣的手上——是如此温暖，柔软，可怜。

　　　　我，到底该怎么做？

　　　　我，究竟能为这少女做什么？

　　　　这么想着的我，

　　　　轻轻，回握住了那手。

　　　　不久，车到站了。

　　　　看到来夏已经睡迷糊的我，决定背她回去。

　　　　司机，一直静静的等到我们下车。当我从无人的月台上向驶出的电车驾驶席道谢的时候，司机的指尖砰到帽檐的回了个敬礼。

　　　　背着青梅竹马的我，沐浴在吵闹的蝉声中走了起来。夕阳下的乡间小道上，只有我们重合为一的影子长长的倒映着。

　　　　说起来……很久以前，我也曾像现在这样背来夏回家吧。

　　　　记得是在刚进小学的时候——

　　　　「小希要死了啊！」

　　　　来夏在我背上哭泣着。

　　　　某日放学途中。穿着新鞋的来夏说要绕远点再回去。就在那时，我们被野狗袭击了。

　　　　来夏的鞋被狗叼了去。想着不管怎样也要夺回来的我捡了根木棍挥舞着而上，结果胳膊却被狗狠狠咬了一口。

　　　　伤口的疼痛让我想哭，但我还是倔强的大声对她道

　　　　「这只是小伤啊！不要哭了！」

　　　　「可是！流了好多血啊！」

　　　　来夏继续哭着。

　　　　「放我下来啊，小希！我要背小希！」

　　　　「不行！来夏你没鞋吧！」

　　　　我被咬到时，来夏大叫着「滚一边去！」，把自己的另一只鞋也脱下来扔给了狗。结果，一双鞋都被狗抢走了。

　　　　「真是的，不要把宝贝的鞋扔出去啊！」

　　　　不甘心抱怨着的我，赌气的向前走着——

　　　　「小希……」

　　　　忽然，耳边听到了来夏的声音，回想被打断了。青梅竹马紧紧的，紧紧的抱着我的背。

　　　　「时间能停下来吗……」

　　　　那语气非常悲伤。

　　　　「不可能啊」

　　　　「嗯，我知道……。只是说说」

　　　　额贴在我肩膀上的来夏，再次沉默了。将青梅竹马重新背好的我，走上了通往学姐别墅的坡道。

　　　　时间——无法停止。

　　　　虽然现在觉得很和平，但世界灭亡仍然在继续。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一切都会被天使夺走，甚至连这青梅竹马，也难逃厄运吧。

　　　　「…………」

　　　　背负着来夏的我，轻摇了摇头。

　　　　不行。那样的我承受不了。

　　　　虽说我自己不愿老实承认，但来夏对我来说是无比《重要》的存在。那和恋心有些不同……怎么说呢，她就是我《平和日常》的全部。

　　　　而且，她还如此恋着我。还全身心的想抚慰这样的我。

　　　　为了，已经混蛋透顶的我……

　　　　青梅竹马的体温从我背上传来。切实感觉到她还活着的我，心中强烈的想。

　　　　必须要，阻止世界灭亡。

　　　　我必须去死。

　　　　「Imagines。Tomorrowwhenyouarelost。」

　　　　不经意间，我轻声哼起了“那个人”喜欢的歌。

　　　　「Thesunislost。Astardoesn’ttwinkle。」

　　　　其实，我是准备让“那个人”杀死的。

　　　　因为我们约定好她会在毕业那天杀死我，而我也坚信那在等待着。

　　　　可其实——我自己，也已经发觉那约定或许已经无法实现。

　　　　也明白，“那个人”或许已经死了。不过自己就是不愿承认那点在一直强撑着……。

　　　　所爱的人，不会再回来。

　　　　不会来杀死我……

　　　　「Abreezestops。Thesongofalittlebirddisappears。」

　　　　既然这样，就让别人杀死我吧。

　　　　我应该去和别人相爱的吧。

　　　　此时浮现在我脑中的——是咲夜的面孔。

　　　　是那为杀我而前来的对天使兵器。

　　　　是无可替代的，和我一起保护城市的伙伴。

　　　　是拼命让自己喜欢上我的少女。

　　　　毫无疑问，我被咲夜吸引了。

　　　　可，我自己，却亲手破坏了和她的《羁绊》——

　　　　「Iloveyou。Ifyouarelost；theworldismeaningless。」

　　　　这样下去世界会灭亡。我，必须让别人杀掉。

　　　　如果，那人，

　　　　是来夏不是也可以的吗？

　　　　这青梅竹马，说过《喜欢》是个人渣的我。只要我喜欢上来夏的话，世界说不定就有救了。

　　　　这也能算对来夏的报恩，

　　　　就是咲夜，也在期待那样——

　　　　「Iloveyou。Loves；sothatwanttokill。」

　　　　「很好听的歌呢……。这是什么歌？」

　　　　来夏在背后问。

　　　　「抱歉，吵醒你了？这是《Iloveyou。Loves；sothatwanttokill。》喔」

　　　　「……好怪的曲名喔。明明相爱，竟然要杀死什么的」

　　　　「这一定，是反语啊。是表示想让所爱的人《一只活下去》」

　　　　远方，大海在夕阳中闪动着。

　　　　我觉得，自己现在背着来夏走着的夏日坡道，就像从遥远的儿时延续而来似的。

　　　　【距毕业还有207天】

FIVE　恶梦——nightmare4　8月16日　18时21分

　　　　恶梦——nightmare48月16日18时21分

　　　　在剧烈的头痛中，猿渡恢复了意识。

　　　　脸上是坚硬灼热的粗糙石板的感觉。睁开眼。视野一片模糊。昏暗之中明亮的提灯的红，屋顶垂下的束缚的橙，让自己隐约能明白自己是在神社的院子里。

　　　　耳中听到的是发电机引擎的轰鸣。以及，「……惠！…惠！」那莫名其妙的声音。

　　　　……啊呀？我怎么，会倒在这种地方？出什么事了？

　　　　猿渡动员起迟钝的大脑，记忆之丝渐渐连接了起来。

　　　　我记得，大家在一起逛摊子，那之后，给班长打了电话……，再来，是和珊瑚她们一起玩打靶。因为我们两个连续猛击也总是打不倒一个一脸怪相的青蛙……，珊瑚就提出「暂时休战！一起打倒它！」。我们都使劲探身同时开枪，终于将那青蛙打倒了。珊瑚叫着「成功了！」的跳了起来——……

　　　　之后……之后……发生什么了？记忆从那里开始变得模糊了啊……？

　　　　呃……啊，对了……突然，听到了惨叫声……。

　　　　就在自己大叫「出什么事了？」转身的瞬间，一阵狂风突然刮袭来。

　　　　紧接着，身体就像卷进爆炸一样被甩了出去。

　　　　就那样，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痛！」

　　　　疼痛，再次席卷到头部。虽然想站起，但大腿似乎被什么压住了无法动弹。

　　　　猿渡只把头抬起来摸了摸额。感觉湿漉漉的，手掌上一片鲜红。

　　　　可恶，流血了吗……。什么地方撞到了啊……。

　　　　猿渡用浴衣袖口使劲擦着额。不知是不是头上的伤容易出血，浴衣袖子令人吃惊的变得通红。

　　　　就在这样做的时候，视野渐渐清晰了起来。

　　　　猿渡看了看四周——打了个寒战。

　　　　人就像垃圾一样大量倒在地上。几乎没有能站立的。

　　　　不知道人们是不是还活着。可是，任何地方都有血洼。从未见过的，湿漉漉的，红黑色的东西大量散落着。就像焦掉的浓香汁一样的味道一起，强烈的让人呕吐般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摊位的架子扭曲，倾倒着。四处都在着火。连接灯笼的变电器，在噼啪的冒着火花。

　　　　在迟钝的思考中，出现了一个结论。

　　　　可恶，不会错。是天使。是天使来袭击了。

　　　　就在此时，耳中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小惠！振作一点啊，小惠！」

　　　　是珊瑚。太好了，她还活着。猿渡将头转向那边。

　　　　纸剑女狂乱的摇着一个倒在地上的女同学的肩。倒在那里的……是黑川弘惠。哎呀哎呀，是那个美人啊。她的胸部在班上可是仅次于萌月的大，是体育课上的瞩目焦点。不过，很遗憾的正在和A班的家伙交往。

　　　　当想到这里时，思考中断了。

　　　　黑川的浴衣大敞着，丰润的胸部从内衣中落在外面。那穿着内裤的美臀也显露在外。

　　　　要是在平时自己大概会觉得幸运高兴起来吧，但现在，连一丝那种想法都没有。

　　　　因为，猿猴注意到自己是在同时看到的胸部和臀部。

　　　　她的上半身明明冲向这边，但却能同时看到臀部——黑川的身体，就像拧绞过的抹布一样扭曲着。腹部的皮肤挤满了让人恶心的皱褶、裂痕。大量的血从双眼和口鼻中流了下来。

　　　　比起悲痛，恐怖在心中更为强大。正因为是平日熟识的同学，才更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猿渡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到底是受了什么外力人类的身体才会变成那样，我根本不知道啊……。

　　　　「小惠！振作一点啊！」

　　　　珊瑚那身蓝色的浴衣已经被飞溅出的血糊染上了紫色的斑点。可即使这样，她还在半疯狂的继续摇晃着同学的肩。

　　　　就在此时——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可怕的咆哮声在空中响了起来。

　　　　白色的怪物就漂浮在神社院内。那有着溶化一般可怖容貌的怪物——天使，正转头看向珊瑚那边。

　　　　「小惠！小惠！把眼睛睁开啊！」

　　　　「……珊瑚！快逃！天使要来了！」

　　　　可，珊瑚仍混乱得无法理解现状，拼命握着黑川的手不住摇着。

　　　　猿渡慌忙想站起来。但，下半身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一个头上绑着毛巾浑身是血的胖大男性，嘴里吐着大量的血泡倒在自己身上。是打靶摊位的老板。他的眼已经翻白，恐怕，已经死了。

　　　　「可恶，快滚开！大叔！」

　　　　猿渡的腿猛动起，把大叔的遗体踹了出去。已经变为无意识肉块的大叔，无力的蜷起，滚到了一边的石板地上。

　　　　猿渡紧咬着牙，从被血弄得湿滑的石板上站了起来。

　　　　「喂，珊瑚！听到没有！」

　　　　几乎与他大叫同时。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天使充满悲伤的高声恸哭起来。

　　　　哗啷哗啷哗啷哗啷——可怕的金属声突然响起，天使以迅猛的速度向珊瑚放出了生锈的锁链。

　　　　铁链笔直的像枪一样，成一直线射向珊瑚。

　　　　下意识的，猿渡冲了出去。

　　　　踩踏着地面上的人，蹒跚的跑着。

　　　　在铁链就要接触珊瑚前——

　　　　「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忘我的一脚踹向了铁链。

　　　　感觉就像踹在卡车上一样沉重。接触到锁链的木屐只一瞬就被砸飞了。

　　　　狂暴的锁链——微微偏了一点。

　　　　那掠过珊瑚的颊，如蛇般缠绕住了她身后的一棵大树。

　　　　随着咔吱咔吱的恐怖声音，大树被绞断了。

　　　　猿渡抓住珊瑚的肩摇动着。

　　　　「珊瑚，没事吗！？快跟我逃！」

　　　　「可，可是……小惠她……。大家也都走散了……我……」

　　　　满脸泪水的珊瑚不停呓语着。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惠她……。我已经糊涂了啊……」

　　　　啪——猿渡毫不犹豫的狠狠一巴掌扇到了珊瑚脸上。

　　　　「给我振作一点，珊瑚！黑川她……黑川她，已经——」虽然这种事不愿出口，但为了让珊瑚清醒过来必须要彻底告诉他。

　　　　「——死了啊！」

　　　　「死，了？怎么可能，你骗我……。直到刚才，大家还在一起玩，一起为青蛙玩偶好可爱的……在笑，在笑的啊」

　　　　「黑川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黑川已经死了！这样下去，连你也会死的啊！！！」

　　　　黑川的手，从珊瑚手中滑落了下去。

　　　　啪哧——那同学的臂，发出着水声，无力的落到地面的血洼中。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天使再次恸哭起来。冲着这边伸出了那大理石制成般的手。

　　　　刺耳般的尖锐金属声高响起来，铁链在天使手前如蛇般卷曲成了漩涡。

　　　　「要逃了，珊瑚……！！」

　　　　猿渡抓起珊瑚的手，不由分说的跑了起来。

　　　　紧跟着，铁链陷入了猿渡她们刚刚所在的地方，把黑川的尸体砸了出去。

　　　　「等，等等啊，猴子！」

　　　　「别管，快跑！不要回头！」

　　　　天使不止一只。神社院内到处漂浮着那恐怖的怪物。

　　　　它们挥舞着生锈的金属，袭击着逃命的人们。

　　　　只要受到那攻击，人就像纸片一样破碎散落了。

　　　　猿渡拼命的跑着——想着只有这是自己唯一能做到的抵抗，只一心紧紧抓住珊瑚的手拼命的跑着。

　　　　木屐已经没有了一只，但他根本不顾忌的踏着石板。跳过倒地的尸体，踩过血洼，拼命的向前跑着。

　　　　珊瑚也拼命跟在后面。紧紧的回握着他的手，难过的奔跑。

　　　　「走这边！」

　　　　猿渡从摊位出口冲进了周围的森林。

　　　　在特别课程上曾学过很多次天使出现时的应对方法。

　　　　『天使有着夺取人工物体的习性。因此，逃离时要尽可能远离建筑物。逃到自然物多的地方，比如树林中比较有效』

　　　　猿渡就是想到这个，进入了树林。

　　　　不过老实说，他从没想过自己会遇到天使，所以连一次都没认真听过那。即使是每月一次的避难训练，也从没认真对待过。至于中学时候配发给全体国民的《天使出现时的应对法》那种手册，更是连看都没看过一眼。

　　　　大脑明明已经理解到世界正在逐步走向灭亡——可心中，还隐约深信着自己不会有事。

　　　　感到珊瑚正气喘吁吁拼命跟在后面的猿渡，此刻才想到那时要是认真接受避难训练该多好。

　　　　森林中，也依然有天使。

　　　　应该是恋人一对男女逃了进来。

　　　　「等，等等啊！救我！」

　　　　「滚，别缠着我！」

　　　　男人把女孩儿甩开，想自己逃出去。

　　　　可——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双方都没能逃过厄运。天使，放出了生锈的铁管。

　　　　咚——随着沉重的声音，这对情侣被穿刺到了一起。

　　　　就那样被串起的两人，像吸血鬼的祭品一样插到了树干上。

　　　　「呀啊啊啊啊啊！！！」

　　　　「珊瑚，不要看旁边！只看前面！」

　　　　向远离天使的地方。向森林深处，向更多绿色的地方。

　　　　猿渡擦着额上流下的血和汗水，只一心向前跑着。树枝刺到光脚很痛，但即便这样也依然拼命跑着。

　　　　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

　　　　就在呼吸变得痛苦，心脏就快爆炸的时候——视野突然开阔了起来。

　　　　跑出树林了。那里是个小山，能望到整个城市。

　　　　肩不住起伏喘息着的珊瑚，呆呆的站在那里。

　　　　「不是，真的吧……？」

　　　　「……这到底是，什么……」

　　　　紧握着她手的猿渡，也不禁失声叫了起来。

　　　　无数天使，

　　　　飞舞在神代市上空。

　　　　黑烟弥漫在城市上方，每个角落，都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应该是自卫队在还击吧，枪声和爆炸的轰鸣不断传来。

　　　　现在脚下的情景，就像战争电影的一个场面，不，应该说就像恶趣味恐怖生存游戏的片头动画一样。

　　　　但，成为那舞台的——……

　　　　紧握住猿渡手的珊瑚，颤声问道

　　　　「我们的城市，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天使……」

　　　　「我不知道……！」

　　　　插画07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在燃烧……！？」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眼前的情景，没有丝毫真实感。

　　　　自己熟悉的建筑在一个个的被破坏。在那像聚光灯一样从空中倾泻而下的无数道光中，变成混凝土块吸了上去。

　　　　就像在映衬着末日情景似的，天使那可怕的声音就像在合唱赞美歌一样响遍了城市。

　　　　这，无法让人相信。

　　　　完全没有真实感。怎么都不能相信是现实。

　　　　可——足底在痛。汗渗人的流。呼吸困难。喉咙灼热。些许鲜血的味道弥漫在口中。焦臭味从城市那边浓浓飘来。还有，珊瑚的手在紧紧回握着自己的手。

　　　　一切感觉都是真实存在的。

　　　　这，不是什么电影。更不是游戏。

　　　　是现实。

　　　　是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袭向我们的——是不折不扣的现实恶梦。

　　　　珊瑚的脸再次痛苦起来。流不出泪，只是那样绝望的呻吟着。

　　　　「我们，会变成怎样……？」

　　　　「我，不知道……」

　　　　就像不愿面对那可怖的情景一样，珊瑚把头埋到了猿渡胸前。

　　　　猿渡放弃掉了一切思考，紧咬着牙用力紧抱住珊瑚的肩。

　　　　他不愿，思考今后，到底会变成怎样。

FIVE　8月21日（周五）　　　卡尔涅阿德斯的代价

　　　　8月21日（周五）卡尔涅阿德斯的代价

　　　　这世界，赶快毁灭掉算了。

　　　　那样的话，我一定能轻松下来。

　　　　「我说，微积分什么的怎么想都对今后没用啊。过去到高三不是要分成文理班的吗？我们也那样分该多好」

　　　　高天原学姐的别墅，一个面向大海的房间。在这壁龛中挂着《为爱而生！》什么卷轴的房间里，我和萌月来夏一起做着暑假作业。而青梅竹马正饱含怨念的瞪着数学习题。那身贴身T恤和热裤的活泼打扮，就像在对作业做无言的抗议一样。

　　　　而我，早已经做完作业，正耳听涛声望着青梅竹马那百变的模样。

　　　　《也许可以和来夏相爱》

　　　　自从那想法出现以来我就在发闹着。

　　　　不偏向青梅竹马的说，来夏很可爱，身材也不错。虽然有些爱管闲事有些暴力倾向，但性格相当好。既开朗又有很多朋友。照猿渡的话来将，来夏在男生中似乎相当有人气。是个我根本配不上的女孩儿。所以来夏会说喜欢对我告白，说不定是我该感激的。

　　　　不，她并不只是嘴上说。为了抚慰满是伤痕的我，她是那么竭尽全力。即使我是这么一个混蛋……

　　　　《因为我希望看到小希笑》

　　　　来夏的话，确实震动了我的心。

　　　　我现在，心中感觉到的这种感情——

　　　　说不定是对来夏的《同情》。

　　　　也说不定只是因为来夏在自己受伤时这样温柔而产生的《错觉》。

　　　　我不大明白。明明是自己的感情，但却无法理解。可，想回应她那真挚感情的想法，在我心中出现了。让我不由开始觉得……要是来夏能高兴的话，要是能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