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爱-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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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咲夜的身体摇晃了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倒下。

　　　　我赶忙上前抱住了她。

　　　　她背后的伤还在流血。就算身体再怎么强化，也还是有极限的。那脸已经苍白，唇已经发青了。

　　　　「对不起。应该先为你包扎……」

　　　　我急忙抱起她，在雪中走了出去。

　　　　朦胧中拼命维持着意识的咲夜，轻抓住了我衬衣的袖子。

　　　　「……我，忘记道歉了……。虽然是无意识……可我，还是伤到了密。对不起」

　　　　「不要道歉啊」

　　　　道歉的，应该是我。你会受这样的重伤，都是因为我……

　　　　咲夜呓语般的道

　　　　「不要，再说让我杀你……。我……想和密一起活下去……」

　　　　她的话刺痛了我的心。

　　　　在《变身》为恶魔的时候，咲夜曾这样大叫过。

　　　　大叫『我想和密一起活下去』。

　　　　而咲夜，就是为这混蛋的我在拼命。

　　　　要说心里没有回报她感情的想法，那是骗人。

　　　　我想拭去咲夜的泪。

　　　　可我，无法为咲夜而《活》。

　　　　我不想背叛死去的来夏。

　　　　这当然有着这理由，不过，我注意到了那之上的什么。

　　　　身为欧米加的我，无法为任何人而《活》。虽然我曾祈愿为了“那个人”，为了来夏而活，可，那结果都是——死。

　　　　我所爱的人必定都会失去。

　　　　因此欧米加的我，无法为心爱的人而《活》。

　　　　到头来，我无法为自己心爱的人做任何一点——

　　　　「……不，不对」

　　　　我能做到，还有一点。只有作为欧米加的我才能做到的，不是还有一点吗？

　　　　「我受再多伤都没关系……。不要说去死……」

　　　　我，径直注视着自己怀中难过喃喃着的咲夜。

　　　　将自己无数次与她擦身而过时想表达，却都没能够的心意告诉了她。

　　　　「……咲夜。我，喜欢你」

　　　　「真的……？」

　　　　感受着背叛来夏罪恶感的我，点了点头。

　　　　「我的伤没有痊愈，是因为和你是相爱的啊……」

　　　　我没有露出平时的那种假笑。而是尽可能严肃的对咲夜提议道

　　　　「能和我，订立最后的契约吗？」

　　　　「最后的……契约？」

　　　　「就是和我一起保护城市的契约……」

　　　　「今后也和密一起保护城市？」

　　　　「嗯。一起保护城市……一同活到毕业那天……。并且，在全身心的恋爱之后……」

　　　　「把我，杀死」

　　　　对——我终于，明白了。

　　　　终于知道自己能为心爱的少女付出什么了。

　　　　那就是，为她去死。

　　　　不是为拯救世界。

　　　　只是为她一人。

　　　　不是为救所有人。

　　　　只是为自己心爱少女的未来。

　　　　我——要去死。

　　　　我会竭尽全力活到最后的瞬间。

　　　　之后，让咲夜，杀死。

　　　　承认自己喜欢咲夜，让我心中有种背叛来夏的感觉……不过，我会像自己的活着，会像自己的去死的。这样，她或许能原谅我的吧。

　　　　「……你，果然是个坏蛋」

　　　　咲夜呆呆的抬头注视着我，刷的一下把头转到了一边。

　　　　「我，杀不了你……。可，定下那契约不就不得不去做了吗。我……喜欢密。我一直，期盼能和你像过去一样一起保护城市！」

　　　　「那，你答应了？」

　　　　「如果你发誓到毕业那天……与我好好恋爱的话……我答应」

　　　　感受着咲夜留下伤痕痛苦的我，点了点头。

　　　　「……我发誓。那么，咲夜你也会真的杀了我吧」

　　　　对天使兵器微微的，微微的点了下头，将脸埋到了我怀中——

　　　　†；

　　　　那之后，我带咲夜潜入了附近的空宅。应该是遭到天使袭击了吧。这里的部分墙壁已经被破坏。而且，里面非常的杂乱。

　　　　不过，卧室里有相对干净的床与床上用品，柜橱深处还发现了全新的床单。

　　　　我把床单撕开做成绷带，想为坐在床上的咲夜包扎，可她却说着「我自己能行！」死活不让我动手。

　　　　「你能行什么。这可是背上的伤。而且你已经虚弱了啊。再不快点止血，就算是你也要出麻烦的吧？」

　　　　「可，可是……太让人难为情了」

　　　　啊，对了。要想包绷带，就必须要把衣服脱下来。啊，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吧。

　　　　「我会尽量不看的，让我给你包扎吧」

　　　　「敢，敢看我就砍……虽然下不去手，但我会揍你！会狠狠揍你！」

　　　　「揍我也无所谓。好了，拜托」

　　　　犹豫着的咲夜脱下了自己破掉的制服，露出背后那深深的伤口。那是与这娇小身躯不相称的，巨大的伤痕。

　　　　我在为她包扎的时候，不经意的，回想起了过去的情景。

　　　　「在刚遇到那会儿。我有看到咲夜自己包扎的啊」

　　　　「嗯，是我转学第一天。那时候胳膊受伤了。这怎么了？」

　　　　「你那时一点都不在意我看的就把制服脱了下来，让我吓了一跳呢」

　　　　在那同时，我得知了咲夜有着连治疗都无法满足的境遇——决心，让这对天使兵器少女过上普通的生活。

　　　　「哼。那时候我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虽然很讨厌被你看到吧」

　　　　「那，为什么现在会难为情啊？」

　　　　「这……」想说什么的咲夜，呼的一下把头别到了一边。「无，无所谓的吧？不要死追着问」

　　　　咲夜想挥起遮住胸部的手，可就那样摇晃的要倒下去了。我慌忙支撑着她，道

　　　　「对不起。啊，这样兴奋可不行。出血很厉害的。换做普通人，这时候在就晕过去了」

　　　　「都……都是密你瞎说的错」

　　　　为她包扎完的我，想让咲夜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密的伤也必须要治疗」

　　　　「没关系。比你的轻多了」

　　　　「不行就是不行！不让我帮你治疗我会过意不去的！」

　　　　咲夜半强迫的为我治疗起来。

　　　　她背后的伤很痛吧。那眉不时的皱起，可还是认真的在为我的肩缠绷带。

　　　　「痛……痛吗？今后我会注意的。那个……会注意不砍密的」

　　　　我让帮我治疗后还在担心我伤的咲夜躺在床上，找来留在卧室中的被给她盖上了。

　　　　「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找高天原学姐把医生带来」

　　　　「等…等等！不要走！」

　　　　只脸露在被外的咲夜惊慌的叫住了我。

　　　　「我、我休息一会儿就能动了。不、不用去找医生。这不是一般的身体，让医生来只会是麻烦」

　　　　「可，至少也要消下毒啊……」

　　　　「不需要消毒」

　　　　咲夜还是摇着头，「密……密你要是走了，我会无法安心休息的。要是有一点担心我就和我在一起！」

　　　　「……好吧。不过，要是太难受要告诉我啊」

　　　　无可奈何的我，坐到了床边上。

　　　　对天使兵器紧抓着被边，望着我道

　　　　「等我伤好了，就是我照顾迷了。你受伤都是因为我啊」

　　　　躺在床上的咲夜，嗯嗯的点着头。那有些抱歉，又有些欣喜的表情，是我的错觉吧。

　　　　忽然，直望天花板的她，动起了被中的手，

　　　　「这、这也事照顾的一环……是为了彼此的伤更快好起来……」

　　　　口不停动着，轻轻将手重合到了床边的我手上。

　　　　「……那个，密你已经发誓要和我真心恋爱了……牵、牵手吧」

　　　　可，我没能立刻握住她的手。那些微的罪恶感还是在折磨我的心……

　　　　犹豫着的我，最终将自己的小指，勾在了她的小指上。

　　　　「这样，可以吗？」

　　　　「啊……嗯。可以」

　　　　我坐在床边，侧眼偷看着咲夜的样子。直盯天花板的她那苍白的面，此刻微微的泛着红。而那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今天我已经看过好几次咲夜的泪了……可只有这次，不会感到心痛啊。

　　　　就在这样的时间中，我忽然想到。

　　　　我与咲夜。欧米加与对天使兵器。伤害与彼此受伤。两人都满身伤痕，逃进了破败的人家。为彼此治疗，为彼此缠上绷带。在冰冷房间的床上，得到了一丝休息的时间。

　　　　并且，即使犹豫，我们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这种情况，我觉得，就像在表示我们一直走着到道路到达终点了一样。

　　　　无言的，咲夜微微拉紧了勾住的小指。

　　　　简直，就像拉钩一样。

　　　　我也，轻轻，拉紧了那重合在一起的指。

　　　　†；

　　　　我们，就像这样定下了最后的契约。

　　　　为了杀人而相恋×为了被杀而相爱

　　　　可，这不是为了拯救世界。

　　　　是只为拯救心爱少女的，恋。

　　　　我只为拯救心爱的少女，决意去死。

　　　　【距毕业还有43天】

　　　　DoomsdayⅢ——三月十日缘远丹暗

　　　　《禁止进入》

　　　　这样一块警告牌，竖在神代站附近，一幢十层公寓的废墟边。被土弄得肮脏的黄黑相间的警告带，将那围了起来。

　　　　上午十时。成人们开始为重建作业工作的时间。两个小小的身影穿过了绳索。

　　　　「等，等等啊！阿太！你太快了啊！」

　　　　「阿好！是你太慢了！被发现会挨骂的吧！」

　　　　一个小学低年级的男生拉着一个青梅竹马女孩儿的手，钻进了公寓中。

　　　　「人家的腿受伤了啊！走不了那么快的！」

　　　　女孩儿膝上贴着一块大创可贴。

　　　　「真是，不要再抱怨了！我扔下你了啊！」

　　　　「我、我会加油的，不要扔下我！」

　　　　少年不停发着牢骚，脚步微微慢了下来。

　　　　他留心着少女，穿过大块瓦砾间的缝隙，走了进去。

　　　　区域内是那幢受到了天使袭击，连那瓦砾都没被撤去，几乎保留下来的十层公寓。

　　　　那些只能仰望的巨大水泥块，保持着危险的平衡堆积着。少年拉着女孩儿，要从那水泥块下钻过去。

　　　　少女不由的害怕起来。

　　　　「太危险了啊，阿太……。妈妈说过不能来这附近的。同班的沙希就是在这种地方玩儿，被好大的玻璃划伤的啊……」

　　　　呜呜，呜呜。少女抽泣了起来。那眼中噙满了泪水。

　　　　「我……我们回去吧……？」

　　　　不过，男孩儿用自己微脏的袖口擦掉了女孩儿的泪。

　　　　「没事啦！要是遇到危险，欧米加人会来救我们的！」

　　　　「不，不行啊，阿太！不能这么大声说出来！」

　　　　少女压低声音在男孩儿耳边道

　　　　「欧米加人是秘密啊！」

　　　　「啊，对了……」

　　　　慌忙捂住嘴的男孩儿，微微加力握紧了少女的手。就像不好意思一样，头也不回的道

　　　　「……我向欧米加人保证过了啦。要是阿好遇到危险，我会保护你的。所以，走吧！」

　　　　「………………绝对的喔？」

　　　　女孩儿在青梅竹马的话前点了点头，就像不愿放开紧握的手一样，紧紧的握着，跟在少年身后，钻进了崩塌的废墟。

　　　　二人猫着腰，不时匍匐一样的前进着。

　　　　少年，感觉自己就像为深藏在洞窟深处的宝藏而探险的勇者。

　　　　少女，觉得就像是被鲸鱼吞进肚中的老爷爷与匹诺曹。

　　　　两个人就在这小洞穴一样的公寓残骸中，向内摸索而去。

　　　　并且——两个孩子，终于平安到达了目的地。，

　　　　「哇，好棒！」

　　　　女孩儿的欢声在钢筋与瓦砾形成的空间中回响着。

　　　　这里，堆满了落满尘埃的多啦A梦布偶和漫画。

　　　　「怎么样！？很棒吧！？是我发现的喔！」

　　　　「好棒！太棒了啊，阿太！」

　　　　男孩儿在女孩儿的夸奖下，不好意思的挺起了胸。

　　　　「就把这里当做我们的秘密基地吧！」

　　　　「嗯！」

　　　　随后，两个孩子借着从缝隙中射进的光亮，看起了漫画。

　　　　避难所中虽然也有漫画，不过都已经看过无数遍腻了。所以，这段时间过得非常快乐。

　　　　少女将读过的书上的土郑重的扫去，整齐的整理好了。

　　　　「这一定，是住在这公寓里的人的吧？」

　　　　「嗯。应该是」

　　　　「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拥有好多电脑。而且还听说很多能用，还有自卫队的人来拿走了呢」

　　　　「哦……」少女抱起了多啦A梦的布偶。

　　　　「多啦没被带走真是太好了，是不是？」

　　　　就在这时——咔嗒。细微的声音响起，有个东西从四次元袋子中掉了下来。那正方形的物体就像骰子一样在地面上旋转着。

　　　　「这什么啊？」

　　　　那是个就像宇宙人制造的一样的漂亮的银色小盒子。是用不是铁的其他金属做成的。

　　　　少年将那捡起看到盒子的侧面，大吃了一惊。

　　　　《00：10》

　　　　《00：09》

　　　　《00：08》

　　　　液晶显示屏上的数字在不断倒计时。

　　　　「炸，炸弹啊！」

　　　　「啊！？」

　　　　他扔掉盒子，就像要保护女孩儿一样抱住了她。

　　　　数秒后——

　　　　『Happygraduation！』

　　　　狭窄的空间中，响起了机械合成般的声音。

　　　　被扔出去的箱子盖打开了。两个孩子抱在一起，互相看了看。

　　　　「不是……炸弹吗？」

　　　　少年一下难为情起来，放开了女孩儿。他起身，上前捡起了盖打开的盒子。

　　　　黑暗中，少女高兴的道

　　　　「那个……阿太，谢谢你保护我喔」

　　　　「那，那都无所谓啊！先不说那个，这到底是什么？」

　　　　少年把箱子递给了少女。

　　　　里面，是张写着《给密学长》的卡片，以及比手机小两圈的机器。

　　　　「啊，我知道这个。我亲戚家的姐姐有。是叫《MP3录音笔》的」

　　　　「不是《播放器》吗？」

　　　　「是《录音笔》啊。能把声音录下来的」

　　　　少女熟练的操作起机器。

　　　　很快，声音从录音笔附带的小扬声器中播放了出来。那是有些缺乏语气的，可爱少女的声音。

　　　　呃……我是喵美。

　　　　密学长。恭喜你毕业。

　　　　嘿嘿，终于从学校毕业的感觉怎么样？

　　　　因为密学长一直都说《毕业是我的目标》，我想一定有特别的感想吧。

　　　　学长会利用我，都是为了完成目标……所以一定，已经不需要我了呢。我会去上学，都是为了见密学长。而密学长既然毕业，我也准备退学了。

　　　　只要离开学校，与高天原家的约定就不存在了。就可以去吸密学长以外人的血。

　　　　可，我已经，不愿再吸别人的血。密学长的血，真的很好喝。是让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心动般的，好喝。要是没有密学长的血，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既然已经被抓住了这个弱点，我只能成为密学长的奴隶了吧？密学长果然好坏。欺负人。鬼畜。

　　　　所以……那个……如果可以的话，从学校毕业以后，也请利用我吧。

　　　　…………我，很担心。

　　　　担心密学长实现了毕业的梦，就会去什么遥远的地方……就不会在这里了……

　　　　我，不管什么都愿意做。即使再痛苦，再难为情的我也会努力的。

　　　　所以，我求你，今后也请利用我吧。我不敢说求你一直在我身边，但至少一个月，能让我吸一次血喔。

　　　　您忠实的奴仆，缘远丹暗。

　　　　啊，这MP3录音笔是毕业礼物。正好附加了盗听功能。我想会有用的。

　　　　下一段，我放入了学长喜欢的歌。很难为情的，请把这段删除了再用喔。

　　　　哔——！

　　　　下一个录音开始，钢琴的旋律播放了出来。

　　　　孩子们听着这美丽的曲子，聊了起来。

　　　　「这是……什么啊？她说吸血啊！吸，吸血鬼吗！？」

　　　　「嗯……，光从声音不能判断是谁，不过……这是封情书喔！」

　　　　「情书！？是吗？我怎么，觉得那声音很寂寞啊？」

　　　　「这个啊，一定……」

　　　　少女露出微微成熟的表情，点头道

　　　　「是《悲恋》啊。嗯嗯」

　　　　「搞不明白，也罢！这能录音吧！？拿来玩啦！」

　　　　「不行！一定要送到那叫密学长的人手里！」

　　　　「啊，太麻烦了」

　　　　「阿太！不能这么说啊！」

　　　　两个孩子吵了起来。

　　　　那纯真的声音，回响在黑暗中。

　　　　两个孩子根本不知道。

　　　　此时。

　　　　就在微微射进的光的另一侧——蓝天中，布满了龟裂。

　　　　2月8日（周六）二月的奇迹——以及，最终之开始

　　　　身为欧米加的我为了爱人所能做到的唯一一点就是，《为她去死》。

　　　　所以，我与咲夜定下了《契约》。

　　　　定下了在毕业典礼预定举行日——三月十日之前拼命恋爱……。并且，将我杀死的那《最后的契约》。

　　　　我们将《灭亡》与《恋心》置于天平之上，开始了缓冲期间。

　　　　不过，我很快，再次明白了神的残酷。

　　　　没想到与咲夜共同度过的这仅存的最后日子，会是如此，如此……

　　　　†；

　　　　「……感觉好像转学第一天啊」

　　　　虽然我从没转学过吧……

　　　　樱丘高中。第一校舍。一年A班教室。

　　　　穿起学校制服的我，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叹了口气。

　　　　与走廊的冷清对照般的，教室中传出了欢快的声音。

　　　　「这什么啊，一点都搞不懂！」「又没人借我英语词典」「明年会有高考吗？」「一看赤本（大学考试问题集教学社出版）我脑袋都大了」「干脆改成粉红本多好」「粉红本！这还真是色啊！」「少胡说给我老实学习！」

　　　　嗯……。我这种人要是走进去，难得的热络空气该不会变坏了吧……

　　　　不由得，我想直接右转回家去。不过，站在身旁的监视者让我想逃都逃不了。

　　　　「快点进教室，密」咲夜就像是鼓励着我一样握起了拳，「自习都已经开始了」

　　　　门那边，樱丘高中的高三学生们自发的聚集起来在备考。

　　　　而这，是期待我能多少振作起来的咲夜，找来同学们开始的。

　　　　她的心意我很高兴。不过，老实说，我现在也没心思参加。

　　　　现在的我不会再说《一切都是徒劳》，不过……怎么说呢，感觉没脸见大家啊。因为就在几天之前，我还决定让这个世界毁灭的。想着他们都死掉也无所谓的。这或许，是为了那种想法感到内疚吧。

　　　　所以，直到二月已过一周的今天，我都拒绝来到学校。

　　　　「大家都在等你」

　　　　咲夜轻拉住我制服的袖子，笨拙的露出了笑脸。

　　　　「好了，走吧。密」

　　　　在她的笑容推动下，我拉开了门。

　　　　热闹的教室就像被按下静音键一样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同学们都是一脸疲惫。因为无法频繁洗澡，都多少有些脏。好多人还都缠着绷带。

　　　　教室也很凄惨。窗户上的玻璃早已破掉，寒风从粘在上面的报纸缝隙间直灌进来。这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是能学习的气氛。

　　　　「好久不见了」

　　　　迎接这无趣打招呼的我的，是笑容与欢声的潮水。

　　　　「等你好久了啊！」「你太迟了！」原同学们叫着，吼着直奔了过来。

　　　　「不愧是密老师。竟然和小夜一起迟到啊，是突然来显的吗？」

　　　　猿渡三圣说着轻给了我胸口一拳。

　　　　他真是受累了啊。那曾足可以成为顶级红男公关的英俊容貌，在一段时间之后也成熟了起来。

　　　　我看着肚子已经开始越发变大的珊瑚，回口道

　　　　「我可不想被你这个和老婆在同一个教室学习的小子说啊」

　　　　「这个啊。好不容易才有其他班女生在的机会，却因为珊瑚在害我连搭讪都不能啊。真是受不了」

　　　　「喂！你说什么！？」耳听身后老婆大人的训斥，那被晒得黝黑的面却不知为何幸福起来的猿渡道

　　　　「一直都是这样子」

　　　　咲夜看着我们，满意的不住点着头。

　　　　那之后，把学习扔在一边的近况报告大会开始了。借着避难生活的契机与别校女生开始交往的同学。笑谈帐篷生活也不错的同学。放言已经通宵分辨食用蘑菇极诣的男生等等等等。大家都把自己的境遇说了出来。

　　　　所有人都将这些艰辛当做笑话一样大笑着。至少在这里的学生，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怨言。

　　　　这不是逃避灭亡的现实……他们，是已经认识到苦难却仍没有失去《希望》。

　　　　在我看来，《希望》只是更深邃的《绝望》。

　　　　可他们却在无法看到的《希望》照耀下前行着。拼命过着生活。

　　　　他们变坚强了啊，我不由坦率的想。

　　　　「密，你怎么样？会来自习都是小夜的功劳吧？」

　　　　提问的珊瑚的目光，注视着咲夜的手。对天使兵器，一直微微拽着我的袖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