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不是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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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口气，宣布：“从今天开始，司异局将投入到一场新的战场中。没有什么强大的敌人，只有一些我们从未遇到的难题，除了学会和人打交道之外还要学会和鬼打交道。我们抓了这么久的鬼了，从这一刻开始，除了被标记为恶鬼的魂魄一律不得轻举妄动。”
　　　　何思琪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没有过多的解释，指着外面漆黑的世界道：“重复一次，这不是演习，这是新的战斗，从此以后不光光是地下的战争，地面上的黑夜将是我们的主战场！”
　　　　所有人的面色都变的沉重起来，这个时候雷达的警报再度响起，这回不是普通的警报，而是厉鬼警报！
　　　　警报响起的那一刻，司异局就重新开始启动起来，各司其职，每个人每个魂魄都投入到这场永无止境的战斗中。
　　　　报警系统给出了大致的方位，我们的人立刻出发，何思琪在我的车上面色凝重的说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说吗？”
　　　　“没有，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情，这一天终究是要来的。师父他们一直在为这一天准备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何思琪恼火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轮回通道被永久封闭起来了，没人能确定什么时候会重新打开，这下好了谁也不用为转世的名额烦恼了。新生儿都不再是魂魄转生的了，这一天必然会来临。另外，我们从此之后不能光盯着厉鬼了，像今天晚上这样的任务或许越来越少，我们要做的是引导那些带着怨气的幽魂自行散去。”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自己选择魂飞魄散？”
　　　　我揣测道：“或许他们正是因为没有了转世的希望，才愤而来到地上，这个世界估计无法安宁起来了。只要他们怨气散去，就不会再留念这个世界了。”
　　　　“这不是如了你的愿吗？这下姓孙的有苦头吃了！”何思琪居然笑了起来。
　　　　实话说，我现在对那个姓孙的完全不放在心里，世界变成这个样子，那种货色会怎么样自然会有他自己的下场。我们现在要做的太多了，繁重的我连心爱的妞都没空好好陪伴了。
　　　　“你能看到外面的所有灵魂？”
　　　　我苦笑道：“是的，我也很莫名，其实此刻我们车座位上就有几只鬼魂，他们在你上车之前已经和我打好招呼，想搭个顺风车。”
　　　　何思琪向后撇了一眼，她当然看不到，我后面几个乘客每个人都无比凄惨，他们身体都是残缺的，前世遭受了不少的痛苦。
　　　　他们只想搭个顺风车，去不远处的医院那，我没想就答应了。到了地方我把车门打开，几个魂魄对我笑了笑，转身进了医院里。
　　　　何思琪坐在副驾驶上，半天才回过神，问道：“以后我们都要这样吗？”
　　　　“眼不见为净，你看不到自然就不用多说了，只要做好你分内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指了指她手上的任务记录道：“盯住你手里的定位系统，帮我看好方向，系统大致检测了个范围我们别跑错了。”
　　　　何思琪这才把视线放在了平板电脑上，里面标红的区域是我们今天晚上执勤的地方。这是一片郊外的林地，到处都是经济速生林。
　　　　“这里会有什么厉鬼？”何思琪好奇道。
　　　　“你拿好武器，不管三七二十一，遭遇到之后立刻吹起笛子！”
　　　　我的告诫还是很有用的，没走几步路，就看到一直巨大的蝙蝠倒挂在我们面前。
　　　　“这是什么？”
　　　　“吸血蝙蝠，很有危险，看来我们的敌人不是一般鬼魂！”我冷笑道。
　　　　“我们背靠背，防止被偷袭！”何思琪提醒道。
　　　　我背靠着她，目光扫视着周围，这荒郊野外的地方，想找出一只潜伏的厉鬼，太难了。此刻我耳边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我皱眉道：“不是说今天都是晴天，怎么会有雨声？”
　　　　丝丝小雨落下来，身上有了一丝凉意，已经是深秋了。我看着抱着胳膊皱着眉头的何思琪，把自己的外套丢过去道：“女人怎么都喜欢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披上了！”
　　　　何思琪犹豫了下，还是披上了，现在是凌晨四点了。这样的时候我的武器基本处于低效的状态，我无法判断来的是什么鬼，但是能让警报系统在成千上万的鬼魂中分辨出来说明这家伙来头肯定不一般。
　　　　“卖豆腐脑咯！”一个老头艰难的挑着担子来到我们两个面前。
　　　　“上好的嫩豆脑，来两碗不？”
　　　　何思琪已经把长笛抽了出来，面色不善，我拦住了她走过去问道：“大爷，这豆脑多少钱一碗？”
　　　　“一块大洋一碗！”
　　　　日了狗了，这是八十年前的老鬼！这只厉鬼身上带着极大的怨气，但是脸上始终带着谦卑的笑容。
　　　　“我们没有大洋，能用这个买吗？”我掏出手上的金戒指递过去。何思琪连忙拽住我道：“你疯了！”
　　　　我摆摆手还是把戒指递过去，这个戒指是很小的时候我从老妈手上拽下来的，她很少有空戴，我那会儿就屁颠屁颠的戴在大拇指上从此就没摘下来过。
　　　　老头打量了下，又用牙咬了咬，笑嘻嘻道：“这个可以！”
　　　　“大爷，为什么您的豆脑这么贵，别人只要几块钱，您要一块大洋。”
　　　　“我这是上好的黄豆，现磨做出来的甜豆脑，吃了保证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大爷，卖了我这碗，以后就别去卖了吧。”我诚恳的说道。
　　　　老头放下扁担，冷笑道：“小伙子，我看你是诚心买我豆脑，不然我今天就把你们两个一起带走了！”
　　　　我深吸口气，总算知道这只厉鬼是什么人了，这么多年来，司异局里挂着不少的无头悬案。其中最有名的一个案子，凌晨时分出没的厉鬼带走了不少人命。这些人都是警察，这个案子悬了几十年了，一直没有破解。今天这只厉鬼总算现身了，我却没有往日抓鬼的激动，反而有些难过。
　　　　“大爷，八十多年了，你带走了不少人吧，该收手了！”我诚恳的说道。
　　　　老头惊讶的看着我，恨恨道：“不够！我一家八口人都没了，一个人要用一百个警察的命来换，还不够！”
　　　　“警察有好人也有坏人，你不分青红皂白，带走了无数人的性命，今天你走不了了！”
　　　　“你们也是警察？不对，你们身上没警察的气味。”这老头打量我们道。
　　　　我冷着脸道：“老大爷，你就是厉鬼庆三吧，八十多年前，你一家人被南山土匪冒充的警察杀光了，你把仇记错了！现在你该束手就擒了！”
　　　　
　　　　第六十九章　讲道理嘛
　　　　
　　　　我向来对人先讲道理，如果对方不跟我讲道理，那我再开始蛮不讲理。这个厉鬼庆三算是南山赫赫有名的厉鬼了，从来只听过名字，没多少人见过他真人的。
　　　　“你认识我，也知道我，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家人是土匪害的？我明明死后还跟着他们来到警察局里分赃的。”
　　　　我叹气道：“当年是什么模样，您应该清楚，官匪一家，沆瀣一气。土匪们披着那层皮去烧杀抢掠，你们是受害人。但是如今不一样了，不能再把这仇恨记在无辜的人头上。”
　　　　“现在不一样了？还不是官匪一家么！前两天我还看到这些狗腿子大晚上帮人家强拆呢！”庆三冷笑道。
　　　　何思琪和我对视了一眼，有些心虚，我尴尬道：“人有好人就有坏人，不能一竿子把所有人都打死了。更何况当年的仇也不能记在别人的头上，要杀也要杀那些土匪的头！”
　　　　“你能把那些土匪的鬼魂找到吗？”庆三给我出了个难题。
　　　　“他们大多数都被枪毙了，你的仇已经被后人报了。”
　　　　“口说无凭！”
　　　　何思琪有些不耐烦了，捏住笛子道：“干嘛跟他废话，束手就擒吧！”
　　　　这个小姑奶奶，这个时候急脾气犯了，不该动手的时候动手了。她捏着笛子，悠扬激昂的曲调迸发出来。
　　　　庆三的身体摇晃了下，立刻稳定了心神，他的手突然伸长，一下子捏住了何思琪的脖子。
　　　　我连忙用鞭子缠住了他的手，怒吼道：“庆三，不要动手！”
　　　　“她先动手的，那就别怪老头子不客气了！”
　　　　“我有土匪们被处决的证据！”我大吼道。
　　　　“在哪里？”老头的眼变的通红起来。
　　　　我松开了鞭子，老头的手也收了回去，何思琪大声咳嗽起来。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发觉有些不大合适，收回了手捏捏鼻子道：“乱坟岗，你上车跟我走！”
　　　　老头跟着我们来到了郊外东边的乱坟岗，这里埋着很多战乱中无辜死去的老百姓，也有很多土匪和战犯在建国后被处决在这里。
　　　　“这里都是骸骨，怎么看得出来是他们！”老头一脸茫然。
　　　　这个时候司异局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我掏出了车里的设备。一道蓝色的光芒射出来，这不是一般的激光，他们照射在大地上，能穿透泥土直入那些骸骨。很快无数的身体浮现出来，每个人死之前的面貌显现出来。
　　　　老头绕着乱坟岗四处查看，惊喜道：“这一个，那一个，他们死了！都被干掉了！老子的仇原来有人帮我报了！他们都死了，哈哈都死了！”
　　　　老头开心的语无伦次了，我收回了激光，老头激动的神色还没恢复过来。此刻我看见原本聚集在他身上浓郁的黑色怨气渐渐的消散了，我终于松了口气。原本以为今天晚上会是一场恶仗，没想到换了思路也能解决厉鬼的问题。
　　　　“现在您相信了吧？”我微笑道。
　　　　“看来这世上还是有公道，有天理的，我……以后不在把人带走了。”
　　　　“那要请您跟我们走一趟了！”
　　　　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手举过头顶喊道：“带我走吧，认了！”
　　　　我连忙把他拽了起来，说道：“现在已经不用这么抓人了，而且我们也无权审判您，跟我我们去司异局！”
　　　　老头上了车，又想起什么，把金戒指递回来给我道：“这个……还给你！没想到还有人肯真的想吃我做的豆脑。”
　　　　“南山豆脑，名不虚传，我们南山人怎么会不爱吃豆脑呢，您是怎么看出我是真想吃的？”
　　　　老头嘿嘿笑道：“老头子卖了一辈子豆脑了，谁想吃谁不想吃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人的好坏老头子还看不出来，不然当年也不会把那些狗日的带回村里，哎……”
　　　　这一声叹息，多少年的怨气都吐了出来，我渐渐的发现原本聚集在他身上多年的怨气居然渐渐散去了。
　　　　“世间自有公道，老头子第一次来地上找人，没想到就碰到你们了。”
　　　　“大爷，这地上和地下有什么不一样吗？”我随口问道。
　　　　“太不一样了，地上什么都变了，地下……还是我们那个时候的样子！”
　　　　说话间，司异局到了，老头被送进了司异局地下监牢中，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此刻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何思琪已经困的不行。
　　　　“晚上就在这里凑合下吧，明天去市政府开会去！”我冷笑道。
　　　　“你精神真够旺盛的，为什么你今天不那么冲动了？比我还冷静的处理这个厉鬼。”何思琪好奇道。
　　　　我叹了口气：“开会的时候都和你说了，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如今该怎么做，怎么办都和以前两种模式。对什么鬼有什么处理方法，如果今天我们硬来，就算我们运气好抓住了他，他身上的怨气就会聚集的更深，到时候一旦爆发出来就没人能阻挡住了。咱们从此以后，要做的是疏堵结合，这样的冤鬼怨鬼不能轻易用暴力。”
　　　　何思琪惊讶道：“这还是我认识的凤梨酥吗？”
　　　　“没大没小，我还是你领导呢！”
　　　　“切，你还和我摆官架子！对了……今天谢谢你！”何思琪低着头，面色有些微红。
　　　　我装作没看见，嗯了一声，这小妞却反问道：“知道为什么谢你吗？”
　　　　我摇摇头，她指了指身上的外套，我连转过头沉声道：“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起早！”
　　　　第二天是起了个大早，我们直奔市政府，一场不一样的会议在这里召开了。昨天夜里，这里的大大小小领导，都接到一份国家司异总局发来的通知。
　　　　通知内容很简单，简单讲述轮回通道关闭，群鬼已经来到世间，黑夜属于幽魂的世界了。
　　　　会议现场，几个平日里在电视上意气风发的领导们各个都很萎靡，那个姓孙的老狗此刻的表情实在是精彩。别人最多只是疲惫加上烦躁，这老狗脸色是绿的，真真切切的绿色，通常这种毛病是在大喜大悲之后，心情过了几次山车才会有这样的症状。
　　　　“孙市长，你要不要休息下，脸怎么这样了？”有人假意关心道。
　　　　我看到关心的那位，嘴角翘的实在有些不知收敛，孙老狗憋着怒气沉声道：“感谢王副书记关心，我能坚持！”
　　　　孙老狗把副字咬的这么清楚，看来两个人的矛盾不浅哦。
　　　　“好了，今天在这里召集各位同仁，以及司异局的同志们一起开会，讨论下……未来的工作方向。先请司异局的小冯先来介绍下具体的情况吧！”
　　　　书记开腔了，不过还是打官腔，话先摆出来，然后等着我们来唱戏。
　　　　我也不藏着，大声站起来说道：“各位领导，通知你们已经拿到手里，我把详细的情况汇报下。司异局从建国后就成立了，目的就是清剿擅闯人间的厉鬼，清扫那些违反人间规则的幽魂。但是这一切在昨天夜里改变了，因为所有的鬼魂都没了去处，轮回通道彻底关闭了。鬼魂们除了来到世间游荡之外，没有其他的去除。所以从昨天夜里开始，司异局的作用就是维护黑夜之中普通人的安宁，保证鬼魂不会打扰到普通人。希望各位领导，给予方便和配合，尤其是某些对我们司异局有意见的领导！”
　　　　我把话说的很拽，司异局很少参加这样的会，本来今天还打算和何思琪偷听这个重要的会议。群鬼的降临，让我也多了参加会议的资格。但是这会儿我这么拽，就是冲着孙老狗来的，今天该好好跟他算账了。
　　　　
　　　　第七十章　炮轰
　　　　
　　　　我率先发难，孙老狗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我有个问题，通知里说黑夜就是群鬼的世界了，这是什么意思？晚上我们就失去掌握这个世界的资格了？”孙老狗跟着反击道。
　　　　我清了清嗓门接着说道：“首先请问下孙市长，鬼和人有什么区别？”
　　　　“问你问题，不要打岔！”姓孙的拍桌子摆起架子了。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我就接着说。鬼是人死了之后的灵魂，通常他们都是会进入轮回通道中等待排队，重新投胎的。但是通道关闭了，具体的原因，我们也无从得知，但是可以肯定的说，这些曾经在这个世界生活过的人，他们没了去处，重新回到地面之后，难道我就得抛弃他，不认他们了？这些鬼魂里会包括你们的父母长辈，曾经的兄弟朋友，家人！我觉得孙市长是不是把这些人也视为陌生人，他们没有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权利吗？刚刚那句我们失去掌握世界的资格，真让我想笑出来。”
　　　　我真的笑了下，然后接着说道：“你有屁资格掌握这个世界？没有那群鬼为我们打下这个世界的基础，你有屁资格站在这里指手画脚？他们在夜晚的时候出现，不过是像我们白天出现一样，有着自己的工作生活。他们的世界和我们完全不冲突，那些死去的先人们有着我们一样对这个世界的所有权。”
　　　　我的话像是雷霆一般，孙老狗给我怒斥的哑口无言，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会场里一片安静，没人接茬，空气似乎凝固起来了。
　　　　书记瞄了眼怒气冲冲的孙老狗，感觉打压的差不多了，摆摆手示意我坐下来，然后说道：“好了，我们先不谈所有权的问题，先谈谈如何维持他们的秩序问题。小冯，你们司异局在这方面有什么准备？”
　　　　我叹口气接着说道：“准备有很多，但是还不够。鬼魂从地下世界来到地上，一切都发生聚变，其实轮回通道泄露之后，我们已经获悉通道可能无法重启了，从那之后就开始做相应的准备。”
　　　　这可不是吹的，我昨天晚上才从师父那得知虾哥他们早就开始了布置。本来地下的同事们可以继续拖一会儿的，但是姓孙的老狗这么折腾之后，虾哥立刻直飞燕京把全盘的计划提前了。
　　　　所以昨夜司异总局发出了这个通知，一切的大幕从此拉开了。当然在这里我本不想把孙老狗的事情拉进来扯，但是这老狗昏了头了还要纠缠，我接着说道：“司异局共有八百个同事，一百零三名活着的，六百九十七个鬼魂。其中一百零三只有七个是正式在编成员，所以我们暂时无法承担更多的任务，需要领导们给予更多的支持。当然我已经做好了必须的准备，不过由于沟通方面的原因，有些领导不让我们把雷达和监控设备的安装在关键位置。”
　　　　我不指名道姓，不过唰的一下，所有人都盯着孙老狗看了，看来这些意事都已经人尽皆知了。
　　　　姓孙的的脸色涨红，但是还是沉住气了。我冷哼一声道：“我不指望那些不通情理的家伙知道我们做的目的，我们只希望不要让我们的心血白费了，不然到了晚上出了意外之后就没人能指望了。”
　　　　孙老狗蹭的站起来，骂道：“放肆，你说谁不通情理！”
　　　　“说的就是你这只老狗！徇私枉法，我们司异局的雷达居然被环卫局的人清理走了，环卫局的人没有你的命令谁敢这么做？不要把其他人拉进来背黑锅，今天我在这里表个态，司异局如果在遇到这样不给于配合反而从中阻挠的行为，我们保留采取暴力行为的权限，任何干扰到普通老百姓安宁的混蛋不配坐在这里！”我大声咆哮道。
　　　　我从来没有如此的愤怒，更是不会在这些大人物面前这样嚣张。但是今天我有底气，有胆量这么做，因为站在我背后的除了八百个司异局的同仁之外还有那些黑暗中希望安宁的老百姓。
　　　　孙老狗气的手指颤抖，捂着胸口坐下来喘息着，我冷笑道：“孙市长，别装了，你的体检报告里心脏比我们局里那些常年熬夜的小青年还好。你假公济私，因为你儿子的缘故要跟我撕破脸皮就算了，还牵扯到司异局这么多同仁，居然还要逼着我们搬迁！今天，我就在这里告诉你，门都没有！我也相信这里的领导们都是识大体，知道轻重的，他们绝对不会支持你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所以，我请求在座的领导，不要姑息这种人的犯罪行为！”
　　　　打击一个人，自然要拉拢一批人，在政府衙门这里，我不吝啬给其他人点高帽戴戴。
　　　　“我……我犯罪？你凭什么敢在这里这么说？你以为你什么东西，这里是市政府，轮不到你这个瘪三恣意妄言！”孙老狗还敢狡辩。
　　　　书记看局面有些控制不住了，敲了敲桌子，大声道：“还开不开会了？怎么把私人恩怨带进这里了？”
　　　　我摇头道：“书记，这绝对不是什么私人恩怨，这已经牵扯到无数无辜老百姓和我们整个司异局稳定的大事。如果是私人恩怨，那也是他那个废物儿子跟我的矛盾。现在他站在整个南山市的对立面，他才是那个肆意妄为破坏城市稳定的罪魁祸首，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他犯罪的原因！”
　　　　就在这个时候，虾哥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面色铁青的中年人。从他的标牌上我看到了监察部几个字，我知道这件事终于有了个铁板钉钉的结果了。
　　　　“孙有为，你涉嫌滥用职权，包庇犯罪，请跟我走一趟吧。”中年人宣布道。
　　　　姓孙的颤巍巍的看着所有人，他慌乱道：“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包庇犯罪，什么时候滥用职权了？”
　　　　“那就请你在规定时间地点给我们交代这些涉及的问题吧！”监察部的人一点都不给面子。
　　　　这双规可是所有在场大人都要胆寒的词，孙老狗听了之后立刻往椅子后面一倒，这下估计不是装的了。
　　　　看着姓孙的被抬出去，全场哗然，刚刚所有人对我的话还抱有怀疑的现在都愣住了。这个道貌岸然的孙老狗估计没想到我在会议室这么大胆的质疑然后公开炮轰，这导致他今天如此的失态，歇斯底里的跟我撕逼，却没料到我还有这么个后手。不得不说，抱紧虾哥大腿，这种老狗再怎么跳也是跳梁小丑。
　　　　大概所有人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么一个早晨，他从权利巅峰上摔了下来，而且还是我这么个小愣头青折腾的。
　　　　“好了，我们的会议继续，潘局长你正好来了，你来跟我们讲讲具体我们后面需要做些什么吧。”
　　　　虾哥指了指我道：“不用问我，具体的业务，冯黎庶比我精通！”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把司异局需要的支持和配合说了下，另外还把夜晚中我们潜藏的支持者点明了。
　　　　书记有些动容道：“那些因公殉职的同志也来到地面了？”
　　　　“没错，他们依然坚守在岗位上，夜晚的时候我和他们简单交流过，他们表示会继续下去，直到最后一个魂魄消散为止。”我激动的说道。
　　　　“好……有他们在，我们更有底气了。以后我们需要做的就是配合你们，白天是我们做好本职工作，黑夜就拜托给你们了。”
　　　　整个会开的十分冗长，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