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当道-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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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他也在佛门。
　　　　也就是说，但凡跟佛门接触过的，都中了轮回印？
　　　　但是我为什么没有？
　　　　正疑惑的时候，龙皇开口说话了：“慈航真人是个大善人，她应该不会害你，将你关在破魔洞中，你损失过什么吗？”
　　　　他这话倒是提醒我了，她将我关进去，不仅涨了见识，而且提高了实力，心境也提高了。
　　　　“意思是，如果她不关我的话，我也会被‘天’打入轮回印？”
　　　　龙皇应道：“反正我觉得慈航真人是在帮你，这是我的直觉。”
　　　　
　　　　第436章　二奶奶坐化
　　　　
　　　　慈航真人的目的我无法揣测，现在解决这什么轮回印才是正题，不然就会像勾魂使这样被佛门限制住，伦为佛门的傀儡是早晚的事情。
　　　　“佛门好手段啊，用这种办法来限制他人的行动。”
　　　　勾魂使听后说道：“我之前就准备跟你说这件事情，但是你一直没有时间，也就耽搁了。”
　　　　我问道：“你以后怎么办？还来找这‘天’的化身吗？”
　　　　勾魂使耸了耸肩肩膀：“他似乎很有把握将我渡化，我得给他机会啊。”
　　　　这样说，就是要继续来找他了，只要不是背叛我，我也没必要多管，但是这件事情肯定是需要解决的，看来，我要第一次和佛门接触了。
　　　　返回了截教，还没进殿，小皇帝就上前说道：“苗疆薛家的薛闻香来找你，还有罗刹门罗炎也来了。”
　　　　“他们是来找我的？”我问道。
　　　　小皇帝点点头。
　　　　“就说我不在。”我转身准备进屋，但是却被罗炎和薛闻香叫住了，“天衍真人，为何见我们就退避？”
　　　　我转身说道：“你们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好见的，我有事儿，先走了。”
　　　　薛闻香却道：“罗少门主是来和你们掌教商讨事情来的，而我是来找你要赔偿的，你是不是已经够忘记了，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我跟他都没什么交集好不好，什么时候欠过他东西，简直无理取闹。
　　　　“我怎么不记得我欠你东西？”
　　　　薛闻香迈步走了过来，眯眼一笑：“你之前说过，你杀那剑宗的人并不是为了救我，所以，我也没必要感谢你，但是，你将我的玉笛拿去打碎了，是不是该赔给我？”
　　　　听他说完这话，我恨得牙痒痒，之前是怕他纠缠才说不是为了救他，没想到他还是有理由来纠缠。
　　　　见他这眼神，我一阵恶寒，退后了好几步说道：“我没龙阳之癖，你要玉笛，我过几天赔给你就是，这事儿一笔勾销，咱俩再无瓜葛。”
　　　　薛闻香听后双手叉腰笑得前俯后仰：“我也没有龙阳之癖，因为……”
　　　　他说完，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直接将我手按在了他胸脯上，脸带红晕说道：“因为，我是女人！”
　　　　我下巴都惊掉了，马上缩回了手，刚才那手感，确实是女的。
　　　　“这是男人的世界，没办法，我只有伪装成男人咯，连罗炎都不知道我是女人呢，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荣幸吧。”薛闻香咯咯笑道。
　　　　我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稍微吃惊一会儿就冷静了下来：“我还有事，你的玉笛会赔给你的。”
　　　　说完转身走了，她在背后喃喃道：“还真是冷淡呢。”马上加大声音，“剑宗的人不好惹，据我所知，你斩杀的是剑宗宗主的小儿子南宫跃，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剑宗长老南宫正，还有一个是剑宗宗主的徒弟。你小心一些，剑宗能以气辨形，他们迟早知道是你做的。”
　　　　剑宗实力仅仅次于当时的道门，底蕴自然不少，但是也没怕过，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进了屋子之后，跟贼道士商量了起来，现在这情况必须去一趟道门了。
　　　　迄今为止，很多地方都有道门的踪迹，但是我对道门还一无所知，如果真的有一天需要交手的话，会被打的措手不及。
　　　　贼道士说道：“去倒是可以去一趟，就是怕有危险，毕竟佛门一直在暗处，就算是宋朝时期，也只是侧面插手乱世的事情，对佛门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帮不了你什么。”
　　　　连贼道士都不了解，这佛门还隐藏得够深的。
　　　　不过在去之前，还得把眼前的事情解决掉。
　　　　就是这五个派别对活人的态度上。
　　　　事实证明，那五具尸体极有可能被赶尸一脉拿去喂那谢钰了，而此事铁汉文和柯敬也肯定知晓。
　　　　想了会儿，趁罗炎还没离开，步入天衍殿，说道：“已经查明那五个失踪的人是谁做的了。”
　　　　罗炎和薛闻香都转头看着我，武王问道：“是谁做的？”
　　　　“铁汉文、柯敬、赶尸一脉。”我说道，“我潜入赶尸一脉的藏尸阁中查探过，守门弟子证明有五具尸体被放进去，而里面刚好有一个异物刚吃了五具尸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他们做的了。”
　　　　武王起身哈哈笑了两声，随后看着罗炎和薛闻香说道：“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截教的真正实力，你们杀一个活人，我们就杀你们一百个人，说道做到。”
　　　　罗炎淡淡笑了笑：“赶尸一脉分支自湘西赶尸宗，实力与剑宗相当，我劝掌教还是三思，若是惹怒了赶尸宗……”
　　　　“截教有截教的原则，不管是谁，都不能滥杀无辜。”武王挥了挥手，随后对我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一个小时之内，我不希望赶尸一脉存在在截教附近，如果有其他势力相助，同样抹除。”
　　　　“是！”我拱手道，走了出去，只叫了两个人，那就是昭三三和杨云。
　　　　当初孟长青布下的那个‘睡城’的阵盘被我挖出来后，交给了昭三三，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也不知道睡城里面的那些人现在成长成什么样了，当时就那么强，现在对付这些赶尸一脉的人应该绰绰有余了吧。
　　　　“你们就派两个人去灭赶尸一脉？”罗炎有些诧异。
　　　　“等结果吧。”我说道。赶尸一脉当初杀还江成道的时候就已经惹怒了我，现在竟然拿尸体来喂人，太伤天理，早就该抹除了。
　　　　至于铁汉文和柯敬，他们两人就是两个没脑子的人，趋炎附势而已，暂时还没有必要将他们抹除。
　　　　罗炎也不着急离开了，就在这里等了起来，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有截教弟子前来报，道：“赶尸一脉方向惨叫连天，似乎发生了变故，需要我们去查看一下吗？”
　　　　“不用，是截教在清理他们。”武王说道，这弟子随后退下。
　　　　之前让各大教派来截教传教，现在截教的弟子，大多都会道术，实力又提高了一大截，再也不是当初那些乌合之众了。
　　　　这样一来，截教才算真正走上了正轨。
　　　　等了约一个小时，杀气腾腾的杨云和一脸笑意的找三三返了回来，将那个‘睡城’的阵盘拿了出来，说道：“全都关进去了，这阵盘里面东西太强，关进去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只在不到十分钟里面，赶尸一脉的人全灭，不过跑了三个人，赶尸一脉少门主和现任门主跑了，已经派人去追去了。”
　　　　武王盯着这阵盘看了会儿，说道：“好，你们先退下吧。”
　　　　两人随后离开，罗炎和薛闻香两人惊愕了一阵后，拜别我们，离开了截教。
　　　　他们都走完了之后，我才跟武王说了一下我要离开的事情，武王对我说道：“你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蛇头村了，不回去看看吗？”
　　　　那个地方确实很久没有回去了，说道：“有时间了再回去吧。”
　　　　武王点点头：“袁师傅算出，蛇头村将有一个人陨落，让我跟你说一声，不过你不用担心，是寿终正寝，也算是喜丧了。”
　　　　这样说来的话，只有一个人有这可能了。
　　　　二奶奶！
　　　　“袁老有说什么时候吗？”我忙问道。
　　　　武王道：“三天后金鸡破晓时分。”
　　　　“知道了。”我说道，马上出殿进入了晓晓的房间，进屋后马上说道，“晓晓，收拾收拾，回蛇头村一趟。”
　　　　“怎么突然就回去了？”晓晓问道。
　　　　“你奶奶三天后坐化，回去见她最后一面。”
　　　　
　　　　第437章　消除隔阂
　　　　
　　　　其实，我和晓晓都一样，她没有享受过亲情的温暖，她也一样，二奶奶在她心中的地位，跟爷爷在我心里的地位一样。
　　　　不过跟我预想的不一样，她听闻后竟然十分的冷静，并没有出现所谓的哭闹。
　　　　“这样啊，那我们快些回去吧。”晓晓极其平静说道。
　　　　我点头恩了声，和晓晓连夜动身，往蛇头村方向赶去，到蛇头村的时候，村子其他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存在最上方的屋子还在冒着炊烟。
　　　　看来村民都集中在二奶奶她们那里守着了，一般只有病入膏肓的时候，村民们才会守着，如此看的话，二奶奶确实不行了。
　　　　和晓晓加快脚步，到了门口时，看见村里的老人，老人一见我们就说道：“你们俩终于回来了，快去看看老太太，提着一口气不肯咽下去，等着你们呢。”
　　　　我们听后马上进屋。
　　　　二奶奶的床已经被搬到了屋子的正中间，二奶奶躺在床上，村民在边上围着。
　　　　晓晓的母亲韩英正守着。
　　　　我和晓晓上前，直接跪在了二奶奶的床边，韩英开口说：“妈，你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就说了吧，晓晓和叶海来了。”
　　　　我唤了声二奶奶，晓晓唤了声奶奶。
　　　　二奶奶多半是听见了，闭着眼睛翻了个身，不断齁着，半天没挤出一个字来。
　　　　她的嘴里已经满是腐朽的味道了，已经由内而外开始腐烂了，确实已经没救了。
　　　　“奶奶，您慢点说。”晓晓开口说道。
　　　　二奶奶猛齁了一声，好一会儿才指着我说了一句话。
　　　　我理解了好半天才勉强明白过来，她没看到晓晓出嫁，很不甘心，要把晓晓托付给我。
　　　　我说道：“二奶奶，您把魂魄脱离出来吧，变鬼还能生存。”
　　　　二奶奶又呜呜说了一句，大致意思是她没多少执念，做鬼也做不了多久，再说，她也不愿意做鬼。
　　　　就说了这么几句话，她的昏睡了过去。
　　　　韩英说道：“老人家想看到你们两个结婚不大可能了，你们以后结婚的时候，再知会她就是。先别打扰她了，她在等你爷爷。”
　　　　内脏都已经开始腐烂了，还强留一口气撑着，可见她对尚在世上的人有多么的留恋。
　　　　我们随后退到一边，我父母上前跟我说了几句话，大家伙都静静等着二奶奶归西说的那一刻。
　　　　约两个小时候，屋子旁边传来一阵喧闹声，紧接着爷爷、孟伟业、孟长青三人出现门口。
　　　　看见孟长青，我竟然有些紧张，但还是上前喊了声师父，孟长青点了点头，走到床边看起了二奶奶。
　　　　听到声音，二奶奶转过头，看了这三人好一会儿，最后将孟长青招过去说道：“以后要是叶海和晓丫头做错了事情，你一定要把他们带回正道上来。”
　　　　孟长青点头恩了声：“会的。”
　　　　说完后，二奶奶再次晕死过去。
　　　　二奶奶小时候将孟长青送去道观，孟长青对她感情自然很深。孟伟业是二奶奶的师父，其中关系也不用说。爷爷和二奶奶是师兄妹，二奶奶甚至对爷爷产生了情愫，随便一点，就已经算得上至亲了。
　　　　按理说，我和晓晓和二奶奶是最亲的，应该最伤心，但是我现在除了悲悯竟然没觉得有多伤心，只感慨人的脆弱。
　　　　至于晓晓，她看起来一脸平静，也没多少悲伤神色。
　　　　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村子里公鸡叫到第三遍的时候，二奶奶脚猛地一弹，生命之火彻底熄灭了下去。
　　　　她的灵魂也在那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死如灯灭，死后村民很熟练地抬出了棺材，放响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三眼炮。
　　　　“你咋不伤心？”我问晓晓。
　　　　晓晓答道：“伤心一定要表达出来吗？”
　　　　我哦了声，这时候孟长青站在了和晓晓的面前，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随后坐在了我的旁边，说道：“对不起，师父之前有些激动了。”
　　　　我当然说没事儿了，不过还是问了一句：“是谁告诉你那些话的？”
　　　　孟长青保持了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或许，是我错了……我见过你的本体了。”
　　　　“我的本体？”我有些诧异。
　　　　孟长青恩了一声：“就是千年之前，清峰子那个宿敌。你和人教掌教都是他的化身，但是你和人教掌教不同，人教掌教只是一个试验品，而你却承载了他所有的东西。人教掌教是他以你未来为模型而创造出来的，本来是为了辅助你，但是却走了偏路，与你为敌了。”
　　　　果然是这样，我早就猜测过了，这次终于确定了。
　　　　我是别人的化身，人教掌教也是别人的化身。
　　　　但是我和他有区别，我是从小长到大的，而人教掌教被幻化出来，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
　　　　看来，我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亲生父母，只不过是别人创造出来的东西而已。
　　　　“他都跟您说了什么？”我问道。
　　　　孟长青顿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为紫薇星，你为七杀，按理说七杀星比紫微星命运会坎坷一些，但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我面临的死境更多几分，其原因你知道吗？”
　　　　“我那个本体干的？”
　　　　孟长青点点头：“是他，他要限制我的成长，缩短你与我的差距，不然你永远不会是我的对手，我证道失败，实际上，也是他在背后搞鬼。”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对您直接出手？”
　　　　“他要让你成长，就需要相应的对手助你成长，在他的规划里面，我就是你最后一个对手，现在我还有存在的价值。”孟长青忧心忡忡说道，“他太强了，我没法打败他，但是又不忍心看你沦为他的傀儡，所以才对你说了那样的话。”
　　　　我这时又多了一个疑问，马上问道：“您是不是就千年前他的宿敌，清峰子？”
　　　　孟长青点了点头：“他说是的，他和青峰子斗了很久，没能分出结果，最后两人约定好这一世再战，青峰子选择轮回，而他选择演化分身。他棋高一着，因为这样清峰子就失去了主动权，而他却还可以在世间上安排他想做的事情。”
　　　　我大致明白了：“也就是说，演化我的那个，还在世上。而您没有什么本体，您就是清峰子转世而来。”
　　　　孟长青点头应是：“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六十年前，找到我爷爷的那个，就是你的本体。他在我们祖辈时候就已经开始将我们两人串起来了。”
　　　　我听完这些事情，却没有觉得有多惊奇，似乎本来应该就是这样的。
　　　　只有四个疑惑，第一个是他怎么知道我的未来的？不然也不能以未来的我为原型，创造出了人教掌教。
　　　　第二个是他是怎么创造我的？因为我小时候是有血有肉的存在。
　　　　第三个是，他找孟长青做什么？
　　　　最后一个，清峰子怎么会这么笨，别人用化身，而他傻乎乎去转世，这样一来，将主控权全部教给了别人。
　　　　我把这些疑惑跟孟长青说了。
　　　　孟长青意义跟我解答了起来：“你不是在研究预算未来的相术吗？他应该也会吧，至于第二个，他走的是逆天之路，自然不能以常理审度。第三个和第四个，我也不知道，但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我也恩了一声，之前的隔阂在这些对话中完全消失，实际上，我和孟长青从来就没有过隔阂，也没有什么仇恨。
　　　　松了一口气，这会儿时间，二奶奶也要被移送进棺材里面了。
　　　　我和晓晓送起了她。跪在了一边。
　　　　跪下时候，见坟茔地那个叶海又出现在了这里，看着里面不断摇头叹气，我这会儿没法跟他打招呼，就没搭理他。
　　　　二奶奶进棺材之后，晓晓终于忍不住凋落了几滴眼泪。
　　　　先前我没半点悲痛，但是见晓晓一哭，心里也跟着痛了起来，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这时候那个叶海走了进来，在棺材前驻足观望了一会儿，对我说道：“节哀。”
　　　　我恩了一声，而此时的孟长青，凝着眼睛看着这叶海，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438章　人教掌教到来
　　　　
　　　　这叶海见孟长青盯着他看，说道：“你师父这是怎么了？”
　　　　孟长青神色有些凝重，不过看了一会儿就将目光转回到了晓晓的身上，坐下安慰晓晓去了。
　　　　这叶海让我跟他出去，出门后我问他怎么来了。
　　　　他回答说：“虽说种类不同，但是好歹也一起住了这么多年，人没了，总要来看看的。”
　　　　我笑了笑，之后问起了蛇头村这些日子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上次那个天尊有没有再出现之类的话。
　　　　他摇头说没有，因为穆武他们都在，一般的鬼怪也不敢再来村子里捣乱了。
　　　　跟他聊了一阵，离开之前，他进屋给二奶奶烧了一炷香，作了几个揖后才离开这里。
　　　　他离开后不久，孟长青就上前说：“不要过分的信任他人，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有可能随时背叛，小心一些。”
　　　　我恩了声，这鬼叶海，小时候就认识了，现在十多年过去，没见他做过恶，也可以说是没有证据证明他做过恶，虽然看起来是个好人，但是每次交流，我都在他身上多下了一个心眼儿。
　　　　“他有什么奇怪的吗？”我问孟长青。
　　　　孟长青停顿了几秒钟才说：“你的本体希望你走他创造好的路，我怕你如果没有按照他的要求行事的话，他会对你不利，以他的能力，想要你身边的人害你很容易，所以才提醒你多注意一些。”
　　　　原来是这个理由，这倒确实是这样，人教掌教是他演化出来辅助我的，但是结果却是我和他成了敌人，这一点来看，自己的化身，也有可能不按照自己的指示行使。
　　　　弄不好，就会形成人教掌教和武王之间的关系，武王又是人教掌教演化出来的，但他们俩见面的话，绝对是你死我活。
　　　　难保我演化出我的那个人不会对我出手。
　　　　听了孟长青的话，多加了几分小心。
　　　　之后安安心心给二奶奶烧起纸。
　　　　一张阴阳纸还没烧完，村子下方就传来鞭炮的声音，紧接着浓郁阴气传来，惊动了山里的鸟兽和虫蚁。
　　　　“有阴魂靠近。”穆武说道。
　　　　“在放鞭炮，或许是熟人，不要轻举妄动。”我说。
　　　　说完过了约两分钟，见一队阴魂从村子下方走了上来，边走边撒着纸钱，还鸣放着鞭炮，声势有些浩大。
　　　　这么近，我也看清了来人是谁。
　　　　人教掌教，昭文！
　　　　我们静静看着他，人教掌教走到屋前时驻足停了下来，看着我说道：“终于又死了一个，她姑且算是我的老熟人，前来祭拜，你不会阻止吧？”
　　　　“没人说要阻止你，想拜就拜。”我说道。
　　　　他哼哼一笑，让人教教众在外面放鞭炮，他和昭文一起走了进去，点了一炷香插在了香坛之中，作了两个揖，然后转向屋子里的人，扫视了一圈之后看向我：“叶海，求我，我可以让她再活过来。”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迟早会死，活过来又有什么意义。”我答道。
　　　　人教掌教哈哈笑了两声：“你们死了一个人，我又还给你们一个人，看看我将谁带来了。”
　　　　说完拍掌，人教教众带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
　　　　这女子正是当初在南华观，尸体被人教武王带到人教的杨莹，也就是梦伟业的妻子，孟长青的奶奶。
　　　　杨莹一出来，孟伟业和孟长青两人马上就站了起来，神色呆滞看着杨莹。
　　　　而杨莹却浑然无所知，目光涣散，连最基本的表情都做不了。
　　　　人教掌教说道：“认识给你们了，但是出了一些偏差，当初复活孟伟业的时候，用掉了太多的生魂，导致没有更多的生魂用在她身上了，要是打分的话，孟伟业打六分，昭三三打八分，至于杨莹嘛，三分吧，虽然复活得不完整，但是勉强够用，送给你们了。”
　　　　说完，就将全无感情的杨莹推了过来，被孟长青扶住了。
　　　　而孟伟业此时已经满脸愤怒，身体微颤瞪着人教掌教，说道：“我先杀了你，再杀了她。”
　　　　人教掌教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弱者也想杀我？当初若是你们留在我身边，现在早已经是人上人了，不会有人死亡，不会有人离开，共享天伦多好。而你们，偏偏选着了叶海这个废物，我到底哪点不如他？我势力比他大，威望比他大，实力比他强。你们到底看中的是他哪一点？”
　　　　人教掌教越说越癫狂，说完后冷静下来，继续道：“今天是穆万童忌辰，我不想杀人，虽然我很痛恨你们，但是真的死了，还是有几分伤心的。”
　　　　“爷爷。”孟伟业正要动手的时候，孟长青喊了他一声，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孟长青喊爷爷。
　　　　孟伟业听后冷静了下来，收回了手。
　　　　孟长青紧接着问周围的村民：“谁的家里还有棺材？”
　　　　听他这样问，我已经明白他要做什么了，不过不想阻止他，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因为是孟长青开口，村民争先说屋头有。
　　　　孟长青说：“一会儿借一口棺材，我想送我奶奶走。”
　　　　村民们虽然不明白杨莹和孟长青的关系，不过还是点头了。
　　　　孟长青问完后，将收放在了杨莹的头上，淡淡道：“一路走好。”
　　　　话一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