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当道-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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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天上飘荡起了阵阵雪花，飞驳满目含情看着杨云，杨云微微点了点头，飞驳将手轻轻放在面前的我送的琴上。
　　　　咚……
　　　　清脆的声音传遍了天下，如落叶落入秋水中般平静。
　　　　在这声音之后，所有人都一个激灵，被这氛围给感染到了。
　　　　所有人默默看着，随着飞驳指尖的拨动，飞雪更大了，才不久，我们身上就沉积了不少的雪花。
　　　　这声音虽然平静，但包含的却是不舍的咆哮，那是一份撕心裂肺的痛。
　　　　很多人听到这琴音后，落下了眼泪，我虽注目，但也落了俗套，听着这声音眼泪不断落下。但是杨云却坦然无比，静静站在那里。
　　　　斗转星移，好似过了千百年，一幅古老的画卷展开，那是一座喧闹的阁楼，阁楼之上，一身着儒裙的女子正默默抚琴，一书生模样的男子负手而立，眸子紧闭，听着这琴音如了神。
　　　　这是他们的心像，杨云和飞驳二人心中一直想象的重逢的画面，在这雪山之巅显现了出来。
　　　　飞驳琴音凄厉至极，这时即便完成心愿，也不是她所愿意了的吧。
　　　　“师兄。”忽闻耳边传来声音。
　　　　我看去，却见飞驳依旧抚琴，并未开口，但是身体却微微发抖，她很害怕。
　　　　“除却杨云，你是唯一一对我如此好的人了，我心中苦闷无人可吐露，这最后关头，我能想到的，也只是你而已，我不敢跟杨云说，我怕他会伤心。”
　　　　“我听着。”我回应了一句。
　　　　我看过去，飞驳目光专注看着古琴，眼泪却啪嗒啪嗒流了下来，再传出声音：“师兄，你知道吗，我不想离开，我真的不想离开。我舍不得你们所有人，可到了如今，这却是我唯一的选择了。”
　　　　“我们会永远记着你的。”我说。
　　　　飞驳琴音中的凄凉更浓重了几分，即便是这里八九品天尊，似乎都感觉到了这琴音之中的寒意，忍受不了，紧了紧自己衣服，眼睛湿润了。
　　　　飞驳说：“不，别记着我。我马上就没有任何知觉了，我连最后一点执念都没了，我不会记得你们的，你们也别记得我。我很怕孤独，我喜欢你们所有人，但是今后我却再也见不到你们，听不着你们说话，看不到你们打闹，也闻不见你们战斗，我好不甘心……”
　　　　杨云依旧默默听着轻声，我相信他已经听出了飞驳的哭诉。
　　　　我也很不甘心，从今往后，天衍殿虽有长琴却再无琴音，飞驳此名寓意为喜鹊，但是却再也无法听见她的半点喜讯。
　　　　那个面冷心热的飞驳，将再也看不见了。那个口口师兄却从未把我当成师兄的飞驳，也再也不会看见了。那个在我心情烦乱时抚琴为我安定心神的飞驳，也永远不会出现了。
　　　　她现在即便不弹琴，身体状况也支撑不了多久，完成这最后一个心愿，是她唯一的选择。
　　　　“我爱你们更甚于爱我自己，爱杨云更是超越了一切，等我死后，帮我把我的长琴送回我以前与他相遇的那地方，我的尸骨在那里，若干年后，或许我会再出现，提琴轻抚的。”
　　　　“我答应你。”我说道。
　　　　飞驳身体渐渐变得虚幻，这里不懂琴音的人纷纷落泪，虽叹息这千年的等待，但是却无一人开口说话，他们已经听懂了，这最后一曲，是弹给杨云听的。我们在这里的目的，也不过是他们心愿中的一部分而已。
　　　　古楼心像依旧没有消失，而飞驳却已经渐渐看不见了。
　　　　一曲终了，飞驳彻底消失，杨云睁开了眼睛：“我会去找你的。”
　　　　飞驳似乎听见了这声音，最后一点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师兄，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求求你，我不想离开这里，我真的不想离开，我舍不得你们所有人。”
　　　　听着飞驳这最后的嘶喊，我浑身颤抖，却说不出半句话，她是执念，我是没有办法的，心愿一消，就完全消失了。
　　　　最后几声清脆声音响起，飞驳古琴的琴弦已断。
　　　　飞驳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这是她雪中的泣血叹唱：
　　　　红楼玉宇中
　　　　嘉客伶俜至
　　　　为君瑟一曲
　　　　不问曲终果
　　　　何用问遗君
　　　　落笔飞驳成
　　　　把盏说邶风
　　　　死生契阔时
　　　　抚琴寄所思
　　　　歌曰明月知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惊觉红霞起
　　　　骕骝绝尘去
　　　　倏忽美景尽
　　　　良辰奈何天
　　　　月是缺时美
　　　　人应离时欢
　　　　当风扬古琴
　　　　从今以后
　　　　勿复相思
　　　　请君珍重
　　　　大雪纷飞，将古琴深深埋在了雪山之中，随着她随后的坦然的劝慰，如同她自己一样，从天地间消失不见了。
　　　　这里所有人，无论以前是何种仇敌，现在再也不开口说话，黯然离去。
　　　　曲终人散，果然是这样。
　　　　杨云听完这一曲，仰头看了看天，而后张开双臂，往后躺去，随着大雪落入了地下。
　　　　剩下我们所有人，好似被雪冰封了一样，不知所措。
　　　　这千年的等待，在今日终于画上了句号，天下苍生都来听她的琴声了，她也为杨云弹了一曲。
　　　　三生阴晴圆缺，一朝悲欢离合。
　　　　千年等待又能怎样，敌不过一句命中注定。
　　　　
　　　　第952章　羲和
　　　　
　　　　我将飞驳的古琴从雪山之中取出来，背着离开这里，去到了孟家祖地。
　　　　这里就是她和杨云相会的地方，千年之前，她在等待中化作了枯骨，一切从这里开始，也将从这里结束。
　　　　我与她见面也是在这里，到后打出一条裂缝，将古琴放入了进去，然后仰面躺在地上如孩童般嚎啕大哭了起来，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很难承受。
　　　　外面面前如何威风凛凛也没用，心痛不是实力能压制的。
　　　　累了睡了，醒来却见杨云正持剑站在这里，我与他对视看了一眼，他先一步开口，说道：“她已经等我千年，接下来换我等她了。”
　　　　“这世上再无飞驳，没了魂魄，没了执念，你等待的是什么？”
　　　　“她有遗憾，即便等待千千年，万万年，我相信她还是会出现的。”杨云说道。
　　　　“最后一次，你是怎么将她带回来的？”我问。
　　　　杨云陷入沉思，好一会儿才说：“我自碧游宫带走了她，却在途中遇到了羽龙，我杀了羽龙，他却伤了飞驳。”
　　　　“恩。”我不再多问，说道，“我陪你一起等待，不过在那之前，你需要陪我做一些事情。”
　　　　“去哪儿？”
　　　　“不周山，找帝俊。”我说道。
　　　　杨云点点头：“好！”
　　　　“还有我呢。”勾魂使声音自身后传来，“杨云，我问你一句话，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的限制，你是不是早和她见面了？若你们在那个时候见面，她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遗憾了？”
　　　　杨云微微一笑：“不会，我求的太多，看得太远，努力得到了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却失去了唾手可得的东西。”
　　　　我、杨云、勾魂使三人迅速追寻着帝俊的气息前去。
　　　　虽没遇到帝俊，但却在东荒一处平原找到了帝俊的部众，部众上万人，正列队整装待发，我们三人到了这上万人前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不要挡我们的路，赶快离开！”有首领喊道。
　　　　“收账的人。”勾魂使冷冷说了句。
　　　　捆天索出现，将这人牵制住，再一掌过去，这人消散于无形，我和杨云随后冲入了进去，在这里面大肆杀戮。
　　　　你伤我一人，我屠你满门，这就是天衍处事的方式。
　　　　上万人强者的陨落惊动了四方，无数人将目光放到了这里，打探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无一人敢插手。
　　　　很多人都知道了，我们是在为天衍殿逝去的人复仇。
　　　　即便平日再多人看不起天衍殿，这会儿也不敢插手，因为这种厮杀，不管哪种强者看着都会胆寒。
　　　　等这上万人屠戮近半，一女子驾驭日车赶到，浑身炽热气息蔓延，让我们暂时停了下来。
　　　　“羲和！”此人就是帝俊的第二个妻子，就是她生下的十个金乌。
　　　　“叶海，你太放肆，竟敢带人来屠我天帝宫的人。”羲和上来就进行了指责。
　　　　他们都知道羲和的实力，羲和声音传遍天下，很多人再次觉醒，打探着这里。
　　　　他们对我们很不看好，毕竟羲和的实力摆在那里。
　　　　羲和开口后，勾魂使冷冷一笑：“不止屠戮你天帝宫的人，还要让帝俊长跪于飞驳琴边，为她守灵。”
　　　　“好嚣张的人。”羲和大怒，双手开合，日车摧枯拉朽碾压过来。
　　　　勾魂使迅速释放出捆天索，杨云展露困龙剑，两者合二为一，几乎是无敌的状态。
　　　　羲和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在他们二人联手之下，受了重伤。
　　　　他们无法消灭羲和，最后该轮到我上了，杨云勾魂使收回了各自的法器，我凝神看着羲和，持枪刺了过去。
　　　　卡擦！
　　　　日车在混沌枪下瓦解，碎片散落至天地之间。
　　　　而混沌枪也已经将羲和洞穿，她再无力反抗，问道：“那女子实力极弱，你何必为了这样一弱者与我们为敌？”
　　　　我回应说道：“一群只知道如何苟且偷生之人，我根本不愿意与你解释，你虽未参与此事，但只要能恶心帝俊一把，你就有死的价值。”
　　　　说完抽出了混沌枪，探掌打了下来，将羲和道痕打得粉碎。
　　　　她的那些部众也在她的道痕之中消散得无影，这里只剩下我、杨云、勾魂使三人站在这里，好久之后，我们喊道：“从今往后，天下再无人可欺我天衍殿，伤我一人，我屠你满门，以往的新仇旧恨，我们也会慢慢算清的。”
　　　　帝俊金身这时候突然演化出来，正要开口说话，我懒得听他废话，直接一拳轰杀过去，将他的金身打得粉碎。
　　　　“连本尊都不敢出现，哼，还妄称天帝。”
　　　　我打碎了他的金身，似让他受了奇耻大辱：“叶海，别以为你现在可以与我为敌了，你们已经杀了我的妻儿，屠戮了我们上万人，还想怎样？”
　　　　“我还整个神族，为她殉葬。”我说道。
　　　　此话一出，天地变色，神族帝尊曾经的老部下这个时候纷纷苏醒：“狂妄，若是我们出手，你还有反抗之力？莫逼我等。”
　　　　话音刚落，一条青龙在天边浮现，化作人形远远看着我们：“叶海，你要神族为那女子殉葬？”
　　　　“是。”我说道，已经捏紧了长枪。
　　　　青龙不屑呵呵笑了笑：“我的任务本是解决掉妖族，不过见你如此狂妄，便帮帝俊一把。”
　　　　说完就要上来。
　　　　轰！
　　　　还没到达，一头白虎从天而降，将青龙生生压在了下面，轰然砸在了地上。
　　　　青龙大怒：“白重，你做什么？”
　　　　“咳咳，不小心，不小心。”白重说道，然后又说，“我建议你们可先别逼他，魔族那些人也还有存在在世界上的，引得他们出手，恐怕会再次开启神魔大战。”
　　　　“已经开始了。”青龙说道。
　　　　白重只说了这一句话，然后看向我，说道：“白童已经告诉我你们与那女子的关系，她叫飞驳是吧？她的死，我很惋惜，但是你们还没有强到可以与整个神族为敌，不说其他，仅仅我们四圣兽，就可以将你们天衍殿全部摧毁。”
　　　　他们留存到现在的人，普遍是最强的人，天衍殿实力虽然大有提升，但是所有人并不是最强的状态，确实有危险，但是危险总会有的，说道：“我一人就可以守护天衍殿，四圣兽若是要来就来，若是不来，我以后会找上你们的。”
　　　　青龙狂笑了起来：“当年魔尊恐怕也没这么狂妄过，你是如何说出这句话的。”
　　　　正这时候，一道紫气突然降下。
　　　　轰隆一声，青龙在这道紫气之下，被斩为了两半，不过马上复原。
　　　　大怒：“是何人？”
　　　　孟长青随后出现在了青龙前面，迈步走了过去：“我徒儿所承受的痛苦，我会将这痛苦还到你们身上的。”
　　　　说完演化分身，三剑齐下，青龙不断后退。
　　　　猛地冲撞过来，却被孟长青提起来给丢了出去。
　　　　“孟长青，你疯了吗？你是帝尊传人，你应该是站在我们这边的。”青龙喊道。
　　　　孟长青满脸漠然，抬掌过去，轰隆一声，将青龙给打入了地下。
　　　　白重一直在旁边看着，见青龙正要动手，硬生生将青龙给拖走了。
　　　　他们离开后，孟长青矗立远处看着我，这一刻以往心酸全都浮现，只有在他的面前，才能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孟长青看了我一会儿，说道：“铺满这条路的，是血泪和枯骨，你既然已经决定要成为最强者，就要做好今后身边放眼无人的准备，你能成功保护你身边的人，但是他们却会渐行渐远，这也是命。”
　　　　
　　　　第953章　棋盘
　　　　
　　　　孟长青这话，我听过已经不止一次了，我不知他是在什么情况下说出这话的，但是我始终不大相信。
　　　　孟长青不过是放心不下我们才过来看看，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有在这里呆太久时间，简单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并没安慰我们，这事儿安慰也没用。
　　　　我们仨人之后返回天衍殿，天衍殿现如今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飞驳的死给他们敲响了警钟，若是实力不够的话，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飞驳。
　　　　“你们都走吧。”我说了句。
　　　　我们所有人呆在一起固然安全一些，但是如果真正遇上了敌手，伤亡也会大一些，且在这里，不在生死关头，怎么能提升自己的能力？
　　　　他们都能理解我，在当天都各自离开了，相约成为最强者之后再回到这里。
　　　　杨云原本话就少，现在根本不说话了，虽然看起来没受到什么影响，但是他现在心应该是最痛的。
　　　　杨云默不作声离开了，勾魂使跟着杨云一同离去。
　　　　整个天衍殿就只剩下了我和晓晓二人，相对无言，晓晓这会儿过来问了我一句：“我最后的结局，是不是也会死？如果结局一早就注定好了的话。”
　　　　我摇摇头：“在我死之前，你是不会死的。”
　　　　晓晓微微一笑，不再说其他的话。
　　　　他们才刚走，就有人开始窥视天衍殿这地方了，我循着这神识追寻了过去，并没感受到敌意，放过了他。
　　　　他也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马上就离开了这里。
　　　　我和晓晓在这里等了一天之后一起离开。
　　　　这么久了，觉得累的次数不再少数，但是这么累，还是第一次。
　　　　总想把眼前的事情做完之后，就可以休息了。
　　　　摸了摸腰间的玉衡，让他出现，说道：“我带你去找赤松子。”
　　　　“你现在，有精力吗？”玉衡问我。
　　　　在经历这样的事情之后，确实会没有精力，但是这事情总归是要做的，不如现在做了，就可以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带着玉衡来到了泰山阴阳界，进入其中，这里面除了之前封印龙皇的那些异兽，就只剩下花草了。
　　　　“这里有我主人的气息。”玉衡说了句。
　　　　“你主人的坐骑，在这里呆了很久。”我说。
　　　　迈步进去，以前龙皇所住的那木屋子，现在已经长满了杂草，还依稀记得第一次在这里和龙皇见面的情形，天衍殿很多人都变了，龙皇也变了，以前他是一丝不苟的。
　　　　进入木屋子里坐了会儿，忽见前方一树上一只灰色的松鼠跳过，我马上追了过去，将这松鼠给拦了下来，捧在手里。
　　　　当初就是它将我带到这里来的，它身上并没有修为，不过是有些灵气而已，没想到这么些年了，它还没死。
　　　　它也认得我，见了是我，并没有害怕，只是眨眨眼睛盯着我而已，我问：“赤松子来过这里吗？”
　　　　它吱吱叫了几声，我听不大懂，只能进入它的灵魂之中，读起了他灵魂深处的记忆。
　　　　不多久就知道了它留存的记忆，在不久之前，赤松子到这里来，带走了那只山羊。
　　　　现在应该去了青霞洞天，也就是他和赤须子下棋的地方。
　　　　“知道你家主人在哪儿了。”我将小松鼠放在了地上，让它离开。
　　　　玉横马上大喜：“是吗？他在哪儿？”
　　　　“青霞洞天。”我说。
　　　　马上带着晓晓他们赶往那里。
　　　　青霞洞天在昆仑山脉，以前去过，这一次去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洞口。
　　　　到的时候见洞口已经被封印，里面分明有人，我们在洞口站了会儿，喊道：“前辈，弟子叶海求见。”
　　　　哗啦！
　　　　洞口五彩封印消除，我们步入进去，却不见里面有任何一人，不过，棋盘上却又多了一局棋。
　　　　“这是我家主人和他师弟所下的棋。”玉横说道。
　　　　以前这里的残局是晓晓给破掉的，里面不见人，却有神念在其中，这肯定赤松子和赤须子二人有关。
　　　　晓晓走上前来看了看，看了好一阵之后，手执白棋落下，白棋刚落下，洞中景象开始变化，之前的四壁全都消失不见，所见的确实一望无际的平原，这平原之上长满了青草，鸟语花香，一片和谐之景。
　　　　我们在这里看了看，喊道：“赤松子前辈？”
　　　　无人回话，玉横开口喊道：“主人。”
　　　　“这里没有你的主人，只有一个将死老翁，你看看你可认识？”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而后一个人虚幻的身影出现在我们前方，我们马上前去，却见一晶莹剔透的玉石之中，封印着一个老者。
　　　　老者身边跟着一只白色的山羊，正是我在泰山阴阳界所见过的那只山羊。
　　　　山羊跟着，那么，这个老人就是赤松子了。
　　　　不过他现在完全没有了神念，已经死去多时，因为有玉石的封印，他才没有消散而已。
　　　　“怎么会。”玉横全是不相信，“我家主人那么强，怎么会死？”
　　　　“他已经死了。”我说了句，虽然都已经看见了，但是我不希望玉横活在他自己的思想之中。
　　　　玉横慌忙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我跟他的师弟赤须子交过手，赤须子实力极强，赤松子跟赤须子斗了这么久，实力肯定不会弱于赤须子，现在他却死了。
　　　　这个世界上，能杀掉他的，只有那么几个人。
　　　　刚才发话的那人，就是嫌疑人，我问道：“你是谁？赤松子前辈是你死的吗？”
　　　　那声音再次传来：“并非我杀他，他是死在了自己的棋局之上。”
　　　　“何不现身一见。”我说道。
　　　　那苍老声音呵呵笑了笑，而后一道霞光闪过，在前方很远的地方，一白发黑袍老翁负手而立，浑身死气。
　　　　我和晓晓忙过去，到了他的身边的时候，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冥界的气息，说道：“你是冥界的人？”
　　　　他呵呵笑了两声：“正是。”
　　　　回过身来，我一愣，这人我见过。
　　　　当初从元灵子死亡谷口泉水落下去的时候，掉入了冥界，从冥界的黄泉之中出来，在那里与一个人匆匆别过，当时他们提醒我那人很危险，所以我们迅速离开了，并没有多说话。
　　　　“你是……？”
　　　　老者说道：“黄泉老祖。”
　　　　弱水、轮回王、孟婆、黄泉老祖、冥河老祖五人一起创造了冥界。
　　　　这五人之中，冥河老祖最强，黄泉老祖次之，孟婆第三，弱水第四，轮回王第五。
　　　　这人竟然就是创造冥界的五人之一，没想到那么早以前，我就已经接触到这么厉害的人物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问，黄泉老祖一般都会镇守在黄泉，不会离开的。
　　　　黄泉老祖说道：“我为凌霄子留在远古的几人之一，同时也为魔尊麾下战将，后开创冥界隐匿，已经厌烦世间的纷争，数日前，赤松子召我前来，让我将他从青霞洞天带走，我便来了这里。”
　　　　“赤松子是怎么死的？”我问道。
　　　　黄泉老祖回答说：“他原本可以很轻松斩杀掉赤须子，但是却一次次念同门之情，对赤须子手下留情，两人一直争斗了这么多年，终于，赤须子超越了他，却没有被他感化，在最后一局棋之中，他败了。”
　　　　赤须子杀了小皇帝，这仇肯定是要报的，现在又杀了赤松子，仇恨更深了一分，好歹赤松子以前也帮助过我们。
　　　　“赤须子的实力，应该不至于杀掉赤松子吧？”
　　　　我跟赤须子交过手，明白他的底细，另外虽然看不懂那棋盘，但是棋盘的局势，我还是清楚的。
　　　　
　　　　第954章　跪
　　　　
　　　　黄泉老祖跟我有一样的疑惑，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说道：“这个圈子里，不管是实力强还是实力弱，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既然选择踏上这条路，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是怎么死的，我并不在乎，也没人会在乎，既然你们来了，我也不需要在这里守着了，你们自己处理一下他吧。”
　　　　黄泉老祖说完就离开了，我和玉横两人随后到封印赤松子的玉石边上看了一阵，玉横虽然伤心至极，但是却并有失去理智，说了句：“我要杀掉赤须子。”
　　　　这里是个好的葬身之所，这应该就是赤松子的空间了，放在这里是个好的选择。
　　　　挥抢在这里给他造出了一宫殿，正要离开，这里天色大变，我抬头一看，却见虚空之中，道德天尊正骑着青牛而来，目标正是在一旁的晓晓。
　　　　“丫头，快闪开。”我喊道。
　　　　晓晓迅速避让，但是道德天尊展出乾坤图，瞬间就将晓晓给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