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当道-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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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梦都没想过，那个一直找我要钱的在我眼里普普通通的叶海竟然隐藏得这么深。
　　　　“除了二选一，你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要么两个死，要么一个死，你掂量掂量。”昭三三道，同时接过我手里的两个纸人。
　　　　我犹豫良久，这种选择，简直可以让人崩溃。
　　　　“一个都不能少。”我道，不准备去选择这纸人。
　　　　昭三三见我久久不做决定，将两张纸人示意给我看，这两张纸人已经开始变色了，纸面上不断有裂缝产生。那叶海已经在对晓晓他们动手了。
　　　　“其实你早就有了决定，只是不愿意做选择而已，既然你不愿意，我帮你做了这个选择吧…”昭三三说完，直接取火将飞驳的那张纸烧掉了。
　　　　我看见那纸人不断变成灰烬，竟没勇气上前灭火，似乎也看见了飞驳那冷漠脸下藏着的那颗柔软的心正在不断变得干枯，最后化为灰烬，消失于风中。
　　　　待到纸人烧尽，我身上所有的煞气、杀气、龙气全部喷涌而出，四周草木刹那间全部变成死物，昭三三魂魄瞬间被这煞气夺去了一半，我这会儿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只想杀人，对着昭三三便吼道：“我杀了你。”
　　　　说完，直接一张符贴在手上，将昭三三一掌拍出了煞气范围内。
　　　　因受煞气龙气影响，四野所有生物全部四散逃走，一时间，这静夜喧闹了起来。
　　　　在这儿发泄了足足半个小时，四周都已经没生机了我才停下，收起了情绪往昭三三走去，道：“走，明天送叶爷爷上山，然后去人教找那另死人复生的办法，该死的人，一定不会让他活下去，不该死的人，一定不会让他死去……她等了一千年，等着杨云带着人捧她的场，绝不能就这么死去，一千年的夙愿，除了她，谁做到过？”
　　　　昭三三听后不语，跟在我身后往回走了好久才道：“有一件事，我必须得提醒你，你叶爷爷不肯告诉你是谁做的，你觉得是为了保全那个叶海？”
　　　　叶海根本没有理由做这些事情，叶爷爷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是不想我们根据叶海找到他背后的人，又知道叶海会对我身边其他人不利，才会让我们走得越远越好。
　　　　而跟他关系最为密切的，无非就是我爷爷，这个叶海的出现，跟我爷爷息息相关，我甚至都怀疑这叶海就是一直被爷爷埋在我身边的棋子，从他第一次找我要钱开始，就已经预谋好了。
　　　　如果真的是爷爷的话，那么叶爷爷不肯告诉我们是谁做的，很容易解释得通，毕竟那是他的堂兄，也是我的爷爷。
　　　　这叶海不止一次让我小心我爷爷，对爷爷的评价是喜欢逼人做一些别人不喜欢做的事情。
　　　　他一早就在提醒我，我爷爷有问题，我爷爷在逼他干一些他不愿意干的事情，只是我太信任我爷爷了，才一直没理会他这些话。
　　　　
　　　　第162章　死亡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问题我绞尽脑汁都没想出答案来，没有立即回灵堂，而是开始想办法去找晓晓和飞驳两人。
　　　　那叶海消失的突兀，没留下半点儿线索，整整一个晚上，我用光了我所有自己知道的办法，昭三三也将他知道的办法用完了，依然没他的半点儿踪迹。
　　　　至天快亮的时候，昭三三与我返回了灵堂。
　　　　“起棺！”随着老人的一声吆喝，两口棺材被抬起了起来，伴随着鞭炮声、锣鼓声以及人们的吆喝声，棺材慢慢上山。
　　　　“稳稳当当地呗，不要发慌地呗，一步一寸地呗！”抬棺人喊了一路，至墓地才停下。
　　　　这两口漆黑的棺材被抬到了墓地，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为叶爷爷和三叔两人修好了坟墓，因为死亡太突兀，没时间立碑，只能简单修了一下坟墓，等以后空闲下来后再立碑。
　　　　坟墓埋好后还有诸多的仪式，有些需要我的配合，但我就跟木头人一样，完全没了心思。
　　　　天边太阳已经露出了半张脸，昭三三冒着被太阳灼伤的风险留在了此地，见老人唤我，我却不理会老人，就到我边上道：“人死了就是死了，过不了几天，他们的肉会生蛆腐烂掉，几个月后将变成枯骨，若干年后，再有人挖他们出来，不会知道他们的名字……我想说的是，人死了就是死人，什么都没了，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你要分得清主次！”
　　　　他说的我都明白，我只是受不了身边前一刻还在说话的人就这么一个一个死去，更受不了身边人带上的各色各样的面具，天知道这会儿你与你无限亲近的人下一秒会戴上什么样的面具。
　　　　昭三三跟我说话后，我见他身上被太阳照得晶莹剔透，就取出铜铃将他收了进来。
　　　　墓地的事情忙完后返回了屋子里，参加丧礼的人也逐渐的离开，每离开一个都会来劝我几句，让我别太伤心，跟他们一一说了几句话，待到所有人都走后，这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我和昭文两人。
　　　　昭文这几天都没说话，这会儿没人了，她看起来却更紧张了。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以后别跟着我了，七杀命格是比天煞孤星命更刑亲克友的命格，你如果再出事，你父亲会伤心的。”
　　　　昭文没应我，正这时候，叶爷爷屋子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起身接通电话，是警察局打来的，他们有了胡季李事件的进展。
　　　　胡季李是胡海燕的父亲，胡海燕七年前因为故意杀人被执行了死刑，尸体已经火化，骨灰被胡季李领了回去。
　　　　胡季李并不是别人害死的，而是自己摔死的。
　　　　我听完这段话后感触良多，七年前报警抓了胡海燕，七年后她和她的父亲卷土重来，带走了叶家两个人，这不是交易，这是轮回。
　　　　挂完电话静静等待，那叶海说过，他只都会针对其中的一个，我在等着另外一个回来。
　　　　飞驳死了，那个看起来冷艳无比却满是热心肠的女子就这么死了，前些天还在为她的一句关心的话而取乐她，现如今却可能再也听不见她冷言冷语的关心了。
　　　　杨云让我好好照顾她，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果真在我身边的人每一个好下场，从小时候到现在，当时把卢豪那句刑亲克友当成耳边风，现在一切似乎都应了那句话。
　　　　在屋子里等到下午时候，昭三三自铜铃里出来，说道：“再等一个小时，如果没人回来，我们就出去找。”
　　　　昭三三说完这句话之后不久，就见一身蓝色襦裙打扮的飞驳背着古筝站在了门口，身上灵魂被外面阳光灼烧得四散，我见了忙起身贴了一张符在她的身上，然后问道：“晓晓呢？”
　　　　昭三三见飞驳回来，也觉得奇怪，他明明亲自烧掉了飞驳的纸人的。
　　　　飞驳神色漠然看了我一眼，从身上取出了一张纸条道：“叶海给你的。”
　　　　我忙接过纸条拆开看了看，上面写着：“我要的是你身边最重要的人，既然你烧掉了这女鬼的纸人，就说明穆晓晓对你相对重要一些，当你看见这张纸条的时候，穆晓晓已经从这世间消失了，对不起，我没得选择，你应该已经猜到我身后站着的人是谁了吧？不知道他怎么向你介绍的我，但是我的命脉在他的手里，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看完后顿时感觉天昏地暗，脑袋里如同一颗炸弹爆炸了一样，不断轰鸣，双眼一翻，脑袋缺氧倒在了地上。
　　　　昏厥这阵，不断做各种各样的梦，梦见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晓晓、飞驳、昭三三、李妍、孟长青，梦见无数的黑手，根本判断不出到底是谁做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善是恶。
　　　　这梦做完，睁眼的时候却见飞驳坐在床边，她见我睁眼第一句话就质问道：“为什么他会放了我？”
　　　　“他做了个选择，你回来了，你应该能猜到他选了谁吧？”昭三三在一旁答道。
　　　　如果让飞驳知道我选她死的话，或许她会觉得理所当然，但是昭三三一直讲究的是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无论是个怎么样违心的谎言，他都愿意去撒，死人已经天人相隔，身边的人就不应该再有隔阂。
　　　　飞驳听后沉默了良久，最后退出了屋子，接着外面便传来了古筝声音，弹得很乱很乱，跟以前似乎完全不是同一个弹出来的。
　　　　飞驳离开后，昭三三道：“我点过长明灯，点不燃……不过，这也只是那叶海的一面之词，我们都没看见穆晓晓死亡，不是吗？”
　　　　昭三三说完又从身上取出了另外一张纸，道：“这是夹在他给你写的那张纸之中的，是一张地图，你看看！”
　　　　我听后忙爬起来，接过这张纸看了看，上面写着：“我记得你说过，让我有机会带你去那个人间地狱看看，现在已经没机会了，索性把那地方告诉你，你自己去吧……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去那儿吗？因为那里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地方，我把希望藏在了那里，希望你能找到，如果你曾经把我当过朋友的话，就不要把让我背后的那个人知道我留了一些希望。”
　　　　我看完这纸条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字里行间虽然没明写，但是已经告诉我了，他并没有把晓晓怎么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已，做给我爷爷看的。
　　　　昭三三见我发笑，接过纸条看了看，他倒挺沉得住气的，竟没提前看这纸条的内容。
　　　　昭三三看完后脸上也大喜，说道：“现在就去他说的那个人间地狱？”
　　　　我嗯了一声，起身出门看见飞驳正满脸泪水，手指不断在古筝上绕动，身上灵魂雾气不断翻滚。
　　　　她是在生气，也是在痛心。
　　　　见她心绪极乱，我上前按在了古筝弦上，她再也弹不出声音，抬头冷冷道：“滚开！”
　　　　“别弹了！”我道。
　　　　“好！”她应了声，起身一脚踢在了古筝上，我没按住古筝，古筝应声飞出去，砸在墙上断成了两截。
　　　　她平时的生气都是佯装的，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
　　　　还没明白是怎么了，她从身上取出那张我为她固定魂魄的符纸贴在手上，然后一巴掌向我扇了过来。
　　　　啪！
　　　　清脆撞击声从我脸上响起，我直接被打懵了，本想告诉她晓晓还活着这个喜讯的，但是她却没给我机会。
　　　　昭三三在一旁也看愣住了，退到一边闭口不说话。
　　　　飞驳见扇了我一巴掌，蹙眉跟我道了声对不起，然后又道：“对不起，是我害死了晓晓！”
　　　　
　　　　第163章　鬼城
　　　　
　　　　我这才明白过来，一向平静如水的飞驳这会儿性情大变的原因正是因为晓晓的死亡。
　　　　这女人并非就真的变得对生死那么坦然了，她眼里的坦然只是与她没情感纠葛的人，晓晓天天与她黏在一起，她恐怕早就把晓晓当成了妹妹，这会晓晓的死亡，已经将她那蒙满灰尘的心用鲜血再次滋润，又开始发挥了作用。
　　　　只不过，她打我干什么？
　　　　见她情绪激动，我忙将晓晓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了她，她听后立马冷静下来，脸色几乎可以说是骤变，我和昭三三见了忍不住发笑，这女人也太可爱了些。
　　　　见我们发笑，飞驳脸上尴尬局促多了几分，不过还是强壮镇定却难带羞红说道：“你赔我古筝。”
　　　　我应了几声好，她随即捡起刚才摔破的古筝进了屋，进屋后我和昭三三再也笑不出，这女人是这么善良，却那么可怜，为什么要笑她？
　　　　“你知道她为什么打你吗？”昭三三问道。
　　　　我摇头表示不知。
　　　　“刚才那么一瞬间，她对你产生了杀意……三爷我阅女无数，这女人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类型。”
　　　　“杀意？”
　　　　“因为她以为你选择了她，放弃了晓晓，所以就把你当成了一个虚伪且无情的人。”
　　　　我听后沉默不语，就算我选了她死，就不无情了吗？且我是真的选了她死。
　　　　与昭三三的对话截止到此，各自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往那人间地狱去。
　　　　至快离开的前夜，我跟昭三三说起了七杀命格刑亲克友的事，现在我的七杀命格还没完全激发出来就已经如此，如果真的激发的话，身边还能剩几人？
　　　　“话虽如此，但是命由己定，你身边女人都不怕，你怕啥？”
　　　　我听后嗯了一声，随着道：“不是命由天定，运由己定吗！”
　　　　“别他娘的顶嘴，三爷我永远是对的！”
　　　　我嗯嗯点头，在屋子里休息一晚后毅然离开，这村子现如今再无羁绊牵挂我，来时完完整整，去时支离破碎，这是必经过程，只是对这里的衰败与我息息相关而耿耿于怀。
　　　　那个叶海告诉了我那地方的地址，那地方是一座空城，原本规划给一百万人居住的，建好之后却因为各种原因导致人烟稀少。在路上我一直在想，是因为鬼怪的聚集才导致这里变成了空城还是因为这里变成空城后才导致鬼怪的聚集。
　　　　这次一路行了足足十日之久，我身上积蓄早已花光，用的都是昭三三的钱。
　　　　在进入北方这座空城之前，我们尽可能多地准备了阴阳纸等阴魂所用之物，钱是世界通用语言！！！
　　　　因为不了解里面的情况，所以就选择白天进入了这座城市，这入时，这城市空无一人，城市也并非是想象中的高楼大厦，放眼望去，大多数只一两层高，装修也并不富丽堂皇，外墙墙皮都已经脱落了了，有些尚耷拉在墙体上，似在述说着这城市的沧桑。
　　　　昭三三飞驳为阴魂，这会儿自然不能出来，连续几日的奔波，我和昭文也已经累极了，四处看了一眼，选了一栋阴气相对较少的屋子，并往那边儿走去。
　　　　“一会儿进屋不管看见什么，都假装没看到，懂吗？”
　　　　昭文应了声，再行了一截，嘎吱推开门一看，顿时大惊，这二十来个平方的屋子竟站了十来个人。
　　　　门推开时他们同时往远离门的一边涌去，脸上布满恐惧。
　　　　我虽然疑惑他们为什么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假装没看到，入后直接靠墙坐了下来。
　　　　这些阴魂见我们坐下且看不见他们，脸上放松了些，又得知我们是活人，个个蠢蠢欲动，摩拳擦掌欲上前，却被其他阴魂拉住了。
　　　　仅仅一间房子就这么多的阴魂，这城市规划的是百万人，如此算来，这空城之中竟然有百万之巨的阴魂？
　　　　这么大的数量，冥界竟然不管？我道门仅仅杀鬼度鬼就被冥界针对得不行不行了，如此一对比，便得出了人教现如今的强大，连冥界都不敢随便与其撄锋。
　　　　在这休息时候，这些阴魂的贪欲都上了心头，不过却无一人敢上前夺取欲望。
　　　　直至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我和昭文离开了此地，选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将我俩的躯体给封存了起来，今天既然是去打探消息的，活人进去，自然不合适。
　　　　至太阳落山，昭三三飞驳全都出来了，四人一行进入了这属于黑夜的城市。
　　　　夜色降临，这里的景象与白天全然不同，本一座死城，这会儿人烟密布，灯火通明，一眼望去，街上全是摆摊买卖物品的，甚至饭馆，酒馆也不在少数，更惊奇的是，这里的人清一色穿着古装。
　　　　“他娘的，这简直跟颠倒了的活人社会一样啊！”昭三三叹道。
　　　　正欲往前走的时候，被一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挡住去路，道：“几位刚来这里的吧？”
　　　　我嗯了一声，见他脸上并没有恶意，也没做任何防御，问道：“你谁？”
　　　　“看你们打扮就知道你们新来的，需不需要向导？绝对专业的！这地方危险得很，如果有我带路，可以少不少麻烦！”他拍拍自己胸脯道。
　　　　我和昭三三对视一下，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张阴阳纸递给他，并说道：“麻烦你了！”
　　　　有钱能使磨推鬼，这人拿了前后道了声好嘞，然后便问我们去哪儿。
　　　　暂时没目的地，就让他带我们随便逛逛，他听后又道了声好嘞，紧接着说道：“得先去个地方给你们装扮装扮，不然不必要的麻烦多。”
　　　　“哪儿？”
　　　　“买衣服，这满大街的古装都是买的，到了这里都得换上这个！”
　　　　我有些不解，还没问为什么，他就解释道：“这里都是鬼，吃人杀人不犯法，人到了这里，怕别人知道他是才变成鬼的，通常就会换上古装来掩饰他们真实变鬼的时间，用来迷惑别人，让别人不敢轻易动手！”
　　　　我听后释然，这种自欺欺人的办法倒也真想得出来。
　　　　不过入乡随俗，既然这里有这么个习俗，自然得依，这人带着我们穿梭几转，一路上倒也看了不少风景。
　　　　这人将我们带至一服装店听下，我仰面一看，见门口一牌匾写着‘陈翠老衣店’几个字。
　　　　这人到了这里后直接带着我们走了进去，里面一与他年龄差不多的美娇娘忙迎了上来，先与这人眉来眼去暧昧了一番，随后才招呼我们。
　　　　我算是明白了，这两人就跟外面陪酒的一样，与店家一唱一和。
　　　　不在乎这些阴阳纸，多取了几张给她，换了几身好看些的衣服。
　　　　不得不提一路，阴阳纸当钱使用的话，须上面印上方圆钱印才行，钱印的个数则代表了面额的大小，我们在来之前，给自己烧的都是最大面额的。
　　　　见这店主拿着这阴阳纸窃喜，不禁感叹，天下富人，果真只我叶大爷一个人么？寂寞如雪啊！
　　　　换好衣服还未出店，就见一群穿着既不像古代亦不像现代的人进了店，他们一进店，这店里氛围立马改变，变得有些紧张和恐惧。
　　　　为首的人进来后问道：“有没有见新来的四个人在这里买衣服？两男两女，男的一胖一瘦……”
　　　　说到这里，这几人自然注意到了我们几人，走到我们面前满脸警惕问道：“你们几个是什么人？打哪儿来的？”
　　　　那个给我们带路的人狐疑看了我们几眼，随后马上到这为首之人面前笑道：“哎呀，大哥，这几个是我亲戚，都来这里好些年了，出啥事儿了吗？”
　　　　这人听他这样说，转过脸来说道：“这里来了四个敌人，一个是冥界十一殿天衍王，另外一个是道门龙虎山掌教，另外两人身份不明，很不简单，可能会对这里不利，如果见到的话，马上告诉我们。”
　　　　给我们带路的那人听了脸色都变了，问话的人看出不对，忙问道：“你见过？”
　　　　“没……没，我要是见到了，还能站这儿跟您说话吗？”
　　　　
　　　　第164章　半步多
　　　　
　　　　为首那人听后再多看了我们几眼，没怎么怀疑我们，对我们说道：“你们也一样，见到了必须告诉我们，如果这里出事，你们就只能被道士或者冥界的人抓去了，谁还能给你们提供净土让你们死后继续生活。”
　　　　我们诺诺答应，这几人随后离去，离开之后服装店的店主以及给我们带路的人看我们眼神都变了，站在一个自认为属于安全距离的地方，看我们的眼神如同活人看见饿狼猛虎一般，惴惴不安向我们问道：“你们几个是什么人？”
　　　　我向他们走过去，却不习惯身上的韩服长袍，被绊了一下，几乎摔倒，站稳后才道：“我们不是他们说的那什么天衍王和掌教，只是到这里来玩的。”
　　　　昭三三、飞驳、昭文三人也各自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话，给我们带路的那人和店主多半是觉得我们不像什么天衍王和龙虎掌教，这才试探性地走近了我们。
　　　　我笑道：“如你所说，道门是抓鬼的，冥界也是抓鬼的，如果我们是天衍王和龙虎掌教的话，你觉得你还会站在这里跟我们说话吗？”
　　　　如此，他们才放下心来，走近我们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你们可得小心一些，冥界的人和道门的人以前经常来，每来一次这里都会被收掉好多鬼走，不过他们那些人，大部分都被人教解决掉了，碍于人教的威势，这几年道士和冥界都很少有人来了。”
　　　　我听后哦了一声：“刚才那些都是人教的？”
　　　　“对，你们如果要在这里呆的话，可必须得弄清楚人教的关系，不然得罪了他们可不得了。”这人道。
　　　　“麻烦您给讲讲！”
　　　　他看了看我们，点头道：“也好，免得你们几人没遇到道门和冥界的人反而撞到了人教的枪口上。这人教势力滔天，他们的等级制度森严得很，一个掌教，一文一武两个王，文王手下四方诸侯掌管四方。武王手下八方将军维持安定。文王管内，武王对外，四方诸侯各自网罗门客人才，只要有能力的鬼怪，都可以去诸侯门下去试试，如果被看重的话，就会被人教伺候着。又或者可以去加入那些将领旗下，只要你有实力，很容易就升上去了。”
　　　　我听后释然，果真是按照古代宗法制度建的，其中也有冥界的一些影子，只不过文王武王，现在都不属于他们了。一个在我身边，一个在二奶奶身边。
　　　　刚才那些卒兵应该就是人教旗下的喽啰，看来他们果真将这里完完全全掌控了。
　　　　“既然他们维持安定，你们为什么要怕他们？不是应该对他们感恩戴德才是吗？”
　　　　“呵，说笑呢，你以为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们在他们眼里也只是工具而已，他们好像在研究些什么，经常会来带走很多鬼，带走的就别想回来了。”
　　　　我听后眉头一皱，人教还在用鬼怪搞研究？
　　　　这人知道的人教的事情就只有这么多，跟我们说完之后再跟店主眉来眼去几番，然后才带我们到别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