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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较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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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务们四下张望,生怕错过了立功的机会。

    那云飞乘一辆黄包车来到茶楼门口,缓步上楼,在一个死角茶座坐下来。

    彭旗从巷子里拐出来,故意东张西望,然后向茶楼内走去。沈腾看到四处张望的彭旗,判定此人便是接头人,随即和身边特务交流一下眼神,做好抓捕的准备。

    那云飞坐在茶座前,看下表,然后抬头朝楼梯口看去,只见彭旗低头走了上来。

    彭旗抬了一下礼帽,四下打量一圈。

    那云飞确认来人是彭旗,起身,朝彭旗走过去。

    窗口处的戴天明看着这一切,内心万分焦急。一个茶楼伙计拿着一摞茶碗走过来,戴天明顺势一伸腿,伙计脚下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跌倒,茶碗摔了个粉碎。

    众特务听到茶碗打碎的声响,激灵一下站起,纷纷拔枪。

    彭旗一看有情况,拉着那云飞匆忙下楼,拔枪向特务射击。

    沈腾听到枪声,带领特务们举枪冲进茶楼。彭旗和那云飞被特务们一上一下围堵在楼梯中间。彭旗连开数枪,回头对那云飞说:“你愣着干什么?开枪啊!”

    那云飞举起枪,顶在彭旗的头上。

    彭旗愣了一下。那云飞飞起一脚,将彭旗踢到楼下。众特务蜂拥而上,将昏倒的彭旗捆绑起来。戴天明看着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切,心里一阵绞痛。躲在暗处的老三也看到这一切,不禁皱起了眉头。

    “带走!”沈腾大喝一声。

    彭旗被押进保密站刑讯室,高高地吊在刑具上,一个特务正在用皮鞭抽打着他。

    刑讯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尚九城、戴天明走进来。沈腾急忙上前,将一个写有“绝密”的本子递到尚九城跟前。

    “站长,这是在他身上搜出来的。”

    尚九城接过来,随意翻了翻,走到彭旗跟前:“先认识一下,我是国防部保密局容城站少将站长尚九城,你就不用自我介绍了,我知道你代号叫风车,我还知道你的真名叫彭旗。客套话我就不说了,咱们直奔主题。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答我几个问题,其他的我们好商量。告诉我,这是什么?”

    彭旗看到尚九城把密码本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冷漠地看了尚九城一眼,闭口不语。

    “你不说没关系,有人会给我答案的。”尚九城冷笑一声,朝门口摆摆手。

    那云飞走了进来。彭旗怒视着那云飞,狠狠地骂道:“叛徒,狗!”

    尚九城把本子递给那云飞:“云飞,你来告诉我,这是什么?”

    那云飞翻看了一下本子:“这是共党最新的电台密码。”

    尚九城意味深长地说:“怎么样?你不说,有人说;你想死,可有人想活着。”

    沈腾将一个空铁桶放在彭旗的脚下,随后抽出匕首,不停地在手里摆弄着。

    “放红!”尚九城挥挥手。

    沈腾冷笑着,走上前,用匕首划开彭旗的脚趾缝,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空铁桶里发出“砰砰”的滴答声。

    尚九城拍了拍那云飞的肩膀:“云飞,这里交给你了,你们好好叙叙旧。”

    特务们跟着尚九城退出刑讯室。那云飞看着彭旗滴血的脚趾,皱起了眉头,随后拿起一个板凳放在彭旗脚下:“站在这上面会舒服些。”

    彭旗一脚将板凳踢开:“你给我滚出去,滚!你这个叛徒!”

    那云飞盯着彭旗流血的脚趾摇了摇头:“我现在真想杀了你。因为我不愿看到你把我曾经历过的痛苦重新来过,更不愿看到你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又成为我这样的人。”

    “软骨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吗?”

    “这里是人间地狱,死在这里是最好的结果,所以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也要变成这群鬼中的一个。没办法,遇到这样一群行走在阳光下的恶魔,你只能选择妥协。”

    “呸!你这个叛徒!”

    “我承认我懦弱、我无能,我这把软骨头扛不住特务这些难以想象的酷刑。所以,在生与死之间,我选择了前者,这就需要我付出代价,需要我像狗一样地活着。但是你想过没有,我愿意这样吗?我为党的事业奋斗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想要一个这样的结果吗?谁不知道现在国共双方的态势?胜利就在眼前了,大批的国民党官兵都起义投诚了,而我呢?在这个时候却投奔了国民党,为什么?那是因为我不能死在胜利的门槛外,我必须活着迈过去。我参加革命整整十年了,这十年里,我和母亲没有见过一面。革命胜利了,我怎能让她老人家见到一把骨灰或者一具冰冷的尸体吗?我不能!”

    那云飞顿了顿,见彭旗不语,继续说:“我十分清楚,叛徒的日子不好过。扮演了一阵子这样的角色,我就有了想死的念头。但是,当我可以轻而易举地结束自己生命的那一刹那,我还是犹豫了。我只能再一次妥协,只能这样像鬼一样地活着。现在,我每天、每时、每刻都能嗅到死亡的味道,都能听到死神的嚎叫,但我死不了,我只能在生与死之间煎着、熬着,生不如死啊。”

    “那云飞,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的话,你现在就一枪打死我!”

    “不可能,我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我还有勇气去杀人吗?我是一个罪该万死的共产党叛徒,也是一个极不称职的国民党走狗。”

    听到这个软骨头说出这样的话,彭旗大笑起来:“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那云飞无奈地走出刑讯室,看到尚九城等特务站在门外,立即汇报:“站长……”

    “没有什么好消息,就不要跟我说了。”

    尚九城说完,和特务们走进刑讯室。

    “此时此刻你有这样的表现是正常的,如果还没动刑你就妥协了,我反而会怀疑你的诚意。”尚九城指了指刑讯室的大批刑具,转过头向沈腾吩咐道:“都让他体验一下,不要喂得太饱,尝尝滋味就行了。要保证他能走路、能说话,伤了或者残了,我唯你是问。”

    沈腾连忙点头:“明白。”

    “彭旗同志,我可以毫不夸口地讲,这个房间里的刑具都是古今中外、古往今来集大成之作,可谓观者咋舌,闻者惊心。试一试,长学问,还能长见识。”

    尚九城说完,和戴天明走出刑讯室。

    “天明,劳军团的人在忙什么?”

    “他们排了一个独幕剧,每天都在城南小剧场演出,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尚九城冷笑着:“看得不要太紧,必要的时候要把夹板松一松,让他们去跳、去闹。只有这样,你才能分清哪些是主角儿、哪些是配角、哪些是跑龙套的。”

    燕巢宾馆客房内。秦慕瑶正在房间内打电话,桌子上放着一张写满军官姓名的名单。

    “王团长,去您那儿慰问演出的事儿怎么样了?”

    “秦小姐,不瞒您说啊!我的弟兄们可都天天盼着您来呢!不过,您知道吗?要塞司令部刚刚来了通知,没有司令的手谕,任何驻军单位不得接纳劳军团的慰问演出。”

    “哦!是这样啊!那以后再说吧!”

    秦慕瑶挂了电话,又重新摇机:“给我接要塞司令部姚参谋,喂,姚参谋吗?哦,不在啊!打扰了。”

    挂了电话,秦慕瑶摇了摇头,拿起手包走出房间。

    秦慕瑶刚刚走出燕巢宾馆大门,就见戴天明开着一辆吉普车等在门外。

    “上车吧!”戴天明挥下手。

    秦慕瑶笑了笑,上了车。

    “昨天你怎么没来?”

    “去抓人了,一个共党的高级报务员,还在他身上搜出了一份电台密码,一番严刑逼供,软硬兼施,折腾了一宿,这家伙就说了一句话:我叫彭旗,代号风车。”

    戴天明轻描淡写地说着,秦慕瑶似乎无动于衷。戴天明接着说:“共产党不是铁打的,要我看,这家伙撑不过今晚就得全招了。”

    秦慕瑶摇摇头:“说点别的吧,你说这些我又听不懂。”

    听到秦慕瑶这样说,戴天明有些疑惑了,难道……

    吉普车拐了个弯,停在了城南小剧场。戴天明看着秦慕瑶走进剧场,摇了摇头。

    老三躲藏在一个角落里,掏出手枪,对准了戴天明。就在这时,有行人从戴天明身边走过,老三只能重新调整自己的位置。当老三枪口再次对准戴天明的时候,戴天明已驾车远去。老三收起手枪,走进了小剧场。

    秦慕瑶来到化妆间,坐在镜子前,正在思索着戴天明刚才对自己说的话。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镜子里。秦慕瑶吓了一跳,转过身见是老三,急忙起身将门栓插好。

    “你怎么来了?”

    “风车被捕了。”

    “我知道。”

    老三感到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秦慕瑶说:“刚才听保密站的人说的。”

    老三已经猜出了是谁:“就是那个一直监视你的特务?”

    秦慕瑶点点头。老三继续说:“刚才我差点打死他。”

    “你怎么没经过允许就擅自行动?”

    “他杀死了不死鸟,一定得除掉他。”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秦慕瑶急忙问:“哪位?”

    “我,戴天明。”

    秦慕瑶赶紧把老三藏在一排衣服架后面,然后走到门前,拉开门栓。

    戴天明走进来,在屋内来回走动着,然后站在服装架前。

    躲在演出服装背后的老三慢慢掏出手枪。

    “我突然想起来了,在马团长的车里有一本书,是你的吧?”戴天明试探着问。

    戴天明想起了自己把折好的风车夹在书中的情景。如果秦慕瑶是我党的地下党,对于自己放进去的“风车”,应该不会不警觉。

    “是啊,是我的书。”秦慕瑶答应着,也在观察戴天明的神情。

    “能借我看看吗?”

    “我记得你一直不喜欢看爱情小说。”

    “没事做,挺无聊的。”

    “那本书还在马团长的车里呢。还有几页没有看完,等我看完了再给你行吗?”

    “那好吧。”戴天明察觉到衣架后面微微动了一下。

    “还有事儿吗?”秦慕瑶也察觉到了戴天明的举动,便连忙发问。

    “没有,就这事儿,你忙,我先走了。”

    戴天明临走的刹那间,又往服装架那里看了一眼。秦慕瑶把戴天明送出门外,赶紧锁好房门。老三从服装架后走了出来,轻声说:“这个特务,真想一枪毙了他。”

    秦慕瑶摇摇头:“他身上疑点太多,你不能擅自决定。”

    老三茫然地看着秦慕瑶。秦慕瑶突然有些伤感地说:“我找了他六年,人找到了,可我万万没想到,他却成了我们的敌人。”

    “秦慕瑶同志,你可不要因为个人情感影响我们的任务。”

    “不会的,做我们这种工作,是有原则的。可我总有一种预感,他是我们自己的人,要不然他怎么会几次把情报泄露给我?”

    老三分析说:“这很可能是个圈套。那云飞叛变以后,很有可能已经出卖了你,因为没有证据,所以那个特务才和你说这些,也许是在试探你,为了进一步证实你的身份。”

    秦慕瑶一边思索着一边说:“我不明白的是,他怎么会知道我和不死鸟的接头暗号呢?”

    听到这个消息,老三心里一惊。

    秦慕瑶继续说:“这个暗号他跟我说了两次,我都没有接应。”

    老三也疑惑了:“这就奇怪了。可我亲眼看见他打死了不死鸟。”

    “你想,如果是他杀死了不死鸟,那么不死鸟为什么会把接头暗号告诉他呢?”

    “不死鸟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同志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所以说,你现在还不能对他采取行动,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清除那云飞这个叛徒。”

    “现在不能动那云飞了。”

    秦慕瑶大惑不解:“为什么?”

    老三说:“联络方式有变化,上级的意图是:利用敌人,消灭敌人。”

    十三

    戴天明从小剧场出来,回到家,打开一个皮夹子,准备给茶茶针灸。

    茶茶手拿钢笔和小本子,坐在戴天明跟前。

    戴天明盘起茶茶的头发,轻按了几下头部,然后将银针一根一根消毒。

    茶茶举起本子,上写:为什么不说话?

    戴天明低沉地说:“又有一名同志被捕了,他的代号叫风车,手里掌握着江北指挥部和容城地下党员联络的最新电台密码。”

    茶茶惊愕,迅速写字,举起本子:怎么会这样?风车是我们最好的报务员。

    “他的被捕和那云飞有直接关系,如果当时我们把那个叛徒铲除了,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容城的地下工作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可组织上却好像忘了我们两个。没有任何人再和我们联系,也没有任何任务交给我们,我成了断了线的风筝,你也成了摇不响的风铃。”

    茶茶举起了本子:要尽快找到风鸟。

    戴天明叹息一声:“风鸟?风鸟很可能已经牺牲了。”

    刑讯室内,张登和两名特务在一旁赌钱。沈腾戴着拳击手套,不停地击打着吊在刑具上的彭旗的腹部。彭旗已无惨叫和挣扎的力气,软软地挂在那里,就像一个带血的麻包。

    张登揣起赌资,递了一支烟给沈腾:“沈组长,歇会儿吧!别累着。”

    沈腾摘下拳击手套摔在彭旗的脸上:“你真他妈有种。”

    彭旗怒目而视:“有什么招儿你们尽管使,老子不在乎。”

    沈腾无奈地冷笑着:“行,还能说话,我出去喘口气。”

    沈腾甩着胳膊走出了刑讯室。

    张登走向前,看着彭旗,诡异地笑着:“下一节目,开始?”

    彭旗满不在乎地看着张登。张登身后的两个特务盯着彭旗,冷笑起来。

    张登诡异地笑着:“你以为我还是沈组长这个打法啊?你想得美啊!”

    刑讯室里架起了一根铁管。张登轻轻一跃,双手抓住了铁管,两臂弯曲用力,两腿悬空绷直:“看清楚了吗?来,扶他上杠。”

    两名特务站在板凳上,将彭旗的手按在铁管上,然后迅速闪开。然后将地上的一个铁钉板抬到彭旗悬空的脚下。彭旗朝下看了一眼,钉板上密密麻麻的长钉闪着金属的寒光。

    张登阴险地说:“千万要抓紧,不然的话,你的脚就会千疮百孔。知道什么叫蜂窝式的伤口吗?这就是蜂窝式的伤口。你缝,缝不了;你补,补不成,再好的医生也无济于事,医生他只能和你一起眼巴巴地看着这双脚慢慢烂掉、臭掉。”

    彭旗的手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身子开始往下沉。

    “我出十块,赌他用不了一分钟,就得掉下来。”

    “我感觉他还能坚持一分钟。”

    “我的钱刚才都输了,我押这块手表,顺便可以计时。”

    特务们七嘴八舌,鼓噪不止。一个特务摘下手表,放在了桌子上。三人盯着手表倒数:“59,58,57……”

    彭旗额头冒着汗,指尖钩在铁管上,濒临脱落。

    戴天明在走廊里遇到沈腾,看到他疲惫的样子,便问:“沈组长这是怎么了?”

    沈腾喘着粗气说:“还能怎么?审犯人,体力活;不像你,花前月下,旧梦重温。”

    听沈腾这样说,戴天明故意笑了笑:“怎么样?招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看是早晚的事儿,一般人是挺不过刑讯这一关的,除非他是铁打的。”

    “走,看看去。”戴天明拍着沈腾的肩膀,补充一句,“注意身体,体力活儿让手下人干。”

    见戴天明如此关心自己,沈腾心头一热:“戴组长,有句话我本不该说,但咱们都是共事多年的交情了,不说出来,我觉得对不住你。”

    “你说。”

    “我原来很喜欢秦慕瑶,但现在,我得离她远点儿。到此为止,其余的你就别问了。”

    戴天明马上明白,秦慕瑶很可能就是地下党,而且被那云飞出卖了。

    “11,10,9……”刑讯室的特务们正在倒计时。

    门外的戴天明听到刑讯室里面的特务们在数数,很是纳闷。

    沈腾、戴天明推门走进刑讯室。彭旗在他们数到“3”的时候掉了下来。

    戴天明手疾眼快,箭步上前踢开钉板,彭旗“砰”地摔在地上,顿时失去知觉。

    沈腾上前,伸出手试了试彭旗的鼻息,转过脸怒视着张登:“干他妈什么呀?站长的话你们都没听见?回头这小子走不了路你们抬着呀?都给我滚,滚!”

    张登等三人拿起桌上的钱和手表匆匆离去。

    就在这时,尚九城、那云飞走进刑讯室,楚荷背着相机,拿着注射器跟着走进来。

    “怎么了?”尚九城看到彭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随口问道。

    “没事儿,晕过去了。”沈腾赶紧回答。

    “那就用不着这个了。”楚荷晃了晃手上的注射器。

    沈腾看看尚九城:“要叫醒他吗?”

    尚九城摇摇头:“不,给他擦擦脸,换身衣裳,准备拍照。”

    那云飞在一边开始慢慢解开上衣扣子,换上了一套血淋淋的脏衣服。两个特务把那云飞吊在刑具上,然后帮彭旗穿上了国名党军官军装,擦净脸,戴上一副墨镜。

    两名特务端着酒菜,拎着一张桌子走了进来。

    戴天明看着这一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尚九城看着彭旗穿着国民党军服的样子,不禁冷笑起来:“彭旗啊彭旗,一个可怜的肉身,一个丧失灵魂自由的躯壳……你先是被同伴抛弃,接着又被组织所遗忘,你那卑微的生命也只能在死神那里得到庇护了。在这个野蛮、暴力横行的时代,妥协、屈服是你唯一的出路,背叛、顺从才是你可以继续活在人世的理由。”

    特务把彭旗抬到酒桌前,嘴上还叼上了香烟。

    尚九城挥挥手,楚荷把相机镜头对准彭旗,开始拍照。

    在几名特务的摆弄下,闪光灯下出现了几幅画面——彭旗带着墨镜手持皮鞭抽打那云飞;彭旗与楚荷勾肩搭背开怀畅饮;那云飞愤怒的眼神,彭旗卑微地为沈腾点烟,倒酒……

    特务们为彭旗摆出的造型栩栩如生,尚九城看着看着,阴险地笑了起来。

    戴天明走出刑讯室,来到灯光昏暗的楼梯口,掏出一支烟,苦涩地吸了起来。他在心里想:斗争形势越来越严峻了,跟组织又失去了联系,在这紧急关头……

    刑讯室内,按照尚九城的吩咐,摆上了一桌酒菜。

    尚九城、那云飞、沈腾、张登围在桌前。戴天明走进来,喊了一声站长。

    “快坐吧!”尚九城满脸兴奋。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躺在地上的彭旗忍不住咳嗽起来,他眼前模糊的影像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尚九城看了彭旗一眼,然后问沈腾:“他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吧?”

    “从昨晚被抓到现在,连口水也没喝。”

    “去,喂他吃。”尚九城拿起一个鸡腿递给那云飞。

    那云飞接过鸡腿,点了点头,走到彭旗跟前:“吃吗?吃吧。”

    彭旗笑着,看了看那云飞,点点头,又把嘴巴张得老大。那云飞轻蔑地看了一眼彭旗,晃动着手里的鸡腿,慢慢递到了彭旗嘴前。彭旗突然一口咬住了那云飞的手,死不撒嘴。

    那云飞疼得嚎叫起来:“放开我,混蛋,我让你咬,我让你咬!”

    那云飞抬起另一只手,攥起拳头猛击彭旗头部,彭旗又昏倒在地。

    沈腾、张登看着那云飞手上鲜血淋淋,不禁笑了起来。

    尚九城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都看见没有?我们这位彭旗老弟不但嘴硬,这一嘴的钢牙也是不容小觑啊!”

    楚荷拿着照片走了进来:“站长,照片洗好了。”

    尚九城接过照片,一张一张翻看:“彭旗老弟真的是很上相啊!有没有兴趣欣赏一下?”

    一张张照片展现在彭旗眼前,彭旗不屑地看了尚九城一眼。

    尚九城站起来,饶有兴趣地说:“这个故事是这样的,共党分子彭旗刚到容城当天,就被我保密局容城站特工拘捕。被捕后,这名共党分子因忍受不了皮肉之苦,于是举起双手,跪地投降。此名共党投降后,为表忠心,向我站提供了另一名潜伏在容城的共党地下报务员的姓名及住址,因此我们才顺利抓到了这名共党分子,也就是他,代号风标的那云飞。同时,彭旗还为我站提供了大量共党绝密情报,并使得多名潜伏在容城的地下共党相继落网。怎么样?故事虽然不是很精彩,但很完整,如果你认可的话就点点头,明天就可以见报。”

    彭旗冷冷地回应:“卑鄙!”

    “卑鄙?卑鄙不算什么,你知道吗?我还将利用那云飞的叛变,把他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算在你的头上。我要给你制造一个天衣无缝的冤案,让你难以向上级组织澄清事实,就算你浑身都长上嘴,你也未必说得清楚。怎么样?我们合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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