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纶同人)因缘[东纶同人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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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出了炎亚纶话里的尖酸刻薄，汪东城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这样的炎亚纶好陌生。站在炎亚纶的对面，距离不过几步之遥，可突然觉得有几条鸿沟横跨在他们之间。
　　“我是来找你的。”
　　“你确定？找我做什么？告诉我查案的事情你不干了？因为你那个柔弱娇美的妻子是吗？我现在是你的包袱是不是了？所以还没成亲就恨不得立刻摆脱我了吗？！”炎亚纶抬高了声音，胸口越积愈多的愤恨似乎只有喊出来才得以发泄。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没有说要摆脱你。”汪东城柔声平复暴走的炎亚纶。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四个字，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从炎亚纶嘴里吐了出来。没有任何的犹豫，坚定无比地表露了自己的心意。
　　汪东城的反应并没有炎亚纶想象中的那么激烈，一如平常的他，处事不惊。炎亚纶立马就明白了，他自嘲般地冷笑一声说：“你早就知道了吧？”
　　汪东城默许。
　　“是么时候？”炎亚纶这一刻觉得好无力，汪东城知道他的心意却无任何表示，这份感情在他眼里就那么荒谬到连提一下都不屑吗？
　　“那天晚上，你说的话，我全听见了。”
　　回忆闪入大脑，炎亚纶想起了那天晚上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装睡啊……”炎亚纶喃喃自语，“我还天真地以为隐藏得很好，结果到头来我就像是一个可笑的小丑！硬撑着说没关系，祝福你和许颜，这一切你看了一定会在心里嘲笑我吧。”
　　“我并没有这么想。亚纶你别这样。”汪东城走上前几步想要将这个崩溃到快要落泪的孩子拥入怀中。可是炎亚纶躲开了。
　　“知道吗？我根本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你，可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原以为我可以撑到这一切都结束，然后在告诉你之后消失在这个世界，可我错了，那么长的等待期限，我做不到。”炎亚纶目光怔怔地看着汪东城，压抑在心里的情绪他今天一定要全都说清楚。
　　炎亚纶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插入汪东城的心脏，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份心疼有多重，可除了沉默他什么也做不了。
　　“东，你真的要和许颜成亲吗？”小心翼翼地充满着希冀，炎亚纶决定再搏一把。
　　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秒沉寂了，压抑着的呼吸声，剧烈跳动的心脏扑通扑通直响，炎亚纶牢牢地盯着汪东城。
　　“我会帮你。”
　　良久，汪东城轻吐出四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Q14：
　　“我会帮你。”
　　良久，汪东城轻吐出四个字。
　　帮他？汪东城避重就轻的态度让炎亚纶恼了，然而更多的是心寒。讲了这么多，远了这么多，得到的回复依旧还是这般。炎亚纶盯着汪东城的眼睛，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将眼前这个男人的模样刻入心里再也无法忘掉。最后，受伤的果然还是自己。
　　垂下眼睑，隐藏好一切表情，炎亚纶一言不发地从汪东城身边走过，然后出了房间。他不知道再待下去他会有什么疯狂地举动。是，他爱汪东城爱到了一种无法自拔的地步。
　　而汪东城的双脚此刻却像被强力胶粘在了地上一样，他想转身拉住炎亚纶，可是双脚怎样也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炎亚纶出了房间然后消失，汪东城的心情就像是被大石头压住了一般，但还是乐观地自我安慰说：肯定会马上回来的，像他这种强力胶水不可能轻易脱胶的，一定会马上回来的，一定。
　　真的，一定吗？
　　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大厅，汪夫人看见他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着急地对他说：“这马上就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了，怎么这么一副表情？成心让别人说闲话吗？”
　　汪东城看了一眼母亲，动了动嘴巴但还是没说什么。现在这副局面，他真的能够安心地和许颜举行婚礼吗？炎亚纶他，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会哭吗？突然，汪东城愣住了。哭？
　　他好像忘了，炎亚纶是鬼，鬼是没有眼泪的。那他……汪东城的心兀得疼得更加厉害了，连这么简单的发泄情感的方式炎亚纶都不能够做到，那他该怎么办才好？
　　曾经说着怎样也不会帮他，曾经将自己与他的距离划分得无比清楚。可是渐渐的，这条界线似乎已经慢慢模糊了，他会因为那个人担惊受怕，为他着急他生前的事情，他竟然已经改变了这么多。
　　炎亚纶……
　　汪东城在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心下一横，他转身奔向大门外。不顾身后母亲的喊声，毅然决然地冲出了大门。
　　就算他不接受炎亚纶的感情，但也不能伤害他。这样的自己，算什么？
　　热闹的街道上，路人们都好奇地看着这个身穿红色的喜服但面色着急的人，都纷纷猜测着他到底在找什么。
　　汪东城忽略人们异样的表情，拨开一层层的人群，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怎么可能？那个像强力胶水般的存在，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炎亚纶！快点出来！不要再玩下去了！”
　　回答他的只有更加吵闹的谈论声，他真想把一切声音都过滤掉，那些声音让他忍不住地想大骂。
　　“少爷，少爷，老夫人让你回去。”匆匆赶到的管家在汪东城身旁说着，想着就要拉汪东城回汪府。
　　汪东城一把抽回胳膊，对着管家怒吼说：“滚！”
　　意识到自己对着为汪家干了几十年的管家吼了一句后汪东城立马就后悔了。但这种时候“对不起”三个字卡在喉咙说不出。
　　“唐管家，我……”
　　“少爷，我没事。您还是快点回汪府吧，老夫人可着急了。这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吉时了，过了这时间可就不好了。”管家倒也没生气，耐心地对汪东城说。
　　“抱歉，我真的不能就这样回去。”无心再解释些什么，汪东城穿过人群向小树林跑去。只剩那儿了，而且直觉告诉他，炎亚纶就在那儿。
　　小树林内，气氛幽静到让人产生错觉这是一个世外仙境。汪东城的呼喊声也显得格外响亮，每喊一声就有鸟群从树梢间飞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在？汪东城气喘吁吁地环顾周围，除了参天大树再无其他东西。他要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个人！
　　炎亚纶，我求你了，不要再玩下去了。
　　内心的乞求让汪东城感到无助，这一切他又怨得了谁？如果不是他的坚持和无情，炎亚纶也不会从他身边消失。或许他直视这个问题现在的情况就不会是这样。而更可笑的是，他竟为了躲避炎亚纶的感情主动地要和他不爱的许颜成亲。说到底，炎亚纶有什么错？错的全都是他自己。害了炎亚纶，更害了许颜。
　　这一刻，汪东城发现他自己是多么的自私。
　　炎亚纶，我这样子的人，你居然爱上了。
　　许颜端端正正地坐在花轿内，因为盖着红盖头的缘故她看不见周围的一切，满世界只有红色。但从传入轿子内的说话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大家都对他们报以美好的祝福。脑海中浮现出汪东城的脸，许颜的脸红了。
　　现在的她还对这段婚姻抱着美好的幻想，夫妻间和和美美，几年之后儿孙满堂，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现实与幻想有着巨大差距。
　　炎亚纶走在树林内，脸色晦暗不明。汪东城刚才的喊叫他听见了，声音里的急迫也是听得真真切切，但他还是执拗着不肯出去。可是……好吧，现在他又非常后悔。汪东城都已经出来找他了，自己干嘛还赌气不出现。
　　停下脚步，炎亚纶看着自己的脚，然后看看前方又看看后方。回去，还是不回去？
　　“东啊东啊东啊东啊东啊东啊……”炎亚纶哭笑不得得纠结着。
　　可就在这时，一把剑从后面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路晃荡的轿子终于停下了，在下人的搀扶下许颜出了花轿，然后在热烈的掌声中一步一步走着，走向她以为幸福的未来。
　　汪东城站在不远处，看着许颜走进自己。就算他不爱许颜，但这一幕还是给了他震撼。可惜的是，他不爱许颜，不然就这样生活下去也未尝不可。
　　“一拜天地！”
　　汪东城和许颜对着室外跪下然后磕头。
　　“二拜高堂！”
　　三位老人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女朝自己行李。
　　“夫妻对拜！”
　　慢慢转身面对着面，许颜透过红盖头，依稀看见了汪东城。这时候被幸福强烈冲击着，她根本没看见汪东城眼底的苦涩。
　　“礼成，送入洞房！”
　　这句话一说完，四周闹哄得更加起劲，吹口哨什么的都出来了。
　　汪东城牵着自己的新娘往新房里走。手上牵的是自己的妻子。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他忽然更加讨厌自己了。
　　感受到脖子处的冰凉炎亚纶立刻全身僵硬，大脑死机了一秒之后高速转动。他是鬼，不是人，一般人类是不可能看见他的，那么是谁？黑无常吗？不可能，黑无常都是正大光明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何时来阴的了？那么，就真的是想杀自己的人了。
　　身后的人好像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炎亚纶率先开口说：“为什么要杀我？”
　　“奉命行事。”身后之人开口。
　　“你是人是鬼？”
　　“是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只要乖乖跟我走就行了。”那人说着收起刀反扣住炎亚纶的胳膊。炎亚纶这才看见他的脸，除了长相更加引起炎亚纶注意的是那人左半边脸上的红色印章。
　　一般人类会印这种东西吗？炎亚纶疑惑得想着。
　　可是现在好像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炎亚纶一脚踹向那人的腿，然后用向汪东城请教来的一点点拳脚趁着那人吃惊的空挡对他进行了拳打。
　　炎亚纶见好就收，他反身拔腿就逃。
　　可是大腿马上就被飞来的飞镖给击中了，炎亚纶一皱眉摔倒在地上。看着深深扎进肉里的飞镖，炎亚纶意识到那人是专门训练用来对付鬼的。
　　身后响起了鞋子踩过草丛的声音，一步一步走近他，响着通向地狱的铃声。
　　汪东城挑开许颜头上的红盖头，脸上却无一点的欣喜。
　　许颜微微抬起通红的脸，羞涩地看着汪东城。她的确很紧张，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母亲也都很隐晦地对她讲过了，心下又是期待又是害羞。
　　汪东城苦涩地一笑，他真的要夺取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的最重要的东西吗？这样对许颜公平吗？答案显而易见。
　　双手伸向许颜的衣领处，慢慢解开她的衣扣。一颗一颗，直至大红的嫁衣褪到了腰间。许颜如若白雪的肌肤暴露在汪东城眼里，这一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不能够抵抗的诱惑。有一秒，汪东城也告诉自己，许颜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行房事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马上的，炎亚纶那张脸出现在汪东城眼前。
　　许颜只觉得呼吸困难，全身都紧绷着，面前的汪东城怎么只是呆看着？母亲告诉她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想着，许颜伸出手握住汪东城的手，眼睛望向汪东城。
　　汪东城摇摇头，抽出手握住了许颜的肩头，然后慢慢倾身覆上倒在了床上。看着身下之人娇羞和不知所措的表情，汪东城亲吻了一下许颜的额头然后侧头埋入许颜的脖颈处，温柔地亲吻着。粗糙的大手绕到许颜的腰后解开了最后一层束缚。
　　没有炎亚纶。炎亚纶，不存在。
　　最后一秒，汪东城这么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Q15：
　　炎亚纶匍匐在地，狼狈得扭头看越来越近的黑衣人。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要杀他？这种时候，除了恐惧还有懊悔，或许在这不久之前，他该接受汪东城的道歉。又或是在更早之前，他就不该把这层纸膜给捅破，那么什么事都不会有。可惜都晚了。
　　“你这次，跑不掉了。”剑锋唰得一声直指炎亚纶的鼻尖，黑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炎亚纶。
　　“为什么……”炎亚纶凝视着泛着银光的剑锋，喃喃自语道。
　　“说了，奉命行事。”黑衣人依旧没什么表情，机械化的行动和语气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只是一个杀人工具。
　　为什么……汪东城到现在还没出现？是啊，应该是心甘情愿地跟随着管家回去成亲了吧。自己算什么能够牵绊住他的脚步？什么都不是啊，甚至都不是人，这样卑微的自己有什么立场去改变他人生的方向？
　　涩涩的苦意泛上嘴角，连眼睛也反常得有些酸痛。
　　黑衣人见炎亚纶没什么反应，举剑就要朝着他的脑袋砍去。这是她交给他的任务，一定要亲眼看着炎亚纶魂飞魄散。
　　只是事情的发展总会让人出乎意料。
　　就在剑碰上炎亚纶时，从一旁飞出的锁链将剑身紧紧缠绕然后用力一拉。剑就脱离了黑衣人的手中。
　　听见剑落地的清脆的声音，汪东城来救他了的想法在第一时间闪入脑中，可当炎亚纶睁眼后才发现原来是黑无常救了自己。
　　黑无常迅速的移动到炎亚纶身旁，对着黑衣人冷冷地说：“鬼魂的事情还用不着旁人来管。再说，你……”
　　黑无常的话还没说完，黑衣人就目光一紧转身消失在树林中。黑无常神情复杂地盯着树林上空飘着的一缕黑色烟雾，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炎亚纶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拔出大腿处的飞镖，伤口自行愈合了，就像没有这件事一样。他看了看黑无常发呆的背影，咽了口口水悄悄转身打算溜走。
　　“站住。”
　　黑无常不近人情的声音响了起来，炎亚纶止住脚步，转身讪讪地笑了几声。果然受恩与人不能太过分啊。
　　“内个，谢谢你救了我啊！”
　　黑无常转身走过去拉住了炎亚纶的手腕，威胁着说：“你今天要是再敢逃，我就让你死在这儿。”
　　看着黑无常异常认真的神色，炎亚纶缩了缩脖子说：“擅自处理鬼魂你会受罚的，大人您为了我不值得的，真的。”
　　“所以我说别逃了。”黑无常拉着炎亚纶的手腕就要带他走去黄泉路。
　　“我不去！我不去！”炎亚纶奋力挣扎着，努力地想要挣脱开黑无常的禁锢。他还不能去阴间，绝对不能走。
　　“耐心是有限的。”黑无常幽幽地转头，冲着炎亚纶露出一口阴森森的白色牙齿。
　　“我就是不走！”炎亚纶喊着就低头用力咬上黑无常的手臂，没有一点的口下留情。黑无常料想不及握着炎亚纶手腕的手便缩了回去，炎亚纶赶紧扭头逃。
　　开什么玩笑？！这样子就回阴间？抱着所有的遗憾走向黄泉路？他不会的！
　　黑无常咬着牙看了看逃跑的背影再低头看看手臂上不浅的牙齿印，他恼了。不费吹灰之力地追上炎亚纶，再把他打倒在了地上，最后用勾魂链锁住他的双手。
　　“我说了，不要挑战我的底线。”黑无常冷眼看着炎亚纶求饶的目光，双手拽着锁链向黄泉路走去。
　　炎亚纶从来就没有这么狼狈过，他甚至都没有站起来，而是被锁链拖着前行。身体在草丛间摩擦的声音，渐渐变得凌乱的呼吸声，炎亚纶忍无可忍地大叫：“放开我！我要留在汪东城的身边！我不要回去！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大喊似乎起了作用，黑无常停下脚步。
　　“放我回去，放我回去，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深夜，月光下，炎亚纶由着泪水淌满脸颊。
　　黑无常两眼猛地睁大了，炎亚纶脸上晶莹发亮的是什么！
　　“你不要去阴间的原因就是那个人类？”黑无常松开勾魂链，俯视着脚下的炎亚纶。
　　“对。”炎亚纶点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改变。
　　黑无常冷笑一声，对炎亚纶说：“那就让你看看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说着，单手在空中一挥，空中出现了远在城镇的汪府的影像。
　　画面中，汪东城伏在许颜身上，手指抚过许颜的脸颊、脖颈、锁骨再更加往下滑着。许颜双手环着汪东城的腰，两眼迷离地望着上方，面颊潮红，双唇为启……
　　炎亚纶努力控制着发抖的身体，眼前突然朦胧得看不清画面，氤氲模糊视线让他感觉好庆幸。汪东城，我在这边苦苦哀求着不要离开你，你却在另一边与你的娇妻欢好。多讽刺，当我在草丛中狼狈得感受石子带来的刺痛，而你感受着许颜带给你的欢/愉。我犯贱，明知道你不喜欢我，但还是像条狗一样赖在你的身边不肯离开。
　　“够了……”指甲嵌进手掌间，炎亚纶垂头低声说。
　　黑无常像是没听见一般没有取消画面。
　　“够了……”不要再折磨他了，他会乖乖去到阴间的。
　　黑无常这次瞥了一眼炎亚纶但仍旧没有取消画面。
　　“我说够了！”炎亚纶埋着头大吼一声，拳头重重地砸向地面。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脱离控制砸入草丛中。
　　黑无常这才取消画面，然后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后对炎亚纶说：“走吧。”
　　炎亚纶没有做声，但也没有再反抗。他摇摇晃晃得站了起来，低着头跟在黑无常的身后。这一次，他的确是要离开了，在心灰意冷之后。
　　“对不起，我……对不起。”汪东城坐在床沿处，神色复杂地看着默默低头不说话整理衣物的许颜。
　　他真的做不到夺走许颜的处女之身，所以最后一步他并没有走下去。
　　许颜眼眶里已然有了些许的泪花，但她控制着发抖的声音装作体谅地说道：“没关系…。。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汪东城叹了口气，套上外衫走出房间。月光下，他站在庭院内发着呆。不知道什么原因，前戏时他脑中一直不断地浮现着炎亚纶的脸，大脑也无法停止思考炎亚纶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这种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关心让他感觉到一阵心烦，他不禁问自己，炎亚纶在他心里究竟占有着什么样的地位。
　　朋友吗？或许还要再上一个等级。恋人吗？这么奇怪的关系汪东城自认为不可能。
　　那么究竟该算什么？
　　想着想着，汪东城走到了原先的那间房间。推开门走了进去，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炎亚纶的味道，让汪东城紧绷的弦放松了些。
　　想来，还是这段时间过得最开心。虽然被各式各样的问题困惑着，但打从心底的充实感不是假的。
　　汪东城拉开抽屉拿出那一小瓶血液，温暖的笑意爬上眼角。
　　不会的，炎亚纶不会离开他的，因为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了解。自己对他来说不是还有用吗？那么重要的棋子，他怎么可能说丢下就丢下。
　　汪东城迫使自己相信这个猜测，然后心安地放下血液，躺在了床上。这张床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味道，汪东城很快就入睡了，像往常那样。
　　第二天天刚亮汪东城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来不及整理睡皱的衣服就冲出屋外寻找炎亚纶。
　　“少爷？你怎么从这里出来？新房不是在南边吗？少爷！”
　　佣人奇怪地问着，只是汪东城哪里有心思回答这些问题，他奔跑着去向汪府每一个角落。因为也许在那里，有着那个瘦弱的身影。
　　找遍了整个汪府，可是只有起早打扫卫生的佣人就再也看不见其他。汪东城怔怔得望着脚下的这片土地，他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说服他自己了。
　　炎亚纶他，真的走了。
　　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炎亚纶站在云层之上，仰着因拉伸而发疼的脖子看着白色柱子构成的天门。他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他居然在天庭？
　　“不是要带我去阴间吗？怎么会来这里？”炎亚纶吃惊地扭头看向身边的黑无常。
　　“跟我来就知道了。”黑无常说完就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
　　炎亚纶赶忙跟上黑无常的脚步，可他永远不会想到，这一去，他整个彻底地改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Q16：
　　——两年之后——
　　其实这个城镇在很久之前很热闹，许多的青年都考上了状元当上了官，城镇的脸上也很有光，朝廷对这个地方的重视也非同一般。但这一切都在汪老爷去世之后变了模样。小偷横行，强盗嚣张，治安混乱。报官在这里没有用，虽说宋旸是汪老爷的挚友，但作风却又很大的差别。汪老爷做人正值，为民伸冤，把城镇打理得紧紧有条。宋旸却是为人狡猾，作风腐败，与不法分子相互勾结牟取暴利。所以自从汪老爷死后，宋旸接手衙门开始，城镇渐渐变得落败了，朝廷渐渐不管了，城镇里的人们也纷纷迁居他地。昔日的风光一去不复返。
　　可庆幸的是，这个偏远的小城镇，在经过了几十年的黑暗之后，终于迎来了曙光。
　　响彻云霄的锣鼓和爆竹鞭炮的声音，人头攒动的街市，兴奋的谈论声，还有道路中间的一队人马。
　　汪东城坐在马上，神情淡然地看着正前方。他是这一次科举考试的状元，朝廷要他留在京城做官，但他拒绝了这个诱人的福利而是选择了回到出生的城镇，做这边的一个小小县令。
　　人们热烈地欢迎汪东城的回来，他们坚信这位汪老爷的儿子能够将这个城镇带回昔日的风光。所有人都认为汪东城一定是为了这个城镇，但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