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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一越尘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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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时间,你们再不动手将她捉住,一会儿可要有人来了!”
  祁六哼道,“这女子诡计多端,我原说不该同她废话,还是先将她拿住稳妥。”身形一掠,伸掌朝叶念抓去。
  叶念不料还有一人,心中一沉,知道情势凶险,今日恐是难以脱身,却也不愿束手待擒,当下脚步微侧,向旁边避了开去。祁六‘咦’了一声,翻手又抓向她,叶念后退一步,抬手与他过招,她招式上胜出许多,却不得不避让对方带着内劲的掌击,因此守多攻少,在旁人看来犹如闲庭散步,游刃有余,实则有苦自知。 
  那名矮瘦的男子看得心急,对黎会书道,“黎公子,我看祁兄一人拿她不下,我们不如一起动手罢?”
  黎会书双手负在身后,看着场中两人,眼中有些莫名的神色,闻言一笑,道,“不劳鲍先生动手。”说着身子窜出,向叶念背后袭去。
  祁六耳中听到两人说话,心中生恼,下手更是狠了两分。叶念躲开对方接连而至的凌厉掌风,回身时黎会书已欺近身前,她避无可避之下抬手硬接对方一掌,只觉一股劲道传进体内,仿佛过电般的疼痛蔓延开来,她闷哼一声,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稳不住身形。
  黎会书一击得手,不由愣了一下,见祁六还要动手,叫道,“祁先生且慢,这女子并无内力,你小心将她打死了。”
  祁六只哼了声,竖掌为刀,在叶念颈后劈下,将她击晕了过去。
  

☆、第 22 章

  叶念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窄小简陋的房间中,手脚被绑,正靠在一摞脏乱的麻袋上。她摇了摇有些晕眩的脑袋,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伸手摸到袖内匕首还在,心下稍定,朝窗外望了一眼,借着微弱的星光辨认出这仍是在山上,只是不知具体何处。
  头晕痛得厉害,她闭了眼靠在麻袋上,思考着目前的状况。说无用,打不过,跑不掉,这倒是有些难办了。她正想着,忽然听外间传来一道声音。
  “这都过了十个时辰了,那丫头怎的还没醒?哎,祁兄,你先前下手未免太重了些,这万一……万一将她打死了可怎生是好?”
  叶念听出这是最后出现的矮瘦男子声音,心想自己被他们捉住时大约是未时,那人说过了十个时辰,现在就该是子时,也就是凌晨十二时左右,这些人难道是想守通宵不成?又听另一人不在意的语气道,“那女子与乔峰一路,会是什么好人?当真打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虽与乔峰认识,却也不曾有过何等恶行,何况她的身份非同一般,我们捉了她去对付乔峰,已属无奈之举,又怎能随便取了她的性命。”
  “鲍兄若是担心惹上麻烦,现在大可退出,我祁六一人做事一人当,必不会牵累到你。”
  “我怎是怕惹上麻烦了?”鲍千灵气急道,“我不过是担心影响到先前的谋划罢了,乔峰的武功你我都清楚,若无掣肘,我们三人与他对上,胜算能有几分?那丫头只是对你无礼了几句,你又何必下如此重手?”
  祁六无从辩驳,心中窝火,哼道,“那女子诸多诡计,又身怀武功,我若不手重些,难保不旁生枝节。”
  鲍千灵心道黎公子已讲清楚那丫头没有内力,他却毫不留手,分明是计较她之前的得罪,但对方既有解释之意,自己也该给个台阶,便转而说道,“那丫头年纪轻轻,不知天高地厚,在聚贤庄上让群雄大失颜面,即便今天不落在我们手上,日后怕也少不得的麻烦。”
  叶念听到这里微一挑眉,心想这人说得有些道理,她两世都惯于一人行事,却没意识到自己逐渐陷入这世界的江湖恩怨中,多了许多危险,确是有欠考虑了。
  祁六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乔峰那厮连番作恶杀人,搅得江湖不得安生,武林中正义之士,人人得而诛之,我所作所为问心无愧,你却当我是记恨丢了面子,所以对她下手报复么?!”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叶念稍一转念便明白这人是被说中了心事,那鲍千灵却是个实诚人,不知祁六为何忽然如此激动,但见他横眉冷目,言语之间毫无客气,不禁有些来气,回道,“我可没祁兄这般高的觉悟,不过是受祁公子之邀,想要竭力办成此事,因此就事论事。你摆出这副脸色,却是给谁看的?我可不是你的手下,无需听你的差遣训斥。”
  两人撕破了脸面,你一句我一句的争锋相对起来,直到黎会书从外间回来,好言安抚住两人。最后祁六冷着脸说了句,‘我出去守夜’,便甩了门出去。鲍千灵心中积郁难消,也出门寻了另一个方向守夜去了。
  黎会书在屋里站了一会儿,点了盏蜡烛推门走进了里间。
  叶念等他进屋看过来后,对他说了一句,“你们三人心不齐,抓住我也对付不了乔峰。”
  “叶姑娘这是在好心提醒在下么?”黎会书笑了笑,将烛台放在她面前地上,盘腿坐了下来。
  叶念看了眼他的动作,说道,“你们此行败多胜少,何必孤注一掷?枉送性命?” 
  “你对他当真如此有信心?”黎会书问。
  “你心里未必不清楚这是实情。”叶念一顿后,说道,“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当真是为了所谓的‘江湖正义’么?”
  “江湖正义……”黎会书咀嚼着这四个字,微微仰起头。星光落在这人脸上,其双眼却仿佛罩着一层灰色的膜,透不进丝毫光亮,令人莫名生寒。
  “我只想让他死,江湖正义又与我何干?”他喃喃道。
  叶念心中一动,问道,“难道你与乔峰有什么私人仇怨?”
  黎会书低下头,瞧了叶念半晌,才开口道,“你听过江南墨门么?”
  叶念微微蹙眉,略一思索后讶然道,“‘鸳鸯掌’黎震泽?他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黎会书勾起嘴角,脸上隐约有些兴奋神色,凑近叶念问道,“他跟你提过此事,是么?”
  这倒是十分巧了,叶念心想,前些日子与乔峰喝酒时才说起过这事,当年寻石伯一家麻烦的正是这江南墨门,乔峰虽没与她细说,但她却知道那掌门战败自杀之事,如此说来,这梁子岂不是结大了?叶念心中微沉,见黎会书的表情却透着几分古怪,便缓缓道,“所以,你此行的真正目的是想报仇?”
  黎会书却是不答,反是有些迫切问道,“他还记得我曾说过长大后要去寻他报仇么?”
  叶念哪里知道乔峰还记不记得,又觉眼前这人反应有些异常,便不再答话。
  黎会书心中失望,又有些着恼。他习武资质平常,小时常被父亲训斥责骂,他虽感委屈却从不敢大声争辩自己已经十分努力,身为一门之主的父亲就像一座大山,让他仰望,也让他倍感压抑。当一名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闯上门,在所有人面前将他父亲轻易打败时,那座大山忽然就垮了,一种难以言述的复杂情绪从心底喷涌而出,强烈而突然,让他措手不及,浑身发颤。见到那举止沉稳,眼中却隐藏不住傲气的少年转身将走时,他以自己都未明白的心态跑了出来,大声喊道,“你等着,终有一日我会打败你,为我爹一雪今日之耻!”
  少年回头,平静道,“我等着你。” 
  父亲战败后大受打击,日益消沉,最终自杀身亡。他跪在灵堂之上,当着众人的面一字一句道,“我发誓,日后定要竭尽全力杀了乔峰,为我爹报仇!”他说这话时,握紧了微微颤抖的拳头,只有他知道,他的颤抖并不仅仅因为悲伤和仇恨,更源于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莫名兴奋。
  “他真忘了么?”黎会书双手撑在膝头,凑近叶念低声问道。
  叶念不惯与人过分靠近,想退后却抵在了麻袋上,黎会书紧跟着伸手过来揽在她脑后,将她压向自己,沉声道,“你喜欢乔峰,却如此厌恶我么?”
  两人呼吸贴近可闻,叶念忍不住偏头躲开,皱眉斥道,“放开!”
  黎会书目光落到她纤细白皙的颈侧,烛光映在那片肌肤上,皮肤下隐约见到青色的血管,血脉轻微的搏动,微弱却又有着强大的生命力,而此刻,这样强大的生命力却以一种弱者的姿态被自己掌握在手中,这让他从心底蓦地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
  叶念手脚被缚,挣脱不得,忽觉颈侧一痛,竟是对方一口咬了上来。
  黎会书喉头微微滑动,在咬破的伤口上轻轻吸吮,口中弥漫开的淡淡血腥味让他极是兴奋,舌尖抵在伤处似要钻进更深。
  “黎公子,你在里面么?”一道声音传来。
  黎会书放开叶念站起身,看向走进来的鲍千灵,淡淡道,“你不是去外面守着了么,怎么进来了?”
  鲍千灵笑了一下,说道,“不知是因为这些天来连日赶路,抑或是不适应山里的气候,我这腿脚酸痛得厉害,还想劳烦黎公子今夜替我轮守,我就留在这屋里歇歇,也顺便看着这丫头,黎公子你看如何?”
  黎会书看了他一会儿,缓缓笑道,“这些时日辛苦鲍先生了,既如此,你便留在此处好好休息,今夜我与祁先生守着便是。”
  “多谢。”鲍千灵道,待黎会书出门之后,这才轻轻叹了一声,俯身去看叶念颈上的伤口,从怀中取了瓶伤药出来,想替她抹上。
  叶念偏开头,冷道,“解了绳子,我自己来。”见对方犹豫,嘴角不由泛起一抹嘲讽道,“我身无内力,你还怕我跑得了么?”
  鲍千灵于是将她解开,问道,“你的身手甚好,怎的不习内功?”
  “这与你有何关系?”叶念用袖子在颈上狠狠抹了两把,也不顾伤口刺痛,流出更多的血,随后才将药抹在伤处。
  鲍千灵往门口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道,“黎掌门因乔峰之故去世,黎公子年幼孤苦,撑不得大局,这些年墨门逐渐萧败,他心里积了许多怨恨郁意,自是恨极了乔峰,你与乔峰亲近,难免引他迁怒,做出些过激的行为来。” 
  叶念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这是在替他解释,还是在替自己与此类人为伍解释?”
  鲍千灵闻言一滞,他对黎会书其实了解不深,此次答应前来不过是曾经承过黎掌门恩情,前来还个人情罢了,方才见到黎会书所为,心中也颇为看不上,自己与这类人一道,传出去难免污了名声。思及此不由略微踌躇,见叶念一双黑眸沉静幽深看向自己,暗道这丫头心思通透,心计颇深,自己可不能轻易受了她影响,再者事已至此,他还能反悔退出不成?摇摇头迈步出了门去。
  叶念将伤药瓶放在一边,看着自己方才因紧握匕首而略微泛白的指节,深深吸了口气,收紧五指。
  

☆、第 23 章

  三人日夜在山间要道轮守,如此过了几日,却未看见乔峰人影。一日午后,只叶念与黎会书二人留在屋内。
  叶念忽然抬头道,“你并非是为了替你爹报仇,对不对?”
  黎会书没料到叶念会跟他讲话,反应过来后看了她几眼,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念这几日未曾进食,只饮了少许清水,此时开口的声音略有些沙哑,说道,“你恨乔峰,并不是因为他导致了你爹的死,而是因为其他是么?我想想,是因为他的武学天赋还是他的地位?” 
  黎会书眉头不易察觉的微一跳动,嗤笑一声道,“他武功再高又如何,现在不过是受人唾骂的契丹孽种罢了。”
  “我刚才说的不甚恰当,你不是恨他,而应该是嫉恨。”叶念嘴角拉起一道清浅的弧度,黑眸中带了些讽意,“人生而不同,许多事求之不得,其中苦楚可悲可怜,倒也令人同情。”
  黎会书脸色阴沉走过来,将叶念拉近身前,冷声道,“他如今身败名裂,我何须嫉恨他?”
  叶念与他对视,看到的不是想要手刃亲仇的迫切与恨意,而是一双被私欲煎熬得微红阴沉的眼,不由冷笑道,“即便如此,他拥有的仍是你穷尽一生也得不到的。”
  求而不得,原本便是人生无奈苦事,若是过于执着甚至疯魔,那便极容易成为煎熬与痛苦。若说这是一种病,那这数年间的辗转压抑,黎会书早已病入膏肓。
  眼底红血丝缠绕蔓延,黎会书将叶念拉出门外,将她的头压入水缸中沉了片刻,拉起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当我就不会杀你么?”
  叶念被水呛得咳嗽几声,断续道,“杀了我……你们对付得了乔峰么?”
  “你说得对,我不会杀你。”黎会书视线扫过她白皙秀美的面容,落在身上被湿衣勾勒出的姣好曲线上,心中微热,猛地使力将她按到地上,压了上去。
  叶念微一震,抬眼看他。
  黎会书撕开她的外衣,低头舔去她耳边水滴,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道,“但你总该为你说过的话付出代价。”话音刚落,脸侧破空声响,他抬手抓住叶念手腕,吐出内劲将她手中匕首震落,随即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转眼见到她脸上惊怒神色,森然笑道,“那晚你就想用这把匕首杀了我,是么?”
  叶念看了眼掉落在手侧的匕首,想要抬手,却是动弹不得。
  黎会书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拨向自己,继续道,“你无故激怒我,无非是想找机会杀了我,我给了你机会,是你没把握住。”说着俯下身,沿着她的脖颈啃咬到锁骨,手掌钻进她内衫中,轻声喘息着笑道,“他有的总是最好的,告诉我,他这般对待过你么?”
  叶念闭眼忍耐,少时五指微微一动,倏然握紧,暗声道,“我也给过你机会。”
  黎会书已动情欲,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颈间便是一阵尖锐剧痛,震惊中抬头见到叶念冰冷的沾着鲜血的脸,不可置信道,“你……怎么可能……”些许血液伴随着血块从他口中涌出,再说不出更多的话。
  推开身上抽搐的人,叶念翻身爬起来,身子抑制不住轻微颤抖,一半源于愤怒,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她,一半源于亲手杀人后的本能反应,她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却是第一次取人性命。
  黎会书躺在地上,逐渐没了气息,他到死都不明白叶念是如何解开穴道的。这倒怪不得他大意,他先前点她穴道时出于谨慎,带上了几分内力,却不知叶念体质特殊,体内容纳不下丝毫内力存在,这也是她习不得内功的原因。
  叶念将内衫系上,正准备捡起外衣时,忽然察觉一侧动静,似乎正有人赶来,心中不由一紧,暗道这几日另两人都是临近日落前才赶回,难道偏巧今日要出变故不成?
  鲍千灵这几日有些郁郁,和祁六的矛盾其次,自那晚后他一直心存芥蒂,见乔峰久未出现甚至觉得这般空手而回,也未必不是最好。他想着抬头,见前方一道人影昂首阔步而来,步履矫健,几个呼吸间便已近至身前,显是功夫极好,不由暗赞了一声,细里打量时却又大吃一惊,见那人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目若朗星,不是乔峰又是谁。
  “乔峰,你怎会从山上下来?”鲍千灵讶然出声问道,蓦地想起自己今日是无意间走到这山前大路来,难道这人上山时也是走的大道?前些日子三人商议时,谈到乔峰上山行凶,多半会遮掩行迹,因此着重在后山隐蔽路径上把守,却是正好错过了,也不知这该说是他们小人之心,还是乔峰太过嚣张。
  乔峰一早便认出了他,听他如此问,停下脚步道,“我从山上下来有什么奇怪?”
  “你……”鲍千灵此时势单力薄,生不出质问他的气势,只不轻不重问道,“你可是去了止观禅寺找智光大师?他现在可还好么?”
  乔峰前段时间先赶去雁门关外,亲眼见到亲生父母惨死之处,又见到石壁上生父留下的字迹已被人铲去,心中悲伤失望,不远千里赶赴浙江天台,才从智光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详细身世,本打算追问出当年害得父母冤死的带头大哥是谁,却不料智光以为自己杀尽了一干知道内情的人,竟先一步自尽而亡,这让他在悲愤中更添伤感和无奈,正是百感交集,此时听对方问得无礼,话中带话,不由冷哼一声道,“他若不好,你们便又想赖上我么?”说完不再理会,大步朝前走去。
  鲍千灵想起自己所受之托,不由硬起头皮叫道,“乔峰,你怎的不把话说个清楚,智光大师他究竟如何了?”见他听而不闻,又大声道,“你一走了之,也不管你身边那丫头了么?”
  乔峰一顿,回头疑惑道,“什么丫头?”
  “就是聚贤庄上替你说话的那个叶姓丫头,她正在我们手上,你若不实话说来……”他话未说完乔峰便已欺近身前,一手拎了他的领子起来,喝问道,“这与她有何关系,你们将她怎样了?”
  鲍千灵本就矮小,此时被他拎起,双脚在空中乱蹬,又是惊骇又是难堪,想要抽出腰间软鞭却被乔峰一指弹在臂上麻穴,痛得眼中含泪,脸皮涨红道,“快快将我放下来,否则你休想再见到她!”
  乔峰眼中隐有怒意,“你们有事冲着我来就是,却去为难一个小姑娘。叶姑娘没事便好,但凡有一点损伤,我定不会手下留情。”说完干脆的松手,沉声质问道,“她现在何处?” 
  鲍千灵被他说得心虚,也不答话,转身便走,乔峰看了他一眼,紧跟了上去。
  叶念看向来人方向,再行躲避已然不及,惊疑不定间看清了来人面目,惊讶道,“乔大哥?”想起自己现在的模样,忙捡起地上外衣,却发现方才被撕扯坏了,嘴角微抽,颇为尴尬无奈。
  乔峰只几眼便隐约明白发生了何事,面色一变,忙过去解了外衣披在她身上,抬手擦拭她脸上血污,问道,“身上可受了什么伤?”
  叶念摇头道,“我没事。”余光瞧见鲍千灵走到黎会书尸体前蹲下,一探鼻息,抬头对她瞪视道,“你……你将黎公子杀啦!”
  “如此倒是便宜他了!”乔峰视线扫过那具尸体,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憎恶,冷声道,“这般无耻之徒若是落在我手上,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鲍千灵见乔峰目光如电,冷冷朝他瞥来,本觉理亏,此时更是怯了三分,心中升起些懊恼惧怕,只口中还兀自强硬道,“乔峰,反正你已杀了许多的英雄好汉,再不怕多我一条性命,你若要动手就尽管动手好了,我绝不向你屈服求饶!”
  “说得好!大丈夫应当如是!”蓦地里一声长笑,一道人影在空中几个转折,轻盈落地,正是看到暗号迅速赶来的祁六。他见黎会书脸色灰败仰躺在地,颈间要害处插了把匕首,哼了一声,对乔峰道,“杀了人还如此狂妄,乔峰,你果真是天生的契丹孽种,人人得而诛之!”说着抽出腰间兵刃,招呼鲍千灵道,“鲍兄,今日你我二人便合力将这恶贼击杀了,为武林除去一大害!”
  鲍千灵嘴上答应,心里却是止不住打鼓,之前计划全盘打乱,他又见识过乔峰出手,实是半点底也没有,这么一想,脚下便迟了半拍。祁六手中长刀挽了个花式,只见刀光连影快闪,想他‘快刀祁六’的称号,也不是凭白而来。
  乔峰冷眼瞧着,待他攻到身前,微让开身子避开他刀锋,随即一脚将他踢翻,踏在了他胸口上。
  祁六胸口如遭重锤,吐出口血来。心中震撼莫名,他久闻江湖传言,说乔峰武功卓绝,却只道他身为江湖第一大帮的帮主,难免被人吹捧虚赞,武功也未必有多了得,如今方知大错特错。他却不知乔峰武功虽高,但性子一向宽容谦和,尤其是继任丐帮帮主以来,更是收敛了许多锋芒,与人交手从来留有三分,不过分给人难堪,今日却是引他动了真怒,有了杀意。
  

☆、第 24 章

  祁六爱惜声名面子胜过性命,吐出口中血水唾沫后,仍是十分硬气道,“乔峰,你有种便杀了我,老子死后仍是一条好汉!你却是江湖中人人唾骂的契丹狗种,便如那过街老鼠一般,日后下场定要比我凄惨百倍!”
  乔峰居高临下瞧着他道,“你们要对付我,若是光明正大的来,我乔峰绝无二话,接着便是,你们却偏要扯进无辜之人,使这卑鄙下作的手段,如此行为又怎配称是英雄好汉,我更是容不得你们!”说着脚下使力,将祁六胸骨尽数踏断,吐血而亡。
  鲍千灵见祁六胸膛凹陷,转瞬就没了气息,心中惊怒惧怕皆有,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手中握着兵器却是迈不出半步。乔峰冷眼向他看去,心中更瞧不起这类贪生惧死之人,正想动手将这人也解决了,却听叶念道,“乔大哥,且慢。”于是转头看她。
  叶念走近几步,对鲍千灵道,“鲍先生,我知你并非完全不明事理之人,此事的是非曲折你心里应当有所判断,事已至此,你是否仍要与我们敌对?”
  鲍千灵听她劝说颇为客气,心想应是自己先前帮过她之故,他本就对擒杀乔峰一事不甚热衷,何况现在另二人已死,他根本不是乔峰对手,若是一味强硬,那无异是螳臂挡车,自寻死路。思及此便叹了一声,苦笑道,“乔峰武功高强,我连他一招半式都挡不住,何谈敌对?你们要杀便杀,不杀便走吧。”
  叶念笑了一下,道,“如此最好。还有一点我需与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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