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以演戏慰平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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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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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兰在等着文菲的时候，远远看见路秀在和什么人打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笑得跟朵菊花儿一样。感觉没什么意思，凌兰转了一下自己的视线，不远处于方在一边和陈妮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表情挺严肃的，不过转瞬之间又笑开了。
　　两个人不说话了，好像也看到她了。凌兰笑着对他们招招手，而于方和陈妮也就一起走过来，凌兰眯着眼睛看着两个人往她这里走，喊道：“大叔，陈姐，中午好啊。”
　　“这状态还能认人，不错嘛。”陈妮笑嘻嘻地拍了拍凌兰的肩膀。凌兰现在的样子，虽然有化妆来掩饰她这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但是那睡眼朦胧的样子，还是让人觉得想拧她一把。
　　“看看你这惫懒的样子，就指望着文菲这个小姑娘给你送吃的过来。”于方故作嫌弃地挤兑了一下凌兰。
　　凌兰笑笑浑不在意道：“有助理了就是要好好的利用嘛。像大叔你一样，还不是有什么事情都是陈姐效劳。”起开身，把自己的小马扎让出来。
　　于方摆摆手，道：“小姑娘自己坐一会儿，晚饭没看你吃多少，保存体力。”
　　凌兰从善如流地坐下：“大叔，这几天你没戏就往外面跑，干嘛去啊？”
　　于方笑了笑道：“我和小陈一起到处逛逛，老冯的景点选的不错。”
　　凌兰点点头，这地方选的确实不错，很多景都在不远的地方，来回时间也短，居然就和在横店差不多的感觉了。
　　“大叔，帝辛这个角色对你有难度吗？”凌兰总觉得于方演起帝辛可谓是得心应手，信手拈来。有时候苏妲己与九尾狐妖她总是觉得自己变化起来有些别扭。这种别扭不是说她驾驭不了，而是始终有些膈应。
　　于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凌兰面前走了几步，一个步子比较大，看上去阔步而行，正气凛然；一个又比较舒缓，好似闲庭阔步，悠游赏花；一个稳重之中又带着一种奇妙的韵律，似缓似快，好像是欢欣又好像是焦急……三种步子交换而出，却不让人觉得凌乱，每走一次，就能感觉到不同的情绪。
　　“你知道演员的眼睛就像是文豪的文章的文眼一样吗？就是点睛之作，”于方伸手画天，挽了一个袖花，说不出的潇洒，“动作之间你可以让人更直观的感受到你的喜怒哀乐。小兰啊，你的眼睛很漂亮，只是有时候，你把自己的情绪藏得太深了。”于方又换了一种指天画地的动作，没有刚才的洒脱，反而是一种奇怪的猥琐之气。
　　“收放自如，自成一派。”于方停下自己的演示，“不是说帝辛对我没有难度，而是在‘action’一开始，我就是帝辛，一个昏君，贪图享乐被美色所迷的昏君，我没有了智商，但还是有着帝王的霸气，说一不二。所以，即使我的命令是错误的，也没有人敢去反对。”
　　“苏妲己和九尾狐似乎是两个不同的角色，可是她们之间的联系除了她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之外，内心是相通的。”于方看出凌兰是对那种隐形的苏妲己与九尾狐之间的同性暧昧而纠结，所以又道，“你看出了你的两个角色之中感情的纠葛，无法言喻的魅力，这就是她们的美。”
　　“你看，一个妖妃，一个妖孽；一个渴望权势，一个祈求正果……但是她们从相遇开始就是错的，而商朝的衰败是必定的，享乐的时光注定是短暂的，所以，她们之间相互依靠，相互慰藉。”于方开始无偿授课。
　　陈妮过去抬起凌兰的脸，顺便捏了一下脸蛋儿，大笑起来道：“瞧瞧你这迷茫的小模样，和我们家大方对戏的时候，不是特别精明的吗？那小眼神儿犀利得，笑起来妖孽的样子，现在却就因为一点点的暧昧而有了退却的意思，还要大方讲戏了。”
　　凌兰打掉陈妮的手，道：“陈姐，就别取笑我了。”转过脸，脑子里面一直想着于方的步子和那两次的指天画地，“肢体动作与眼神，眼睛可以流露出情绪来，但是怎么让人感觉到？”
　　那种什么他眼里闪过一道光的画面是打光师的功劳好不好？
　　那种光芒之中她依旧孤独，无限寂寥的画面冲击感还是打光师与摄像师两个人的通力合作。
　　要是想自己做出以上的效果，除非雷雨天，你才能看到自己的眼睛闪光，或者你家的太阳光线射出来的角度完美得就和灯光师做出来的一样。
　　“眼神这个东西，你得练。我看你的悲伤做得很不错嘛，光是悲伤当然不行的。人作为智慧最高的动物就代表着七情六欲的表现都不是单一的，如果把你的身体其他都忽略过去，只有一双眼睛，你要怎么演戏？”于方说的只有一双眼睛，那就是只有眼球这么个东西，连眼睫毛都不包括的。
　　凌兰皱眉，这的确有些难。
　　就像快乐，你笑了当然是高兴地，但是你的嘴巴不能弯，你的眼角也不能有变化，只靠眼球，只依靠眸子很难去表现情绪。
　　演戏就在于此，要让自己完全成为另一个人，这就是其中的难度。
　　凌兰尝试着，一直盯着于方，脸上木然的，眼睛却亮亮的，黑暗里面湿漉漉的眼睛闪着细碎的星光，这是高兴的，下一秒这双眸却不再亮，光芒全都消失了，瞳孔猛地收缩起来，一种惊慌又在不经意间展现。
　　“啧，不错，有那么点味道。”于方点点头。对凌兰的悟性表示满意，“小兰啊，以后还是拿着一面镜子，慢慢练。”
　　凌兰认真的点头，她很渴望黄柳霜的角色，她知道自己不努力的话，黄柳霜这个角色很有可能会是别人的，比如那两位登顶的影后苏荷漪还有顾露艺。所以这一次想让于方看看演技也不仅仅是看看自己在苏妲己与九尾狐妖上面的缺漏之处，更多还是想知道一些关于演戏方面的东西。
　　“大方，凌兰，快来！”副导演跑过来叫人了。
　　凌兰还是从自己的小马扎上面起来了，文菲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到底是怎么了？按理来说，文菲早就该回来了，她掐时间特别准，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出现。
　　陈妮看凌兰这样子，知道她是在找文菲，她也没看到文菲，为了让凌兰宽心，道：“你和大方过去，我去你的房车看看。”
　　“麻烦你了陈姐。”凌兰点点头，同意陈妮的建议。她不能任性的放开自己的戏不去管，而只想着文菲，陈妮能答应帮她就很好了。
　　于方就这么一边和凌兰边说演技方面的事情，一边带着往冯焦海那里走过去。
　　陈妮也就往外面走了，毕竟答应了凌兰要找到文菲嘛。也不知道文菲发生了什么事，平常还真没看她工作出什么岔子。

　　第三十七章两只蝴蝶的折翼

　　在片场周围转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文菲的影子，陈妮也就只好再转转，她问过了路秀，可惜路秀也不知道文菲的下落。两个人一合计，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所以约着一起去找文菲。
　　路过一棵柳树的时候，陈妮透过柳枝恍惚之中似乎看出了是文菲的背影。
　　“文菲这个女娃娃在那儿呢。”路秀完全没有自己会认错人的自觉，看到这个背影马上认定这个人一定就是文菲没有错。
　　文菲低头，手攥紧了自己的手机。旁边人来人往，而文菲面上是平静得不行，可是她的手还有脚上的动作都在出卖她现在的紧张。
　　陈妮远远就瞧见了这样子，从这样子来看就知道文菲应该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陈妮加快了自己的步子。路秀也不说话跟上去。
　　“文菲，小兰可是要饿肚子啦。”看到文菲另一只手上还提着饭盒，陈妮打趣似的说道。她只想用这种方法来让文菲放松自己的心情。
　　“陈姐，我……”文菲抬脸的时候，陈妮被吓了一跳。那婴儿肥的小脸现在依旧看上去肉嘟嘟萌萌的，不过文菲圆溜溜的眼睛血丝太多，看上去像一只红眼兔子一样，脸上的血色也都褪去。
　　陈妮看着文菲这样，猜测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你先冷静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父亲突发脑溢血，我得回家一趟。”文菲镇定下来，看上去是很镇定了，实际上还是很慌乱。文菲本来是很有主见很干练的人，长着一张很容易讨好人的娃娃脸，但是她却半点不爱卖萌。板着一张脸，雷厉风行的，现在却是慌乱得不知所措。
　　陈妮拍拍文菲的肩膀道：“你先回家去，这里我可以帮你。路秀也能照顾好凌兰的，你不用多担心。”陈妮语气柔和，文菲自然地把快餐递给她。
　　“陈姐，多谢了。”文菲快速地从房车里面拿出自己的包包，然后准备出去打车。
　　“你打车不方便，不如……”
　　“文菲啊，我先开车送你去机场好了，这里离机场还是很近，我能赶回来的。”路秀用嗲嗲的声音说道。
　　文菲错乱的脚步一停，陈妮道：“没错，我会和凌兰说清楚的，你放心的去看你爸爸吧。”陈妮原本还想自己开车送文菲呢，现在路秀要送文菲也不错。
　　“谢谢陈姐，路秀，走吧。”文菲现在也不慌了，开始订购机票然后带着路秀往他们停在片场外面的房车跑。
　　路秀坐到驾驶座上，房车犹如一支离弦之箭一般射出去。
　　陈妮提了提自己手里的饭盒，漫步走着去拍摄现场。也没看这两个人到底怎么走的，凌兰现在估计饿得快要前胸贴后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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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已经上演到了凌兰所饰演的妲己与赖诗杏所饰演的贾氏两人游摘星塔了。
　　摘星塔从上面往下看，可以看得见妲己出主意修建的虿盆，盆中的蛇蝎密密麻麻，而且还有人的枯骨。所谓虿盆，虿即可以看做万虫，这就是个万虫盆。里面都是些阴狠的毒虫，一看之下就可以让人头皮发麻。
　　不过这边摘星塔是真正的建筑，下面所谓的虿盆还是要使用特效这个东西的。毕竟导演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搞来这么多的虫子现场的人不会有一个人不会出意外。而且实际上毒虫的药用价值都很高，买来也挺贵的。冯焦海毕竟没有这么喜欢浪费，也就没有真的去做这种事。
　　两个大美女穿着一身正装，妖孽有妖孽的欣赏风格，而婉约自然有婉约的美丽。凌兰与赖诗杏的美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两种风格，前者更加的犀利，后者则是更显得人畜无害的淳朴洁净。
　　鉴赏美是一种并不怎么容易的事，真正的美向来都是由内及外的。中国古典的审美标准可以总结为四个字“细”、“白”、“瘦”、“幼”。细，骨骼纤细，看似柔弱；白，肤白若玉，晶莹剔透；瘦，体格纤瘦，苗条匀净；幼，人畜无害，稚嫩/幼/齿。这种审美从宋朝积弱开始流行，直到现在都是如此，现代人的审美依旧深受影响。而李渔先生则认为美人在骨不在皮。骨不是骨头，而是气质，气质姿态，自然之美。皮，简单的外表，只看五官天生的如何。
　　而越精致就越脆弱，所以审美到现在体现一种海纳百川的美的时候，首先看的就是审美。世界上每个人无一处不美，只看你怎么去看这个人。这也是国外审美与国内审美的差距。
　　而苏妲己所展现的就是一种肤浅的外表上的美，所以凌兰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外貌凸显出来，显得锋利逼人，容光闪耀；而这个时候赖诗杏所展现的就是一种内敛的美，她的外貌没有凌兰的那么出色，可当她站在凌兰的身边的时候，也不会被凌兰夺去自己应该由的光芒。
　　毕竟外皮再怎么美丽，也不过是红颜枯骨。
　　妲己的心思歹毒，到底想做什么贾氏也不知道。所以凌兰带着赖诗杏在摘星塔上游览的时候，赖诗杏看着凌兰就会有些疑惑的神色流露出来。而当赖诗杏的眼睛无意中瞥到下面的虿盆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向后退，然后看着凌兰的背影露出惊慌的样子。
　　看到这虿盆，就应当想起苏妲己的残忍，所以赖诗杏这时候略微落后于凌兰，手指紧张地蜷曲起来，背部也微微的弓起，显出一点防备。
　　一路上，凌兰都是笑靥如花热情地与她交谈，这里本该是苏妲己与贾氏说起虿盆的事，让贾氏露出不忍的样子。而赖诗杏听的还是凌兰在询问她在《那年春》之中的趣事，本来她是背部侧对凌兰的，所以摄像机拍不到她的脸，她还是能好好地与凌兰说说的。但是在恰到好处的时候，赖诗杏又会对着镜头露出自己的不忍的神色，显得自然又不会夸张贾氏的悲天悯人。
　　凌兰嘴巴上还在和善的与赖诗杏聊天，但是她的面上却做出了那种完全不将任何狠毒之事放在眼里的样子，而且她聊着聊着顺着赖诗杏的目光往下看的时候还能天真的笑出来。下面的应该是虿盆的人间地狱的形象，但是苏妲己能看着这样的景象笑出来，笑得满不在乎，笑得天真纯洁，这就足以表现出苏妲己的可怕毒辣。
　　所以，适时的赖诗杏露出一些紧张的样子来。表现出两个人紧张的相处气氛。
　　“摘星楼上可摘星，星辰都在触手可及之处，姐姐怎不试试将星子抓在手里的感觉？”凌兰娇笑着，一手扶着栏杆，一手伸向天空。
　　素白的手，黑暗的天幕，五光十色的星星，构成了一幅奇妙的图画。
　　贾氏就算是个女人，也不得不为此刻的苏妲己而倾倒，更对为什么帝辛会对苏妲己言听计从而明白了些许。看着这幅景象的赖诗杏也为凌兰此刻表现出来的美丽所震撼着，目光中有着向往的神情。
　　她也不由自主的想跟着去做，素手摘星辰，想起来真的就觉得很好很美。而赖诗杏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的伸手的时候，突然回过神了。心下有些惊奇于凌兰对她的影响，然后她转头，便看到了于方那种迫不及待上楼的模样，眼睛睁大，显得惊慌。
　　于方所饰演的帝辛已经到了摘星楼顶了，而现在贾氏也没有地方可以躲了。
　　“娘娘，妾身大罪！”赖诗杏跪下，“娘娘，请容罪妇告退。”
　　“这不是黄爱卿的妻子贾氏，何故如此？”于方似乎正气凛然的样子，他昂首阔步而来，身边没有什么宫官和侍卫。眸中却是鬼迷心窍的淫光，他走近，赖诗杏所饰演的贾氏就越发慌乱。
　　“我也不知道啊，大王，你看，我才和夫人结拜为姐妹，她还能算作皇姨呢。”凌兰抱住于方的手臂，与于方亲密的站在一起。这下是要好好说台词了，所以她马上换上了巧笑倩兮的模样。
　　这一幕便昭示着贾氏已经完全的落入了苏妲己的陷阱之中，这便是苏妲己心狠手辣要了贾氏的命。
　　“皇姨？对，皇姨请起，跪着是什么意思，我来扶皇姨起来。”于方走过来，似乎真的好心要扶起贾氏。
　　赖诗杏自己慌张地站起来，靠近栏杆，满目悲愤：“陛下！我作为你臣子之妻，你我本不该见面，如今这贱人让我蒙羞于此，你却还要羞辱于我。今日你这般做，无异于昏君！我夫君黄飞虎对你忠心一片，如今，你却和这个贱人一起羞辱我！”
　　“孤只是要扶你起来，何谈侮辱于你呢？”于方露出疑惑的模样，还是在步步逼近。而凌兰就站在他的身后，露出险恶的嗜血的笑。
　　“你今日作践自己忠臣的妻子，明日便可作践天下人，人人说你是昏君，我还不相信。我夫君说你是他的君主，我们都应忠诚于你，而今你所作所为，我夫君皆是识人不清……今我唯有用我的死才能洗刷我夫君所受的羞辱，帝君可能醒来？！”赖诗杏便不再做纠缠，从楼上一跃而下。威亚吊着，也不会出什么意外，而她确实先快后慢被放到了那个坑里面。
　　贾氏的死亡只能怪罪于她自己太过愚蠢，竟然还会相信苏妲己这样狠毒的人。所以她的死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也不会让人意外。然而真的看到这样的人死亡，却又是一种痛心的事。
　　庄重的宫装衣袂在空中翻飞，黑色的长发如同一团雾气散在空中。赖诗杏在镜头之中下坠的画面美得不可言喻。
　　“陛下……这……”凌兰面上惊讶，跑到栏杆那里望向虿盆。
　　于方面色犹豫，但还是拉着凌兰的手。在帝辛的心里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认为自己有错，死的不过是臣子的妻子，根本比不得妲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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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边赖诗杏靠近栏杆的时候，另一边的摄像机也在工作。饰演黄飞虎的妹妹黄贵妃的人，是赖诗杏的表妹齐萱，她也算是在影视圈里面混了不短的时间了。
　　那边赖诗杏从栏杆翻出跳下的时候，齐萱一声“啊——！”的尖叫，然后一马当先的跑在前面，后面的群众演员有些跟不上节奏。黄贵妃本来就不是什么温顺的闺阁女子，而是黄飞虎的妹妹，她当然也是习武的，所以她应当有一种天生的豪气。
　　黄贵妃听说了贾氏被苏妲己带走就是一阵的焦急，在路上就丢下自己的宫人，然而跑到摘星楼便亲眼看见自己的嫂嫂落下摘星楼。
　　虿盆之中尸骨无存。所以黄贵妃不用再跑过去看贾氏的下场，她随手让自己的丫鬟去将贾氏捞出来，然而在她心里更重要的应该是找苏妲己报复。
　　齐萱在威亚的帮助下算是半飞半跑上到楼顶，看到就是于方半搂着凌兰，做出软语安慰的样子。黄贵妃自从苏妲己入了宫便不再受宠，看到这一幕必定是吃醋的。而她又是吃醋又是看到自己的嫂嫂被苏妲己害死，当然是会怒火冲天。
　　“嘭！”齐萱一甩手，道具组的人马上控制着让摘星楼的栏杆被炸飞出去。
　　“啊！”凌兰将自己更深的埋入于方的怀里，似乎是被黄贵妃吓得不轻。
　　“黄贵妃，你这是在做什么？”于方拍抚凌兰的背脊，安慰凌兰。
　　“昏君。你杀我嫂嫂，你对得起我哥哥吗？我兄长在外领兵打仗，为你固守江山社稷，而你在这里羞辱我嫂嫂，伙同这个贱人谋害我嫂嫂！你可对得起我？你可对得起我兄长？你可对得起天下人？”齐萱看着自己对面的人，眼眶都红了。而这黄贵妃的台词可谓是字字诛心，说得也让人倍感戾气冲天。齐萱一步一顿走向两人。
　　一时之间，于方与凌兰两人似乎都被震慑住。
　　“黄贵妃，你意欲何为？！”于方将凌兰护在身后，面上也有怒色。任何帝王听到自己被形容成一个昏君还是被自己的妻子说，都不会高兴的。
　　“陛下！”凌兰执意将于方护在身后，关键时候苏妲己还是应该表表忠心的，“黄贵妃，你冷静一点，你那嫂嫂不过是自己多想了，害得自己纵身跃入虿盆，药石无救，与我何干？与陛下何干？”
　　“闭嘴！你这个贱人，都是你，要不是你陛下何至于此？要不是你我嫂嫂怎么会死？我今天就要你这妖女偿命！！”齐萱抓住凌兰，掐住凌兰的脖子。黄贵妃言辞并没有苏妲己来得锋利，然而她的武力值却又远远在苏妲己之上。
　　细细的脖子在手里，细腻的肌肤，额间隐隐的妖纹，凌兰就算在这个时候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的美。齐萱看到凌兰的生命几乎都在自己的掌握下，心里生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当一个人的生死只由人决断的话，的确会有一些自己无法想象的暴虐的情绪会在心中奔腾。所以齐萱不知不觉之中手上的力气就变大了。
　　凌兰扣住齐萱的手，几乎都要窒息了。皱眉，凌兰的脸蛋涨得通红，而现在她的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凌兰虽然吊着威亚，可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看着齐萱现在有些魔怔的样子，凌兰瞬间知道了齐萱现在是什么感觉——齐萱要把她扔下去。
　　于方震怒，看到凌兰几乎都要被扔下去了，拽住两个女人往回拉。而在拉扯过程中齐萱掐住凌兰脖子的手也松开了，凌兰捂住嗓子，咳了几声。
　　三个人还没喘过气来，于方揪住齐萱借位就扇了她两巴掌：“你这刁妇，得寸进尺，胆敢骂孤不说，还要在孤面前杀我妻子！你心思何其歹毒！”
　　齐萱瞪着于方，目光怨愤：“她不过是一个小部落的妖女，你我几十载夫妻，还比不过她一个？！昏君！昏君！”齐萱挣扎出来，蛮横的打闹起来，不只是打到了凌兰身上，更是打到了于方。
　　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的帝辛现在却还是容不得有人如此说自己的，他虎目圆睁，已经被黄贵妃气疯了，他举起黄贵妃扔了下去。
　　“不要！”凌兰爬起来，现在意识之中凌兰还是感觉有些混乱，可最终还是记得这是正在演戏，所以她的台词跟上了。
　　而这个时候，齐萱所饰演的黄贵妃已经坠下楼去了。
　　这时候的于方目光一清，手颤抖起来。帝辛本来已将贾氏的死有些在心里责怪自己了，而现在黄贵妃又因为他而死。他绝对是没有想过要杀了黄贵妃的，可现在黄贵妃还是因他而死，所以他会不可置信，会觉得有些不能相信。
　　凌兰瑟缩着爬到于方脚边，于方蹲下来将凌兰拥入怀里：“爱妻平安就好，爱妻平安就好。”此时，这一代昏君的怀抱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