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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以演戏慰平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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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金珠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万章的想法，她只是单纯地问道：“阿爸，回形针不是用来夹纸片的吗？”黄柳霜知道回形针是用来夹文件的，却没有想到她的同学会用回形针扎她，甚至不会想到为什么自己要经受这样的暴力。
诺蓝看到曾金珠的表现，是满意的。曾金珠没有美到苏荷漪那种程度，却别有一种更天然的东西在里面，一种自然的童趣味道就在里面。苏荷漪当初的表现，她的美是纯真的，她的泪水让她看上去脆弱得惊心，却又美得格外动人。
曾金珠只是简简单单的含着泪，又忍着疼，薄薄的声带在颤抖。那么小的孩子，却因种族歧视，遭受着她这样的年龄不应该遭受的痛苦，那么的让人心疼。
万章抖了抖嘴唇，他迟疑着站了起来，涩声回答道：“回形针就是用来夹住纸片的。”他伸手想要抚摸自己的孩子，想为她减轻痛苦，让她不要这样颤抖，仿佛被冻坏了。
“可是为什么他要用回形针扎我呢？”曾金珠问得又快又急，眼眶终于托不住泪珠子，泪水在脸上滑落，留下两道晶莹。
万章脸色变得更加晦暗，但是他急切地抓过女儿的手，将衣袖直接推上去，曾金珠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但是她忍住疼没有叫出来。
摄影师给了那伤痕累累的手臂一个大特写，黄善兴粗糙的手与细嫩的胳膊又形成鲜明的对比。
细嫩的白皙的胳膊上面血迹斑斑，甚至还有肉翻起，诺蓝看得握紧了拳头，而曾金瓯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没有让自己出声破坏这个画面。
场务一直注意着，手里的医药箱没有放下。
干涸的血就像黑斑，但是还有鲜红的印记，那密密麻麻的针眼，看得万章这个也是做父亲的人又惊又怒，却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他在角落里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中医药膏。
道具里面的药膏是场务准备好的另一种外伤药膏，万章沉默地低着头，将药膏轻柔又细致地抹在曾金珠的手臂上，然后将药膏放好：“我们转学吧。”万章实在想不到这些伤口竟然会是真的，毕竟好莱坞的特技妆也是非常出色的，可是这一次竟然是实拍。演员工会要是知道的话，不知道会怎么闹。
曾金珠突然就放声大哭起来，万章作为黄善兴将自己的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苍老的面容上满是疲倦。
“perfect！”诺蓝看着镜头最后父女俩相拥的画面只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所以他没有空闲着，他对自己的演员竖起大拇指。
这一场戏结束，场务马上过去，带着曾金珠前往随行的医护队，手上的伤看上去细小，但是不处理好万一感染就不好了。
曾金瓯和汤米也很快跟了上去。
诺蓝没有想到一个小演员就能这样子为了影片献身，可以忍受这样的疼痛，只为了让观影的效果达到最好。诺蓝当真平生罕见，他见过很多有天赋的小演员，而能做到曾金珠这种程度的，实在太少。曾金珠的妹妹显然比曾金珠更有悟性，但是在这方面却是远远不及的。
努力与天分是一样重要的，真情的流露与造作的表现力当然是前者更高。
诺蓝被自己的演员深深地感动着，他相信在这样的演员的配合下，他的电影会更好，一定会比他想象的还要完美。
最后，诺蓝补拍了一个曾金珠在学校小道独自行走的画面，于是曾金珠的戏份也完全结束。
这时候的苏荷漪还有凌兰已经初步掌握了这几种外语的日常简单交流用语，凌兰的掌握速度快于苏荷漪，毕竟前身也学过这些语言。
苏荷漪语言方面的天赋也非常的强，至于，两个人要如何在电影里面表现自己第一次学习语言的笨拙，这就不成问题了。
得知曾金珠为了拍出最好的画面，竟然要求真的用回形针扎到手上，苏荷漪与凌兰都有些愕然。
这个时候，是有很好的化妆技术的，对于伤口，化妆师绝对能处理到最好。
而演员在明知道有这样的技术的前提下，仍然固执的要求这样做，这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尤其是，曾金珠还是一个孩子。这无疑是让人感到非常敬佩的，曾金珠的做法就像是拍摄武打片不要替身一样的霸气。
曾金珠知道自己入戏慢的弱点，也知道自己的情绪来得不如自己的妹妹自然，所以她用这种真的疼痛，来让自己真情流露，达到了诺蓝看到的与苏荷漪的表现完全不同却如出一辙的令人心痛的美。
所以，诺蓝一方面对曾金珠的付出表示了极大的敬意，一方面也担心演员工会会不会来找麻烦，要知道对儿童演员，演员工会对她们的保护都是绝对的。这不是说小演员自己同意或者愿意就行的。
诺蓝也有些头疼，但现在他需要的不是担心这些了。而是苏荷漪与凌兰的磨合，两个演员的身高长相都有极大的不同，凌兰相比较而言比苏荷漪高，而且凌兰的脸确实很明艳动人。苏荷漪的样貌并不下于凌兰，侵略性没有凌兰那么高。
所以化妆师的成果展现出来的时候，这位老导演还是惊叫了一声“Amazing”！
除了身高之外，苏荷漪与凌兰简直就像是亲生姐妹，因为先前化妆师在为曾家两姐妹化妆的时候就在思考着将他们四个人的相似度提高，所以现在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一个人的不同时期完全呈现。
凌兰眼角的痣因为其实比较小，所以化妆师并没有费心遮掩，演员们共同来诠释着一个角色，他们是需要相似度，但是他们不需要完全的相像。
苏荷漪、凌兰还是曾家两姐妹，她们四个人的脸在保证相似度的情况下，化妆师尽力的在保留她们的不同点，将她们自己的特点也凸显出来。
“莎莉，你的手艺依旧如此的鬼斧神工！”诺蓝开心地大笑着抱着自己的化妆师，对她的作品表示高度的赞赏。
“oh，得了吧。我知道自己很厉害，你不用过分的恭维我了，带着你的演员们踏上征途吧，我简直迫不及待！”莎莉与诺蓝拥抱一下退开，带着一种骄傲说道。
苏荷漪不知道是要先开始自己的戏份还是先开始凌兰的戏份，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她先，但是黄柳霜自从踏入娱乐圈之后，她的生活可以说精彩，其实也可以说是单调的。
也就是说这些场景有大幅度的重合，她与凌兰很有可能她的一场戏结束，诺蓝就会让凌兰来使用这一个场景，她们两个人会在片场有很多的合作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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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漪与凌兰都坐在一边，手里拿着剧本，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的翻阅着。
但是她们两个都觉得不能如此沉默下去，她们的戏份马上就要开始，所以她们也得有一个不一样的开始。
“黄柳霜，加油。”苏荷漪率先出口，打破了她们之间的宁静，她看着凌兰的眼睛，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道。她的声音很好听，还带着笑意。苏荷漪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笑的表情。
凌兰也知道苏荷漪的情况，所以她并没有苛求苏荷漪一定要对她露出笑脸，对苏荷漪，她不吝的绽开笑颜：“加油，黄柳霜。”
两个女孩最终相视一眼，然后默默低头，继续看自己的剧本。
第五十章星光夜不眠之四
监视器后面坐着的诺蓝喝了一杯郭果泡的茶，作为经纪人，郭果对苏荷漪简直是像老妈子一样尽心尽力的照顾。
苏荷漪虽然没有小孩子那么难伺候，但是郭果也要随时注意着苏荷漪自身的精神状况。但是目前看起来，苏荷漪与凌兰相处非常融洽。
郭果还从没有见过苏荷漪与什么不太熟悉的人能这样和谐的坐在一起，相互交流。
要知道凌兰作为一个新人，郭果现在也接到消息凌兰签约给了盛朝，而因为凌兰的缘故，现在盛朝与璜梧两家开始了蜜月期的合作。
按理说，凌兰并不是非常受宠的地位，郭果又不是没有关注过凌诺和史蒂芬妮·爱尔兰，当然也能知道他们的家庭情况到底如何。
凌冷琼对自己的妹妹漠视了太多年，直到这一年的凌兰出了意外之后，凌冷琼对凌兰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
由以前的漠不关心，到现在的可以说得上是关怀备至，其中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凌冷琼这样一个冰冷的人有如此大的改变？
凌兰是偷偷和什么神仙学艺归来，变成玛丽苏拯救世界了吗？
郭果瞟了一眼正在背台词的凌兰，迅速地收回视线，确定自己没有看出这个女人什么头角峥嵘，或者带着什么七彩的光环。真要说起来有什么不一样，那也只是比起她以前那气势凌人的模样，现在的凌兰要踏实得多，也聪明得多了。
在演戏方面，凌兰并不是什么天才的样子，看上去出戏快，入戏也快，实际上，郭果看得出，凌兰的表现是有千万般磨练出来的。
而且，凌兰相当会展示自己的魅力，让她的魅力成为塑造黄柳霜的一种必须。
监视器里面，苏荷漪对着镜子做出各种表情，明丽的阳光照到她的身上，镜子里的人跟着她露出不同的迷人表情。
悲伤，快乐，愁苦，郁闷，忧虑……每一个表情在监视器里面看起来都是如此的活灵活现，灵气逼人，完美的诠释出黄柳霜在演戏上的天赋出众。
听到楼下的关门声，苏荷漪眼中流露出惊慌的神色，然后快速地将小镜子塞到了枕头下，然后“噔噔噔”跑到书桌前，做出努力学习的样子。
母亲没有敲门，也不经同意直接打开了黄柳霜的卧室门，看到黄柳霜正在认真地学习便又关上门，脚步声远去。
苏荷漪锁紧眉头，咬住了笔头，俏生生的转头，眉目间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OK！”诺蓝对这个样子很满意，苏荷漪完全不需要讲戏，诺蓝只需要自己一直这么顺利的拍下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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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漪的戏份结束之后，诺蓝让凌兰过来拍一个静景。
凌兰这个时候穿着深紫红的素面旗袍，大腿隐隐约约的露出来，她手里拿着烟，脸上因为化妆有了浅浅的纹路，但是看上去依旧那么美。
她神色有些许的落寞，却没有愤恨与戾气，她只是优雅的沧桑着，时光在雕琢她的时候，一定也舍不得让她过多的经受苦难。
事实上却是黄柳霜一直勇敢的去面对每一个生活给她的考验，她不灰心丧气，她一直充满勇气。所以生活的苦恼似乎不能让她屈服，即使遭遇了何种不快，都是一样的向上。
凌兰走到窗口左手随意地落到桌面上，保养良好的手，那手指在桌面的痕迹上，轻轻地描摹，但是她却没有转头看桌子。
右手上的烟被点燃，火星上青烟升起，凌兰看了一眼夕阳，突然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微微地侧脸，睫毛遮住她的眼睛，也挡住了里面的空无一物。
她笑也是哭，然而她不流泪，所以她要笑。心里有再多的苦，她也选择笑。
诺蓝为那一眼的沧桑与故事几乎想要鼓掌，苏荷漪的少女向往，凌兰的看穿尘世，那是不同年龄段的黄柳霜应有的不同的姿态。
苏荷漪与凌兰有一种天然的默契感，这使得她们在塑造黄柳霜的时候展现出来的人物明明并不是完全的一样，却还是有一种内在的联系在里面，在告诉观众，黄柳霜只是成长了，而不是换了演员。
诺蓝本来非常担心自己选择如此多的人来饰演黄柳霜，会使得黄柳霜的角色塑造出现情感断层，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一个人。但是现在看到她们的表现，诺蓝只能说是完美的，他挑不出任何错处，相信最后的观众们也不能觉察。
只是拍摄之前的大会上面已经说清楚了，将演员的阵容公布了，公众传来的反响不是特别的热情，但是还是对双演员来展现这位好莱坞传奇女性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期待。
至于网络上一些奇怪的观点，在诺蓝看来，其实没有什么用处。
好在因为是导演是诺蓝·卡朋特，公众门从来不对诺蓝失望，所以这一次的作品，他们依旧相信诺蓝不会自砸招牌。
资金充足，导演强大，演员阵容也不可小觑，这部片子有什么可被怀疑的呢？除了那些新的演员，还有里面的华人实在有点多，这还是一部讲述好莱坞文化的优秀影片。
《黄柳霜》的剧本是跟着黄柳霜的生命线走的，这是一个比较平庸的剧本，因为英雄人物，伟人几乎有着差不多的人生之路，就看讲故事的人手法如何，还有这个简单的故事里面究竟多有力量。
《黄柳霜》剧本之中也包含了宋美龄对黄柳霜的封杀，还有二战的一些画面，战争与人性，梦想与追求，还有好莱坞的文化、百老汇的文化以及东方文化的大融汇。
这些元素处理得好，这部片子会非常的优秀，而不好，那就是一团乱麻，什么主次都分不清楚，那么这个故事也就讲失败了。
至于诺蓝，必须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否则，他的粉丝也不会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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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蓝深夜还在看剧本，他手里的剧本已经被翻得起毛，这已经是诺蓝差不多要翻烂的第二本剧本了。
“死亡虽然有了生命的重度，但是死亡就什么都没有了。追寻的道路到了最后，什么都是空洞，会不会有些太绝望？”诺蓝皱眉，剧本的线索其实是由一群电影学院的学生追寻黄柳霜的倩影开始的，如果到了最后，他们只能看到黄柳霜的死亡，却没有半点温暖，这个故事就太过冰冷了。
闪回的画面与现实的画面进行对比，这样的蒙太奇手法就会拥有一种直击心灵的力量。
而选择的时间应该更合适一点，以免拍摄过多无用的煽情画面。1949年黄柳霜就退出了影坛，但是诺蓝却觉得黄柳霜的魅力都在电影里，那些社会公益活动的确是树立一种正面形象的好镜头，但是诺蓝却觉得那并不是全部的Anna，没有电影的Anna不是真正活着的Anna。
“到底是温暖还是冰冷，这其实问题并不太大，公众接受度是非常大的。而一个女人在乱世之中的沉浮，的确是冰冷的，温暖来自于黄柳霜自己的个人魅力，这从来不矛盾。”诺蓝脑中灵光一闪，他知道自己该选择的新的切入点了。
但是现在就让他们现阶段的拍摄继续下去好了，诺蓝知道自己的转变或许会带来一点麻烦，但是他有着足够优秀的团队，这让他有点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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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对中国而言是重要的一年，在这一年的五月四日，爆发了工人革命运动，标志着无/产/阶/级的力量第一次登上历史的舞台。而这一年对黄柳霜来说也是意义非凡的。
黄柳霜首次登上银幕就是1919年，她在《红灯照（The Red Lantern）》之中出演了一个龙套角色，她在电影中出演了一个拿灯笼的女孩子的小配角，但是她的出境是一个美丽的开始。
诺蓝当然不会把这个画面漏掉，所以苏荷漪穿上充满童趣的衣服，留着直刘海Bob头，蜿蜒细眉下露出一双眼发亮的黑眼睛。
她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一个中国瓷娃娃那样，美得不太真实，却又融进了街头，她手里提着一个红灯笼，步履轻快地走着，甚至微微地踮脚，灯笼在她的手上轻轻晃动。
柔软的发丝在风中飘动，苏荷漪走到极远的地方，然后站定，歪着头微微侧身，露出自己的脸。
画面光线柔和，少女美如画，红光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为她添上一层红雾，让她出尘又美丽。
“So beautiful！”诺蓝怔怔的出声，画面定格，苏荷漪浅红的嘴唇就像四月的樱花一样的柔软，带着淡雅的粉色，在老照片一样的胶卷电影之中，美得就像是逝去的青春。
但是其实在电影中应该更加现实，毕竟黄柳霜只是一个小龙套，她在里面就像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道具，其实并没有人注意到一个淹没在人群中的女孩。但在诺蓝的镜头中，由面到点，由点到面，将苏荷漪的女孩记录下来，却又是里面最美的风景了。
郭果浑身都包裹在大衣里面，而苏荷漪的衣服并不多，几乎是在诺蓝一叫“OK”，郭果就带着苏荷漪的羽绒服还有暖手宝往苏荷漪的身边跑。
凌兰并没有这么畏寒，但是天气还是让她的嘴唇被冻得发紫，苏荷漪更是被冻得凄惨了。
“文菲，热水准备好了吗？”凌兰将剧本放到小桌子上，转头问道。
文菲将保暖杯递到凌兰的手上，苏荷漪一坐下来凌兰就把杯子拧开，把水杯递给苏荷漪。
“谢谢。”苏荷漪声音有些颤抖，天气实在有些冷，热水的水汽沾上了她的睫毛，就像是在她的睫毛上结了一层霜。
苏荷漪吹开水面，看水杯里面的水荡漾开，然后试探地喝了一口水。嘴里的水咽到肚子里，带来一丝温暖，这两天又在下雪。
将洛杉矶的画面拍摄结束，他们就要转移。
其中包括了很多黄柳霜的早期电影的形象，例如《海逝》之中的“蝴蝶夫人”形象，还有《托德布朗宁漂流记》之中的充满所谓“异国风情”的配角形象：以及《巴格达窃贼》之中那冷艳的蒙古女奴的角色，这部片子中她的“龙女”形象为人称道……这一系列的电影角色让她攀上事业的巅峰，让黄柳霜也有了一些存款。
除了这些好莱坞文化，黄柳霜其实对中国文化有着很深的归属感，而且她也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她在接拍了众多的神话电影的配角之后，搬出了自己的家，并负担起养育弟妹的责任。她的收入渐渐成为家庭的经济主要来源。
然而为了拍电影，黄柳霜放弃了学业，所以她的文化程度并不是很高。
她是难得的洁身自好的演员，并且非常有理想。在1924年，黄柳霜计划着开一家公司，却因为合伙人的背叛，计划流产。
正是如此，黄柳霜才开始真正的思考自己与好莱坞的不同。
诺蓝看苏荷漪缓过劲儿来了，于是宣布继续拍摄。换了室内情景，当然是要比在外面更轻松了，好歹不会有那么冷了。
这最新的一幕就是诺蓝请褚绾花在他面前试镜的一幕，这个时候的黄柳霜并不是抽烟的好手，所以褚绾花只能说功课还不够，抽烟的姿势过于熟练，于是被诺蓝放弃了她。
在诺蓝看来苏荷漪表现得就贴近现实，在抽烟浇愁的时候，她还会被烟味呛到，但是她却完全没有露出自己的脆弱姿态。强硬地与自己的合伙人对峙，将自己绝不善罢甘休的意愿完全的表现。
她是个温和的女人，但是绝对不是任人欺辱的女人，所以她露出獠牙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苏荷漪的爆发式表演震撼。
第五十一章星光夜不眠之五
苏荷漪眼神锐利，明明不太会抽烟，但是手上的动作却非常的熟练，手指上夹着烟的姿势也非常的优美，但她几乎没有动过这一支点燃的烟。
她的前面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白人都比较高，而这几个人虽然锻炼不怎么样，站在娇小的苏荷漪的面前还是非常有压迫感的。
而这种压迫感却被苏荷漪接近漠视的眼神下化作虚无，而苏荷漪却用自己冷漠的表情在精神上形成对这几个人的压迫力。
几个大男人却在刚成年不久的小女孩的目光下显得有些畏缩，领头的人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道：“照着我的想法我们一定可以赢得大笔的资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这一定是居心叵测之辈为了离间我们的关系。我是你的合伙人，你当然应该相信我。”说到最后，他显然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说辞，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苏荷漪随手将自己的烟碾灭在烟灰缸中，发出一声冷笑，眉毛微微一挑，鲜红的嘴唇弯起，露出一个近似嘲讽的表情：“你们当我是傻子耍，难道我就得陪你们玩儿到底？这个金钱的游戏，你们沉浸在里面，花着我的钱，过着舒适的享乐生活，却完全不为我做一点事，并在背后讥讽我……这些我都知道。”
“不可能！”领头人的八字眉更深的皱起，国字形的脸让他看上去还真的有那么几分正义。
苏荷漪伸出自己的手，嫩白的手只竖起一根食指，她对着与自己对峙的男人们摇晃自己的手指，脸上的笑艳丽之中却又是苦涩：“你当我是多小的孩子？如果没有一点手腕，我在这好莱坞里面又如何闯荡到如今？”
“你把我当成傻子，那你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这一件事，现在不算完。”苏荷漪最后的声音很轻，黝黑的瞳仁有点缩紧，她甩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带着一身的寂寞离开。
她的步子很急，却不凌乱，她心中很愤怒，却没有半分流露，就算出去关门，她的动作也优雅得体，关门声都显得如此的轻微，仿佛害怕打扰到别人的工作。
只有那烟灰缸里支离破碎的烟蒂在诉说黄柳霜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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