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以演戏慰平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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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心嘴里的云鹤又是一种不一样的样子，她说云鹤是喜欢自己不喜欢其他人，所以云鹤应该是一个相当自负讨厌的人。但是凌兰相信自己的第一判断，云鹤并不会是那样的人——他真的非常的温柔，却又不是那种没有任何亲疏之分的中央空调式温柔，这样的人早早逝去，真的是一种损失。
　　如果人不被自己的感情蒙蔽双眼，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问题了。
　　直到坐到车上，凌兰还在想着她与云鹤的第一次见面，到今天那两个男孩谈论他死亡的轻飘飘。
　　生命就是这样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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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最近的凌兰都在学校里面上课，凌冷琼虽然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但是也没有时刻关注凌兰在做什么。他现在每天在家里弹琴写谱虽然也过得很充实，至于公司里面的事情，慕纯会随时把事态动向报告给他。
　　自从那一次凌兰被他戳破了第一层防御，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样子之后，凌冷琼还真的没有见到这个人再露出什么面具下的表情了。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有上车的时候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现在上车都这么久了，结果还不知道今天的司机换人了。
　　是什么在让凌兰苦苦思索？凌冷琼被这个问题困扰着了，从后视镜里面看到凌兰的反应。她的表情相当沉迷，仿佛在思考一个大问题，一个非常严肃的大问题。
　　凌冷琼开到红灯停下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兰花，你在想什么？”
　　听到凌冷琼的声音，凌兰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凌冷琼又一次重复自己的问题，凌兰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司机竟然是凌冷琼。
　　“抱歉，Joe，我在想问题，没有注意到你。”凌兰走神走得厉害。
　　凌冷琼看到凌兰迷茫的样子，问道：“兰花，你被什么困扰住了？”
　　“没有……”凌兰第一个反应是掩饰，可是看到镜片里面凌冷琼平静的幽蓝眼眸，又改口道，“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我有一个同学过世了。”凌兰将信息量缩小。
　　凌冷琼修长的指尖敲了两下方向盘：“玩儿得很要好吗？感觉到很难过？”凌冷琼的表情依旧是面瘫样，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凌兰倒是心里很难过，看到凌冷琼的样子就觉得委屈，还有一种惶恐不安的情绪在左右她的思维：“Joe，你会一直在吗？”在一阵冲动驱使下，凌兰不经大脑就问出了这个以往她绝对不会问出来带有歧义的话。
　　“兰花，我会一直在。”凌冷琼看到红灯过了，开动车但是态度非常认真地告诉凌兰他的答案。
　　本来在沉默中的凌兰开始坐如针毡，只以为自己冲动之下问出这个尴尬的问题不会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但没有想到凌冷琼会给她这样肯定的答复。这种话却还是带着强烈的凌冷琼的个人风格，踏实可靠，不是在说漂亮话，却把她的心房敲击的几乎要破裂。
　　有什么从眼睛里流出来，凌兰感到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流出。
　　凌冷琼看到凌兰哭了，有些手忙脚乱，想拿出自己的手帕想要给凌兰擦眼泪，可他还在开车。将车开到路边停下，凌冷琼拿出自己的手帕要给凌兰，动作间却异常的笨拙。完全看不出他就是那个足以掌握所有琴键的人。
　　“谢谢。”凌兰哽咽道，眼泪鼻涕擦了一手绢。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倒是眼角的泪痣越发的显眼。
　　凌冷琼给她的答案让凌兰非常的安心，只觉得在整个陌生的世界都有更强大的存在的理由。她的心跳比什么时候都要剧烈，剧烈到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活着的。
　　“Joe，谢谢。”凌兰近似于叹息一般说道。这一句谢谢里面，包含了很多意思。凌兰感激自己能在这里遇到凌冷琼这个人，感激凌冷琼能在很早的时候看穿她……感谢凌冷琼会喜欢她。
　　凌冷琼懂得凌兰的意思，所以他笑起来，幽蓝的眸子亮起来，有天空的色彩，万里无云，碧空如洗般的明亮。粉嫩的唇弯起，一个漂亮的笑容看上去像孩子那样纯真。
　　“我会等你的。”凌冷琼轻声道。他说的等，是等凌兰自己放开心来接受他的感情，也是想让凌兰真正的融入由他的生活，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着。
　　被他的笑容感染，凌兰也不再那样悲伤：“人类的生命太过脆弱，我好害怕……”凌兰喃喃的声音被凌冷琼悉数听取。
　　知道今天的同学的死亡对凌兰造成了一种巨大的影响，凌兰并不是那种看不得别人的死亡的人，那就是今天死的人对凌兰有一种特别的意义了。
　　凌兰的呢喃自语没有避开他，在知道他的耳力惊人的情况下凌兰也并没有避开凌冷琼，这让凌冷琼知道自己与凌兰的距离更近了。
　　可是，凌兰说人类的生命太脆弱了，那是因为凌兰自己不是人类吗？但凌兰现在就是一个人类，一个真正的普通人类。
　　‘她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生命了吗？她还不清楚还是现在她才有了自己真正活着的感觉？那个人的死亡对凌兰影响这样大？重生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没有人能给凌冷琼解答，除了凌兰。可现在并不是很好的询问的时间。凌兰的思绪现在很乱，凌冷琼不希望自己趁人之危的对象是自己要好好喜欢的人。
　　第一次的爱恋，凌冷琼希望他们之间更纯粹，他自己可以让凌兰更有安全感。
　　凌兰看上去就是一个很坚强很强大的女人，她非常勇敢，敢想敢拼，天赋也很好……但是她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所以总是对这里有一种疏离感存在着，会让人难以接近。
　　凌兰的难以接近与凌冷琼是完全不一样的，而这两个人今天的短短交流之中，凌冷琼又一次打碎了凌兰的一层防线，让他们的距离又一次拉近。第一次的看穿凌兰拉近了他们的距离只算是无心之作，现在这一次，凌冷琼也算是利用对了机会。
　　凌兰不好接近，他选择的爱人是一个任性、看上去很完美实际上很孤单可怜的人。这样的人，需要更多的温暖才能敞开心扉。可凌冷琼知道，自己并不是一颗太阳，没有那样的温柔温暖，他从来就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他只能更多去包容，提供自己的安全感给凌兰。
　　漂浮在异界的幽魂会觉得无所依凭，没有任何地方能够停靠，生如浮萍很快就会丧失生存的信念。凌冷琼能提供的只有让凌兰安心的力量。
　　之后一路无话，凌冷琼重新发动了车子，直到两个人回到家中。
　　凌冷琼离开了驾驶座回到自己的钢琴前，将自己的情绪通过钢琴宣泄出来，有快乐，有迷茫，也有坚定……一曲简单的《梦中的婚礼》却让他演奏出了无数的版本。
　　凌兰听到凌冷琼的钢琴声，半躺半靠在沙发上，心里却逐渐的平静了。
　　她现在是人了，她现在真正活着了，她会痛会哭会笑……不再是那样沉寂在黑暗中了……她又有了自己也喜欢的人……

　　第六十章绯歌落英之弥章

　　站在一个不算熟人的人的墓碑前会有什么感觉？
　　凌兰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喜欢看书的人，怎么会愿意躺在冰冷的墓里？
　　墓碑照片上的人，笑容清浅干净，皮肤白皙得让人惊讶，他的背后是一片远山，他的人也像一片远山。
　　生命到了末期，也能笑得那样明丽的人，一定不会是坏人的。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听清楚云鹤的墓地，还特意抽出时间过来看看。
　　大概是因为，云鹤是自己在这里遭遇的第一个认识却早早死去的人吧。
　　将自己的白色雏菊放在云鹤的墓碑前，凌兰沉默地看了很久云鹤的照片。想起他们相遇的时候，他从容的说自己不久就要远去旅行。
　　她当时也只以为是简单的出去玩，没有想到，云鹤那时候说的竟然会是这样的事情。他那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病没得治了，如此从容地告诉自己要去旅行，已经将自己的生死都看淡了。这样的人非常少。
　　不知道有没有人通知过唐心，毕竟他们也算是交往过。
　　凌兰其实也挺好奇，像云鹤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被唐心攻略的。如果只是一味地傻傻追求，应该也不会奏效的。
　　唐心用的一定不是一般的方法，这就更让凌兰好奇了。
　　可没有谁能为她解答疑惑了，她自己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希望得到答案。
　　“兰花，时间不早了，我们应该出发了。”文菲在车上看了一下手表，他们约定的MV拍摄时间快到了，得要快点出发。
　　凌兰最后看了一眼云鹤的遗像，就在做最后的道别。良久，凌兰转身向文菲走去，说道：“我知道了。”
　　“这是你的熟人？”文菲走在凌兰身边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
　　凌兰陷入沉默一阵，半晌才道：“只是认识。”是的，只是认识，不过是有一面之缘。
　　文菲有些奇怪的看了凌兰一眼，在她印象里面，凌兰很少会做多余的事情。只是一个认识的人，交情没有这么好就能特地来看望一个死去的人。文菲至少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或许这是敏感细腻的演员才会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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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歌，这一次我们家兰花就拜托你了。”文菲走到这一次的MV女主角的身边，客气地打招呼。
　　原绯歌，璜梧的白金歌手，现代唱片界真正的天后。实力唱将，现代娱乐圈之中活着的传奇。原绯歌在歌唱界纯属神话，她一出道就是才去的唱作形式，而且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流行歌曲。硬是归类的话，她的歌算是中国风。
　　宫商角徵羽，变徵、变宫七音，真正的中国风的歌曲，当然，其中还是融合了来自西方的音乐元素，歌曲主体还是由传统的七音构成。而原绯歌这个人的音乐内容更多的是关于道家的经典，其中有太多玄之又玄的内容，虽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明白真实的内涵如何，可还是会因为她的天籁之音而沉迷。
　　而因为原绯歌，道家文化再一次在这片大地上流行起来。
　　凌兰一直听说原绯歌的事情，今日才算是得以一见。原绯歌是一个看上去很静默的人，与苏荷漪表面很会笑实际上内心有很多苦涩而言，原绯歌完全的将自己的身心都交托给了虚无缥缈的道。
　　来的路上文菲给她科普了很多关于原绯歌的事情，原绯歌是一个典型的道教信徒，每年的老庄诞辰，她都会前往他们的故乡，或是前往道观参拜。据说在她的住宅里面，除了有关于音乐的东西，剩下的都是有关于道家的东西。
　　凌兰也就在私下里想着她的音乐有一种别样的令人安静地魔力也就是因为这个人是安宁的，听过两首原绯歌的歌，里面都带着禅意，带着道的力量。原绯歌的歌内涵都是关于道家经典的，因为她的存在，很多人开始重视关于道家的东西了。千年前的经典再一次成为流行，大家为之赋予了新的内涵，让经典再一次活了过来。
　　这真的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让凌兰感觉到了原绯歌的厉害。
　　其实原绯歌的走红过程完全是不可以复制的，很少有人能去静心听一首关于禅意关于对世界思考的哲理的歌的，但是因为原绯歌淡淡地嗓音，静默的形象，看到她的时候只觉得天地旷远，世界浩大，只余一人。
　　心就忽然的安静了。
　　她的歌就像宗教歌，却又没有那么的庄严，仿佛秋日私语，又如春风阵阵……
　　凌兰这也是第一次听原绯歌的歌，凌兰自己并不是非常地关注娱乐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得到与她合作的机会。
　　凌兰知道的音乐，都有关于自己现在的家人。她听的歌曲也都是凌冷琼的，倒没有看到过原绯歌与凌冷琼合作的消息。
　　但是能与这样的人合作，凌兰也觉得自己十分的幸运。
　　“你好，我是原绯歌，字英章。”原绯歌素衣着身，脸上不施粉黛，脸色青白，看上去也像是有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
　　凌兰伸出手与原绯歌的手相握，感觉到原绯歌的指尖带着凉意，露齿一笑道：“你好，我是萧凌兰，你可以叫我兰花。我能叫你英章吗？”
　　她也很久没有听说过谁还有字了，看到原绯歌就像回到过去一般，处处皆是江南烟雨的哀愁悠远，处处皆是塞北的大漠孤烟直起，她就是所有的古典意象体现，美得不可思议。
　　光从外貌而言，凌兰觉得自己完全是比不过原绯歌的。而从气质来说，凌兰也完全比不过这样一个几乎合身于道的人。
　　“当然可以。”原绯歌淡淡地笑起来。
　　这一笑就像万千桃花轻轻地绽开，就像一夜春风之后梨花默然开放，或者有浅淡到如同静默流淌的小溪，清澈见底。凌兰真是觉得原绯歌这个的存在，天生就是让人自惭形秽的。
　　“英章，取自哪里呢？是《离骚》吗？”凌兰被路秀按到椅子上被要求化妆。
　　“是《离骚》，‘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以及‘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原绯歌淡然地解释道，她也被拉着补妆。
　　凌兰还以为原绯歌的字会从《道德经》或者老庄其他的书里面取，竟然还真的是《离骚》。
　　原绯歌闭上眼睛，安静地接受自己的化妆师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我父亲很喜欢屈原，母亲很喜欢庄子。”
　　凌兰的妆容很快就被定好，看上去带着一点缥缈仙意。路秀在她的眉心画了抽象版本的兰花印记，浅红色的纹路，也很漂亮。
　　原绯歌要麻烦一点，因为她一开始就没有带妆，所以都是完全的从零开始。
　　等到两个人都换上装束之后，凌兰算是看出来这一次原绯歌要做庄子了。
　　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袍，赤/裸一双脚，男款的衣服穿在原绯歌的身上没有什么违和感。原绯歌的脸虽然好看，但是绝对不是单纯柔和的女性样，那是超脱了性别的美丽，带着无法抵抗的中性魅力。
　　一开始没有注意，但是原绯歌还真的非常高。凌兰目测她应该由一米八左右，这个身高对女孩子而言还真的是太高了。
　　凌兰一米七一左右，面对原绯歌也有点小鸟依人了。
　　这一首歌是原绯歌的新曲，《梦蝶》取自庄周梦蝶的文章，歌词大段大段的都是带着古雅的意味，如果不去细细品味就很难去理解其中的深意，背景音乐之中采用了大量的中国传统乐器，竹笛，陶笛，埙，古琴，简短的钢琴声，流水，风吹竹林，春风细雨的声音……一切糅合到一起，却显得如此的富有自然的魅力。
　　这一次选的景是在苏州园林，实景拍摄。大家也都比较小心，这地方也算上了年头，虽然说古人建筑艺术想破坏也不容易，但总归看到如此独具匠心的创作，都会忍不住敬畏。
　　一开始的画面就是原绯歌赤脚走在古道上慢慢穿梭的样子，她漫步走到园林之中，躺在竹林里，一块石头上，身周蝴蝶飞飞。
　　一只蝶飞到了庄子的额头，他静心睡去，恬淡美好。
　　等到庄子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已经不是蝴蝶了，而是一个人。
　　原绯歌迷茫的眼神看到凌兰的时候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凌兰如一只穿花蝴蝶，在她的面前翩翩起舞，她的衣裳就像蝴蝶的翅膀，轻轻张开，她就会飞起来，飘然而去。
　　后来凌兰不舞了，她看到了原绯歌，仿佛是被庄子所迷惑，看到他就是看到自己，她走近，他亦是靠近，两个人四目相对，摄像机的镜头在转换，从不同角度去看这两个人，真像是一个人。
　　两个人穿过亭台楼阁，走在春风微雨之中，镜头转给了一处空白的记号，到成片那里会有两只一同飞舞的蝴蝶。
　　两人互捧着对方的脸，额头相抵，镜头转换，凌兰依旧是那只蝴蝶，而庄周醒来依旧还是庄周。
　　原绯歌这一次自己走过亭台楼阁，穿过人山人海，回到竹林中，看蝴蝶飞舞，突然地一笑，穿越过了千年光阴，他已经明白了什么，又都什么都藏在心里。
　　“非常好，时间也刚刚好！”MV导演算是比较出名的年青一代导演吴晗，他的成名作是《竹》，名字很清雅，内容也很高冷，总之电影内涵没有什么非专业人士看得懂。看不懂也没有关系，人物美，风景美，镜头语言一切都是美的。
　　所以原绯歌才请吴晗来担任自己的MV导演，因为吴晗的风格与她非常合，最能表现出她想要的意境。
　　“与你一起拍这个感觉很高兴。”原绯歌笑眯眯的对凌兰说道。这一次的拍摄非常的快，非常的顺利，两个人一共没有NG几次，但是其中的配合非常默契。
　　凌兰也很高兴道：“你的表现也很棒，情绪非常好，我还觉得影视圈没有你很可惜呢。”
　　“我就喜欢歌唱，为自己歌唱，为信仰歌唱。”原绯歌把这种表演也当做歌唱，所以才会如此自然。
　　“对了，我最近有一场音乐大赏会要参加，你想和我一起去吗？”原绯歌想起自己的行程，对凌兰的感觉非常好，所以邀请道。
　　凌兰问道：“是五月的那场吗？”
　　“是。”原绯歌点头。
　　凌兰遗憾道：“那没有办法了，我要去拍戏。”
　　“真遗憾，以后有机会一起出来玩吧。”原绯歌也没想到这么不凑巧。
　　凌兰点头应下。想起上一次原绯歌的“缘来是你”演唱会，她也没有参加，觉得十分可惜，问道：“英章，你的演唱会已经全部结束了？”
　　“不是，下一场演唱会在六月，定在周庄。”原绯歌想起来，叫来自己的助理，拿出两张门票，“‘鱼变’这场演唱会有机会就来吧。”
　　原绯歌的演唱会门票绝对是一票千金，凌兰接过原绯歌亲手递来的演唱会门票还感觉有些不真实。不过这也是原绯歌的真正的个性。
　　“多谢了，我尽量会到场的。”凌兰看了一眼门票上的江南风光，认真地收在自己的包里。
　　文菲和路秀在一边看凌兰与原绯歌的交流，能与原绯歌扯上关系，凌兰注定是要火了——这是第一次原绯歌制作MV之中有了一个外人。
　　以前的原绯歌她的MV只有她一个人，或者没有她只有风景。这一次的合作，如果炒作得当，凌兰的名气又要上一层楼。
　　不管助理们的想法，凌兰与原绯歌两个人交流却没有这么多的利益方面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这样的人存在是自己的一种幸运。她们对彼此的想法实在是有些相见恨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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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络上的确是对萧凌兰与原绯歌的合作吵翻了。
　　属于原绯歌的粉丝那绝对是碾压级别的，原绯歌很少与人合作。新出道的时候原绯歌与作为前辈的墨客之两个人合作一曲都能让粉丝们到现在都记得，并且乐此不疲的拿出来说，就知道他们有多想看到原绯歌更多的消息了。
　　也不是每个人都对原绯歌有另外的合作对象感到开心的，只是凌兰出道以来的表现还算是可以，长相也说得过去，粉丝们暂时没有暴动。
　　毕竟也只是一个MV，吴晗出品的每一个MV都可以把人美哭，他们也不担心质量。
　　核心的关注点就在于为什么原绯歌忽然就和别人合作了，而这样的合作第一人是一个名气并不怎么超群的人。
　　但是他们也知道原绯歌的MV也不可能请来像苏荷漪这样的国际巨星来给她搭戏，要是MV做出这样的水准，那才是惊爆眼球。
　　至于后面原绯歌的围脖刷新之后，她与凌兰两个人的亲密照片出来，也算是震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在公众的眼中，原绯歌很少笑，也很少有什么让人觉得她非常开心的时候。除了面对众人的喜爱，原绯歌会诚惶诚恐的表示自己的愉悦之外，真的很少见到她有什么情绪波动很大的时候。
　　不过照片里的原绯歌虽然与凌兰之间的距离还没有到完全为零的地步，好歹也能看得到原绯歌真的在笑。
　　“女神笑了，这个微笑我来守护！”——女神护卫队00发
　　“楼上，女神是我的。”——女神护卫队大哥
　　“我楼上的都是傻子，女神是大家的，看到女神这么笑，我的心都酥了！你们居然还猥琐的逍想要占为己有，女神的微笑我来守护！”——我是庄生
　　“没想到这个新人还很厉害嘛，和女神关系很好的样子。另外，我也要守护女神的微笑。”——瓜田李下
　　“这个人叫萧凌兰，有什么背景……居然能和女神这么亲密接触，我好嫉妒！女神的微笑我也想守护。”——落英缤纷
　　“看上去意外般配……我要背叛非墨cp了，救命！！”——非墨无双
　　“想要背叛非墨的你不是一个人……”——我的女神是绯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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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得去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