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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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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啊,最近有人号称是霍家遗孤,四处寻找仇人呢。”
  “什么?霍家还有遗孤?霍家不是没有幸存吗?”
  路上两个汉子交谈的内容一字不落地落到了乐菱耳朵里,霍家遗孤?除了莲心姐姐,还有别人?
  她随着那两个江湖人走进一家茶馆,却没有注意到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微微压低了斗笠,尾随了上来。
  这家茶馆所处的位置算得偏僻,生意却是不差,且放眼望去,皆是江湖人士,乐菱在一张无人桌边坐下,要了一壶茶,周围说什么的都有,关于那霍家遗孤的也不少,只是盈盈嚷嚷地听不清楚。
  “小二哥,你这儿怎么这么多江湖人?好似把他们全聚集到一起了似的。”
  小二笑了,“姑娘没看到我们的牌子吗?止戈茶舍。”他道:“这可是韩家的产业,凡是进了我们茶馆的人都要自觉罢兵止戈,否则便是拂了韩家的面子,就算是江湖人士又有谁想连喝口水都提心吊胆的,自然都乐意进来歇歇脚啦。”
  “原来如此。”乐菱眼前一亮,道:“你一直在这里,必知道不少江湖上的事吧?”
  “不是我吹牛,我知道的,恐怕不比那奚千机少呢。姑娘想问什么?”
  “霍家遗孤。”
  “这个呀……”小二拖长了调子,按照常理,这个时候客人多少都该递点儿好处才是,可是这个客人却一点儿表示也没有,他心底暗暗嫌弃,心说这客人恐怕是不懂的,正盘算着怎么让她开窍,便有一人横□□来,一屁股坐在了乐菱对面的椅子上。
  “没你的事儿了,你去吧。”他大大咧咧地挥挥手。
  小二虽瞧得出这两位客人是并不认识的,却也懒得多问,急忙去了。乐菱叫他不停,便把怒气转移到面前这个不速之客身上,他虽然衣着讲究,但是风尘仆仆,嘴唇也干裂了,她道:“这位公子,周围好像还有别的位置吧。”
  “是啊,不过我觉得你这里比较好。”他边说着,拿起乐菱的茶就要倒。乐菱一把按住,“这是我的茶。”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要同你讲话,你总得许我润润嗓子是不是?”
  “谁求你跟我讲话了?”
  那人一笑,“我刚才看你和那小二磨了半天想知道霍家遗孤的事,可又不给他好处,我要是不来解救你,你岂不是白耗费时间?”
  “好处?”
  “消息,也是要用银子买的。”
  难怪,乐菱赶紧摸出块儿碎银来,那人眼疾手快,一把夺过,“给他还不如给我,想知道霍家遗孤是吧,我来告诉你。”
  乐菱一把夺回银子,“你谁啊。”
  “你管我是谁,只要我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不就行了吗?”他又夺过去。
  “你说你知道你就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瞎编一气?”
  “我瞎编?”他愤愤的,连银子也不抢了,“我要是瞎编,就让老虎吃了。”
  这咒赌得倒很有乐菱的风格,她禁不住一笑,将那块儿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好些很缺银子。”
  他气呼呼地皱着眉,没有否认。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不过,这灰头土脸的模样,该不会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吧?”
  他满脸别扭转而震惊的表情一下子出卖了他,乐菱眨眨眼睛,“不如我先用这块儿银子买你的身份?”
  “不行!”
  “再请你吃一顿饱饭?”听着那咕咕声,她补充:“再找个地方睡个好觉?”
  眼皮子逐渐耷拉了下来,乐菱笑道:“快点儿考虑,我瞧你都快撑不住了。”
  男子犹豫再三,终是一把拍了桌,低声道:“我奚无惑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她一把抢过银子,塞进了自己怀里。
  “你姓奚?”乐菱讶异,“奚千机……”
  “先吃饭!”他打断他,气呼呼起身,兜兜转转进了一家酒楼,说一句“这儿的鸭子最好吃”,转眼就点了七八道菜,全是跟鸭子有关的。
  “你对南安城还挺熟的嘛。”乐菱自然不能光看着他吃,忽视了他的白眼飞快地伸筷子。
  “废话,我可是……奚无惑。”一边儿吞咽一边儿炫耀。
  “那你……到底跟奚千机……什么关系……啊?”这道八宝鸭实在太好吃。
  抢过一个鸭掌,“他是我大伯。”
  “哇。”这个鸭脖就让给他了,“那你逃出来干吗呀?”
  “他……逼我……成婚。”
  乐菱一口鸭汤几乎没喷出来,“逃婚?”能被奚千机看上作侄媳妇的应该来头不小吧,“是哪家侠女啊?”
  “凭什么告诉你!”奚无惑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说嘛。”热情地递上一个鸭腿。
  “不行。”虽然咬上鸭腿了但理智还是在拒绝。
  乐菱把筷子一丢,“你付钱。”
  “卑鄙!”狠狠地咬一口鸭肉,“大不了,我就吃霸王餐。”
  “这么狠。”重新拿起筷子作战,“言归正传,还是说霍家遗孤的事吧。”
  “银子……”
  “啪。”拍在桌上。
  奚无惑虔诚地擦了擦手收起银子,清清嗓子道:“话说,十五年前,南安霍家,还是一方名门,他们是世代的¤╭⌒╮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霍家嫡子霍清棹文采风流,有应举之才,可一夕之间,霍家满门一百一十九口皆死于非命,无一幸免。”
  看乐菱听得专注,他也放缓了抢食的速度,缓缓地喝了口茶顺顺食儿,“当然,如今既然出了个霍家遗孤,这无一幸免就有待考证了,或许是当时真的逃出了一个,又或许是霍家哪位老爷少爷在外面的风流债,总之,十天前,有位霍家遗孤忽而找上霍老爷生前的至交好友文远疆,指责他十五年前参与了霍家血案,将他杀了。”
  “杀了?”乐菱大惊,“他有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奚无惑摸了摸滚圆的肚子,继续吃:“但他一口咬定。七天前,他又杀了与霍家交好的清风观玄昃道长。理由同上。现在和霍家有旧之人无不自危,就怕这霍家遗孤忽然找上门来。”
  “没有证据,只凭空口白话,就算他是真的,也未免叫人不信服吧。”
  “是啊,半月后便是南安之会了,到时候少不得又要多议一件事了。”
  乐菱沉吟片刻,“说不定他不是霍家遗孤,只是找个借口寻仇,不,不会那么巧,还是他根本就是杀人为乐,不,那更不用打上霍家的旗帜。哎,真想亲自问问他……”
  “那就问啊。”
  “我又不知道他在哪儿。”
  奚无惑伸了伸手,乐菱一个激灵,“你知道?”忙不迭地递上一块儿碎银。
  “茶馆,坐在我们右手边第四个桌子戴斗笠的那个。我从清风观就跟上他了。”
  “他在茶馆你还出来吃饭?”
  奚无惑很是无辜,“我总不能把自己饿死吧。”
  乐菱丢了银子过去,身子已经在十步之外了。
  “你别走啊。”奚无惑咂咂嘴,“汤还没喝完呢……”
  

  ☆、遗孤

  乐菱赶到的时候,号称止戈的茶舍已经动起了干戈,焦点毫无意外便是那头戴斗笠的“霍家遗孤”,这一次他要找的仇人不是别人,正是茶舍的掌柜——杀虎刀姜宾,一个方面阔口的中年男人,据说,他曾做过霍家的护院教习。
  “霍仇,你不要欺人太甚!”姜宾被一脚踹飞,根本来不及喘息便又是迎面快刀。
  那霍仇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刀刀都冲着要害去,旁有人说他仗着武器,他也不理,甚至连拿武器的机会也不给,全然是一副要人老命的姿态。
  “还是要拿兵器才好看。”奚无惑不知何时跟了上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将身边一人的刀挑飞出去,姜宾接了,低喝一声,登时气势大涨,虽然仍有弱势,但也比空手白刃好多了。
  “这霍仇的武功真不赖啊。”
  “要没这么两下,这么杀得了玄昃呢。”
  乐菱看他一眼,见他两眼放光的,便道:“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他笑盈盈地摇摇头,“哪边儿也不站,把不分明的事情弄清楚,才是我的爱好。”
  真不愧是奚家的人,莲心想着,姜宾有一次被踹飞出去,险些连刀也丢了,“这样下去,他恐怕撑不了多久啊。”
  “不用他撑太久。”
  正说着,外头一阵喧哗,人群分开一条道来,三个似乎是韩家门客模样的人物戴着一班子手下涌了进来,与之同来的还有韩甯。
  “奚无惑,这三个是谁?”乐菱往人群后缩缩,却不见了奚无惑的影子。
  多出三个敌手,霍仇不得不住了手,那三个人其中一个站出来,护着气喘吁吁的姜宾道:“霍仇,你在止戈茶舍动手,也太不把韩家放在眼里了吧。”
  “我来杀我的仇人,他在哪儿出现,我就在哪儿杀他。”他的声音自斗笠后传来,低沉而缓慢,似乎一点儿也不把敌众我寡的处境放在心上。
  那人冷哼了一声,“你说姜宾参与了霍家灭门一暗,有何证据?”
  “我就是唯一的证据。”他道。
  “就凭你自称是霍家遗孤么?这也不是空口白话便行的吧。”
  他这话是连带着霍仇的身份一道质疑了,霍仇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块儿玉佩来,“我倒是有信物,只怕你们不认得。”
  正在调息的姜宾瞧见那玉佩,惊得脱口而出:“是清棹少爷的玉佩。”
  韩家的三人登时变了脸色,低声提醒道:“姜宾,你可要看清楚啊。”
  姜宾岂能不知道此事事关他的性命呢,他仔细辨了辨,却还是不得不承认,那的确是霍家的祖传玉佩,一代一代,只传嫡子。
  “清棹少爷还有个儿子?我怎么从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霍仇缓缓收起玉佩来,“但你的死期,你可预知了,就在今日。”
  这下子连韩家三人也面露难色,毕竟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就连姜宾都亲口承认了,他们虽有同属韩家的米妮,但韩家究竟不是什么门派,他们还是江湖一介散客,这样的私人恩怨,是不好随意插手的。
  姜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指天道:“我姜宾发誓,从未害过霍家一人。”
  霍仇不言不语,一步步朝他逼近。
  “慢来。”
  原来是一直袖手旁观的韩甯站了出来,只见她笑盈盈地拱拱手,道:“霍公子,姜宾同霍家有旧却不知道您的存在,恕我多嘴问一句,你小时候,应该不是住在霍家本宅吧?”
  霍仇不语,却有默认的意思,众人心中,登时便有了许多母亲身份卑微,故有子亦不入霍门的猜想,当然,没有人嫌命长地说出来,韩甯沉吟一下,“这么说,霍家灭门的时候,你也是不在场的咯?”
  霍仇低低笑了一下,“韩小姐是想说我受了旁人蒙骗,错杀无辜对吗?”
  “我没有这么说哦,只是不知道那位告诉你仇人身份的人是谁,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
  她问的的确是众人心中疑惑,霍仇依然淡淡的,似是早有应对:“那个告诉我的人也是凶手之一,他向我忏悔后已经自尽了,我答应过他,不叫他身败名裂。”
  “又是死无对证?”
  “我已经说了,我就是唯一的证据。”
  韩甯似乎还在想法子应对,霍仇忽而道:“韩小姐若是还有疑问,不如请你先给我一个打着霍家旗号杀这些人的理由?”
  霍家已灭,于钱财无分毫好处,他要杀之人皆与霍家有旧,于人情无分毫好处,且皆有善名,于名望无分毫好处,况刀剑无眼,还有自损之忧,若非真有大仇,谁做这样的傻事?韩甯也答不出来了。
  此时,众人信了大半,看姜宾的目光都有些变了。姜宾既能做止戈茶舍的掌柜,自然是有些名望的,此刻被这么多人当做沽名钓誉的凶徒恶贼看,且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孤案,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屈辱,当即举起刀来,怒道:“我姜宾一生行端坐正,绝不曾有负霍家。霍仇,我不知你是何处得来的谬信,如今洗脱不了,倒不如我自尽以证清白!”
  韩家几人去拦,却已经迟了,快刀抹脖,鲜血四溅。
  众人别开了眼,有感叹他的性子太烈的,也有私欲说他是畏罪自尽的。韩甯虽非韩家主事人,但毕竟是韩家的人当着她的面死了一个,脸色也是难看得很。
  霍仇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直到姜宾彻底不动了,方才收起兵刃,缓缓走了出去,那肃穆又庄重的模样,真像是一具移动的棺材,拖出沉沉的死气。
  乐菱一直尾随着他,直到无人处,他站住,并不转身:“姑娘有何指教?”
  “你真是霍家遗孤?”
  “方才姑娘不是在场。”
  “一个敢屠人满门的家伙,找到了众人连知道都不知道的霍家血脉,没有斩草除根,而是把真相告诉了他,自己自尽了。你不觉得,这故事有些叫人难以相信么?还有你这一身看不出路数的武功,是谁教你的?”
  “我没有什么可同你解释的。”霍仇的声音清淡,“你若是愿意猜,大可尽情地猜。只不过这江湖上能发生的事,恐怕超出你的想象。”
  话毕,他腾身而去,与此同时,奚无惑一阵风似的从乐菱身边掠过:“改日再向你要个好觉!”
  

  ☆、隔膜

  乐菱在原地站了许久。霍清棹能有莲心一个儿子,未必就不能有霍仇一个儿子,况且他还有霍家传予嫡子的玉佩,说他不真,究竟是猜测,就算莲心姐姐到了这里,大家同不为世人所知,也无从怀疑或证明对方身份。
  假如他是真的,那自然最好,将仇人尽诛,也省却了莲心的麻烦,假如他不真,其实也与莲心无害,有一个霍家遗孤吸引众人视线,反倒更方便些。
  但内心仍隐隐不安着,总觉得这个霍仇,出现得太恰好了些。
  缓缓踱回泊花水榭,恰遇到闵姑姑,令她快回房去。乐菱往里头探了探头:“有客人?”
  闵姑姑点点头,却不说是谁,乐菱心里生出几分不详来,假装跟着闵姑姑回去,没走两步,却突然折向前厅。客厅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韩卓。
  “这位姑娘?”不知他还记不记得她,有些讶异。
  “这是舍妹乐菱。”莲心立起来牵住乐菱的手,“她在家里自由惯了,冒犯韩公子了。”
  乐菱知道她说的是客套话,却仍不由地不悦,想起闵姑姑方才的样子,简直是怕她打扰了他们一般,便任怒道:“止戈茶舍出了那么大的事,韩公子不去管管,却在这里谈笑风生吗?”
  “哦?”韩卓看她一眼,微笑感慨:“我才刚得知的消息,乐菱姑娘竟然比我知道得还早,这消息传得还真是快啊。”
  “又跑出去瞎玩了是不是?”莲心低声喝住她,歉意地朝韩卓点了点头,“她是无处不去的,公子莫要见怪。” 
  “无妨。”韩卓释然一笑,眼睛仍盯着乐菱。
  乐菱被盯得犯寒,他移了视线,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还需回去处理一下,就不在此打扰了。”
  他要告辞,莲心便将他送到了门口,回来一看,乐菱早不见了身影。她急忙往她房里来找她,在门口敲了门,却不得回应,她只得自己推门。乐菱正趴在床上玩弄一索络子,见了她,将头一别,闷闷道:“你送完客人了?”
  莲心叹了一声,走过去在她床边坐下,乐菱一挪再挪,无路可退,便将头偏开,不肯看她。莲心将手搭在她的背上,柔声道:“韩公子恰巧路过,就进来拜访,我也没有料到的。”
  “姐姐同我说这个干什么?你的客人,我难道还能不让见不成?”
  “我同你说你还不高兴呢,我要是不同你说,你岂不是更要气了?”莲心笑笑,低声道:“我同他没有什么。”
  “可是他喜欢你!”乐菱忍不住叫起来。
  “进来拜访我就是喜欢我?”
  “不,他喜欢你,我感觉到了。”
  莲心摇摇头,“你懂什么。”乐菱一滞,气愤地丢开她的手,“好,我什么都不懂!”
  “菱儿。”莲心自知失言,探手来揽她,她躲了一躲,没有躲掉,莲心将她拉起来,“看着我。”
  她虽不情愿,却还是依言转过了头,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委屈,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莲心也于心不忍,不由地捧住她的脸庞,歉然道:“对不起。”
  “姐姐……”乐菱握住她一双手,恳求道:“就不能不见他吗?”
  “他是韩家主事,跺一跺脚南安城都要发颤,我如何能想不见就不见呢。”莲心安抚道:“你放心,我同他只有君子之交,绝不会有别的。至于他喜欢谁,那是他的事,对不对?”
  “不对。”乐菱坐了起来,“他喜欢姐姐,就会在姐姐身边转悠,他在你身边转悠,我就会不开心,这是他的事,你的事,我的事。”
  “菱儿……”她认真的模样让莲心不知该用什么话劝解。
  乐菱失望地丢开手,“姐姐还是会见他。”
  “菱儿。”
  她无奈地唤着,该怎么让她知道,这并非她的情愿呢?
  “是我又任性了。”乐菱垂首。
  莲心长长地叹了一声,心疼地抚着她的脸颊,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两厢沉默,空气格外沉滞。
  乐菱如何能不明白呢,莲心实已十分顾及她了,只是她有她要做的事,少不得是要同这些人打交道的,见不见面,实也由不得她,她只是控制不了自己不开心。
  说不出道歉的话,她抓住莲心的手,侧身躺下,枕在了莲心腿上。她想用这种方式让莲心知道,虽然自己不那么乖了,但还是比谁都喜欢她。
  低头凝望她的莲心察觉出了她的心思,紧蹙的眉微微舒展了些。今日同闵姑姑议事时,她说时候就快到了,她虽然不知道闵姑姑一直等待的时机究竟是不是南安之会,心里却隐隐有了失去乐菱的惶恐,此刻望着她,总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乐菱也在想,她其实是有许多话想说的,比如霍仇、比如奚无惑、比如韩家,但或许是她的枕太舒服了,倚着倚着,便真的困了起来。
  莲心抬手放下床边的帷幔,盼她睡得好些。
  “姐姐……”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呢喃,又好像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似的咋了咂嘴,抓住她的衣角,然后渐渐松开。
  要不要将菱儿放平呢?这么睡恐怕是要落枕吧?
  思虑着,还是算了,只是轻轻抬起了她的头,将手护住她的颈。
  树荫婆娑日垂午,远听蝉歌安枕香。
  天公纵羡不予享,乘梦飘飘遗梦乡。
  而此刻泊花水榭外,木殷同阿施遥望着那块匾额,心中不能说是不失意的,亲眼望着她进去,也盼着她摸摸头、吐吐舌头,只是走错了那般走出来,这样他们就不必带上背景,可以心无障碍地做朋友。
  可如今……
  “阿殷。”阿施宽厚地一笑,“她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是呢,她没事,这就很好。笑一笑掩饰情绪,迈出几步阔步。
  她停下,回首问阿施:“你说她会不会愿意同我们去流浪?”她眼中的明媚一闪而过,旋即又摇了摇头,自笑道:“我在说什么呢……”
  阿施叹了口气,他们在这里呆了已半个多月了,原计划是要在南安之会前离开的,现在知道了乐菱姑娘的身份,阿殷又怎么能放心地离开呢?
  想要劝说她为了安全离开,却又说不出口,木殷微微一笑,已经懂得了他的意思。
  “再看看吧。”
  “是。”
  

  ☆、奚家

  且说这厢奚无惑追着霍仇而去,到了一处树林,却不见了他的踪影,正四下观望,肩上忽而被人一拿,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结结实实地制住了。
  “这位少侠,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可别误伤了无辜啊。”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又跟着我做什么。”霍仇冷笑,“从清风观到这里,我不加点破,你就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奚无惑一边儿开动脑筋一边儿抓紧机会朝霍仇的斗笠下窥探,“我是仰慕少侠呀。”霍仇察觉了他的小动作,及时将他一推,又将斗笠压低,“不需要你仰慕,今天放了你,别再跟上来。”
  “诶霍少侠。”奚无惑捂着胳膊跟上,“我对那位自尽而亡的高人好奇地很,不如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就不跟着你?”
  霍仇的刀噌地出了鞘抵在他的喉咙,奚无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霍仇哼了一声,收回刀:“奚公子还是先对付自己的尾巴吧。”
  他加速离去,奚无惑哪里肯罢休,自然还要追赶,忽而一声暴喝传来,吓得他脚下一软,颤巍巍回头,两个老的,一个吹胡子瞪眼,一个波澜不惊,落在眼前。
  “爹,大伯,你们来啦。”奚无惑刚挤出个笑,就被自己老爹照脑袋一掌,“你个臭小子,离家出走来跟踪霍仇,不要命了是不是?”
  奚无惑委屈地抱着脑袋:“我也是听大伯说这事儿不好调查,唯恐以后接了单子答不出来,这才自告奋勇嘛。”
  “你大伯手下那么多人,用得着你逞英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奚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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