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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定今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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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棋补劫!
    木森大吃一惊,刀把五居然对白棋的打入视而不见,难道是自己算错了吗?木森重又飞快的计算了一遍。
    显然黑棋认为自己的局势不是很坏,如果白棋把打入的一子连回的话,黑棋顺势走向中腹,虽然角部被白棋掏走,但只要黑棋大龙不死,双方还是细棋的局面。刀把五对打劫显然是心有余悸,他选择了更为稳妥的下法。
    木森轻轻的笑了笑,对方的意思已经很清楚,决意是要和他泡关子,自己该怎么办呢?是用更激烈的手法让黑棋的这一着变成恶手,还是顺应对方的意思磨到关子呢?木森陷入了沉思。
    时间一点一滴的逝去,木森很快就到了读秒的时间。已经良久未动他忽然间扬了扬眉,仿佛决定了什么。
    “什么意思啊?三儿。”李理对着电脑喃喃自语道。
    李理对木森在中腹一手飞镇大为不解,他不明白白棋为什么不连回黑角里的一子,黑棋两头透着风,根本就不是要被杀的样子。难道是读秒时的恶手吗?李理觉的自己下黑棋的话都可以随便的活出四五目来。
    “是不是木先生的形式不是很好?”歌磐见李理叹了口气,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不敢肯定,可能吧。”李理不由的对自己刚才对表妹说的那番话有点后悔。
    棋室里,此前把棋走的飞快的黑棋却一反常态的陷入了长考。
    “怎么回事?”李理对黑棋的长考有些不解。
    “看来现在的棋势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李理松了口气,重又对木森充满了信心。
    黑棋经过长考,同样是在读秒的时候尖出,看来刀把五对黑棋的死活看的很清楚,宁愿放弃角部的实地也不愿白棋在中腹成空。木森对黑棋的尖出显然是早有准备,不假思索的便对黑棋在棋盘上边的拆二发起了攻击。
    接下来事情让李理更为吃惊,黑棋在最后一次读秒声中草草的应了几手后居然中盘认负,木森胜了第一盘。
    “何解?”李理百思不得其解。
    木森对黑棋的中盘认负仿佛早在意料之中,他松开鼠标,点起一只烟长长的吸了一口。他对自己今天的状态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一盘应该算是完胜吧?”木森想。
    “很精妙的计算,祝贺您。”刀把五在密谈窗对木森说。
    “恕我冒昧,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可以吗?”刀把五说。
    “当然可以。”木森对刀把五同样很感兴趣。
    “我一直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连胜我三盘,而事实上在没有遇到一劫君之前确实也是如此。虽然一劫君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山外有山,但是我仍然认为此前的三盘棋我是输在了轻敌和急躁上,如果不是复仇心切,换一种平稳的心态去下棋的话,结果尚未可知。”
    “先生说的是,一劫只是一时的侥幸罢了。”木森回复道。
    “您用不着客气,虽然我的口气是自负了一点,但我想倘若一劫君今天在的话,他也会同意我的观点的。”刀把五说。
    木森吃了一惊,原来对方已经看出了真假。
    “呵呵,原来先生早已识破,只是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倒让先生笑话了。”木森话中有话,暗示对方威胁李理。
    “只是先生是如何看破的呢?”木森又问。
    “看破谈不上,只是在下心存疑惑,略做试探,没想到阁下自己先承认了。”刀把五得意的说。
    木森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却不恼反笑。“呵呵,先生真妙人也。”木森说。
    “只是不知道先生心中的疑惑又是从何而来呢?”木森又问。
    “阁下与一劫君的棋风极为相似,同样的轻灵飘逸,看重大局,从这一点上很难区分,只是未开盘时,阁下言语过多,倒让我稍感惊讶,须知此前三战,一劫君是只字未吐,此其一。第二是阁下的棋比之一劫君要略胜一筹,数月之前,在下虽然连负三盘,但自觉与一劫君仍在伯仲之间。今日一战,在下自觉状态良好,应有一战,不想中盘告溃,且盘中处处受制,完全是脆败与阁下。刀把五在密谈里侃侃而谈,半年之内,棋力能精进如斯,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何以见得?”木森问道。
    “棋之一道,讲究的是循序渐进,滴水穿石。在下倾十年之心血,棋力也不过提高区区一子而已,哪有人可能半载之内精进如斯?呵呵,吾断不信乎。”刀把五如是说。
    木森闻言,只是沉默。
    “恕在下冒昧,阁下高姓大名,可否赐告。”刀把五问道。
    “相逢何必曾相识。”木森说。
    刀把五也是一阵沉默,似有不悦之意,木森见状,心中有些不忍,说:“其实先生的来历,我从棋风上已略知一二,以先生年过花甲之岁,尚有如此棋力,真正是老骥伏枥雄风犹存,在下是望尘莫及。而晚辈籍籍无名,不提也罢。”
    “阁下知道我是谁?”刀把五仿佛吃了一惊。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先生应该是十年之前自东而来。”木森说。
    “好,好,好,真是好的很那。”刀把五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老夫隐姓埋名数十年,想不到至今还有人记的,阁下真是有心了。”刀把五接着说道。
    “先生十年之前风光正盛,无人能及,而先生存世的棋谱是每个有心棋道的少年必温的功课,从先生的草钵谱到梅岭三番棋在下无不烂熟于胸,所以乍见先生的棋,便敢冒昧揣度先生的来历,还请先生见谅。”木森由衷的说道。
    “阁下缪赞于老夫了。老夫虽隐世十年,却从不敢荒废棋道,当今职业高手的棋老夫都有所涉猎,却从未见过阁下与一劫君这般的棋风,这实在是让老夫百思不得其解。”刀把五说。
    “阁下与老夫做的是三番之约,如今尚余两盘,老夫想当面请教于阁下,不情之请,还望阁下慨允。”
    木森见对方要求与自己见面,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半天没有回应。
    “莫非阁下不屑与老夫谋面吗?”刀把五显然是有些恼怒。
    “长者请,不敢辞。”木森索性答应了刀把五的请求。
    “好极,好极,三日后老夫江城候教。如有可能阁下可偕李理君同来,得罪之处,老夫当面向李君至歉。”刀把五说道。
    “先生是在江城吗?”木森问。
    “江城沿江路23号,记住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恕老夫不再奉陪,三日后,老夫扫榻相迎,切记,切记。”
    “好累啊。”木森坐在李理的办公室里,轻轻揉着太阳**说。
    “怎么到现在才出来?”李理问。
    “歌磐几次要进去,我都没让。”李理示意歌磐给木森倒茶。
    “说来话长,三天后陪我去趟江城吧。”木森说。
    “去江城?”李理问道。
    “是啊,江城。你难道不想见见这个刀把五吗?”木森笑着问。
    “去江城?去见刀把五?三儿啊,你到底搞什么名堂啊,快说来听听。”李理急迫的问着木森。
    “时间不早了,还是明天再说吧。”木森见歌磐不停的捂着嘴打着哈欠,心中有些不忍。
    “也好,歌磐从下飞机到现在还没有休息呢,我让她先走,她却偏不走。”李理一边说着一边笑吟吟的看着歌磐。
    歌磐瞪了一眼李理,红着脸飞快的走了。
    “这丫头,连个招呼都不打。”李理摇摇头笑着。
    木森喝光杯子里的水,站起身来,作势欲走,却被李理一把拉住。
    “其他的明天说都可以,但是刀把五为什么要中盘认输,我实在是弄不明白,你一定要说说,否则今天晚上我是睡不着了。”
    木森向来不愿和李理谈棋,但今天心情却莫名的舒畅,点了根烟,点了点头说:
    “看见了我的最后一手棋了吗?”
    “看见了,是急所之处吗?”李理问。
    “不错。黑棋尖出来以后,白棋因为自身的毛病,不能强杀黑棋,所以我就攻击黑棋上面的拆二,倘若黑不应,必然被我破空,黑棋想要贴出目来肯定是不够了,倘若固守实地的话,必会将中腹的白棋撞厚,这样白棋就可以把黑棋的尖出强行的扭断,由于白棋中间太厚,黑没有出路,只能割下角部里的白子就地做活,白棋的中腹两边走厚,黑认输已是必然了。”木森如是分析道。
    “就这么简单啊?”李理张大了嘴问道。
    “就这么简单!”木森轻轻的笑着。
    木森第二天一直睡到上午十点半才起床。他在这个宿舍里已经住了整整十年,胡子兰几次让木森搬到学校在市中心为教师购买的商品房里,都遭到木森的拒绝。胡子兰曾不解的问木森为什么,木森说他喜欢学校里安谧的环境,闲时还可以指导指导学生。胡子兰莫奈何之下曾说要将宿舍拆除盖一幢新的教学楼,以缓解学校人多地少的局面,木森笑着说那你就把值班室安排给我吧,我替你守着这些学生。
    因为是星期六的原因,校园里显得分外的安静。木森整整一天都没有摸棋,他的心绪显然有点烦乱不宁。木森在心不静的情况下决不允许自己去摸棋,他常对自己的学生说,这黑色和白色的棋子躺在棋钵里的时候只不过是一颗颗的石子和晶体,而当一双手将它们放置在棋盘上的时候,它们将从沉睡中苏醒,焕发出自己的生命,他们将和把它们唤醒的这双手的主人心灵相通,休戚与共。你永远不能用一颗烦躁的心去指挥它们,它们是如此的敏感如此的灵异,它们宁愿再次的沉睡,变成一颗颗没有生气的石子,也不愿与一颗烦躁的心共同的沉沦。
    碰到心情不好的学生,木森通常让他们去操场上跑圈,他相信剧烈的运动反而会让心情安静下来。
    现在的木森就在操场上跑圈。
    已经记不清跑了多少圈了,下午的阳光分外的好,和着轻柔的春风漫漫的抚摩着大地,一如情人充满热情的柔夷。
    一双满含着这样的阳光和这样的春风的眸子在木森的脑海里若隐若现,挥之不去。木森叹了气,决定继续跑下去。
    李理站在操场边若有所思的看着木森,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他来了有一会了,本来和木森说好晚上一起吃饭的,但他记挂着昨天的话题,决定提前来接木森。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啊?”木森一边擦着汗一边问。
    “刚来,下午没什么事情,所以先来接你。”李理回答道。
    “你先去房间里坐一下,等我一会,我得去洗个澡。”木森说。
    “你说刀把五是竹田隐人?被日本棋院除名的那个竹田?”李理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问着木森。
    “对,就是他。”木森肯定的说。
    “太不可思议了,居然是他?”李理感叹着说。
    “十年前竹田被日本棋院除名的消息轰动了整个围棋界,而日本棋院和竹田本人对此都保持沉默,讳莫如深。此后竹田便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这也引起了种种的猜测,弄的当时的日本棋院很是被动,没想到竹田居然来了中国,而且是在江城。”李理摇了摇头仍然感叹不已。
    “是啊,开始我也不敢肯定,起先我只对他的措词感到有点奇怪,什么一劫君,阁下之类的,但是没太放在心上。后来随着棋的进程,让我隐约想起了什么。我从小就打竹田的谱,对他的棋风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当年的竹田有着刺刀的美称,棋风强硬彪悍,常下出被视为判经离道的无理手,和当时日本本格派的棋风格格不入。有趣的是竹田当年的很多无理手到现在已经成了正手,甚至是本手。这也说明当年的竹田对围棋的理解已经远远超过同时代的棋手了。”木森如是说道。
    “这些也不能证明刀把五就是竹田本人啊?”李理问道。
    “是啊,这些都是我心中的疑问,没敢太往深处想,只是后来竹田诈了我一下,让我自己承认我不是一劫,便以其人之道还施其身,也来了个诈唬,没想到他也承认了。”木森笑着说。
    “我听说竹田是个中国通,从小就特别的喜欢中国的文化,他不仅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而且对中国的书法和古文学也颇有研究。”木森说。
    “难怪他发来的传真是用小楷写成的,而且满纸的之乎者也。”李理恍然大悟。
    “是啊,和他对话时,我也尽量迁就着他的语气,满脑子里找词,弄的我够戗,呵呵。”木森笑着摇了摇头。
    “我还是有点不相信刀把五就是竹田。”李理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说。
    “为什么?”木森问道。
    “第一,竹田十年前就号称日本围棋界的第一人,尽管现在年岁已高,但三儿你仍能轻易的胜他,我有点不相信。”李理说。
    “当然,我不是说你的棋力不行,我估计你现在的棋力怎么也能达到职业五段的平均水平,但是能完胜竹田,有点不可思议。”李理解释着说。
    木森淡淡的笑着,不置可否。
    “还有呢?”木森问道。
    “还有就是,我无法想象一个痴心于棋道的花甲老人有能力攻击我的网站。”李理说出心中最大的疑问。
    “你知道吗?在昨天我的系统没有升级前就已经拥有国内最先进的防御体系,一般的黑客根本就无法对它进行攻击。歌磐昨天对我说,对手是一个天才中的天才,你能想象到他会是年过花甲的竹田吗?”李理问道。
    木森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所以,李理接着说道。
    “两天后,我一定要去见见这个竹田,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李理坚定的说。
第五章 花间一壶酒
    “十年没来了,这儿再也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江城了。”木森站在江边感叹着。
    “你总是喜欢独守一隅,追寻着你心目中至高无上的棋道,我就不行了,不能安于寂寞是我最大的缺点,江城我是几乎每个月都要来的,倒感觉不到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李理捋着被江风吹乱的头发,颇有感触的说道。
    “你错了,不能安于寂寞并不是你的缺点,反倒是你成功的最大因素,倘若你像我一样,也决不会有今天的局面。”木森说。
    “你我本来就是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木森接着说道。
    “是啊,歌磐也这样说过。我也很奇怪,从学校认识你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是朋友,而且是很不错的那种。我也知道你最讨厌和经商的人打交道,我却是一个列外,为什么?”李理问道。
    “你能问一片树叶它为什么是绿的吗?你又能问这奔流的江水为什么要东去吗?你当然不能,所以你也不能问我为什么,有些答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木森说。
    “再说我并不讨厌商人,我只是讨厌和他们谈棋罢了。”木森淡淡的说。
    李理和木森站在沿江路23号的院落里环目四望,院子里花草掩映,一派适逢初春的意气。花草间是两层红砖的小楼,仿佛是五六十年代的建筑,绛红色的门窗,雕花的玻璃,一切都显得从容,静谧。
    “竹田先生在吗?”李理问从门里闻声转出的小姑娘。
    “您是问田爷爷吧?他去买菜了。”小姑娘说。
    “那你是——?”李理问道。
    “我是田爷爷请来的保姆。”小姑娘一边回答一边打量着李理和木森。
    “两位先生里是否有一位姓李?”小姑娘问道。
    “对啊,我姓李。”李理说。
    “那就对了,”小姑娘展颜一笑,“田爷爷出去的时候说了,说今天有两位先生来找爷爷下棋,还说有一位姓李,让我好好的招待,不要怠慢了客人。”
    木森和李理相视一笑,两人对小姑娘的淳朴和天真不由的产生了好感。
    “你田爷爷还说什么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呢?”李理问道。
    “没有啊,他只说两位先生来了就请他们在院子先休息一下。”小姑娘用手指着院落的一角。
    李理和木森顺势望去,一张硕大的石桌平稳的立在那儿,四围分别放着石凳,石凳上铺着棕垫,显示出主人的细心。细细望去,石桌上纵横交错分明镌刻着一张棋盘。
    “两位先生请坐,我去给你们泡茶。”小姑娘转身进了屋。
    李理手抚棋盘,望着木森笑道:“木先生可否指教一盘呢?”
    木森笑而不答,微微的摇了摇头。
    李理并不以为意,用手指顺着石桌上的细线左右划着笑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人生若此,又何尝不是一种境界呢。”
    “先生说的是,此处虽无南山,意境却是相同的。”门口处传来一阵洪声大笑。
    两人回头望去,门口站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手提菜篮向两人走来。
    “倘若老夫猜的不错,先生就是李理君了。”老人望着李理说。
    “老先生说的是,在下就是李理。”李理微微的低了头回答道。
    老人转过脸,敛了笑容,静静的看着木森,却没有说话。
    木森走上前一步,深深的鞠了一躬,说:“学生木森,特来拜偈先生。”
    “木森吗?”老人问道。
    “是,木头的木,森林的森。”木森说。
    “好——好——好,”老人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好一个木森君,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木森一阵惶恐,连声说:“先生夸奖了,先生夸奖了。”
    “两位请坐,不必拘礼,彩凤啊,快给两位先生上茶。”老人向屋内喊道。
    小姑娘应声从楼里走了出来,手里早就用托盘托了三杯茶来,笑嘻嘻的说:“我在屋里就听见爷爷的笑声,正给爷爷泡茶来着呢。”
    老人把手里的菜篮递给小姑娘说:“彩凤,你先去弄几个小菜来,做得了,再把爷爷房间里的两瓶酒一并送上来,时间不早了,要快一点。”
    彩凤看了看菜篮里的菜说:“都是些现成的一会就得。”说罢提着菜篮蹦跳着走了,木森和李理坐在那里相互望了一眼,似乎都有满肚子话要问面前的这个老人,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老人坐了下来,看着李理说:“前几日老夫至函李理君,言语中多有恐吓威胁之意,实有不妥,今天当面赔罪,希望能得到李理君的宽恕。”老人说罢,站起身来,深深的鞠了一躬。
    李理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说:“不敢当,不敢当,老先生这样是折杀了晚辈。”
    老人伸出手,向下按了按,示意李理坐下来,又说:“其实这件事情本不会发生的,内中有些机缘,呆会老夫再向二位解释吧。”
    李理看了木森一眼,见木森只是恭敬的坐着,便按捺不住自己说:“恕晚辈冒昧,老先生果然就是当年叱咤棋界的竹田前辈吗?”
    老人楞了一下,复又哈哈大笑说:“怎么,李理君对老夫的来历还有怀疑吗?”
    李理干笑了两声,有些尴尬的样子。
    老人仍是大笑:“不错,老夫正是当年被日本棋院除名的竹田隐人,这非什么光彩的事情,老夫冒充来作甚?李理君多虑了。”
    李理脸上阵红阵白,木森在一旁瞧的有趣,微微的笑着。
    “晚辈不敢怀疑竹田先生,只是心中有些疑问。”李理说。
    “哦,是吗?李理君不妨说来听听。”竹田说。
    李理看了木森一眼说:“晚辈的朋友棋力虽然不弱,但能赢下与竹田先生的对局,虽是侥幸,晚辈仍然不敢相信,怕是先生故意相让的吧。”李理语气虽然恭敬,但话中有话。
    竹田皱了皱眉说:“你和木森君是很要好的朋友吗?”
    “是,我和木先生相交已有数十年,是非常好的朋友。”李理说。
    “哦,是吗,”竹田淡淡的应了一句。
    “请恕老夫冒昧的问一句,李理君对你这位相交数十年的好朋友到底又了解多少呢?”竹田问道。
    李理闻言怔了一怔,刚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李先生和学生相交已久,确实是很好的朋友,虽非知己,却胜似兄弟,我一直把李先生当做自己的兄长看待的。道不同,不相与,李先生和我的环境大相径庭,性格也多有差异,且李先生公务繁忙,晚辈的很多事情李先生也是不知道的。”木森在一旁替李理解了围。
    竹田点了点头说:“这就是了”。
    复又对李理说:“你可知道你的这位好兄弟对围棋的理解已不在当世任何一位高手之下了吗?”
    李理张大了嘴,他显然是对竹田对木森的评价感到吃惊。
    木森说:“先生夸奖了。”
    老人朝木森摆摆手说:“你不用谦虚,老夫看人决不会错的。”
    木森张嘴刚想说什么,一抬头却见彩凤从屋里走出来说:“田爷爷,饭做好了,现在就端出来吗?”
    竹田点了点头,对李理和木森说:“时值正午,淡酒简菜,两位不要嫌弃才好。”
    三人相互客气了一番,彩凤过来撤去茶碗,将菜一盘盘端上。李理看过去,菜是两冷两热,冷菜仿佛是在熟食店里买来的牛肉与猪肚切成片,热菜一盘是清蒸黄鱼,一盘是虾仁青菜,中间是一盆丝瓜蛋汤。彩凤又送上来几小碟椒盐花生盐渍笋尖之类的下酒菜。由于李理和木森早上只记得赶路,没顾上吃早饭,此时望着这一桌青红黄绿的菜肴,不由的食指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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