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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 绊の记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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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休息室后,葛迅速地切入话题。递出了写上密密麻麻文字的几张纸。文章的四周都有画了图,是什么认知都没有的桂心里所想的吧。

“哇,好厉害……有什么资料吗?”

“算有啦。只是好几部分的记忆……记录算是不确定的,所以我有进去仓库确认很多东西。幸亏有得到进去里面的许可”

“太好了。这样就能够拿给乌月了啊。……欸,神乐是舞蹈嘛?乌月跳的话应该很漂亮吧”

“竟然要让千羽那家伙执行,真提不起劲耶。……而且桂。如果真的要去进行仪式,你就非得有一些些的痛苦感觉不可喔”

像是要让声音没了牵挂的桂为难,一边笑得很奸诈,朔夜一边说着。

“仪式中是需要祭主的……羽藤的人的血喔”

“咦……咦咦?小葛,真的吗?”

“没有错啊,文献里有这样的资料。不过不要紧啦,出血三成左右,应该会很糟糕的,不过在仪式是不会用那么多的”

“呜……但是现在我的血量,变得不太多了,所以可能有各种危险”

羽藤都有在执行祭典了,想必会跟血有关系,所以也有这种仪式吧。这是没办法的,只能放弃了。

会怎样让血流出来呢,桂试着想像。是自己拿着刀子之类的正常情况吧。想起在煮菜的时候手指被菜刀切到时的情形,桂皱起了眉头。

然后,发现到重要的事。

“小葛。难不成,我的血是怎样的东西……你都知道了?”

“你是指贽之血吗?是的,基本上。因为我曾经听说过有像那样的血液。虽然是不知道桂大姊姊就是那样子的”

“其实,这种事情我很清楚喔”,葛笑着说。“会是偶然吗,为什么如此不寻常的事情会有这么多人很清楚呢”桂觉得很不可思议。

“所以,祭祀的场所果然是在神木前吧?”

“文献里就是这样写。……其实,我还没有去看场地喔。大姊姊你们到这里的不久前,我看到有人进去那里”

“人?怎样的人?”

“如果是望跟见影”桂的心里有一丝不安,但葛说的话指出了不同人物。

“长长的黑发……那个好像是北斗学院附属的制服嘛。那个人是,一个人。……昨天也说过,但我被人看到的话,会有点麻烦喔。而且因为一旦在这间房子里,我再怎么解释说有经过大姊姊的同意,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相信啊。其实不久前会躲了起来,也是因为觉得是不是那个人跑来了”

朔“原来如此。确实被乌月碰上的那天就会开始麻烦得不得了。来到这里是要确定昨晚桂说的话,没有错吧”

“是指贵的事?但是,我是在昨天遇到的耶。虽然我认为不会再来了”

“那孩子……贵这个鬼在神木附近,可是确实有理由的喔。……不过,确实都被那样看到长相了,所以搞不好跑到哪里去了啊”

桂开始在意乌月的事了。没有想过要讨厌或是远离乌月。很想了解她……。所以,很想要再一次好好地跟乌月谈话。

“接下来”,朔夜发出声音。

朔“那么我去稍微绕一下房子里面喔。骨董物品在离开这里之前就应该多多少少有处置过,但是搞不好还有留下什么啊”

葛“请便、请便。就算手脚弄脏也马上就能够洗掉了,所以不用在意”

桂“咦?但是水要到河边才行,对吧”

葛“已经没问题了。昨天出去街上时就有去买回来各式各样的工具了。因为大姊姊你们有给予滞留许可,这时候我就想到要不要稍微再改善一下生活环境。现在电力和水管都可以使用了喔。瓦斯是没办法用,不过还有炉灶,所以捡些火柴来起火就没问题了啊”

桂“小葛……好厉害”

葛“没什么了不起的啦。那么,我出发去冷却西瓜了。尾花,走吧”

桂“啊,我在这里稍微躺一下好吗。有点贫血,头昏眼花的”

朔“什么啊,真没用……我是很想这么说,但是今天也没办法啊。来到这里的路也挺差的。嗯,白天应该不要紧,所以稍微休息一下。我要到里面去了,发生什么事就大声呼喊喔”

朔夜消失在宅第深处,用耳朵确定葛跟尾花往外面走掉了之后,桂起了身。在心里面向朔夜道歉,并且穿上鞋子,小心地走出外面。

风虽然强,却没有日照的阴影。这样的话就没问题吧,桂放下了心。

──‘主’会被月亮的力量影响嘛。

想起了朔夜在车里面的教导。像是潮水的涨潮和退潮藉由月亮,人的节奏仿佛跟月亮的变动很相似,住在黑暗世界里的鬼们也强烈地承担着月亮的力量。在朔之日很弱,在满月之夜也充满力量。所以一定是,望她们的目标应该不是明天的满月吧,朔夜这么说。

──不过,虽然要在白天现身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非夜晚就需要‘力量’了啊。要是说想要解放‘主’,我不认为会胡乱现出身影削减‘力量’啦。……对啊,这件事柚明也是一样的嘛。

白天见不到柚明正觉得很寂寞,但是可以不用跟望她们接触,这件事对桂而言非常庆幸。假如出现了,在白天的话实体的朔夜那边好像厉害得很多,所以朔夜待在身边,桂就放心……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跟朔夜说现在想要去跟乌月见面,她也绝对不会给我好脸色吧。朔夜在的话,乌月也很不好说话,是不会错的。这么想着,桂就决定一个人去见乌月了。有不安于鬼,但能够跟乌月会合的话,应该会有办法吧,这一点也变成为了脱身的理由。

走进往山上的小路前,桂再一次确认了四周。没任何人。

“好,出发~”

发出小小的声音之后,踏出了一步。



会觉得比昨天上山时还轻松,是有走过一次的关系吧。因昨天的雨,多少有些潮湿,但还不到很难走的程度。到达神木要花多少时间也已经知道了,所以今天的桂在心里决定要不休息走到底。可能因为血量不足,感觉有点晕眩,但并还不到没办法做这点程度的硬撑。

到昨天停下休息的石头旁,察觉到山的状况有不一样。昨天吵得要命的蝉叫声没出现。小小的虫子们会犹豫要不要发出声音,搞不好是前面有些什么……这么一想,桂就开始有点害怕接下来要往前走。即使如此,还是尽可能让脚前进。因为重新想过,就算有些什么,要是有些什么,去乌月的身边就好了。

正在就快到神木的这个地方,出现人的说话声。想到望跟见影,桂的身体就一瞬间僵硬起来。那一边的声音是听过的声音。

“觉悟吧!”

那个声音用强势语调放出话来的同时,响起“咻”的尖锐声。一瞬间吹来的强风从桂的眼前通过。再往前走一步的话,搞不好就会被砍到了,让人这么感觉的尖刀般的风。

桂小心翼翼地偷偷去看时,乌月正站在有点距离的地方。手上拿大刀。并不是像之前所看到收在刀鞘里的状态,而是展现被日光反射的刀刃。被她的刀锋所指着的对象是……站在乌月和桂之间的,正是贵。

“……怎么会,我没想到会在那种地方打过来耶”

“我才不信知道斩妖的人说的话。妙见流是为了在深山幽谷之地派上用场而编制、磨炼、传下来的技能。对我来说,并不是只有本家的血脉能派上用场”

乌月的语气很强烈。凶狠的表情,因贵接着说的话而变得更浓烈。

“原来如此,不愧是明良的妹妹耶”

“少用你的嘴说那个名字!”

“跶”,乌月跳起地面。那两人的间距以桂的脚步来讲,明明应该离了十步以上,那样一跳却逼近到贵的面前。桂反射性的低下头。风刃又通过了旁边。但,就只有刀的呼啸声和风,都没有悲呜跟砍到东西的那种声音。

抬起头后,贵躲掉乌月的剑,改变了站立位置。没有受到迅速出击伤害的样子。

再一次,乌月动了。将刀朝地面向下挥一次,将刀刃转过来横向砍去。朝着跳到后面的贵,乌月转过身体来,顺着冲力跳起了脚步。

往他的侧腹袭击过去短踢的脚,这次贵用手肘防御,并且要以身体冲撞。但,乌月也把攻击的刀变成护身的盾,防御了他的攻击。

看着再次分出大幅度间距的两人,桂轻轻地呼出了停止住的呼吸。跟时代剧的杀伐不同迫力,会去思考这种不谨慎的事情,一定是因为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无法当成现实吧。

跟乌月认识了几天,至于贵则是才刚认识的程度而已,但任一边对桂而言都是认识的人。那两个人正在战斗。而且,还是赌上性命。不可能令人置信。

性命……多多少少,乌月正打算要砍掉贵是确定的。乌月的气势也传达到了在很远的地方战战兢兢的桂。这一定就是叫做杀气的东西吧。拥有平常仅在还活着、只会当成开玩笑来使用的言词,原有的气魄。

一边对那两人隐藏身影,桂将被撒开在近处的树枝拿在手上。似乎维斗所扫落下来的树枝几乎都抵抗不了就被砍了,切面非常平滑。相当粗厚的树枝也被”唰”一刀漂亮地砍下来。

神木要不要紧呢……桂开始担心起来。神木的树干跟树枝都是相当粗厚的样子。应该不会是轻易就被砍倒的情况吧。但是,深深的伤搞不好就有可能了。那么如果发生那种情形的话,支柱……柚明是不是不要紧呢。

一直保持距离,贵用力地叹了口气。

“……果然手无寸铁也不会对我手下留情耶。虽然我很明白你不可能会原谅我。就像我不能原谅我啊”

“我个人的感情怎样都好。我会砍你,是因为被分配到的任务”

“我知道你有斩妖师的使命。但是,至少明天晚上……不,我希望你能等到后天的早上。在那之后,我就都不会逃了。你要带我的头回去也行”

“……你有什么企图?明明到目前为止都一直在逃跑的”

乌月凶狠地瞪着贵看。

“我在达到目的前不会死。所以只是希望你等到那时候”

“目的?目的是什么?”

“是指解放重要的人。只是为了这个,我把明良给连累进来。每当我被鬼附身就会过来维系微弱的生命”

“……意思是哥哥就为了你那个目的,背叛了千羽党吗?意思是欺骗每个人说除掉你了,躲着度过好几年……传授斩妖的技能吗?意思是能让人做出严重背叛行为的你的目的有多重要啊!?”

没放下剑的情况下大喊的乌月,声音比起怒气更充满着悲伤,在听着的桂也开始难过起来。明良这个人对乌月而言就是‘重要的人’了。那个人现在怎么了呢,这件事桂不了解。但是,好像那个人在保护贵的事情、它的结果,都变成了乌月的力量吧。能够一直紧追不放。

“明良有用心地听我说的话。我的体内存在着‘主’的分灵。那家伙一开始犯了罪时,我才六岁而已。……再怎么年幼,其实会被砍也不奇怪。实际遇到明良之前的一年,我背叛了人好几次。不过明良并没有砍。他让我做选择,要修行或死”

“……未必是用修行来压制鬼。那个如果是大概被叫作‘主’的东西就更加是了”

“对。但是明良相信我能够办到。对我体内流着的血,明良信任着。做到不满十年就修炼成千羽妙见流的事,也应该要多亏这个血嘛”

贵不把视线转离乌月,将先前乌月所砍落下来的树枝捡起来。是跟维斗差不多长度的树枝。对眼前的空间,就像是拿着剑一样的横砍过去。接着,摆出了跟眼前的斩妖师一模一样的姿势。

“那么,故事就大概讲到这里吧。你有来到这里太好了。在被砍断头之前我有非得先传达给你不可的事”

贵比肩宽还大幅度的张开双脚、放低腰部。抬头挺胸,右肩摆树枝……做出像扛着刀子一样的姿势。

那个姿势让乌月的表情变凶狠。

“破军……!”

“对。就是说面对面挑战就必定败北,背对背就能保证必胜。象征破军星的姿势……是千羽妙见流奥义的姿势”

“真是蠢话。再怎么去‘砍魂’,以不使用大刀的情况都是不可能打倒我的”

“也很难说啊。你不知道真正的奥义吧?”

“你说……真正的奥义!?”

“技能有分表面与里面喔。一般被称为奥义的,那个只是为了秘传的外形。在那里加上意义,就开始成为真的奥义”

“什么……?”

“为千羽妙见流冠上名称的,是掌管人类寿命的北辰.七星之神。它所挥舞的大刀会将不是肉体的灵魂这种东西斩断。鬼(KI)就是死者的灵魂……因为‘KI’嘛。这根据使用者的本领附在灵魂里的邪念……就是说也能够只去砍鬼”

贵以拿着剑的样子,迅速将左眼眯细。从桂的位置看得到贵的右眼在发光。那个颜色让桂发出小小的声音。蓝色的光……那个是,跟在旅馆看到的乌月眼睛一样。

“这个,就是千羽妙见流‘斩妖’”

“嚓”,桂的背后有冰冷的东西跑过。因为到现在才想起来贵就是鬼的这件事。跟袭击自己、吸了血的望和见影一样的鬼。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背负让乌月一直追捕的罪的鬼。拥有斩妖的技能……拥有专门杀鬼的力量的鬼。

一往不好的方向思考起来就停不住了。鬼打算要解放出来的东西……那个搞不好就是跟望和见影一样的‘主’。搞不好对乌月的哥哥撒了谎,只是为了继续活着。

这么一来。

──……这样下去,乌月不是会被杀掉吗。

讨厌的想法通过桂的脑中。贵放出的技能真的是“只会砍鬼”的吗,就连乌月也不知道。深信着他所拥有的就只是很普通的树枝,拿着大刀的乌月不可能轻易被打倒……但,那个乌月没见过的奥义……衬托出她们的存在、成为‘斩妖’的技能,她应该有防御的方法吧。

必须帮她。这么想着时,桂就跑出去了。跟过去的母亲一样是斩妖师的人……一想到那个人搞不好会受伤就没办法默默看着了。

平常很悠哉,走路都很慢,这时候的桂却不一样了。在贵快挥下树枝之前跑进了两人之间。在面向乌月逼近的间距、贵树枝碰到的距离。

“怎……!”

贵的表情吓得僵住……但,树枝已经被挥下去了。

风声呼啸。

──桂的眼前染上红色。

贵“桂!”

乌“桂!”



桂也已经知道血正流出来。可是感觉不到痛楚,只是很热。一定是让人感觉不到什么的重手,桂理解了。因为就在从左肩到右腹附近,有着从自己体内有什么正在涌出、流出来的感觉。

“桂!桂,为什么这样……”

乌月俯视倒下去的桂。桂的伤正是令人难以想像为树枝所砍的严重状态。乌月脱下制服的外套绑在桂的身体,要止住出血,但是几乎派不上用场。

桂脸色发青的脸,尽可能露出笑容不让乌月担心。

“因为……我一想到乌月可能会受伤就……乌月跟妈妈一样是斩妖师啊……虽然我知道你一定是很强的人……”

“……你知道吗?真弓的事”

点点头,往贵转过头。在桂的心里面,对于他的负面感情一点也没有。明明是砍了自己的那个人,却都没有怒气和恨意。

树枝从贵的手掉下来。是相当疲劳的耗力技能吗,用力呼吸并且疑惑地看着桂。

“桂……为什么……”

“贵……”

“桂……呜!”

靠近过来的贵突然按住头,弯下膝盖。感觉痛苦地呻吟。

如果乌月还有冷静的判断力,就会发现到现在贵的痛苦感不寻常吧。但是,现在的她一心一意在止住桂的血,对他没有袭击过来的样子是并没有很在意的状态。

“贵……!”

桂的手很自然的伸向他去。并不是碰得到的距离。但,没办法默默看着他的痛苦。

“桂……”

贵抬起痛苦到变形的脸,看着桂。视线相对。这个瞬间,桂的身体抖一下跳起来,视野改变了。

瞬间后的‘桂’眼里所照映的,是桂本人。流血平躺着的‘桂’旁边看得到正在想办法要止血的乌月。

──那,现在这样子看着那两人的‘我’是……

这个应该就算是所谓的灵魂出窍吧,桂在意识里歪着头。但是一般在说的出窍,难道不是从更上面看着自己的样子吗。可是,现在桂的视点却在更下面……是在跟平躺着的桂几乎没什么改变的位置。

这个视点的心得,只有现在的桂有。特别是,因为出现在眼里的桂正对着‘自己’伸出手来。

桂所在的,是贵的身体。贵的眼睛正看着‘桂’。

没有诡异跟不自然的感觉。身体方面是连根手指都没办法移动,但是以眼睛和耳朵获得外面的情报是没有不自由的。快要有会不会本来就不是自己的身体的错觉,附在人身上的感觉是那么愉快的事吗,让她开始这么思考。

然后,这时候桂总算是察觉到贵的意识不知道怎么样了。因为自己在贵的体内,所以他就在自己体内了吧……这么思考时,讨厌的感觉袭向桂。

──……!

那是从身体……从意识里出现的东西。还有存在什么,桂明白了。跟自己一样的,没实体的什么。也想过是不是贵的意识,但桂的直觉告诉她不对。贵的意识不会是这么讨厌的东西,这时。

“‘那个’出现在言语中就不吉利”,是这样的东西也说不定。充满恶意、很凶暴,两个都有的话,好像就会连自己都伤害的残酷意识。对在这个地方的东西、存在的东西全部带有杀气。来到经观冢之后好像听过好几次的‘鬼’这个言词……这个单字跟‘那个’比较相衬也说不定。

‘那个’开始压迫桂的意识了。像是要让人放弃的痛苦感,桂也感受到了。举例子的话,就是像跟持续在膨涨的气球一起被关进去狭窄的房间里一样的感觉。像风船一样的‘那个’涨得很厉害,好像就快要把桂的意识给压垮了。抵抗也减缓不了力量。

已经不行了……桂如此做出觉悟的时候。

──小桂!

被谁呼喊,桂的意识跟视野都变成全白色。



桂醒过来时看到的是天花板。让人有是不是回到了公寓的错觉,产生怀念心情的天花板。最顶端的日光灯正好在发出光,刺眼地眯细眼睛。

然后,马上就出现影子。

“桂……桂?醒过来了吗?”

因背后的光而看不太清楚长相,但那个声音曾经听过。但是,桂想喊那个人的名字时,张开嘴巴也喉咙太干而发不出声。

“什么?喔,水啊?稍稍等一下”

借用了手让上半身起来后,桂的嘴巴被放进了吸管。保特瓶的水通过它灌进了桂的身体里。

“噗啊……谢谢、你。朔夜”

“一点也不谢啦。真是的,你这笨丫头!”

朔夜举起了拳头。桂反射性的闭紧了眼睛。可是,那只手没有挥下来。反而是被用力地拥抱住。耳边听得到的朔夜声音很细微,但是听得到。

“真弓也在不久前才刚办完葬礼耶?这么一来连你都有什么不测的话,我岂不是没有脸见真弓了吗。……竟然连你都要这么早送行,我很不喜欢喔。我不是就会变成一个人吗”

朔夜身体离开桂后,紧紧地握住了手。

“我啊,被你的奶奶……被笑子帮助的时候,就决定好了,要保护你们、要待在身边。笑子结婚、正树出生、跟真弓结婚、你出生。哪一天你跟谁结了婚,那个小孩出生了,我也是不会离开的。可是,大家却都从我的面前离开了……这次就连你……”

“……对不起”

桂坦率地向朔夜道歉。她一直都有待在身边。来到经观冢也是,一直都是真正在为桂担心的。可是,却没考虑到她的心情就行动了,对这件事打从心里感到很抱歉。

“……但是,我到底是怎么了呢?”

桂环视了房间。并不是在旅馆里自己的房间。是早上跟朔夜到访,羽样宅第的一房。照进来房间里的光芒模样,感觉到怪怪的。桂向朔夜问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下午好几小时。

桂最新的记忆,是在神木前面的事。贵要去砍乌月,那时候自己跳了出去。

这时候,桂确实有了被砍到的感觉。应该有流出大量的血。

“我……死过了?”

“没有死过了的那种事啦。从肩膀到腹部附近……跟血腥电影很像喔”

还记得身体有被砍过。但是现在感觉不到痛楚。用手探查身体也哪里都没有奇怪的地方。桂解开在睡着的时候被替换上的浴衣带子。慢慢地看进去浴衣里面,也都看不到包扎的部分或痕迹。

“柚明没过来的话,应该就没救了嘛”

“咦?柚明?但是柚明在白天没办法现身……”

“也不是说没办法现身,有提过吧?”

朔夜发现到桂不在家,似乎是在被砍了随后。循着桂的血臭味看看后,就有在神木前流着血的桂跟正在救起桂的乌月、然后是实体的柚明。

“她是说你在眼前倒下来,所以为了救你忍不住跑了出来啊。要好好的向她道谢喔。……现在她在厨房煮菜”

“她不会消失的,所以不要紧啦”,朔夜温柔地对桂说完,这次换强势的语气往房间角落丢出了话。

朔“真是的……斩妖师听了会愣住啦。竟然把没关连的人类连累进来”

乌“……关于这件事我没有反驳的话”

桂“乌月……”

乌月在成为桂的死角的位置静静地等候着。不发出声音地接近桂的被窝后,深深地低下头。

“桂,很抱歉。我是该早点发现到你在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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