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进爱情进行时-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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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洛辰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却一直没有将目光从苏晓曼身旁挪开。董事们看着这一幕，也都从窃窃私语的交头接耳中，又回到了刚开始的眼神交流的阶段。毕竟总裁的情事，也还属于非礼勿言的范围内吧，就算是大家都有着八卦好奇的心，可是碍于总裁的爆裂脾气，谁有敢拿自己的饭碗去换一个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八卦呢？
　　　　在座的人都已经被欧洛辰今天早晨的接连反常弄的手足无措，其中一个董事在曲雅把三明治和咖啡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一动也没敢动，直到苏晓曼将文件摆在他的面前，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想着也许这是欧总从国外学来的什么先进的企业管理经验吧？以此来测试员工的……忠诚度？或者别的什么，总之平时在会议室连一杯咖啡都不许喝的ZUE，今天竟然在总裁面前发起了早餐，必定是有蹊跷，还是小心为上。
　　　　于是这个董事接过苏晓曼递来的文件，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将面前的三明治和咖啡向旁边推了推，伸手就要翻开文件。
　　　　“文件先不要看。”正当那个董事刚要打开文件的时候，一个冷冷的男声在鸦雀无声的会议室中响了起来。董事循声望去，看见欧洛辰正一脸冰冷的看向正前方，目光似乎并没有在他脸上停留。这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刚刚说话的人，并不是欧总，可是从声音上听，又明明就是他啊。
　　　　正当董事一头雾水的停在翻开文件的动作上，欧洛辰也觉得刚刚这句话可能有些突兀。明明是周日早晨的加急临时会议，现在大家坐到办公室了又不让看文件，确实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于是抿着的嘴唇用了用力，舌根向下压了压，随着喉结上下跃动了一下，才重新开口：“今天是星期日，这么早在休息日把各位请到公司来开会，想必各位都还没有用早餐，就在会议室里，简单吃一些吧。因为不是工作日，所以会议室里不可以饮食的规定，今天可以不用管。”
　　　　这个说辞虽然还是有些牵强，但是也算勉强说得过去了，可是大家面面相觑了一下，却谁也不敢先开动。坐在会议长桌这一头的一个董事，因为座位距离欧洛辰是最远的，估计资历也是最浅的，这会很想要响应总裁号召，于是第一个伸手拿起了三明治和手边的饮料，对着欧洛辰方向拍起了马屁：“欧总实在是太体贴了，时时刻刻都为我们着想，那这样的话，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便拿起手边的饮料刚要喝，却听见那个冷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等一下。”
　　　　那个董事被这一声弄了一头雾水，还以为自己的马屁拍在了马蹄上，心里一惊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手握着旁边的饮料尴尬的停在半空不进不退。
　　　　“去把那个换过来。”欧洛辰对着身旁的曲雅轻声说了句，就将自己手边的拿杯咖啡推向了曲雅。
　　　　曲雅抬头看了看，才发现每个人面前摆着的都是和欧洛辰手边的这一杯是一样的，黑色的被子外面写着标有“coffee”的字母，只有那位董事手旁摆着的是一杯米分红色的杯子，显然和其他的杯子不同。于是曲雅走过去，用手中的这杯咖啡把那杯米分红色杯子换了回来放在了欧洛辰的手边。
　　　　那位董事抬手抹着脑袋上的汗珠从刚刚的虚惊中回过神来，用眼角偷偷打量着欧洛辰面前放的那个杯子。这长着一张扑克脸的总裁手边摆着一杯米分红色的饮料，总感觉有些不太搭配，不过这些细节都无所谓了，他是总裁，爱喝什么谁还敢说个不字？
　　　　苏晓曼已经发完了所有的文件，这会正坐在欧洛辰旁边的位置上，摊开笔记本准备做会议记录。虽说会议记录通常都是用笔记本记录的，可是她的手边还是习惯放一个小本子，用来记录一些临时接到的事情，或者等一下就要去办的小事。这会儿会议还没开始，坐在欧洛辰身边的她感觉到浑身不自在，于是手里拿着笔，在小本子上有一搭无一搭的乱画着。
　　　　欧洛辰将身体靠向椅背，用余光撇见苏晓曼在本子上乱画的图腾。苏晓曼总是在心烦意乱或者发呆的时候，习惯性的拿着笔在纸上乱写。欧洛辰第一次看见她乱写，是在别墅二层的客厅里，她望着那一堆婚纱资料，写了一整页张默然的名字。第二次看见她乱写，是在她自己的办公位上，谭静茹出现在ZUE总裁办的时候，她在纸上乱画的一整页，都是欧洛辰、谭静茹的名字，还有让欧洛辰每每想起都嘴角上样的两个字“吃醋”。
　　　　可是现在展现在欧洛辰眼里的，确实一副地地道道的画，没有任何文字，只有用纯黑色签字笔涂满的巨大图腾，像是一只变异了的巨大黑色章鱼，夸张的向四周伸展着触角，那伸出去的触角却又在纸张的边缘猛然收做一团。不知道为什么，让人产生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魏易青看着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发呆，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有十分钟时间用早餐，之后我们开始开会。”
　　　　欧洛辰原本只是用余光看着那幅画，却不知不觉的将目光从画上移开，看向了画画的人。这是苏晓曼住到他家后，两个人第一次没有在家里吃早餐。以往苏晓曼总是吃得很慢，余乐还吐槽过苏晓曼从小吃饭就是很慢，吃得快了会胃痛。而且早餐的咖啡也是不喝的，只喝牛奶或者奶茶，因为早餐吃了咖啡，也会胃痛。
　　　　经常胃痛的人，如果不按时吃饭，也是会胃痛的。
　　　　欧洛辰将目光从旁边只顾画画的女生脸上收回，把面前那杯米分红色的饮料推到了苏晓曼的面前，然后在魏易青说完用餐时间十分钟的时候，开口冷冷的说了几个字：“二十分钟。”
　　　　说完便伸手拿过一个三明治，拆开包装放在嘴边吃了起来。
　　　　苏晓曼正低着头全神贯注的在纸上乱画着，突然看见身旁的男人推过来一杯米分红色的饮料，杯子对着她的这一面写着奶茶，下方还有三个小字。
　　　　草莓味。

　　☆、第一百二十三章　私人恩怨

看着眼前这杯草莓味的奶茶，苏晓曼的心里猛然一紧，握着签字笔的手突然滑了一下，一不小心在刚刚的图腾上画出了长长的一道。她微微抬了抬眼睛，悄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发现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都和自己面前这个不一样。难道，这杯奶茶，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吗？
　　　　早餐是曲雅发的，难道是曲雅帮她准备的？不会不会，首先她和曲雅并没有这样的交情，再说曲雅也并不知道她在早晨喝咖啡会胃痛这件事。难道……是他？苏晓曼的目光不由得向旁边偏了偏，立刻有一张俊美的令人发指的侧脸映入了她的眼帘，这个人正面无表情的向口中送着三明治，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不不不不，绝不可能是他。昨天晚上那怒气冲冲的脸，那疼痛的让她掉泪的力量，都还让她记忆犹新，自己竟然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吗？想到这里，苏晓曼握着签字笔的手紧了紧，原本爱喝的奶茶也瞬间觉得索然无味，完全没有任何食欲，于是并没有去动面前的三明治，而是把偷偷偏向旁边的目光又收回到那张随手乱画的图腾上，盯着那张图呆看着。
　　　　整个会议室里安静至极，除了轻轻的咀嚼声以外，几乎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每个人都专心致志的吃着自己的那份三明治，然后偷偷的从眼角打量着同样正在吃着三明治的欧洛辰，仿佛再看一个来自外星球的怪兽一样。
　　　　突然苏晓曼手中的小本子被抽了去，紧接着手里握着的签字笔也被抽了过去。原本正在发呆的苏晓曼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等她转眼过去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已经拿着笔在那个小本子上“刷刷刷！”的写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小本子又推到了她的面前。
　　　　上面一行刚劲有力十分漂亮的行楷：“如果你不想在大家的注视下吃完一个三明治，那最好趁所有人都在吃的时候，吃完你面前的那一份。”
　　　　苏晓曼盯着纸上这一行字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这行字是什么含义。也就是说，这份早餐她必须吃完，如果现在不吃，旁边那个男人就会在大家都吃完了的时候，命令她必须吃下去才能开始会议。苏晓曼抬起眼睛又一次环视了一下整个会议室，被十几号人盯着吃完一个三明治的感觉，估计就像是被关在动物园笼子里的猴子吃着游客扔过来的香蕉一样吧，一边吃还要接受围在笼子外面的游客愚蠢的叫好声：
　　　　“诶呀，你看那只，还会剥香蕉皮，真是聪明啊！”
　　　　苏晓曼仿佛看到了被关在笼子里面的自己正捧着一块三明治，被笼子外面的十几个董事们围观，为首的欧洛辰站在最前面，看的最是兴致勃勃。想到这里，不由得全身都打了个寒颤，好吧，尽管没胃口，也比被人围观强得多了。欧洛辰向来是说到做到的，苏晓曼也不打算去试探他的底线，于是赶紧乖乖的拿起三明治向嘴里送去。
　　　　二十分钟结束后，包括苏晓曼在内的所有人都用完了早餐。会议终于回到了它本身该有的样子。就在所有董事为这古怪的会前早餐终于结束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当他们翻开面前的资料的时候，就很快发现，似乎有些高兴的太早了，因为更加古怪并且令人震撼的事情，还在后面。
　　　　谭茂生翻开资料的时候，一行加黑加粗宋体字映入了他的眼帘，让他和在座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拍卖文件！
　　　　在向下看，要拍卖的竟然是南四环那块已经养了三年的地皮。明年就已经可以破土动工了，在这个时间段拍卖，明显是吃亏的行为。谭茂生似乎明白了欧洛辰到底为什么这么做，看来是谭静茹提到的关于好莱坞制片人投资的事情，让欧洛辰决心即使是拍卖这么肥的一块土地来周转资金，也坚决不用谭静茹的帮忙。可见欧洛辰对谭静茹，似乎并没有什么意思的。
　　　　就在大家都盯着这个文件一头雾水的时候，欧洛辰用一贯淡淡声音开了口：“诚如各位所见，这是一份土地拍卖文件。想必之前中行临时撤贷的事情，大家也已早有耳闻。目前集团的资金周转面临着巨大的问题，出让土地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所以请各位仔细看一下手中的这份资料，如果没有异议的话，拍卖会很快便会举行。”
　　　　“可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拍卖这一块地？南四环的这块地是ZUE目前拥有的最好的一块地，这里的规划也是要建高档住宅小区的，现在拍卖岂不是很亏本吗？”董事中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试探性的开了口。
　　　　“中行贷款的资金缺口是20亿，我们手里其他任何一块土地都到不了这个价值，所以优先考虑的只能是南四环的这块地。”魏易青面对对方的问题表现的十分从容冷静，显然是有备而来。
　　　　“可是现在要出让未来最有可能产生利益最大化的土地，董事和下边的股东们的利益，就会受到损害，这让我们怎么和他们解释？”提问的董事继续追问。
　　　　“既然都是ZUE的董事和股东们，就应该一切以ZUE为重，首先要保证ZUE集团利益，才能保证个人利益受损程度的最小化。”魏易青依然沉着冷静。
　　　　“欧总，恕我直言。现在业界一直对您的私人事件有一些风传，恐怕对您本人的影响也不大好，并且这中间还牵扯到了新上任的中国银行信贷科科长，不知道这次的银行撤资，是不是属于私人恩怨？”董事直接绕过魏易青，将问题抛向了欧洛辰本人，还将目光向着欧洛辰身边的苏晓曼偏了偏。
　　　　这个问题一出口，整个会议室安静的如同静止了一般，甚至连细微的呼吸声都充耳不闻。大家齐刷刷的把目光看向了问出这个问题的董事，敢问出这种问题的简直就是慷慨赴死的勇士，大家都替他捏了一把汗。紧接着又集体齐刷刷的把目光看向了欧洛辰，于是刚刚替那个董事捏着的一把汗，瞬间变成了两把……
　　　　魏易青和曲雅，在听到这个问题的同时，也都将头转向了欧洛辰，只见他的表情简直瞬间冷到了极致，刚刚一脸淡漠的他，现在眉心有些微微蹙起，原本清淡的眼底，一瞬间变得有些波澜起伏。
　　　　同样在心里有些波澜起伏的，还有坐在欧洛辰身旁的苏晓曼，很明显这个问题是冲着她来的。原本发生的这一切，她都是不知道的，她甚至不知道中行是ZUE的合作银行，也不知道张默然这个信贷科长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利，更不知道他已经动用了手中的权利，开始对ZUE实行打击了。
　　　　而刚刚的发言的那位董事，很显然的将矛头指向了她，只差没有明说就是因为欧总你身边的这个女人，ZUE才会陷入今天这样的绝境的。苏晓曼正在敲击笔记本键盘的手指，停顿在了半空中。修长的指尖微凉，停留在空中微微有些颤抖。
　　　　魏易青将身子向前探了探，敲了敲桌面：“朱董，我们现在召开的是董事会，不是联欢茶话会，无论是否是私人恩怨，在这场你所谓的恩怨中，预先挑起事端的是对方，而我们现在只不过是见招拆招罢了。还请各位把注意力转移回土地拍卖的事情上来。”
　　　　“可是……”朱董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一旁坐在魏易青旁边的谭茂生打断了。
　　　　“商场上向来有很多事情的起因都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那样简单的，出现问题我们首要做的是应该解决问题，而不是在这里探究一些无谓的原因。欧总现在正在做的，就是在用最直接的办法解决问题，尽量将ZUE和各位的损失降到最低。毕竟南四环的这块地和兰景阁项目相比，还是后者要更加重要的。”
　　　　谭茂生的话，让其他人面面相觑，虽然心底里并不十分愿意，可是目前权衡利弊来看，确实是保住兰景阁项目更加重要一些。于是也就不在争辩。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我们就来说一下接下来土地拍卖的具体事宜……”魏易青见众人不再有问题，便按照最开始的流程继续会议进程。
　　　　接下来的会议进展的很顺利，没有人再提出什么异议，会议在十一点的时候就准时结束了。众人纷纷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苏晓曼在笔记本电脑的文档上按下了保存键，就将电脑合了起来，以往的时候她通常都会在会议室里直接整理好会议记录，这一次却着急的合起电脑转身就走。
　　　　欧洛辰坐在会议桌前并没有动，仍然把目光落在桌上的某一处。听着旁边传来的轻微的敲击键盘的声音，合上笔记本电脑的声音，收桌上资料的声音。就在他刚刚想要转过头对着身旁这些声音来源的主人的时候，苏晓曼已经收拾好了一切，轻轻从他的椅背后面绕过，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余乐的困境

当时间悄然进入十二月的时候，北京已经彻底的进入了冬天。整个城市每个月几乎有二十几天处于低气压的状态中，雾和霾一直坚守着岗位，几乎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遮挡住太阳和月亮的光辉。新闻每天都在报道关于PM2。5的增长百分比，人们站在被厚重的雾霾笼罩的空气中，口罩已经是某宝上热门销量的保持者。更有人已经夸张到背上了氧气瓶去上班，只是地铁安检的时候会麻烦一些。
　　　　如果不是手机地图上的坐标还显示着北京的话，抬眼望去能见度不足两米的城市，简直就像置身于“雾都”重庆一样。哦，不，我们必须更正一下，因为从去年开始，百度百科上关于雾都的定义上，重新定义了全球著名的七大雾都，而中国北京，已经位居榜首。
　　　　但北京的雾都应该是加上引号的，因为得到雾都这个称号，主要不是因为雾，而是因为霾。前者会让空气潮湿，后者只会让人们的肺部不适，而空气依然干燥。大部分的人家里都有一台加湿器，所以每每从室外踏进家里的时候，都是像是从一团黑雾中踏进另一团白雾里，犹如已成仙。
　　　　可余乐的家里似乎并不需要加湿器这种东西，因为她目前的烦恼刚刚好跟大部分人相反。因为租的是今年刚刚自建而成的公寓楼，又是朝北的阴面，虽说房间里是有暖气的，可是一分钱一分货，每个月两百元的取暖费看起来便宜，实际上换来的，就是这种什么时候摸上去都不温不火的暖气。
　　　　由于是新建的房子，还没有完全晾干就开始出租了，现在墙壁都能缓出水珠来，坐南朝北的朝向，终日没有什么阳光照进屋子，窗子上都是一层密密的水珠，顺着窗子的玻璃流淌下来。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感觉被子都能攥出水来。
　　　　余乐仍然每天都去售楼处上班，可依旧没有签成一个单，也没能卖出一栋房子。五度仍然每天晚上都去唐会上班，可依旧每天把自己喝吐无数遍，也没能提高多少酒水销量。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上白班，一个上晚班，几乎没有什么可以碰面的时候。常常是五度回到家的时候，余乐已经起床准备出门了，而晚上余乐下班回家的时候，五度刚好准备出门了。
　　　　自从上次打电话给苏晓曼，让她帮五度找工作后，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月的时间，苏晓曼那面一点消息也没有。余乐在心里跟自己说，等到十五天的时候，如果苏晓曼还没有给她消息，她就在打过去问问。
　　　　而今天，刚刚好是十五天。
　　　　余乐在午休的时候，来到售楼处马路对面的小超市，买了一个面包，撕开包装啃了起来。事实上，她已经啃了半个月的面包了，虽然她也知道怀孕的时候需要营养，可是，把孩子生下来，更需要钱。以她和五度现在的存钱速度，别说是养孩子，就连生都未必生的下来。余乐走到一个花坛边坐下，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掏出手机，对着通讯录里苏晓曼名字看了一会儿，拨通了电话。
　　　　“喂？余乐。”电话那头传来苏晓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嗯，晓曼你干嘛呢？在吃午饭吗？”
　　　　“没呢，诶！你过来一下，帮我把这个复印一下，一式两份。对，余乐你稍等我一下哈。”
　　　　苏晓曼听起来非常忙的样子，余乐握着电话点了点头，于是一声不响的举着电话听着，时不时把手边的面包拿起来咬一口，放在嘴里慢慢的嚼着。电话那头传来苏晓曼忙的生龙活虎的声音，听起来真有活力啊。
　　　　“喂，您好，对，拍卖会定在明天，是的，是的……”
　　　　“欧总下个礼拜的行程安排吗？已经整理出来了，等会给你送过去。”
　　　　“Lisa你过来，把这个影印一下，下午开会要用的。”
　　　　余乐握着电话好一会儿，听着苏晓曼好想一时半会儿也忙不完的样子，想着自己这样举着电话听苏晓曼忙东忙西，实在是太浪费电话费了，还不如先挂断，等苏晓曼忙完了，再给她打过去好了。于是对着电话道：“晓曼？晓曼？我等下打给你吧！”
　　　　电话那头仍然是一片嘈杂，并没有传来苏晓曼的回音，余乐把电话从耳边拿到眼前，盯着屏幕看了看，轻轻叹了口气，按下了挂断键。
　　　　从上次周日的董事会开完后，整个ZUE总裁办就已经忙的团团转了。短时间内准备土地拍卖会是个十分累人的事情，况且这期间还要掺杂很多临时塞进来的欧洛辰的各种行程，公司各个部门和总裁办之间的日常协调工作等等。曲雅已经不再是充满电的机器人了，她变成了一个背着一块太阳能充电板的机器人，每天从进到公司开始就在马不停蹄的奔忙着。
　　　　苏晓曼进总裁办也已经快半年的时间，被曲雅这样的机器人带领着，再加上自己的领悟力、学习力和执行力都还不错，自然而然成了总裁办的另一个奔跑的机器人，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也是因为这半个月非常忙碌，导致她和欧洛辰几乎也没有什么可以碰面的机会。哦，是几乎没有什么私下里碰面的机会。除了陪在欧洛辰身旁出席各种会议，还要陪同他穿梭于各种酒会、宴会之间，甚至还要在今天晚上陪同他去一个什么私人会所的KTV？
　　　　日子仿佛回到了她刚刚进到ZUE总裁办时候的样子，她和他之间，就只是总裁助理和总裁之间的关系而已，仿佛在那个被撕扯啃咬的夜晚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的她，已经更加精明强干且面面俱到，在曲雅脱不开身的时候，她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苏晓曼忙的四脚朝天忙的口吐白沫忙的两眼翻白，她没有时间去甄别之前的那一切到底是真实发生过，还是只是存在于自己臆想中的一个勾勒的十分不完全的残缺梦境。
　　　　尽管她仍然在每天下班后，没有加班没有应酬的时候，准时回到那栋别墅里去。可是她几乎不再乘坐欧洛辰的车子，而是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辗转于公交地铁之间，进了家门也只是径直的走向二层的卧室。
　　　　再也没有和那个男人一起吃过早餐，也没有和那个男人一起吃过晚餐，甚至连碰面都很少了。她在刻意回避着他的同时，似乎他也刚好和她的想法相同，于是日子就这样在高跟鞋“咚咚咚”敲击地面的声音中，在每天晚上洗好澡倒在床上就能进入梦乡的充实中，一晃就流淌至今了。
　　　　苏晓曼在快到一点的时候，终于把手里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累得腰酸背痛的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