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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村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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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书深都比他强,苏长久最看不起这种没骨气的男人,骨头比女人还要软。
  等他们走后,老太太也挺失望的,“不喜欢啊,那就算了。下午再见见。”
  “还见?”苏长久喊出声。
  “张媒婆给你留着两个呢,这个不中意,还有下一个。”
  村外,面白如雪的少年郎跌跌撞撞跑过去,那群小混混蜂拥上去,“怎么样,怎么样……”
  小白脸哭丧着脸,“那苏姑娘太可怕了,我都不敢跟她说话。我一想起她把你们全打趴下过,心里就害怕。她,她好像不喜欢皮肤白的男人,要不,大哥你换个风格的?”
  “我们这里谁最勇猛啊?”他转过头看来看去,刚瞄准一个,那人连忙摆手,“昨天她打过我,应该认得我。大哥要找个从没见过她的。”
  “大哥,不如找镇子外守墓的那个流放犯人。据说他以前打死过人!”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来,拿银子来,咱们请人去。”
  下午,苏长久原本在喝茶,一看来人,噗地一声,嘴里的水全都喷了。
  面前的男人身高目测应有一米九,穿在身上的衣衫都要被胸前肌肉挤爆了。手伸出来,五指粗大,巴掌如扇风。站在媒婆后面就是个巨塔。这上午见的和下午见的,风格差别太大了吧。不是一个画风啊……
  张媒婆满脸堆笑,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惶恐,“这汉子做事勤快,力气也大,脾气更是没话说,唯一不好的,就是他是流放来守墓的……”那汉子忍不住了,碰了一下张媒婆,重重咳了一声。
  张媒婆很委屈啊,要是别人,她才不会说出实话来,可面前是苏姑娘啊,若是哪天她知道了这汉子是流放来的,还不来找她算账。两个都不是好惹的啊,银子真难赚……
  过犹不及,过犹不及,苏长久在心里狂摇头,虽说她不喜欢体弱男人,可这种空有一身蛮力的男人也不是她的菜啊……她看向自家母亲,不喜欢!
  老太太转过头,看自家丈夫,老头子转过脸,看张媒婆。张媒婆转过身,仰视汉子。
  汉子发话了,“姑娘是个好姑娘,洪三跟着这婆娘来见姑娘,是拿了银子来的。我也不骗你了,姑娘以后要小心,那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应该还会来骗你。”他大步一迈,将袖子里的银子掏出来,搁在桌上,“这算是洪三赔礼用的。”
  他转身就要走,苏长久站起来,掷地有声,“就是你了!”
  最先舒了一口气的是老头子,闺女的婚事总算是解决了。这大汉虽然看上去粗鲁了点,心眼倒是蛮好的。虽然是守墓的,好歹有份职务。苏长久这岁数,还有人娶,也算是万幸了。
  洪三出了苏家门,别了张媒婆,就要回守墓的地方。那群地痞从草丛里跳出来,“洪三,洪三,怎么样?”大汉虎目一扫,直看得他们不敢再出声,“你们听着,以后这姑娘就是我洪三的媳妇了,你们中间要是哪个敢出来惹她,我洪三第一个不放过!”
  “哎呦嗬,好你个洪三!大哥我给你银子,可不是白给的!怎么,现在被姑娘看上眼,转身就反目啦。”那大哥气得要跳脚,这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引来一只大豺狼!
  洪三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真如巨塔般无可撼动。
  小混混们这才明白他是说真的。
  他们连苏长久都打不过,更何况这身高八尺多高的大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扬长而去。大哥转过头敲打当初出这个馊主意的人,“你瞧瞧你出的馊主意!”
  “大哥,大哥……”那人被打疼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既然洪三不仁,那休怪我们不义!他让我们赔了夫人又折兵,我们也得以牙还牙,坏了他的好姻缘!”
  “你要怎么做?”
  看着他们嘻嘻哈哈笑着走了,路边的算命先生鬼魅般摇着羽扇出现,“天注定,天注定呐……不是老夫不管,实在是天机不可泄漏,天机不可泄漏啊……”
  “长久呐,你怎么就看上人家了?”老太太解决了一桩心事,总算想起要问问闺女怎么想的了。
  苏长久正站在庭院里给花草浇水,她说道:“人家无父无母,以后要孝敬,也就只能孝敬两老了,我也不用为怎么跟婆婆相处的事情烦恼,岂不是很好。他那么壮的一个人,走起路来都虎虎生风,但是搁在我桌上的银子,放得却是连声音也不曾发出,可见他人看上去虽然粗壮,心思倒是挺细,放个银子也顾及着姑娘家的桌子。”他若是随性放下银子,他那张巨掌压在木桌上,岂不是要将桌子压坏了。
  她虽不喜欢他,却很是欣赏他,这村子里看遍了所有人,只有他才称得上好汉。想必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不会做强迫他人的事情。
  老头子难得露出笑颜,坐在屋檐下喝酒,听了苏长久这番话,哈哈大笑,“我闺女眼光就是好,精,看人准得很!”
  “得了吧,老爹,有你这么夸自家闺女的吗。”苏长久搁下手中浇花的水壶,“爹,你看这些花长得正好,明日我便拉到街上卖了。”
  “哎,不急,不急。好花开三日,还没开得最盛,最艳。后天你再去卖,准能卖个好价钱。赚来的钱呐,就给你办婚宴咯!”
  苏长久故意虎着脸,“是不是把我嫁出去,你们见不到我,心里就开心了?”
  老太太之前还在为她嫁不出去感到心烦,现在苏长久要嫁出去了,心里反而难受了,“长久呐,要不以后你让洪三住过来?我们这边屋子好,离他那里也近。”
  “这主意不错。”
  花开得最盛,最艳的时候,人却都走了。
  第二天,洪三提着一壶好酒上门来。他看到苏长久,脸难得红了一分,“苏姑娘,我知道我是粗人,承蒙你们一家看得起我,我洪三没钱没势,聘礼也只有墓边那茅草屋一座,祖母留下的传家宝玉戒指一枚,再加这好酒一壶。”酒被摆上桌子,老头子懂酒,一闻酒香,忍不住高兴,“这酒,怕是有十几个年头了吧。”
  “阿爹好厉害,一闻便知。这正是我来这里那年酿的酒,算来也有十二年来。”
  苏长久忍不住叹道,“想不到你十六岁便杀过人。”
  “虽说年少不懂事,但那人确实太过霸道,街坊邻居哪一个没被他欺负过,我也是被他惹急了,便一刀杀了他。后来亏得街坊们作证是此人无礼在先,才被判了个流放。如今我守墓十二年,官府才还了我个自由身,只是这片墓地没人守,我也就继续留下了。”
  “这些伤心事,休再谈论。以后啊,我们安安分分过日子,太太平平地活着。”
  夕阳西下,苏长久被爹娘赶出来,非要她送洪三一程不可。苏长久便只好意思意思,准备送他到溪边。
  两人并肩走过小巷,洪三转过头,看苏长久一眼,又转过去,然后又忍不住偷看,苏长久问他,“你看我做什么?要看便大胆地看,这般一眼一眼地看做什么?”
  洪三不敢看了,低声道:“那日不曾细看姑娘,如今一看,姑娘当真好看。”
  被夸漂亮,苏长久自然高兴,她便也奉承了他一句,“那日我也不曾细看你,只觉得你个高,如今一看,汉子你模样倒也端正,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嘿嘿……”洪汉子特憨厚地笑。
  这般说着,走到桥头,大樟树下的刘书深眼尖,看到苏姑娘跟一个汉子走在一起,脸便拉下来,“呸,不知羞耻,光天化日下跟男人勾勾搭搭的,成何体统!”
  坐在桌边喝茶的村人们听了一笑,“刘三郎,你这是吃不到天鹅肉,非说天鹅丑。人家苏姑娘昨天早已说亲,许给了守墓的洪三,今日便是洪三送聘礼来了。”
  刘书深一听,简直七窍生烟,洪三这样的货色她也要,竟然不要他这正正经经满腹经纶的书生,他心里郁闷至极,手里的茶水都倒到茶杯外来。
  眼看苏长久他们过了桥,刘书深气还未消,一群地痞模样的男人走过来,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刘书深喝住他们,“你们进村子里干什么啊。”
  大哥恶声恶气,“卖茶的,要你管。”
  刘书深正在气头上,拿着茶壶便从里面冲出来,“一看你们就不是什么好人,天都快黑了,还进村子,莫非是结伴来偷东西的?!”
  茶摊上的村民也不善地看过来,那大哥这才收敛态度,“我们这是进村拜访老人家,孝敬孝敬。”
  “哪户老人家有这么多孙子在啊?”刘书深素来嘴毒,引来众村民一阵大笑。
  小混混们大怒,但是被大哥按住了,他们今夜可是要做大事的。“我们不进村子总行了吧,路过,路过而已!”
  “真晦气,等我们烧了苏家,再来烧这家茶铺!”
作者有话要说:  

  ☆、怒杀

  “姑娘,你就送到这里吧,天黑了,你也快点回家去。”田野的天空被墨染了一半般,蓝紫色浓郁得发黑,流云间偶尔透出残余的光芒,凉爽的风徐徐吹来,稻田里一片喧哗。
  小路向树林边上一大片墓地延伸而去,两个人就站在余晖里,苏长久点点头,也不跟他客套,“那洪大哥慢慢走,晚上好眠。”
  “好眠。”
  苏长久走回村里,却看到一片火光从村里冒出来,半边天都被映红了般。她心里一阵发紧,加快脚步跑过去。刘书深从茶铺里端着水壶跑出来,看到苏长久一脸茫然的样子跑过来,他连忙大喊,“苏姑娘,你快过来!”
  听到有人喊她,苏长久转过头,“姓刘的,你喊我做什么!这是哪家大火了?!”
  刘书深急得跺脚,“你快过来,你力气大,你提着这桶水啊,快去救火,烧的,就是你家!”
  两个人一个提着茶壶,一个提着水桶,急急忙忙越过小巷,跑到苏家门前,大火早已将良宅烧了一大半,剩下的还在哔哔剥剥地烧着,苏长久提着水桶,就冲上去,“爹,娘……”有人拉住她,“苏姑娘别进去,晚了,救不出来了!”
  “不知是谁这么缺德,在你们家屋子上浇了菜油,放了至少十几把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救都救来不及。”救火的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已经放弃了,灭了火,苏家屋子也烧光了。
  苏长久不信命,她提起水桶,将自己浇了个浑身透,冲进大火就直入爹娘居住的房间,脚下却一绊,她连忙起来,地上躺着的正是她的老太太,“娘,娘……”她扶起她,不管死活,先将她背出宅子,一根火柱子轰然倒下,砸到苏长久的前脚尖,她跨过火柱子,刘书深不知何时出现在大火外围,他朝她伸出手,“给我。”
  苏长久将娘亲交给她,深呼一口气,又冲进火里,试图救出自己的父亲。
  外面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长久呐……”细微而悲伤。
  老头子没有在屋里,他拉着妻子跑到门边,老太太摔倒了,他想跑到庭院里用井水去救回她,却看到门外站着一群人,他看到了,是谁毁了他家的人,那群人也看到他了,他们非但不怕他,还跑进院子里,把老头子一把推进井里。
  “哈哈,一个被烧死,一个被淹死,绝配啊……”丧心病狂的声音渐渐远了。
  火光下,老太太拼着最后一口气,拉住刘书深的手,“她爹,在,在……”她的眼睛盯着井看,刘书深望过去,一时没有明白,老太太瞪着眼睛,使劲全力,“井里,在井里!”
  刘书深顿时魂飞魄散,“苏长久!苏长久!快出来,你爹不在里面!”完了,凭苏长久的性子,她一定因为他这是为了让她出来,瞎捏的理由。刘书深的手被老太太用力攥着,他只好一遍遍大喊,“苏长久!你给我出来!出来!”你在里面找一辈子也找不到你家老头子的!
  苏长久果然没有听信刘书深的话,这书生假话说太多。她渐渐感到气用不足了,虽然前世受过特训,但她现在呆在里面确实太久了,又二十多年没有经历过恐怖的火灾。她伤心欲绝之际,只觉得面前的火都变黑了,黑得无边无际,庭院里那些花,开得最盛,最艳的时候,再卖出去。可是她再也没机会了!
  我们要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太太平平地活着。可是我们再也没机会了!
  让洪三搬过来,我们屋子好,离他那里也近。连洪三,也没机会了!
  “长久呐……”老太太哀伤的声音渐渐消失了,长久还在里面寻找自己的老头子。
  苏长久悲痛欲绝,脚尖更是被火烧得火辣辣地疼,她恨痛了这个命。穿越前,她也在二十岁那年因为一场车祸失去了双亲,穿越后,二十岁,一场大火,什么都没了。她不信命,命偏偏要来玩弄她。
  “姑娘!”洪三声如洪钟,一把抱起她,将她从大火里抱了出来。
  “刘三郎,刘三郎!不好了,你家茶铺子也着火了!”刘书深的魂早已吓没了。
  天空星月明亮,天际滑过一道明光。算命先生站在大火烧尽的苏家废墟上,摇摇头,“罪过,罪过……实在不是先生我无情,天机如此,不可违抗,不可违抗……”
  七天之后。
  “洪大哥,你可曾记得杀人的滋味?”苏长久解下缠住脚尖烧痕的绷带,伤虽已痊愈,疤痕却永恒存在。她穿好鞋子,穿上襦裙,系紧腰带,扣紧袖口。洪三如钟塔般站在门口,而刘书深正烧着茶水,猛然听到苏长久这般问,不禁冷汗直流,“苏长久,你要去做什么!女孩子,不可成日里说打说杀的。”
  “闭嘴!”苏长久也不顾他曾经的帮忙之情了,大眼一瞪,“你这个书生,成日里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难怪被你两个哥哥赶出来连一声也不敢吭。你刘家茶铺被烧光,可以不算账,我父母惨死,这笔血债,怎能不讨?我今日就是拼了自个儿的命,也要找到他们,叫他们,以命偿命!”
  “姑娘,洪三舍命相陪。”
  “你们,哎……”刘书深蹲下来,继续烧茶,“我烧好茶,给你们回来解渴。”
  “要凉的。”这是苏长久说的。
  大街上,大哥带着小混混正大光明地走着。“大哥,你说那妞怎么不告我们啊?”
  “不敢吧,这县衙里的官老爷是我拜的兄弟,谁敢告我,敢告的,先打一顿板子!”
  “也是,也是,苏姑娘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胆子小!”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笑,“你说我为什么不敢告你,本姑娘今天就告诉你,因为我要亲手杀了你们,送你们去监狱,实在太便宜了你们。”他们转身,只见大街上站着个蓝色襦裙女子,腰带飘飘,背挺直得如一根标枪,手里握着粗如碗口大的棍棒,而她身后是站如钟塔的汉子洪三。
  “你,你……光天化日下也敢说杀人,吓唬哥哥吧。”大哥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开始发紧,往四周望去,只见那些路人早已躲到暗处,眼睛却都看着。
  苏长久的声音又脆又亮,从街头响到街尾,“我苏长久,今天就是要大开杀戒。就是衙门里来了人,我也照杀不误!横竖是一条命,用我苏家三条命,换你们十几条命,值了!”
  不要命的女人,还是女人吗?!大哥撒腿就开始跑,她就根本不是人了!
  “先杀的,就是你!”苏长久双腿如影,一个连环踢踢倒大哥,再一个反拿关节,扣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举起棍棒便是扑杀。“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杀人不见血!”
  棍棒下,无一伤口破裂,大哥体内却已经淤血堆积,没打几下,只有呼的气,没有吸的气。
  一连棒打了几人,洪三始终站在苏长久身后,不让别人攻击到她,也不让有一人逃脱。苏长久要出的就是这口气,就让她痛痛快快地出吧。
  苏长久用一根麻绳子绑在他们,让他们跟烤羊肉串般串在绳子上,然后她拉住绳子一端,洪三拉住绳子尾端,赶着他们到了镇外的坟地。被打死的大哥让他们自己扶着,一路扛过去。
  新造的坟前还有纸钱,苏长久让他们跪下,每个人叩了三个响头。“你们给我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若是中途敢溜一个,不但溜的要杀,留下的也要杀!”
  小混混们被唬得不敢动弹。
  “姑娘。你这样做,可是消气了?”洪三追上去,问她。
  苏长久却是一脸疲惫与茫然,“我方才杀那个大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杀了他,我爹娘便能活过来吗?不能,我这气,恐怕是一辈子也消不了。”
  洪三默叹,“姑娘如今也惹上了人命官司,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苏长久站定,他们面前站着胡须飘飘的算命先生。先生一脸含笑,“苏姑娘,不知还记得那日在下跟你所说的?”
  “我如今果真走投无路,却也不想跟你走。你这算命的,可也不是什么好人。”
  算命先生也不恼,“苏姑娘此言尚早,此时衙门里已派人前来捉拿你们。连那守在茶水前的刘三郎也受了牵连。苏姑娘再有本事,恐怕也难从衙门大狱救出他吧。”
  “你……”
  “明日,我便带着刘三郎在十里山坡等苏姑娘大驾。”算命先生又飘尘而去。
  回到他们住的地方,刘书深果然不在了。他手无缚鸡之力,自然轻易就被那些官差抓走了。桌子上还留着他凉好的茶,苏长久端起茶壶,一口饮尽。“事已至此,我们明日便投奔那算命的去!”
  以前苏长久读《水浒传》,不曾体会那些被逼上梁山的好汉,如今,她算是彻彻底底明白了。这种满腔愤恨,非切身体会不能理解。旁人看来也不过唏嘘一番而已,不知身处其中的人有多少怒火与恨气无法排遣。不是我要杀人,不是我想杀人,是你们逼着我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嗯,你们可以看成苏姑娘这是在打怪,一路杀到京都城,途中经历的支线会使得队伍不断壮大……

  ☆、路上

  午夜时分,苏长久从梦中惊醒,窗外是瓢泼大雨,雨声哗啦,偶尔伴着电闪雷鸣。蓝紫色闪电霹雳般炸开的时候,光芒万丈,将庭院的景物都照得如白昼般明晰。
  她连忙起来,雨水打进屋内,地面积着一滩水。门被扣响了,洪三的声音沉稳有力,“姑娘,打雷了。”
  苏长久从屋里拿出伞来,“我们现在就出发,到十里山坡等他们。”她打开门,将手中的伞递给他。洪三看了她一眼,跟在她后面走。
  走到镇外,苏长久却没有朝着山坡方向走,而是转头到了树林边上的墓地。
  “姑娘到底是心软了。”洪三闷闷地跟着她走,“这场大雨来得正好,让他们也吃吃苦头。”话说着,天边又闪过闪电,裂开了半边天般,青蓝色犹如肌肤下的血脉。田野大地照得鬼魅影子掠过般凄厉。苏长久撑着油纸伞,脚下的襦裙早已被打湿,“风雨大作,我心里难以平静,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早些出发。”
  雨声风声凄厉,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走着,不再说话。到了墓前,却看到地上早已躺着七八具尸体,全部都烧焦难闻。一旁的墓地却安然无恙。苏长久蹲下身,看了看他们的面目,正是白日跪在这里的小混混。
  “是被雷劈死的。”
  苏长久面对一堆尸体,竟然面不改色,毫无惊吓之色。洪三原本想要伸手护住的动作也硬生生停住了。“姑娘,我们把这些尸体埋了吧。他们虽然不是我们杀的,官差若是看到了,恐怕也会将罪名加诸我们。”
  “反正早已惹上人命官司,不过继续留在这里,恐怕污了这块地方。我们把它们葬得远远的。”
  等处理好一切,大雨也停了。天边浮现的乌云里隐隐有曙光透出,空气仿佛被一层蓝紫色纱幕遮住。洪三弯腰,就着溪水洗自己的手上黄泥,他顺便给自己洗了洗脸,水花飞溅,像只在抖毛的小野兽。
  苏长久站在旁边收好伞,眼睛一直望着不远处的墓地。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大眼里只有空荡荡的茫然。
  洪三站起来,便看到她这副模样。“姑娘,不要再伤心了。”
  “洪大哥,你说算命的会带我们去哪里?我们还有机会回来吗?”苏长久转过头,看到洪三正如钟塔般站在自己身后,他坚毅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粗犷,现在却残留着水珠,连眼神也变柔了,“十六岁那年,我离开故土,心想我还能回来吗?十二年过去了,我已经不再想能不能回去,而是想哪里才是我应该留下的地方。姑娘年纪还小,等你到了外面,见过大世面了,你就不会想着回来了。这个地方终究不是姑娘安身立命的良地。”
  苏长久默叹一声,“我不懂,但是既然这里容不下我了,我就走吧。走到哪里,算是哪里。”
  十里山坡上的凉亭,算命先生早已带着刘书深等候在那里。刘书深刚刚睡了一觉,醒来便已经出了狱,在这个凉亭里了。他睁开眼,看到算命先生,“宁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我又怎么在这里?”
  算命先生捋了捋自己的长须,笑呵呵地说道,“是命把你带到这里的。”
  刘书深听不懂,也不在意,“先生可看见苏姑娘他们?你既然救得出我,那他们你也救得出吧?”
  “你看,他们不是来了。”
  苏长久依旧一身蓝裙,长发用蓝色头巾包着,手里握着一支削好的树枝。而她身侧是高大的洪三,面无表情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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