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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村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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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在脑内。连站在门口揽客的小二模样都印在脑海了……
  三个人外面看上去优哉游哉在逛街,却各自都在留意自己关注的东西。苏长久看了看四周,寻找最佳路线。手里的笼子像菜篮子一样晃荡着。
  “苏长久!”一声惊喜的叫声,把这三个人都吓了一跳。滕久反应快,已经“唰”地打开扇子,遮住自己的脸,然后转过身装作认真地看街边店铺上的旗帜。赵瓦摸了摸头,终于也机灵了一回,认出后面叫住苏长久的人是今天宴席上的榜眼。
  他手上没有扇子遮脸,只好移动脚步假装路人经过,站在一家卖夜宵的店铺露天摊位边上。
  幸好一根筋的刘书深眼里只有苏长久的身影,还没有来得及看到前面的两只。苏长久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我来的?”她现在明明是男装啊!
  刘书深刚刚从进士宴回来,方才骚包的月白色长袍已经有些凌乱,原来他没有马车小厮,竟然从一路从宫廷徒步走到这里,正准备回客栈,忽然就看到前面熟悉的背影。偌大个京市,要说起最熟悉的人,当然是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苏长久了。
  “认识都二十多年了,怎么会认不出来。”刘书深擦擦额头的汗,深春的天气已经开始有些闷热。他见她一身男装地出现在这里,也不问她为什么会出宫,脸已经红了一半,“苏长久,你不会是为了我偷偷出宫吧?其实不用的,我知道你见了我很高兴,但也不用这样冒着生命危险出来见我。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嘿嘿……”
  苏长久脸已经黑了一半,街上熙熙攘攘,走过的人听到刘书深说的只言片语,都好奇地投过来视线。看到两个大男人站着面对面说这些话,纷纷摇头,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摇着扇子的滕久背对着他们,眼睛看着酒楼招牌,耳朵却竖着认真听他们谈话。
  二十多年……这是苏长久的硬伤,有必要这么清楚地提到年龄么?!她瞪了刘书深一眼,“喂,你怎么还这么自恋!”反正现在是男装,也不顾女儿家的矜持,她一伸手,因为个子与男人还是有些差距,她只能勉强拦住他的肩膀,让他弯下腰来,几乎是一路挟持着他往人少的地方走去,“我们借一步说话。”
  这话是对身后的滕久说的,顺便鸟笼也落在原地了。等他们走远了,滕久才收好扇子,皱着眉看着地上的鸟笼。赵瓦走过来,战战兢兢地捡起地上的笼子。这苏姑娘也太大胆了,就这样抛下陛下跟其他男人走了。咦,这话怎么这么怪呢?
  “赵瓦,我们走。”滕久又“唰”地打开扇子,转身大步朝前走去。赵瓦连忙跟上,“陛下,那苏姑娘怎么办?”
  “她没钱,会回来的。”滕久目不斜视,脸如冰霜,冷冰冰地说道。赵瓦被他气场骇住了,拎着鸟笼默默地跟上,到了花鸟集市。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动物气息,滕久用扇子遮住半张脸,嫌弃地转了转,没耐心逛下去,就将烂摊子交给赵瓦了。“你买一只鹦鹉,我在外面等你。”
  “陛下……”赵瓦特哀怨地看着头也不回地离去的滕久,他对鸟一窍不通,满目望去各种鸟,这是画眉鸟,这是八哥……话说八哥也会学人讲话,应该跟鹦鹉差不多吧。赵瓦摸出口袋里的一锭金子,向商家买挂在门口的八哥。
  “不好意思,这只八哥是店里的镇店之宝,不能卖。客人喜欢八哥,可以买其他几只的。”鸟商见他手里握着的是金子,眼光就发亮了,迫不及待地把他拉进来。赵瓦对金钱也没有多少概念,指了指店里看上去最温顺的一只,“那就买这只,店家,多少钱?”
  “就一锭金子的价钱。”商家笑呵呵地说道,旁边眼尖的伙计已经快速地拿下笼子,见赵瓦手里已经有了鸟笼,心想这客人可真好宰,顺便省下来一只鸟笼。赵瓦摸了摸头,然后就要付钱,“那就这样吧。”
  “哎,店家,买卖讲究的就是信用。你可不能看这客人不懂,便乱报价钱啊。”正在赵瓦以为买鸟要大功告成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他转过头,只见一个锦衣公子正含笑站在门口,一头墨发保养得比女人还要黑亮,漂亮的眼睛风流多情。店家见了来客,脸上先堆了几分笑,“原来是祝家公子,呃,不知是祝三公子,还是祝四公子?”
  那祝公子却不理会他,伸出手直接了拎过了八哥的鸟笼,抬起来看了看,摇摇头道:“这八哥恐怕是病了有几日,你若是买回去,恐怕难以养活三天啊。”这话是对赵瓦说的,赵瓦一听,眼睛一睁,瞪着那鸟商看,“我看上去很好欺负?”
  鸟商早已吓得面如土色,赵瓦腰间悬着的刀可不是开玩笑的。武夫嘛,最容易被骗了,看他装扮也不像长期住在这里的人。他才示意伙计把这只病鸟卖给他的。没想到半路出现个识货的祝公子,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惜京市谁人不知缎绸祝家,连他现在身上穿的衣袍都是祝氏绸庄里买的,他也不敢明着发怒作对。
  只好把责任都推到自己伙计身上了,他转过头狠狠剜了一眼伙计,“什么眼神,还不快去将最好的八哥拿来给祝公子过目。”伙计心惊胆战地指了指门口的八哥,“可是,可是最好的八哥是它……”
  赵瓦算是看明白了,果然是人善被人欺,他啪地一声将银子按在一旁的柜台上,“我就用这锭金子买这只八哥。掌柜的,你是卖还是卖还是卖啊?”有这么直接的威胁吗……掌柜的快哭了,“卖,卖!”
  赵瓦拎着八哥走出来,一路感谢这位祝家公子。不想祝公子一笑,“不用谢我,是你家少爷拜托我来帮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唔,还记得倾州城那个成衣铺里傲娇的帅哥掌柜吗?第七章出现过的……

  ☆、书深

  苏长久见四周无人,这才松开手,刘书深被她拽得脸红彤彤的,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他平生最看不惯女孩子这样莽莽撞撞,所以才会一心想收了她,免得让她继续“祸害”人间。
  张口就要责骂她方才无礼的做法,苏长久已经抢先开口,“我问你,这几个月来你呆在京城是谁给你盘缠照顾你的?”刘书深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问,“自然是算命先生在帮我。”
  还算他有点良心,苏长久咬着牙,“我跟你说,我们都被他骗了。当初一场大火,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我们都以为是镇里的那群小混混干的。现在想来,恐怕还有别的原因。我怀疑是那个叫宁远的算命先生教唆他们的。”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宁先生对我们有大恩之德,你这样毫无根据地污蔑他,岂不是忘恩负义?”刘书深一直都觉得这算命先生面慈心善,在危难之际帮了他们一把,是个大善人。更何况,到了京都,也是他在打理他们三人的出路。如今各自都有安稳之处,他是感激宁远的。只是苏长久入了宫,不知过得怎么样。
  苏长久张口便想告诉他关于拿人做药引的事情,看到他身上的白袍玉冠,腰间还悬着王室赏赐的玉佩,是了,他现在刚刚进了士,封了官就是朝廷的人,自然是听皇帝的话。她若再去“污蔑”那皇帝,刘书深非但不会信,恐怕还会更加严厉地指责自己吧。
  她想到这点,就怎么也说不出来。现在她面对的可不再是当初那个茶水铺的刘书生,而是刘榜眼了……
  她方才沸腾起的热血一下子就冷了。又仔细想想,滕久对她也不坏,她却在这里一心想爆出王室的丑闻,一时更是进退维谷,好像弄得自己已经左右不是人了。如今也只有逃出宫廷,跟过往一刀了断,做个缩头乌龟稀里糊涂过完这一生罢了。
  心中却又涌出很多不甘,家中的大火,两老的尸首,程涟衣的死,一个个画面从脑中闪过,她想要揪出那个罪魁祸首,前后想想,若说是算命先生的错,他后来对他们三人确实照顾有加,有救命之恩。若说是滕久的错,看他那样子似乎他也不知情,若说是太医院那个无良太医出错了药方,陛下的病确实是好了,连指摘他的过错都没了底气。
  刘书深见她一副欲怒未怒彷徨茫然的样子,心中一时感觉毛毛的,总觉得她要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苏长久,你可不要又冲过去杀人!算命先生有千错万错,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我的命,可不是他救的!”苏长久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见刘书深惶恐不安的样子,语气又松了,“放心,我不是莽撞的人。”刘书深默了,你是不莽撞,你是少根筋。
  他静了静心,然后问她:“你怎么穿成这样出了宫?要是被发现怎么办?”苏长久看了看四周,见滕久他们没有跟上来,心想滕久也是私自出宫,恐怕不能跟他说。自己也没有回去的打算……她抬头古怪地看了一眼刘书深,“我问你,进士宴上你是不是见过陛下了?”
  说到进士宴,刘书深神情有些骄傲,“自然。陛下龙风之姿,果然不是常人啊。”她打断他,“得了吧,在这里夸他他又听不到。”心中却是一阵郁结,看来自己是走不了了。
  “你快点回去吧。虽然我知晓你思念过甚才忍不住跑出来,但宫中规矩多,也不能乱来。”刘书深又开始念叨,“对了,洪大哥已经娶了妻,娶的还是京市尹大人的二小姐,我告诉你一声,你心里也别难过。还有我刘书深在呢,你放心,等我做了官,立了功,第一件事便是向陛下要了你,让你堂堂正正地出宫嫁人。”
  苏长久似笑非笑地听完他这段自作多情的话,“刘书深,你怎么张嘴闭嘴的都是要我嫁人,不过你要帮我出宫,可要帮到底。”刘书深眼睛亮了亮,“长久,我一定帮你!”
  竟然一下子就叫得这么亲切,苏长久往后退了一步,搓了搓手臂,“喂,你别误会,我只是让你帮我出宫,可没说要嫁给你。我还是那句话,本姑娘不稀罕你!”见刘书深一副“别说傻话了除了我谁还能娶你这野蛮姑娘”的表情,苏长久嗓门一下子大了起来,几乎是掷地有声,“我是说认真的!”
  刘书深本着“人艰不拆”的善心,理解地点点头。苏长久觉得他这个人就是跟他讲上一辈子也是讲不清的。他永远都以为他要娶她这是在做一件天大的善事。她抚了抚额头,真的是败给这个人了。
  “你还是快点回宫吧。”刘书深又在催她,见她脸上的神情还是有些愤愤然的样子,然后自己的脸先红了一半,“难不成还要我送你回去,也不是不可以,来,走吧。”他脸上忸怩的表情让苏长久哭笑不得,气顺了不少,“你脸红什么?”
  刘书深低着头不说话,忽然转过头,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苏长久被他脸上认真的表情吓了一跳,他一本正经起来其实也是蛮好看的,尤其是那双有些大的眼睛,桃花一般,含情脉脉地望过来,“长久,当初洪三不肯出口留下你,我就知道你们是没缘分了。我没跟他说实话,也是有私心的。这几个月来,我不敢懈怠,努力考取功名,开始以为是为了光宗耀祖,后来我想明白了,原来不是这样的,我是为了你,只有做了官,有了势,我才能把你从宫里救出来。”
  他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苏长久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
  她从来没有去爱过一个人,不知情为何物。爱情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存在小说里的东西。天下男子何其多,她喜欢美男,遇到了便多看几眼,有时也会心跳脸红,但是过去便什么也没了。一个男人站在她面前深情款款地说这番话,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苏长久呆立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脑海里闪过的不是刘书深的脸,而是那个人……
  她心底里忽然涌出一种渴望,如果做这些事的人不是面前这个,而是他,她会扑上去,一把抱住他吧。而现在,她的脚好想被胶水凝注了,站在原地不能动,也不想动。除了感动,她竟然没有其他情绪。
  “呵,不会吓傻了吧。我诓你的呢,别当真。”刘书深先笑了,又露出以前那种很阴险的笑,或者是厚脸皮的笑,“你刚才是不是心动了?嘿嘿,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呢。”
  还好,他只是在开玩笑。苏长久一下子感觉轻松多了,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放松,“刘书深,你以后可不要开这种玩笑。”看到她脸上放松的表情,刘书深心里默默地疼了一下。
  最后一抹阳光被天边的乌云吞没,苏长久身上深蓝色的衣袍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低调深沉。他忽然不想再这样虚假地笑下去。这样笑,有时候也很累。最后千言万语,都化成一句告别,“你快点回去吧,别磨蹭了。”
  苏长久这次是真的转头就走了,她得赶快找到滕久他们,不然她可就真的别想回宫了。她不知道身后的刘书深正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走出小巷,一下子踏入了华灯初上的夜晚。
  街边店铺鳞次栉比,随着暮色四合,夜色来临,悬挂在屋檐下的灯笼纷纷点亮。酒楼客栈青馆都点起了灯笼,青色黛瓦上亮着朦朦胧胧的光,远远望去一如隐在人间的银河之川,静寂中传来深处的喧哗之声。京都的夜市远比乡下小镇要来的繁华热闹。
  她处在夜色灯光之中,有一瞬间的茫然,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即使古代的建筑风景她已经见识过多年,前一世的记忆依然深入骨髓,高楼大厦,灯红酒绿,那样的生活才是她真正熟悉的。而这里,她始终有种只是过客的感觉。
  恍惚中,她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他们现在应该也到了茶馆。到了原点,那辆马车果然还在,但是依旧没有看到滕久的身影。她站在马车边准备就在这里等人。身后的茶馆依旧喧哗声不断,说书先生的声音却可以透过这些杂乱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街上。苏长久等得无聊,有一下没一下地听了起来。
  说书先生说的故事是民间轻喜话本,幽默诙谐,把里面的人说得茶水都喷一地。古代民间艺人倒是有一手,堪比现代的说相声的演员。能说会唱,词曲皆通。嘹亮的嗓音外还有点点滴滴琵琶伴奏。
  街上有孩子举着冰糖葫芦匆匆跑过去,春日衣衫薄,晚风袭来,衣带飘然。就在夜晚的喧哗声里,街角终于出现了他们的身影。赵瓦手里拎着装着八哥的鸟笼,走在前面开路。而身后是两个身材颀长的公子哥儿。两个人正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中就走回了茶馆。
  赵瓦先发现了马车边上的苏长久,赶紧加快脚步走过来,“苏姑娘,你方才去了哪里?陛下可是生气了。”苏长久看了看后面的人,哪里有生气的表情,她又看到笼子里的黑色八哥,“咦,怎么买了一只八哥?”
  那八哥跳到笼子上,又单脚立着,然后又迈着小碎步转着圈,没有消停的时候。见到有人看自己,张嘴就是“客官,客官,请进”。苏长久扶了扶额,真是败给他们了。把人家招揽客人的八哥都买过来了。
  等到他们走近,长久才发现多出来的一个人竟然有些面熟,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总觉得这人在哪里看到过。祝公子注意到这蓝袍小厮老是盯着自己看,忽然感觉浑身不自在。哪有男人这样看一个男人的?
  滕久看到她自己回来了,嘴角微微一勾,还没来得及扯出一个完整的笑就马上收敛回去了,故意冷着脸看了她一眼,然后吩咐赵瓦把笼子交给她拿。“祝公子,我们进去。”说完就转身迈进了茶馆,背影似乎有些不悦。祝缎马上收回落在苏长久身上的视线,跟了上去。
  赵瓦偷偷地跟苏长久说道:“苏姑娘,待会陛下要去的地方,你可不要大惊小怪。”
  苏长久却还在看那个祝公子的背影,方才转身那墨发一扬,她就想起来了,这不是倾州城那个成衣铺的帅哥掌柜么……她觉得哪天她要去问问他用什么洗发水来洗头的,竟然把头发保养得这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舞坊

  祝缎并不知道滕久的真实身份,他们相识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场而已。因为是在倾州城认识的,他便以为这主仆俩是来京都游玩的,无意中就有了当东道主的意识,一心想带着他去见识见识京都人物风情。
  而一番谈论后,滕久才知道祝缎是京都祝家绸缎商贾之子,心里暗叹正是上天相助,京都除了苏家独大外,能排个第二的非祝家莫属。而祝家与京市尹府上可谓两代联姻,与官府的渊源也是极深。
  当下不动声色,随意胡诌了个身份,便跟这祝三公子称兄道弟起来。
  祝缎做生意方面顺风顺水,结交朋友从来不狐疑,更不会想到有人别有居心地接近自己。入了茶馆,听了一会儿书,他觉得有些无聊,忍不住想推荐个更好玩的地方给滕久。
  滕久端坐在靠窗的位置,灯光的暗影照在他的侧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尊贵神秘感。他没有认真听说书先生讲什么,眼睛却在四周巡视。一旁的赵瓦早已在他的吩咐下开始记忆茶馆里的画面。在看到静立暗处的武士后,赵瓦暗暗跟他打了个手势。
  “不知这京都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滕久会意,手里转了转扇子,将风流少爷扮得十成十像,带着点暧昧不明的笑。祝缎见他主动提出来,一时大喜,“京都好玩的地方自然多得很,来,我带你去。”
  说完他就要站起来在前面引路,滕久见他准备往门口走去,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听说这京都茶馆大有玄机,祝公子不知道?”本城最大的烟柳之地可就藏在茶馆后院的舞坊里。他见祝三公子长得风流多情,以为他必定是知晓的。
  祝缎顿足,终于明白他口中“好玩的地方”指的是什么了。他拍了拍头,男人嘛,除了这烟花之地,还有哪处最来得吸引他?他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原来如此。只是这流光阁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宋公子的腰包可要掂量一下。”
  听到“流光阁”这三个字,苏长久眉头皱了一下。总算明白方才赵瓦为什么要神秘兮兮地跟自己说不要大惊小怪了。她抬起头看了滕久一眼,心里怪怪的。
  “明白,明白。”滕久点点头,然后示意赵瓦拎起八哥笼子,跟在前面开路的祝缎走。苏长久也只好默默地跟上,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守门的看护见了祝缎,连忙开了门。原来这流光阁也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有钱还不行,还得有权有势。
  越过茶馆后院,掩映在一片绿树里的流光阁就是另外一片风景了。“销金窟”这个名号可不是白来的,连地上的砖石都是贡品,价值不菲。滕久刚一踏入,便被长廊上悬挂的碧灯吸引住了。竟然与宫廷里使用的御用宫灯一模一样。他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亭台楼阁,花鸟草木,一步一景,这流光阁是花了大价钱建造起来的。
  “怎么样,这传说中的‘小宫廷’名不虚传吧?”祝缎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一路到了大堂。赵瓦不敢多看也不敢多言,耳朵却竖起来仔细听。这个地方藏得极深,背后又有大商大贾出资,有钱能使人推磨,来过这里的官员们即使明白有些地方逾了礼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拿了钱好办事。
  滕久脸上原本的笑意消失了,他转了转手里的扇子,“小宫廷这名号是谁取的?”
  “来过这里的人都这么叫,也就传开了。”祝缎眼睛眨了眨,他虽然对这个地方熟,可从来没在这里喝过一滴酒玩过一个姑娘。他到这里从来都是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抓自己的风流四弟回家。但是最近比较麻烦,他那个一向乖顺爱读书的二哥竟然也迷上了这里的一个歌姬,闹得京市皆知,跟家里闹翻后,他这个二哥竟然直接搬进这里住了。
  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祝缎自然也没有心思带着滕久去找自己二哥。他也就瞎逛逛,就当是尽地主之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引进来的是一条龙,是要吞了京都十里商贾人家的厉害人物。当然他也不知道因为自己无心相助,竟让祝家躲过了一劫。
  四个人进了雅座,窗边是假山泉水,窗户打开,窗扉上挂满了藤蔓类植物。苏长久不肯坐下,站在窗边郁闷地看着已经坐到矮榻边的三个男人。一个满身脂粉气的中年女人领着几个漂亮少女进来,脸上堆满了笑意。
  赵瓦已经识相地摸出一锭金子。
  滕久闲适地倚着榻边的扶手,一把扇子转出一个左半弧来又一个右半孤。鸨母认得这才是正主,眼睛便留在他身上。待转得差不多了,他才懒洋洋地开口:“出去。”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进来的姑娘们都惊住了。谁进了青楼就让姑娘出去的?鸨母脸上的笑都要僵住了,然后看向老熟人祝三公子,却看到这位也是坐立难安的样子,也是,他到阁里从来不是来玩的,都是来抓自己风流弟弟的。祝缎见她看向自己,低低咳嗽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流光阁花销太高,恐怕我们承受不起。留下一个就可以了。”
  “您别说笑了。祝家公子都出不起这个钱,还有谁出得起?”鸨母呵呵笑了一声,耳边却听到一个更冷的声音,“你留下,其余人都出去。”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滕久又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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