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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故(gl)-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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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在兖州？”
黄衣女子点点头，忽然想起玄烨看不见，只好将动作转化为语言：“是啊，现在是在兖州的一间客栈中。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我已经尽力去治了，可是耽搁时间太长，恐怕、恐怕会失明。”
会失明吗？那岂不是永远也看不见她了？
黄衣女子看着玄烨失望的神情，心生愧疚，若不是因为自己袖手旁观，这人是失不了明的吧。玄烨好像知道女子心中所想，双手摸索着覆上她的手，露出一丝宽慰的笑：“无妨，你可是救了我的命呢，着双眼算什么。”
黄衣女子顿了顿：“也并非全无办法，你的眼睛，我师父应该能治好。”
“尊师是？”
“我师父是个神医，只是她在浣花谷，离这里有些远，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找她，我师父肯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玄烨淡笑着摇了摇：“我不想去浣花谷，等我伤好了，你能否送我回玉昆山，我现在只想回到师父身边。”
黄衣女子惊讶的看着她：“你不想重见光明了？”
玄烨苦笑着摇摇头：“重见光明又怎样，和瞎着有什么区别。”若自己的眼睛还能看见，恐怕也不会再见到她了。
黄衣女子知道玄烨心中有事，而这事的源头，应该是因为某个人。想到这，她的心中竟有些微微的酸涩。
玄烨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你能说说我现在的打扮吗？”
“你现在穿着一身淡绿色衣裙，头发我已给你梳好，是纯粹的女子装扮。明明长的很漂亮，非要什么女扮男装。”
玄烨听出了她的调侃之意，淡笑着没说话，既然现在自己穿着女装，眼上又覆了层白纱，只要待在房间中不出去，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本想快点逃离兖州，逃离有她的地方，没想到阴差阳错又回到这里，真是天作弄人。
黄衣女子坐在一旁看着玄烨看得有些发痴，这姑娘长得真漂亮，若自己是个男子，定要娶她。又想起玄烨男装时的样子，虽然面上衣服上已沾满血迹，但依旧能看出这人俊逸非凡，眉间自带三分英气，似女子，也似男子。
玄烨感受到女子的灼灼目光，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尴尬道：“我叫少玄烨，不知姑娘芳名？”
黄衣女子收回目光，轻笑一声：“我叫耿千羽，以后叫我千羽就好了。”
玄烨由衷赞叹道：“莫若千字，唯羽一行。千羽，真是个好名字。”
“千羽，我睡了几天了？”
“三天。”
“这三天中，城中可有发生什么事？”
千羽晃着脑袋想了想：“要说发生了什么，还真有，而且还是大事。我听说昨天下午靖王被皇上抓起来了，好像是什么私藏龙袍。”
玄烨有些惊讶：“私藏龙袍？”对了，袭击她的人曾对她说过他们是康王的人，真的是康王的人吗？难道靖王私藏龙袍被抓，与自己被害有什么联系？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阿辞，我想知道原因。
阿辞，我想知道你是否还好。
玄烨轻抚覆上白纱的双眼，在心中淡淡的念着。
明明相隔这么近，却好似万水千山。
明明爱你如此之深，却不敢再看你容颜。
明明决定要离开，不再相见，可是，心依旧在你那里。
阿辞……
阿辞……
作者有话要说：
☆、遇和见
“轩辕墨辞，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走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你这个骗子，我恨你，我恨你。
“玄烨，你听我说，这一切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别走，听我解释，好吗？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
“我不要听你解释，你走开，你这个骗子，你走开，我恨你。”
“玄烨……”
“玄烨……”
轩辕墨辞想要抓住玄烨离开时翻动的衣角，可是怎么也抓不住，玄烨走了，墨辞突然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玄烨……”
轩辕墨辞被昨晚的梦魇折磨的头痛，玄烨离开时决然的背影在她脑中不停的晃动，扰乱着她的心神，剥夺着她的呼吸，这让她有些害怕，怕噩梦成真。
这都是第几天了，还是一点都没有玄烨的下落，也没有自己兄长的动向。
轩辕墨辞将早朝时的龙袍褪下，换上一身暗红色锦袍，青丝用紫金冠束好，手拿一把水墨折扇，活脱脱的一名俊俏公子。在侍卫诧异的目光中出了宫。
她想出宫放松一下心情。
只是没想到，宫外嘈杂的声音，吵得她更加心烦意乱。正想回宫时，却被一名华服公子截下了。
“袁公子，真是好巧啊，没想到竟在这里碰见了你。真是好久不见了。”
轩辕墨辞扭头一看，竟是左相的独子，南逸辰，他与轩辕兄妹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墨辞的青梅竹马了。南逸辰不曾一次的向墨辞表明自己的爱慕之意，可墨辞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待，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直到墨辞成了皇帝，两人见面的机会才明显减少。南逸辰酷爱读书，却不喜为官，身材挺拔，五官俊朗，为人随性谦和，引得不少名门望族女子的喜爱，而他却钟情于轩辕墨辞，虽被拒绝很多次，但仍迟迟不肯放弃，等待着墨辞回应他的痴情。
轩辕墨辞一边惋惜他的大好年华，一边对他心生愧疚，南逸辰比她和哥哥只大四岁，年龄差刚刚好，先帝在世时，曾想要将她许配给南逸辰，却被墨辞一口拒绝，她不想让别人主宰自己的情感。那一次据婚，也是想让南逸辰对她死心，可没想到，他竟一直未娶。所以，轩辕墨辞对他除了愧疚还是愧疚，自己无法回应他的深情。
“是啊，南公子，真是好久不见了。”轩辕墨辞面上竟挂着一丝经久未见、而后重逢的欣喜。在她心中，他就是她的哥哥。
墨辞原本灰暗的内心，突然明朗起来。
“若袁公子不嫌弃，可否到寒舍小叙一番？”南逸辰口中邀请着，心中期待着，脸上一直挂着和煦温暖的笑容。
轩辕墨辞有些犹豫：“这个……还是算了吧？”
南逸辰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是吗，还是不能接受我吗？
“既然袁公子不想去，那逸辰也不勉强。逸辰听说醉霄楼新上了几种好吃的糕点，袁公子可否赏个脸，随逸辰去品尝一番？”
轩辕墨辞点点头，若自己再拒绝，恐怕会让南逸辰失了颜面，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子，颜面贵比黄金。
南逸辰见墨辞答应，别提心中有多高兴了，当下两人笑着前往醉霄楼。
客人比较少，两人就在一楼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果然，这糕点比宫中的好吃多了，花样也不少，真没想到杨业的手艺这么好，改天一定要把他调到宫里来。
南逸辰笑着轻声问道：“小辞，糕点好吃吗？”语气中竟带着罕有的宠溺。
轩辕墨次微微一愣，随意笑着回应：“恩，好吃，也好看。”好久都没听到这人叫自己乳名了，猛地一听，竟有些亲切的感觉。这又让她想到了自己的亲哥哥，自己都动用了各个州的三大影，却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还有玄烨……
墨辞眼中有些微微湿润，眉间是抹不尽的忧愁。南逸辰发觉墨辞失落的样子，心中有些酸意，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要承担这么多，她也应该像其他的女孩儿一样，在自己父母和兄长的爱护下，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生活。若她能嫁给他，他一定好好宠着她，爱着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他会作她强有力的臂膀，给她怀抱和力量。
“小辞，怎么了？可有伤心事？”
轩辕墨辞放下手中的糕点，苦笑着：“哥哥他好像出事了，而我却一直找不到他。”
“不用担心，小辞，小枫很聪明，武功又很好，而且他自小就混江湖，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南逸辰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让墨辞稍稍放下心来。
南逸辰突然握住墨辞的双手，轩辕墨辞吃了一惊，想要抽离，无奈对方力气有些大，只好作罢。南逸辰期待的看着她，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小辞，嫁给我好吗？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轩辕墨辞局促的低下头，不敢看他：“对不起，逸辰，我只把你当做我的哥哥，根本没有男女之情，我、我不能嫁你。”
南逸辰料到又是这样的回答，苦笑着收回双手，坚定的对面前的女子说道：“没关系，小辞，我可以等，我可以一直等着你，等着你嫁给我。”
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之中，却没看到为数不多的客人都一脸惋惜的看着他俩，啧啧，多俊的两位公子啊，看穿着打扮非贵即富，却是断袖，可惜了，可惜了啊。
气氛有些尴尬，墨辞刚想告辞离开，却听到一女子的说话声：“掌柜的，酥糖玫瑰糕和天灵赤玫饼各八块，包好，我要带回去。”又听见那女子小声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玄烨爱不爱吃。”
她说这话当然没什么问题，可是守着轩辕墨辞的面把这话说出来，那可就超级有问题了。轩辕墨辞找玄烨找了好多天，一直没找到，白天想着，就连晚上睡觉，也会梦见，担心着，念叨着，所以她对“少”“玄”“烨”这三个字特别敏感。虽说耿千羽离墨辞不算近，可也不算远，再加上习武之人听力向来很好，所以耿千羽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进入了墨辞的耳朵。
轩辕墨辞内心狠狠一颤，好像呼吸都快停止一般，也不管还坐在对面的南逸辰，快步走过去拉住耿千羽的手臂，急声问道：“玄烨在哪里？”
耿千羽吓了一跳，突然被一个陌生男子拉住胳膊，不吓一跳才怪，以至于她自动忽略了墨辞刚才问的问题。耿千羽瞬间脸色就变了：“你想干什么？你拉我胳膊干什么？你这个色狼，还不赶快放手。”说着，就想要动武。
轩辕墨辞可不想和她费功夫，两三下就把耿千羽完完全全的钳制住，耿千羽根本就不是女帝的对手嘛。墨辞左手紧紧的搂住耿千羽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动弹不得，右手捏住千羽的下巴，双瞳由暗红色变为鲜红色，毫无耐心、面露狠意、咬牙切齿的问道：“我问你少玄烨在哪儿？”
耿千羽完完全全被吓傻了，这人的眼睛不但是红色的，而且还能变色，看墨辞咬牙切齿的样子，她以为轩辕墨辞是玄烨的仇家，强忍着下巴传来的痛意，道：“我不认识什么少玄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围的人全都看愣了，就连南逸辰也是愣愣的看着这两个人。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玄烨她在哪里？”若不是急着知道玄烨的下落，她早就把她的下巴捏碎了。
南逸辰缓过神来，走到她们面前，示意墨辞先放手，不要动怒，而后淡笑着对耿千羽说道：“姑娘不要害怕，这位公子没有恶意，他只是想知道少玄烨的下落，姑娘不妨告诉他。”
耿千羽见轩辕墨辞放手，轻轻揉了揉被捏得生疼的下巴，一脸防备的问道：“你们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轩辕墨辞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顿了顿，略带歉意的回答：“我们是玄烨的朋友，几天前她失踪不见，我派人四处寻找，一直没找到，刚才听姑娘说起玄烨的名字，一时着急才对姑娘下手，在下没有恶意，无意冒犯，还请见谅。”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就凭我不会害她。”轩辕墨辞的声音有些颤抖，这让耿千羽感觉到了一些难以说出的情感，不是恨，也不是恶，倒是有些歉意，有些担心，还有些……
深沉的爱。
耿千羽抑制住复杂的情绪，向面前的两个人道：“你们跟我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玄烨自从失明之后，渐渐的习惯了黑暗的日子，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她的听觉变得非常灵敏，她能从千万种脚步声中知道那一个是耿千羽的，也能听出哪一个是店小二的。她的伤差不多已经痊愈，生活也基本能自理，每当提出要回玉昆山，都会遭到耿千羽的反对，什么你的伤还没好利索啦，双眼失明还需要再适应一阵子啦，反正就是不允许她现在离开，对于耿千羽的这一大堆理由，玄烨都只是无奈的笑笑，耿千羽也是个很好的姑娘呢。这一阵子都是她在照顾自己，她的救命之恩，恐怕自己这辈子都报答不完吧！
门外又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只是除去千羽的脚步声外，还有两种陌生的脚步声，其中一个人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是沉稳，一猜就是个高手。千羽去买糕点，没想到却买回两个大活人来。应该是她在兖州遇到朋友了吧！
脚步声在门口处戛然而止，咦？他们三个在干什么呢，怎么不开门进来？
而门外的耿千羽和南逸辰也是疑惑的看着轩辕墨辞，这人到底在搞什么，怎么不进去？
轩辕墨辞的手在发抖，仿佛面前的门有千斤重，盼望着，期待着，终于找到她了，心中激动过后，却是深深的恐慌。十多天未见，她是否还好？她、她是不是恨自己？自己就这样贸然进去，会不会吓到她？
近在咫尺，却没有勇气面对。
耿千羽将玄烨的情况简单的跟墨辞说了，“她失明了”，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在墨辞心脏上狠狠地剜了一下，很痛，痛得快要窒息，却又无可奈何。
玄烨，她的玄烨，会不会原谅她，跟她回家？
轩辕墨辞轻轻的推开房门，生怕惊到里面的人儿。
在推开房门看到玄烨的那一刹那，轩辕墨辞的双眸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朝思暮想的人儿，此刻正完完整整的站在她面前。原本就不胖的身体愈发消瘦，显得身影有些单薄。她的玄烨穿女装的样子真好看，只是双眼上覆的那层白纱，刺痛了她的心。
轩辕墨辞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玄烨，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没有再往前走一步，也没有说一句话。
玄烨也愣愣的站在那里，为什么会有种熟悉的感觉，千羽的朋友自己应该不认识才对，为什么像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心动，让她惊慌，让她无措，让她想要逃离。甚至让她想起的阿辞。
耿千羽和南逸辰复杂的看着这两人，直觉告诉他们，这两人绝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玄烨自嘲的笑了，阿辞现在在皇宫处理政事才对，怎会有空闲来到这里，随后友好的笑了笑：“千羽，你身旁的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
轩辕墨辞知道玄烨自嘲的笑容代表什么，她竟认为自己不爱她，这个傻瓜。
千羽走到玄烨身边，撇了撇嘴，有些抱怨：“他们才不是我的朋友呢，说是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我的朋友？那会是谁？宇延皓？墨枫？宇延婷？他们的身上没有杀意也没有恨意，应该不是康王和靖王的人才对，到底会是谁呢？自己在兖州交好的人，也就这么几个而已。
“我不认识他们，我在醉霄楼买糕点时，被那个红眼睛的男人差点捏碎下巴，现在下巴还疼呢。”
玄烨一顿，胸口有些隐隐作痛，身体晃了晃，双手艰难地扶着桌子，支撑着自己不倒下，不知所措的喃喃道：“红眼睛的男人？红眼睛的男人？”
轩辕墨辞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将玄烨紧紧搂在怀中，她再也不会放手。
感受着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墨辞笑了，笑得很满足，她的玄烨现在好好的在她怀中，手上传来的触感，耳边温热的呼吸告诉她，这不是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息。玄烨张了张口，小心翼翼的语气让墨辞感到心疼：“阿辞，是你吗？”
轩辕墨辞点点头，眼泪不争气的向外涌出：“是我，玄烨，是我，我是阿辞。”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几分，她怕玄烨推开她。
眼中的泪水浸湿了纱布，玄烨深吸一口气，面上露出一抹酸涩的笑容，墨辞温暖的怀抱使她想要沉沦，可尚存的理智告诉她：醒醒吧，她不是你的，她跟本就不爱你。
玄烨想要逃离，无奈轩辕墨辞将她抱得更紧，连丝毫挣扎的缝隙都没有。墨辞感受到了玄烨的反抗，手上的力气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语气中带着哭腔和乞求：“不，玄烨，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
旁边的两人酸酸的看着，她们哪是朋友，分明就是一对恋人。
玄烨死命的挣脱墨辞的怀抱，轩辕墨辞诧异的看着她：“玄烨，怎么了？你、你是不是恨我？”若玄烨恨她，这比让她死还难受，玄烨是因为她受的伤，眼睛是因为她而失明，恨她，也是应该的吧。
玄烨终于把这十几天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没错，轩辕墨辞，我恨你，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泪水透过纱布流了出来，玄烨声音渐渐小下去，无助的声音让墨辞的心在滴血：“可是，我更恨我自己，我根本就没办法，没办法忘记你，没办法不爱你啊，我、我知道你不爱我，你只把我当做你的面首，我这就走，我这就离开兖州。”说罢，双手摸索着想要整理衣物。
轩辕墨辞彻底失控，失而复得的宝贝又要离开自己的了吗？不，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她决不允许玄烨再次离开她。
“谁说我不爱你，我爱你啊！我只爱你一个人。”
轩辕墨辞稍微稳了稳情绪，道：“我批的那个‘好’字，只是想堵住那些老狐狸的嘴，我一直把南逸辰当成亲哥哥，没有半点儿女私情。玄烨，你知道吗，在得知你离宫的那一刻我有多伤心，在得知你遇到危险的那时候我有多害怕，我派所有的暗卫搜寻你的下落，可每天都在失望中落幕，而且，我把靖王杀了，替你和亦含报了仇，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人，伤害我的挚爱。玄烨，我真的没骗你，我爱的人只有一个，那个人不是南逸辰，而是你。”
当把这些话全部说出来后，墨辞自己都吃了一惊，她向来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可能这次是真的压抑太久了，也可能是害怕玄烨再离开她，竟把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情感，暴露了出来。
南逸辰知道自己输了，还没开始就已经输了，并且还是输给了一个女人，一个和墨辞相处不到一个月的女人。南逸辰的心碎了一地，最后望了自己深爱的女子一眼，几近绝望地走了出去。而千羽见南逸辰出去了，知道自己不适合再待在这里，看向玄烨的双眸中充满了失落和苦涩，也缓缓的走了出去。
轩辕墨辞再次小心地将玄烨抱在怀中，宠溺的语气中是满满的爱意：“玄烨，别闹脾气了，跟我回家吧。”
玄烨软软的靠在墨辞的怀中，刚才的一番话让她心安不少，是她误会阿辞了，阿辞是爱她的不是吗，可是……
“阿辞，我、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现在是个废人，我配不上你。”
轩辕墨辞轻抚上玄烨覆着白纱的双眼，曾经这双眼睛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明亮，可如今……这都是她的原因，是她害得玄烨失了双眼，她的心很疼，这比她自己失了双眼，还要疼。
墨辞在上面轻轻烙上一个吻：“玄烨，我会尽我所能为你治好眼睛。而且，我会做你的眼睛，做你一辈子的眼睛。玄烨，我爱你，跟我回家吧。”
玄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缩在墨辞的怀里，乖巧的点点头：“阿辞，我跟你回去。可以让千羽一同回宫里吗？是她救了我，并且一直照顾我，她是个很好的女子。”
轩辕墨辞不喜欢玄烨提其他的女人，但考虑到千羽救了她的爱人，虽心有不满，却还是同意了，语气中泛着醋意：“我答应你，但你不许和她走的太近，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玄烨有些无奈：“你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吧。”
轩辕墨辞霸道起来：“朕是皇帝，就是霸道，怎么了？有意见？有意见保留。”
“我哪敢有意见。”玄烨撇撇嘴，装作不满地抱怨道。
轩辕墨辞罕有的没再反驳，依旧把玄烨紧紧地搂在怀中，吻着她的头发，喃喃道：“玄烨，不要再离开我了，没有你，我会死的。”
玄烨也紧紧搂住面前的人：“阿辞，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没有你，我也会活不下去的。”
“等千羽回来，我们就回去吧。”
“恩。玄烨，我爱你。”比你爱我还要爱你。
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对方，感受着彼此的爱意，耳边没有窗外传来的嘈杂的声音，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这幸福而又安详的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夜雪
千羽在楼下坐了一会，南逸辰可以在不高兴的时候回到自己家，她总不可能回到浣花谷吧。玄烨找到了自己爱的人，心结也解开了，自己应该替她高兴才是，可为什么心里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得自己喘不过起来呢？难道是自己喜欢上玄烨了？
耿千羽苦恼的敲敲脑袋，想让自己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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