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冰山律师-步可求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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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少吃辣。”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胃不怎么样的人。
　　“默契咯……”刘净就知道这事根本不可能。
　　闻言，步为芷尴尬。反观姒锦还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
　　最后还是听了步为芷的建议，一行人吃完饭，在姜芸的提议下，来到了一间茶馆。
　　进了包厢，刚坐下，步为芷便疑惑道：“哥没空？”早知道因为身体问题只能中断的工作，会给那边团队带来一些麻烦，惹来这个不大不小的官司也是意料之中，也不怎么在意，这种案件对自家哥哥来说完全就是小case，可是怎么突然就没时间了？
　　“他明天出差，好像是哪个国家来着……”姜芸答到。
　　怎么可能在明知道自己身上有案子的时候还选在这个时候出国，一看就是早有预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步为芷怎么会看不出大家都在给她创造机会。不再挣扎，对着姒锦方向伸出手，开口道：“那麻烦姒律师了。”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似乎比以前黑了些，又似乎只是自己多想，她已经不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更何况是手。
　　伸手回握。
　　慢慢喝着热茶，看着眼前两人客套的动作，刘净慢吞吞的开口道：“你们有必要这么客气嘛……”
　　姜芸也放下杯子，不急不缓道：“都是自己人了……”
　　还保持着握手动作的两人，表情同时一滞。还是步为芷先反应过来，对着对面的人笑了笑，率先松开手。原本也觉得有些尴尬的姒锦看着自己空落的手，面无表情的收了回来。
　　一旁的姜芸看在眼里，心里叹了一口气。小锦这么好的女孩，为芷一再如此，她都心疼了。今天去找她，稍微说了一下原因，这人便答应了下来。任谁都看得出的借口，她却不吭声。她不逃避和为芷的接触，却不会坦率的表达自己。
　　反观为芷，自从回来，表现得太正常，却也太不正常。她就像不认识小锦一般，礼貌，疏离。
　　然而又有谁受得了一而再的拒绝。
　　包间内一时间静默下来，最后还是姜芸再次出声打破了寂静。
　　“小锦，晚上去阿姨那吃饭吧？你又帮阿姨了。”姜芸说到。
　　闻言，垂头喝着茶的步为芷眼角一跳，最终还是选择头也不抬的静默。
　　“不了，谢谢阿姨。”姒锦婉拒。
　　“怎么不去？饭店吃多了不好！”姜芸说得语重心长。
　　“晚上和人有约了，下次一定去。”姒锦简单的解释。
　　“又有应酬？”姜芸问到。
　　“嗯。”姒锦轻应。
　　“你啊……少喝点酒，注意身体。”
　　“我知道的。”
　　“晚上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好。”
　　听着眼前两人的对话，一直没出声的刘净笑道：“好听话的女儿。”
　　步为芷倒水的动作一顿，还是没有出声。
　　姜芸回道：“干女儿比亲女儿贴心多了。”看了眼一直装不存在的人，直接安排道：“为芷，你晚上去接小锦。”
　　“好啊。”
　　本以为听到的会是拒绝，没想到却是轻快的同意，姜芸准备好的各种说辞，这会竟然都派不上用场了，呆了会，笑着说道：“这会倒懂事了。”
　　“麻烦你了。”姒锦说到，语气听不出情绪。
　　“哪里麻烦了，不麻烦！”姜芸借口到。
　　步为芷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其实又怎么会觉得麻烦。喝酒，晚归。这些都是自己不放心的，母亲的安排，其实求之不得。明明想远离，却又忍不住的靠近。而她的态度，也让人疑惑。
　　“哪里，几点结束？”步为芷第一次正视姒锦，出声询问。
　　姒锦看似平静回视，回道：“XX酒店，大概九点。”
　　“好。”说完，收回视线。
　　看着再次不再正视自己的人，姒锦敛下眸子，喝了一口茶。
　　看她们直接有了直接的对话，姜芸觉得，自己这一群人的努力，终于有了些曙光。怕的不是她们不在一起，怕的只是如此不尴不尬的见面，不闻不问的逃避相处。　　　　　　　　　　　　　　　　　　　　　　　　
作者有话要说：　　Way　I've　never　felt　with　another。
　　Don't　lie；　bright　eyes，Is　it　me　that　you　see？
　　Tell　me　I'm　not　dreaming　alone。
　　——互相以为着是自作多情，真像她们。
　　听《Dreaming　alone》就想到了自己手里的这两只，莫名得觉得感慨。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时间20：30，XX酒店门口。
　　停下车子，看了看时间，离姒锦出来时间还早，步为芷熄了火，打开门，走下车来，靠在车门上把玩着手机。
　　姒锦从酒店出来，便看到了不远处的步为芷，那人正低着头，看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
　　慢慢走近，近在咫尺。
　　突然觉得前面有了阴影，步为芷一抬头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手一抖，手机滑落，掉在了地上。
　　姒锦视线随着掉落的手机，一直停留在了地面。
　　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手机黑屏。
　　步为芷弯腰捡起手机，发现摔关机了之后，抓了抓后脑勺，笑着说道：“你来了？”说完却发现这根本就是问了一句废话，这人都站在面前了。
　　“我来了。”姒锦平静的答到。
　　步为芷有些讶异的看着姒锦，呆了，她没想到，姒锦会回答她这么一个白痴问题。
　　看到眼前人有些呆愣的模样，姒锦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眉目间也少了些许清冷。
　　这样一副表情又看呆了步为芷。
　　“呵……好呆。”说完，越过步为芷，直接上了车。
　　步为芷回神，想笑，想哭。欣喜，又有些流泪的冲动。深呼吸了几口，转身，也上了车。
　　姒锦坐在副驾驶上，闭着眼，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犹豫半晌，步为芷还是开口说道：“你先睡会，到了我叫你。”
　　姒锦睁开眼，静静地看着步为芷，好一会没有出声。就在步为芷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姒锦启口，“好。”说完，转过头，真的又闭上了眼睛，听话的睡了。
　　步为芷盯着她的侧脸，眼里的情感不再掩饰，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归于无声。
　　车子一路开得平缓，等到达目的地时，本只是闭目养神的姒锦也真的睡着了。
　　停下车，看了一眼熟睡的人，步为芷陷入了两难。这叫吧，又想让她多睡会；不叫吧，总不能就这么在车里睡一夜，也不舒服。想了想，从驾驶座下来，轻手关上车门，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弓着身体，打算把熟睡的人抱出来。
　　抱起来那一刻，步为芷有些心疼，她又轻了。背着身把门踢上，便打算上楼了。
　　睡梦中姒锦觉得脸上似乎有人用羽毛，调皮的在搔弄，微微发痒。
　　下意识的伸手去拂开，没想到却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瞬时惊醒。
　　原来是步为芷把人抱在腿上，半蹲着在包里找钥匙，发丝搔醒了姒锦。
　　也就是下一瞬间，姒锦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而步为芷也顿住了动作，身上人的苏醒，她也感觉到了。
　　会这么做，完全是下意识，没想过怎么解释，如何掩饰。现在，似乎尴尬了……
　　似乎可以感觉步为芷的尴尬，姒锦轻声开口：“让我起来。”这么近的距离，说话都成了亲密接触。
　　闻言，步为芷扶着人，慢慢站了起来，这会功夫也调整好了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我看你睡着了，不好意思叫醒你，所以……”
　　姒锦掏出钥匙，打开门，听着身后人的解释，只是轻应了一声，没有追问。
　　走进门，脱了鞋，姒锦转身，微微抬头看着还在原地的人，眼神迷离。
　　从刚才步为芷就告诉自己，该走了，可步伐却始终迈不动。仰着头的她弱势了很多，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想要将她拥进怀里，却不敢轻举妄动。
　　她有什么资格？
　　“步为芷。”
　　“嗯？”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人听到自己名字，下意识的发出疑惑。这声呼唤在她听起来，恍然如梦。
　　“我给你一次机会，解释。”姒锦目光澄澄，一字一句的说到。接着在步为芷惊讶，疑惑的眼神里，关上了门。
　　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在沙发坐下，喝了口水，伸手解开领口的扣子，才觉得舒服了些。
　　盯着手里的水杯，姒锦走起了神。
　　之前，如果没有看错，那在落地黑屏前的手机上……是自己的照片。步为芷她，当时正在看自己的照片。这个得知，真让人开心呢……等了那么久，她回来了，却躲着自己，假装疏离。不得不承认，那一刻，是心痛的。不禁的想，这么久的等待，是不是没有价值了？她守着爱等在原地，等着未知的答案，而她却已经，忘了爱，忘了自己。还好，一切都不是真的。从刚才她的表现来看，她还爱着自己。那又何必，离开。已经开了口，就等她的解释吧……
　　门关了以后步为芷并没有马上离开，她盯着门，盯着，盯着，盯着，回想着刚才这里，是否真的有发生那一幕。
　　步为芷……我给你一次机会，解释。
　　怀里的余温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让自己解释。可是解释什么？
　　回想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会抱她，已经解释了。那还有什么？
　　步为芷还在纠结，突然，面前的门打开了。印着她一脸错愕。
　　如果要问姒锦为什么会突然开门。可能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刚才突然有一种感觉，感觉她还傻傻的站在门外。笑自己瞎想，却忍不住去确认。
　　答案，还真是有一个傻子。
　　“你在做什么？”
　　这会步为芷是真的呆了，愣了，傻了。
　　她怎么开门了！
　　“我……我……我……”
　　姒锦也不出声，就静静地看着呆愣的人，等她“我”出个所以然来。明明伶牙俐齿的人，这会口吃什么呢～
　　“很晚了，我先回去了。”说完，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嗯。”姒锦应声，也静立不动。
　　“那个……”
　　“嗯。”
　　“那个……”
　　“嗯。”
　　“那个……”
　　“嗯。”姒锦体现了无比好的耐心，却没忍住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那个，我先走了。”
　　“嗯。”说完却没有动静。
　　“我走了。”
　　姒锦都懒得“嗯”了，就这么看着她，嘴角上扬。
　　“你……让我解释什么？”
　　一句话，让姒锦冷了脸。“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语气冷凝。
　　那句本来要出口的“没有”吞了回去，喃喃开口，“我不知道。”
　　“步为芷，你觉得那一个月算什么？”语气很轻，神情有些受伤，停了会继续说到，“想好了，再和我说话。”说完，关上门。
　　步为芷盯着紧闭的门，久久不能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那一个月算什么？算什么？算什么……步为芷背靠着门，缓缓蹲下身，头埋在膝盖上。
　　那一个月，是她的放纵，是自己的甘之如始，是她短暂的温存，是自己飞蛾扑火的拥有……太在意，更不敢开口，诉说留下，企图永远在一起。怕她为难，却是自己懦弱。勇气，似乎在她前，就不在拥有。她现在问，算什么……
　　“小姐？小姐？”朦朦胧胧听到叫唤声，步为芷迷迷糊糊的抬起头，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看着她不太清醒的模样，其中一个年老的开口道：“小姐，忘记带钥匙了吗？”
　　闻言，年轻的撇撇嘴，心里吐槽，刚才两个人过来的时候还说这人肯定是和屋里那位吵架了，才被关在门外。之前她们的互动，他们在监视器里也看到了。这会看到人家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立马就改口了。
　　眨了眨眼，一句话的时间里，步为芷清醒了过了。刚才她还在想问题，后来……好像就这么睡着了……尝试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脚麻了。
　　见她的动作，年轻的保安伸出手打算帮忙。
　　“不用了，谢谢。”步为芷婉拒，扶着门，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手捏着腿，一边想着该如何解释如今的情况。这还没想到怎么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在姒锦门口，身后的门再一次打开了。
　　没想到里面会突然开门，失去支点的步为芷摇摇欲坠，麻了的脚有些稳不住重心。
　　在两个保安要伸手的时候，姒锦伸手扶住步为芷，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对着那两人说道：“麻烦你们了。”
　　年老的当下明白，这是在赶人了，点点头，眼神招呼着另一个人，一起离开。
　　把步为芷扶着放到了沙发上，姒锦便松开手，退了开来，立在不远处，眼神莫测的看着她。
　　步为芷低垂着头，用手揉着腿，希望它恢复知觉。“那一个月，你开心吗？”话出了口，才发现自己已经问出了一直以来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开心。姒锦很想直率的回答，可想到她之前的话，只是冷冷问道：“你想说什么？”
　　步为芷缓缓道：“我啊，很开心。”第一句话出了之后，后面的话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启齿了。“很想就那样，一辈子。”
　　姒锦面色动容，嘴唇蠕动，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如果那样，当初为何不告而别！
　　没有听到回应，在步为芷的意料之中，保持着姿势，继续说道：“当初你说在一起，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想到当时的感觉，嘴角化了个笑，是甜蜜。没保持多久，甜蜜转成了苦涩。“可后来才知道，你要的，是短暂的烟火。”
　　“你在说什么？”姒锦疑惑。
　　姒锦这句不咸不淡的问话，点燃了步为芷。
　　“我在说什么？你问我在说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手抓着头发，说得有些歇斯底里，“我喜欢你，爱你，想和你在一起，好不容易等到了你的回应。开心啊……可是你呢，却给了期限，期限，一个月，你是给我的期限，还是给你自己的！”想到什么手指一紧，拽痛头皮，却有一丝快感。“在一起，短暂的在一起，你只是为了摆脱之前情伤的痛苦吗……”虽是问句，却没有要得到回答的意思。“可是明知道这样……明知道这样……明知道这样，我还是舍不得……”已经语无伦次，“离开，我多不想……留下，我不敢……”
　　姒锦从头至尾没有打断。两年的时间不长，却也不短，但足够让人想明白很多事情，看清楚一些问题。
　　“步为芷，”姒锦叫着步为芷的名字，没有冰冷，也没有激动。看一直垂着头的人看过来，眼神平静的继续开口道：“这就是你的解释？”
　　还没从刚才的心情中缓过劲来，步为芷呆呆的看着姒锦，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就是你的解释？”姒锦重复，语气平静。
　　解释？步为芷苦笑。这不是解释。自己只是吐出了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次次的隐忍，最后的离开。宣泄了出了，感觉轻松许多，可她捉摸不定的态度，又让步为芷紧张起来。
　　“这就是你的解释？”姒锦再一次重复，风雨欲来。
　　“不是……”说完垂下来头。
　　其实听完步为芷刚才说的，姒锦便明白，正如温芯之前所说的，她们之间，对那没说清楚的一个月约定，有了不一样的理解。这个人爱她，竟然爱得如此小心翼翼。
　　“步为芷……”
　　一瞬间的冲动激出了勇气，到现在，步为芷不禁有些后悔，刚才的委屈，只是一瞬间的牛角尖，她又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呢，她根本没有错啊……
　　“对不起。”
　　“步为芷，”一次次无声的呼唤的人名，今天就在面前，“我爱你吗？”
　　闻言，步为芷身子一僵，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姒锦，不相信她会如此残忍。
　　“你的答案是，不爱，对吧？”口气像明知道已经在下雨，却问着，待会会下雨吗？而答案自己却心知肚明。
　　步为芷噤声，眼神闪烁，在琢磨。
　　“脚还麻吗？”
　　步为芷下意识摇头。可是话题跳转太快，她还没理清。
　　姒锦点点头，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
　　步为芷视线一直随着姒锦移动，可却摸不清楚她想做什么。
　　开了门，姒锦回身，对还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人说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再一次站在门口，看着在自己眼前关上的门，步为芷却有了不一样的心情。第一次的留恋，第二次的迷茫，而这一次，是喜悦。掏出手机，快速打下刚才没来得及说的两个字，发送到那熟悉的号码，接着心满意足的离开。
　　看着手机上来自那人的消息，点开，屏幕上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晚安。姒锦靠在门上，没有回复。闭上眼，嘴唇微启，喃呢出声，“傻瓜。”
　　可不是，两个傻瓜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你怎么回来了？”
　　刚进门，正弯腰换鞋的步为芷听到这句话，眼角一抽，“你真是我亲妈吗？”这是亲妈说的话吗？其实我是你捡来的吧？
　　闻言，姜芸有一瞬的尴尬，但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尴尬很快被她抛到脑后，想到眼前重要的问题，“你们……”琢磨着该从哪下口。
　　“我们，”步为芷话出口，顿住。看着母亲仅因为自己的两个字，眼神希冀的看过来，眼神一转，后面的话出口，“你晨公开恋情了。”也让简单的“我们”两字红了一把。
　　姜芸瞪着自己女儿，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一个洞来。愤愤道：“那是多久前的新闻了！”鄙视自己女儿一眼，接着说道：“那也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步为芷忍笑。
　　姜芸理了理不太清晰的思维，说道：“我没说‘我们’。”
　　“嗯，你说的‘你们’。”步为芷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果然很重点。
　　这……好像也不是自己要表达的重点。姜芸有些凌乱。难道是因为自己太困，脑子不够用了？
　　“妈，”步为芷出声唤到，拉回了姜芸的注意力，接着开口道：“我喜欢姒锦，”语气平缓，似乎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喜欢很久了。”眼里似乎晶莹闪动，一个眨眼，又不见踪影。
　　姜芸眼神变了又变，最后停在了欣慰。“妈知道。”眼神温柔。心想着小锦终究没有白等。“谈开了？”她就知道她们之间肯定是误会。
　　“我被赶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姜芸的面部僵住，表情显得有些怪异，不确定的问道：“你说什么？”
　　步为芷觉得，有些事，得适可而止，就比如现在逗弄自己母亲。“其实她可能是不好意思了。”这是第一次，她对她说爱。
　　“说！清！楚！”姜芸这会缓过来了，兔崽子欺负老娘思维不清晰是吧！
　　其实步为芷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不知道姒锦为什么会在那种情况下告诉自己，她爱她。两年前爱，两年后，依然。不然她不会和母亲关系甚密，不会明知道哥是借口出差制造机会也不戳破，也不会问自己那样的问题。回来之后的一切疑惑，就因她一句话，拨开了眼前的迷雾。
　　对啊……不爱是自己认为的。认为她不爱自己，所以没有安全感，于是一个人自顾自的爱得卑微小心。怕的是她离开，结束关系。现在看来，一切都有那么点咎由自取的味道。当时如果勇敢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也许并不是。
　　分开，不代表着结束。
　　拉开距离，才会让人看清。
　　错的人一直是自己，一句“对不起”说出去都显得太轻，就这么钻了两年的牛角尖，真想笑话自己。看着明显在爆发边缘的母亲，步为芷突然笑了，一字一句说道：“妈，她当定你儿媳妇了。”这话像在说着一种誓言。而她是谁，不言而喻，两个人都懂。
　　闻言，姜芸浅笑。
　　她明媚自信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翌日一早，母女两人吃过早餐便一起去了店里。
　　“Bo……boss……！”木涵舌头有些结。她没有看错吧？
　　“boss！”林菱也很惊讶。
　　“好久不见。”步为芷笑着打着招呼。
　　这会两人才如梦初醒，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步为芷也有耐心的一一解答。
　　“小言，辛苦了。”姜芸对站在柜台后的温婉女子说到。
　　母亲的声音也拉回步为芷一些注意力，发现自己忽略了别人，也是笑着点头示意。
　　言夕回了步为芷一个没事的微笑，对姜芸说道：“不辛苦。”她该谢谢这位老人，给了自己事做，不再那么茫然若失的生活着。还有木涵和林菱两个可爱的孩子陪着，也不再寂寞。
　　周末的早晨也没什么事，在姜芸的一声令下，一行人关了门，直赴附近不远的火锅店。
　　人多就要吃火锅才好。这话是木涵说的。得到了姜芸的高度赞同。也只有这时候才能吃一点辣了……瞥了一眼走在自己身边正和木涵说着什么的女儿，姜芸觉得很抑郁。年纪大了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的，让不让人活了……
　　步为芷当然不知道自己母亲在想这些无厘头的事情，她在和木涵不多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