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线人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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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都是我的错……”
小男孩含着鼻音的声音传出，他慢慢抬起头。
乌黑的眸子倒映着许无尘的脸。
“都是我的错啊……”
“……！”
彼此对视的一瞬间，雷鸣声炸开，许无尘的脑子轰鸣一声，一下子陷入混沌的黑暗中，迷失在意识的深渊中。
……
许无尘猛地张开眼睛，乌黑的眸子缓缓聚焦，他看到了房间的天花板，一只吊扇缓缓旋转，一边的黄色灯泡发出暖人的光。
“哎呀，醒了？”
现在躺下去闭上眼睛能让她以为我还在睡么？
许无尘思考着这件事情的瞬间，立刻自我否决了。
他支起身子，发现自己胸口虽然还是欠了一块肉，但已经愈合完毕，想必再过一天时间，肉会自己长回来吧？
扭过头去，看向一边的窗户，发觉现在已经是早上了，初升的太阳将它的光和热分给了这片大地。
太阳的光和热能带来生机，但是许无尘的火焰的光和热只能降临死亡。
真是个不错的对比。
然而逃避就只能到这里了，许无尘刻意不去看左手边，就是不想看到那个女人。
看情况自己是被她送回来的，虽然这里也不是他住的酒店，但好歹也是木桐瑛的帮助，才让自己得以不睡在郊区。
总而言之，道谢还是要送上的。
“……谢谢。”
许无尘面无表情地扭过头，说道。
木桐瑛两只手支着下巴，左右摆头。
“不，我对毫无感激之情的感谢毫无兴趣。”
“必要的社交辞令还希望你好好践行。”
许无尘忍不住说道。
“哼哼，区区一个提线木偶也跟我说什么‘社交辞令’嘞。”
木桐瑛投来鄙夷的眼神，许无尘无言以对。
“不过嘛——”
木桐瑛端坐起来。
“我接受你的道谢，不用谢呦。”
然后起身，转身走入房间里。
然后端出一个餐盘，上面盛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请用，还是热的哦。”
一下子正经起来了，或许是许无尘的“社交辞令”引起来的吧。
饭菜很简单，都是些外面随处可见的家常菜，米饭嘛……看不出是什么米，不过只要不做的黏糊糊的怎么样都行。
看样子也不可能拒绝，而且身体的确需要营养来进一步恢复，许无尘点点头。
“谢谢。”
然后拿起筷子享用早餐。
许无尘虽然注意到了木桐瑛一直看着自己吃饭，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准确来说，他纯粹只是猜不出木桐瑛这种行为背后的意义，才保持沉默的。
贸然出言只会引起麻烦。
如此确定的许无尘埋头吃饭。
许无尘的吃相也是超级普通的，不夸张，也不优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彼此之间愈发沉默。
许无尘吃完了。
木桐瑛很自觉地站起来收走盘子，许无尘目送她走进似乎是厨房的房间里。
听到里面传来水龙头的声音，许无尘开始整理现状。
那么，我和那个叫作吨的男人最后是平局收场，现在我没事，也就意味着他没有跟踪我，看样子他并非是抱着必杀之心过来的。
手机被压碎了，没办法联络二师父的我倒在路边树下睡着了。
然后被木桐瑛带走……直到现在醒过来。
这里应该还是在华夏首都，一整个晚上没有音讯，必须先联络一下二师父，然后是确认李木心的现状，只要这两点确定了，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第三十章：购衣
“木桐瑛，电话借我一下。”
许无尘整理完现状后，朝着木桐瑛的位置喊了一声。
“噢，那边自己拿。”
得到主人的首肯，许无尘拿起座机电话，拨通了东方岳的私人手机。
“二师父。”
铃声响了一阵子，对面的人按了接听键。
“许无尘？”
显得很意外，对于这个电话号码东方岳还是有印象的，记得是木桐瑛家的电话。
“真意外，你居然会用这个电话号码……”
许无尘刚要说明状况，东方岳下一句话就说了出来。
“和异性的交往要适度，未婚先孕这种事是不被允许的！”
语气严厉，就像长辈训斥不听话的晚辈一样。
然而许无尘一下子脸都僵硬了。
明明对万事都不关心不在意，却偏偏对这句话产生了少许反应。
“二师父……我来报告情况了。”
“噢。”
玩笑话也就仅此一句了，东方岳接下来安安静静地听取了许无尘的报告。
“……有趣的组织，有趣的异能者，能活下来真是难为你了。”
“不……二师父，请问李木心他现在如何？”
“我的情报员已经找到他了，看样子也没什么伤，姑且还是丢到医院里检查了。你有空去看看，让他也放心吧。”
“了解。”
两人的对话到此为止，许无尘挂掉了电话。
这时，木桐瑛正好洗完餐具，走出来。
“打完了？”
许无尘点点头。
“唔，本来也想替你报告的，但是光是照料你就费了不少精力呢，就原谅我吧。”
“没怪过你。”
木桐瑛耸耸肩，坐到沙发上，看着许无尘。
许无尘的衣服还是昨晚那一套，胸口不自然的凹陷因为衣服损坏而暴露无遗。
“这个情况要多久才能恢复呢？”
说着，手指伸过去摸着许无尘的胸口。
虽然说许无尘一直是以“普通”为招牌的，但是好歹也是一个准S级异能者，身体强度远胜常人，自然肌肉也是出奇的结实，从这一点看，许无尘还是有些许不普通的。
硬邦邦的肌肉和柔软的手指相碰，许无尘却没有任何感觉，从这一点看，这家伙果然也有些许不普通。
普通青少年被木桐瑛触碰到身体，难免都会有些许妄想，但许无尘却神色淡定地靠在沙发上，没有在意。
“一天吧。”
木桐瑛闻言，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许无尘，收回手。
“衣服破了总归是不方便，去外面买一套吧。”
“……过会我自己去。”
木桐瑛摇摇头，拉过许无尘的手臂。
“哎呀，你以为我会容许你单独行动么？”
说着，拉住手臂的两只小手猛地用力，把许无尘的手臂死死扣住。
“……了解。”
许无尘暗自叹了口气，接受了木桐瑛的提议（威胁）。
之后两人离开了木桐瑛租的房子，朝着附近的商店街走去。
虽然衣服整件只有一个地方破了，但位置好死不死开的不是特别好，许无尘根本不可能穿着上街，当然他自己是不会有任何感想的，只是木桐瑛这么说了。
“和穿成这样的人一起上街会成为我一生的耻辱，所以拜托换一件再下楼！”
然后被勒令披了一件女式的加长版大衣下了楼。
好在风格趋近中性，不然穿着女人的衣服上街，比穿着开洞的衣服上街还要丢脸。
木桐瑛想来也是想到这个才特地从山一般的衣服堆里挖出了这一件。
在木桐瑛的带领下，两人走入一家店面很大的服装品店。
“唔……这件和这件，你先拿去试试吧。”
木桐瑛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了，随手拿出两件男式衬衫丢给了许无尘。
“……”
许无尘一脸冰冷地看着木桐瑛，手上抓着她丢来的衣服。
“可别想着说一句‘怎么样都好’，然后抓上一件就付钱走人噢，不搭配到我满意为止你别想走！”
木桐瑛极为霸道地说道。
许无尘和她大眼瞪小眼看了很久，店员都有点尴尬了，终于许无尘拿着衣服走进换衣间。
木桐瑛满意地笑了。
然后转身又走进衣服堆里，脑中浮现许无尘的身影，并将眼前的衣服一件件套上去测试。
女店员跟着木桐瑛，这里的确是木桐瑛常来的一家店，店员和她都很熟了。
“木桐小姐，他是你男朋友吗？”
熟到可以问这种相对私人的问题了。
木桐瑛保持微笑。
“你觉得呢？”
“唔……不太像啊，木桐小姐这么漂亮，不可能找这么普通的男生才对吧？”
女店员说着，忽然又摇摇头。
“噢，我不是嘲讽木桐小姐带来的人噢。”
“不……他的确很普通，但是呢……也很不普通。”
“咦？”
“好啦。问那么多做什么？这几件你帮我拿着，回头让他去试试。”
“好吧。”
木桐瑛继续挑选着衣服，脑中的许无尘已经完全沦为了衣架，上面挂满了衣服。
“男朋友么……？”
木桐瑛被店员那么一问，不由得有些失神。
许无尘是提线木偶，不懂感情。
想成为这种人的女友，是很困难的吧。
不懂人心，不谙人情。
许无尘就像一张白纸，什么也不懂，不论外界的环境如何跌宕起伏，都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他与这个世界是隔离的。
怎么样才能和这样的男生建立关系呢？
想来再睿智的智者都难以解答。
想到这里，木桐瑛甩甩头，手里不知不觉已经堆满了衣服。
等到许无尘换好衣服走出来后，他看到堆在一旁的衣服堆，虽然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明显比以前还要僵硬了。
“嘻嘻，一件件地换哦。好了，先转个圈我看看。”
许无尘不情不愿地转了一下，看上去无精打采，好像僵尸转圈。
“……唔，换！这件完全不搭啊！果然幻想和现实是有很大差距的。”
“下一次换这件吧，黑色的色调才适合你吧。”
许无尘默默接过了衣服，转身进入换衣间。
过了一会儿，许无尘又出来了。
木桐瑛看了一眼，很是扫兴。
“啊，这个也不太好呢，怎么回事啊？”
然后丢过来另一件，许无尘这次连看都懒得看了，拿过就走。
之后花了三个多小时，许无尘才从衣服的深渊中爬出来。
换了一身新衣服后人倒是显得精神了，木桐瑛大概也是好意，许无尘也只好接受。




第三十一章：命运
中午将近，许无尘打算先去看看李木心。
木桐瑛表示很闲，所以硬是要跟过去。
从商店街打车，两人一路前往医院。
但是很不辛，首都的交通并不是一直都畅通无阻的，两人遇上了堵车。
许无尘盯着窗外，因为手机坏掉了，所以他不能看自己下载的小说。
在新手机买回来以前，只能看着窗外发呆了。
邻近人行道，许无尘能看到路过的行人，他们有的步伐匆匆，有的悠悠漫步，有的神色紧张，有的和他一样面无表情。
许无尘并没有聚焦于哪一个人，随意地看着。
有些时候，“命运”这两个字不得不让人臣服。不论如何躲避，它就像影子一样不断地跟着你。
男人和其他路人一样走过人行道，出现在许无尘的视野里。
彼此不曾认识彼此，也可以说是不认识彼此的脸。
气息也无法判别，但是先前也提到过，强者的气息是与众不同的。
强者会吸引强者的注意。
男人扭过头去，看向许无尘。
恰好许无尘也正好盯着他。
男人牵起嘴角冷笑，然后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
许无尘看到男人的眼睛时，刹那间失神了一下。
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断涌现，许无尘把头伸出窗外，想看看那个男人。
但是男人已经消失在人海中。
“是熟人么？”
“……不，不认识。”
许无尘还是注视着窗外，冷淡地说道。
不认识……许无尘并非撒谎，他的确没认出男人是谁。
但是总觉得男人和自己哪里很像，似乎有什么相同之处。
然而这只是路上的一个小插曲，又堵了一会儿，两人总算是到达医院了。
……
男人掏出正在响的手机，接通电话。
“温迪，久违的自由空气如何啊？”
那是一个粗狂而浑厚的声音，带着些许戏谑。
“闭嘴，古陆。都是博士小题大做了，一群劣等生物死了就死了，居然把我关禁闭五年这么久，真该死！”
古陆冷笑一声。
“是你太过高傲了，博士也说过这个世上，从生命起源的角度上说，人是平等的吧。你这种态度小心又被关起来啊。”
“嘁！不提这个了。话说回来啊古陆，我看到那个人了。”
“哈？那个人？”
“许无殇的弟弟许无尘啊，你忘啦？”
另一头，古陆沉默了一会儿。
“你这混蛋没招惹他吧？”
“你以为我是谁？我才不会和这种小屁孩一般见识。”
“那是最好，否则的话，你恐怕无法全身而退。”
温迪“哼”了一声，但是没有反驳。
“算了算了，说正经事吧，我可不是特意打电话来找你闲聊的啊。”
温迪一听，眼神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有发现【它】的踪迹吗？”
温迪摇摇头，然后发现他摇头古陆是看不见的。
“没有啊……但也能说是有。”
“模棱两可的答案呢。”
“这也没办法，就我看来，这座城市已经彻底沦为【它】的【巢穴】之一了，想来应该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但随处可见残留下来的【四色元素】。”
“是么……我和水月会立刻过去协助清洗，在此之前你先留在那座城市守望一阵子吧。这也是BOSS的指示啊。”
“哎哎，真麻烦啊。”
温迪挠挠头，但是没有拒绝。
……
医院病房里。
李木心一见到许无尘，立刻跳起来，冲向他，四处乱摸。
“你没事吧？没受什么伤吧？！”
就在要碰触到胸口的坑时，许无尘一手抓住了他。
“没事。”
“还有，冷静。”
李木心闻言，才尴尬地挠挠头，后退几步。
许无尘扫了一眼李木心，虽然还是穿着医院的病人服装，但是气息很稳，想来可以出院了。
木桐瑛代替许无尘说道。
“你看样子可以出院了呢。”
“对吧？是这样的吧？那太好了，队长，拜托给我签出院手续啊。他们都不肯让我走啊。”
李木心苦着脸说道。
“……好。”
许无尘没有拒绝，说实话他是想着李木心出院了，沈月英和他就能彼此照顾，他就可以脱身而出，去悠哉地度假了。
木桐瑛深深地看了许无尘一眼，似乎是在说“齁齁，是这样啊~”的样子。
办理出院手续的，不是许无尘，而是木桐瑛。
木桐瑛很清楚李木心大概有什么要和许无尘说的，所以主动请缨离开了。
“那个……无尘啊，我听说你和吨战斗了么？”
“嗯。”
李木心忽然低下头。
“对不起！”
“……？”
“都怪我太不争气了，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实在对不起。”
“……噢。”
许无尘实在无法理解李木心这种想法。
弱小并不是一种错误，觉得弱小是错误的人，只是想给自己欺辱弱小找一个正当理由罢了。
况且吨最开始的目标就是自己，哪怕没有李木心，吨也会寻找机会和许无尘一战的。
所以李木心的道歉毫无意义。
许无尘于是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声而已，没说别的。
木桐瑛回来了后，李木心总算得以出院。
之后三人再次搭上一辆计程车，下一站无疑就是华夏联盟分部大楼。
华夏联盟分部周围的道路交通状况较其他地方要好上不少，一下子车子就开得十分顺畅了。
三人进入华夏联盟分部大楼，等待电梯的时候。
“李木心？你出院了？恭喜。”
东方仁走来，看到了许无尘等人，就立刻打了招呼。
“啊……东方仁啊，好久不见了。”
李木心也回应了一声，本以为到此为止，但是东方仁却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锐利的眼神扫视着许无尘，即使是许无尘也能感受到那眼神中蕴含的锐利感。
如此赤裸裸的视线，李木心自然也能感受到，他正疑惑不解时，木桐瑛拉了他一下。
“别在意啦，某人不服罢了。”
“哈？”
东方仁看了很久，电梯还在移动，也不知道是谁一路坐上顶楼，下来的时候难免费时间。
“你没事？”
“……没事。”
“那就好，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
许无尘的黑瞳骤缩，视点不自觉凝聚于一个针眼一般的点上。
黑色的利刃直指许无尘的右眼，与此同时，李木心手握岩石长剑夹在东方仁脖子上。
木桐瑛保持沉默，看似冷静，但她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死死攥住了。
“别冲动啊。放下武器好好聊吧……”
李木心笑了笑，但他眼神中毫无笑意。
东方仁冷冷地看了李木心一眼。
“许无尘。”
他没理会李木心，东方仁看向许无尘。
“大赛过后，我会拿着冠军，作为挑战你的权力，届时希望你不要逃避。”
东方仁浑身散发出惊人的战意，他直视许无尘的眼睛。
“……无聊。”
许无尘说完，伸出手去，用食指和大拇指夹住了黑色利刃。
“啪！”
一声脆响，利刃折断。
“……走了。”
许无尘转身，走进电梯里。
李木心和木桐瑛急忙跟上。
东方仁默默看着手里的拟态，这把短了一截的剑。
虽然说并没有特意维持形态，但也比一般的精铁剑要坚韧，想不到许无尘两根手指就折断了。
“许无尘！记住我的话，我一定会来挑战你的，就算你逃也没用！谁也不能阻止我！”
门已关上，但东方仁的话还是钻进了许无尘耳朵里。




第三十二章：清洗
地下训练场。
“月英待在这里多久了？”
“嗯，快十天了吧。”
李木心闻言，张大嘴巴不知说什么好。
“咳……待会看到她一定要好好训训！话又说回来，无尘你真不打算参加大赛吗？”
“不参加。”
“那东方仁要是真拿了冠军，你会和他打吗？”
“不打。”
许无尘说完，手指前方。
“到了。”
李木心顺着许无尘所指方向看去。
“这个房间啊。”
李木心朝着许无尘指的那个房间走去，手已经放在门把上了。
“啊……”
许无尘刚要说什么，但是李木心已经走进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进去到被轰出来，历时两秒，李木心浑身抽搐，被电流流通全身的痛苦折磨得脸色扭曲。
“怎么回事？”
木桐瑛还搞不清楚什么，许无尘已经走进房间里了。
房间里，沈月英脸色通红，身上披着外套，气呼呼地看向许无尘。
“是你放他进来的？！”
“门没锁，我只是指路。”
许无尘淡淡地说道。
沈月英闻言，气得雷电再次四溢，但看到许无尘一脸面瘫相，又实在鼓不起劲来打他。
“哎呀呀，沈月英，你怎么还这么性急呢？你刚才才把一个痊愈没多久的家伙打出去了耶。”
“谁叫他看到……看到……”
沈月英声音越来越小，木桐瑛一眼就看出来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哼哼，看来他一饱眼福了嘛。”
沈月英一下子脸变得更红了，扭过头去不看他们。
这时李木心才两腿发软，慢悠悠地走进来。
“唉呀妈呀，这一下开始很疼，后面觉得挺爽的。”
“那你还想来吗？”
杀气四溢的一句话射过来，李木心急忙举起双手讨饶。
“咳咳，无尘，你来这里不是例行公事吧？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我知道你们有一个月的假期，作为队长，不打算针对这一次长假说点什么吗？”
木桐瑛捅了捅许无尘的胳膊。
“……没什么好说的，各回各家。”
许无尘收起手机，起身就要离开了。
最开始就只是来露个脸而已，既然人也已经集合了，那他也没什么事了，可以闪人了。
李木心一下子抓住了许无尘。
“别急啊别急，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下怎么利用这个假期嘛，是吧？”
然后死死地把他按在椅子上。
沈月英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
“我要继续训练，大赛即将开始，只有两个月了，我不想浪费时间。”
“错！”
李木心大喝一声。
“大错特错！这位小姑娘，你这种想法要不得啊！”
他煞有其事地说道。
“训练是很重要，但每一个强大异能者绝不是靠两个月苦修就能到达的，一味埋头训练只会给自己的身体造成负担，那么问题来了——”
李木心像是个狂热的信徒，挥舞着双臂。
“作为新一代大好青年异能者的我们，该如何正视这个问题呢——”
“答案就是，我们应该去一个风景优美，景色宜人，能给身心带来净化的好地方修行才对，一直在这种地方待着只会让神经过敏而已，毫！无！用！处！”
不知何时，房间里除了李木心以外的四个人，许无尘，木桐瑛，沈月英，林琳坐到一边，除开许无尘面无表情以外，剩下的人都是一脸呆然。
“呃，那请问老师有什么高见？”
“这位同学问得好啊！一个月可以干很多事情，我们可以好好谋划一下，但是第一站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去江都！”
许无尘一愣，还没等他说什么，木桐瑛立刻举手。
“同意！”
“小姐，你不是我们队的，哪来的假期？”
“我销了不少假呢，现在要回一点也没关系吧？”
木桐瑛笑嘻嘻地看着许无尘。
“我……”
沈月英刚想说话，立刻就被李木心打断。
“现在可是平等社会，我们不会搞特立独行这种坑人的事，让我们投票决定我们假期的第一站吧！想去江都的人请举手！”
木桐瑛一下子举起手，然后另一只手死死抓住许无尘的手，把他拉了起来。
包括李木心，一共三人，通过了……
“很好，我在来这里的路上已经订好机票了，现在让我们回去准备护照和其它的什么鬼吧。”
“啊，对了，林琳小姐，麻烦你也跟我们一起吧？”
“咦？！”
“哎呦，那啥，月英就爱胡来，没有一个专业的辅助人员我不放心啊，虽然到了那边也能找，但是你跟了月英这么多天，肯定已经熟悉她的步调了，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我没提吧。”
林琳立刻站起来。
“不不不，这是我的荣幸。”
“OK，那大家就回去准备吧。今夜七点，城南机场见。”
然后李木心潇洒而去。
“我们也走吧。”
许无尘几乎是被木桐瑛架着离开的。
林琳看着沈月英，虽说李木心已经准备好了，但她毕竟是辅助员，辅助对象还没说话，她也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