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线人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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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觉悟有一丝虚假，那我现在不是还在幻梦空间里吗？
是啊，一个真相罢了，不论是真是假，我的一切行动准则，都将以活着的亲人朋友们为基础，哪怕天塌下来，我也要成为他们的支柱……
许无尘一下子恍然大悟，他心中的纠结一下子消散不见。
而他，也终于回过神来。
“……？！？！？！？！？！？！”
一大串惊叹号和问号冒出他的大脑，他惊愕地看着和自己几乎是零距离的木桐瑛，如此近的距离，对彼此而言都是个意外。
木桐瑛只是说着说着，情到深处，不由自主地贴近许无尘罢了。
而许无尘只是认真听着木桐瑛的话，并且陷入短暂失神状态而已，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这么靠近一个女孩。
呃，如果对方是敌人的话那就另说。
木桐瑛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几乎红到耳根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要贴这么近。
平日里调戏一下许无尘，但把握好了一定的度，绝不逾越那条线，但今天貌似有点……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许无尘的脑子已经有点短路了，体内的两个人都已经有点昏头转向了。
这也得亏许无尘意识深处对木桐瑛抱有好感，这一点从小男孩幻想出了木桐瑛这个女友可以看出来，因此，两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许无尘早就推开木桐瑛了。
木桐瑛脸色通红，许无尘也是面容僵硬，喉结不断上下滚动，两人都是什么动作也没有，就这么看着彼此。
木桐瑛长长的睫毛几乎要扫到许无尘的脸了，他感受到木桐瑛的呼吸，脑子轰地一下，当机了……
木桐瑛也是不知在想什么，就这么把身体交给直觉和感情冲动，任由她越来越近地接触许无尘。
良久，两人的唇瓣终于一碰。
触电一般的感觉让两人同时一震，许无尘和木桐瑛同时取回理智，同时向后面一退。
“……呃。”
许无尘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他的脸出乎意料地红透了。
“我出去……呃，就这样了。”
许无尘慌张逃窜，看他背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呢。
木桐瑛也不叫住他，看着他撞倒了桌子和茶杯，慌张跑出去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但等到他离开后，立刻又捂住嘴巴，这一刻，她只觉得人生真是幸福啊。
本来只是想鼓励鼓励的，结果居然发展下去了，真是出乎意料。
木桐瑛用手指碰了一下嘴巴，一下子又是一阵羞涩，也不喝牛奶了，直接跑进房间里，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反正今夜是不可能睡着了，喝不喝也没关系了……
这是两人结识以来的第一吻，对彼此而言都是人生第一次。
虽然还没有明确的关系，但对于木桐瑛而言，已经是值得欢呼的成果了，这让她对于和许无尘的恋情有了更大的信心。
毕竟——许无尘没有拒绝啊！
……
隔天。
四人组终于碰头。
许无尘，李木心，沈月英，以及木桐瑛。
但是，这四人的气氛有些诡异。
首先是许无尘和沈月英。
沈月英还是无法释怀自己误会许无尘的事情，一直躲着他，走路也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另一个和许无尘保持距离的……呃，不对，是许无尘保持着距离。他和木桐瑛站得相当远，不敢太靠近。恰好木桐瑛也是一样的打算。
唯有李木心跟谁都站得到一块去，也不在意……
才怪！
“我说啊，咱们这阵式是要干嘛？前面两个坦克，背后两个辅助，是要打团战吗？为什么你们两个……呃，月英不提，木桐为什么也站这么远啊？”
木桐瑛“哼”了一声。
“要你管，走你的路去。”
李木心摇头晃脑。
“无尘，什么状况呀？”
“谁知道呢！”
许无尘压着嗓子说道。
看到许无尘这样的反应，李木心也是摸不着头脑。
“大家都怎么了啊，真是的……”
李木心嘀咕一句。
“话说回来，无尘也醒了，大家又聚在一起了，是不是该想想做些什么事情好呢？”
“不知道呢，你有什么建议吗？”
李木心闻言眼前一亮。
“哈哈，这是当然的了，我的建议就是……喂！”
李木心突然喊了一声，冲向前方。
许无尘也看到了，就在李木心要说什么的时候，前面的行人突然倒下了。
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
剩下三人都摸不着头脑，但也都上前察看。
“喂……你还好吗？听得到我说话吗？”
李木心呼唤着昏迷的人，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许无尘喊道。
“打电话，叫救护车！”
关键时候，许无尘的绝对冷静展示出来了。
嗯，虽然昨夜没表现出来有点可惜……
李木心“噢噢”了几声，急忙打电话。
就在这时，许无尘眼睛一痛。
开始还是刺痛，紧跟着是仿佛被人的手指刺进去，不断搅动的剧烈疼痛！
许无尘咬牙坚持不发出任何声音。
“呃……这是……？”
疼痛陡然消退，许无尘的视野如同老电影放映器一般，不断闪烁着奇怪的阴影，偶尔还有雪花猛地跳出。
他眨眨眼睛，用力地眨，总算，那奇怪的黑影消失不见了。
“无尘？你怎么了？”
木桐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是许无尘没有回应。
他的面前，街道，行人，树木，房屋，天空，地面，都变成了火红色，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在扭曲着。
无数火红色的光点漂浮在空气中。然而一些光点却是奇怪的四色。
红黄蓝绿，四种颜色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了。
这是什么？！
我的眼睛……怎么一回事？
许无尘的眼角留下泪水，那不是真的泪水，而是隐形眼镜再次被融化，滑落脸颊。
火红色的瞳孔倒映着火红色的世界，许无尘拍拍头，想测试一下是不是自己脑子出问题了。
但是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真实，真实到许无尘甚至错认为他原先所在的世界才是虚假的的程度。
“木桐瑛？你看得到吗？”
“看到什么？”
“你看不见？这些奇怪的东西？”
“我看不到啊，无尘，你到底是……？”
许无尘见木桐瑛这么回答，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是这样啊……我没事了。”
许无尘佯装无事，起身。
一股熟悉的强大到许无尘根本无法想象的气息猛地冲击自己。
许无尘即刻转身，看向背后的远处。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抓住了那气息的源头，并锁定那人的所在。
很远，就算是异能者也难以看清远处那个小黑点。
但许无尘此时此刻正处于他的最强状态，火红色的瞳孔熠熠生辉，他的各项能力都提升到了另一个层次，因此，那人的姿态许无尘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是你啊，皇甫一晓！”




第一百一十一章：分离
“这些人是你的杰作？”
许无尘锁定着远处的那个男人。
他的强大至今仍旧铭刻在自己的骨头里，那是第一次，许无尘感觉到了“必输”的念头。
并非是自己太弱了，而是对方强大到超脱了规格。
即使是现在，许无尘也不觉得自己能够战胜他。
但直觉告诉许无尘，这个人是不容许活下去的，自己既然和他产生了联系，那就有义务将其杀死。
皇甫一晓耸肩。
“是的，你觉得如何？你能看出些什么吗？”
“……什么也看不出来。”
“是吗……那些是不合格的淘汰者。”
“淘汰……谁淘汰了他们？凭什么？以什么为标准？”
“是我淘汰他们，我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端，无人能敌，我自然有资格淘汰这些弱者。而力量，是评断一个人是否合格的唯一标准。”
许无尘又问。
“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甫一晓沉默了。他轻轻说道。
“你也不能理解我吗？我本以为你这样的存在是可以理解我的。也罢……我可以和你说说这当中的理由，而我相信，听完我的理由，你也会赞成我的。”
“……”
“许无尘，你觉得我们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们是超越人智，将不可能化为可能的‘超人’！在异能者出现以前，有谁能想象，人类靠自己的双手就能扛起钢筋，粉碎石墙，有的甚至能够突破时间与空间的枷锁，打破重力的束缚，来去自如，翱翔天际，畅通无阻！你说，在我们出现以前，有谁能够想到？”
“的确……没人想得到。”
“那我问你，如此超越人智的我们，为何要受制于人！？”
“我们……不，他们还是人类。他们更倾向于人类。”
许无尘这么回答，着实谨慎和严谨。
他无法承认【这样的自己】是人类，当然，比自己还要异常的皇甫一晓，更加不算是人了。
“是啊，这世界还是人类多，而我们，始终是从人类那边蜕变过来的，而本身的价值观和世界观早已在还是人类的时候就定下，无法轻易更改，但是那又如何？”
“我们本该立于绝癫，站在所有生物的顶点，俯瞰他们，生杀予夺，随心所欲！十年了，我得到这份力量已经十年，我无法再忍受了，怎么能够让那帮劣等生物站在我头上呢？！”
“所以我要淘汰，弱小者全部杀死，不够强大的也一起杀死，只有我看上的，我认可的，才有资格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将代行这项权力，神的权力！”
皇甫一晓浑身散发出恐怖的波动，一圈圈地扩散出去。
许无尘瞟了一眼身后的众人，不自觉中，以他为中心，一圈看不见的领域护住了众人。
“……？！”
许无尘自己也毫无意识，自己什么时候掌握了这种技巧？
“我说完了。”
“听得出来。”
“你怎么看？”
“无聊透顶！”
“什么！”
皇甫一晓勃然大怒。
感情我说这么多你居然一句话都不赞同？！
许无尘面无表情。
“直说了吧，我对你的神的职权毫无兴趣，对你的梦想目标毫无兴趣，对你的野心更是毫无兴趣，我只求我身边的人的安然无恙，谁来破坏他们的安全我就把谁摧毁，如此简单。你要怎么做，是你的自由。不要牵扯我！”
“你可是当世除我以外的第二强，虽然还有三个也不错，但他们的力量已经被限制，我本以为你会赞同我的，你这么强大的人，居然还在乎那些弱小的蝼蚁？”
“当然。”
“告诉我原因！”
“因为，我本来也是蝼蚁。”
许无尘淡淡地说道。
“本来就是蝼蚁，再强也不还是蝼蚁？”
“……！！！”
皇甫一晓一震，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许无尘。
许无尘却没兴趣再去看他，扭过头去。
“最后一个问题，这些被你淘汰的人，会如何？”
皇甫一晓眼中尽是复杂的光。
出生是蝼蚁，结果还是蝼蚁？！
他还在思索许无尘的话，许无尘却不断地说着“回答我”。
“嘁！烦！那些人会死！知道了吧？”
“救助方法呢？”
“没有！哼！”
皇甫一晓赌气一般，一甩手，消失了踪迹。
许无尘看着他消失，又看看倒在地上的这些人。
救护车的笛声已在靠近，而众人依旧一筹莫展。
没办法救了吗？
那真没办法，除了放弃以外，别无选择了呢。
是……
真是……
这样吗？
看得见，那些四色的光点，我猜的没错的话，必定是元素的实体，而火红色的是火元素，那么这四色元素，想来应该是元素的混合体。
元素能混合吗？
想当然，不可能的事情。
但的确发生了，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皇甫一晓融合了它们。
强行融合元素，改变了大气中元素的构成，这大概就是这些普通人突然倒下的直接原因了。
就好像突然去到了异国他乡，水土不服。
那要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是，把四色元素驱除。
但我能操纵的，仅限于火元素，这四色元素里火元素也不知道占多少比例，能否操纵还是两回事。但还是试试吧……
许无尘想着，意念一动，主动干涉火元素的行为令他眼前的火红世界愈发清晰起来。
火元素欢快地舞动，以此欢迎它们君王的归来。
而四色元素开始颤抖。
仿佛臣子不幸遇见了狂怒的暴君，颤抖不止。
火元素不断地接收到许无尘的指令，开始慢慢脱离四色元素的诡异混合。
被强行凝聚于一体的火元素得到君王的许可，开始不断地逃窜，使劲脱离束缚。
如果其他三个超能者也在这里的话，就会立刻发现，许无尘一个人的速度，居然和他们三个叠加起来还要快上一些。
当中缘由，似乎与皇甫一晓口中的“限制”有所关联，然而他们不知道这种事情。
火元素终于脱离了四色元素，四色元素因为缺少了重要的一角，直接崩溃，分离解体，变回了原来的姿态。
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没有诡异的四色元素在周围浮动，许无尘缓缓闭上眼睛，一不小心，就要摔倒。
虽然速度很快，但依旧是一个人，损失的精神力实在是太过庞大，饶是许无尘这样精神力超人的人，也有些吃不消。
恍惚间，木桐瑛上前抱住了许无尘。
“无尘？”
“……没事。”
许无尘淡淡地回应，他试图一个人站起来。
“没关系啦，救护车也要来了，来之前暂时由我接着你吧。”
“……我没事。”
“在我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就是了。”
许无尘还要挣扎，却听木桐瑛一句话后，就安静了。
“再动，就再吻你一次哦。”
“……！？”
过了今天，木桐瑛就发现了对付许无尘的好办法。




第一百一十二章：目标，皇甫一晓
几乎是同一时间，之后许无尘等人才发现，原来大街上突然晕倒的例子多达二十七件。
许无尘知道后心中表示给我先来一箱亢奋剂，我今天加班。
眼下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和他一样做到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可能说出这种事情，因为从一开始这种事情就充满了胡扯的味道，说给谁谁不信，除了木桐瑛会第一个相信以外。
然后许无尘就趁着被他派出去买提神饮料的李木心回来以前，决定打开那个木盒。
时间合理分配，之后不论心情如何，都要做该做的事情。
许无尘抱着这样的想法，终于打开了貂云拿给他的盒子。
精致的木盒中，什么也没有。
许无尘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木盒，忽然间眼前一阵模糊。
破碎的房间里，电弧闪动，少年浑身是血，倒在地上，一个浑身冒着黑气的诡异生物歪着头看着他，似乎是在观察。
许无尘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有些错愕。
少年咬牙站起，他的眼中是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父亲！您快醒醒啊！父亲！皇甫一晓啊！”
然而生物并没有回应少年撕心裂肺的呼喊，突然一个转身，离去。
而少年在看到他离开后，紧绷的弦终于断裂，他一下子栽倒在地，昏迷过去。
画面一变。
“我需要你的协助。”
少年坐在轮椅上，浑身都缠着绷带。
“我为何要帮你？你本该恨我不是吗？是我制造了那个怪物。”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
“是啊，我该恨你，但是……我也不恨你，因为这都是他的选择，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该恨你。”
少年低下头，但又很快抬起。
“只要你愿意帮助我，不论你要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地给予你，我想我作为下一任盟主，这点东西还是承诺的了的。”
女人扬眉。
“噢？那如果我说，我要再造一个皇甫一晓，你会如何？”
“……”
少年抬头，眼中充满血丝。
“那么……希望你造出来的第二个皇甫一晓，可以把现在的这个干掉！”
“这样不是什么也没改变吗？”
“不！改变了，至少，我父亲的错误得到了修正，之后的错误，就由我这个不成材的儿子来承担吧！”
少年眼中，是无尽的决绝。
他的父亲曾是多么英明神武的男人，执掌世界的一切，关爱他的人民，但如今，却变成了一头怪物，这让一直憧憬着男人的少年无法接受。
所以，要杀掉他！
费尽一切心力和财富，也要杀掉他！
“我知道了，你也放心，我不打算再画同一幅画，这一次，就以超越原作为目标，制造出更强大，但是可控的存在吧。”
女人沉默良久，终于，点头。
画面再变。
“报告完毕，我们找到的五十个实验体，四十九个完全失败，甚至连失败作都不算，就这么爆炸了。还剩下最后一个——许无殇。”
什么人在说话？！
许无尘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女人，正在和一个男人对话。
她刚才说到了“许无殇”。
许无尘仔细听他们的对话。
“可以的话，真不想对他出手呢……”
“为什么？”
“毕竟……有点私交。”
“噢？那你要放弃吗？”
男人，皇甫无双摇头，虽然很迟疑，但他还是摇头了。
“怎么可以放弃呢？或许除了他以外，别无人选了也说不定，我在很久以前就决定为了这件事情，将所有的一切都丢弃了。哪怕前面是地狱，我除了前进也没有选择了。”
“那就是要拿他做实验了对吧？”
“是啊，但是他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清楚的，他只是阅历和背景不够，不然他早是双S级执行者了，他的强大毋庸置疑，得想个好办法，把他捕获。”
“直接动用武力的话，可能会暴露呢……”
皇甫无双叹息一声。
“是啊。”
“既然这样，我有个建议。”
女人打开一边的投影仪，一个男孩的全身被放映出来。
“许无尘，十三岁，许无殇的胞弟，据我调查，两人关系亲密无间，许无殇也非常关爱这个弟弟，可以拿许无尘当作诱饵，钓起许无殇这条大鱼。”
皇甫无双有点犹豫。
“许无尘……是普通人，我记得许无殇说过，把普通人牵扯进来……”
“你不是说要丢弃一切吗？牺牲一个普通人，可能换来一次成功，你居然还要思考么？”
皇甫无双眉宇间有些痛苦。
“哎！好吧，那就这么办吧。”
“保密工作，可不要忘记了，盟主。”
“知道了……”
画面又是一变，那个女人再次出现，这一次站在她面前的，是另一个男人。
“是你！”
许无尘猛地发现这个人，居然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虽然不知道名字，但强者的气息令许无尘至今尚未忘记这个人的相貌。
“温迪，这次行动的计划书已经给你了，都记下了吧？”
“记住了记住了。”
“这次行动的重要性不说你也知道。如果古陆和水月在这里的话我倒希望找他们，可惜他们也有重要的任务，只能派你了。我还让两个人陪你去，好好监督你。”
“切！真麻烦。”
温迪挠挠头，不满地嘀咕。
“可以的话，尽量留那个小男孩一命，知道吗？”
“OK~”
温迪百无聊赖地说了一句。
画面一变。
温迪戴上面具，站在了许无殇面前，之后的一切，就如许无尘自己知道的一样，没有任何出入……
“噼！”
画面突然如同破碎的玻璃一样，碎裂了。
许无尘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上。
下意识地看看时间。
才过了五分钟。
只有五分钟，许无尘却像是过去了十年那么久……
但这只是错觉，许无尘调整好心态，看向木盒。
他轻轻盖上盒子，一言不发。
一切都已经清楚了。
皇甫一晓说得对，我的敌人的确是联盟。
是联盟，赋予了大哥一切，也毁了我和他的一切。
都是他们吗？！
都是他们啊！！！
不行！
许无尘按住自己颤抖的右手，死死地遏制自己的愤怒。
这怒火，来源于自己封闭的内心深处，许无尘多年来一直封藏的情感此刻尽数有暴走的趋势。
“我说了……冷静！”
许无尘对自己咆哮道。
却不知为何，身体居然真的不再颤抖，愤怒也在逐渐退散。
是的，现在不能这么做。
不论多么生气，不论多么恶心，也要忍受。
我不是一个人，如果我不顾一切肆意乱为的话，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他们……
许无尘咬咬牙，随后一火将看上去就像是古董的木盒烧成木屑。
这件事情，知道就好。
留个心眼，以防再次陷入当年的绝境。
自己的力量是谁赋予的不重要，要拿去就拿去吧。
万事以不变应万变。
只要他们没有对我家人和朋友出手的倾向，我就暂时忍耐吧。
死去的人终究不比活着的人。
为了死者枉顾生者，是无谋到极点的想法。
而且，最最需要处理的，不是联盟，也不是我的旧恨，而是你啊——
你才是我的第一目标，因为你太危险了！
假如你不再出现，也就罢了。
再次出现，我会寻到机会，杀死你的！
皇甫一晓！




第一百一十三章：共犯
许无尘忽然感觉到了浑身轻松，心中的各种情绪都得到了解脱，再次纷纷沉没。
知晓到如今的自己最需要做的是什么以后，许无尘时刻紧绷的脸有了些许缓和，然而他自己是没什么自觉的。
门突然被推开，李木心一手扛着一整箱提神饮料走了进来。
“无尘，你要的我帮你买回来了，话说你会报销给我的对吧？”
“嗯。”
许无尘瞟了他一眼，上前接过饮料，就要出去。
“哎哎，你还没告诉我呐。”
“告诉你什么？”
李木心满脸黑线。
“当然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让我去买饮料，肯定是要熬夜解决现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对吧？那你知道些什么吗？”
许无尘闻言，淡定地摇头。
“我什么也不知道。”
“撒谎！”
“没骗你，我的确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该怎么做罢了。”
“……”
李木心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许无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