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暗斗之步步惟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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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妃立即瞪大了眼睛，怒斥忆儿：“放肆！至少人家木柔知道给本宫出点子，而你还不知道到哪去玩了呢！”
　　　　
　　　　忆儿忙跪下：“娘娘明鉴啊！奴婢昨儿个是听说御花园的荷花开了，想让娘娘也看见，便去摘花去了。”
　　　　
　　　　雅妃蹙眉不悦，摆了摆手：“本宫才不喜欢那什么荷花，只有牡丹才美呢！行了，起来吧。免得皇上来了，还以为本宫是个欺压下人的主儿呢！”
　　　　
　　　　忆儿“谢”字还未说出，便听一声：“谁是欺压下人的主儿啊？”
　　　　
　　　　众人忙跪下施礼：“皇上吉祥！”
　　　　
　　　　尧桀殇看见雅妃时眸中不由闪过一丝惊艳，勾唇一笑：“爱妃今日有些不同啊。”
　　　　
　　　　雅妃笑语殷殷，上前道：“臣妾只是觉得那些衣裳俗气了，才穿着一身素裙，还望皇上不要见怪呢。”
　　　　
　　　　尧桀殇揽住她，道：“怎么会呢，朕只是觉得，爱妃今日…倒像极了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啊。哈哈…”
　　　　
　　　　雅妃见他龙龙颜大悦，忙附和着赔笑：“哎呀，皇上说这个臣妾倒是想起来了，御花园的荷花开了，臣妾自小喜欢荷花，还想着可以与皇上您一同去赏荷呢。”
　　　　
　　　　木柔听罢不由勾唇冷笑，这个后宫里，果然每个人都为了讨好这个男人而掩饰了真性情啊…自己，日后也是这样吧。
　　　　
　　　　正巧尧桀殇抬眼看来，见木柔已经恢复常态，又转过了眼眸。
　　　　
　　　　木柔淡淡扬唇，看来自己给这个君王留下的印象也算是深刻了。
　　　　
　　　　尧桀殇似乎心情不错，道：“那今日朕就陪爱妃去赏荷好了。”
　　　　
　　　　雅妃忙拉住他的衣袖，道：“今儿个不行！今儿个天气尚温，仔细皇上中了暑呢，倒不如去庭院小坐，臣妾今儿个可仔细准备了一番呢。”
　　　　
　　　　尧桀殇点头：“那好吧，就去庭院小坐。”
　　　　
　　　　见俩人说笑着离开了，众下人才松了口气。忆儿站起身，白了木柔一眼：“真是个怪种！娘娘怎么会喜欢你这贱蹄子？！哼。”说罢扭着腰紧跟了上去。
　　　　
　　　　木柔只是勾唇一笑，拍了拍膝盖处的灰尘，这样她就受不了了吗？呵，那以后岂不是有的她受的了？
　　　　
　　　　庭院。
　　　　
　　　　“嗯，爱妃还真是有心了。”尧桀殇看见竹林处的安排，不咸不淡的夸赞了一句。
　　　　
　　　　雅妃笑吟吟道：“臣妾不过是突然想到罢了，这小竹林空气清新，在此处下弈，又可避热，还可以修养身心呢。”
　　　　
　　　　尧桀殇淡淡点头，坐下。忆儿上前一一斟茶。
　　　　
　　　　“爱妃喜欢喝这茶？”尧桀殇端起茶闻了一下，看向雅妃。
　　　　
　　　　雅妃笑着端起抿了一口，道：“是呢，皇上不爱喝吗？如此情景之下，臣妾实在想不出能比铁观音更适合的茶了。”
　　　　
　　　　尧桀殇一笑，点了点头。这个雅妃…并没有变，那么，就一定是她身边的人出的主意了！
　　　　
　　　　他冷眸四处一扫，定在了木柔的身上。
　　　　
　　　　这个婢女，难道是她？对！一定就是她了！看来。。。她的聪明才智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啊。。。雅妃捻起白棋，笑道：“臣妾先下了。只是…皇上千万要让着臣妾喔。”
　　　　
　　　　尧桀殇淡淡颔首，只当应下了。
　　　　
　　　　一局也不过两柱香的时间，雅妃还是被「*」上了死路。她放下棋子，娇嗔：“真是的，皇上一点也不让着臣妾。”
　　　　
　　　　尧桀殇淡淡勾唇，伸手一一将黑子放回棋盅，道：“是吗？那爱妃的雅安阁里可有棋艺精湛的了？”
　　　　
　　　　雅妃一愣，思索一番，答道：“喔，臣妾想起来了，木柔可以的。”说罢转身向木柔招手，“木柔，你来和皇上下一局吧。”
　　　　
　　　　木柔立即跪下，却还是一直低着头：“奴婢不敢！”
　　　　
　　　　尧桀殇冷眸望她，道：“不必惊慌，朕又不会吃了你。来，陪朕下一局。”他还想看看，她究竟是有多聪明！
　　　　
　　　　“是。”木柔应声，上前坐到了雅妃本来的位置上。雅安…这是你自己把我送上来的！
　　　　
　　　　尧桀殇看她，眸中一闪惊艳。这个木柔，那晚即使有了肌肤之亲，可毕竟天黑，自己并没有这么细的看，今日一看，原来她的美是即使穿着朴素，也遮不住她身上的那种…冷雅的气质……
　　　　
　　　　木柔抬眸看他一眼，又猛地低下头。这个男人的眼睛…已经足以杀掉一个人了。自己所走的这一步，终究还是对了。若是留在他的身边，才会是真正没有机会！
　　　　
　　　　尧桀殇下了一子，木柔紧跟其后，俩人都是一声未吭。
　　　　
　　　　直到最后，木柔被*上了绝路。
　　　　
　　　　“皇上棋艺不凡，奴婢敬仰！”木柔低身跪下磕头。
　　　　
　　　　雅妃在旁笑道：“哎呀，看来皇上棋艺确实精湛啊，连这雅安阁里最会对弈的木柔也甘拜下风呢。”
　　　　
　　　　尧桀殇端茶抿了一口，道：“爱妃的雅安阁还是藏龙卧虎呢，这个宫女很是聪明啊。”
　　　　
　　　　雅妃不解：“聪明？”皇上怎么知道她聪明？仅凭一盘棋？
　　　　
　　　　尧桀殇点头，拂手让木柔起身，道：“是啊，这个宫女聪明在于她与朕下弈时还在思考别的问题。”
　　　　
　　　　雅妃倒是不解了，上前坐下，要忆儿端茶给她：“怎么了？皇上连她想什么也能知道吗？”
　　　　
　　　　尧桀殇清秀的指尖敲打着棋盘，眼眸直直的望着木柔，道：“是啊，这个宫女与朕对弈时就在思考，怎么样才能输给朕，并且不被朕发觉。”
　　　　
　　　　木柔。。。还真不是个普通的人。。。雅妃一眼诧异，这个木柔居然如此聪慧？！
　　　　
　　　　木柔忙又跪下：“皇上谬赞！”她要的就是这样，从一件小事中让他对自己产生不同一般的印象！
　　　　
　　　　尧桀殇淡淡一笑，眸中却是惊涛骇浪，这个木柔…还真是有趣多了…至少，比后宫这些对自己为首是瞻的妃嫔们要强！
　　　

第十二章　得益者

　　　　未央宫。
　　　　
　　　　“娘娘，您出来怎么也不知道加件衣裳？回头该着凉了。”环儿慌忙拿着一个披风直奔湖边撒食的皇后。
　　　　
　　　　皇后一把将披风甩开，一身淡色的衣裙衬得她异常憔悴：“不要！哀家不要什么衣裳！哀家要的只是皇儿！”
　　　　
　　　　环儿一眼痛心，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娘娘，您不要这样啊，皇子没有了可以再怀啊，可是身子毁了该怎么办？娘娘！”
　　　　
　　　　皇后呆呆的望着湖面，眼泪如珍珠一般直直下坠：“不要…哀家什么都不要啊…哀家只要皇儿…现在皇儿没有了，连皇上也不来了…”
　　　　
　　　　“娘娘！”环儿拉紧皇后的衣袖，泪水直下，“娘娘，您不要这样啊…您贵为一国之母，您是皇上的妻子，皇上怎么会只因为皇子的事便冷落了您呢？您不要这样啊，您这样会让别人看笑话的！”
　　　　
　　　　皇后一怔，咬唇任眼泪下滑：“环儿，父亲可有派人来看望？”
　　　　
　　　　环儿一愣，随即低下头小声的辩解：“娘娘，丞相大人一定是太忙了，抽不来空…”
　　　　
　　　　“行了，哀家知道了。”皇后制止住了她无力的辩解，没有空吗？那前段日子得知自己有孕时是谁那么迫不及待的进宫来看自己？如今…呵，果真是世态炎凉啊…即使一国之母又如何？还不是他的女儿…他的棋子…
　　　　
　　　　皇后深吸一口气，双眼放在湖面上：“近来后宫动静如何？”
　　　　
　　　　环儿见她不似伤心的模样了，忙拭泪道：“如今后宫之中最受恩宠的就是雅妃娘娘了，其次是紫苏皇妃，其他的娘娘们也算是均沾露泽，后宫还算稳定。” 皇后微微阖目，有些疲倦：“是么…”现在是雅妃最受宠爱啊……
　　　　
　　　　“娘娘，您说…雅妃娘娘与您友好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啊？”环儿还是问出了口，那个雅妃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真心与娘娘示好的人啊。
　　　　
　　　　皇后勾唇一笑，一眼嘲讽：“环儿，这后宫本就是明争暗斗，雅妃与哀家示好是何本意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只是面上不说，保持友好罢了。这后宫怎么会有什么真心姊妹呢？有的只有利用关系罢了。
　　　　
　　　　” 环儿却是不解：“既然如此娘娘您为何还要与她保持友好关系呢？”
　　　　
　　　　皇后笑着摸了摸环儿的发鬓：“这后宫之中从未安稳过，即使面上再平静，也终究会起波澜，而兴风作浪这个罪名，哀家怎么会往自己身上揽呢？这个雅妃既然正值盛宠，哀家与她结好岂不正好？”
　　　　
　　　　环儿忙点头：“娘娘聪慧，奴婢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皇后叹了口气：“只是，哀家担心这个雅妃身边又什么人出点子。哀家看雅妃进宫这么久了，从未向如今这般引得皇上喜欢啊……”
　　　　
　　　　环儿蹙眉思考，这么一说，还真是呢！即使是原来，雅妃也未曾这样惹得皇上喜欢啊！
　　　　
　　　　“娘娘，起风了，快回屋歇着吧。”环儿扶住皇后，“太医说了，您现在身子还在恢复，不要着寒的好。”
　　　　
　　　　“皇上现在在哪？”皇后伸手制止她，淡淡扬眉。微风轻拂她额前的发丝，迷蒙而娇媚。
　　　　
　　　　环儿一愣，低声道：“在雅安阁了。”
　　　　
　　　　皇后微微勾唇，撩起裙摆，径自直投下湖。
　　　　
　　　　“嘭”的一声，惊得湖里的鱼儿四处乱窜，湖边的垂柳也不禁一颤，溅了环儿一身的湖水。
　　　　
　　　　“救命啊！救命啊！娘娘！”环儿惊慌大叫。娘娘怎么这么傻啊！
　　　　
　　　　皇后在水中拨弄了几下，却是疲倦的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好累啊…为什么要生在世家？为什么要入帝王门…为什么要身不由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深宫大院里丢了心？这么累···不如就这样走了吧···再也不用感受心的疼痛了。
　　　　
　　　　雅安阁。
　　　　
　　　　“皇上不留下用晚膳吗？”雅妃送尧桀殇一直到雅安阁门口才颇有不舍的问道。
　　　　
　　　　尧桀殇淡淡颔首：“不了，朕还有些政事没有处理。行了，跪安吧。”
　　　　
　　　　雅妃无奈点头跪礼，见尧桀殇乘上了龙撵，才又叫道：“皇上！皇后姐姐如今刚刚小产，心情不佳，臣妾去过几次，姐姐一直念着您，您…也抽空去看看姐姐吧。”
　　　　
　　　　尧桀殇一顿，嘴角有了一丝笑意，道：“朕记下了。”
　　　　
　　　　雅妃还是比较心善的吧。。。如今对皇后还是如此关心。随即又望了眼木柔，这个女人终究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木柔抬头，对上他的眼眸，只是淡淡一笑，又低下了头。
　　　　
　　　　尧桀殇眸色一暗，这个女人。。。果然是国色天香。
　　　　
　　　　雅妃却是不明所以，见龙撵远了，才看向木柔，一眼赞赏：“木柔果真是聪敏啊。”若不是她近日来的帮助，自己哪能得皇上如此喜欢啊？
　　　　
　　　　木柔低下头：“娘娘谬赞了。”
　　　　
　　　　心中却是又想起了皇后小产的事。自那日以后紫苏再未去过未央宫了…那么这个凶手到底是谁呢？
　　　　
　　　　紫尚书在朝中掌握政权，丞相大人在朝中掌握一部分兵权，两人都是势力相当……
　　　　
　　　　他们若是联营…那么最受危害的便是···皇权！他们若是翻脸，最受益的也是皇权！
　　　　
　　　　那么…皇后小产，矛头直指向紫尚书，丞相一定会与紫尚书翻脸！最受益的人便是凶手了！
　　　　
　　　　原来…是皇上！是皇上自己…杀了自己的孩子…
　　　　
　　　　木柔想到此不由打个冷战。这样的君王…究竟是有多么冷血？可以为了江山，牺牲一切？
　　　

第十三章　膝下承欢

　　　　半夜来人通报说是皇后坠湖，如今发了热。雅妃一听便匆忙准备去未央宫看看了。
　　　　
　　　　“木柔，本宫今夜去未央宫陪皇后娘娘，她也不知怎么竟掉进了湖里，着了寒，你就待在屋里吧。”雅妃让忆儿将她好好打扮一番后吩咐木柔。
　　　　
　　　　木柔点点头应下了，跟不跟在她身边其实也是无所谓的。如今雅妃对自己已经万分信任了。
　　　　
　　　　待雅妃离开之后，木柔回房沐浴一番。
　　　　
　　　　看见自己脖子上的玉佩，不禁又是一阵叹息。
　　　　
　　　　绿珠，正如你所说，我以前的，全部都是错误的…我现在正在向你希望的那样走，那么现在这样…究竟又是对的还是错的呢？
　　　　
　　　　木柔怎么也没想到尧桀殇会深夜来访……
　　　　
　　　　“参见皇上！”木柔匆忙跪礼。
　　　　
　　　　“免礼，雅妃呢？”尧桀殇做到桌旁，淡淡问了一声。
　　　　
　　　　木柔哽了哽，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答道：“禀皇上，娘娘去了未央宫，稍后便回。”今夜是她最好的机会了！
　　　　
　　　　尧桀殇淡淡点头，木柔却还是觉得他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又说不出来。
　　　　
　　　　“送些酒上来。”尧桀殇吩咐，木柔应声退下。
　　　　
　　　　送了酒之后木柔便一直侯在门口，她似乎明白了，今日不对劲…是他似乎心情不好…不是愤怒，而是有些悲伤…
　　　　
　　　　这样一个君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还会有悲伤呢？
　　　　
　　　　“哐——”一声碎响。 木柔忙推门进去：“皇上，您怎么了？”
　　　　
　　　　顿在原地。
　　　　
　　　　尧桀殇脸颊因饮酒而泛起微红，俊美的脸顿时愈发迷人，一双美眸此时却有些迷茫，真的…是个像妖精一样的男人啊……
　　　　
　　　　尧桀殇看见她，忽然就笑了。不同于白日里的那种淡漠疏离的笑，而是那种纯净的笑容，似乎心情大好。
　　　　
　　　　指着门，道：“关门！过来！”
　　　　
　　　　木柔微有颤抖的关上了门，咬牙。木柔！这是你的机会！不可以…不可以临阵脱逃！不可以再退缩一次了！
　　　　
　　　　当木柔走到他身前的时候被他一把拦腰抱起，未及惊呼已经被抵在了床榻上。
　　　　
　　　　“皇上……”木柔的声音也带上了颤抖，她真的害怕了，她后悔了！她不想，不想失身于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她要回家，她想央清臣了··· 尧桀殇却是不改笑颜，与她额头相抵，低低地笑。
　　　　
　　　　他呼出的气息里夹杂着龙潭香与浓浓的酒味，却奇怪的一点也不难闻。
　　　　
　　　　尧桀殇伸手摸着她的小脸，语气里满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乖，叫朕的名字……”
　　　　
　　　　木柔怔怔的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乖乖的喊：“殇……”她这时好像才第一次发现，他的名字那么好听…原来这个冷血的皇帝，温柔起来，可以宠坏所有的女人…
　　　　
　　　　尧桀殇一笑，贴上了她的唇，辗转缠绵的伸出舌尖磨挲她的唇齿，无尽温柔。
　　　　
　　　　木柔怔怔的望着他的双眸。原本以为，他的眼里只有这世间江山无限…原来，此刻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样子，会这么美好…木柔在此刻下定了决心，一定一定要让他爱上她！一定一定要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尧桀殇将她放在床上，熟练的褪去她的衣衫，一直都那么温柔的握紧她的双手。
　　　　
　　　　直到木柔感到了身下的钝痛，泪水从眼角滑落。
　　　　
　　　　尧桀殇轻轻吻去她的泪水，安抚：“乖…不痛的…静…”
　　　　
　　　　木柔几乎痛的快要昏厥，却还是狠狠掐上他的肩头，笑出了泪水。
　　　　
　　　　绿珠…绿珠…你看见了吗，我终于…还是成为了他的女人…绿珠……
　　　　
　　　　这夜，他们缠绵许久。
　　　　
　　　　这本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夜晚，却还是彻底的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从此联系在了一起，生死不休……
　　　

第十四章　庸俗的女人

　　　　“皇上，该早朝了。”王喜敲了敲房门。
　　　　
　　　　香薰盈室，处处残留着淡淡情欲的味道，轻轻的引人沉迷。
　　　　
　　　　帏帐之内的男子微微张眸，刚要起身却发觉有些头痛，不禁蹙眉，开口道：“爱妃，替朕更衣。”
　　　　
　　　　一侧头，眉宇间顿生厌恶。
　　　　
　　　　他身旁的女子秀丝散落如同一朵艳丽的黑莲绽放在枕间，柳眉轻蹙，朱唇如琬，五官俏丽可人，肌肤如凝脂般光滑白皙，宛若神仙妃子，美的纯净如雪。
　　　　
　　　　但是，这个女人并不是他的雅妃！
　　　　
　　　　即使这个女人的美貌并不次于他的四位绝色皇妃，只可惜竟同那些庸俗的女人一样，妄想以身子与容貌获得权力！
　　　　
　　　　他本以为她是不同的！原来。。。还是一样的庸俗！
　　　　
　　　　木柔仿佛感受到了冰冷的眼神，幽幽的睁眸，先是忽闪了几下，才猛地瞪大，立马拿锦被遮住身子，一眼的惊恐：“皇。。。皇上？”
　　　　
　　　　尧桀殇冷冷一笑，伸手扯住了她的乌丝：“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嗯？呵，朕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原来。。。到头来还是这样迫不及待的爬上朕的床了啊！”
　　　　
　　　　木柔吃痛的仰起脸，玉肌泛起了微红：“奴婢。。。。。。”
　　　　
　　　　尧桀殇一把推开她，冷冷打断，勾唇：“行了。替朕更衣，朕会如你所愿，封你为才人。”
　　　　
　　　　在这深宫之中，三宫六嫔七十二妃，尚有贵人、婕妤、美人，一个小小的才人与宫女相差无几。
　　　　
　　　　木柔低眉，紧咬下唇：“皇上，奴婢不需皇上册封。还有，昨夜是皇上醉酒。。。”
　　　　
　　　　“够了！”尧桀殇打断她的话，径自下床，这个女人是在玩欲擒故纵吗？！到了如今，也还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王喜，进来替朕更衣。”
　　　　
　　　　王喜应声进门，看见她时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几名宫女忙上前替尧桀殇更衣。 木柔一直一言不发，死死盯着被面。
　　　　
　　　　尧桀殇冷冷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待屋里空了，木柔才抬起头，绿珠…这才是真正的他啊…昨夜的温柔不过是昙花一现！
　　　　
　　　　随即勾唇冷笑，伸出白皙剔透的玉手撩了撩耳边青丝，心中无限大好。尧桀殇如她所料，态度冰冷。
　　　　
　　　　自己已经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
　　　　
　　　　不可以奢望爱情！更何况，是一个君王的爱情。但是，她还是要得到这个冷血残暴君王的心，方可爬上后位，再无忧虑！
　　　　
　　　　“啪！”
　　　　
　　　　木柔应声跌坐在地，捂着左颊，柔弱娇怜。
　　　　
　　　　雅妃坐在檀木椅上，美艳动人的脸上满是愤怒：“木柔，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背叛本宫，勾引皇上？！”她实在是气愤！只不过一夜不在，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木柔怯怯的低下头：“娘娘明鉴，奴婢并未勾引皇上，昨儿个是皇上醉酒，娘娘去了未央宫，皇上误将奴婢当做娘娘，才会。。。”
　　　　
　　　　雅妃冷笑，一把将瓷杯摔个粉碎：“本宫不需要个背叛者！”
　　　　
　　　　忆儿开口劝道：“娘娘，皇上已经宠幸了她，若您为一时之气除了她，皇上面上不说，心里也必定认为您是妒妇，更何况皇上并未册封她什么职位，可见皇上对她并不感兴趣，不如娘娘您顺水推舟善待于她，让皇上封她为贵人或婕妤，留为己有，还能落个贤德的名声，岂不更好？”
　　　　
　　　　雅妃蹙了蹙眉，若有所思。半晌才点头道：“所言极是。” 未央宫。
　　　　
　　　　皇后一袭宫装，金丝薄缕，云鬓斜簪，端庄秀美，却还有病态。
　　　　
　　　　正坐在正殿之中下弈，与之对弈的女子一身紫色露肩华裳，身段姣好，丹凤长眸轻微上扬，狐媚妖娆，正是四名绝色皇妃中的紫苏皇妃。
　　　　
　　　　“姐姐昨儿个不慎坠湖，听说是雅妃妹妹亲自来陪的呢。”紫苏微微勾唇，神色平淡。
　　　　
　　　　皇后微微勾唇，忍不住咳了两声：“咳咳。。。无碍了，雅妃妹妹也是真正关心哀家了，不像别的什么人，只会惺惺作态。”
　　　　
　　　　紫苏并未理会她的亦有所指，只是淡淡一笑、“咯噔。”皇后下了一子，笑：“紫苏棋艺未减啊。”
　　　　
　　　　环儿上前替皇后披上斗篷，道：“娘娘，您的病未好，小心着凉。”
　　　　
　　　　紫苏颔首一笑：“娘娘谬赞了，雕虫小技以作娱乐罢了。只是妹妹来访，还让姐姐带病相陪，实在过意不去。”眸中却毫无歉意。
　　　　
　　　　皇后依笑，面不改色。紫苏棋艺精湛，恐是自己远不能及的，不过下了五子，已经接近绝路了。自初次下弈以来，已经有四年光景了，自己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只是她嚣张跋扈的样子确实令她厌恶。
　　　　
　　　　正想着，突听婢女环儿来报：“娘娘，雅妃娘娘求见。”
　　　　
　　　　皇后心中松了一口气，笑：“宣她进来吧。紫苏，你看这棋。。。” 紫苏了然一笑，颔首：“无碍，下次再下也无妨。”
　　　　
　　　　反正纵她再练几年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更何况，她的心思全用在了拉党结派、压制新宠上了，哪有练棋的闲情雅致？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紫苏皇妃。”雅妃进门盈盈施礼。
　　　　
　　　　皇后一笑，抬手：“雅妃平身，赐坐看茶。”
　　　　
　　　　雅妃起身，到一侧坐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甚是令人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