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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一生命犯桃花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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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澜尊者平静的望着她:“临沉,我叫许临沉。”
  “哈哈,你姓许呀,我也姓许啊,我叫许声声,真有缘,是吧。你有没有丢了的女儿呀,说不定我就是哦,哈哈!”
  许临沉:“……”
  许临沉觉得有些头疼,他微微一笑:“我没有女儿,不过我有个死去了多时的妹妹。”
  许声声随杆上:“说不定你妹妹没有死呢?说不定就是我呢?”
  “……”许临沉眼睛里都写着你为什么还不死心的句子,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知道你为什么叫许声声吗?”
  许声声捂着被弹疼了的额头,老实地摇头。
  “因为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拽着我的衣角连着叫了两声娘。”
  许声声:“……”
  她偷偷去看许临沉,暗自想:长得比女人还好看,难怪被认成娘。
  不过她知道这句话不能告诉他,于是继续傻笑:“你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仙,我叫的是娘娘,神仙娘娘。这是夸奖,才不是认错人乱喊。”
  许临沉显然不想跟她继续扯下去,他看着许声声的眼睛,缓缓道:“那么,声声,说说你现在是谁?”
  许声声继续懵,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从许临沉身上蓦然传过来一道威压,那道威压令许声声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许临沉眼神沉沉地看着她:“方才在试武台上,有一瞬间你身上有异动,但是稍纵即逝,之后你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到底是谁?夺舍我徒儿意欲何为?”
  他身上的威压再厉了一些,许声声被压得趴到了地上。
  “哎呀呀我说我说,你先松一松,松一松,快成肉饼了!”
  许临沉稍微松了一些。
  许声声舒了一口气,爬起来坐到地上,老实交代:“我就是许声声,不过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又多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也有些懵。”
  许临沉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他似在审度她的话的真实度。
  半晌之后他撤去了威压,似乎有些地方没想通,对着许声声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养伤,这几日的早课就不必去了。”
  许声声于是头也没回就一溜烟跑了。
  笑话,她现在打不过他,万一他反悔要弄死她怎么办?
  她不记得了很多事情,但是又好像潜意识里都记得,跑出沧澜殿正殿之后,她下意识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坐下喝了一口水,还没来得及调息,门就被一下子推开,门口站着一个十岁上下的女娃娃,年纪尚小但是看得出来长大了应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女娃娃与许声声一样的装束,看来是师妹了。
  只是她看许声声的眼神,来者不善。
  果然,女娃娃站在门口露出一脸嫌弃,打量了一番许声声,嗤了一声:“师姐这回出尽了风头,璎璎还以为师姐定是得意得很,不想过来一看,这么狼狈呀。”
  璎璎。
  许声声的师妹、许临沉的小徒弟,元初璎。
  她模糊之间想起了这个元初璎。
  元初璎后台很硬,是琳琅宫宫主元琳琅的女儿,琳琅宫与望月派交好,所以元琳琅将元初璎送来望月派,指定拜在沧澜尊者座下,成了沧澜尊者许临沉的小徒弟。
  许声声刚刚想起的记忆里,元初璎是个人前乖巧伶俐人后仗势欺人的小魔女,她来望月派三年,这三年将很多弟子欺负得吭都不敢吭声,特别是同为许临沉弟子的许声声,更是她重点关注对象。
  元初璎很会看人脸色,仗着自己年纪小长得好,到处撒娇卖乖,在望月派众多掌权者面前得宠得不得了,没人得罪得起。
  许声声的师父,就是沧澜尊者许临沉,对元初璎都处处维护,比对许声声好得不要太多。
  这么一想,许声声就想起今天这一出。
  万墨阁与望月派关系其实不算很好,中间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令两派仅仅是表面维持着友好。这次楚唯带着楚聍来,本身就不怀好意。
  偏偏早上许临沉还叫许声声呆在沧澜殿练剑不许出去,没一会儿元初璎就跑来三言两语将她诓到了试武台。
  想到这里,许声声咋舌,这个元初璎很会来事儿啊。
  或许是许声声许久不说话,令元初璎生气了,她叉着腰站在门口,得意地笑:“你就是赢了楚聍又怎样,你以为师父就会在意你了?你想得美!方才师父教了我一套新剑法,可厉害了,师父就没教你吧?”
  “长得这么难看,资质又不好,你凭什么能做师父的徒弟?你真是给师父丢人!”
  许声声琢磨着,她这是来向她炫耀的?
  见她不进来,说来说去都在门口,许声声奇怪道:“你怎么不进来?我很可怕要吃人吗?”
  元初璎先是一愣,继而鄙夷道:“我才不想踏进你的房间。我听说你是师父捡回来的,你的身上流淌着肮脏的血。”
  许声声感叹,这个小妮子说话很伤人啊。
  好在她现在对这些话没什么感觉了。
  “元初璎,你将将说,师父教了你什么?”
  她还是比较感兴趣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是要做什么的,然而脑袋里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感觉,抓不到具体的。
  不过刚刚元初璎说师父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有点想法。
  元初璎以为她是难过了,故而晃了晃她手里的剑:“看到了吗?这是师父珍藏的意承剑,师父说给我了,还教了我意承剑法,可厉害了。你呢?”她目光扫向许声声床头墙上挂着的望月派统一佩剑,抬着下巴得意极了,“师姐?哼~”
  许声声也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剑,这把剑还是新领到的,她先前的佩剑已经在试武台上被楚聍折断了。
  比起元初璎的意承剑,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泥淖里。
  许声声也觉得有点丢人,这么把破剑,一折就断,多影响她以后打架呀。
  听元初璎的意思是她那个师父那里有珍藏的宝贝?要不要……也去诓一把回来?
  这个可以有。
  她打定了主意就问元初璎道:“你这把剑是怎么得来的呀?师父那里还有吗?”
  元初璎没有想到她不但没有难过,反而还喜滋滋的,就以为她也想要,不禁又甩了她一脸冷嘲热讽:“怎么?你也想要?师姐,拜托你用脑子想一想,你这么脏的血统,配得上么?”
  许声声:“……”她是不是觉得太阳月亮都是围着她元初璎转的?
  许声声懒得再理这熊孩子,手一挥,直接关上了门,气得元初璎在门口又恼又怒,最后不甘心地走了。
  元初璎一走,她就悄悄跟了上去,这种小孩子没有出够气,可是很会背后打小报告的。果不其然,在许声声这里没玩得高兴,就跑到了许临沉那里哭委屈。
  许声声隐匿了身上的气息,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门口,正好听见元初璎嘤嘤嘤地哭诉道:“师父,璎璎好心好意去看望师姐,没想到师姐不但不领情,还将璎璎数落了一通,说璎璎任性恣意……”
  “你确实任性恣意。”
  元初璎被梗了一下,很快就继续哭道:“璎璎年纪小,很多地方都不懂,可是每次去问师姐,师姐都对我不理不睬的。师父,你说,璎璎到底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让师姐这么讨厌我?”
  许临沉微笑。他好似很喜欢微笑这个表情,但是每次微笑都感觉带着不同的意思,比如见许声声的时候,是探究,而这回对着元初璎,则是淡淡的漫不经心。
  那种因为不在意,所以你在我眼前是聪明还是愚笨都没关系的漫不经心。
  “你既然知道声声不喜欢你,你还天天到她眼底下晃。璎璎,你说,这是为什么?”
  元初璎抽抽噎噎辩解道:“璎璎,璎璎只是想同为师父的徒弟,应该友好相处。璎璎以为只要璎璎努力,师姐就会喜欢璎璎的。”
  “哦,那你继续努力吧。”许临沉道,“教给你的剑法都学会了吗?”
  元初璎脸色微变,倒不是变得不好,而是有些微红,羞涩的红。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许临沉一眼,立即又低头拉着衣角含羞带怯道:“师父,璎璎……璎璎好些招式没记住……您能不能,能不能再给璎璎示范一遍呀?”
  说到最后,她扬起那张娇嫩的脸,宛如含苞欲放的白莲,让人不忍心拒绝。
  许临沉默了一会儿,拿过元初璎手里的意承剑,将一套意承剑法演了一遍。
  美人舞剑真是赏心悦目,藏着的许声声都险些看得傻了暴露了行迹,还好她反应够快,稳住了心神。
  反观元初璎,她已经看得眼神痴迷,一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的模样了。
  许声声见她这形容,不晓得为什么,对接下来的发展有些隐隐的猜测。元初璎在许临沉这里光鲜亮丽备受宠爱的背后,一定不仅仅是她向许声声炫耀的那样。
  又是一个果然。
  许临沉演完一套剑法,负剑问元初璎:“这回可记得了?”
  元初璎羞答答地点头:“都,都记住了。”
  许临沉听罢将意承剑递给元初璎,道:“那你演示一遍与我看。”
  元初璎愣了。
  许声声险些爆笑出声。元初璎全程看人了,哪里有认真看剑法,这无情的世界哟~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告急,又有事情没办法每天写,可能要开始隔日更了。

☆、故人

  许临沉瞥了元初璎一眼:“怎么,还没记住?”
  他这一眼带着威严,令元初璎脸色发白。她一咬牙,接过意承剑,磕磕绊绊将一套意承剑罚舞得软绵绵的跟跳舞没什么分别,想不起来的地方就随意挥两下糊弄过去,一套剑法下来,她已经垂头丧气了。
  许临沉点点头,评价了两个字:“不错。”
  听得这两个字,元初璎一下子有些惊喜,抬起头来看他,嘴一列就要甜甜地甩他一个笑容。
  许临沉又道:“还算记得几招,比你往日倒是好些。那就照旧,去后山思过崖思过十日,将沧澜心诀运转九九八十一个小周天。”
  元初璎忍了又忍,不服:“为何又要去思过崖?师父,我不服。”
  许声声暗叹,这个“照旧”和“又”用得十分妙,看来元初璎也没有表面这么得宠嘛,看样子被罚绝对不是一两次了。不过罚过了还要特意跑去对她耀武扬威,也真是小孩心性。
  “不服?”许临沉见她鼓着脸颊气呼呼的样子,也不心软,径自道,“声声资质不如你,但凡我教她的,虽不能会,却一遍就能记住,由此可见你并不用心,或者心不在此。你既然不用心,那么有两个选择与你。”
  “要么去思过崖,安安分分修炼心诀,回头再将意承剑好好练。要么,收拾东西,让你娘领回去自己教。”
  元初璎一下子就白了脸,半晌之后她终于低了头:“弟子认罚。”
  元初璎走后,许声声悄然离去。
  她终于明白了每次元初璎来耀武扬威之后的想法: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
  哈哈哈,回去好好养伤,叉你大爷,她好像觉得疼得有点难受了。
  许声声的伤养了半个月,第十一天的时候元初璎来过一趟,站在门口例行炫耀:“师姐,你还好吗?哎哟,这几天师父都教我剑法,累得我都没时间来看师姐,真是不好意思哦。”
  “师父也真是的,我说要等师姐好了之后一起练,师父偏不,还手把手指正我不对的地方,师父还夸我聪慧过人,不是某些人可比的。师姐,你可曾有师父手把手指正的时候?”
  许声声听得好笑。明明是被罚到思过崖思过,还能编排出这么风花雪月的场景来,她也真是用心。话说她以前是怎么被这小妮子骗得伤心伤肝又伤肺的?
  半月之后,许声声觉得没问题了,就跑去找了许临沉:“师父我好了。”
  许临沉在看书,半晌没回,许声声又喊了一声,他这才唔了一声,也没看许声声,就伸手来把脉,片刻之后松了手:“恢复挺快的。好了就下去练剑。这些日子落下的,尽数补上来。”
  许声声眨眨眼,不走:“师父,我好了你难道不该给我一点安慰?”
  许临沉愣了一下,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到许声声身上:“你要什么安慰?”
  “师父你那么多宝贝,不送我一些防身用?身为你的徒弟,没有宝贝防身的话,我觉得人身没有安全。”
  “你脸皮这么厚,还要防身的宝贝?”许临沉认真思考。
  许声声差点对着他爆了粗口,好在她忍下了,扬起笑容灿烂的脸,那双眼睛都要亮得发光了:“师父,那你好歹给我换个剑罢?统一发下来的飞剑一折就断,经不起我脸皮磨。”
  呃……
  许声声,你的脸皮已经厚到令许临沉内伤的程度了。
  许临沉看着她,似乎在通过她看另外一个人。许声声晃了晃脑袋:“师父,你在看谁?”
  “一个故人。”许临沉回道,“但是又不太可能。”
  他沉吟了一会儿,带着许声声去了沧澜殿的藏兵阁,领着她走到了一把长、枪跟前。他看了一眼她,道:“你试试。”
  许声声啊了一声,不太乐意去取枪。望月派是剑修门派,她要是使枪的话好像不太合适。
  然而手握上枪的时候,她怔了一下。
  五指松开又握拢。
  那种感觉……
  不会错的!竟是从里到外意外的默契,就像……就像她天生就该使枪一般。
  手握上枪的那一刻,瞬间感觉枪与她竟是无比的契合。她终于恍然大悟,那天在试武台上,她伸手招兵器的时候,是想招什么。
  就是枪。
  但是问题又来了?她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么一个习惯性动作呢?
  手一用力取下了枪,她的手抚过枪身,有些着迷。
  许临沉见状眼神有些深。
  他对她道:“出去试试罢。”
  许声声就迷迷糊糊跟着他出了藏兵阁。
  到外面一处空地,许声声脑海中似有什么在觉醒。她握着枪,将一套枪法耍了十招。第十一招的时候,她陡然停住了,死活想不起来。
  许临沉叹口气:“果然是你。”随即他扶着额头沉吟,“那么原来的声声……”他想起了试武台上那一刹那的异动,难道,原来的许声声已经没了?
  那边许声声已经放弃了继续,跑过来对着许临沉哈哈大笑,那笑得可真是毫不带敬重的:“师父,我就说我握着剑感觉哪里不对劲,原来我应该使枪。这把枪真不错呀,师父是给我的罢?那谢谢师父啦。”
  许临沉已经恢复了他以往的微微笑神情,放下扶额的手摇头道:“不是给你的。”
  许声声一听,抱着枪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我谢都谢过了,这是我的了。”
  “你有自己的枪。”许临沉道,“这把枪你暂时用着,不顺手的话便将就将就,反正我没有第二把给你试。”
  许声声知道了这把枪暂时是归了自己,满意了,又想起他前半句,好奇:“我有自己的枪?我怎么不记得?我以前都是用剑的呀。”
  许临沉已经不再多说,他不说话,许声声就当他不存在,抱着枪喜滋滋地,连个招呼都没打就大步大步走了。
  许临沉沉思了片刻,不得果。
  “记忆被封印了吗……是在玩什么,还是出什么事了?”
  **
  许声声出了沧澜殿,决定去望月派主峰的试武台找人比划比划。
  试武台是望月派弟子晨练的地方,也有弟子喜欢找人上试武台切磋,许声声驾着云到的时候,全场静了一静。
  要知道剑修都是御剑的,她这么招摇地驾了一朵云咻的一下就来了,在试武台的弟子都有些目瞪口呆。
  “声声。”
  正在试武台上切磋的两人同时跳下来,许声声认出有一个是那天给她把脉的青年,她也记起了他,掌门的大弟子,也是许声声这一辈的首徒,黎非。他旁边那个是丹霞峰明霞尊者座下的韩空师兄。
  许声声笑嘻嘻与他们打招呼:“大师兄,韩空师兄。”
  她对于友好的人,向来是十分友好的。
  黎非第一时间就是捉住了许声声的手腕听了下脉,才放心下来,轻笑:“声声恢复得很好。这些日子我与韩空师弟、韩璇师妹多次上沧澜殿探视你,都被沧澜尊者拒之门外,韩璇师妹很担心你。”
  韩璇师妹很担心你?
  许声声眯着眼睛揶揄道:“那大师兄就不担心我了?”
  黎非哭笑不得。
  韩空也不满:“就是,看大师兄说这话,我也很担心声声,怎么就只有璇儿担心了?”
  黎非无奈认错:“好好好,我说错话了。”
  许声声左右看了看:“璇儿呢?”
  “她前几日跟着师父下山历练去了,可能没个把月回不来。”
  韩璇是韩空的亲妹妹,资质比他好,是明霞尊者的关门弟子,比韩空得宠,但是人并不娇纵,与许声声是好姐妹。
  “哦。”许声声又问,“那天那个楚聍呢?死了没?我还想找他打架……”
  “嘘,声声你小声些。”韩空连忙阻止了她的话,左右看了看才低声道,“楚聍伤势严重,已经连夜回万墨阁了。”
  “回去了?”许声声有些遗憾,“那小子眼神很对我胃口,要是没死的话,下回我去找他……”
  黎非有些无奈,他觉得在讨论下去,就要变成许声声挑战全天下了,遂看向许声声身后的枪,岔开话题:“声声你身后的枪……”
  “哦!”许声声大方地将枪递上来,“我才发现我自己适合使枪。师父叫我自己练练。”说着她就不怀好意地去瞄黎非,“嘿嘿,大师兄,过几招?”
  黎非愣了一下,犹豫道:“你的伤才刚刚好……”
  许声声果断放弃他,转向韩空:“大师兄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果断。韩师兄,过几招?”
  韩空摸了一下她的枪,爽快道:“好!”
  两人一拍即合,一前一后跳到了台上去。
  黎非摇摇头,跳上去踢开了韩空:“你下手没轻没重的,还是我来吧。”
  许声声挥动着枪,倒是不在意:“我随意。”
  两人一对上,黎非便明显觉察到她变强了。出枪迅速,矫若游龙,眼神漫不经心中带着犀利。如果说一开始黎非还存着让着她的心思,后来就完全被她震撼了。
  果真如她所说,她使枪的时候简直出神入化,令他难以招架。
  “大师兄。”许声声朗朗一笑,眼神狡黠,“你再让着我,我可就要教你难堪了哦。”
  黎非苦笑:“是声声变强了。”
  许声声呵呵笑了几声,不说话了。
  两人相拆百余招,引来了许多弟子围观,发现是黎非与许声声切磋,都有些兴奋。
  一个是掌门首徒,一个是风头正劲的许声声,谁会比较厉害呢?
  两百多招的时候,许声声挑落了黎非的剑。
  黎非怔了一下:“我输了。”
  许声声歪着头看他,五指一抓,剑到了她手里,她将剑递回去,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教你让着我,你看,在诸位师弟师妹面前丢脸了吧。”
  众人才哇哦一声:原来是大师兄让着她,难怪她能赢。还是大师兄比较厉害哦!
  黎非也听见了,他看着许声声,眼神有些温柔。
  许声声眨眨眼,压低了声音道:“师兄以后是要继承掌门之位的,该有的威信不能少。我可替你扳回了面子,师兄要不要请我下山吃好东西呀。”
  黎非忽地一笑,伸手去摸她头:“好。”

☆、黎非

  望月派的早课就是先去去主峰的望月堂听望月派长老讲一些理论性的知识,然后早课之后各回各家练习。而大家都知道,但凡是什么理论性的课程,一般都很无聊。
  遂许声声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打瞌睡。
  瓜子是她这些天跟着黎非韩空下山吃酒的时候买的,她无比庆幸当时买了瓜子。
  咔哒咔哒,瓜子声不断。
  坐在上座讲课的虚凌长老嘴角抽搐,最后忍无可忍了,拍案:“许声声!”
  许声声被惊得瓜子都掉了。
  虚凌长老吹胡子瞪眼:“我的课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向沧澜尊者申请不来。既然来了,就给我好好坐着听,像只老鼠一样咔哒咔哒不停嘴像什么样子!”
  老鼠声声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十分惊讶:“哎,原来可以申请不来?早说嘛!那我走啦。”
  飞快地弯腰捡起掉地上的瓜子,咻的一声就跑出去了。
  虚凌阻之不及,在她身后咆哮道:“反了你了许声声!”
  沧澜殿上没有看到许临沉的身影,许声声想了想,就溜去了试武台。
  黎非在试武台边上教新入门的弟子剑术,神情温和。
  许声声也不知道丢人为何物,大大方方地坐在试武台边上嗑瓜子。
  新入门的弟子年纪都不大,最小的才六七岁的样子,最大的也不过十一二岁。
  她嗑得带劲,那边已经有好几个弟子偷偷看她了。她的感觉十分敏锐,如果有人看她,她就看回去,那边若是男孩子,就会立即红了脸不好意思,若是女孩子,就瞪着眼睛有几分艳羡。而不管是脸红还是艳羡,都分了心,下一刻黎非手里的教鞭就落到了他们手上,对他们的姿势做出各种矫正。
  一堂课下来,年纪不大的一群孩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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