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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一生命犯桃花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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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根本不等他们露出一丝喜色,空出的部分便被新生成的鬼煞补上了。
  这些鬼煞不惧生死,生生不息。
  帘玉咬着牙祭出牡丹令帮忙,一不留神胳膊上被抓了一道,疼得她猛吸一口冷气。那道伤口眨眼之间便有黑气钻进去,沿着血脉迅速往往全身窜去。
  帘玉咬着唇:“不要被碰到!这些鬼东西有蹊跷!”
  青女一瞬间闪过了,低头看了眼她的伤口,微微蹙眉,并指成剑,果断的削掉了伤口的黑肉,以剑气逼出了死命往里钻的鬼东西。
  “你平时若多用功,现在就不会这么没用。”
  帘玉一听猛地抬头,咬牙切齿吼道:“是!我在父亲眼里,在你眼里,从来都是那么没用!无论我怎么努力,其他人都觉得我不如你!但是青女!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抛弃一切堕天的时候,你就已经连我都不如了!”
  青女冷漠不语。
  漫吹音指挥着百花杀斩杀鬼煞,将青雀绫指给了黎非护身,回头看姐妹俩要反目的模样,嘻嘻笑着插嘴道:“我说你们俩适可而止啊,想想办法怎么出去才是硬道理。”
  青女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就不再理会帘玉的歇斯底里,掐诀撑开了一个结界。
  漫吹音挤过来,叹息道:“结界啊,现在对我们来说都是奢侈品了。这些鬼东西吞噬的不只是生气,还有灵力。等我们消耗尽身体里的法力,就只能等着被啃成白骨了,啧啧,想想就挺惨的。”
  青女也是皱眉。
  “哎,虎落平阳被犬欺,被犬欺啊!”漫吹音摇头晃脑,虽说得凄惨,但实际上脸上倒是没怎么惊惶。
  “万鬼阵,我好似在哪里听过。”青女皱着眉思索了半晌,道,“但是时间太久了,我不太记得。”
  漫吹音望了她一眼:“你说了等于白说。”
  青女没理她。
  “万鬼阵,我知道一点。”
  漫吹音与青女齐齐望向帘玉。
  帘玉捂着伤了的手臂,垂着头没什么表情道:“你房里有一本《东君二三事》,我小的时候翻看过。里面说东君研究的旁门左道里面就有一项邪术,以万人生魂祭阵,炼成万鬼阵,能吞噬日月,吞噬生机。东君当时觉得此阵过于邪恶,便研究了一番破解之术。”
  漫吹音听见东君两个字就神色有些古怪。东君这个女人,如果说镜歌没有骗她的话,就是她娘啊!
  但不管怎么讲东君带入她娘的角色,漫吹音都浑身不自在。
  帘玉继续道:“但东君并没有研究出怎么破解就身死了,只说此阵阴邪非常,落入其中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漫吹音听完翻了个白眼:“帘玉,你简直跟你姐姐一个样,说了等于白说,你说的,我们都看到了。”
  帘玉倏尔仰起脸:“不!千枝雪当初没有研究出破解之术,但后来我曾在坤妃那里见过见过千枝雪最后的手札,她有一个猜想:鬼煞属阴,若是调动天地至阳之物,或可克制一二。但是我看见坤妃的笔迹补充了几句,大意是虽然至阳之物可以克制,但是鬼煞生生不息循环往复,并非普通的至阳之物能克制的,除非能调动比施展阵法更为强大的至阳之力,这样才可能将阵法强行破坏掉。”
  漫吹音听完没有发表对阵法的意见,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等一等,先不说阵法。坤妃我知道,但是研究阵法的不是东君吗?怎么变成千枝雪了?”
  帘玉呆了呆:“东君只是封号,她的名字叫做千枝雪。”
  这回换漫吹音呆了:“我叉!”
  见她这般反应,青女难得地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漫吹音呆呆地回望她:“千枝雪,是我师父……”
  帘玉断然否决:“不可能。你虽然也是生在上古时候,但是你出生的时候,千枝雪已经死了。”
  “但是千枝雪的确是我师父呀!”漫吹音将百花杀露出来,“百花杀枪法就是师父教我的,前两招分别叫千枝雪漫和吹音棠落,涵盖了师父的名字。那时候我并没有正式的名字,因而师父取了紧跟着她名字后面的漫吹音做了我的姓名。”
  帘玉张了张嘴:“你的意思是,千枝雪没有死?”
  漫吹音想了想,摇头:“你可能误会了,我遇见师父的时候,她只剩了一缕魂魄,沉睡在百花杀里面。我拜她为师,她教会了我枪法,然后就消弭了。”
  帘玉对这个说法表示了认同,但随即她又皱起了眉头:“传闻千枝雪也是用枪,她的枪叫做雪魂,不过雪魂枪在她以身殉国的时候断了。你的枪法要是出自千枝雪的话,倒也说得过去,千枝雪虽然自身法力不怎么样,但是自创枪法却是数一数二的。只是,你的枪跟随你是生于天地,如何会栖息着千枝雪的一缕魂魄呢?这就是天意?”
  漫吹音假装没听到。
  她才不会说有人说千枝雪是她亲娘呢,说不定百花杀正是被镜歌接好的雪魂枪呢?
  嗯,但是奇怪,如果千枝雪真的是她娘亲,为何当初从来没有与她提及过她的身世?自己的女儿都不愿意认吗?
  还是说,为了塑造一个天地战神的形象,她已经抛去了所有孤注一掷,不允许出现一丝误差?
  如果说百花杀真的是雪魂枪,那么她自认为是出生的时候,百花杀从天而降就不可能是天降,而是人为。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镜歌。
  漫吹音一瞬间觉得很可怕。
  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镜歌从一开始不愿意与她接触,是不是如他所说是在培养她?只不过别人培养的是人才,而他要帮千枝雪培养的是一个人形兵器,一把为了对付魔界而存在的兵器。
  因为是兵器,所以不需要特意接触,不需要关心和保护,不需要投入感情去维系关系,只需要她对魔族保持着时时刻刻的敌对、并有绝对强大的能力除去魔族就好了?
  漫吹音一时之间思绪纷杂。
  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久久不能想清楚,等她决定放一放反正也是过去式了没什么重要到一定要现在搞清楚的时候,才舒了一口气,露出了笑意:“哎呀,本来是说万鬼阵的,怎么歪楼到讨论我师父了呢。我们继续研究这个万鬼阵哈,这个……”
  说到一半,忽而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嗳?怎么没听见黎非的声音?”
  一直就她们三个在讨论,黎非一句话都没插嘴哎?
  她转头去看黎非的方向。
  倏尔眼睛瞳孔一缩,一瞬间身体绷成了一条线。
  青女觉得不对,迅速转身。
  只见黎非在青雀绫的保护下,安然的坐在一角,闭着眼睛打坐。本来没什么不对,但不对就不对在他周身忽然疯狂涌起了仙气,涌动的仙气盘桓在他周围,又迅速聚集在他头顶。
  青女往前两步,又停下了,转头去看漫吹音的表情。
  帘玉目瞪口呆:“他要在这个时候渡仙劫?”停了一会儿,不可思议道,“他疯了吗?”
  漫吹音停在原地,眼神沉得让人觉得压抑,望着黎非久久不曾眨眼。
  好半晌才吐了一口气,眼神逐渐清亮,苦笑一声:“小青女,准备动手吧。”
  他已经引动了仙劫,她想阻拦也迟了。
  黎非呀,明明对他来说她就是个陌生人,却肯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她到底什么地方值得他这么拼命?
  明明不值得,她虽说不愿意轻易拿他去争取这个机会,但也是将他放在了备用方案里面的。如今被他反将一军,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令她心里堵了一口气。
  唉。
  现在她能为他做的,唯有尽力,护他周全吧。他日若能天界再见,她罩他就是了!
  **
  虽说让青女准备动手,但黎非是提前强行引动的仙劫,并非时机成熟自然而然引动的,黎非引动起来十分吃力,没多久就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
  青女见此,借用了牡丹令给他补上不足的仙力。
  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两天两夜,漫吹音才在隐约可见的头上天空,看到了劫雷的影子。
  漫吹音握着百花杀站起来:“来了。”
  青女召回飘在周围的北冥剑,与漫吹音站到了一处:“你能撑得住吗?”
  漫吹音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露出一个血腥的笑:“你见过我阵前倒下过吗?”
  青女沉默。
  她没有见漫吹音阵前倒下过,不只是她,所有人都没见漫吹音在阵前倒下过。
  她带着北冥剑从结界中穿了出去,没一会儿又回来了,正好这个时候黎非睁开了眼睛。
  “劫雷到了?我要怎么做?”
  漫吹音带着百花杀站在结界边缘,正要一步跨出去,闻言回头笑了笑:“你?你负责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漫吹音:我娘的枪叫雪魂,你的剑叫雪隐,莫非……
镜歌:?
漫吹音(摸下巴):一看就是情侣名,莫非你就是我爹?
镜歌:……

☆、千雪

  无论是谁历天劫,都不能借助他人力量,否则天劫会成倍增加。因而最后结界内只有黎非一人,漫吹音三人站在了劫雷范围的边缘,呈一个不大不小的三角形。
  好在他们打算引用劫雷的力量,也算是变相替黎非承担了部分,黎非要活着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仙劫的劫雷是八八六十四道,第一道下来的时候,漫吹音几人没有动,青雀绫展开,化作一根青色的线,分别拴在三人的左手尾指上,做暂时连接神魂的媒介。
  第二道劫雷劈下来的时候,青雀绫蓦然绷紧,三人同时探出左手,捏诀,灵力在青雀绫间传导,滋滋作响。
  三只纤长的手同时压下,咬破右手食指,祭出兵器,以鲜血凌空在兵器上画上相同的符。
  漫吹音忽而咳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黑血,胸口的衣裳也逐渐晕染开一团血色。
  青女望过来。
  漫吹音面色不改,继续画符,动作宛如行云流水,丝毫不见凝滞。
  青女收回了目光。
  符成,三人周围陡然出现一道符屏,而百花杀、北冥剑、牡丹令则飞到了空中,砰的一声撞到了一起,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这倒光芒逐渐吸引了劫雷,渐渐偏移轨道。
  眼见劫雷就要引过来了,上方的云层的电闪雷鸣声音更大了,就好似愤怒了一般,接二连三降下劫雷,还有一道直接劈往漫吹音这一方。
  功力不够的帘玉瞬间喷出一口血。
  青女见此,引着北冥剑的手一转,北冥剑化出一柄幻剑,一剑迎向那道雷。
  轰——
  幻剑与天雷同时消散。
  但同时,被她们引偏了轨道的劫雷又蹦回去了。
  “这样果然还是不行。”漫吹音望见那边黎非已经几乎招架不住了,笑着问道,“生死何惧,拼吗?”
  帘玉咬着牙,扬起下巴倨傲道:“生死何惧!”
  青女微微点头:“我无所谓。”
  达成一致意见,三人同时收手,翻转,裙摆在空中划过圆润的弧度,就像三朵盛开在黑夜里的昙花般绚丽。
  重新捏诀,调动了全身的灵力,背水一战!
  在空中旋转的三件神兵发出更耀眼的光芒,被光芒照耀的地方,鬼煞嘶吼着烟消云散。
  仿佛有着不可言说的吸引力,劫雷开始接二连三被引到这边,雷电使得整个空间都滋滋作响,细微的雷力在空中若隐若现。
  漫吹音与帘玉的嘴角再次溢出血丝。
  三人收回手,再次换诀,三双手飞快地捏出繁杂的诀,将引来的雷电之力强行攻击一方。
  轰——
  万鬼阵开始震颤。
  轰轰——
  阵壁破裂,万鬼轰然四散,人声鬼嚎,顺着风声传来,血腥味缭绕不散。
  漫吹音只望了一眼,便视若无睹。
  万物皆有因果,既然用了万鬼阵囚神,就要有被神碾杀的觉悟。她漫吹音手下亡魂千千万,该杀的不该杀的都有,可不是手上不沾血的寻常神仙。
  她几乎是以杀入道。
  比漫吹音更冷漠的是本该心系苍生的青女,她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她这副模样,漫吹音在心里叹口气。难道,心系苍生的那个青女,已经没了吗?
  她刚叹息完,就见青女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嘴唇抿直了。她似在与什么胶着,神色变幻不定,目光一霎那变得又凶又狠,然而下一刻又褪得干干净净,一只手悄然变换姿势,分出一缕雷光抛出去,化作一道劫雷织成的线,窜出去,见鬼杀鬼,速度极快。
  漫吹音微微一笑。
  或许,并没有那么糟。
  破了万鬼阵,还有这一界的壁垒。
  这可比万鬼阵难破。
  一道道劫雷落下,引来,冲击着天穹。
  漫吹音连自己都顾不上,更何况是黎非,她只希望黎非能坚持住。
  天穹裂开的时候,劫雷还有最后一道,然而黎非望见天穹已开,冲着漫吹音虚弱地笑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是说了一句什么,但才说到一半就猛地吐出一口血,合上了双眼无力地往地上坠去。
  “黎非!”
  漫吹音连百花杀都来不及唤回就要扑过去替他受这最后一道劫雷。
  电光火石之间,青女拽住了她的胳膊。
  “青女!”
  耽搁了这一下,再要去已经是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那道劫雷追上黎非,然后,
  轰然劈下。
  漫吹音睁大了眼睛。
  劫雷过后,那一方空间,空无一人。
  “最后一道劫雷比前面的都厉害,以你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去不过是多死一个。”青女松开漫吹音胳膊,声音是无比冷静,冷静到冷漠。
  帘玉在不远处,端着牡丹令露出一丝不忍,她抹去嘴角的血迹,牡丹令在空中飘动,第一次附和了青女的话:“她说得对。”
  “黎非最后那句话说的是‘等我’。”她召回牡丹令摊开手,手上一团亮光发出微弱的光,“只剩下了一缕魂魄,好好养着,或许还能养回来的。”
  漫吹音深吸一口气。
  召回百花杀往天穹破口虚空走去。
  “先放在你那里罢,我这个人丢三落四,照顾不来人。”她走了好远,身后都没有动静,回转身来诧异道,“还不快走?待会儿破口合上了,你们还能再破第二次?”
  帘玉看了看青女,青女沉默。最后还是她有些担忧道:“漫吹音,你没事吧?”
  漫吹音苍白的笑了下,说不出的缥缈。她的声音也是淡淡的,轻轻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吹散,可偏偏她的话说得让人无法反驳地听进了心里。
  “担心我?你们真是想多了,做司战这么多年,我早就对生死看淡了。走啦……”
  穿过了天穹的破口,是三千界的一个普通界面,漫吹音是第一个踏出来的,她前脚踏出来,后脚还在虚空中,便见不远处负手立着一个人。
  清隽挺拔,芝兰玉树。
  漫吹音出来的时候带了一阵风,吹得他长长的头发在微风中荡了一下,惹的人心中无端地痒痒。
  漫吹音眯了一下眼睛,二话不说直接就扑了上去,将那人扑了一个踉跄,撞到了身后的石壁上,闷哼了一声。
  “镜歌镜歌~”
  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只手撑着石壁,另一只手捉着他下巴就啃了上去,动作粗鲁又霸道。
  镜歌:“……”
  他皱起的眉头缓缓松开,眸色渐渐清澈,却在要推开她的下一刻嗅到了血腥味。
  眼神一沉。
  恰在这时,漫吹音伸出舌头舔了他一下。
  镜歌眼中的暗涌蓦地凝滞。
  漫吹音舔完了也没做得更过分,只是将头轻轻枕在他颈边,浑身都放轻松了。
  她闭上眼睛微微叹息:“你怎么不说话?”不等镜歌回答,她便低声笑了下,“不晓得什么意思,看到你的时候,我居然比没见你的时候更想你……”
  说罢便没了声。
  镜歌接住她下滑的身体,手指虚虚搭在她脉上,随即色变,招来祥云劈开虚空便踏了进去。
  明知道她听不见,他还是低声斥了一声:“漫吹音,我真是欠你的……”
  **
  漫吹音梦到了师父千枝雪,或者说是她亲娘。
  千枝雪垂眸盛装坐于空荡荡的、寂静的高堂之上,端端正正,就像漫吹音曾在镜歌哪里看见她登位东荒之君的模样,端庄,高贵,气势非凡。
  就像被桎梏在了那里,即便堂下没有一个臣子,她依然是那个该负起责任的东荒之君。
  “你来了?”
  千枝雪动了动,将视线落在漫吹音身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眉目之间染上一层悲哀。
  她叹了一口气:“你的时间快到了……”
  漫吹音站在门口没有动作。
  千枝雪的容貌在记忆里已经模糊了,漫吹音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她的神色总会令她清楚的感受到,比如她说她时间快到了的时候,那种悲哀几乎从她身体里面涌出来。
  她揉了揉眉心,疲惫地呢喃:“透支来的时间啊,终于到了尽头。”她朝着漫吹音招了招手,“孩子,你过来。”
  漫吹音还是一动不动。
  千枝雪也不催她,兀自道:“你这模样,是知道了什么?也罢,我也该放你自由了。孩子,这么多年,辛苦了。明明是我无能,却要你为我承受了责任。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在怪我吗?我……”
  漫吹音平静地打断她:“老子叉你大爷,说人话。”
  千枝雪:“……”
  千枝雪从高堂之上猛地跳起来:“靠靠靠!你这是跟师父说话的态度吗?你时间不多了还敢跟我这么杠,你是不想要活下去的办法了吗?你信不信待会儿你会跪下来抱着我的大腿哭着认错求着我爱怜你?”
  漫吹音呵呵笑了两声,抱胸倚着门:“想象力不错,如果不是我今天来了这里,说不定真会信了你的邪。”
  漫吹音想到了什么,站直了身体踏进了大殿,一步一步走上去,靠近千枝雪那张模糊的脸勾出来一个邪笑。
  “不过事到如今,你还敢称我师父,真当我是傻的?”

☆、真相

  “不过事到如今,你还敢称我师父,真当我是傻的?”
  千枝雪惊呆了。
  “你、你在说什么?”不自然地别过头去,干笑道,“你不是我徒弟还能是什么?难道还是我亲生女儿不成,哈哈,你真搞笑……”
  漫吹音闻言挑了一下眉:“镜歌果然骗了我,我差点就信了,嘁。”
  她将千枝雪不容反抗地推回王座之中,一只脚踏上去,俯身往她脸上一弹,千枝雪脸色一直存在的模糊便如琉璃一样哐当碎了,清清楚楚地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
  一张与漫吹音自己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美丽脸庞。
  漫吹音是痞,千枝雪是艳。
  漫吹音啧啧两声,捉着她下巴左右端看:“哟,这张脸长得挺好的呀,干嘛要藏起来呢……”
  千枝雪被她的气势吓得整个人都呆了,半点都没反抗,心虚地嗫嚅道:“怎么会这样……我居然被压制住了……这不可能……”
  漫吹音笑出了声:“推开大殿门的时候,我脑袋里面多了些我不曾经历过的事情,不多,只从乱音山秘术开始而已。所以从你将我召唤出来并沉睡了自己的意识开始,就注定了我比你强的事实。”
  “啊,啊,其实你说什么,我一点都不懂,真的,你信我。”
  漫吹音啐了她一口,松开捉着她下巴的手,直起身转身看着空荡荡的大殿:“这么多年,你一直闭着大殿门在这里沉睡?”
  “……”千枝雪讪讪道,“啊,是啊。”
  她将自己毫无形象地瘫在王座之上,支着头苦笑:“我一直在这里,昏昏睡睡,从不敢让自己清醒……”
  因为她在害怕。
  她在最绝望的时候,用了秘术召唤出漫吹音的神识,并逆天改了命格赋予了漫吹音新生,牺牲自己的身体沉睡了自己的意识,让漫吹音为了她的私心出生入死。
  自她主动献祭开始,她的身体与意识就都不再属于她自己了,她的一切一切都会成为漫吹音的养分。就像她本来是一个有点小缺陷的泥人,要逆天将自己变成另外的模样,就要彻底打破自己现有状态,用仅有的泥料重新塑造一个她所需求的形态。因为泥料依然只有原有那么多,所以一旦塑造了一方所强,必定在另外的某些方面就弱了,这是所谓的平衡。
  因为天道平衡,只要她的意识出现在漫吹音的生命中,就必定会一点点成为漫吹音的养分而渐渐消散。
  可她太想看到太平盛世了。
  所以只好将自己仅剩的一点意识封在这里沉睡。
  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落寞寂寥,漫吹音跟着默了一默。
  “所以你现在突然见我,是要……”
  “我想救你。”
  **
  从千枝雪的大殿中出来,漫吹音对着黑黢黢的大门站了好久,才吐了一口气,转身朝着自己该去的方向去。
  一步一步,走得无比坚定,没有一丝茫然无措,正如她一贯给人的印象。
  她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之前,她以为自己床边会有很多人守着,熬红了眼睛,看到她醒过来才松了一口气喜极而泣,再不济也有风一顾在不远处低头研究旁人永远看不懂的药方药草等等与药有关的东西。
  但她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真是想多了,她床头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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