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牙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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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百年前么？黑泽自嘲地笑了笑，追溯到那么远的话……或许那个人还是存在着的吧！或许还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自己可不信那个家伙会那么容易就翘掉！毕竟，太了解他了，善于掩藏的家伙，是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挂掉的！虽说那个时候被揍得相当凄惨吧！
　　还没有去深想其他的什么东西，对面的少女突然散发出一股令自己既熟悉又恐惧的气息。黑暗的能量在她的周围疯了一般地乱窜，那个身体犹如无底洞一般撕扯着地狱中的暗元素。这是？
　　苏夏迷蒙间仿佛听到了什么歌声一般的召唤，接着便是满眼的血红色。一股无法言语的悲哀充斥着自己的胸膛让她几乎……想要毁了这个世界，那是？仇恨？不，并不是。那只是……不甘吧～
　　她抬眼看向对面黑衣白发的男子，有什么话几乎脱口而出，但愣是过了许久都未说出一个字。只是那样，用一双悲戚的眼睛看着他。
　　“为什么，在我的这双眼中，看不到他的存在？那么，他到底是在哪里呢？”她清脆而又娇嫩的声音缓缓响起，伴随着这一声，黑泽震愣不已地看着苏夏，一动都不敢动。眼中闪过千丝万缕的意味不明。
　　那个少女的身边所编织而出的个人磁场和眼前的环境是如此契合，那种浑然天成的嗓音虽说稚嫩却透着一股无言的威严和肃穆，让人不敢轻视。
　　“你……”
　　某一刻，少女如同一个新生儿一般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继而才扫向眼前的两人。
　　“冥界的这片天空还是太过于狭窄了！”
　　淡红色的瞳孔略微收缩，苏夏勾笑，不复以前的戏谑，却是带着那种女子才有的妖娆，黑色的发丝在这一刻疯狂窜长直至脚踝，如瀑一般的长发带着微卷铺在了火红色的彼岸花丛中，形成一种鲜明而凌厉的对比，火红色的长裙隐隐闪了几下，似要生出什么变化，到最后却终究安静了下来。
　　“哟～这是谁呀？不是曾经辉煌一时的黑泽大人吗？怎么躲在这里和小孩子聊天！当年的威风哪去了，被冥主大人抛弃的可怜虫哟！”
　　横插而入的女声打破了一时凝聚而出的沉重氛围，空气略微波动了几下，显出一个身着蓝色旗袍的女子，旗袍的开叉直至大腿的根部，随着那人身姿的扭动，一双雪白的美腿若隐若现。旗袍的合身剪裁完美地修饰出女子黄金比例的身段。她微抬起右手靠着下巴，挂着一连串手镯的腕部发出一阵和谐的叮叮当当。
　　“莫祈，你来这里做什么？”黑泽抬眼看了来人一眼便不再说话，低垂着的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偶尔撇过苏夏时又眼露复杂。
　　来者悠闲地撩起颈中的发丝绕于指上，盘起的发丝上斜插一只木簪，其上坠下的铃铛叮铃一声伴随着女子酥软的嗓音和摄人体香，魅惑感油然而生。
　　“来看看黑泽大人的风采呀，呵呵……”她掩嘴轻笑，歪头看向对面的男人，“冥主大人说了，您的动作太慢了，他对您失望极了！”
　　娇笑间，莫祈已经站到了苏夏的身后，婀娜的身段贴着苏夏的脊背，湿热的嘴唇则凑到了对方的耳后，说道“你没事吧！”酥软的口气混着一种女人特有的娇媚，化成了一口热气吐在少女的耳际，让人顿时全身发软，几乎站不住。
　　靠，这才是□□啊！从刚才的那种略微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苏夏一边琢磨着莫祈的言外之意，在下一刻却发觉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撕扯着自己的身体甚至于灵魂。
　　“怎……怎么回事！”会疼死的，咬紧牙关，苏夏颤颤巍巍地站着，看向旁边六哲那张紧张充斥着的脸蛋，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想说一句你丫那表情真萌。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抽了一口冷气，嘶……真疼。是这个叫做莫祈的女人干的么？扫过对方也是一脸惊诧的神色，在心中狠狠比了一个大红叉，果然是刚才的那种状态带来的后遗症吗？这年头，装逼也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苏夏承认自己怕苦怕痛又怕累，现在的状态是自己的双眼已经发黑了好么？茫然地四处扫着，最后双腿还是一软，跪倒在地的前一刻却被身后那个散发着花香的怀抱一把搂住。
　　女子那酥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哎呀呀，何必行如此大礼呢？”
　　“……”以苏夏毒舌的个性估计很想和眼前的这个叫做莫祈的女人大战个三百回合，但由于现状限制。最终只是蹦出两个不甘的字眼，“大姐！”
　　莫祈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她发誓自己真的很想把手中的少女狠狠地丢到血池地狱去，但一想到这丫头是冥主大人要的猎物，就马上乖乖放弃了这样的想法，颇为怨念地低垂着头。
　　“放开她！”盯着眼前越发不利的形式，六哲眼中闪过一抹很绝。二对一，活动了一下筋骨，手腕关节处噼噼啪啪的响声很适时地为接下去的群架做好了铺垫。
　　“那么，单挑还是群殴，尽管上吧！”
　　“哟！小鬼，有能耐了啊！”莫祈略带深意地看着六哲，轻笑的声音随着一阵银铃声飘入对方的耳中。
　　眼前莫名的一花，六哲咬了咬嘴唇，双瞳的金光越发的璀璨起来，盯着莫祈道：“暗算老子，幻术运用地不错嘛！”可恶，要是这两个人联手还真是麻烦！就知道，有这个丫头在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凝神观察了一下莫祈怀中意识朦胧的少女，他的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感觉，是自责还是愧疚，终究是分不清了。只是，握紧拳头，腕部的环状物飞速旋转起来，想要守护的那份心情却是所有中最清楚不过的。
　　白色的火焰环绕着六哲的全身，逐渐升高的温度显示出其心中那种坚定到令人诧异的决心。莫祈的目光从一开始的懒散随意，到了现在已经演变成了一种惊诧。不单单是因为对方那高涨的强大能量所产生而出的压迫感，还有的是那种自断后路的果断。要知道，现在的情况下，即便是自己和黑泽联手，她有十足的把握相信，眼前的这个家伙要是想逃走绝对不难。况且，黑泽的话想要和他合作……不过，他选择留下来并没有让自己有多诧异，毕竟这家伙的女人在自己手里。身为一个女人，从她看到六哲的第一眼起，就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一丝微妙，小心翼翼地建立在两人之间。只是，她是否懂得，她就不得而知了。颇头疼地看向自己怀中那个皱眉沉睡着的少女，莫祈无奈地摇头，这丫头和他带来的人，都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小鬼，再动一步，这丫头就危险了！我这是在很正经地威胁你！”
　　“……”我那是有多蠢才需要你来亲自解释一下你正在干的这件事！六哲敛下气息和火焰，一脸无奈地抹了把汗，望向莫祈，“你想怎样？”他怕那个女人伤害她。他知道她不怕死，但他怕她会生不如死。毕竟，抬头看了一眼那昏红色的天空，他伸手抓了抓那头微乱的头发，这是冥界啊！唯一一处可以和上面那个世界相匹敌的存在。
　　“呵呵，只是带她去一个地方而已，干嘛那么紧张，你果然很在乎这个丫头。”
　　“啊，是啊！”挠着后脑勺，一副吊儿郎当的口吻道“毕竟同事这么多年了撒，是只宠物老子都会肉疼的！”

　　第二十八章　最后一次

　　女子掩嘴轻笑，眯着一双狭长的凤眼看着六哲，眼角的余光则瞥向一边呆愣着的黑泽，眉不自觉地一皱。
　　只在这分神的刹那，不知是从哪里窜出的一个白色身影，猛然间一闪而过。而待莫祈反应过来时，怀中已空空如也。秀眉微挑。“不知是哪路人氏，在冥界如此嚣张是不是也太不把冥主大人放在眼里了？”
　　那身影携着苏夏晃晃悠悠地快速移动，只在掠过六哲的时候才低声道：“撤。”
　　一大片空间波动起来，白影已经掠向了外处。六哲最后扫了一眼始终沉默着的黑泽，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之后便不再犹豫地踏入空间波动着的那个地方。
　　那个声音，是白辰吧！
　　苏夏是在一阵疼痛中苏醒过来的，入目的是自己那张象牙白床上的雪白帐幔，金色的流苏随着翻身的动作发出细微的抖动。她就这样盯着床沿看了大约二十秒后，才开始伸手捏自己的脸蛋。
　　嘛！果然不是做梦，可是是谁带我回来的？
　　坐起身子，黑发从肩测滑落带着柔和的微卷铺了一床。惊诧地拾起自己的长发。这个，是什么时候长到这个长度的。心中还在闷闷地想着的时候，才发觉全身骨头钻心一般的疼痛着，特别是关节处的那种类似于互相挤压的紧（～　o　～）窒感，几乎令自己想要奔溃一般地哭出来。
　　这一刻的她，如同一只小猫般颤抖着蜷缩成一团，撕拉一声，华丽的锦被被扯开一条缝。
　　“这是……什么原因啊？”
　　僵硬至极地跨出右脚，试着踩到地面上，双手则扶着床沿一步一步踱向门外。右手刚触碰到金属的门把手，那把手却自动地逆时针旋转过四十五度，门，被打开了！
　　“你不应该起来的。”门后一如既往的温柔男声，让苏夏警惕着的心缓缓平静下来。扬起小脸，对着门外只露出半边脸的俊美男子道：“白辰！”惊讶了一下，好像自己从七十五度的仰视变成了四十五度了。
　　我，长高了？可是……就几天而已，这变化也……
　　迎面一阵熟悉的味道，他伸出的右手毫不在预期之外地放到了苏夏的头上，□□着那头漂亮的黑发，感受着眼前那少女的颤抖。男子抿了抿唇，微笑道：“小夏，欢迎回来！”
　　“额……回来么？”对了，我从冥界回来了。这里是二月牙堂啊。我是怎么回来的，六哲怎么样了，话说那个叫黑泽是谁，冥王到底为什么要找我，还有大叔，我有好多好多想要知道的。可是，她晃了晃有些疼迷糊的脑袋，抬头看向那个一直和煦的男子，很多问题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她几乎就知道那些答案了。
　　他会告诉我吗？答案是否定的。苏夏的头慢慢低垂下去，她已经从一开始的即将语无伦次状态过度到了现在的沉默。
　　“抱歉。”他望着眼前的少女，莫名的一句道歉脱口而出。苏夏只微微一颤，低垂着的头令谁也看不透她的想法。而在这一刻，她感觉到了这个温润如玉般的男子用着一种略带追忆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是一种凝视，一种极深极深的凝视，让得自己即使避开那个目光，也能够清楚的察觉到他的那种专注。
　　感受着他的手来回地在自己的发上抚摸，苏夏才略有察觉地抬头问：“白辰，我的头发突然长这么长，是不是有问题啊？”要知道苗疆等地有很多种用头发施咒的邪术，自己可不想就这么给整死了，听说，凡是蛊毒都是死状凄惨，死前极惨的类型。
　　“本来就是这样的。”他淡淡地说着，却让得苏夏一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本来就是这样的？那是什么意思？”拎起及地的长发，有些郁郁又有些疑惑地想，好看是好看，就是打理起来会很麻烦吧。
　　“剪掉吧！”无足轻重的语气，他放下手中的长发，却在下一秒把少女按进了怀里。突如其来的温暖，令苏夏一时间手足无措，连挣扎都忘记了。
　　“恩？”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苏夏闭眼，感觉意识再次昏昏欲睡起来。
　　你是喜欢的吧，却让我毁掉它，白辰，我，看不透你呢。
　　白衣的男子微弯身子，抄起怀中昏睡着的少女，像床沿走去，放下苏夏，捻好被角，一切的一切都做的熟稔无比。
　　那双眼睛在扫过那头铺散着的头发时隐约露出一抹复杂的忧伤，沉默很久之后才握拳起身，背过去的身影在明亮的灯光中映射出一个清晰的剪影，摇曳着，似要随时倒下来一般。
　　“最后一次了。”
　　男子轻叹，消失在房间内，悄无声息。在他消失后的一段时间，房间内死寂一片，床上的少女缓缓地睁开双眼，苍白的嘴唇嗫嚅道：“最后……一次？”那是什么，会令那个一贯巍然不动的男子露出那种类似于怀念亦或是解脱的表情？
　　那是，因果吗？你的因果？
　　她突然想到进入冥界之前，库姆大叔说的那些意味不明的话语，想到冥界遍布各个角落的血红色曼珠沙华，想到踏上那片黑色土地的时候，自己所产生的那些奇妙感觉，想到那个如寒冰一般的男子在最后都用着的那种惊诧的眼神。这一切，都是那么明确地告诉着自己有什么东西几乎就要浮出水面了，但是，偏偏就是少了那么几块重要的零件，让一切都无奈的再次回到原点。
　　可恶，这种被所有的人瞒着的感觉真心很不爽啊！可是……少女咬紧下唇，揪着锦被的左手更加紧了紧，可是，我却无可奈何，是啊！我能怎样呢？只能说自己不够强大，即使有了那种想要探查一切真相的执着，没有足够的力量，我就是连二月牙堂都深入不了吧！这大概就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感觉吧，是那么的不甘。
　　我，果然，想要变得更加强大起来。
　　突然，苏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我，我这是怎么了！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种想要改变一切的想法的？以前再以前，不都是只要做好苏夏这个角色就够了的吗？我开始不满足了吗？二月牙堂的苏夏，怕苦怕累又怕烦，只想就这么和白辰六哲一起生活下去，像一个普通家庭，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经营着一家不普通的店，只是这样而已。而今，想要得知真相的欲念居然让自己产生了要得到更强大力量的欲望，我……开始变了么？
　　苏夏眼中那一瞬而逝的红芒略微黯淡下去，翻过身，蜷缩成一团的少女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焦点地盯着白色床顶。
　　“好疼……”
　　这事后不久，二月牙堂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并且，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苏夏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带有破烂麻布帽子的有着一双异色双瞳的大叔，仿佛，一切的曾经都是一场谜一般的幻觉。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关于这次事件的结果白辰也是只字未提。一如往常那样，在委托结束之后的小型家庭会议更是没有成功举办。几次想问出口的时候，却又被六哲简单地阻止掉。而当问起原因的时候，六哲则是靠着窗沿，垂着那颗精致的头颅忧郁万千地说道：“白辰总是有他的理由，他不说，自然也是白问的了。”
　　其实，这一切，苏夏都明白。白辰对于那些不想回答的问题，答案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切都只是因果。虽然熟知一切，但苏夏还是免不了不死心地想要去了解，想到那个躺在床上的少年那略微皱起的眉头，苏夏就忍不住悲天悯人起来。不知道那个小子有没有苏醒啊！苏醒的话是不是应该好好地感谢一下我呢？毕竟姐可是引领他人生继续走下去的恩公呐！想归想，苏夏还没蠢到真的去找他要回什么，毕竟，这丫头实在是太怕麻烦了！而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在一天清晨的时候，苏夏亲眼看着白辰手中捏着的一颗珠子，珠体浑圆饱满，透着光泽，细碎的光粒在空气中缓缓凝结而成的时候，她清楚地看到了一连三个名字中的最后一个——库姆。委托达成的标志，莫不过是签约信物的回归了。
　　很长一段时间内，苏夏都认为，库姆和那个叫做逸阳的少年从此肯定是过着王子与公主的幸福生活。直到……

　　第二十九章　时过境迁

　　直到……再次见面的时候，她才清晰地看到那个少年眼中所流露而出的仇恨和沧桑。他不该被叫醒的，苏夏顿时在心中暗叹了一声。于是，新的委托么？果然，儿子和老子是一个样的，都是萝莉控！
　　日子又回到正轨上来的标志，就是苏夏又要继续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愉快生活！于是，忍无可忍的某只终于在百般威胁下让六哲也加入到了学校那种异常有爱的生活当中。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当第一声鸡鸣响彻天空的时候……
　　“六哲………！！！！”蓬乱着一团及腰的长发，苏夏像只兔子一般跳到了六哲大帅哥的床上，直到看到某个家伙顶着一头同样蓬乱的头发从被窝中探出脑袋，苏夏才足够满意地压在某人身上，一脸好奇地盯着某个如同孩子一般的人抬手揉着惺忪的眼睛。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睡醒后的样子真的很萌！”
　　苏夏拖着香腮看着依旧意识朦胧着的六哲帅哥，一脸的玩味，双手更是不自制地开掐起对方的小脸蛋，力道不大不小，使得六哲迅速地从那种迷离状态中脱离，干瞪着眼前的少女几秒后才大吼出声“你……你……你懂不懂敲门啊！这个时代的女孩真是太恐怖了。”
　　“你这是在强调自己很害羞吗？于是，你是想反衬些什么呢？”还有，你那个女孩是什么意思啊！
　　“瞎搞，出去！”吼完的六哲，又马上利落地一把扯过被子蒙头继续和周公约会。
　　“今天可是你转学的第一天啊！迟到的话……当然，要是你想给老师留下一个特殊的印象也是可以的啦。”摸了摸下巴，苏夏状似担忧地感慨道：“我们的班导貌似对于家访什么的很感兴趣的！”再加上六哲这张不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精致小脸蛋，苏夏极其自信地相信她一定很愿意去教导六哲的。虽说家访什么的没有实际威胁性，但是若是让白辰知道六哲带回了除了客人以外的生物的话……
　　啊哈哈哈哈。神啊！扣光六哲的零用钱吧，扣吧，扣吧！
　　双眼如同一百瓦的电灯泡一般闪闪发光地做着望天状！所以，那些零用钱可以让我私吞吗？
　　悉悉索索的一阵过后，六哲终于整个地从被窝中钻了出来，打了个哈欠。很令苏夏惊奇的是，这个惊世骇俗的家伙居然在被窝里就穿戴整齐的一塌糊涂，这令人汗颜的一幕让苏夏这个还穿着白兔睡衣的懒货犹如遭雷劈了一样呆若木鸡。一脸不可置信道：“这真是太令人惊讶了，你不是一直以来都喜欢裸睡的吗？”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果然，那个时候，你是被库姆大叔怎么怎么样了么？还是说，白辰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警惕了啊！”
　　猛地扑过去，抓着对方的衣襟，一副怜悯的口吻道：“你怎么了？六哲同学！”
　　“我想说我没事你会说你相信吗？”还有，我喜欢裸睡这种事情，到底是谁告诉这丫头的啊！这种事情还真是想都不用想了。
　　“当然，你要知道对于那方面受到伤害的人，我都是相当宽容的！”
　　“……”扶额，白辰到底教了你些什么啊？“好了，我去刷牙！”在这种时候，转移话题绝对是明智之举，愣了几秒，六哲才似有所发觉地伸出手来轻咦了一声。
　　感受着他探索般的视线来回地在自己身上扫射，苏夏同学很伤人地伸手攥紧了睡衣领子，咽了口口水，一脸是受惊小鹿一般的无辜眼神望向六哲。
　　她那是什么意思啊喂！满头黑线地看着苏夏那夸张的防卫动作。拜托，跨坐在他床上的是她好么，这个动作怎么看都像是自己是被压的那种情况吧！可是，她的动作却做出了完全相反的感觉，老子难道会对一个小学生做什么吗？
　　“咳咳……哥是想说啊，你的头发。”伸手抓了一把发尾抚摸着那些崭新的割痕“怎么剪了？”
　　“嗯，是啊！打理起来太麻烦了，我那么怕苦怕累，总有一天会嫌烦的。”
　　“有点不像你会说出的话！”
　　“是吗？”
　　“不是吗？”
　　“撒……谁知道呢！”
　　仿佛是为了转移话题，视线乱撇间，极不小心地瞥见了一个熟悉的东西，经过很久的□□后露出的可爱小角被大方地暴露在了苏夏的眼中。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你了，伸手，毫不犹豫地一抽，认真地瞥了眼后，少女马上换了一幅奸笑的嘴脸，一边抚摸着光滑的书面一边吊着小嗓子叫道：“六哲同学，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高的思想觉悟！”《绅士的法则》这么牛逼哄哄的书居然会被这小子当个宝贝一样的藏着掩着，于是，他是想要拿来做什么啊！
　　嚣张略带得瑟的样子让六哲几乎按捺不住地想要一板砖拍死眼前的苏夏。“你，滚蛋！！！！！！”
　　总之，早晨就在这么一阵互掐中愉快的结束了，楼下的白辰手中拖着一个盘子，听着楼上阵阵凌乱的打闹声，淡淡一笑，摸着鸡蛋的外壳愉快地感慨着生活的美好和家人的默契云云。
　　因为要习惯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六哲同学不得不加入到了吃饭这一行列，而空闲下来的白辰终于打破了他不知多少年以来的习惯，主动担当起了主厨的职位，偶尔更是凑着空档偷袭六哲和苏夏的早餐美其名曰促进感情。事实上，面对着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体重急速飙升的事实，苏夏还是很痛苦地想要挠墙。这是为什么啊……明明六哲比自己吃的还多啊！
　　餐桌上的六哲正在努力地插着自己的面包，一边好奇地扫着苏夏盘中的煎蛋，一边还有点不爽地埋怨着白辰的偏心。
　　白辰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放下筷子极度认真道：“你要知道小夏正处于长身体的时期，要是营养跟不上可是会为以后留下遗憾的，比如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