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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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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什么?我该如何报答你?”
  医好了伤,玄元也休息的够了,有了些气力,便开始同那少女攀谈起来。
  少女低头沉吟了一番,半晌才答道:“我要一个夫婿。”
  玄元打定主意,要向这个女子提亲了。
  只是万事偏偏机缘凑巧,他还未开口回答,便听见了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凭着他的耳力判断,应是方才追杀他的刺客。
  不过若是在此处争斗定会溅血狼藉,而他打心眼儿里,不想让眼前这个纯朴的少女见到血的模样。
  他总觉得她该是永远不曾见过世态炎凉、人心丑恶的女子。
  于是他翻身而出,与刺客厮杀缠斗了数个时辰,最后夺了一匹快马,快马加鞭赶到了京城,与援兵会和。
  六日之后,他不负诺言,婉拒了太傅千金的婚约,聚齐聘礼、吉品,一路敲锣打鼓来到了那个村子,千方百计的打听到了那个女子的下落。
  “哦,她呀,那个痴子。”村夫见来人容貌俊美如画,器宇轩昂,心知定是不得了的人物,不由得为着自己碰上了这么个大人物儿暗自窃喜,“那是陆屠户家的闺女,三日之前便殁了啊。
  殁了。
  三日之前便殁了。
  仅仅便差那三日,玄元懊丧,为何他不能再快三日,为何她不能再等自己三日。
  第一次的失之交臂,注定了以后一生的坎坎坷坷。陆随云与玄元,从此便有了交集。
  最后一世,他投胎到了一户平民家中,父母双亡,家徒四壁,名唤凌寒秋。
  那日他正寒窗苦读,预备着一夕考取功名,忽的便从窗户口扔进来一袋银两,砸在他的书案上铮铮作响。
  他抬头,忽的瞥见窗外探出一张女子的笑脸,他想到了《聊斋》里美女蛇的典故,心下里警惕了起来,可望着那个女子却又好生熟悉,尤其是那双眼睛,不知道在哪儿见过。
  那女子说自己是仙女儿,他便痴痴的信了;那女子送来的银两,他也大方的收了;那女子与他渐渐熟络了起来,同龄人的亲切,如此这般相守便是七年。
  玄元觉得,这女子世俗但不世故,痴笨但不愚蠢,总是一副好心肠对人,似乎从未有过什么伤心事,他开始庆幸自己的年少,因着他了解,女子甚是喜爱孩童。
  喜爱孩童的人总如孩童一般天真无邪,令人心生保护的欲望。
  可他又痛恨自己的年少,她总是将自己当成个小儿看待。
  可最终,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他知晓了女子的名讳后,他们便要分别。
  她让他等,他便痴痴地等,一等便是六年。
  人生中有多少个六年可以挥霍,在这六年里,不断有人欲妻于他,从县令的女儿,到宰相的千金,再到梁国公主。虽则那公主也单纯也天真,可她没有陆随云的世俗,没有陆随云的痴笨,她只是娇生惯养金枝玉叶的未经世事,不同于陆随云,便是经历过万般苦难,也依旧玉砌如雪未染细沙。
  他一直到弱冠之年都未曾娶亲,他不恨那陆随云让他白白等了六年,他只恨他们重逢时,她竟未认出他来。
  六年,她的模样未变一如初见,而他,已褪去了少年时的稚气,眉目开化的如同入画一般,出落的愈发勾人。瞧着陆随云怔怔的盯着自己的模样,玄元虽则怨着他的不争气,心里头却是欣喜的。
  他爱听她谄媚的喊着自己驸马爷,那模样总是有股烟火气,温馨动人;他爱她在如今这个已是认不出来的玄元面前的拘谨样,不同记忆里的大大落落;他爱她初与他牵手是的慌张,也爱她习惯之后的坦然不羁。
  可他总不明白陆随云为何无缘无故消失,又为何突然出现,直到那日窥听了陆随云与她师傅的林中对话,才恍然憬悟,也知晓了她与另一个男子的命定姻缘。
  玄元嫉妒了。
  是啊,他嫉妒的发狂。
  于是他开始不择手段,强取豪夺,毫无章法的胡乱进攻。
  那日落下山崖,他眼见着陆随云失去了意识。确认她安然无恙后,玄元的目光落到了方才陆随云用来绑住他二人的线上——原来这便是红线啊。
  他心生一计。莫说是他卑鄙无耻惯用手段,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人而已,不,一只鬼。
  他翻出了陆随云怀中那个装着红线的锦囊,用先前在月老庙买的假红线狸猫换太子。
  他将那些红线死死扣在自己与陆随云的手腕上,待亲眼见着那红线逐渐消失无影无踪,方才安安心心怀抱着陆随云沉沉睡去。
  如此这般,谁都再无借口来阻拦他们。
  如此这般,他们便是自欺欺人的命定姻缘。
  如此这般,他便有能力将陆随云拴在身边一生一世,不,永生永世。
  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玄元步步紧逼,陆随云却躲躲闪闪畏畏缩缩,他恨陆随云的不诚实,可他的身子却不争气,便这般一日日的没落下去,他怕自己若是此时殁了,便要将陆随云拱手让给他人,再无自己的机会。
  可他终是未死,陆随云不会让他死,玄元在陆随云生命危浅之际恢复了神识,也知道了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欣喜若狂,却强壮镇定。
  承认吧,陆随云,你对我的情意,并不是有一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玄元偷偷绑红线的那件事,大家一定都猜到了吧。
  有个读者看完第十四章就很兴奋的跟我说,他知道红线被玄元掉包了~~~~(>_<)~~~~ 
  很多明显的铺垫哦
  还有宁国将军那个,大家猜到了吗
  下面一章有讲玄元后来的事,还有跟天道小小的基情一下【当然是我脑补】

  ☆、【番外】元是风华

  玄元告诉孟君卿,这天底下,唯有他一人能救陆随云于死地,但他也藏在心中并未说出,只有他一人有资格。
  救一个两百年的鬼魂,对玄元来说轻而易举,他一以他平时玩世不恭自视甚傲的姿态告诉月老:“从今以后,陆随云便是我的人,她的事,旁人不能插手。”
  看着月老略显落寞的离开,他心中竟是略有得意。
  他想要的,从未有得不到的。
  玄元坐到了榻边,痴痴地注视着陆随云惹人怜爱的睡颜,怕是忍不住了。可他的注意力,却被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吸引了过去。
  他解开陆随云的襻扣,目光凌厉地盯着那枚朱砂痣。
  连此处都被别的男子碰过了啊,他无不嫉妒的想着,心下里满是酸酸的意味。
  他玄元的妻,身上怎能有别的男子留下的烙印。
  于是,他敛着笑,轻轻地将那颗红痣给抹了去,代之以一枚浅红的耀目的吻痕。
  可那个痴女子竟然忘恩负义,妄图与自己疏远,好去追求她的命定姻缘是吗?
  陆随云呵陆随云,你便真就如此的狠心,忍心弃掷好端端的一个美人不顾,便那么的柳下惠坐怀不乱吗?
  他偏不允。
  陆随云怕那个小地仙坏了事儿,玄元便背着她将那小地仙渡引入宫,还为他与阿烈搭桥牵线,既然铁了心要逆天道而行,不如把这趟浑水搅得更混些。
  陆随云要封后,要与孟君卿拜堂成亲,玄元便我行我素放水淹了三城,不管多少人死活,不管天怒人怨。
  那日,孟君卿找到了他。
  如今的玄元已不是镇远将军,只是一个小小的团练副使而已,只是他并未放在心上。在天宫做那真武帝君做累了,也不稀罕凡间的公卿之位。
  “我知你对陆随云有意,所以此番去南疆,我将她交付于你,望你莫要让她出任何差池。”
  玄元望着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如何,这是在挑衅吗?
  不过,看在这个凡人对陆随云还算痴心。
  这是玄元颇为骄傲的,有人觊觎他的心上人,可见陆随云还不算是太糟糕。
  “不必说的。”玄元轻笑的那一刹那,连孟君卿都看的有些痴了,“你可知,陆随云便是我的命。”
  玄元最终还是如愿以偿,陆随云对他死心塌地。
  他忆起前世的时候,有一个男戏子曾教过他,要想拥有一个女子的心,需得先笼络她的口舌。,于是他为她烹煮了一顿美味佳肴,还在她的舌尖上施了点法术,让她能同凡人一般品尝到各种滋味。
  玄元自视已经为陆随云做得足够多了,当然也是卓有成效。
  他得到了她,成为了她的夫君。他们相伴相守相知相惜,他用先前偷偷系下的姻缘结让她深信他们的姻缘的确是命中注定。
  他想让陆随云替他生许多孩子,用陆随云的话说,便是一窝王八蛋,因着他允诺过,会保证陆随云的孩子必定像他,其实,若是长得像那个市侩的女鬼也是圆满。
  可惜,好景不长。
  当初在玄武精魂上刻下天道缚咒时玄元并未想到会有今时今日,也未曾料到会有一日他不得不与天道作对。
  可缚咒终究是他自己下的,自作孽不可活,情丝被掏去前的一刹那,他将所有关于陆随云的记忆与情意封印在了自己的锁魂珠中。
  他坚信,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挚爱被负。
  生生轮回,世世良缘,玄元都毫不顾惜,他心下记得自己生而为为了寻一个女子,他要寻得那个女子做他的妻。
  命格神君费尽心机为他苦苦编排的圆满人生,他不识趣的不愿循规蹈矩。如此这般,一世又一世,众神皆在等着他归位,陆随云却迟迟不肯现身。
  第九世,玄元遇到了玉清圣祖紫元君。
  “我知你要找的人身在何处,只是你可为了她无所顾忌?”
  玄元眼神清明,面容坚定,碧眸一如烟雨迷蒙令人心醉。
  阿紫心叹可是耳闻不如目见,眼前的玄元确实要比陆随云闲话中的那个美人儿要动人的多啊。
  “那我便传授于你无极上道,归位后你便可独立于三界之外,不受天道束缚。”
  彼时的玄元虽则听不懂面前这位神仙在讲些什么,他只知循了他的话便能找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于是他点头。
  遵循着紫元君传授的无极上道,玄元只身泅渡东海,在翼宿轸宿之下从七十二峰中找到了那座高及天日的紫霄峰,攀援而上契太合,又受了天雷火龙二劫,经历了烈火焚心之痛,冰冽如割之寒,三日之后,终得归根复位,涅盘重生,也解封了锁魂珠内的记忆。
  个中苦痛难以描绘,区区几字云淡风轻,却是凶险异常。
  那日,好不容易将陆随云哄得安睡。
  自从重逢以后,她便一直黏着他,生怕他再从自己面前消失。
  玄元帮陆随云掖好了锦被,又细腻的轻吻了他的额角,才离了他们的家。
  他要去两仪境,找天道理论。
  “老家伙,咱们似是有账要算呐。”
  他碧色的眸子如同碧涛泛滥,令人心惊,连服侍在天道两侧的童子也不由得胆战心惊。
  不得不说,归了位的玄元,修为确实大增。
  “我也知斗不过你。可如今,你夫妻二人不是琴瑟和谐吗?”
  天道睁开眼,似是见了多年未见的故人。
  的确是故人。
  玄元嗤笑一声:“你让我的妻受了那么多苦。”
  “历险情更坚,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玄元不理会天道的狡辩,只是一笑。
  他这笑不似方才了,只如春风般和煦妩媚,天道知晓,这是他消气了。
  “只是我的孩儿……”
  “这简单。”
  天道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匣儿,打开褡锁,一缕绿色的魂便幽幽的从内里飘出,逐渐消失了踪影。
  “今晚,你再回去与那陆随云春宵一度,怕是今后十月,你都得清心寡欲了。”
  是夜,交颈鸳鸯,软玉温香,陆随云实在是失了气力,便一脚将胡搅蛮缠的玄元推开,翻个身裹着被子躲到了床的另一边。
  玄元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又黏了上去想扯开陆随云的被子。
  “你现在将我们相识后的点点滴滴回忆一遍,明日讲给我听。”
  没法儿,陆随云随便找了个借口。
  玄元挑了挑眉毛,随即安安分分的躺到了一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诱人的结实的胸膛便这般大大咧咧的敞露着。
  他皱起了眉头,甚是苦恼,冉冉碧云一般的眸子也沉静了下来。
  所有的事吗?
  那么,那些在娘子背后做下的那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呢?
作者有话要说:  ~~~~(>_<)~~~~ 玄元彻底变身妻奴了,好可爱啊我觉着
  下面是君卿哦
  ~~~~(>_<)~~~~ 可能会小小的心痛
  

  ☆、【番外】长念君卿

  孟君卿自幼出生于帝王家,可惜是庶子。
  常言道庶子难为,他的母妃又不受宠,故虽有治世之才经国之谋,也一直默默无闻。而他本心也淡然,随遇而安。他见过后宫之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心知前廷必定更加险恶。
  可惜事与愿违,他的皇兄骤逝,玄武梁国便就只剩下他一个皇子,皇帝又病笃,雪上加霜。不得已之,他成为了梁国储君。
  这自然是逆了善德皇后的意的,朝中大臣也是颇有微词,毕竟原先皇后的党羽众多,而自己羽翼未丰,为了避免招致祸端,他整日在外体察民情,也冷落了皇后赐给他的几名良娣。
  那日夜深,皇后懿旨急急召他回宫,想必又是为着太子妃的事儿。
  孟君卿不是贪恋美色之人,而因着帝王家人情凉薄,故他性子寡淡,与东宫的佳人们也鲜少言语。他所求的,无非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而已。可偏偏这头上的冕旒由不得他做主。
  他急匆匆的从邵雍郡赶回京都,放下手中的公务,生怕晚了一步,因着他知晓,若是晚了一刻,德善皇后便会有借口可言。
  便就是这般,那恶妇也总是责备他不留子嗣,忤逆子孙。
  行至城门口,他忽的听见了一阵算命的吆喝,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一来,深更半夜,仍摆摊于城门之下,甚是可疑;二来,孟君卿也想卜一卦姻缘;这三来嘛,那吆喝声明明便是个女子,却拙劣的黏着假胡子,扮作老人,甚是有趣。
  那女子抬头,笑的世俗而又亲切,君卿心下突然有了一阵柔软的触动。
  他望见她的眼睛,明亮清澈,似光可照人的铜鉴,让他清晰地照到了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面孔,他望见了不同与那些后宫妃子、府中佳人的纯净的眸子,刹那间,心底的防线竟一夕崩溃。
  可那女子便这般活生生的从他眼前消失。
  或许此女只应天上有,但是因这一眼,便望穿了秋水,望断了红颜,望定了孟君卿三生三世。
  回宫后,他找了个身姿相仿的宫女将那女子的本容给揣度了出来,也是他笔底生花,后来再遇见那人时,竟是同画上如出一辙。
  只是现下,他就只能靠着这张画聊解相思之苦。
  每每与幕僚促膝长谈,所谈皆是那谋权夺势的污浊之事,让他暴躁心烦,但只消望上那画儿一眼,便会忆起那少女明媚的笑,干净的眼,也便沉下了心来。
  只是那德善皇后日益逼他逼得紧迫,尤其是在皇帝生命危浅朝不虑夕之际,因着他不肯屈从做一个傀儡皇帝。
  于是刺客纷出,那不肯善罢甘休的皇后连御用侍卫血滴子都用上了。君卿一边厮杀缠斗这一边在心底冷笑,真是太抬举他了。
  彼时琉璃方修成了人形。她未有灵力,但依仗着从王母那儿盗来的朝凤钿,也颇有些修为。
  她整整衣衫,站起,正想好好儿领略这人世间的快适烟火,忽的便望见了不远处身负重伤却依旧誓死抵抗的君卿。
  那般沉静,那般坚忍。凌厉的眉眼,深邃的轮廓,还有嘴角那一丝鲜红的血迹,皆是天宫所没有的景致。
  他的衣裳已经染尽了鲜血,眸子依旧漆黑如墨,如浩瀚夜空,深沉且厚重。
  似是已经失了气力,他用剑撑着自己的身躯不让自己倒下,眼见着一柄刀便要向他袭来。
  琉璃慌慌张张的拦住了那把刀,却不意握了一手的血。 
  她方修成人形,不晓得这肉体凡胎受不了刀剑的损害,便在那群杀手因着半路突然冒出个不怕死的美艳女子而懵了神的当儿,君卿举起手中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死了剩余的五个血滴子。
  琉璃怔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君卿拭去了脸上方才溅到的血迹,转身,扯下一缕布条将琉璃受伤的手胡乱包扎好。
  “姑娘,跟我回宫吧。”
  回宫以后,正值皇帝驾崩,君卿顺利成章的登上了皇位,而琉璃,也成为后宫品阶最高的贵妃。
  其实君卿带琉璃回宫并无它意,只是为了报答,于他而言,对于一个人最好的报答便是予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不知这个初时毫无心机却因着他变得心机深重的女子对他有多么深的爱慕,除了自己与那画中人,他从不知别人的情爱是甚么模样。
  登基以后,君卿便开始着手整顿朝中的旧势党羽,德善皇后,如今已是太后了,她的党羽被君卿一手策划,日削月割,虽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却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而她安插在君卿后宫的眼线,却没法儿被铲除。君卿不能因着几个后宫女子,而蒙上暴君的名号。
  而琉璃懂他的心思,跟着君卿也有些年头了,琉璃当然懂得君卿的处境,妖便是妖,聪明得很,对凡人的天性总有透熟的把握。
  琉璃设计害死了那几名女子,而也因此,众人皆知他是一个容不下别人的妒妇,她也不辩驳,因着她知晓,君卿会懂。
  后来通过手下的线人,君卿知道太后正在密谋造反,时局动荡,他怕出什么岔子,便趁着夏水涨潮,从水路将皇妹阿烈送至天元山避难。他本想将琉璃也送去,奈何琉璃死活不肯,只好作罢。
  平定那场叛乱,君卿手刃了百余名朝官,太后也因此迁居未央宫,从此一蹶不振。
  而每晚对着那幅画,君卿便总忍不住心觉自己手中,满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他不敢看那画中人的眼眸,他觉着自己污浊暴戾,配不得那女子的不染俗尘。
  整个后宫,也便只有琉璃一个妃子,每晚她皆陪着他批折子,烛火燃到三更,她也不停歇。
  君卿对于琉璃是感激的,可不知为何,却偏偏没法儿对他动心。虽则琉璃生的美貌,是倾世佳人,可有些东西,便是这般说不清道不明。
  一日他去民间巡按,遇见了一个与那画中人长得有七八分像的女子,便把她带回了宫,因着她姓李,便赐封李婕妤。
  他心知这并不是他心心念念之人,但他以为或许仅仅是模样一般便可聊解他心中慰藉。
  可他错了。
  在他瞧见那李婕妤因为新晋受宠而傲慢得意的模样后,心中便陡然升起一股怒意,他不能忍受,一个有着他心爱之人的模样的女子,竟有那样一双藏污纳垢饱含欲望的眸子。
  于是,他下令挖去李婕妤的双眼。虽则封号不变,却更是如同活生生的被打入了冷宫。
  是夜,他在景流殿长醉,酒空了一壶又一壶,却难消心头之痛。
  为何,明明那日那人说过的,“公子今日必能遇见天道缘定之人。”,却生生让他等了这么多年。
  酒能乱性,也能乱情,常常在意乱情迷之下做错了事,却又说不出,那是真错,还是假错。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一起唱】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_…|||
  基友看到这里的时候说孟君卿对陆随云的感情会不会来得太突然了
  一开始我也觉得很突然
  但是后来又觉得合理了
  亲亲们有没有那种在大街上看到一个同性或者异性就心跳突然变得很快,然后一连几天都在想那个人的情况?
  以前沉沉是不信的呀

  ☆、【番外】长念君卿

  琉璃一直望着君卿喝酒的模样,面无表情却是压抑不住的暗波涌动,她不忍,也不能再看着君卿这般沉沦下去。
  于是,她幻化作那画中女子的模样,用锦带缚住了双眼。
  君卿到底有多爱那个女子,琉璃从君卿急不可耐的吻中便可感受到,那般珍惜,那般紧迫。那般害怕失去。琉璃心知此刻君卿心下想的是别人,自己仅仅是个影子而已,可她还是忍不住欣喜若狂,第一次,他们是如此的严丝密合。
  哪怕翌日醒来,君卿望见了枕边的她,不声不响的离开。
  哪怕从此以后,君卿从未正眼瞧过她一次。
  该来的总会来,有些事她想挡也挡不住。
  镇远将军从天元山带回了阿烈,也带回了君卿的挚爱,那个毁了他一生的女子——陆随云。
  君卿全心全意的对她好。可他没法儿,他不善言辞,自卑菲薄,只能倾尽自己所有默默的将整颗心都挖出来递到了陆随云手里。
  太后欲加害于他,君卿明里不能与之对立,却暗地里将自己的影卫倾身抽出,只为守着那个茫然不自知的可人儿。君卿发誓,在太后的势力被完全铲除,朝廷局势完全安定之前,他不会让心爱的女子怀上自己梦寐以求的龙裔。他不想让陆随云卷入自己与太后的争斗之中。
  他看出了凌寒秋对陆随云的情意,也看出其实陆随云的心并不在他那里。换做是以前的孟君卿,他会将这二人许婚,亦或是将他们处死。可有了陆随云,那孟君卿便不再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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