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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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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怎的他不怕烫?
  见那药罐子从我手上移开了,众人皆松了口气,一下子又安然了下来。
  原是方才那混乱场面皆是因为我手上的小罐儿吗?这群人可真是无聊透顶了。
  我这么大个活人在这儿,他们竟然一心向着那只药罐子。
  便是我对他们尽心尽力了这么久,还不如一只陶罐。
  我甚是伤心,为着自己不如一只瓦罐而沮丧着。玄元却以为我是被烫着了,慌忙拉起我的手查看。
  “无碍,烫不死的。”方才那烫了手的婢子已经被人带下去上药了,可我仍然安然无恙。
  “我晓得。”玄元笑着抚了抚我的指尖,“可有人不明就理啊。”
  我方才恍然大悟宫婢奴才们的一惊一乍到底因何而起了。
  我是个身怀六甲娇弱堪怜的妃子,怎能徒手捧着刚从炉子上夹下来的药罐呢?
  可是我疏忽大意了,竟闹出了这样一场马虎戏。
  阿烈从玄元身后挤上来,插在了我二人中间:“随云姐姐,方才可真是吓死我了。我的小皇甥无碍吧。”
  我假装慈爱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努力做出爱子心切的模样:“他好的很。”
  阿烈作势顺了一口气儿,看上去也真吓得不轻。
  “这药打翻了再熬一碗便是,姐姐你犯不着如此在意。”
  药可再煎,可这仙气可不能再渡了。
  月老曾说这皇宫是凡间龙气最重之处,甚是损我的阴气,皆因我有仙气庇体,又兼仙丹补身,方才这般在皇宫里活蹦乱跳。
  今日损耗了些仙气,我便稍感吃不消了。
  “随云姑娘亲自为在下熬的药,在下当然要上心了。”
  玄元打开了药罐子,看了里面黑漆抹乌的粘稠药汁,微微蹙着眉,“可否劳烦公主替微臣拿几块蜜饯来。”
  阿烈未曾想到玄元会用这般口气与她讲话,甚是受宠若惊。
  她拦住了正欲去府库拿蜜饯的婢子,兴奋的巴掌小脸涨得通红。
  连玄元这般劳驾她她都欣喜若狂。我看着阿烈小跑着离开的模样,心下里略微有些难过。
  玄元扫视四周,似是极不满意这众人簇拥的场景:“你们退下吧。”
  待众人都走尽,他方才转身,颐气指使的吩咐我将那瓦罐中的药汁儿倒到碗里去。
  “苦死你才好,”我忿忿的咒道,“怎么堂堂大将军竟也要我来照料。”
  玄元趴在我的手边,脑袋搁在桌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小心翼翼的尽量一滴不剩,连药渣儿也给他倒进来。
  “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阿元。”
  他站起,双手撑在桌上,唇角蹭着我的耳廓。
  我感觉到脑袋嗡的一下便一片空白。
  可恶,怎的便跟阿烈那个小丫头一样不争气。
  “喝了它。”我把药碗推到了玄元面前,学着他方才的口气,颐气指使的命令他。
  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也不说话,就那样干巴巴的坐着。
  终究还是我灰溜溜的败下阵来。
  “阿元,把药给喝了。”
  玄元方才笑起来,颊边两个浅浅的酒窝甚是好看。
  我盯着他将碗中的药喝完,忍不住问了句:“什么味儿?”
  “甜味儿。”
  我还没尝过仙气的滋味儿,未曾想这仙气竟能把药给变甜了。
  什么时候我也尝尝,只是失了味觉的我定是尝不出什么味儿,还是莫要浪费仙气的好。
  玄元喝完了,想把手中的碗给放下。
  我见那碗檐儿上还沾着几滴药汁儿,心想这皆是我的仙气给熬成的,可不能浪费,便用手指着那碗檐儿说:“阿元,把这个也舔干净。”
  玄元一脸的嫌弃:“你说真的?”
  这有何好嫌弃的,那碗大都洗的干干净净的,就算方才我从地上拈了点灰粘到了那碗檐儿上,也是不碍事的。
  我都被埋在土里那么久了,也未曾觉得土有多脏。
  我心下却暗自窃喜着,让他梗着我心里就快活,毅然决然的点点头。
  玄元不情不愿的拉过了我的手,俯身,将我方才不慎滴到手上的药汁儿给吮干净了,末了还咂了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这……我……我向天道君发誓,我绝不是有意要让玄元误会的。
  被玄元的舌尖触及过得地方此刻一阵酥酥麻麻,我觉得热的很,热的脸通红,偷偷去看玄元,他正心安理得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甲。
  可恶,这人怎的这么厚面皮子,如此轻薄了我竟然还可以心安理得若无其事!
  “喏。”
  我掏出了一颗仙丹,伸手递到他面前,没好气的不愿去看他。
  他又抬头看着我,眸子好似天上的星辰。
  又玩方才那套把戏了,真是一点儿也不知变通。我是绝不会屈从于这个巧言令色的小人的。
  “阿元,服了它罢。”好吧,是我意志不够坚定。
  玄元捏过了仙丹把玩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幺蛾子,竟吃吃的笑了起来。
  “还有么,都拿来吧。”服了手里的那颗仙丹后,他似乎还觉得不够,又伸手问我要来。
  这人不仅后面皮,还贪心得很。
  这仙丹虽多,可也经不住两份儿耗啊,总有耗尽的日子。 
  太上老君偷偷溜下凡已实属不易,要月老能善解人意的跑下来为我送来仙丹更是痴心妄想。
  “你也要服这个?”玄元惊呼,那双桃花儿眼陡然瞪的大大的,活脱脱便如广寒宫的小兔儿一般。
  这说的什么话,我把我的口粮省下来分给他一半已经算是仁慈大度了,难道还要我忍痛割爱,大公无私不成?
  我看见玄元的耳朵根儿泛红,衬得一张白生生的脸分外可爱。
  我一直疑惑着,怎的玄元生的这般美,天上地下罕有其匹,我站在他面前时,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我的卑微。这般天物,本该放任他孤身一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待服了几日我煎的药,玄元的身子便已大好,也无需再吃我送的仙丹。
  太医们纷纷惊叹于这病痛的来之汹汹去之匆匆,阿烈也甚是欣慰,好好儿打赏了那群乐工艺姬。
  当然,我是那幕后功臣这事除了玄元知晓那其中半分仙丹的功效外,便再无人知晓。
  众人皆因着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凌将军大炳初愈而乐得开怀时,君卿却甚是憔悴。
  除了每日去未央宫照看太后外,君卿还匀出了一段空暇来顾着我。
  为玄元医了几日的病,我的仙气皆已散个大尽,剩下的一丝半分也敌不过皇宫中郁郁的龙气。
  我愈发觉着头晕目眩,跟当日浸在天池的时候差不离。
  近几日更是愈来愈消沉,有时候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
  这件事别人家却是不知的,因着我让君卿莫要召御医。
  我说我非肉体凡胎这他也晓得,我的病那些庸医大都是治不好的,也别让太医把不着我的脉骇了人家。 
  或许歇上一两天便可安好,我这身子骨贱的很,愈金贵它它愈是娇嗔。
  “你还是去那边案上批折子吧,这样看起来怪难受的。”
  君卿把一大叠奏章捧到了床上,一手揽着我一手批折子,因着罗帐的遮蔽灯火昏暗。
  他泼墨一般的长发用一根红檀木简简单单的束在脑后,垂着头,却还有几缕发丝洒下拂在衾被上。
  他把一只手伸在我的身后揽着我的肩,另一只手握着当日我画王八的那枝笔。
  自那日以后,他便一直用着那枝笔,笔头都快秃了他也不肯换。
  “不难受,”他瞥了我一眼,手中的笔却并未停下来,“你该披件大氅的。”
  我乖乖的把方才扔到一边的狐皮大氅重又披到了身上。
  其实,这对我也是于事无补的。更何况这狐氅上的味儿也浓的很,虽然我亲眼看着宫女用沉香熏了它半天,可那白狐的百年修为可不是白修炼的。
  先前我见那狐氅上还附着狐妖的精魂,怕君卿被它给害了,才将它讨来,加了点封印镇上去。
  于我本身,此刻仅想君卿离得我远些。
  天子的龙气极重,压的我透不过气儿来,可他偏生要挨我这么近,让我好不叫苦。
  “我给你拿盏灯吧。”我也一直看着君卿批折子。昏暗中根本便看不大清楚,就连我的眼睛也看花了。
  君卿听了我这话,便放下了手中的笔,将它顺手儿挂在床头的玉钩儿上,然后整了整折子,全给堆到枕边上。
  “不批了?”
  “不批了,该歇着了。”
  平日里皆是要我催促好几遍他才肯歇下,他这人可是执拗的很,怎的今日这般识趣?
  “你近来说话的口气是愈来愈无力了,明日我找几个方士来瞧瞧。”
  “无用的,我……”
  “我知你不是凡人,”君卿将我的头发向后拢了拢,以免挡着他直视我的眸子,“你也不是阿烈口中的画中仙。”
  我有些难堪,听他这般口气,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才是。
  其实,对于我是鬼这一事,我也不大乐于向别人启齿的,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
  “但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你是我孟君卿的妻,我得护着你周全。”君卿抱着我钻进了被窝,手膀搭在我身上替我拉着身后的衾被,不致使它漏风。
  我听了他这话,心下里有些酸涩。进宫以来,他不知为我做了多少事。对我可谓是关怀备至仁至义尽了,而我却有负于他。
  何谓负呢?我在琅环里念过几本凡间志俗之物,男子弃了糟糠之妻,心有他属,这便是负心汉了。
  我也是心有所属的,我的心属着谁呢?该是玄元吧。
  可我不信他一心向着我,他也不信我一心向着他,就这般纠纠结结着。
  原是天道命定里并无这段故事,是我二人给硬生生凑出来的,故总觉得有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第二日君卿便发了皇榜,要悬赏天下能人异士为着陆美人治病。
  因着还未兴办封后大典,君卿便给了我个美人的封号。
  封号便只是封号而已,其实众人皆心知肚明,我在君卿心里的分量,哪里只是个美人呢?
  这下所有人都知晓了我卧病在床一事,君卿不在的时候,这景流殿的门槛都快被踩破了。
  虽则此处是皇帝寝宫,可因着是我当家,故众人皆心照不宣的没了规矩,只有君卿回宫后才稍微像点样。
  平日里与我好的那几个宫女太监从宫外带了些奇巧玩意儿给我,说是让我病中解解闷儿。
  太后又差人送了甚多安胎药来,堆的我房里皆是药味儿,又不敢送去御药房。
  阿烈因着前几日给玄元煎药煎出了兴致,便自告奋勇的帮我把这些药给熬了,故陪我的时间不多,皆是陪着那几个药罐子去了。
  而玄元每每待在我这处,便负责把这些药给偷偷倒了。
  “也别为了骗太后而乱服药,伤了自己的身子。”玄元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边将那药倒进了门帘边的虎刺梅中。
  太后送的这药果真是好,倒了几日,连那虎刺梅的花苞也多长出了几个。
  我便命人给琉璃送了几副让她安胎,也不知她作何反应,总之我这般对她也算是大度了。
  “你怎的知道我是骗人的?”
  玄元用帕子拭了拭修长的手,药香留在他手上,混着他身上原本便散着的不知名的香气,让我神清气爽。
  “前些日子你在我那儿的时候,常常在孟连烈面前抚着肚子。可你抚的地方是肝脾丛,若真有龙胎,还得再往下些。”
  他俯下身,捂住了我的小腹,轻轻抚着打着转儿,“便是这儿,要演戏还得演的像些。”
  我的脸腾的一下给烧了起来,玄元每每总要寻个机会轻薄我,可那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让我好不憋屈。
  “对了,你到底生的什么疾?”
  “额,风寒内虚,无甚大碍的。”
  这是谎话,玄元清楚,我也清楚。有时候我二人正絮叨家常的时候,我便会觉得难受,总觉的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燃烧,好似要将我焚个精光。
  当然,这我也不好意思告诉玄元,否则让他觉着我欲火焚身,有损了我的清誉。
  可就算是聪慧如玄元,早已得知我在诓他,也未再开口追根究底下去,戳破我拙劣的谎言,这让我心声疑惑。
  换做平日里的玄元,不把我哪儿疼哪儿酸问个透彻决不罢休。
  我也不必他来关心我,我的身子我自个儿心里清楚得很,虽然我只是个活了两百多年的新鬼,可我却已在天池之中尝过魂魄将散的滋味。
  或许玄元归位后还能想起我这个为了他而灰飞烟灭的鬼物,说不定到时候看在我的份上还会给个星君的职份让月老当当,也算是帮我偿了月老的人情。
  君卿的皇榜一出,便日日有装神弄鬼的神棍混进宫来。
  若放在汉景帝那时候,他们或许还能讨个护国公的乌纱帽,可君卿不一样。
  在那些方士接连为我做了几场法事,反而害得我吵的头疼后,君卿终于忍无可忍,将他们全部拉出去斩首。
  “无论你们用什么法子,招神也好,驱鬼也好,就算要了朕的命也罢,只要能让陆美人平安无事,朕便饶你们不死。”
  我听见君卿将所有揭了榜的神棍连同宫里的太庙令、国子祭一并唤来集在景流殿外殿,我也想象的出他面色阴沉、暴戾焦躁的模样。
  我想劝他莫要固执,可我偏生睁不开眼,也没有那说话的力气。便想就这般沉沉睡去,却因为突然而至的不速之客而强打起精神。
  “陆随云,你这个傻子!”月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边咬牙切齿,边手运灵力为我结起了一道屏障。“要是我再晚来一步你便死定了。”
  我陆随云这两百年总算是没白活,好歹还有个月老,有个君卿为着我的死而牵肠挂肚。
  我在月老设下的结界中便这般没了意识,临死前仿佛听见月老说:“小仙拜见帝君。”
  我心想我既已要死了,月老便莫行此等大礼了。
  可转念一想又不对,月老他在唤谁帝君呢?
  但我的魂容不得我想事儿,现下我只想闭上眼睡一觉,莫要再醒来。
  如今阿紫与合欢总爱拿这件事来戏谑我。
  她们说若是我当初便死在月老的结界里,超不会再生出后来的那么些事端。
  我本意也是赞同的。可后来稍稍思考一下又是不对,就算我当初死了,又能改变什么?
  我与君卿的姻缘结既已死死的扣着了,我与玄元的不了情既已不合时宜的种下了。
  我死了,君卿的姻缘结一样会断,一样会三生三世忍受孤鸾之苦。
  而玄元,或许会因为我的死而心灰意冷,安心的回天界去做他的玄武帝君,又或许会因此丧心病狂的想要陪我赴死,谁又晓得这不可推知的结局呢?
  但我总归还是赖活在了这里。
  这也是命中注定。或许我如今再说命数有些牵强,但我心里清清楚楚的明白,有玄元在,有君卿在,有月老在,我不会死,他们没有一人会愿意让我离开。
  当我再次苏醒来时,似乎天光正好,景流殿里只颤颤巍巍的点了一支烛火,燃了大半,已将近烛根。
  看来,已是过了一日。
  我起身,结界已然消失,月老也不见了踪影,偌大的景流殿几乎空无一人,只有玄元倚在床头剥着核桃,修长的手指上下翻飞,骨节分明。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他在太后那儿。”玄元见我探头探脑的,便放下手中的银铰子,吹了吹手上的核桃皮儿。
  “怎的只有你在这儿?”
  玄元拈了一粒核桃米儿塞进了我的口中。
  我听话的吞了下去,却不经意间含住了他的指尖。
  他笑着将手指抽出,顺手便往唇边上送,轻轻吮着,一副风情万种的模样。
  我的脸腾的一下又给烧了起来。
  他真是愈发的纨绔轻薄了,难道不知我大病初愈,须该平心静气吗?
  他如这般撩拨我,弄得我不能安心静养,可真是逾矩了。
  “皇上要去照顾太后,便把此处托付于我;阿烈当然是为你煎药去了;其他的婢子,我怕扰了你歇息,便都遣走了。”
  玄元拿帕子拭了拭手,神态自若的让我恨的牙根儿痒痒,“当然,我也怕他们扰了我二人清静。”
  我那时候理所当然的相信了玄元的每一句话,从未有认为过他会对我说谎,也未曾深究过为何君卿会如此潇洒的放任玄元来照料我。
  以至于后来被玄元给蒙在了鼓里,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难不成你觉得我一人还不够?”玄元扔了一个布袋给我,灿烂的眸子流光溢转。
  “这是……”我看见那布袋上画着太极两仪鱼,乾坤八卦阵,如此花里胡哨,该是太上老君的风格。
  玄元轻轻笑着,见我在看着他。又很快正色:“壮阳丹。”
  原是方才月老来看我的时候夹带过来的,我依稀忆起昨日月老气急败坏的模样,还有他那声“陆随云,你这个傻子”的斥骂。
  月老真是老糊涂了,这陆随云的名字还是他给起的,他怎的都不记得我本来便是个痴儿。
  不知惹恼了他不曾,怎的连一声招呼也不打便离开了,真是无礼。
  “随云姐姐,”阿烈捧着个药碗子进来,脚底生风。我见那碗底儿黑漆漆粘糊糊的,甚是可怖。
  玄元接过那药碗,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眉头蹙的紧了:“你怎的熬了藏红花过来?”
  “不是凌将军你说随云姐姐早产有难,胎死腹中了吗?我煎了藏红花来吊死胎啊。”
  阿烈一张天真无邪的脸仰面朝着玄元,大大的双眼满是无知。
  早产?我惊愕的望向了玄元,玄元别过头去不予理会。他怎的想出这等窝囊的理由来。
  “昨日皇兄在殿前训斥那些方士的时候,凌将军过来说你是早产难医,他有土方子可解。”
  阿烈在我榻边坐下,挽着了我的手,“随云姐姐,你莫要难过,你与皇兄的日子还长着。反正皇兄是认定了你做皇后,就算那琉璃这一胎是皇子,也只能做庶的。”
  我倒还未曾想过此事,或许天道牵了我与君卿的姻缘就是要我为他传宗接代的。
  琉璃这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的,我曾让婢子带了张字帖儿予她,让她去东海忘忧山上修养个一年半载的,用那儿的灵气帮着她养胎。
  殊不知皇宫龙气重,戾气也重,本的妖婴便难以养活。可琉璃那儿却无一丝动静,似是不愿搭理我。
  “陆姑娘心量大的很,怎会为了这种事而郁郁寡欢。”
  玄元将那藏红花又倒进了虎刺梅的盆里,我替那可怜的木枝心忧着。他话儿里满是酸溜溜的意味,斜眼觑着我。
  不知怎的,我总觉着玄元今日与旁时不同。
  往常见着阿烈,因着身份,他还略有拘谨些,可今日这般收放自如,更多了一份高高在上玩世不恭的华贵气质,说不出的比往日更加引人注目。
  “对了,凌将军。”阿烈一提到玄元的名讳,便扭扭捏捏的不大肯多讲话,“我想学骑射,可否教我呢?”
  玄元挑了挑眉,转过头来瞧着我。
  瞧我作甚?我又不是管家婆,我管的了他么?
  再说阿烈放下身段来请他指教,身为臣子该是他的荣幸,莫要不识好歹装清高。
  “好啊。”见我不答话,玄元便朝着阿烈轻轻笑了笑,那小眼儿媚的,春水荡漾。
  这厮肯定是故意的,知道阿烈对他不设防,便百般勾引。
  可怜的阿烈轻而易举的便上了玄元这个老油条的钩。
  我忿忿的拿起手边的银铰子夹核桃米儿。
  “皇兄。”阿烈从少女怀春的情思中跳脱了出来,跑到君卿面前挽着他的手臂。
  玄元不动声色的又往我这边靠了靠,身子都跟我贴着了,眼睛贼溜溜的四处转悠,偏生不往我这边瞧。
  “怎的这般不守规矩,快行礼啊。”
  我见玄元呆若木鸡的愣在那儿,不禁心为他着急着,不住的拿手肘扛他。
  君卿是九五至尊,玄元他地位再高也只是一个臣子。他这般放肆,若是热的君卿一个不高兴,十个脑袋也保不住。
  被我戳的不耐烦了,玄元慵懒的站起,屈单膝,浮光掠影般的行了个礼。
  君卿也无甚表态,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
  见无事发生,我才松了口气。
  每每玄元与君卿共处,总让我有种剑拔弩张之感,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
  “可想迟些什么?”君卿看见我手里正铰着核桃,便心以为,我睡了一天一夜,该是到用膳的时候了。
  “我想洗洗身子。”
  我听见玄元不住的咳嗽,该是偷吃我的核桃被核桃皮儿给呛着了。活该!
  君卿忍不住深深看了我一眼,虽然只是一瞥,但还是被我给敏锐的抓住了。
  “连烈,吩咐下去,叫华清池的宫人们备着陆美人沐浴。”
  语毕,君卿行至我面前,将我打横儿抱起。
  “我自己会走,你想作甚?”我惊呼一声,手里的银铰子一时没抓稳,落到了地上。
  见我挣扎着,君卿反倒将我抱的更紧了些,教我动弹不得。
  “你大病初愈,做什么事我皆不放心,得在一边儿候着。”
  我被君卿的话给骇住了,抬眼去瞧,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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