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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见花会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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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妈妈显然接受了他服软的态度，“哼，你就知道买口乖。”接着，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马上转了一个话音。“你今晚有空吗？”
“如果是妈妈邀请的话，我无论什么时候都有空。”
“你这孩子。”听着自己儿子这么贴心又乖巧的话，她心底里最后的那口怨气也没了。“那就今晚七点，老地方见。”
听着唐妈妈雀跃的口气，唐垣森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妈妈现在肯定是摆着一张心花怒放的脸。他一笑：“好，没问题。”
挂了电话，眼见时间还早，他便让李特助给他拿来了HJ近些年来的投资方案，想要拟定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
下班时间一到，他就让李特助准时下班回家。而自己则开车去了唐妈妈口中的“老地方”。
所谓的“老地方”是A市最出名也是历史最悠久的旋转餐厅。那是唐妈妈与唐爸爸定情的地方，每逢什么结婚纪念日，双方的生日，或者是他们两个有什么特别的纪念日，他们都会来这里庆祝。
餐厅经理就站在门口，一看见唐垣森来了，立刻迎了上去。
“唐少爷这边请，唐夫人已经到了。”
唐垣森点点头，跟着经理进入其中一个包厢。
当经理为他打开门，里面除了他妈妈之外。在她妈妈对面，还坐着一位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子。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连衣裙，乌黑的头发长至腰间，长着一张秀气的瓜子脸，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同时，身上还有一份抹不掉的属于千金小姐的天真烂漫。
见他进来了，那人很有礼貌的对他微微一笑。
唐妈妈也是，一得知起码已经有两年没有见过面的儿子来了。她一个转身，开心的朝他挥挥手。“垣森，过来这边坐。”
唐妈妈名叫路安，是C市路家的二小姐。在旧社会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有钱人家小姐的全部，她在十八岁那年嫁给了仅有过几面之缘的唐爸爸。幸好，是一见钟情。嫁入唐家之后的日子也不算难过，并且在她二十岁那年就生下了唐垣森。
她从小就没有经历过社会，嫁入唐家之后也是恪守本分，做一名合格的唐家媳妇。明明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但因为平时保养的极好，皮肤依旧青春，整个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
按照唐妈妈预先安排好的座位，唐垣森坐在了那位小姐对面。
他一坐下，在包厢里服务的服务生立马在他的杯子中倒了酒。
“垣森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家的小姐，陈子若。刚从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留学归来，主修小提琴。现在可是维也纳乐团里的小提琴手！”
唐妈妈的目的非常明显，给自家没有女朋友的儿子介绍对象！
俗话说的好，要立业必须先成家。虽然他儿子现在还不到三十岁，但这个年头光棍太多，好女人又太少。现在开始着手为自己找儿媳妇，真是一点也不早！
从进入这个包厢的第一秒，唐垣森就知道这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听着唐妈妈的介绍，他手里托起酒杯晃动着里面的液体，居然也是一副挠有兴趣的样子。
眼见自家儿子并没有抗拒，唐妈妈觉得这是一个好开始呀！她继续乘胜追击道：“垣森，你平时不也是很喜欢音乐吗？”
陈家小姐在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开始，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飘走了。她从小念的全部都是女校，父母家教又很严。就算出国了，开始有异性追求，可自己对外国人没兴趣，所以长到这么大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她在唐妈妈用眼神的鼓励下，对唐垣森说了第一句话：“不知道唐先生平时喜欢什么音乐？”
“我比较喜欢Sawano Hiroyuki做的音乐。”
“……”他张口就说了一个日文名，陈小姐一下子就呆住了。
唐垣森见她没有反应，就又说了一句：“你不认识他？”
她尴尬的讪讪笑着：“……或许是我平时对当代音乐家了解不够多。”
“其实除了Sawano Hiroyuki之外，我还挺喜欢Okazaki Ritsuko跟Yuki Kajiura的。”唐垣森俨然在补刀。
挂在陈家小姐脸上的笑容都要僵住了，气氛马上陷入冷场的状态。唐妈妈几乎是在瞬间就发现唐垣森是故意的，她在桌底下偷偷掐着他的手背。你这个死小孩，居然连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唐垣森一吃痛，但脸上还是维持着一张温和的脸。他拍了拍唐妈妈掐过来的手，一边安慰着陈家小姐，“没关系，其实我喜欢的音乐家都挺小众的。”
一听唐垣森这么说，陈子若隐隐为自己松了口气。正想着要如何搭下一句话，却没想到他突然又来了句：“那秋元康呢？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
这次他说的可是结结实实的中文字，而且吐字清晰，字正腔圆。陈家小姐羞愧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柔白的双手在桌底下搅着裙边，恨不得马上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唐妈妈这时也没忍住，当下就想赏他一巴掌。“唐垣森，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啊？秋元康就是那个日本很红的女子组合AKB48的音乐制作人啊。前阵子AKB不是在举行总选举吗？微博跟TWITTER到处都是MAYUYU夺冠的消息啊。”
不要说陈家小姐，现在就连唐妈妈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只有唐垣森像没事发生一样看着手里的菜单，还叫来了经理点了三个人的菜。
***
这顿饭如果不是唐垣森时不时的在陈家小姐身上捅一刀，他们还是吃得很愉快的。
中途，唐垣森还借故上了个洗手间。等他把手机拿出来看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给他发了条短讯。
洗手池里的自动感应式水龙头正哗哗的流着水，他就这样单手操控着手机，将号码存进联系人名单中。
从洗手间里出来，路过大厅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刚好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任可蔚，以及穿着校服的任可欣坐在他对面。他正想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却在不经意间听到了任可欣提起任可歌的名字。
任可欣嘴里咀嚼着上好的牛排，连说话都不清不楚的。“哥哥，你一定知道的吧？姐姐以前有过男朋友。”
任可蔚手里拿着银质的刀叉，手法利落又熟练的将放在自己面前的肉切成一小块。他有些意味不明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天、姐姐来我学校啦。”她咬在嘴里的肉还没有咽下去，手里的叉子又叉起了另一块肉准备往嘴里塞。“然后遇到了我们学校新来的实习校医……接着就吵起来了。”
“这和你姐姐交过男朋友有什么关系？”
“我们新来的那个实习校医叫林泽，就是做心脏手术很出名的那个林医生的独生子。”说着，她含在嘴里的肉又咬了几下，然后“咕噜”一声咽下喉咙。“今天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见到姐姐这么生气的样子。”
任可蔚脸上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手里的动作却是顿了几秒。他一抬头，就发现了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唐垣森。他垂下眼帘，当作是没见到他。
“他们吵什么？”
“没有啊，就说为什么分手啊之类云云的。”她灵机一动，眼睛灰溜溜的转了一圈。“不过他在姐姐面前提起了垣森哥诶……”
“林泽说了什么？”
任可欣正愁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眼下，一向对这种八卦没有任何兴趣的哥哥竟然反问她。放下手中的食物，清了清喉咙，她不仅是表情连语速跟口音都学得惟妙惟肖。“任可歌，你敢抚心自问你一点都没有喜欢过唐垣森？一点都没有把我当备胎的想法吗？！”然后，她眼巴巴地看着任可蔚：“哥哥，他们到底是在闹哪一出？”
“林泽，是可歌的初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才刚上小学。”
对于自家姐姐的初恋竟然不是唐垣森一事，任可欣表示这不科学啊！但她很快又恢复过来，继续燃烧着她的八卦之魂。“那为什么后来分手了？”
“异地恋。”
“……”好吧，她哥哥就用了三个字就带过了其中一方出轨的事实。
“那然后呢？”
“可歌就出国了。”
“……（﹁”﹁） ”看来出轨的人是林泽。但任可欣还是不解，“那关垣森哥什么事？”
“从某个方面来说，你姐姐一直很胆小。她总觉得自己不够好，以为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只要不表现出来，别人就不会发现。然后她就可以很安全的，偷偷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
任可欣恍然大悟，他的一番话终于解开了多年来她都解不开的谜团。
唐垣森就站在他们不足五米外的地方，兄妹两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他知道，任可蔚最后一句话是故意讲给他听的。
餐厅里的灯光虽然幽暗，但任可蔚还是看见了他脸上了然的笑容。唐垣森朝他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任可蔚当然也是继续当作是没有看见他，但他深邃的眼眸中一直倒映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唐垣森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胸口正有什么破茧而出。
他忘了包厢里还有人等着他回去，也忘了自己喝了酒不能开车。他把车开得小心翼翼的，车速就跟新手一样，一路上还被后面的车子爬了好几次头。餐厅与任可歌家之间明明只有大半个小时的车程，却被他硬生生的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她家楼下。
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唐垣森恨不得自己可以直接钻进无线电里面，直接通往她的身边。
当天鹅湖的铃声准备响起第三遍的时候，任可歌终于接了电话。
听着任可歌从电话一头传来的那阵平稳的呼吸声，不知为什么，他整颗心都安定了下来。
过了好久，他终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他跟她说：“可是我饿了，我就在你家门口，你来陪我吃个饭呗。”
作者有话要说： Sawano Hiroyuki是泽野弘之
Okazaki Ritsuko是冈崎律子
Yuki Kajiura是棧钟杉�
说到冈崎律子，就算不喜欢看动画的都应该知道她在《水果篮子》里唱的那首OP《For フル磨啸攻饱氓取�
今年是她逝世的第十个年头
作为一名动画爱好者，只能在这里小小的纪念她一下
愿你在天堂安好
CHAPTER。15 。。。
唐垣森倚在车门旁边，等了将近十来分钟才看见任可歌娇小的身影从大门里悠悠晃晃地走了出来。
今晚风有点大，她出门前特意戴了一顶黑色的绒线针织帽。可风一往她身上吹，她的头顶依旧是觉得冷飕飕的。
任可歌踱步走到唐垣森身边，她嗅到了一股从他身上发出来的不太浓烈的酒味。
她一蹙眉，“你喝酒了？”然后视线越过他的身子，停留在空荡荡的驾驶座上。“你还是自己开车来的？”
“恩，今天有一场推不掉的饭局。”唐垣森无奈的摊手，“你放心，我今晚酒喝得不多，开车应该是没问题的。”
“唐垣森，你这么大的人到底知不知道酒驾很危险啊！你知不知道一年到头有多少人死于酒驾？！”小区里的路灯将任可歌的影子拉得跟电线杆似的，空寂的环境中是她没有刻意压低声线的回音。
唐垣森平时都不太觉得啊，可今晚听了任可蔚那番话之后，他就觉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任可歌连生气起来都这么可爱。“喂喂，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
任可歌瞅了一眼被骂后还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唐垣森，觉得他今晚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大哥，你确定你喝下去的酒真的到你的胃里而不是你的脑子里吗？”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听到他的回答任可歌突然就放心了，看来他是没有喝坏脑子。
“那我们要去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其实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啊……汉堡跟薯条本来就不是什么容易消化的东西。即使小睡了一下，可她的胃还是沉甸甸的。但是他又说自己喝了酒，如果不吃点东西又会很伤胃。最终，任可歌决定带他去附近一家新开业的大排档吃宵夜。
国内与国外最大的一个区别，就是在晚上八点过后，外国的商店早早就大门紧闭，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但国内不同，不要说晚上八点过后，就算是凌晨一两点也会有人在大街上游荡。更不要说现在才晚上九点多，年轻人的夜生活才刚开始。像大排档这种聚会、玩乐两相宜的地方挤满了人更是意料之中的事。
任可歌和唐垣森刚来的时候还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了一小会，服务员才安排了两个位置让他们进去。
那是在二楼一个偏僻的角落，因为二楼都是露天的缘故，头顶只有一大块塑胶布料稍微可以挡一下风雨。
这么冷的天，打锅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桌子上放着一个正方形的小炉灶，一条橙色的煤气管连接在炉灶与桌底之间。虽然任可歌之前吃了这么多东西，但作为一个专业吃货，岂有看着别人吃而自己不吃的道理？
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菜单，眼睛快速掠过上面的食物名单。等有服务员给她过来送茶，她就马上捉着服务员顺便帮她下单。
唐垣森坐在她对面，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拿过那只烫手的瓷白色茶壶，分别倒了两杯茶。任可歌之前点的是普洱，在这种地方当然不可能喝到上等的茶叶，但廉价的普洱依然拥有醇厚浓郁的味道。当茶倒入茶杯中的那几秒，茶叶的香味还是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喂，唐垣森，你今天到底遇到什么事啦？”任可歌送走了服务员，手里捧着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热茶。
“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任可歌以为他是在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以他现在HJ新上任的高层的身份，遇到瓶颈也是情有可原的。她心里已经打好草稿，想着要怎么安慰他才不会那么伤他自尊。
可没想到，唐垣森下一句话就吓得她喷茶了。
“今天，我妈妈让我去相亲了……”他说话时的小眼神可委屈了，连声音听起来都觉得他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咳咳咳咳咳咳。”这个事实真的是太惊悚了！任可歌连忙把茶吐出来，用手给自己的舌头扇风。“你说什么？你妈妈有这么着急吗？”
唐垣森心里一喜，正琢磨着这是否是任可歌担心自己会被别的女人拐跑的表现。他连忙把自己的情绪伪装起来，整个人看起来都萎缩了。
“就是啊，我现在都还没有三十岁呢，我都不知道我妈急什么。而且现在不是年纪越大越有钱的男人才容易娶老婆嘛……”他一边小声的咕哝着，一边偷瞄了一下任可歌此刻的表情。
见任可歌摆着一张愤怒又扼腕的脸，以为自己话正中红心。谁知道，老天爷是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他得逞的。
“你跟我一样大，你妈都让你去相亲了？！要是等我爸跟我妈从国外度假回来，那我妈岂不是天天要逼我去见什么三姑八婆介绍的男人，然后拿刀逼我嫁出去？！”
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啊。女人一旦过了三十岁，从某种方面来说就不再青春了，身体机能也会逐渐下降。以自己妈妈最近退休了没事干，而且自己又回国了，给女儿安排相亲这种事她绝对有可能做的出来啊！
唐垣森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想表演胸口碎大石。
“任可歌，你的侧重点好想不太对啊……”
任可歌没好气的对他翻了一白眼。
这时服务员刚好捧着一大堆食物正往他们这桌送，另一个服务员扭了一下煤气开关，然后用打火机给他们开了火。不锈钢的锅子里放着一锅清汤，上面还飘着几片姜片跟番茄片，还有一小撮葱花。
她看着锅里还没有热起来的汤底，淡淡的说了句：“我觉得你妈让你去相亲也情有可原呀。你看你都祸害了多少无知少女，让你早点进入婚姻这个坟墓，还可以减少对其他女性同胞的伤害呢。”
唐垣森深深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跟任可歌沟通了。她的反应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他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她那张笑十分灿烂，看上去还有些刺眼的小脸，“任可歌，以后我们还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嘛……”
“为什么不能？你放心，我又不会把你以前甩了多少个女朋友的事告诉她！你看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
***
思维不在同一个星球上，唐垣森只能化悲愤为食量。而且他真的没有骗她，他的肚子确实是很饿。在那场相亲中他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而且他还在途中落跑了。所以，任可歌点的食物基本上都是被他吃光的。
看着不锈钢锅里的汤底快要没了，他大手一挥就让服务员过来给他们加汤。
等待汤底重新沸腾的同时，任可歌趁着这个空挡去上了个洗手间。她的屁股刚离开椅子，唐垣森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在这样一个热闹的场合中，马林巴琴的声音响了一遍又一遍。他有些头疼的看着来点显示，最后决定接了这个电话。
他刚把听筒放在耳边，就听到一向有着良好修养的唐妈妈不顾形象的对着电话大吼：“唐垣森！你有没有搞错？！你居然一声不响的就跑了？！”
为唐家服务多年的司机也被吓了一跳，他好奇的透过倒后镜，看了一眼正气在头上的女主人。
“妈，你先别生气。我是公司临时有急事，来不及告诉你。”
“哼，公司有事？”她讥讽道：“我看你是不满意我偷偷给你安排相亲了吧？”
既然唐妈妈都把话摊开了，唐垣森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妈妈，我还年轻，你真的没有必要这么着急为我选对象。”
“你年轻？是啊，你确实是挺年轻的。”唐妈妈怒得发笑。“可是你将手头上唐氏的股份都卖了，把你爷爷气得进医院。我查过了，现在HJ的股价这么低，现在外面都在传HJ会被收购，到时候你在HJ还能有一席之地吗？！”
“妈，外面的传闻未必都是真的。”
“反正我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作为你亲妈，我只想在我有生之年还可以过上含饴弄孙的日子！”想着别人家的李夫人，还有欧阳夫人。明明孩子比自家那个年纪还轻，但都早早结了婚，现在孩子都有好几个了。每次看到她们跟自己的孙儿玩的这么开心，她就觉得闹心啊！
唐垣森一听到理由，一时没忍住自己的笑点。
他的笑声惹得唐妈妈更加生气，“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妈，你现在才四十多岁。你有想过，当一个小不点跑过来不叫你阿姨叫你奶奶，难道你会觉得很爽？”
如果是别人家的孩子，当然会不爽到极点。但是自己的孙子是不一样啊！叫奶奶又怎样？她巴不得他可以马上变个孙子出来叫她奶奶！
过了好一会，唐垣森才止住笑。他怕他再继续开玩笑，他妈就会不认他这个儿子了。“妈，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电话一头完全没有回应。
唐垣森以为是信号不好她没听见，还“喂”了好几次。
“唐、唐垣森，你刚刚……说、说了什么？”这个冲击太大了，唐妈妈严重怀疑自己这么年轻就有重听的问题。
“我说，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这一次她很快反应了过来。看了一眼前面还在开车的司机，唐妈妈的神情既担心又不安。最终，她用手捂住嘴巴压低声音问：“男的女的？”
他哭笑不得的说：“妈，你觉得你儿子像个GAY？”
唐妈妈下意识的回嘴，“有钱、长得帅，光是这两点就挺符合的……”
唐垣森无语凝噎，他已经无法用语言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扶着额头，“我很确定那个人是个女的。”
“我不信，除非你将她带来给我看！”
“妈，你就不怕把人家吓怕了，以后你儿子就真的娶不到老婆了！”
“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就被吓怕了，那就足以证明她不够爱你，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作为一个单身狗
真害怕我妈以后也会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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